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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凤斗:冷宫弃妃不受宠-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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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益,包括石秀在内,没有人曾经为那十三条人命唏嘘过忏悔过。
除了后山中的那些人,还有那些刚入伙的年轻人,这里的每一个人都该下地狱去。
而她会第一个在地狱中等着他们的!
“现在,这一天终于要到来了。从今日起,我要带领大家,重振我师傅‘豹子’往日的荣光!不过,我和‘豹子’的方法和策略都有所不同,大伙儿要认真执行我的指令,齐心协力,希望方才那样的事情,不要再发生了!”
她的这些话说得慷慨而激昂,铿锵而有力,极其富有煽动性。
大厅里的众人顿时骚动起来,不光是那些念念不忘昔日荣光的元老们,只听老人们讲过,却无缘亲身经历过“豹子”时代的年轻人,也全都一个个热血沸腾起来。
不知是谁先领头喊了一声,接着,有几人呼应了他,最后众人用如雷般的喊声,齐声嚷道:
“请老大率领我们,重振剑池雄风!”
“听从老大吩咐,重振我剑池!!”
看着这群情激昂的一幕,欧阳不由得笑得更欢了,似乎一直郁结在心底的一个结终于解开了,下定了最后的决心。
站在她身边的石秀,却看到她那貌似开朗的笑容中的眸光锐利如冰刀。
“好,我们的第一行动,就是劫持林左相的‘年礼’!记住,不是哪一州哪一县,而是江南五省汇总后送往京城的那一份儿,和送给太后六十大寿的贺礼一起劫!”
“老大万岁!万岁!!”
这些热血沸腾的亡命之徒们早忘了危险之所在。里面几个老练些的,虽隐隐觉得有些不妥,却也说不出什么不对来。
再说在这样的群情激昂中,谁能说一句反对的话呢?
“三寨主如此勇猛,不如就做这次行动的先锋吧!”
“属下遵命!”
“你的职责只有一项:引开卢渊从扬州城带来的前导队!”
“是!”
石秀默默地看着这一切,没有开口说一个字。
虽然他心中不大赞成这样的贸然行动,可是此时的情形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他明白反对也没有用。但愿她心里明白,要驾驶着剑池山这艘船,驶向哪里。
第四十四章 激怒神捕()
在卢渊进入绿竹林的那一刻起,他就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危险。似乎竹林里处处都有暗藏杀机,不时有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然而直到他们循着声音追踪上去,却又看不到半个人影。
这么密的竹林,三丈之外根本看不清楚对面的情形。不一会儿,他们这方的队伍里便已经接连有两个人无声无息地失踪了。众人只听得从不远处传来两声很轻的“呀”声,四周便又迅速重新归于。
对方很显然在竹林中设了可怕的不易察觉的埋伏,他们若一旦分散开来,彼此不能相顾,很容易被各个击破,只怕他们中无一人能够活着走出竹林去。
“注意,大家互相之间不要离得太远!不必再去理会那些声音了,小心跟着我,取道穿过这片竹林再说!”
卢渊迅速收拢队伍,然后运足中气,朗声叫道,顿时山林中响起回声无数,余音荡漾,好半天方散。
“卢渊在此,尔等快快出来!!”
果然,他的声音刚落,那种悉悉索索的声音似乎渐渐靠近过来,并且变得多了起来。
“欧阳皓洁,怎么你怕了吗?没脸在见我了吗?”
这一次他话音刚落,四周围那些原来看起来绿色斑斓的竹笋,纷纷露出了本来面目,居然正是他们最丢了的剑池山“匪众”。不过人数并没有他预想的那么多,不过只有十几个人而已。
随着一声清啸,一个人影如大鹏展翅般,从一棵三丈多高的墨竹梢顶端飞落下来,翩然落地,赫然正是长发高高束起,一身青衫的欧阳皓洁,她的手中持着一只通透发亮的墨玉般的竹笛。
“卢大哥,别来无恙否?”她双臂一展宽袖翩翩,作势拱了下手,笑吟吟地看着卢渊。那风姿婉然如一个玉树临风的乱世佳公子。
她这副洒脱的桀骜不驯的样子,本是最叫卢渊印象深刻而念念不能忘怀的,可此时看在他的眼中,却犹如是莫大的讽刺。
他一直不曾对眼前这名女子下过狠手,虽然两人的立场针锋相对,可是他却处处手下留情。
他本以为她的本性并不坏,或者是误入歧途,尚可有挽回的余地。今日看来,他以前的纵容却毫无异于在姑息养奸。
“欧阳皓洁,你今日叫我大哥,我还真不敢当!谁想得到你难道你果真丧心病狂到如此地步吗?”
