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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神探世子妃-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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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暗地里的较量,有必要拿到明面上大喇喇地说吗?

    “你手中资源有限,却还要依靠手里的证据秉公办案。但是,我劝你还是莫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沈墨往前走了两步,好心提醒了一句。他眼里的戾气已经消失殆尽,有几片秋天的落叶从他颊边划过,更衬得他矜贵温柔,气质卓然。

    狄安安一时有些恍惚。刚才男子还笑里藏刀,怎么此刻竟如此亲善有礼了?

    她抿着唇继续听。

    “白沉声的小妾薛凝碧,今天开春刚入府的姨娘,如今主母一去,受尽宠爱。你可以查查她。”

    “证据?”她忽地笑了一下。

    “白家大小姐已经出嫁,二小姐待字闺中,是她在白家后院只手遮天最大的绊脚石。若是白嫣嫣没捱过这劫,以她的宠爱”沈墨顿了顿,桃花眸中突然划过一丝不可思议,“这么简单的动机,你怕是早就想到了吧?”

    狄安安不置可否。

    沈墨突然笑了。

    刚才他虽笑着,却是疏离里透着刺骨的冰棱,戴了一张长年累月不摘的虚伪面具而已。可这一瞬,他的笑释然无害,带着几许妖邪惑人,就如北地初春的冰雪融化汇聚成河,闪过千万个太阳璀璨耀眼的光芒。

    桃枝不懂小姐和沈墨之间高深莫测的对话,此时早已沉浸于美色,看的呆住了。

    “布局的人也有几分手段。”狄安安丝毫未被沈墨的容色迷惑,依然冷静道,“真真假假分辨不清,昨夜我也差点被绕进去,后来想了半宿,大概窥见一些门道了。”

    沈墨飞扬的目色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

    自己身为藩王质子,在京城高门世家之中淫浸多年,才慢慢练就了一身心思流转却不露声色的本事。连左相那老狐狸都觉得自己高深莫测,又有多少人知道自己付出了多少代价才成为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藩王世子?他沈墨长这么大,只有区区几人让他看不透,当今皇上是一个,眼前这冷清无波的姑娘,也算一个。

    是个人才啊,就冲她的本事,也要把她弄到身边来!

    狄安安又和曾知道眼前的人所打的小九九,只觉他的笑容愈发暖风拂面,微微倾了身,冲她说,“本公子今日事务繁忙,大概是管不到你了。但既然说了将亦晗送到你身边,我便不会收回。若你有需要,大可以找他。”

第三十七章 把你儿子带回来() 
今日格外得闷热,万里无云的大骁京城里打了一个响雷。乌云拢聚,不一会儿就下起了秋雨。雨水噼里啪啦打在了浮梁河上,黑云照得河水如同泼墨一般沉郁,木蓬船上雨滴碰撞,发出响亮的促音。

    青石板街尽头抬来一顶轿子。

    那轿子篷沿上滚着精致的镀金线条,绣着繁复的牡丹花样。四角垂下暗金色的络丝条子,轿门的两边还有两个小巧的银钩,是预备主人家下轿时挂琉璃灯照明用的。

    马车夫一身蓑衣,急匆匆地吆喝着马,转了一个弯,停在巷口的宝珠阁前。

    宝珠阁乃京城最大的首饰铺子,是白家名下的产业。

    白掌柜匆忙迎到宝珠阁门前,一眼便认出这是薛姨娘的轿子。

    这么大的雨,薛姨娘来干什么?

    “姨娘今儿个得空,过来试一下新进的首饰头面。”轿子里先钻出来的小丫鬟低眉顺目,似乎看出了白掌柜的疑惑,恭敬地解释道。

    “好说好说!”掌柜连忙笑道,招呼伙计为薛姨娘撑绸伞摆马凳。一只纤纤玉手慢慢放到轿帘上,青莲色的布帘衬得它愈发白皙。帘子被慢慢掀起,轿子里头走下一个风姿绰约的美人。薛凝碧微低着头,一缕青丝垂在耳旁,水汽氤氲在她的眉眼之间,尽是风情。

    方掌柜心中暗叹,态度愈发恭敬。自从白家主母去世后,这薛姨娘凭着一张脸和一颗七窍玲珑心迅速成了白家后院的女主人,但她从未恃宠而骄,目中无人。就凭她的姿色和谦卑,日后还真不好说。

    薛凝碧将那缕头发轻搁在耳后,抬头看到白掌柜,笑道:“下个月就是重阳了,听府里的丫鬟说宝珠阁又有了新首饰,我就来置办一些头面预备着过节用。”

