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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凤斗:冷宫弃妃不受宠-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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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输了吗?”
欧阳皓洁眨眨眼,甩动扇柄轻敲手心。
第五章 夜风()
“赵客缦胡缨,
吴钩霜雪明。
银鞍照白马,
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
千里不留行”。——李白侠客行
“成者王侯败者寇”,最终,是盗匪成就了王者,还是王者造成了盗寇呢?
这或者是个无解,可是捕者确实是盗匪成就出来的。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许多人的命运,从出生的那一天起,就已经被规划好了的。而其中的另一些人,却因为种种的意外,偏离了既定的轨道,这些人,是幸或者不幸呢?
天上的云好似摇曳不定的雾或纱,忽隐忽现的遮挡着那弯不甚明亮的新月,疏疏落落的星子留下点点流萤似的光芒。闪烁的光芒照得这夜愈发的诡异,周围呼啸而过的山风在树梢留下了尖锐而凄凉的哨声。
山林里,夜猫子的叫声断断续续的回响着,掩去了脚踩过草丛的沙沙声。
欧阳皓洁用力地奔跑着,过于剧烈起伏的呼吸几乎让她窒息,本能却让她不能停下脚步,两旁丛生的荆棘牵绊着她,尖刺划过她的脸颊,身体,四肢,肌肤上血迹斑斑,却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
本能告诉她:不能停,一定不能停!身后有危险!好像正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在追她!
那本能的巨大恐惧,让她不敢稍停脚步。
那身后追来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她拼命地想着,却怎么也不能清晰的叫出名字来。脑海中出现的,那许多尖利的牙齿,那无数只如铜铃般,闪着恐怖的幽光的眼睛,还有,还有
她竖着耳朵听,周围很静,连风声和夜猫子的叫声也突然怪异地消失了,她却本能地知道,在身后的某个地方,有兽类杀戮的狂吠声和撕咬声,还有许多人得意的狂笑声。
他们来了,已经近了!不行了,要赶快逃走,否则的话,她也会变成那被撕咬成碎块的小动物!一如她所曾经见过的!
她拨腿狂奔,却惊奇的发现,不管如何很用力,都根本跑不了多远,好像她的腿突然短了半截。她纵身跃起,却发觉只离地半尺,轻功也根本无法施展。
眼前突然出现了一条很宽的河,波光粼粼,漩涡不断。虽然是夜晚,她却能看清楚四周的一切。她本能地低下头,看清了自己水中的倒影,一下子呆住了。
头上一对左右对称的抓髻,发丝散乱,虽然污迹斑斑,却依然清晰可见的稚气未脱的脸颊,短而稚嫩的胳膊和腿,身上穿着一色的小花袄和袄裤。盈盈的大眼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这不正是十岁的自己吗?
为什么,为什么又回到了十岁?虽然想着不可能,可那恐惧的感觉却如此清晰,如此真切地充溢在肺腑之间。
踏踏!踏!踏!
来了,来了!他们追来了!现在十岁的自己,根本没有丝毫的反抗能力,如何应付那些尖利的牙齿和强壮的脚爪?
既然她十岁的时候并没有死,这河水必然也是淹不死人的吧!与其继续忍受那无边无际令人绝望的恐惧,不如让这河水的窒息来结束这一切!!
她纵身一跃,跳入河中。刚才还清澈诱人的河水,突然变成了一座无底的深渊,她一下子坠落下去
欧阳皓洁猛地一下睁开了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
风吹着树叶拍打着窗棂,发出“踏!踏!”的声音。天上星子稀落,新月弯弯,如絮般的流云飘散在四周,竟一如梦中的那个夜,只是醒着看它,少了梦中的诡异,多了份清明。
心缓缓地跳动着,好像刚从死亡的停顿中活过来。
那梦中的恐惧和绝望的感觉还清晰地留在记忆中,只是恢复了神志以及二十岁的欧阳皓洁,已经不再如梦中般的无望和束手就擒——不,即使当年十岁到十二岁,十五岁,十六岁的她,也不曾束手就擒过。
若是的话,她的生命早在一个十岁到二十岁的任何一个年龄停止了,而不会有今天的她,也不会有今夜的梦。
是的,她今年的真实年龄,应该是二十岁,而并不是她对卢渊说的十八岁。只是,她也并不算是说谎。
十岁到十二岁,那炼狱般的两年,从她的生命中,从她的记忆中消失了。似乎那两年只是她的一个漫长的噩梦,睁开眼,她依旧是十岁的她,卢渊口中的那个小梅儿。
只是在常人看不见的地方,留下斑斑血迹,身上的,心里的,刀雕斧刻般,永远无法磨灭,无法忘记。
为什么今夜有梦起来?在事隔多年的一个不相关的夜晚?
