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异梦-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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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鸡和一些鸡蛋青菜。

　　　　此时孙家过道上的炉子上正炖着那只孙儒人费尽心思买来的野鸡，鸡的香味早就透过锅盖在走道的上空飘荡开来。让和孙家住一幢房子的同事家属都不由得放慢了回家的脚步，同时在路过孙家门口里善意的朝正在火炉旁忙活的杨菇笑道：“好香啊！看来今晚你家有牙祭打了！”

　　　　“家里有稀客，昨天和老孙上待淘到了只老乡来峄县卖的野鸡！”杨菇也一脸笑意的回答，只有守在炉子旁的美美，一脸紧张的看着问话的人，好象害怕对方开口要来她家吃晚饭似的，后来杨菇担心美美开口说出让人不高兴的话，就连撵带赶的让她回房了。

　　　　孙儒人走到自家门前时，杨菇正低着头查探鸡是否已熬好了，没有发现孙儒人那一脸不愉的神色。当她抬起头的时候，孙儒人已经进了房了，杨菇只看见他进房门的后背。

　　　　“老孙，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回来？小菊呢？难道她还没有下手术台？”杨菇自嫁给孙儒人。就对于医生这个行业的工作习惯一清二楚，因此她下意识的问出心里想当然的问题。

　　　　“我不知道！她可是医院的一把刀，忙得很！才一到峄县就做了好几台大手术，救了好几个我们束手无策的伤患！医院里不光是原来皖南过来的医生敬服她，现在就是地直和我过不去的东区那些家伙都在私底下谈论小菊，连何东那家伙说起小菊来也语气和善得很。她这么有本事，哪有时间把到我们家吃饭的事放在心上！”孙儒人语气有些生硬又带着几分自嘲的说。

　　　　“老孙。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们认识小菊一家的时间也不算短了，她和她家的人是个什么脾性，你还不知道？你自已也说她一对峄县就做了好几台大手术！说不定真的如我所说的，还在手术台上没有下来呢！在我看来，小菊这个小姑娘，一救起人来比你还要拼命！”杨菇和孙儒人也算是十几年夫妻了，对于他的脾性早就摸得一清二楚，更何况她也相信小菊不是那种拜高踩底的人，因此很委婉的半是劝解半是替小菊解释。

　　　　已经进入自家房门的孙儒人听了杨菇的话。在原地停顿了一会后，一句话也没说就又急匆匆的转身出门了。让一心盼望着孙儒人回家就可以见到小菊姐及喝到香香的鸡汤的美美有些不解的边朝叫边朝门外追着，“爹，你去哪啊？怎么没看见小菊姐？”

　　　　“娘，爹都不理我！”美美追出门外时，孙儒人早就走得没有人影人。哪里会回答她的话？于是美美的小心灵受伤了，她一脸委屈的转向杨菇告状。而一同跟出来的孙鹏飞也眼带疑问的看向杨菇，他自然不是想知道孙儒人的去向。而是想知道小菊怎么还没有过来。

　　　　“美美，你爹不是不理你，他是去找小菊姐了！你小菊姐可能还在给伤患做手术！”杨菇看了一眼神色带着几分焦虑与几分期盼的儿子，暗暗叹了口气道。按她以前的想法，就是小菊那家庭出身根本配不上她优秀的儿子，但自来到根据地，名门望族富贵之家的家庭出身反而成了他们这些人的硬伤，再加上小菊比孙儒人还要高超的医术，杨菇反而害怕自已的儿子会被拒绝从而受到情伤了。

　　　　孙鹏飞听了杨菇的话，本想开口问小菊大概会什么时候来？同时提议他也去看看的要求。但看到自家娘那了然的眼神和欲言又止的神色，终究是什么也没有说，低着头回到了房间。

　　　　一个多钟过去了。杨菇早把熬得香浓的鸡汤、炒鸡蛋和几盘炒得清脆欲滴的青菜端到一张小饭桌上放好。同时把从食堂买回来的包子馒头放在灶上热着。却依然不见孙儒人回家的身影，更谈不上小菊的到来了。

　　　　杨菇又耐着性子等了一个钟，美美早就饿得爬在饭桌上，两眼可怜兮兮的看着桌上早就冷却的饭菜，却仍然很乖的没有吵闹着要先吃。至于孙鹏飞，脸上早就没有了最初的期盼，剩下的是一脸的焦虑，他见自家爹返去这么久还没回来，担心小菊是不是出了事。

