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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神探世子妃-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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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如桃枝和沈亦晗。

    ——又比如沈墨。

    不知怎么的,狄安安一见沈墨老神在在的立在堂外,心中便莫名的安稳起来。

    啪!

    狄明喆重重地巧了一下惊堂木,说出了他的固定台词:“堂下何人!所告何事!”

    白嫣嫣瞥了一眼狄安安,见狄安安朝她微微颔首,心中顿时有了底气。

    “大人!”她凄厉的喊道,“民女乃皇商白氏嫡出次女,求大人为民女做主!”

    此案的真相,狄明喆早已从狄安安口中知晓。可是为了引出那名掳走多名孩童的凶犯,这这一件案子,他们必须要审下去!

    为了他的然哥儿!

    更为了那些无辜受连的孩子!

    一想到这,狄明喆更加充满了干劲儿!

    “你要本官为你做什么主?”

    “大人!”白嫣嫣叩首道,“民女日前抱病昏迷,遍寻良医去依旧无果,后来却发现,民女并非小恙,而是有人故意投毒,试图毒杀小女!”

    白嫣嫣此话一出,民众一片哗然!

    还不等底下议论声起,狄明喆便重重的敲了下惊堂木。

    “大胆!竟有人敢在本官治下,行这些隐私之事,白氏女,你且细细说来!”

    白嫣嫣看了一样身旁被五花大绑顺便堵上嘴巴的薛凝碧,双拳紧攥。

    “启禀大人,民女母亲去岁突然离世,长姐又于今岁出嫁,府中大权尽皆落于侍妾薛氏之手,父亲又对她格外宠信,民女在府中孤弱无依,也无心争权,可谁想到,薛氏竟指使府中下人,在民女的药中投毒,试图毒害民女!”

    白嫣嫣话音才落,旁边的薛凝碧骤然挣扎起来,仿佛是想要争论。狄明喆朝衙役使了个眼色,那衙差会意,走到薛凝碧的身前,将堵嘴的白布取了下来。

    “我要毒害你?”薛凝碧一脸讽刺,“那不知道又是谁半夜时分扮成鬼在我的院子中乱晃!”

    白嫣嫣的双颊骤红,但她一想到狄安安嘱托,还是强撑着接着说到:“薛姨娘,我敬重您,称您一声姨娘。可说到底,您也不过是个奴婢。如今公堂之上,我自然不会与您争论,做些自降身份的事。”

    薛凝碧对白嫣嫣的讽刺毫不在意,嘴角反而弯起一个诡异的弧度。

    狄安安居高望远,将薛凝碧的表情收入眼中。

    她微微蹙眉,都这个时候了,薛凝碧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但公堂之上,由不得她喊停。

    白嫣嫣继续陈述着,公堂之外,不断有百姓的唏嘘声传来,可狄安安的思绪却全都被系在薛凝碧的那一弯冷笑之上。

    白嫣嫣声泪俱下地控诉着连翘和薛氏的种种恶行,冬青适时地补上一嘴,将整件事的经过全盘托出。

    连翘在后面瑟缩着,围观百姓的污言秽语不断的钻剑她的耳朵之中,叫她羞地无地自容。反倒是薛凝碧依旧一派堂堂正正的模样,好像白嫣嫣口中的侍妾薛氏不是她一样。

    “大人!”

    堂外突然传来一声高喊。

    “大人,草民供认!草民供认啊!”

    一男一女踉跄着扑进公堂,嚎啕着朝着狄明喆磕了头。

    门外的群众很快就认出了他们,正是今日下午在白府门口的薛氏夫妇。

    “大人啊!草民虽然家境贫寒,但是断断养不出这种谋害主家小姐这样狼心狗肺的东西。堂上所跪之人,并非我夫妻二人的亲生女儿啊!”

    薛老叔又是“砰砰”磕头,薛婆拿着手帕,跪在一旁擦拭着眼泪。

    狄安安远远地望了一眼,只见沈墨朝着她眨了眨眼,仿佛是在邀功一样。

    “真是有什么有什么样的下属,就有什么样的主子。”狄安安心中道。

    啪!

    狄明喆又拍了下惊堂木,“既然此人并非你夫妇二人之女,她又是何人?”