或者是这二十多天的悠闲生活,远离厮杀打斗,勾心斗角,果真松弛了一向紧绷的神经所致吧。
也或者是因为
墙板上传来了“叩叩叩”三下敲击声。是她和卢渊约好的暗号,今夜要行动了。
她在墙上回敲了三下,算是回答,然后迅速将早已准备好的夜行装备武装了起来。
扮作官兵去捉贼?
欧阳皓洁看着镜子里那黑色的影子,轻轻地笑了。
谁是官兵,谁是贼?
“欧阳?”卢渊的声音低低地在门口响起。
“来了!”
随着欧阳皓洁身形轻盈地闪出房门,一股奇异的幽香袭入鼻翼。卢渊愣了一下,看了看一身黑色的她,轻声说:“走吧!”
“好。”
欧阳皓洁的视线不曾在卢渊身上作丝毫停留,曼声应了,率先跃出户外。那无尽的夜,仿佛有无穷的吸引力,召唤着一身黑衣的她。
夜色迅速吞没了她,或者,是她融入了夜色之中。似乎,她生来就该是属于这夜的
第七章 山中王()
“花蝴蝶”刚一落入院中就感觉到哪里有些不对劲。可是一向作案的顺利,让他贼胆变大,有恃无恐地依然闯进房里。
他无声地推开虚掩的房门,房子里毫无声息的安静愈发显得有些奇异。危机感令他把全身的感应力都满满地张开,顿时,身后隐蔽处有两道若有似无的杀气便直逼而来。
一种动物的本能,让他直觉感到自己落入了一个设计隐秘的陷阱。当下他不假思索,毫不恋栈,扭转身,如闪电般向院外窜去。
虽然身后并没有出现他所预期的感杀声和追击者,“花蝴蝶”依旧不敢有丝毫怠慢。
他向东奔出约有百丈远,已来到了城边上的一座枫树林,这才稍稍定步,嘬唇吹了三声哨,然后从树林中应声跳出一个人来。
在微弱的夜光下,依稀可见两人的身形与装扮居然极其的相似,令人一时间难以区分。只见两人打个照面,对视一眼,不发一语,然后便向两个截然相反的方向各自奔去。
稍稍落后数十步,跟踪“花蝴蝶”而来的两个人,也不约而同地各自紧随一人而去。
不知何时,起风了,穿行在山林之间,留下一路的唿哨声。
天上的云絮散开,那弯新月显出初浴后的清明。
这样的夜,很适合做些什么。这样的夜,总要发生些什么。
显然,猫比鼠要稍高一筹。
“花蝴蝶”和他的同伴并没有发现身后有人追踪而来。几个转折后,两个朝着相反方向逃走的人居然殊途同归,一前一后地进了一座石堡中。
那灰色的石堡隐蔽在山高林密的山林之中,一条清冽的小河从山脚下蜿蜒而过。山脚之下有一座深不可测的溶洞,清澈的山泉汩汩流淌而出。方圆几里仅有一条山路通往山上,古堡的好几道寨门均为厚重的青石板砌成。
那山寨的大门旁迎风摇曳的两只灯笼上,赫然写着三个大字:“黑风寨”。
“黑风寨”?
这里,难道是盗匪盘踞的巢穴吗?那些无辜被掳的少女们,原来是在自己的家里遭到了这伙山寨匪徒的劫掠!