    白掌柜连忙把薛凝碧引到二楼,招呼婢女端来琳琅满目的珠宝供她挑选。

    今天下了大雨,初寒临至,浮梁县愈发冷了些。宝珠阁平日里门庭若市,今日倒是没有什么宾客。所以店铺里一时也空旷得很。

    薛凝碧眉目流转,未笑含情,只说自己试便可,留了应莲,让店里的婢女都退下了。

    白掌柜好感窦生,只觉得眼前的美人恭驯有礼,立刻携了婢女退下,只留一份清净给她。

    宝珠阁的对面,浮梁县最大的兵器铺子里,锻造师傅正小心翼翼地招呼一个冷清寂然的冷美人。那女子竖着高腰,英气逼人,却不苟言笑,一双无波的眼睛淡淡扫开,便让人觉得压力顿生,心生凉意。

    正是狄安安。

    这么大的雨,薛凝碧却出府买首饰,事异必有妖,从昨晚到今天,这个似乎滴水不漏的女人终于露出了点破绽。

    狄安安站在窗子前,正好可以看见对面坐着的薛凝碧挑选首饰的模样。她言笑晏晏,偶尔和身边的婢女说笑两句,面容温婉平和,根本不像一个拥有恶毒心肠的女子。

    狄安安的眸子越发幽暗,透过半掩着的窗子,死死地盯着薛凝碧的一举一动。

    兵器铺的师傅看着狄姑娘这副生人勿进的模样,连忙噤了声,又到后头去打造兵器去了。

    狄安安一动不动地看了两个时辰,直到薛凝碧离开,都没发觉任何异样。她蹙眉,难道是她想错了?

    整座宅子里最有嫌疑的自然是薛凝碧,但昨天从她支持狄安安查案子,到本分安静地度过一晚,她把自己摘得清清楚楚,而嫌疑却不动声色地移到了沈墨身上,这样的手段,却让狄安安不得不怀疑到她身上了。

    毕竟,虚实进退,弯弯绕绕,谁也说不清楚。而她细细思量了一夜,还是想通了些门道。

    沈墨生得这样天人之姿,绝代风华,昨天连翘又演得那样逼真,说什么去给白嫣嫣煎安神药。狄安安不用查都能预见,连翘昨日煎得必定是马缨树皮,煎出一碗绝好的打胎药。这样以退为进,倒是好手段。

    若是其他人,恐怕早就会觉得白嫣嫣被沈墨勾引,两人暗通款曲,有了首尾。大家闺秀未婚先孕,被逼到绝境,那责任就全都推到了沈墨的头上。

    白家上下,也只有受尽宠爱的小妾,才有理由做这件事。

    可是她想不通。

    薛凝碧如今受尽了白沉声的宠爱。白沉声膝下无子,她又年轻,很有可能生下白家唯一的继承人。再说,就算她生不出,白嫣嫣迟早也会嫁人。嫁出去的女儿,不过几抬嫁妆便可打发,又何必现在动手,惹一身腥臭呢?

    若薛凝碧做了这事还能不动声色到现在,她断不可能是这般鲁莽浮躁的人。

    是她吗?

    狄安安只觉得越想越乱,许久没有这样心烦气躁过,可如今面对一个无影无形的“鬼怪”,倒觉得无从下手了。难不成白嫣嫣真的是被鬼迷了心窍,自己摔下璎珞阁去的?

    她想起很久之前的姨姨对她说:“安安,姨姨别无所求,只求你能得慧眼,不被蒙蔽。世上是非太多,有时不必太过苛求真相几何。”

    那时的她还是不到十岁的稚子,生了一副聪明的头脑,认为自己凭努力,总还能寻求一些秘密的真相,可以求得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便对姨姨的话不以为然。后来发生了那件事,见了一些人事薄凉,缥缈云烟,后来又做了刑警,看了太多人情冷暖,便渐渐明白了姨姨的话。

    其实很多时候未必有真相。

    她又想起夏日里姨姨欢喜坐在院子里绿荫下的台阶上,在树影里看书。午后蝉鸣声愈发嘈杂恼人,可是她永远那样气定神闲、恬静安然,只让人觉得四下里清香袭人,都是长久的宁静与祥和。

    她这辈子,想是再无可能享受那宁静安然了。

    狄安安定了定神,终于渐渐把那浮躁的心气安定了下去。善恶终有报,她终归不是圣人,便只安心办案就可以了。

    她慢慢看着薛凝碧款款进了轿子,渐渐远去,轻叹口气,正要去白府继续盯着薛凝碧,却听见后头有个人气喘吁吁地跑上来。转头一看,正是惊慌失措的桃枝,咋咋呼呼喊道:“小姐!小姐!不好啦!”

