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异梦-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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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月三十一日叶陶所带的一、四纵队终于艰难跋涉通过了宽四公里，浅处及膝、深处及腰的白马河洼地。同时冲破了**的围追堵截，其艰难的程度不亚于当年的红军长征。

　　　　八月一日，终于南线的由叶飞、陶勇率领的一、四纵队与西线的由陈士渠、唐亮率领的三、八、十纵队会师。随后，于八月三日，这两支外线部队终于越过运河进入鲁西南地区。与刘邓大军胜利会师。

　　　　刘邓大军所负责的战场和小菊所在的南线不同。南线这边的战役可以说是失利的。不但是小菊和一、四纵队的士兵这样认为。就连指战员叶飞和陶勇自已也知道攻打滕县和邹县是失利的，而且这次战役的失利与他们对恶劣天气及其对战役影响的严重程度缺乏充分的估计分不开的。

　　　　他们完全没有想到，因为作战开始后连续半个月的降雨。会给部队造成那么大的困难，因为雨天，路滑泥泞难行，每次部队的调动、伤员的转运及重武器、弹药的运输都不能及时完成，拖延了作战的时间，让攻城变得更加的困难。

　　　　除了攻城增加了难度外，因为大雨，炊事员没办法生火，也没办法做饭，战士们就哪好以没有成熟的生玉米穗充饥。又因为连续在雨里作战，战士们身上的衣服都烂成了湿布条，腿脚长期泡在水里，都开始溃烂，又因为下雨，地上到处是泥泞，战士们不能象以往样累了可以随意在野外找个地方躺下休息，而战士们的身体因得不到休息就变得极度的疲劳。

　　　　至于战区则积水成灾，敌人设置的铁丝网、鹿砦等防御工事被水淹没大半，难以排除。很多战士攻城的时候，就是被这些淹没在水里没有被排除的铁丝网、鹿砦弄伤而被抬到临时搭建的医疗棚里接受医护人员的救护。

　　　　而最让战士们窝火的是，围城的土城墙因为被水泡塌了，他们想通过攀爬城墙而进入城里，但没想到双腿却陷入没膝的稠泥巴中进退不得，反而成了站在城墙上站着挨敌军打的靶子。更让战士们气恨的是，他们冒着炮火又顶着当敌军靶子的危险送到城墙上安放好，好把城墙炸开的炸药竟然因为受潮而炸不响。

　　　　当这些问题出现后，很快就被及时的反映到叶飞和陶勇那里，可是这俩人并不象小菊前世的那些军官，都是上过军校，对于战场上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况都预先得以学习及训练的，他们所有的指战经验都是靠在真实的战场上一点点自已摸索出来的，没有前人的经验得以借鉴。

　　　　而在攻滕县和邹县时碰到的这些问题，以前从来没有碰到过，因此竟然让叶陶两人有些束手无策，更谈不上想办法去避，免这种情况的再次出现。所以华野一、四纵队攻占滕县和邹县失利也是必然的。

　　　　叶陶两人通过滕县和邹县这场战役，也认识到了自已的不足，而小菊呢，却通过滕县和邹县的战役，真正体会到了战争的残酷，以及作为一个一线医护人员在战场上因医药器材的匮乏及时间的不足而能起到的救护作用是如此的渺小而感到无奈和悲凉。

　　　　更莫论因为医护人员的极度缺乏，导致本来只要及时救护就能够保全性命的士兵，因为没有得到及时的处理而失去了他们年轻的生命，更是让小菊由最先的自责到现在的麻木，因为身处在那个环境，每个人都身心疲惫，同时每个人都不知道下一刻是不是就轮到自已横尸战场，最初的不忍和自责随着血的现实而不得不变得麻木起来。

　　　　当小菊和其他医护人员一路紧随着南线的一、四纵由东返而改为西撤，因为小菊的调配得当，再加上医护人员之间的互助，虽然一路狼狈不堪，但终究没有医护人员因为落队而死于敌军之手。这是唯一让小菊感到欣慰的地方。

　　　　到一、四纵队终于和刘邓大军在鲁西南地区终于会合的时候，小菊以为部队肯定会经过一段时间的休整，才会继续和**争战。主要她的心里挂念的娘和壮壮，不知道她们躲藏的周家庄有没有**经过，娘和壮壮的身份会不会被有心人发现而泄漏，进而还连累到周大勇一家……