盯着那三个在风中扭曲得张牙舞爪的墨字,卢渊的俊美的脸庞渐渐地沉了下来。只见他凤目微眯,眉头紧蹙,仿佛乌云密布山雨欲来的天空。那对狭长的眼中,有一道幽暗的火焰随着那灯笼中闪动的火苗,跳跃着,燃烧着,在夜空中嗤嗤有声。
黑风寨。
欧阳皓洁看到那三个字,不由得在黑暗中轻轻地笑了。
看来,官府耗费人力,却依旧捉拿不到采花贼的原因,并不仅仅是因为采花贼轻功了得,来去无踪,还是因为他另有来头,背后居然还有县里地方无可奈何的山寨土匪做靠山。
原来“妙手老人”果然是知道他们二人的身份来历的。
棋局赌的,果真如其所言,“自然是二位最最擅长的”事。
原本以为,他不过是利用一下卢渊的神捕之名,看来他不但了解当年卢渊独挑十二山寨的典故,只怕连她的身份和来历,他也一清二楚。
果然是她小看了他。
回头看了看突然面色阴沉的卢渊,欧阳皓洁眼中的笑意更浓了。
或者,她应该感谢“妙手老人”的请托,今夜有机会一睹当年“神捕”成名时的风采。
“怎么办?”
那梦果然是个兆头。今夜,不但有相似的人,还有相似的情景。所不同的,只不过是她所处的位置,和她本人。
“闯进去。”卢渊的声音紧绷着。
“就这么明目张胆的从大门口闯进去,还是偷偷摸摸的从侧面进去?”
“跟强盗还讲什么光明正大,偷偷摸摸?”
欧阳皓洁的语气让卢渊又皱了下眉头。
天那,再这么皱下去他的眉毛不会打结解不开吗?欧阳浩劫在心里无声地调笑他。
“他们手头还有好几名被掳的少女呢。总不好”
“我知道。”
如此之大的山寨,想找出几个被藏匿的人,确实是件不容易的事。何况还要兼顾着不能让那两个糟蹋劫掠妇女的罪魁祸首逃走了。也或者这山寨里的每个人,根本就是帮凶,难辞其咎。
“我倒有个办法。不如我们分头行动,从明暗两条线一起查。”
“怎么讲?”
“我走明线,从正大门进去,正式去求见他们的大寨主,追查出那两个采花贼;你悄悄摸进去,暗中探查那几个少女的下落。”
“有这个必要吗?”
和强盗讨人,何异于与虎谋皮?这些匪盗们蛇鼠一窝,这件事情能脱得了干系?
“或者这只是那两个人的个人劣行,这黑风寨的其他人并不知晓也说不一定。”
“即便如此,他们也一样会包庇自己的兄弟。”
卢渊向来嫉恶如仇,眼中揉不下一点沙子。尤其是自十年前那件事情开始,他心中早已判定了天下所有盗贼们的罪行。
“总归要试试才知道。而且我在明里,也会牵制他们的注意力,你暗中才能更好展开行动。”
“好,多加小心!”
“放心了,我不会有事的!”
再看她一眼,卢渊想要说些什么,一时间却有些不知从何说起,于是只能点点头,转身消失在黑暗中。
他清楚地知道,她是个女子,是个在他所知的范围中应该受到保护的女子,可是此时他却放她独自去面对一众的豺狼虎豹。
或许是因为先前她所展示的卓越超人的轻功,又或者是她说话时的胸有成竹,居然就让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她,按照她的计划行事。
她说话时的姿态,应该是习惯了部署和统帅的,仿佛可以随时指挥千军万马一般,进退攻伐皆在她弹指一挥之间。即使她刻意地露出率真和简单,可是在下意识之中,习惯了的动作和语气,依然依稀可见。
他突然开始举得好奇起来:她到底是谁?
第八章 黑风寨()
原本已经进入了静寂的梦乡的“黑风寨”,突然间变得喧闹沸腾起来。
正屋大厅中,集合了几乎全山寨有头有脸的人物,四周熊熊的火把都点燃起来,照得满屋通明,火焰在每个人的脸上跳跃着,一张张凶狠的,满脸横肉的,刁钻的,狡猾的,尖瘦的,横展的面孔,都闪着红色妖异的光。
火光映在无数各色的眼眸中,反射出一个个明亮的光斑,像极了那幽暗无光的深林中,兽类们锐利逼人的眼瞳。
坐在首位的黑风寨老大,有一副熊一般的魁梧雄壮的体魄,和他的属下同样的油光肥满的脸上,却长着一对黑豆般的小圆眼睛。
此时,他坐下来,又带着些不安地重又站起来。
“你说什么?果真是他来了吗?”
