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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神探世子妃-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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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墨身份未明,却能借住在皇商之宅,定然也是商业巨贾,甚至与白家有所合作。

    唯有帮过她,替她打过掩护的王大夫,是她能完全信任的。

    王大夫被骗,心里还是有些不高兴。时人皆觉得死人晦气,他虽是大夫,但免不了这样的心理。他还没有老眼昏花,那桌子上的腐尸已经露出骨架,自然看得出那上面摆着的人是死是活。

    狄安安似看出了他的别扭,再张口,不徐不缓地解释,只让人觉得一股鸿泉汩汩流入心间:“这是皇商白氏已经故去的夫人,我觉得事有蹊跷,昨日便亲自去了白府,求了白小姐容我开棺验尸。今日我带了人将棺木起了出来,却也生出了不少疑惑,为了解惑,只得把您请来了。”

    她见王大夫还有面有犹疑,继续道:“我最崇敬您,便是您不畏权贵,只为救死扶伤。白夫人的死已然注定,但若您助我一臂之力,或许能寻得一个真相。”

    王大夫惊讶地看着狄安安镇定的面庞,心中早已经是惊骇不已。

    这样一具骇人的白骨,竟然是眼前这个小姑娘亲自带人起出的。到底是怎样的经历,能让她面不改色的起出白骨森森。

    狄安安自然不知道自己这副平静的样子在王大夫的心中骤然高大,她现在关心的,只有白夫人死因的真相。

    大骁京城地处偏北,哪怕是夏季也算不上炎热。白夫人死亡尚不足一年,怎么就成了眼前的这副样子。

    尸体腐败最关键的便是温度,低于五摄氏度时,细菌便会死亡。白夫人年初去世,尸腐必然缓慢。就算就算,白夫人在地底下被埋了一夏天,也断不会在短短一季之间腐烂成这个样子。

    狄安安带着一副厚厚的皮手套,将白夫人翻了过来。

    “王大夫,”她指着尸体后脑上的一块凹痕,“您能否看出,这是生前造成的,还是死后造成的?”

    王大夫向前探了几步,走到桌子旁,拨开白夫人已经枯残的发丝,眯起眼细细检查着。

    “这应当是生前造成的。”说着,他用手指着白夫人脑后的殷红,对狄安安解释道,“若是死后造成的,这血块不会凝结在伤口上,而且将夫人入殓的婢女也会将这些血迹擦拭干净。”

    狄安安点了点头,又接着问道:“那这部分脑后挫伤是致死原因吗?”

    王大夫用手按了按那楚,摇头道:“不,这块凹陷太浅,因此这处伤口并不足以致命。”

    狄安安有些失落,但她很快又重整旗鼓,“王大夫,那白夫人是病逝的吗?”

    若是能证明白夫人并非病逝,她今日大张旗鼓的开棺验尸也算不上是毫无收获。

    王大夫摇了摇头,从工具箱中取出了一把银质的小刀,请示般地瞅了眼狄安安。

    狄安安点头。

    她请王大夫来,不就是来验尸的吗。

    王大夫得了狄安安的首肯,也管不得什么逝者为大,将到顶在白夫人的咽喉下,正准备一刀划下。

    “等等!”狄安安叫道,“您若是要打开她的胸腔,要从肩膀处斜划到肋骨下。”

    王大夫古怪地看了眼狄安安,最后还是决定听从她的建议。

    他还没有剖开过尸体,因此虽然手上捏着刀,但是依旧颤抖不已。

    他深呼一口气,最后一鼓作气将刀插了进去。

    狄安安在一边看着,心里也有点打怵。她见过不少死状各异的尸体,却还没真正见过法医开胸。更何况不知道什么缘故,白夫人的尸体现在的样子着实有些可怕。

    “狄姑娘,照我看,白夫人并非是病死的。”王大夫收起了小刀,指着一堆腐烂的内脏说到。“白夫人的肝有充血现象,并且有黄疽出现,可以推断她生前曾食用过砒霜。”

    “砒霜中毒而死?”

    “照我推断,没错。”

    狄安安沉吟片刻。末了,吩咐桃枝打了盆水,待王大夫将手洗净后,便送走了他。

    门外的桃枝一直在等她,等到王大夫走远,才凑到狄安安身前,问一问进展如何。

    狄安安淡淡地扫了她一眼,道:“下次可不许这样了。”

    “我”桃枝尴尬一笑,伸手挠了挠头。她知道小姐聪慧,一准一眼就看出来她是把王大夫骗来的,喃喃辩解道:“我这不是怕王大夫一听,就不肯来了吗”

    “不肯来了便不必强求。”狄安安的目光落向远处微波荡漾的池塘,声音清冷,“世上所有的事都是你情我愿,若是撒谎,必要用一个又一个的谎言维持那第一个谎言。活着不过几十年,又何必日日活在谎言被戳穿的恐惧中?”

