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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神探世子妃-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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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心。”不一会儿便走到侯府门口,分道扬镳前,沈墨开了口。

    狄安安“嗯”了一声,沿着长街往东边慢慢走去。

    沈墨看着她渐渐远去的身影,单薄清冷,寂然有力,有股别样的风韵流动。

    殊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沈墨将程钦和孟娇二人分开提审。

    他先审的是程钦。

    选择程钦,一是他到底和白婷婷做过夫妻,不至于那样绝情,很容易被骗上钩;再者他听狄安安叙述,孟娇实在是个深沉的女子,恐怕难以突破。

    果然,沈墨才刚骗程钦说孟娇已经招供,指证程钦为了庞大的嫁妆杀害白婷婷,程钦就撑不住了,痛哭流涕地承认了自己杀死了白婷婷。

    他的眼眸里满是怨怼,愤恨地诅咒道:“最毒妇人心!孟娇那个毒妇竟然,竟然敢出卖我!她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出卖你?”沈墨略一挑眉,看着眼前如同跳梁小丑般的男人。

    “明明是她勾引我,诱惑我!后来,后来她又让我这样杀了婷婷!”程钦虽然手被捆在椅背上,却控制不住他的怒火滔天,拼命地往前扑。“都是她!都是她蛊惑我我才大人!都是她!”

    沈墨已经不想再听这样无聊的话下去。

    这两天审问这家人,无不是推诿责任,栽赃陷害,令人作呕。大骁京城,天子脚下发生这样的龌龊,更令人扼腕叹息。

    他向手下人使了个眼色,便有衙役识趣地将程钦带了出去,又将孟娇带了上来。

    孟娇依然穿着早上那身天青色古云纹长裙。素净矜持中,总有不经意的妖邪之气乍起。

    她如春花娇嫩的脸上带着一丝笑意,迈着小步婀娜走进房间。似乎自己没有身处牢狱,而是在山花烂漫的时节郊游踏青。

    沈墨看着她,眸色微沉。他在她身上,似乎看到了薛凝碧的影子,只是她更懂得伪装自己,也更危险。

    啧啧,京城今年多了这么多厉害的女子,倒是有意思得很。

    “沈世子。”

    孟娇坐下,莺啼出声。

    沈墨抬眼看她,一挑眉,露出一丝惑人笑意,“你怎知我是沈世子?”

    “早就听表舅说,安西王府,沈家世子,天人之姿。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孟娇没有丝毫紧张,娇笑着,缓缓而道。

    沈墨脑中闪过那个长川侯的脸。

    若是他说给家人听的,也是无可厚非。

    “那你可认罪?”沈墨盯着她的眼睛,身子微微向前倾,给人以压迫之感。

    孟娇丝毫没有被影响到,依然笔直地坐在椅子上,娇笑道:“沈公子说笑了,我要认什么罪?”

    “包庇、杀人同党。”沈墨一字一顿,话语清晰。

    “沈世子是说表嫂被杀的案子?”孟娇笑意愈发深,“我可是什么都没干,什么都不知道呢。想必是表哥杀了人,狗急跳墙,乱说胡话了。您可不要相信他的话。”

    “狗急跳墙?乱说胡话?”沈墨咀嚼着她的话,语气寒凉,意味不明,“那你今天早上又为何来威胁程原?”

    “呀!世子可不要信口雌黄呀!”孟娇似乎讶异难捱,惊呼一声,捂住了樱桃小口,“我今天早上可是奉外祖母之命来为原表哥送饭的,其余的,我可是什么都没做呀!”

    沈墨上挑的桃花眼中透着一股凉意,慢慢站直了身子,“你不用装疯卖傻,没用。”

    孟娇听到这句话,眼中的娇憨之意一时消失殆尽。她迅速敛去那娇美之色,取而代之的是无法忽视的戾气与阴狠。

    “沈世子,您可没有证据。”

    沈墨没有说话,桃花眼微眯,有几丝慵懒之意。

    孟娇继续道,“人是程钦杀的,嫁妆最后也是到了程钦的手里——我为什么要杀了白婷婷?嗯?”

    蛇蝎美人初露原型,她脸上的娇媚狠戾之色更甚。

    沈墨却毫不在意,“我说你有罪,你就必定有罪。”

    孟娇挑衅地看着他。

    沈墨开口,缓缓道:“比如说,那日的是谁假扮了白婷婷?或者——”他看着孟娇,慢慢拖长了声音,“那拔步床翻转装置的精细图纸,是谁给程钦的?”

    孟娇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瞳孔猛地一缩。

    那图纸!

    图纸上有她亲笔写的名字。当时她本叫程钦毁了那图纸,谁知他竟然留了一手,没有毁掉!

    是她大意了!

    孟娇爆发出一声令人恐惧的冷笑。

    沈墨平静看着她,慵懒笑着:“现在,你可以告诉我,韩妃让你进入这长川侯府,意欲何为吧?”

    “沈公子,你未免也太天真了。就算我是韩妃派来的又如何?你什么都问不出来。”孟娇猛地抬头,目光如电射向他,冷笑道。

    “只要你活着,我有的是时间和你慢慢磨。”他大步走到孟娇跟前,见她嘴中有异动,目光一凛,迅速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卸下她的下巴。

    孟娇痛呼一声。

    沈墨拍了拍手,像是要拂去什么脏东西,轻笑着:“我怎么会让你服毒自尽?若你说出实情,也还有条活路。”

    孟娇下巴红肿,刚才如娇花般妩媚的脸庞一下子失去了所有颜色。她用尽全身力气仰头看着如神祗般尊贵的男子,冷笑中声音有些含糊不清:

    “活路?早在十几年前,我便没有了活路,要杀要剐随便你。韩妃给我服了‘半月玉殒散’,每半月就要服用一次解药,就是为了防止我们落入敌人之手后,失去自尽能力就会背叛她。”她看了眼墙边桌上的漏壶,“而再有半个时辰,就是我应当服解药的日子!”