跑进来报讯的手下的表情,也是同样的不安至极,双手递上来一只乌沉沉,闪着幽黑色光芒的物件,手臂一直压抑不住微微地颤抖着。
“老大,来人确实是拿着这只‘豹子’,说要求见大当家的。”
彪老大接过那只雕刻成豹子形状,拴着红绳的黑色石头,仔细端详了一眼,仿佛那东西会烫手似的,赶紧递给了旁边的手下,神色变得更加不安了。
“老二,这里只有你见过‘豹子’,看看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虽然他心里自知这种确认纯属多余,可是还有点不敢相信他这一生真的见到了“豹子”。
这世间,敢于冒充“豹子”的人只怕还没有出生吧。如果真的是有如此胆识的人,也多半是去做了白道上的精英,只怕也不屑与曾经臭名昭着的“豹子”有任何的瓜葛。
“黑风寨”的老二长相平凡,如果站在人群之中只怕很容易就被淹没掉。他恭恭敬敬地接过那只饱含着无数传奇和鲜血的标记物,仔细地端详的片刻,皱起了眉头。
“奇怪!”
“怎么?不对吗?”难道敢于冒名“豹子”的疯子真的出世了吗?
“不是。‘豹子’是真的,可是我原来见过了‘豹子’,上面系着的,是黑色的丝线,这一只,却是红色。”
鲜艳绝伦的红色,仿佛是鲜红的血丝,衬托得那头黑色豹子更加夺目耀眼,令人胆寒。
“那位手持‘豹子’的人,多大年纪?”
“大约二十岁不到的样子,很年轻。”
“那应该就说得通了。”凡老二点点头,作出最后的结论。
“来的这个人,只怕就是传说中‘豹子’的唯一传人!”
“‘豹子’的传人?”
“是的!剑池山的新主人!”
不同于彪老大的闪烁狐疑,凡老二说到最后一句话时,语气是兴奋的,甚至有些亢奋。
“‘豹子’出世,再战江湖,只怕又要掀起一番血雨腥风了!”
“老二,先不要管这些。传说‘豹子’的传人手段狠利,狡猾多智,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豹子’本人尤有不及。听说来的这个人如此年少,到底是不是真的?若是真的,现在他突然深夜造访我们黑风寨,来者又会是何意呢?”
大家顿时面面相觑,都静默不语。
据江湖黑道的传言,‘豹子’本人很可能就死于其传人之手,可见其手段的狠辣和心机之深沉。
‘豹子’本人已令黑道胆寒,让白道头痛不已,若不是当年的捕界四大圣手联手勉强击败了他,还不知要让他笑傲江湖多少年。
“豹子”二字,曾经是辉煌,惊悚以及不堪回首的代名词。
如今这青出于兰的传人突然露面,到底是祸是福呢?
大厅里的各位首领各自心思兜转,不敢贸然开口,而一些不明就里的手下更是大气也不敢喘。最后还是凡老二开了口。
“大哥,我们与其在这里猜测,不如规规矩矩地请他进来,大家见机行事。”
“也只好如此了。”彪老大点点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传令,大开中门,本寨主亲自迎接贵客!”
层层的大门打开,火把从里一路点亮到了外面。
两排喽啰兵手持着刀、剑、矛、盾,刷刷刷,自两边依次排开,挺胸凸肚,鼓起两个腮帮子,扬声高呼道:“大开中门,大寨主亲迎贵客喽!呼呼!!”
声音传出老远,在山林中回旋一圈,惊起一群飞鸦,再兜转回来,震荡着寨前人的耳膜。
好一个立山威!虽然比起剑池山来,小儿科了一点,不过还有点意思。
早换下了夜行衣的欧阳皓洁,冷笑一声,长袍款款,把袍袖一摆,背着手施施然的立在那里,耐心地等着人来迎接。
此时的卢渊,应该已经进入了山寨的后面。幸亏他不在!若是让他也看到了那颗豹子形的印信,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哦,她居然有些迫不及待地想知道了呢!
传言中铁面无私,酷冷无情的神捕,也不过是一个有七情六欲,喜怒哀乐皆表于形的凡夫俗子!
或者,是她让他放松了警惕,释放出了原本不为人所见的真面目?