“此话怎讲?”欧阳出乎意料地收起了嬉笑的表情,脸色渐渐冷了下来。
“你不要否认,上个月的那幢劫财杀人血案,不是你们剑池山的人做的?”
“我们本是强盗,强盗谋财劫掠,本是天经地义,神捕大人为何感到如此讶异呢?”
“好,好,好!果然是强盗的逻辑!!这既是你心目中的天经地义,你们劫财便罢了,那么那十三条人命呢?既夺了财务,拿走便是,为何连手无寸铁,毫无还手之力的妇孺老幼也不放过?!人曰,盗亦有道。你们如此行径,岂不令人发指!!”
“哈哈哈!好一个盗亦有道!?这话居然是出自你卢神捕之口。强盗便是强盗,自古至今,有奶便是娘,持强凌弱便是真理,有什么所谓的道?”
“说起来那十三条人命来,今日我本已经送了份大礼给你,是你自己不收,现在却又来怪我。”
“大礼?”卢渊脑子里突然闪现出来一个如狼似虎又略带惊惧之色的面容。
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对啊,刚才负责率队去引开你的三寨主,正是做下你所谓血案的真凶,那天杀人的人全都在那里,一个不少。可是你却舍弃他,而奔我来了,何必现在有懊恼发火?这一点也不像是以清明爱憎分明着称于世的卢神捕所为啊!”
她这是故意的!
他很想发怒,却又一时间气不起来。与其相信欧阳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戏耍他,他宁可相信,她这样做,是想要惩戒鲁莽的部下。
卢渊默默地注视她,她也一脸坦然的回视着他,只是她的目光比以往的任何时候更偏冷了些,如漆般的眼眸变得幽深无比,看不见尽头。
仿佛一道无形的墙在他刚才质问她的那一刻,便在两人之间慢慢形成——或者,这堵无形的墙一直就存在的,只是在此刻由隐蔽变得明显,并且越来越坚固,让人无法穿越。
“为什么要劫太后的寿屏和年礼?难道你不知道这是会触动朝廷的吗?”
心居然渐渐地,又向她那边偏移了一点。
十三条人命或许并不会引起朝廷的注意。可是太后的寿屏,年礼被劫,则足以触动圣德皇帝,和权倾朝野的林相国。一旦朝廷震怒,就一定会下令剿灭剑池山。
“你觉得我欧阳皓洁时会是害怕朝廷的人吗?”
“你这是在挑战吗?官府很快就会调集军队,攻伐剑池山!”
卢渊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她会如此鲁莽,自取毁灭之道!
“好啊,我在剑池山等着你!”
“好,先问问看,今天你能不能离开得了这里?”她那样满不在乎的样子,彻底地把卢渊激怒了。
“哈,就凭你带着的这区区十个人,就想要留住我吗?哦,我忘了,应该是八个人,有两个已经被我们解决了!”
她笑了一声,向身后做了个手势,她身后的绿竹笋也都嗤嗤地笑了起来,有几人个七手八脚地把两个用绿色的棕绳绑得像粽子一样的人抬了出来,抛在了地上。
那两个人嘴里被一块绿色的布堵上,发出呜呜的声音,躺在地上挣扎着,很像两条不停蠕动的大虫子。正是失踪的那两个捕快。
卢渊和欧阳对视一眼,然后两人几乎同时发出了号令:
“杀!”
“撤!”
砰的一声,不知什么东西爆裂了,顿时一团白色的烟雾迅速地蔓延开来,那烟雾融合在竹林里湿润的空气中,仿佛如乳汁般凝住久久不散,对面看不见人影。
“不要乱!大家各自站定阵脚,面朝外,小心伤了自己人!”
在一片混乱之中,卢渊却听到欧阳渐渐远去的声音,穿破迷雾传来:
“神捕大人,就此别过,我在剑池山上等你来哦!”