    “回大人”

    “我是薛凝碧的闺中密友,她死前曾托付我代她入白府为妾,以保全父母。”

    薛凝碧大声说道,直接将薛家夫妇的声音掩盖过去。

    薛家夫妇相互对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慌乱。

    “大人啊!”薛老叔又磕了个头,“我家家徒四壁,女儿又哪有什么闺中密友,这女人是”

    “薛大叔!”薛凝碧被绑缚着,没有办法转头,遂直接将半个身子扭了过去,“薛大叔,我知道我做错的,但您好歹也给我留条活路,也给阿文保全些面子。”她冷漠地望着薛家夫妇,话中还带着一丝威胁。

    薛老叔这下更是后悔不迭。那些黑衣人说要他当众拆穿薛凝碧的身份,将有人收买他,要他送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入白府的事情和盘托出,否则他儿子性命不保。可公堂之上,这女人又当众威胁他,叫他闭嘴。

    儿子的性命握在别人手中,他却完全没有办法!

    “薛大山,这女人说的可是实情?”

    狄明喆大当众问道,双眼直直盯着薛大山的一举一动。

    “我草民草民”

    薛大山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他已经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办。他攥着自己的麻衣,手心之中全是冷汗。

    “我”他舔了舔干瘪的嘴唇,除了“我”字,竟连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旁边的薛婆更是没见过世面,此时半点也搭不上腔。

    “大人!”白嫣嫣深深叩首,“无论此女出身何处,她盗用身份是真,传统连翘谋害民女也是真,民女求大人为民女做主!”

    “大人,人证物证俱在,求大人为我家小姐做主!”冬青见自家小姐俯首,连忙补上了一句,也跟着磕了个头。

    “是啊大人!”

    “没错啊大人,这证据都齐了,就应该将这妇人收押!”

    “大人!”

    “大人”

    公堂外的民众也纷纷叫嚷起来,口径一致的要求将薛凝碧押入大牢。

    狄明喆清了清嗓,敲了声惊堂木。

    “此女身份未明,但所犯之罪桩桩属实,根据大骁律法刑律三卷四十五条,判其监禁之刑。另有白府奴婢,身为奴婢,谋害主家,是为从犯,罪无可恕!府衙差役何在!”

    “卑职等在!”

    两侧差役上前一步,双手抱拳,恭敬行礼。

    “将此女压入大牢,其真正身份,且命赵捕头继续探查,若有消息,即时回报!”

    “卑职领命。”赵捕头再次上前,随后指挥下属,将薛凝碧及连翘带了下去。

    公堂之外连声叫好,狄安安更是松了口气。

    白府之案已破,绑架者也该将那些孩子送回来了。

    狄明喆站起身,走到狄安安的身前。将手搭在她的肩上,轻轻拍了几下。

    狄安安蹙了蹙眉,刚想开口,狄明喆便收回了手,轻轻叹了口气,走入了内堂。

    “这什么情况?”狄安安看着狄明喆的背影,心中奇怪不已。她突然想起堂外的沈墨,转身望去。只见刚刚还在的那个身影,此时已经不见。就连那些看热闹的人群也散的差不多。

    白嫣嫣从地上站起,轻快的跳到狄安安的身前。

    “我的好姐姐,这次真的是要谢谢你了。”

    狄安安摆了摆手,“这又什么,我只是追寻真相罢了。”

    “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你,将我身边的白眼狼绳之以法。只不过我的母亲”一提到已经去世的娘亲,白嫣嫣总是有些失落。

    狄安安知道当年的那些事后,对于这位已经去世的白夫人总没有什么好感。但白嫣嫣这丫头确实对她胃口,她倒是挺喜欢。

    “不说这个了,你呢?既然病好了,这回总要嫁去何家了吧。”狄安安调笑道。

    却没想到白嫣嫣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样悲观,反而有些开心的回道,“我的好姐姐,这回可真要多亏你让我上堂了。我就不信何家还会让继承人娶回一个在公堂之上抛头露面的姑娘。”说完,她还笑出了声。

    狄安安这下可真的没话说了。她摇了摇头,这白家的姑娘真是半点闺阁小姐的样子。

    “好姐姐,”白嫣嫣拉着她的手,“我就先回去了。我爹还在家里等着呢。”说罢,带着冬青轻快的走出了公堂。

    冬青跟着自家小姐,也不忘回个头,朝狄安安鞠了个躬。

    案子一破,又当着全京城的百姓做了个“汇报”,狄安安的心情也轻快了不少。她目送白嫣嫣离开公堂,自己也准备回到房中静候消息。

    “姐姐!”一阵童音清脆的唤道。

    狄安安闻声一怔。

    这声音!