想到他离去时的表情,欧阳皓洁脸上的笑意越发地浓了。
他应该发现了一点什么吧?或者,是已经开始有些怀疑了。
将人心与人性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感觉,果然是妙不可言。要不当年的“豹子”怎么会那么地乐此不疲!
想到了“豹子”,她脸上的笑容突然凝固了,犹如瞬间由盛开而枯萎的鲜花,硬生生地凋谢了。
第九章 豹子()
“豹子”,是一个标记信号,也是一个人。
“豹子”,对于黑道的记忆来说,代表着一段及至的辉煌,也代表着一段不堪回首。
四十年之前“豹子”突然出现在江湖中,几乎无人知晓他的来历和身世,之后的十数年间,他犯案累累,臭名昭着,官府却拿他束手无策,甚至,连“豹子”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多大年纪,长什么模样,也都是道听途说,众说纷纭。
“豹子”为人狡猾狠辣,行事乖张,阴晴不定,“狡如狐,贪如狼,猛于虎,滑似泥鳅”。这是当时捕界的四大圣手之一的欧阳云天曾经对他的评价。
直到后来,想来独来独往的“豹子”,突然拉起了山头,做起了老大,甚至联合江北江南,江西的十二家山寨,结成山寨联盟,公然与管家和捕界叫板。之后,他便烧杀劫掠,攻城略地,欺男霸女,无所不为。
就连对待黑道中的同道,他一样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几乎日日都有黑吃黑,火拼的事情发生。一时间江南地方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直到后来,这一切震动了朝廷,也惊动了新登基的少年皇帝,遂下令,让分别在东西南北方的捕界四大圣手联手,各县洲一起配合,还有许多白道上的武林侠士共襄义举,这才一举重创了“豹子”,解散了山寨联盟。
“豹子”自此便销声匿迹,在人们的视线之中消失了。可是,在欧阳皓洁的生命中,他才刚刚出现。
那着名的一役,正好在二十年前,而她正好度过了二十个春秋,这难道是巧合吗?
仰望着群星围绕着的弯月,欧阳皓洁黯然无解。
“将人心人性玩弄于股掌之间”
是潜移默化吗?
自小被豹子教养长大的她,已经开始有意无意的,将当年“豹子”对付自己的手段,拿来对付别的人了?
当年那一日日残酷的训练和折磨,以及无数个绝望的夜晚,已经在她的本能中下了一种直觉的反馈吗?
当黑风寨的众人们在彪老大的带领下来到寨门的时候,看到的欧阳皓洁,正是这样背手而立,一脸肃然地仰头看着夜空中的那晚新月,好似在探究着什么。对于突然涌出山寨的这一大伙人,她没有回头看一眼,似乎根本不屑于一顾。
这位年轻消瘦,飘逸轻巧的身量似乎未经风雨的少年,果真是传闻中令人胆寒的“豹子”的传人嘛?
“这位公子,请问你就是‘豹子’”
欧阳皓洁应声转过脸来。
漆黑如墨的眸子中寒光乍现,一闪即灭。
“‘豹子’二字,也是你等随口说的吗?”
声音酷冷似冰,嘴角却依旧微微地弯着似笑非笑,话音刚落,目光中的凌厉已消失,眼眸深邃如潭水,无法捉摸。
这少年气势了得,只怕真是“豹子”的传人没错。
“这个得罪了!”
彪老大一下子慌了,本能地开口道歉,话刚出口,又觉得有点在兄弟们面前塌台面,一时尴尬,霎时脸都涨红了。轻咳一声,勉强撑着面子再开口。
“不知道公子深夜来到我们山寨,有何指教?”
说话时,凡老二已经规规矩矩的把那块黑玉的“豹子”,双手递给了欧阳皓洁。欧阳皓洁接过,看都不看一眼,顺手丢到了袖袋里。
“指教不敢当,在下只是想向大当家的讨个人。”
“什么人?”
“两个采花贼。”
此言一出,四周顿时哗然。
所谓盗亦有道。做强盗的,不屑于做小偷的活计。做贼的,也不能明目张胆的干打劫的行当。
若是违背了自己的为盗之“道”,强盗做了偷儿,贼做了劫匪,便会被本道中人看不起。
同样的,这些占山为王的强盗,若是看准了谁家的女子,或者拦路抢劫时遇到有中看的女人,便索性抢了来,强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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