卢渊略一沉吟,突然想明白了一点:
“不好!他们的大队人马,必然是冲着年礼去了!”
护送太后寿屏的,是专门调派的军队。刚才他也防着欧阳皓洁使出调虎离山这招,已经让大部分的捕快回防,所以寿屏应该无忧。
可欧阳皓洁这一脱身,那些各地分散送来的年礼一定处境堪忧。
或许,年礼被劫对他来说,也是件好事。
若是朝廷能因此而同意让他调动军队,那么一举歼灭剑池山的匪徒,便指日可待了!
第四十五章 借刀杀人()
果然如卢渊所预料的:十份年礼,几乎同时受到攻击,其中六份儿被劫,两份儿被毁,只有两处由于卢渊的及时赶到而勉强得以保住。
至此一役后,豹子的传人和剑池山立时在江湖中名声大噪。关于欧阳皓洁的事迹和传言,一时间传得纷纷扬扬。黑道无不欢呼雀跃,而白道中一些经历过昔日那场血雨腥风的侠客志士无不感到深深忧虑。
另有一些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名门后生们,又偏不信邪,一个个义愤填膺,纷纷仗剑前来向欧阳皓洁挑战,结果大都无果而终。
太后寿礼遭劫的消息传入朝中,圣德皇帝大怒,责令地方限时剿灭啸聚剑池山的匪众,并在林文岳的提议下,下令扬州地方的驻军配合卢渊,一起进山剿匪,并派“捕圣”——赵卫,赵介仆即刻前往扬州,辅助卢渊。
扬州城外有驻扎的协防的军队,可是扬州知府虽然贵为一方的封疆大吏,可是若没有朝廷的特别授权,他便无权调动军队。
而卢渊之所以期望朝廷能够派出驻防扬州城的军队,是因为他曾经派人打探过,在欧阳皓洁多年的经营下,剑池山早已今非昔比,集合了昔日豹子衰亡时留下来的旧属,和周围,几乎江南所有点名头的山寨的力量,如今防卫坚固,兵强马壮。只有一条登山之道,并设立重重关卡,甚至在左右翼设立副寨,呈犄角之势,俨然是个布防森严的小型城堡。
这里早已不是当年卢渊独仗一把剑,横扫剑池山时的脆弱可比。
今日今时,不但他一个人已经断断无法攻克那几重防线,甚至单凭扬州城府衙下属的几百名的捕快,也无法轻易地攻克剑池山。
卢渊知道这些,身为一山之主的欧阳皓洁自然不会不明白这些。
借刀杀人,需借快刀!
剑池山寨中,连日来一直沉浸在胜利的喜悦当中,寨子里大摆宴席,大家大块吃肉,大口喝酒,在一片欢声笑语中大肆庆祝,浑然不知马上要面对的危险。
虽然折损了一些兄弟,最贵重的那块太后的寿屏也没有劫来,但却一点也无损于所取得的巨大成果。毕竟那六份“年礼”无一不精致,无一不贵重。
与其中的任何一份相比,三寨主先前用十三条人命换来的那些东西,简直都成了不值钱的粪土。
大家看着丰厚的收获,开始纷纷取笑三寨主的眼界太低,无不佩服老大的胆识。三寨主也心服口服,很甘心地受人数落。
欢庆的宴席中却不见了他们老大的身影。
此时,欧阳皓洁正在后山。
这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前山的喧哗和繁闹。在一片群山的环绕中,这里是一块突出去的难得的平坦之地,在一片枫树和一片松树林前后,点缀着几间清雅的茅舍。
和前山的固若金汤,戒备森严的城堡不同,这里更像是结庐山间的农家小舍,沉浸着一股山林味道的闲适和安静。
令人惊奇的是,众人遍寻不着的欧阳皓洁,此时正在坐在一座茅庐前,一边品茗,一边在——剥豆子。
“白茅爷爷,这青衣婶子需要多少豆子啊?都剥了这么多了。”
她放下手中的豆荚,一边端起茶杯浅酌慢饮着,一边向坐在对面的一位白须白眉的老者抱怨道。语气中,居然带着一丝丝小女儿家的撒娇。
白茅老者呵呵笑着,看着她的眼中,那种的慈爱仿佛在看着自己还没有长大的孙女。
“你就耐心些吗。你青衣婶子说要给你做豆包吃。这些赤豆子都剥好了,就是最好的原料。”
“那也不需要这么多啊。”
话虽这么说着,她依旧放下手中的茶盏,继续剥起豆子。她一会儿老老实实地用最笨的办法剥开豆荚,把豆子一颗一颗地抠出来,一会儿又用手指夹住豆荚,运起内功,将豆子一下子全都挤到地上的竹簸箕中。她不像在干活,倒更像是在玩游戏。
“其中留一些,还要做来年的种子呢!”看到她的顽皮样子,那里有半点外面传言中的凶神恶煞的样子?白茅老者笑着摇摇头。
来年?