    桃枝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狄安安倒是微微笑了:“桃枝,你要学着,就算说实话,也能让别人心甘情愿地答应你。”

    桃枝嘟囔,“小姐,这得有多难?”

    “实则不难,全靠修炼。”狄安安转头嫣然一笑。她平日里总是素冷着一张脸,此刻却如同四月里开了第一枝春花,皎皎灼华,绝色超然。

    桃枝被这一副春景迷了眼睛。

    狄安安越过她,沿着抄手游廊大步绕过了转角。临消失前,她突然想到什么,对桃枝吩咐了一句:“你去打听一下,白夫人逝世之前可曾咳嗽胸痛,呼吸困难,或剧烈吐泻?”

    “是,是!”上一句话还没消化,桃枝愣了一下,忙不迭地答应。她回过神来,才小声嘀咕道:“小姐越来越捉摸不透了,叫我去问这个做什么”

    狄安安已经消失在游廊转角后,却仿佛听到了她的自言自语,解释了一句:“我怀疑白夫人的死因”

    这一解释,桃枝愈发糊涂了。可小姐的声音已经越来越远,她也不好追上去再问,只能懵懵懂懂地走出衙门,又赶到白家府上去打听这事。

    狄安安则匆匆赶到另一处。

    她答应过白嫣嫣,无论此次验尸会验出什么,都要第一时间告诉她。再加上她和王大夫在没有坐婆的情况下私自为白夫人开胸,总要去和人家的女儿打个招呼。

    但愿这一次,她真的握住了打开真相大门的钥匙!

    明月如霜,晚风如水,白府的客院里,红衣男子沐着月光慵懒靠在桂花树下。

    忽有风声传来。

    他的眸色流转,慵懒开口,声音微凉,比夜色更甚:“查到了吗?”

    树影深处有人密语传音,“主子,暗卫传来消息,贵妃的人十日前快马加鞭出了京城,似是前往郴州方向。”

    沈墨眸光一凛。

    ——郴州,宣武将军镇守地。

    “果然,她还是不死心么。”沈墨勾起唇角,轻笑一声。艳色在月光笼罩下,盖过这满院桂花香,“宣武将军,二品大将,封疆大吏。确实是个好筹码。”

    暗处的人未置一词,静候他的命令。

    沈墨忽而嗤笑一声,“也罢,宣武将军虽骁勇善战,手握七万大军。却终究远在郴州。难不成,她还想着她那儿子有圈地为王的胆魄不成?”

    沈墨端起身前的釉花酒盏,轻酌一口:“再是骁勇的人,也抵不过红颜招手,美人儿送酒啊。”

    “是。”那人立马明白他的意思。又是风起,再无痕迹。

    他轻轻咽下一口清酒,只觉清甜中带着涩味。

    为了那个位置,他终究还是入了这局。

    如今,左相府势力庞大,倾覆京城。为了防止外戚专政,在皇上百年之后,贵妃的孩子是绝无可能成为九五之尊的!

    她还是和当年一样蠢笨偏执。

    沈墨又酌一口清酒,桂香里,再放下酒盏,眸子里一扫怅然,却是嗜血的狠戾。

    安西王府不事朝政多年,曾经的声威也在他那草包叔叔的手中逐渐败落,可既然他们一再欺负到沈家头上,他沈墨便断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韩妃要玩,他就陪她玩个够。

    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这便是他沈墨!

    忽地,夜风卷起一地落花,风中有细碎脚步声传来。他迅速敛去眼中的戾气,把玩地上的精致酒盏。再抬首时,已是满目的艳丽旖旎,纨绔风流。

    院外有人轻推柴扉而入。那人玉肌生寒,素衣素颜,比月色还清冷,眼底却映着满空星光。她的眉梢似有烦愁涌动,却是不动声色,款步走来。

    正是狄安安。

    多年以后,沈墨还记得这天晚上,狄安安向他走来的样子。四下是桂花幽香,月光幽远,少女清冷,花好月圆。

    酒不醉人,人自醉。

    沈墨又端起酒盏,一饮而尽。

    狄安安在他旁边坐下,不语。

    沈墨变戏法似的从袖口又掏出一只釉花酒盏,将酒坛拿起,斟了一杯桂花酒递给狄安安。狄安安默不作声地接过,酌了一口。

    花影摇曳,树影婆娑,微香弥漫。

    沈墨为自己也斟了一杯,举杯望月,突然笑了:“秋花月夜,良辰美景,更与何人说?”