　　　　但小菊也清醒的知道，既使部队休整，她也不可能去把娘和壮壮接过来，现在的战局如此紧张，部队又随时可能和**开战，娘和壮壮呆在那个周家庄反而安全性更高。

　　　　华野山东野战军的两个外线作战均因为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利的原因而败北，但在鲁西南这边，刘邓大军却连获大捷，在一个月之内区歼**九个半旅，五、六万人，震动了当时的国民党政府。

　　　　所以当陈毅和粟裕来到外线兵团的所在地时，不但是士兵对他们有怨言，就是叶飞、陶勇、陈士渠、唐亮几个率领南线和西线纵队做战的将军也都是满腹的牢骚。

　　　　这天在华东野战军的最高领导层就这次战役的总结会议上，陈士渠就首先站起来道，“两位运筹帷幄，大概不知道外线疲于奔命之苦吧？”同时陈士渠还把战士们编的顺口溜当着所有会议人员念出来，“运动战、运动战、只运不战。我走圆圈，敌走直线。敌人走一，我们走三。昼夜不停，疲劳不堪。这样下去，只有拖死。与其拖死，不如打死。”

　　　　众位部队高层领导人员听了陈士渠的话，都没有做声。而叶飞也站起来道，“陈士渠同志，我们南线这边更惨呢！鲁西南水多，连泥鳅都成了龙。吴化文过去是我们的手下败将，这次可好，现在竟然敢跟着我们的屁股追，而且还追得我们东奔西跑的，到处躲藏。真他娘的丢人现眼啊！而且我叶飞还被敌军起了个外号，你们知道不？我叫面包！我竟然被那些家伙叫做面包！”叶飞说到后来，一脸的痛心疾首。

　　　　陶勇接过叶飞的话道，“你被叫成面包，面包虽然稀松了点，但好歹是干货。我陶勇呢，却英名全逝啊！竟然被人家点着名叫西瓜啊！”

　　　　会议室里的人听了叶飞和陶勇的话，人人板着的脸上不由得都露出一丝笑意，让因战役失利以来人除了沉重外似乎添了点无奈。让会议室里严肃沉重的气氛倒是若有若无的松动了些许。

　　　　但王必成的直言直语再次把会场的气氛凝固了起来，“过去的手下败将，现在却追得我们东奔西跑！象内线兵团的失利，粟裕同志要负全部的责任。而外线兵团失利，粟裕和陈毅同志同样有责任！”

　　　　很快，大家就责任问题各有看法，会议上的气氛一直是紧张不已。小菊只医疗队的一个医术高点的医务人员，自然对部队高层里的分歧和争议是不知道的，对于这些决定士兵命运和中国将来走向的各个将军们所讨论的下一步的动向更是一无所知。

　　　　此时小菊正呆在部队临时搭的手术棚里，和她所带领的这支负责西线纵队医疗的医疗队讨论总结着鲁南之行的得与失。只不过和高层领导们的会议那紧张气氛不同，小菊她们这个手术棚里的氛围却是轻松的，甚至还带有几分热烈的。

第三百一十一章　抵达鲁西南（）　
小菊看着手术棚里不再有隔阂的，融恰无比的由山东医护人员和从皖南来的医生组成的医疗队，心里颇有些感慨，看样子经过鲁南之行的战火洗礼，在生死之间，以前相互之间的那点儿地域方面的成见，早就烟消云散了吧！

　　　　更何况一路奔逃时，山东兵的体质明显要比皖南兵的体质要强许多，所以路上山东兵都多有照顾皖南兵，体现了山东人性情豪爽乐于助人的一面，皖南兵自然也不是那等小气之人，所以鲁南之行虽然是吃了败仗，但各地的士兵之间反而融洽了起来，队伍也空前团结起来。

　　　　“胡医生，通过这次的战地医疗，我有个想法！”一个叫吴大壮的医生操着一口山东口音大声说道。

　　　　“什么想法？说出来让大家听听，如果是好想法，正好趁着大伙都在，好就地讨论！”小菊一脸笑意的朝吴大壮点点头。

　　　　“经过这次鲁南战役，我觉得我们战地医疗队在战场应该先处理轻伤患，有时间的话再处理重伤患。毕竟处理轻伤患用的时间短，这样就有更多士兵的生命可能获得救助，而不是象这次鲁南战役样，只关注那些重伤患去了，忽视了那些轻伤患，反而让很多伤势不重的士兵，因为救助得不及时，而白白丧失了性命。而被重点关注的重伤患却也没有救回来。