欧阳手指及不可见地抖了一下。
他们,还有来年吗?她能在一片可以预见的战火中保得住这一片静寂的山野吗?
“怎么了?”一直观察着她的白茅老者,并没错过她刹那间的失态,关心的问道。
欧阳皓洁摇摇头岔开了话题。
“没什么。唉,小钩子不知道又跑到哪里野去了!?他最近还总缠着石秀吗?”
“是啊,他喜欢跟着二寨主东跑西颠的,怎么说也不听。二寨主好像对他好象也很亲切呢。”
“这小子!早晚我要把他送下山去!”
山寨里的人谁都知道,石秀是她最信任的人,可以说是与她一起经历过重重磨难,同生共死过的人,也是剑池山中少数几个能够进入这后山的人之一。
可是她却对他与小钩子的接近,一直有防备之心。
这样对谁都满怀戒心的她,能对哪个男子敞开心扉呢?是那个卢渊吗?
“小洁,听说你和那个卢渊,斗得风生水起,连他辖下的太后贺礼,宰相年礼你都要劫,你到底是个什么打算?就不能和我说说吗?”
欧阳抬起头,看着白茅老者那张满是沧桑睿智而慈祥的脸,居然有片刻的动摇。
她不会忘了,正是这张脸,让在狼窝中长大的她,尚存着一点羊的善良。也正是他的存在,让她敢相信,在这个狼窝中还有一个地方是安全的,有一个人,是绝对不会出卖和背叛她。
“白茅爷爷,你和青衣婶子,带着小钩子一起搬到别的地方去生活好吗?”
“好啊,我们一起离开这里。”
“你是知道的,我走不了!”
“那就让小钩子走吧。我老了,死在哪儿都能埋了,又何必费那事?”白茅人老了,却是多年不变的固执。
“可是你不走,青衣婶子就不会走,青衣婶子不走,小钩子就是不送了,也会偷偷跑回来!”
问题绕了一圈,又回到了原点,她感到有些无力。
“爷爷,我还不能清楚地告诉你,我将要要做什么,可是相信我,这次你们都必须离开!”
“因为我引火烧身!这里已经不再安全了!”
就在此时,树林外传来小钩子的声音:
“石秀大哥,你来了!”
石秀的声音随之响起:“小钩子,你又爬到树上去干什么?看没看见老大啊?”
石秀?
第四十七章 猜忌()
不一会儿,石秀转出山坳,拉着小钩子出现在眼前。小钩子看到欧阳吐了吐舌头,悄悄拉着白茅爷爷进了茅屋。
“石秀?”
石秀的神色似乎有些与往常不大一样,可又说不出哪里不同。
刚才的话,他听到了多少?或者,他猜到了多少?
欧阳顺手斟了一杯茶放在对面的桌子上,依旧优雅地啜饮着自己杯中的绿茶,仿佛没觉察到他的变化一般。
他打算隐瞒猜忌,还是坦率直白?
“前面正热闹着呢,大家都在找你,你怎么躲到这里来了?庆功酒也不迟一杯。”
石秀犹豫了一下,在她对面的位置上坐下来,却没有伸手去碰那个她亲手放在面前的茶杯。
“不就是抢了点东西,有什么好庆祝了?搞得兴师动众,像个没见过世面的暴发户一样。”嗤之以鼻。
“做老大的,总归要与民同乐,而且这一次,要不是你的英明决断,剑池山也不会一夕之间,闻名天下。”
欧阳轻轻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茶杯。
果然还是不行吗?无法彼此放下猜忌和心机。她不能对他坦诚相待,他也一样对她埋藏着真实的心思。
“出名快,死的也快!石秀,你不会看不透这个道理吧?”