　　　　少年的情怀是一种既奇妙而又执着的情感。孙鹏飞自已也无法解释得清，这个长得只能算是清秀，但笑起来却灿烂如花，眼睛且时时闪着狡黠聪慧的光的女孩就这样一点也不客气的停在了他的心房。

　　　　小菊失踪的这大半年，孙鹏飞经常在夜里被恶梦惊醒，梦中的情景他根本不敢去回想，没有人知道，当他得知小菊安然无漾的来到峄县时，他的心里有多么的欣喜若狂！果然老人的话是对的，梦和现实是相反的！

　　　　“我们先吃！看样子小菊今天的手术肯定不一般，不然的话，连你们爹去了都回不来？”杨菇看着孙鹏飞那强忍着内心焦虑的神情，还有孙美美那盯着吃食的饥饿眼神，最终做了不再等人的决定。

　　　　“娘，要不你和美美先吃，我去医院看看？”孙鹏飞踌躇了一下，眼带恳求的看向杨菇。

　　　　“去吧！”杨菇看了看孙鹏飞的神色，有些无奈的道。杨菇的话音才一落，屋里就不见了孙鹏飞的人影，她楞怔了好一会，这才一脸恹恹地朝美美道，“美美，我们不等他们了！我们俩先吃！把好吃的都吃光，让他们后悔去！”

　　　　“娘，那可不行！我老师可是说过，要把自已喜欢的东西和人分享，不能只顾自已！娘，你也是老师，难道你不知道？”美美一听可以吃东西了，两眼立马发起亮来，但嘴里却同时反驳着杨菇的话，同时还一脸认真的看着杨菇，脸上透出的疑问让杨菇既觉得欣慰又觉得有些好笑。

　　　　“好！我家的美美终于长大了！懂得比娘还要多了！”杨菇笑着赞扬道。而美美听了杨菇的赞扬，脸上绽放开一抹得意而又开心的笑容，同时手里捧着杨菇给她盛的那碗鸡汤美美的喝了一口。

　　　　当孙儒人重新回到医院找到小菊的办公室时，发现办公室不但还亮着灯，而且门还是大开着的。他顿时心里感到一阵惭愧，看来是自已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小菊根本没有轻视他看不起他的意思，而是真的象杨菇猜的那样，忙得还没有下班！

　　　　带着一脸愧疚的孙儒人进了小菊的办公室，这才发现办公室里此时正坐着四个愁眉苦脸的年青男子，独独不见小菊的踪影。

　　　　他就着昏黄的桐油灯光仔细的打量了一下那四个人，依稀有点印象，这四个人好象是院里派给小菊的医疗助手。

　　　　“胡菊医生呢？”孙儒人看着小菊这四个助手的神色，以为是下午的手术出了意外，语气不由得放轻柔了些。手术失败对于医生来的，是一种身心的双重折磨，这点孙儒人早已体会得十分的清楚。

　　　　“胡医生大清早去了院长办公室找院长后，就一直没有回来！后来我们听见到胡医生的人说，胡医生被几个看起来好象是军区审讯处的人给带走了！”胡明苦着一张脸，有气没力的回答。

　　　　“军区审讯处？”孙儒人不解的重复问了句。

　　　　“就是专门负责查处部队里有政治问题的人的部门！”孙敏见孙儒人脸上透出对这个部门疑惑的神情，就解释了句，只不过那语气也是有气没力的。要知道，小菊那几台漂亮的手术和渊薄的医学知识，还有那毫不藏私的教学，已经完全征服了这四个人的身心。

　　　　如今四人得知小菊可能被军区审讯处的人给带走，而这个军区审讯处的作用这几个人可是十分的清楚的。这几人已经为小菊担了一天的心了，只不过小菊临去找院长的时候，可是给他们都分派了任务的，四个人每个人都负责一个术后病人的观察和治疗，到时小菊可是要做评比的。要不然他们早就四处乱窜去打听消息了，哪还会呆在办公室里干等？

　　　　“你说什么？难道小菊出事了？”孙儒人吓了一跳，这人一激动，也失了一惯的镇定，冲上前就一把揪住孙敏的衣领吼道。

　　　　“你先放开我！不然我要被你勒死了！”孙敏被自已的衣领给勒得差点背过气去，他紧抓着孙儒人揪住他衣领的手，边有些艰难的说。

　　　　“小菊到底怎么了？怎么会被军区审讯处的人带走？难道你们的手术出问题了？”孙儒人虽然没再揪孙敏的衣领，但脸上那焦急的神色就更加清晰可见。

第三百零四章　峄县军区生活（二十）（）　
“孙主任，胡医生医术那么高，手术哪会出什么事？你别胡乱猜好不好？”赵智一听孙儒那话，立马不高兴的说。在他的心目中，这种猜测简直就是对胡医生的一种侮辱。