    桃枝拉着狄安安匆匆回到了京兆尹府。

    白沉声竟带着管家道京兆尹府,在背后告了她一状!

    狄安安自然没有想过薛凝碧能劝住白沉声,但她没有想到,这才过了一天,就叫人找上了门!

    偏偏她又不在府中,可不是一下子就被发现!

    她一走进衙门厅堂,见到的便是狄明喆皱着眉头、烦躁焦虑的样子。

    他的左手转着木桌上的茶杯盖,右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木椅边,敷衍地应和着白沉声的搭腔。

    她太熟悉这样的动作了。

    狄明喆已经在爆发的边缘了。

    果然,狄明喆看见亭亭玉立的女儿进门,“啪”地一下将手里的茶杯盖扔到一旁,站起来时太急,腿把身后的椅子拖出一道刺耳的声音。

    “你这个孽女!”

    狄明喆瞪大了眼睛恶狠狠道,一边快速地走上前,扬起胳膊就要打狄安安。

    桃枝见他的手都快打到小姐脸上了,担心地尖叫一声,一下子冲到前面跪倒:“老爷,要怪就怪奴婢吧!这件事和小姐无关!”她护主心切,虽然慌张失措却依然冷静清醒,这看似随意的一跪正好阻在了狄安安和狄明喆之间,除非狄明喆把她踹开,否则是够不着狄安安的。

    狄明喆却何尝看不出她的心思,一个小小的婢女都想忤逆他,他愈发生气,抬脚就往桃枝的心口踹去。他是武将,这极怒之下根本没有控制力道,桃枝瘦弱的身子一下子飞了出去,撞到衙门的红木桩子上。她趴在地上,忍不住吐了一口鲜血出来。然后一动不动,似乎是昏死了过去。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狄安安都没有反应过来。

    狄明喆又上前了几步,挥袖便大力打了下去。

    狄安安没有躲闪,她甚至都没有眨一下眼睛。

    狄明喆只看到自己女儿冷冷地看着自己,眸子里溢出冰凉的寒意,嘴角带着一股讥讽与揶揄,让他觉得自己像一个跳梁小丑。

    这个逆女!

    狄明喆只恨不得往她白皙的脸上多打几巴掌,让她哭泣求饶,知道何谓家规,何谓不孝的下场。他只觉得自己心肺都要被这个逆女气得绞三绞,奈何毕竟有外人在场,只得硬生生放下手,只觉得心里火气无法发泄。正转头看到地上趴着的桃枝,便想走过去再踢两脚解解心头只恨。

    狄安安只看着他冷笑。

    “父亲,”她开了口,“你若踢桃枝一脚,我便踢你那宝贝儿子一脚,你信也不信?”

    狄明喆的脚步顿了顿。在外人面前被自己的女儿威胁,他只觉得自己的脸丢尽了:“你这个逆女,那可是你弟弟!”

    狄安安自然看出他的憋屈,可她就想让他憋屈,气死最好,“若是不信,你便踢上一脚好了。反正你已经踢了桃枝一脚,那左右你的儿子是躲不过我的这一脚的。多来几脚,就算是踹断了他的腿,我也是不介意的。不过可惜了,”狄安安讽刺地弯起嘴角,“他是生是死还不一定呢。”

    狄明喆只觉得这个女儿简直就是生下来让他折寿用的。

    他到现在只有这一子一女,为着升官,他也不敢纳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妾。如今儿子遭人掳走,生死未卜。女儿却还在威胁他要踹断儿子的腿。

    狄明喆下意识地偷瞟了一眼狄安安,只看她那冷冽的眼神,他就知道自己这个女儿说得出就一定做得到,踩住了他的命门,只能生生被威胁住。

    白沉声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好大一出伦理秘闻,这京兆尹,也忒怯懦了些!

    狄安安慢慢走到了桃枝的面前,定定看着狄明喆,冷冷道,“所以你最好先掂量掂量,你现在是更想要桃枝的命,还是你儿子的腿!”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狄明喆怒喝,却也在心中疑惑,听狄安安这话中的意思,是还能救出然哥儿?

    “自然知道。”狄安安道,“若是你让我查这个案子,我能保证将你儿子带回来。”

第三十八章 英雄救美的沈二爷() 
狄明喆先是一愣,而后无不鄙夷的讥讽道:“你能破案?你哪来的自信?一个姑娘家,还是给我好好地府里待着。你若是再敢私自跑出去,我就随便找个人把你打发了!”