“你是指朝廷会派兵围剿我们?”
看到她的表情,联想起刚才听到的那些话,石秀顿时明白自己猜对了:她这样做是故意的。
可是她也并没有刻意向他隐瞒什么,这一点让他的心反而放下了包袱。
“你早就料到了会有这样的结果?那为什么一定坚持引火烧身呢?”
“在绿竹林里,是卢渊告诉我的。”
她不承认,也不否认,第一次发觉石秀的言辞和目光也会这么锋利。这才是他精心掩藏的真面目吗?
“既然祸事避不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剑池山也不一定就会死的。”
她摇摇头,站起身,登上一旁一块突出峭壁的岩石,背手环视着四周远远近近的山脉和色彩斑斓的树林。一阵山风呼啸而过,卷起松涛阵阵,由远及近,又由近致远,听不到别的声音。
似乎天地之间,只有这一片群山环绕的幽静所在,她昂然站在那里,任山风撩拨着她的衣襟,宽袖飘飘,有一种说不出的遗世孤立的萧索和孤独。
她是否已经厌倦了这种高处不胜寒的孤独?
“石秀,你曾经想过自己的未来吗?”
“没有想,也不敢想。”
石秀微微眯起眼,注视着她那俏丽的侧影,衣衫随着山风不停地抖动着,仿佛她也在随风摇摆,他不敢靠近半步,仿佛害怕惊扰她。
“你看那剑池山,就像是一艘船,我们都被绑在那船上,下不来。现在,掌舵的是你和我,你说,我们该把它驶向哪里?”
远远望去,前面的剑池山头,果然像一条两头翘起的小船,行驶在一片松涛绿浪中,一眼看过去仿佛就要撞上对面的山头,惊险万分。
让它撞上对面的山头,一起沉落?无论是哪个方向,都是没有明天的!他心里悲怆地想。
“石秀也想不明白。”
在他被迫登上这艘船的时候就知道,这是一艘已经破了洞的沉船,沉落不过是早晚的事情而已。所以他们习惯了大称称金,大碗喝酒,得过且过,过得了一时便是一时,过得了一日便是一日!没钱了,自然有人白白的送上门来,死了,也不过一个坟头,来年便做了花肥。
一生中唯一有计划的时候,便是跟着她一起,度过第一个生死劫,一起对付豹子,一起坐了执掌他人生死的位子。可是她若放弃了他呢?
“老大一向比我聪明,和以前一样,这次我也听你的。”
会吗?她眯着眼睛毫不掩饰地打量着石秀,妄图找出那么一点点心不甘情不愿的痕迹来。
他是真心对她信服,还是埋藏得太深?不过,她喜欢冒险,而比冒险更刺激的,便是随意拨动人的心。
“石秀,师父带我们来这里时,你比我大,你还记得以前的事情吗?”
“不记得了。”
“真的?”欧阳眨眨眼,有些不信地看着他,那如影随形的眼神,让石秀无法躲闪。
“时间太久远了,早已模糊了。”只怕模糊的不是记忆,而是心!
无论以前的种种是否还存在在记忆中,双手已经沾满了鲜血和罪恶的他们,早已经回不去了!
忘记过去,独自一人在沦落入地狱的路上苦苦挣扎,或许已经是心灵的最后一点慰藉。来的那条路,要走回去,只能是又一次更加痛苦的蜕变,和漫漫无期对心灵的噬咬,直到不再留下半点残渣!
那个人已经死了,他们还该恨谁?原来一切,是非对错,都早已经模糊不清了!不知道是该恨,还是该爱,恨曾经舍弃自己的,爱想要拥有的。多么纠结而矛盾。他和她。
“石秀你还记得那个人吗?我们曾经一切放走的那个人?”
欧阳皓洁回过身来,缓步走到石秀的面前,不顾他的讶异与不解,对他低声说起自己的计划来。
石秀听着她的窃窃私语,不觉吃惊的张大了眼睛:
“老大,你真的一定要这样吗?”
“对!”
“为什么?”
“你不觉得,我们呆在这炼狱之中已经太久了,也太寂寞了吗?早该拉几个人下来陪我们了!”
“可是,可是”为什么最后一点尊严,也不肯留给他?
“没有可是!”
石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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