    狄安安突然开口,沉静的声音里不难听出一丝笑意:“举杯邀明月,沈公子,你醉了。”

    沈墨将酒盏中的酒一口饮下,并未反驳。

    ——他是醉了。

    “手上的案子如何了?”他将酒盏放下,蓦然开口。

    “山重水复疑无路,”狄安安回,也一饮而尽。

    “柳暗花明又一村。”沈墨邪气地笑着接了下去,却话锋一转,问道:“狄姑娘,你最喜欢吃什么?”

    狄安安一愣,却未回避,诚实地回:“荔枝。”

    沈墨的脸看着月亮,狄安安看得并不真切,只听得他轻笑一声:“为何?”

    “尽道清歌传皓齿,此心安处是吾乡。”狄安安突然往后躺在了地下。她也看着月亮,这长长久久的婵娟,最是令人惆怅,“世人皆道这是神仙妃子的吃食,可我看来,不过是岭南的特产。东坡笔下左迁岭南的玉郞娘子安乐从容,教人艳羡。说是荔枝,其实不过心之所向罢了。”

    沈墨转头看她。少女的眼睛灿若星子,眼中映着无边广袤的星空。

    他笑意更深。

    “你呢?”狄安安看向他,问道。

    男子的声音在暗夜里响起,低沉悦耳,仿佛山谷中回荡的梵庙禅音,令人安定:“我最爱吃青团。”

    狄安安没想到他喜欢的东西如此普通。

    他似乎看出狄安安所想,又道,“我娘亲过世后我就再没吃过了。”

    ——原来如此。狄安安了然。娘亲所做的食物总是有特别意义,年年做日日做,若是有一天人不在了,睹物思人更加令人神伤。

    她想起姨姨喜欢在捡落花,晒干了碾成末,给他们做成桂花糕。虽然长得不怎么好看,但那时她和院子里的孩子们都爱吃。

    可如今,所有人都已经不在了。

    除了她。

    她看着天上的漫漫星辰,微微合上了眼睛。

    何时才能“此心安处是吾乡”啊?

    夜风吹来,四下静谧。她一时间竟忘了这尘世烦恼。她本是来找沈墨讨论案件,但此时此刻,狄明喆、薛凝碧、李氏,白沉声,以及各样的人,都离她远去。她只觉自己置身在一个温暖的地方,呼吸绵长,沉沉睡去。

    沈墨听见身边的人慢慢失了动静,又斟了一杯酒,慢慢饮下。这桂花陈酿,也不知是何人埋在这院子的桂花树下,又埋了多少年,只初饮芬芳甘甜,过后却有些醉意上头。今晚他本以为自己只能自斟自饮,独自享受这秋花月夜,却没想到可以有人与他共享这美景。

    虽然狄安安醉倒,却也不负这良辰!

    他望着天上一轮明月,红衣笼着这漫天繁星。暗夜里男子风华绝代,妖邪无双,喃喃道:“娘亲,您可满意?”

    娘亲,竟有女子,让我动了心。

    您可满意?

第四十七章 孤山孤狼() 
狄安安在宿醉的头痛中醒来。

    睁开眼的时候,还有些恍惚,待思绪回巢之后,蓦然想起昨夜她与沈墨在一起饮酒,谁知自己好像不知不觉睡着了,连忙支起身来看了看白围。

    她长舒一口气。是自己的房间。

    她只觉得头“突突”地痛得厉害,轻唤了几声桃枝的名字。后者推门而入,见她难受得厉害,连忙端起一旁热气腾腾的茶水递给她喝。

    狄安安接过,喝了两口定了定神。昨夜的桂花酿实在太过厉害,自己才喝了一小盏,便醉成这副模样。从小到大,她还未这般放纵过。

    “小姐”桃枝见她身体不舒服,犹豫着不说话。

    “怎么了?”狄安安一眼便看出她吞吞吐吐,心里藏着事,怕是担心自己身体,便解释,“我其实无事,只是刚才刚刚起床快了点,所以头有些晕。你有何事,便说吧。”

    桃枝单纯得很,狄安安说什么都信,便点点头,回道:“我昨日去白府打听了,那里的一些姐妹说,白夫人去世之前,身子一直不好。身体乏力,也一直咳嗽。至于其他的症状,倒是没有。请了大夫看过,也说只是受了风寒,没什么大事。”

    狄安安蹙眉,身体乏力和咳嗽都是砒霜中毒的迹象。可若真的是砒霜中毒,这症状也未免太少了点。

    “对了对了,哪里的姐妹还说,夫人去世之前总是睡不好,每日早起,眼下总是乌青的”

    “眼下乌青?”狄安安仿佛抓住了什么。“就是这个,走,我们要再去一趟白府!”