　　　　其实大家的思维都进了一个误区，总以为轻伤员晚点处理没关系。不会影响到生命，却忘了，这是在战场，伤员多。我们医疗人员少，根本处理不过来！”吴大壮站起身，一脸激动的说。

　　　　“我认为吴医生说得很对！其实有很多伤员只要止血及时，完全可以不用丢掉性命！我认为是我们的疏忽和没有这方面的经验而倒致的！”一个一口吴哝软语音调叫庞大海的医生也语气激动的道。

　　　　……

　　　　很快手术棚里的医护人员都激动起来，几乎每个人都就吴大壮的想法提出了各自的看法，而小菊则示意胡明带人把现场各人的想法记录下来后，才站起身伸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并一脸郑重的说：“今天大家提的这些意见都有一定的道理，我今晚就会参照大家今天会上所提的意见，写个战地医疗救治流程出来。到时再就流程讨论细化。大家认为如何？”

　　　　“同意！”手术棚里的医护人员众志一心的叫道。因为几乎是齐声叫出这两个字。那么多人的声音合在一起就显得特别大声，连从手术棚外几米处经过的其他队伍里的人员都听得一清二楚，有好事的人以为发生了什么事。竟然有些兴奋的跑来围观，手术棚里的医护人员知道原因后，都一脸的憋闷！

　　　　胡明等手术棚里的医护人员离开后，把手上的会议记录递给小菊，小菊拿在手里细看了一遍，这才道，“你们四个在会上应该听到我提到的战地医疗流程吧？我现在把这个拟流程的任务交给你们四个人，明天一早交到我手里！”

　　　　“保证完成任务！”胡明四人相互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各自脸上所透出的喜色。因为鲁南之行，小菊所带领的这个医疗队空前的团结。在鲁西南呆的这几天不但把将来的战地医疗流程定了下来，而且每天不是讨论病案，就是小菊给大家系统的讲前世所学的外科基础知识和诊断学。

　　　　有时兴致所至，小菊还当场结合目前大家见得最多的伤患做起手术治疗分析来。小菊那精辟的分析，明确的诊断让所有听讲的医护人员都被她深深的折服了。

　　　　胡明、孙敏、赵智、赵聪四人更是为自已感到庆幸，当初能被院长选送到小菊身边做助手，小菊为他们打开了另一扇更炫丽多彩的医学大门，让他们所看到的所接触到的是如此的不同。

　　　　这天晚上，小菊和医疗队的队员们处理完伤患后，象往常一样聚在手术棚里讨论病案，医护人员都很热烈的把在工作中碰到的问题提出来，小菊很有耐心的一一的解答着。

　　　　这时罗森的勤务兵小吴走了进来，他一眼就看到了被众人围在中间的小菊，俗话说得好，认真工作的女人是最有魅力的。此时的小菊，脸上透着的认真和自信，早让人忽视了她的年龄，脸上的稚嫩，她就象一个发光体一样，牢牢的吸引住众人的视线。

　　　　小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小菊，也不由得看呆了。本来在他的印象中，小菊只是罗参谋长的干女儿，一个长相谈不上漂亮的小姑娘而已。但现在的小菊，却完全打破了小菊在他脑海里的记忆，而变得陌生且又让人觉得分外的美丽。

　　　　小吴不由得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越看越觉得此时的小菊与罗参谋长和他讲解国内外局势或者他在学习中碰到不懂的东西，问罗参谋长时，罗参谋长给他讲解时的那种气韵是如此的相象，怪不得小菊会被罗参谋长收为干女儿，原来小菊真的很象罗参谋长。

　　　　小菊谈兴正浓，自然没有发现进入手术棚后悄悄站在一旁的小吴，但被分派负责手术棚会议秩序安排的孙敏却在小吴一进来的就注意到了。于是在小菊解答完一个医生的提问，拿起水杯喝水的时候，悄悄走到小菊身边附耳道，“胡医生，有人找你！”孙敏没有见过小吴，也不知道罗爹的存在，但因为小吴身上的那套军服，以为是一、四纵队的哪位首长找小菊。

　　　　小菊听了孙敏的话，顺着孙敏提示的方向看了一眼，很快就发现了站在人圈外的小吴，心里不由一喜，看来罗爹也来鲁西南了。小菊的心里迫切的想知道目前我军的真实境况。

　　　　虽然她知道最终的胜利是在共军这边，但是对于和**祥细的争战过程并不是十分的清楚。象鲁南战役如此惨的失利，还有我军士兵及指挥与她理想中的差距。。。。。。这种种状况都让她一向笃定共军最终会胜利的心有些忐忑起来，同时心里疑虑自已有没有可能到了一个和前世所知的、历史有所相同却又有所差异的民国。