　　　　“我们也不知道胡医生出了什么事！她一大早来查房时还心情很愉快的！一点有事的征兆都没有，还让胡明把今天的手术病人资料拿给她！我们也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以及军区审讯处的人为什么要把胡医生带走！”赵聪也接腔道。同时因为孙儒人刚才的猜测让他也有点生气，所以话语中满是为小菊解释，而对孙儒人说话的语气却透着股不友好。

　　　　孙儒人一听赵聪说话的语气及说的话，再看看小菊的四个助手一脸不友好的瞪着他，就知道他刚才对小菊的猜测犯了众怒，如果放在其他人身上，他才懒得理会。但小菊可不是其他人，想想昨天他在小菊办公桌上看到小菊写的医案，他就没了一点脾气。

　　　　“对不起！我这不是小菊出事着急吗？”孙儒人虽然心里有些别扭，但终究是低着嗓音开口道谦。同时在心里替自已申辩着，君子有错则改，他是君子，说错了话，虽然眼前这几个人是小菊的助手，但自然也得道谦。

　　　　“大家不用着急发慌，胡医生既然是去院长那被军区审讯处的人带走的，院长自然是知道原因的！今天太晚了，明天一大早我就去院长那问问！”胡明有些惊讶的看了看孙儒人。

　　　　要知道孙儒人在野战医院里的傲气是有了名的，而且常常还有些得理就不绕人的味道。所以和何东那帮原山东野战医院的医疗人员关系弄得那样紧张。不光是胡明为孙儒人的道谦感到惊讶，就连孙敏、赵智和赵聪也都一脸意外的看着孙儒人，似乎想看清楚眼前的人是不是医院里的人私下里颇有争议的孙儒人本人。

　　　　“那明天有什么消息派人去通知我一声，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去找我！”孙儒人感觉到眼前这四个人看他的眼神中的异样。几分狼狈感从心头悄然升起，于是匆匆的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

　　　　在回家的半道上，孙儒人碰到了打着前来找人的孙鹏飞。孙鹏飞就着月色打量着自家老爹，发现自家老爹的脸色很是不好，眼里也透着股焦躁，心里不由得一硌噔，语气不由有些焦急的问，“爹，怎么样？没找到小菊？”

　　　　“她被军区审讯处的人给带走了！”孙儒人有气无力的说。虽然这个部门他是刚从小菊的那四个助手口里听到的。但从那几个人的神情里。他早就感觉到了被这个部门的人带走问话的严重性。

　　　　“爹。你说什么？”孙鹏飞现在是部队里一个部门首长的文书，自然知道这个军区审讯处是做什么的，他不由得有些失态的大声问道。因为他的声音过大。话语里又透着股惊骇，让几个从他们父子身边经过的行人都不禁停下脚步朝他们俩所在的方向看去。

　　　　“这么大声干什么？”孙儒人有些惊慌的朝四下里打量了一下，发现那几个看向他们的行人很快又离开后，心里竟然暗暗松了口气。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今晚得知小菊被军区审讯处的人带走，同时得知军区审讯处的作用后，他的心里竟然开始有几分不踏实起来，一路上都在恍神的想自已来山东后，有没有做犯部队纪律的事！此时的他还没有想到他的社会背景和家庭出身以及在国外留学和就业几年的经历，在将来的日子里这些不再是他的自傲。而是一种罪过！

　　　　“爹，小菊真的被军区审讯处的人带走了？”孙鹏飞急急压底声音问，心里的担忧和无措从语气里透露出来。

　　　　“是的！其它的事回家再说！”孙儒人压着声音，脚步有些匆匆的朝自家所在的方向走着，孙鹏飞呆了一下，也急急跟上去。

　　　　孙家除孙美美还年纪太小，不谙世事外，其他三个人都因为小菊被军区审讯处带走的消息，弄得整夜无眠。当然，孙儒人和杨菇一夜无眠和孙鹏飞一夜无眠的原因是完全不同的。

　　　　孙儒人两口子是在一起猜测小菊到底犯了什么事，会被军区审讯处的人带人！而孙鹏飞则是焦心小菊的安危，因为他可是听说过军区审讯处的审讯方法可不温和。

　　　　至于胡明四人，也是一夜无眠，他们所担心的是，如果小菊回不来了，那他们四人的去向又将重新安排。可是他们此时满心满眼都是小菊在手术台上那沉静而又行云流水的挥着手术刀的模样，纵观整个野战医院，没有一个医生能够做到小菊那种程度。