    桃枝一愣,正想拦她,狄安安却已经率先出了房门。

    房门之外,沈墨一袭红衣,肆意张扬。沈亦晗白衣似雪,大气沉稳。白嫣嫣一身淡黄,俏皮灵动。

    张扬的沈墨靠在树上,手上摆弄着他那瓶桂花酿,沉稳的沈亦晗一手持剑,拦在青石板路上。灵动的白嫣嫣指着沈亦晗不知道在说什么,看着狄安安出来,满目的愤怒顺便化成委屈,可怜巴巴地瞅着她。

    狄安安半张着嘴,呆愣在原地。

    这不是她在京兆尹府的院子啊!

    “安安!你看他!他欺负我!”白嫣嫣委屈的声音钻进她的耳朵里,让她本就因为宿醉而昏昏沉沉的头越发地懵了起来。

    狄安安被那声音刺得头痛,她扶了扶脑袋,指挥道:“沈亦晗,你让开!”

    沈亦晗看了眼树下的沈墨,见后者微微点头,这才无奈的放下胳膊。白嫣嫣咧嘴一笑,对着沈亦晗做了个鬼脸,小跑着到了狄安安的身前。

    “安安,今日城外孤山脚下有花会,你要不要去啊!”

    狄安安叹了口气,摇头道:“案子没结,不去。”

    白嫣嫣委屈地扁了扁嘴,神情有些失落。

    “你去吧,让桃枝和亦晗跟着你。若是白老爷问起,我帮你应付。”狄安安只看她那样子就知道这丫头打的什么主意。只是前几日曾听人说起过,孤山附近有野狼出没,她才特意叫二人跟着些。

    “可是小姐”桃枝和沈亦晗齐齐唤道。

    “你们也知道唤我小姐,让你们去就去吧。”狄安安揉了揉太阳穴,她再也不喝这么多的酒了!

    “听到没!”白嫣嫣傲娇地昂着头,睨着沈墨,接着又对狄安安嘱咐道:“那我就先走了!你可一定要记得帮我应付我爹着点。”

    说完,便一蹦一跳地跑出来院子。接着,便只听到她指使着沈亦晗做着做那。

    沈墨见他二人走远,站起身,走到狄安安身边,将外面的袖衫披在了她身上。

    “还疼的厉害?”

    狄安安的眼中含着愠怒,“都怪你,让我喝什么酒!”

    沈墨扶她到树下坐好,那树下石桌上摆着副棋盘,精致的很。

    “你会下棋?”狄安安搭上那副棋子,只觉得触手光滑,舒服得紧。

    “下一盘?”沈墨反问,也算是回了狄安安的话。

    狄安安想了想,她头疼的厉害,实在不愿再动脑下棋。可这棋盘的触感是真的舒服,她又舍不得拒绝。

    “好。”她点点头。坐在了红棋一面。

    两人的棋风皆是漫不经心。沈墨是慵懒中见狠戾圆滑,狄安安则是清冷中带着强硬。象棋讲究的是排兵布阵、统领大局,在谋略上,沈墨似乎抢占先机。

    沈墨以为狄安安会有所保留、瞻前顾后。谁知一开始,狄安安便放弃了飞马走炮的传统保守开局,直接出车进入敌方直搅黄龙。趁沈墨有些疲于应对时,她又将炮开过了河,再一跳马,竟生生造就左、中、右三路同时强攻的压迫性局势。

    沈墨在京城攻心场混了这么多年,从未见过有这样不要命的架势。弃帅不保,转而强攻,这般剑走偏锋,却是十分难缠。

    他艳丽的唇角挑起更甚,赞道:“攻敌之,不得不防。实在是妙。”

    狄安安盯着棋盘,眸中冷光四溢,回道:“昔年听闻有人说‘攻,即是守’,深以为然,倒让公子见笑。”

    沈墨笑道:“何谓见笑?兵行险招,今天是我受教了。”

    只是嘴上虽这样说,手上却毫不留情地反击。狄安安的战术太过冒险,到底还是出了破绽,让他的車过了河。

    黑方开始全面反攻。

    狄安安抬眸:“到底还是公子厉害,我甘拜下风。”

    沈墨正欲开口,却见门外匆匆走进一个人,正是那日的捕头赵书岩。他眉头紧皱,本来想上前,见狄安安似乎完全浸入棋局,又踌躇着不敢出声打断,站在原地进退两难。

    沈墨挑眉转头,开口问道:“何事?”