　　　　“接下来大家就刚才的问题自行组织讨论，我有事先离开！有什么不懂的明天的学习聚会上再提出来！”小菊边说边站起身朝站在人圈外的小吴走去。

　　　　“小菊，没想到你竟然是医生！如果不是罗参谋长吩咐我到这里来找里，我还真是想象不到！”小吴笑得见牙不见眼的道。此时他的心里把小菊放到和罗参谋长同样的高度了。

　　　　以前小吴因为小菊年龄比他小，总有点把小菊当小孩看的味道，但通过今天的亲眼所见，哪里还会那样做？他又不是傻的？不然也不会被分到罗参谋长身边？更何况跟在罗参谋长身边这么多年，再笨的人应该也学着长了几个心眼了吧？不然罗参谋长岂不是会被自已贴身跟随的人的笨气个半死？

　　　　“罗爹来了鲁西南？什么时候来的？他没什么事吧？”小菊看了小吴一眼，然后就边朝手术棚外走边发出一连串的问题。

　　　　“来了几天！这几天天天开会！罗参谋长这么久心情都不是很好，等会见了他，你多逗他开心开心！他每次见你心情都会好很多！”小吴跟在小菊的身边朝手术棚外走，同时嘴里回答着小菊的问题。

　　　　“罗爹心情不好？”小菊先是有些担心，后想到这几天华东野战军的士兵那低迷的士气，以及遇见刘邓军的士兵时那有些灰溜溜的神情，再想想华东野战军的士兵这几天对自已军的几个首长的颇有微词，还有传言华东野战军除了她所在的南线战败外，西线和中线兵团也都在和**的争战中失利了，小菊心中顿时了然。

　　　　“都是些工作上的事！你帮不上他的忙！到时你说点好听的，让他开心开心就行！”小吴一说起自已的上司，心情不由得开始有些低落。他虽然只是个勤务兵，但成天跟在罗参谋长身边，对于几个首长在“七月分兵”后，所进行的南线、西线、中线的出击战役的分歧还是有所了解的。

　　　　有分歧还算了，问题是现在这场出击战役竟然失利了，不但牺牲了很多士兵，而且还导致整个华东野战军士气低迷，从指挥到士兵对陈司令员和粟副司令员有很大的意见，军部很多高层的指战员对指挥中线兵团作战的粟副司令员更是不满，认为中线兵团的失利应该由粟副司令员负全责。

　　　　这几天的高层会议上每次都在为此事而争吵，罗参谋长每次开完会，都会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晚上又开始整夜整夜的失眠起来。看着越来越瘦的罗参谋长，小吴的心有些焦虑起来，要知道首长的身体和安全都是他这个勤务兵负责的。

　　　　“我知道了！谢谢你，吴同志！”小菊语气带着几分感激的道。

　　　　“不用，照顾首长本来就是我的工作。不过，小菊，你别叫我吴同志！显得太客气了！我叫吴军，年龄绝对比你大，你叫我吴军哥吧！”小吴笑咪咪的看着小菊说。

　　　　“吴军哥！”小菊从善如流的叫了一声，只把小吴喜得眉开眼笑。

　　　　很快，小菊随着小吴来到了罗森的临时住所。一间老乡家清理干净的柴房。小菊看着这间低矮而又光线黑暗的小房间，眼圈不由得红了。

　　　　因为她的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现罗森在武汉时住在宽敞明亮的别墅里的情景，一个那么儒雅而又高贵的男人，为了自已的理想，真的可以放弃所有。罗森可以说是属于这个年代里那些为了理想而抛头颅洒热血的有志人士的典型代表。

第三百一十二章　不幸的消息（）　
因为这间房的窗户又小又低矮，所以能透进窗户进入房间的光线就特别的少，整间房可能说除了小窗户那透进了的一束亮光外，其余各处都是一片黑暗。小菊在房门口站了好一会儿，双眼才适应了从亮处到暗处的处境。同时也一眼就看见了正坐在房间里的唯一一张桌子旁陷入沉思的罗森。