    “父亲倒还真看得起自己。”狄安安冷然。

    狄明喆双目大瞪,正要开口,却听到门外突然传来一个声音。男声低沉悦耳,仿若小溪淙淙流过细石,还带着微微的笑意。

    “狄大人还当真是威风,只是不知,这起惊动到当今圣上的绑架案,可曾刊破?”

    狄明喆转头看去,门外走进来的红衣男子,生得妖邪美艳,。他的嘴角噙了丝慵懒的笑意,目光灼灼,看上去温和有礼,却让人能感到他的不屑与犀利,让狄明喆的心里无端冷了一下。

    在这京兆尹府之内,竟然还有人敢和他叫板?

    狄明喆冷哼一声,“本官劝阁下还是不要管本官的家事好。”

    “家事么?”沈墨慢慢在狄安安的身边站定,笑道,“我怎么不觉得,这是大人的家事?”

    他后头跟着的沈亦晗刚进门,看见倒在地上的桃枝紧闭双眼昏迷不醒的模样,连忙上前轻按了一下她的脖子。见她没有什么事,这才松了一口气,转身去请王大夫了。

    狄安安斜眼淡淡看了一眼他的动作,没有阻止。

    “你!”狄明喆一噎,指着沈墨吼了一句,“你再多管闲事,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噢?”沈墨似乎毫不在意,“如今这起人口拐卖或者说人口绑架一案,已经由京畿御史之口上达天听,陛下甚是关切。贵府嫡女狄安安应和皇上的心意,以绵薄之力报效国家,陛下若是知道了,必也会全力支持。我不知道,京兆尹如今竟是要忤逆皇上的意思吗?”

    “你不要血口喷人!”狄明喆咆哮,“这逆女不孝,违背父命,本官教导女儿关你什么事?”

    沈墨似笑非笑,“是啊,违背父母之命固然不孝,可狄姑娘一心忠君报国,‘忠’字面前,这不孝倒是可以被原谅的。”

    这等歪理,连旁边的狄安安都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大骁民风保守,忠孝节悌礼义廉耻八个字,不知困住了多少有才之士的手脚,但“孝顺”之前先谈“忠君”更是大义。这件事本来是狄安安先私自出府而站不住脚,但此时被放大到国家道义的层面上,却是让人无法辩驳了。

    就是用忠君二字来为狄安安开脱,倒是让她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

    狄明喆本来就不善口舌,这些年又身居京城,养尊处优惯了,怎么说得过从小在京城高官圈子里淫浸长大的安西王世子?他一时想不出话反驳,气急败坏,一掌便要拍到沈墨身上。

    可恶!不过是一介白衣就敢忤逆他一个三品命官!简直反了天了!

    狄安安知道狄明喆的深浅,也看过沈墨的剑术,知道他武功不俗,也不担心,只是悄悄往右边退了退。

    这个小动作让沈墨很是受用。

    他也不躲闪,站在原地等狄明喆的手快碰到他的衣衫时,不疾不徐伸出两只指头,轻轻抓住了狄明喆的爪子。

    狄明喆只觉得面前的青年力气大的仿佛是要折断他的手腕!

    他瞪大了眼睛,用力抽回自己的手。

    沈墨面带不屑的冷哼一声,“狄大人,您好歹也是堂堂京官,您也得知道人外有人四个字怎么写。”

    “你!你简直大胆!”

    狄明喆颤抖着手指着沈墨,他虽是文官,却长着一副武人心肠。再加上年轻时曾习过武艺,先后叫狄安安和沈墨两人羞辱,他早已按捺不住心头怒火,运起内力向沈墨袭去。

    沈墨挑眉,他倒还真没想到狄明喆竟还略通武艺,但也看得出狄明喆的内力并不深厚,更有可能不会对他造成丝毫伤害。趁着闲隙,她朝着狄安安飞了一个媚眼,却见狄安安正瞟着坐在一旁的白沉声。

    “这只该死的老野猫,不知道是谁在为她出头吗!”沈墨运气,竟以内力将白沉声拉到了身前!

    作为现代人的狄安安惊讶地张大了嘴。

    最为京兆尹的狄明喆惊吓地睁大了眼!