　　　　更何况还有小菊每天写的医案，让他们看了后不但有种豁然开朗的思维，所受益处更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再回想起在学校学的那些医学知识，才深深的感到自已所学的是如此的粗浅。简直连入医门的资格都没有达到。现在这四人的心里只一门心思的想做小菊的医疗助手，所以小菊被军区审讯处带走的消息对这四个人的打击是巨大的。这一夜四人能入眠才是怪事！

　　　　小菊对于这些都一无所知，她早早上床，只是不想面对娘那观心和担忧的眼神，还有就是想有一个安静的空间好好的整理一下她来这个年代的七八年的生活痕迹，还有以前她的想法和计划看样子还是太天真了些，而全国解放的日期又越来越近，自已这一家人的去向还是要重新的规划才好……

　　　　思绪繁杂的小菊也是一夜没睡，而小菊娘呢，和小菊躺在同一张床上，自然知道小菊根本没有睡着，虽然她心里很想知道小菊今天在医院发生了什么事，但她却不敢开口问，怕小菊更忧心。

　　　　当天一蒙蒙亮，小菊娘就起床去上班了，因为她要去军区食堂准备早餐，而她的一夜无眠，自然眼圈四周就带上了重重的黑眼圈，整个人也都显得无精打采的，做起事来也就有些心不在殷和丢三落四的，让军区食堂的几个大厨都有些诧异的看着她，而她却毫不自知。

　　　　小菊娘第一次觉得上班的时间过得好慢，好不容易熬到做完早餐，她连早餐都没有吃，就急急向食堂负责人请了两个钟假，带着一脸的焦虑和忧色去找罗森了。

　　　　在所有知道小菊被军区审讯处带走的这件事的人中，只有罗森是一夜好眠的。因为他已自认自已把这件事的所有漏洞都被得干干净净，陈司令员和粟副司令知道郑娇娇的事后，却都说了意思差不多的一段话，

　　　　“老子是英雄，儿子不一定是好汉！郑娇娇父母的问题，不代表是她的问题！只要她有一颗红心，就说明她是一个好同志！而胡菊同志，年纪小，自然不可能知道阶级斗争的复杂性，没有及时向组织汇报郑娇娇的情况也是情有可原的嘛！更何况罗森同志还让人观察过她一段时间，这件事就这样了，不要伤了那些来投奔光明的同志们的心！”因此罗森很安心的睡到了天亮，没有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小菊等娘起床去上班后，又赖在床上好一会，因为一夜没睡，脸上也同样的顶着两个黑眼圈。最重要的是，自从练武到了一定程度后，既使几夜没睡，也从不感到疲倦的小菊，第一次感觉到了累和倦。

　　　　天大亮后，壮壮跑来敲她的门，她才懒懒的从床上起来。把昨晚剩的包子馒头放灶上蒸热了下，让壮壮填饱肚子，自已也拿了两个馒头就出门了。

　　　　一向粗心的壮壮也感觉到了小菊今天的不同，他去上学前有些忧心的看了自家阿姐一眼，却第一次被小菊有些不奈的眼神瞪得乖乖的离开了。

　　　　小菊慢吞吞的到了野战医院，来到自已在医院的办公室前，却发现自已办公室的门没有锁，先是吃了一惊，随后一想，反正房间里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没锁也没多大的关系。

　　　　只不过让小菊没有想到的是，她一踏进办公室的门，就被四个顶着大大的黑眼圈，满脸疲倦神色的助手给围了个严实。

　　　　“胡医生，你回来了？！”最终还是胡明带头问了一句听起来有些傻，但仔细一想却五味杂陈的话。

　　　　“嗯，没什么事！你们不要担心！”小菊看了看自已这才相处了几天的四个医疗助手，看这几人的神情，自已昨天的遭遇这四人已经知道了。小菊感觉到了这几人那发自内心的担忧，心里不禁有些感动。看来这世上有胡爱民那种自私的人，但也有很多无私的人。自已不能因为胡爱民这个人，就把所有人都否定了！