　　　　此时的罗森，又黑又瘦，整个人一副不修编幅的模样，很有几分落魄的样子。哪还有一点小菊记忆中那个自信而又沉稳中透着几分狡滑的儒雅大叔的样子？

　　　　“罗爹！”小菊鼻子一酸，声音里就带了几分的鼻音。

　　　　“小菊吗？你来了！”罗森听到小菊的声音，从沉思中返过神来，伸手从桌上摸索着找到洋火盒，把桌上的桐油灯点燃。

　　　　“罗爹，你怎么变得这么瘦？一点也不帅了！”小菊耸耸鼻子，尽量让自已的声音听起来和平常没什么两样。

　　　　“你这妮子！难道不帅了，你就不认罗爹了？”罗森听了小菊的话，脸上立即溢满了笑意，连语调都变得有些轻快起来。小吴看到这样的罗森，心里不由得也跟着愉悦起来，同时两眼感激的看了小菊一眼。

　　　　“认！哪敢不认！不然到时你给我小鞋穿怎么办？”小菊故做怕怕的举起手来。这个动作配合着小菊脸上那有些夸张搞笑的表情，竟然颠复了小菊以往在罗森眼里小大人的形象，变得有些萌萌的味道，罗森自然知道小菊的用意，心底心深处立刻变得软软的，如小菊所料的大声开怀的笑了起来。小吴听到罗森如此的笑声，两眼忽的涌上一层泪意，他都不记得有多久没有听到自家首长如此开怀的笑声了。

　　　　“小吴，你去给我们倒两杯水来！我今天要好好和小菊聊聊！”罗森脸上的笑意还没有退，就转向站在一旁只顾着被眼前的一幕感动加感慨的小吴道。

　　　　“哎！”小吴语调欢快的边应承边出了房门，去房东的厨房烧开水去了。

　　　　“小菊，你母亲和壮壮还好吧？”罗森因这段时间华东野战军的战事不利，一直忙得有些焦心，而到了鲁西南后，又一直在开会，所以还没有来得及过问小菊的情况。再加上他觉得没有必要从别人嘴里去问自已女儿的情况，到时反而引起有心人的关注。

　　　　而罗森一直都知道小菊和一般的普通女孩子不同，小菊现在拥有的一些技能，比如医术、武术，会这些并不让人惊讶，让人惊讶与起疑的是小菊所拥有的能力远远超过了她这个年纪所能掌握的程度。

　　　　武术这方面还好，因为小菊很少显露，所以知道的人并不多。但医术，已经有好事者把疑虑反应到军部去了，这也是罗森心里的一块心病。再加上上次小菊因为郑娇娇的事，在峄县就被军区审讯处带走调查。如果有心人想整他，小菊肯定会首当其冲的受到牵连，因为她身上让人起疑的地方太多了！

　　　　“罗爹，我娘受伤了，当时一、四纵队又被**围堵着，我就按部队的规定，把我娘安在老乡家养伤，而壮壮则留下来照顾我娘！”小菊听到罗森问起娘和壮壮，脸上的笑意很快就消失了，显露出罗森早就熟悉的小大人似的担忧和焦虑的神色。

　　　　“这样也好！”罗森听了小菊的话，沉默了好一会后才道。

　　　　“罗爹，听说这次华东野战军的‘七月分兵’行动，除了我们南线兵团失利外，西线兵团和坚守内线的兵团也都失利了。那我们以后该怎么办？”小菊迫不及待的把自来到鲁西南就一直憋在心里的问题冲口而出。

　　　　“中央军委已来电，要求华东野战军留下来牵制**部队，好让刘邓大军向大别山进军！而华野司令部也将奉中央军委之令，率六纵队和特种兵纵队离开内线兵团，正朝鲁西南这边赶来。”罗森把声音压得低低的，如果不是小菊的听力好，还真的很难听得清罗森在说些什么。这也不能怪罗森，毕竟他透露的可是军事最高机密，这也是他想让小菊对即将来临的、比南线兵团前段时间所遭遇的更为艰难的战斗有个心理准备。

　　　　“那内线兵团所在的峄县被我军放弃了？”小菊脸露惊讶的问。不怪她这样想，连华东军区司令部都要转移到鲁西南来，峄县那边不是被放弃还能让人做何猜想？

　　　　“没有！内线兵团暂时由许世友、谭震林负责指挥。而华东军区司令部转移过来后，原来由叶飞、陶勇和陈士渠、唐亮率领的外线兵团的指挥权将交由司令部。”罗森依然是声音压得低低的说。

　　　　小菊在前世只到医学和音乐艺术感兴趣，对军事并不感兴趣，因此听了罗森的话，对于这场战争的走向依然是一头雾水，再加上对前世的记忆没有一点关于华东野战军在“七月分兵”失利后，是如何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