    他连忙试图收力,可是已经晚了。

    狄明喆带着十成功力的掌风狠狠往白沉声的身上呼啸而去——

    白沉声只觉得心肺颤了一颤,吐出一口血来。

    那点鲜红让狄明喆彻底吓得愣了神。

    沈墨悄悄摁住了白沉声颈上的血脉,后者只觉得一时喘不过去,张大了嘴狠狠呼吸,脸色惨白失去了血色,放佛失水的鱼频临死亡一般的模样。

    狄安安站在侧面,自然看得见沈墨的小动作,心领神会,几步冲上去,做作大喊着:“哎呦!白老爷!白老爷?您怎么样了?!”

    狄明喆纵使对狄安安不甚熟悉,却也知道这几次相见时,她都是个冷清寂然的模样,鲜少有这样方寸大乱,这样的对比之下,狄明喆一时心慌意乱,怔在原地。若是白沉声死了

    他不敢想下去。

    他不过是个小小的京兆府尹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他在大庭广众之下草菅人命,他的前途,他的未来,怕是全完了。

    被狄安安的背影遮着,沈墨马上松开了手,只觉得过去十几年都没有这样快活过,向狄安安眨了眨眼。狄安安只觉得眼前的男子本来深沉狡诈,此时露出这样一个天真稚纯的表情,让他艳丽的容貌更是明艳上三分,一瞬间迷了双眼。

    幸而白沉声剧烈地咳嗽声将她的思绪拉回来。

    两人顺势将白沉声放在地上,从狄明喆的角度看来,倒像是人在垂死挣扎的模样,更加心慌意乱,悄悄退出了衙门大堂,连狄安安也不想抓回去了。

    两人又演了一番,见狄明喆真的走远了,才相视一笑,扶白沉声慢慢站了起来。

    白沉声只觉得自己从鬼门关又爬了回来,呆傻地站在原地,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正赶上沈亦晗将王大夫请了回来,王大夫看完了桃枝又看了白沉声,只说两人微微受了点内伤,配了几服药,卧床休息几日便可。沈墨给了一锭银子,把人高高兴兴送走了。

    “你父亲恐怕不会死心。”沈墨靠着柱子,看着狄安安说道。

    “他死不死心与我何干?”狄安安一脸冷淡,“这案子我是肯定会查下去的”

    “你打算怎样?”

    “见机行事吧。”狄安安顿了顿,“今天谢谢你。”

    “等到时候大谢我一番吧。”沈墨的桃花眼中笼上一层笑意,“我帮你彻底绝了此事后患,你答应我一个条件如何?”

    狄安安有些讶异,盯着他的眼睛看了许久,绝代风华的眼睛里虽是轻浮笑意,但她却知道他是认真的。

    她想起昨晚他说的话:“若你怕你父亲,我自会保你,大可放心。”

    原来这都是真的。

    她突然笑了。

    这世上事情难分对错,若她不想走那条路,换条路又何妨?左右不过是几十年一辈子的事,错了便也错了吧。眼前的男子令人安心笃定,错了也无妨。

    沈墨看着沈狄安安,她平日冷清的面上寒雪尽融,如同一夜春风吹来,像北地草原春天生了遍野的新绿颜色,又像东海夜里漫天的繁星一样璀璨夺目。

    非池中物。

    和狄明喆撕破了脸皮的狄安安又睡到了璎珞阁里。

    桃枝因为狄明喆的那一脚,伤到了身子,需要好好静养些时日。狄安安将她安置在了璎珞阁的偏房,还请了白沉声后宅里一个下等的丫头来照顾她。

    沈墨答应了她彻底了解后患后,整个人便没了影,却还是将沈亦晗留给了她以备不时之需。

    白日里刚下了一场秋雨马缨树上本浮着几朵残红,如今却混着雨水落到地上,落到尘埃里。

    天上有了积云,月色被遮挡了大半,虽然天空依然澄澈,却让人觉得夜色里愈发幽暗晦涩,迷雾重重。

    沈亦晗武艺高强,自然是个不喜欢走寻常路的高手。他躺得高高,直接倚在了檐甃后头的横梁上。

    狄安安依然靠在栏杆旁,身影隐在暮色中。

    今天没有那无双的月色欣赏,气氛倒是沉闷了许多。她随手摘下栏杆旁的一片叶子,沿着叶脉仔细地剥着,有些微微的虫鸣传来,倒是显出几分趣味惬意来。

    沈亦晗憋不住,脑袋从阴影里探出来,问道:“小姐为什么要插手绑架案?”

    “想查。”狄安安实诚的回答。

    “那您为什么要来淌这趟浑水”沈亦晗换了一个姿势,又孜孜不倦地问道。

    “想来。”

    “可小姐”他又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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