　　　　因为胡明四个人的关心担忧，让小菊郁郁的心有了几丝安慰，满心对人性的质疑也释怀了不少。

　　　　“昨晚孙主任也来找过你！他也很担心你，要不要去告诉他一声，你没事？”机灵的孙敏见小菊那沉沉的脸色在见了他们几个人后，似乎有了些好转，脑子一转，对小菊此时的心情有了几分了解，忙把昨晚孙儒人来的消息说了出来，果真如他所料，小菊听了后，脸上似乎浮出了几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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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五章　峄县军区生活（二十一）（）　
小菊知道孙儒人昨晚过来找她，肯定是为了请她吃晚事。而这几个助手既然知道了自已被军区审讯处带走的事，那么孙儒人肯定也知道了。本想让孙敏过去说声自已没事，但思虑了下，小菊还是出了办公室，亲自去找孙儒人了。

　　　　没想到在病房的走廊上就迎面碰上了匆匆而来的院长老头，他一看到小菊，脸上的忧虑一扫而光，脸上却因为所展露的开心的笑容，皱纹显得更多了，同时口里叫道，“小菊，你回来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院长，你找我？”小菊尽量让自已的脸上挤出一抹笑来，她心里对院长昨天的不作为还是有点怨气的。就那样眼睁睁的看着她被人从他办公室带走，不管怎么样自已也是他手下的兵，开口维护几句应该不会有大错吧？

　　　　“嗯！昨天你提议成立个重伤患处理处，我今天在医院的领导会议上提了出来，通过讨论，大家都一致赞同！并且都同意让你负责这块。至于你要周立民和郑娇娇去协助你，周立民今早也从军区审讯处回来了，我已经派人通知了他，等会他就会过来找你！至于郑娇娇，可能还要过几天才能出来！不过我问了，不会有什么事！你不用担心！”院长老头看见小菊，只顾着高兴她的平安去了，没有注意到小菊脸上那有些勉强的笑容。

　　　　“只是周立民一个人，可能人手不够。我建议孙主任和何主任也加入进来！他们两个人的基础很好，只有跟着处理一段时间重伤患，肯定很快就能带队独立进行这类的手术！我看这几天好象送到野战医院的伤患越来越多了！”小菊一向是个情绪和工作分得很清的人，此时院长老头和她说的是工作上的事，更何况她也做不到因为受了委屈，就把脾气发到病患身上去。那可都是些为自已的理想正在抛头颅撒热血的直面战场的战士。

　　　　“孙儒人和何东？这两人可是有点不对盘的，你确定要他们两人也到重伤患处理处？”院长老头善意的提醒，其实他在考虑小菊这个建议的时候，也是考虑了目前野战医院里的人员关系的情况的，他相信小菊提这个建议的时候，肯定也是有置身事外的意思。但此时小菊的提议，让院长老头有些不明了。

　　　　“院长，你应该发现这段时间送进医院的伤患越来越多吧？”小菊淡淡的道。

　　　　“当然！上个月才结束了莱芜战役，我山东野战军大胜。本以来队伍可以松口气，休整一段时间。可没想到从这个月老蒋就改变了战争策略，倒致南线的战场发生重要的变化，因为国民党把进攻重点改置于南线两翼的陕北和我们现在所处于的山东。

　　　　这就是倒致我们医院伤员急剧增多的原因！”院长老头心情有些沉重的说。最重要的一点他没有说，如果目前的状况再不改变的话，队伍人员的伤亡将会持续增大。他找人了解了下，这是此时华东军区众位领导正头痛的事，所以郑娇娇的事才如此轻易的被揭过。

　　　　小菊听了这话，脑海里稍转了转，现在正是一九四七年四月，她稍有点记得，这个时候好象有些地方的解放军开始进行反攻了吧？不再象前段时间样，一味的躲避着**，四处进行游击战。心里想着，嘴里不由得问道，“难道我军就只能被迫挨打？不进行反攻？”

　　　　“我们山东的野战军正在等着中央军委的进一步指示。但处于南线中部的晋冀鲁豫的战场上的我方军队却已经分别转入局部反攻，听传来的消息，在豫北和晋南已收复了大部分失地。”说起目前的战场格局，院长老头的脸上立即露出半喜半忧的神色。喜的自然是豫北和晋南的兄弟部队的战绩，忧的自然是目前山东这边的局势。

　　　　“这样啊！怪不得伤员越来越多！难道没有兄弟部队支援我们？”听了院长老头的话，小菊的心情也有些沉重起来。医院里的每个医护人员都已经在超负荷的工作，如果伤员持续增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