    她回过头,只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穿着一身单衣,脚上甚至没有鞋子。手中拿着一只信封,在公堂外瑟瑟发抖。

    正是当初来给她送信儿的小男孩儿。

    她连忙迎了出去,心疼地将他拉了进来。

    可那孩子不知怎么的,固执的摇着头,将那信封塞到狄安安怀中后拔腿就跑。

    狄安安想也不想地便追了上去。只是出了街口后,却再也见不到那个小小的身影。

    她无措的站在街口,看着行人来来往往,手中还掐着那封信。

    那孩子上次见她的时候,好歹还穿的厚实些,怎的这次,就变得这样落魄。

    街上熙熙攘攘,却再也不见那个孩子。狄安安蹲下身,目光有些呆滞。

    她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明明她已经破了案子!明明她已经救了白嫣嫣!

    “小姐!”桃枝突然窜到了狄安安的面前,手上还拿了件棉衣。“您怎么蹲在这儿了呢。老爷和夫人在院儿里等着您呢!”

    狄安安僵硬的抬起了头,看着桃枝因为着急而跑的泛红的脸颊。

    那孩子的双颊也是通红的。只是她却不知道那是被冻着的,还是和桃枝一样,只是跑的着急而已。

    “嗯,我们回去吧。”狄安安站起身,却因为长时间蹲立而大脑充血,脚步虚浮。

    她跄踉了一下,怀中的信封“啪”地一下掉在了地上。

    桃枝将那信封捡起,上面用朱砂写着四个大字:狄安安启。

    桃枝将带着字的那一面递到递到狄安安眼前。狄安安连忙接过,手忙脚乱的将信拆开。

    内里的字是用黑色的墨水的写成,只是那墨水之中,却夹杂着一丝丝若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的红色。

    上面只写着五个字,却字字如刀入刃,扎在狄安安的心上。

    “这不是真相!”

第四十五章 开棺验尸() 
这不是真相!

    那什么才是真相!

    他到底想知道什么?

    白府的案子到底和他有什么关系?

    一个个疑问一个接着一个地在狄安安的脑海中炸开,让她不得安眠。

    狄安安从床上坐起,茫然地望向窗外。

    白家的案子破了!

    白家的案子破了?

    这仿佛成了一个巨大的笑话,猛地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可她不明白,白家到底还有什么秘密要挖的,这个秘密怎么就值得一个人掳走十数个孩子。

    白家?白家!

    狄安安走到桌前,将那孩子送来的纸张捧在手中,细细查看。

    那一丝丝朱红定然是血迹,而且根据其分布来看,它并不是有人故意掺在墨汁中。要么,写信的人手上有伤,伤口中渗出的血迹滴在了墨中,要么,写信的人得了什么会咳血的病,写信时咳出的几滴零星的雪地坠在了墨中。

    而如果是后者的话,这人就必须要经常服药。

    而这又代表了这人要么会经常到药方抓药,要么会囤积一大批的同种药材在家中——纵使天气阴凉,也不会有人将矜贵的药材放在家中。

    狄安安的脸上再次扬起笑容。

    既然此人会经常到药方抓药,那么她就可以让人在京中的各大药房门口等着。

    虽说这也并非上策,一不小心还会打草惊蛇。但鉴于他们目前毫无线索,守株待兔已经是她最好的选择了。

    她叹了口气。

    “时代不一样了!”她清楚的记得她刚刚入职的时候,有位即将退休的老前辈对她这样感叹,“那种凭着直觉就可以追查下去的日子已经一区不复返了,我们这些老家伙智慧被嘲弄而不会被尊重。现在能定案的是细菌和蛆虫。一份扎扎实实的认罪书倒不行了。我已经被时代抛弃了,如今我的退休说明竟然还要用电脑大印,我还觉得我才刚刚学会打字机呢。”那是2000年。改革开放的春风才刚刚吹到他们那个小城。

    他们在一家大排档撸着串,这位老前辈很不文雅的用后背揩掉嘴边扎啤的泡沫,拍了拍曹圳的肩膀:“这么说听着是不尊敬,不过我很高兴我很快就要退休了,不用再坐在这个位置上丢人现眼。”说完,他放下塑料杯,起身走开,只留下她和曹圳相视无言。