    “回沈公子,城外孤山出事了。”他见狄安安似乎回过神来,抬头看向他,才继续说道:“城外孤山上的野狼把人咬死了。”

    “什么?!”狄安安一下子站起身来,险些把棋盘弄翻,“是谁?!”

    “属下也不知”赵书岩犹豫了一会儿,才道,“只听说是一位年轻姑娘。”

    狄安安只觉得脑袋里“嗡”地一下,连忙以手撑住身旁的桂花树才站稳。她想起白嫣嫣跑出院子的背影,心里涌起一股浓浓的不安。

    “今日孤山庙会,人群嬉闹怎会有狼出没?”半晌,她才开口。沈墨从她的声音里听出一丝紧张害怕,抬眸不语。

    “属下也不知,听到这个消息就跑来通知狄姑娘了。”赵书岩回道。

    “带我去。”狄安安言简意赅,抬脚便往院外走去。还没走出几步,她的衣袖便被人拉住,转头便是沈墨风华绝代的脸,认真道:“我陪你吧。”

    “谢谢。”狄安安知道他看出了自己的害怕。她向来不喜别人窥见自己的软弱,这次竟鬼使神差答应了。

    秋风吹过,红衣卷上白衣角。杳杳黄昏,暗香盈袖,门前风景此时佳。远处的孤山之中,却已经乱成一团。

    狄安安和沈墨急匆匆地往城外赶,一路上都是往城内走的百姓。有热心的人见到狄安安,又把城外孤山上有人被狼咬死的事说了好几遍,只是大家都和赵书岩一样一知半解,只道遇害的是个年轻姑娘,其他什么都不知道,这让狄安安越来越焦虑起来。

    “她不会有事的。”身旁的男子突然开口,安慰她,声音里有股奇异的令人安心的味道。

    不远处隐着身影跟随的沈亦晗看到这一幕,瞪大眼睛,心里又称赞了狄安安一句“世间奇女子”。

    这位爷简直就是京城小霸王,虽然面上总是和煦,但是暗地里的坏肠子都没人数的清!想当年天香楼的应怜姑娘见他是花楼常客,便下药想与他春宵一度,妄图攀附上世子。谁知世子药性上头却还能保持清醒,美人在侧却坐怀不乱,一掌便把应怜的双手折断,竟生生将红楼变成屠场了。

    可如今这阴狠小霸王竟然对一位女子这般体恤?!若是京城豪门贵族看到,一半人的眼珠子都会掉下来!

    段世子中了蛊吧?!

    可如今,浑然不觉的狄安安并未察觉任何不妥。她满心都扑在白嫣嫣身上,自然也不会多想这些旁的东西。

    她心里正担忧着白嫣嫣的安危,抬首,却见前面的人群攒动之中,一人着淡黄色,如一朵出水芙蕖,正是白嫣嫣!

    她一向冷静自持,此时却有些失了往日沉稳,举起手来朝白嫣嫣大喊了几声她的名字:

    “嫣嫣!”

    白嫣嫣在人群中,有些呆滞地跟着前面的人走着。狄安安叫了她好几次,她才回过神来,看到狄安安的那一刻竟顿在原地,片刻之后突然大哭出声:“安安——”

    狄安安连忙扶了她在路旁坐下,帮她顺了顺气:“我还以为是你出事了,没事就好。”

    “死了就这么死了!”白嫣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声如蚊蚋,狄安安努力辨认才听清她在说什么。

    “别怕。”狄安安寡言冷淡,也不知道怎么安慰白嫣嫣,只能硬生生憋出二字。

    “不,你不懂,”白嫣嫣拼命摇头,声音微微颤抖,泪水混着脂粉蜿蜒而下,从下巴滴落,如打落水塘的娇花一般,“你不懂的,我看到了,我看到了——我看到她的肠子都出来了!”

    “啊——”

    白嫣嫣似乎忍受不了脑海中血腥的场面,尖叫一声,抱住了自己的头。

    狄安安担忧地抬头看了一眼沈墨。后者褪去了素日里的慵懒笑意,抿紧薄唇,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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