    丢人现眼。是的,他用了这个词。狄安安当时还不能感受到这个词的力量,但当她入职多年后,冷漠的听着一群小年轻在她背后嘀嘀咕咕,认为她是个迂腐顽固的老妈子,只是因为她没上过现在小年轻的那些课时,她真真正正地承受到了这个词所带来的沉重。

    “这不科学!”这是法医们最喜欢说的一句话。他们说这话的时候嘴边带着一丝高傲的冷笑。

    他们指的是推理。

    时过境迁,警察这个行当越来越像一门学科。现场出勤是法医鉴定学,警队纪律是公共管理学。她在警校学的是演绎推理,行为分析仿佛已经成了上个世纪的事情了。

    这些在她的时代被奉若至宝的东西都已经过时了,不“科学”了,他们迟早要从公安大楼被清扫出去,让位于离心机、显微镜和弹道分析仪。

    不过她也得承认,这些“科学”玩意儿的到来,也确实为她们锁定嫌犯提供了不少助力。

    ——只要那些小年轻不要总是依靠着它们。

    ——比如现在。

    就在她以为,自己的职业生涯就将这么尽忠职守,同时暮气沉沉的过完,只等着自己的账户每月都会多出一笔退休金时。她被老天扔到了这个时代。

    从三十多岁的老警妈,变成了十几岁的小姑娘!

    演绎推理再次成为了圭臬,寻找证据再次成为了重中之重。

    “咳,咳。”狄安安清了清嗓,用身披的褙子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她趿拉着鞋,走到窗前。

    秋冬之交最易生病,她这副小身板本就体弱,还是小心点得好。

    狄安安将窗户关严,却骤然想起前日白嫣嫣曾说的一席话。

    她说她的母亲身子一向硬朗,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地突然病逝。

    白夫人年初仙逝,正是春日时分,身体健康的人怎么可能会生病。既然不会轻易生病,白府又怎么会对外宣称当家主母因病去世!

    偌大白府,谁还能越得过当家夫人去!

    狄安安越想便越是心惊。

    那人说,薛氏谋害嫡出小姐不是他要的真相,那么白府的谜团不就只剩下主母的死因了?

    可他一个外人,又是如何知道白家主母的死亡之谜?

    她突然觉得自己的脑袋更疼了。

    若想真正的刊破这个案子,白夫人的死因要查!白夫人的尸体要验!

    他既然要真相,她便给他真相!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这世上的任何人,所做过的任何事,多多少少都一定会留下痕迹。既然她现在有心探查,就一定能查出个因果能耐!

    狄安安充满了斗志!

    谁说她就一定要让位于那些该死的机器。就算没有她们,她狄安安也一定能将真相查个水落石出!

    “老野猫!”沈墨不走寻常路的习惯狄安安已经接受的差不多,对于他突然出现在自己卧房中更是见怪不怪。

    狄安安合上窗户,坐回到床榻上。

    “你来做什么?”她挤了挤旁边沈墨,要他再想另一边坐过去点。

    “来看看你呗,”沈墨从善如流得让了让,给狄安安留下了一大块空位,“怎么样,上堂的滋味好不好,我长这么大还没上过堂呢!”

    狄安安瞅他一眼,“没上过?”

    沈墨忙不迭地点头,“没上过。”

    “上个公堂而已,简单。我现在让桃枝去敲敲门外的大鼓,你就能上了。”说完,偏过头去看沈墨的神情。

    可沈墨偏没有她想的那样黑了脸,反而眼角眉梢都带上了喜色。

    正当她疑惑之时,就听沈墨贼兮兮地开口说到:“好啊!”

    自打白家的案子昨晚经了京兆尹一锤定音后,再次迎来了一个小高峰。

    京城大大小小的百姓们都在传着京兆尹是如何的威武霸气,如何的明察秋毫,将恶妾恶奴一一揪出,还了白家小姐一个公道。

    而就在这样的时候,狄安安再次登上了白家的大门。

    她是来找白嫣嫣的。

    若想要开了白夫人的棺验尸,必然需要经过其家人的同意。白沉声明显不想让京兆尹府插手他的家事,又明显不喜欢狄安安,她又何必巴巴地凑上前去,自讨没趣。

    “你竟然来了,我还寻思着去衙门找你呢!”未见其人,就先闻其声。

    不用看也知道,这定是白家二小姐白嫣嫣。

    狄安安断案时英姿飒爽,是白嫣嫣喜欢的样子。白嫣嫣娇憨率直,也是狄安安愿意相处的性子。

    狄安安先前被丫鬟迎进了屋子,此时见人站在门口,逆光瞧得并不真切,微微一笑,道:“你个小丫头没事往京兆尹府跑个什么劲儿,也不怕旁人传闲话。”

    白嫣嫣气鼓鼓地走进房间,坐到了狄安安对面。她今日穿了一身藕色襦裙,腰系一根青碧色丝绦,玲琅环翠,弱柳扶风,虽在萧索秋日,却如春日末一朵初荷一般娇美动人。她的眼灵动清澈,倒像山上一汪山泉淙淙。

    狄安安看她这副盈盈地眼眸,已经做好的决定又突然说不出口了。

    在这个时代,人们信奉鬼神一说,就连皇位上的那位至尊也称自己为天子,代天巡狩。她与白嫣嫣还远远称不上是闺中密友。可就算是,她又如何能说服人家讲自己的亲娘交出来,由着自己找人开上一刀。

    别说实在古代了,就算是现代,也有不少人争着吵着不愿意让法医给自己的亲属做尸检——哪怕那是为了能够更好的找出他们的死因。

    她来之前,已经吩咐了沈亦晗找人到京城之中的药房去询问,若是碰上有人在最近一段时间拿着同一张药方不断抓药,便暗中将那药房监视起来,只等着那只大肥兔子上钩。

    这尸检,也并不是非做不可。

    一想到这,狄安安硬是将自己满肚子的话又咽了回去。

    白嫣嫣张大了眼睛,灼灼地盯着狄安安。

    空气一时间安静起来。

    “安安,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白嫣嫣身为商户之女,自小便练就了一副察言观色的本事。狄安安见到她之前的坐立不安,见到她时的惊喜,再加上见到她后的安静都昭示着同一件事。

    狄安安此时前来,定然是有事相求。

    “啊?”狄安安托着茶杯,挡住了自己的尴尬,“没什么啊,我就是来看看你。”

    白嫣嫣蹙眉,“真的没事?”

    空气再一次静了下来。

    没事吗?

    狄安安在心中反问自己。

    她昨晚可是下了决心,一定要将这件案子查个水落石出。若是不能确定白夫人的死因,不能确定绑架者的作案动机,还谈何水落石出。

    狄安安的内心挣扎着。

    说?

    还是不说!

    “安安,你救了我的命,若是有什么能帮的,我一定帮你。”白嫣嫣将狄安安手上的茶盏交给一旁的侍婢握住她的手,目光诚恳。

    狄安安看着她,张了张嘴。

    她不就是为了求一个真相才来的吗。如今大好的机会摆在眼前,就此放过,岂不可惜?

    “白姑娘,我想开棺验尸!”

第四十六章 夫人死因() 
王大夫是被桃枝骗来衙门的。

    今日桃枝跑到医馆,对着他含糊其辞,他还以为狄姑娘得了什么急病,连忙提了药箱就急匆匆奔到衙门了。

    没成想,他被一路引入了衙门后院一个阴测测的小暗房里。一开门,扑鼻的恶臭直冲脑门。王大夫虽是救死扶伤的大夫,对各种气味早有了免疫力,只是面色变了变,但并未害怕得夺门而出。

    “王大夫。”他的眼睛还未适应,便听见房中阴影处传来熟悉的声音。

    他定了定神,问道:“狄姑娘,这是何意?”

    “还请您为我解惑。”女子慢慢从阴影中走出来,表情严肃。

    京兆衙门有专门的仵作,但狄安安不信。

    沈墨说他手下有名验尸高手,狄安安也不信。

    或者说,任何一个与本案有着利害关系的人所推荐的人选,她都不信。

    她求得是真相,是真真正正的真相。而不是被人插手干扰之后的虚假的真相。

    白府家大业大,全城一般的良医都曾上门去为府中的夫人小姐探过脉,怎会与白府毫无瓜葛?

    沈墨身份未明,却能借住在皇商之宅,定然也是商业巨贾,甚至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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