    “亦晗!”沈墨退后一步,大声喊道。

    沈亦晗立马进了审讯室。

    “马上备快马,我要带她进宫!”

    孟娇冷眼看着他,并未说话。

    “是。”沈亦晗多余一眼都没看,连忙出了审讯室去备马。

    沈墨看着孟娇,勾起唇角,露出一个魅惑的笑容:

    “本世子让你活着,你便没有赶着去死的道理。”

    “你,必须活着。”

    辜月十七是佛陀圣诞,这一天要祭祀先亡的人,有请求佛祖超渡亡灵之意。

    一大早,便有百姓结伴出城,上城外城外孤山拜祖祭祀。

    唐家也算是官家,一切准备妥帖之后,前后三辆马车便浩浩荡荡出了城。第一辆马车里坐着唐家的两位夫人,紧随着的两辆马车里分别坐着两房小姐。时隔大半个月,几位小姐们似乎终于从唐若莺被杀的阴影中走了出来,虽然面色憔悴,但到底是恢复了。

    平日里活泼的唐若蘅此时却一言不发。她坐在唐若芸的斜对角,离得很远,看也不看她庶姐一眼。

    唐若芸只当她因为唐若莺死得太惨,还没有彻底淡忘,便也没放在心上。只轻轻靠着有些颠簸的马车壁,闭目养神。

    过了不一会儿,唐若蘅蓦地赞了一句:“好漂亮!”

    唐若芸闻言,睁开了眼。

    唐若蘅正撩起了帘子,往马车外看去。应该是经过了京城的早市,因为拥挤,马车行的很慢。窗外熙熙攘攘,还有小贩的吆喝声传来。

    “什么东西这么漂亮?”唐若芸笑着问了一句。

    “是匕首!”唐若蘅的声音里带了一丝生硬,“上面缀着红色的玛瑙和蓝色的宝石,真的是很别致呢!”

    唐若芸一听,也起了兴致,凑到帘子旁,也往外瞧了一眼。

    就是这一眼,却让她惊魂未定——

    那个卖小刀的铺子上,赫然放着母亲的胡刀!

    那刀嵌着别致的锯齿,刀尖凌厉,锋芒毕露,成色上佳,一看就是把不俗的器物。

    可是这刀

    这刀分明在自己杀了唐若莺之后,和别的刀一起被扔入了城外孤山上的溪水中!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唐若芸心中警铃大作,却又极力隐忍着,不想让唐若蘅察觉一丝异样。

    唐若蘅好似什么都没发现,兴致颇高:“停车!停车!我要看看这个!”

    马车夫闻言,立刻停下了车。

    小摊离马车窗很近。唐若蘅没有下车,隔着窗子便问:“那把匕首多少钱?”

    小摊贩是个精瘦的男子,见有官家小姐感兴趣,连忙回道,“回小姐,只要一两银子。”

    唐若蘅一听,微微皱眉,撅起了嘴:“这么贵”

    那男子见到门前的主顾要走了,连忙又道,“若是小姐再买一件,小的可以给您便宜点。”

    此时前头马车上的唐家夫人们看她们逗留在此,已经派了人下车来问了。

    唐若蘅连忙转头,撒娇道:“四姐你要不要也买一把?你看这些都多漂亮啊!”

    唐若芸有些僵硬地点点头。她实在是太疑惑了,可是又不敢问得太直接。

    那男子却是个机灵的,见她目光流连于那把精致的锯齿刀上,连忙道:“若是小姐看中这把,小的可以送给您。”

    唐若蘅在旁嘀咕道:“这是这样也是不错的四姐,你说呢?”

    唐若芸开了口,只觉得头脑嗡嗡,自己的声音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这把刀怎的这般不值钱?”

    “哦!这把啊。”那男子低头看了一眼,“是我从城外孤山上捡来的,也不知是谁扔了这样好的东西,可惜了。”

    唐若芸的神色隐在马车内,看得并不真切:“我要了。”

    “好嘞!”那小贩连忙将刀包好,递了上来。

    此时唐家夫人派来的丫鬟们也到了近前,问道:“小姐们在做什么?可别耽误了时辰。”

    唐若蘅一听更加着急,纠结了一会儿,最终摇摇头道:“算了,我们快走吧。”

    马车队这才又往前行进。

    她的头从窗子外缩进来,看着唐若芸右手微抚那把刀,神色幽暗,深沉诡谲,眸色眯了眯,才又笑着开口道:“四姐可是爱极了这把刀?”

    唐若芸“嗯”了一声,并未言语。

    唐若蘅见她没有聊天的心思,便也不自讨没趣,又坐的离她远远的,低头小憩。

    唐若芸抚着刀,眼里一道精光闪过。她掀起自己身后的马车帘,将自己的丫鬟叫来,如此这般,悄声吩咐了一番。

    早市不远处的巷口,狄安安带着桃枝冷眼看着这一切。不久,唐若芸的丫鬟就去而复返,与小摊贩问了几句。

    桃枝探着脑袋,问:“小姐,丫鬟怎么回来了?”

    狄安安眯了眯眼:“刚才是引蛇出洞,现在是请君入瓮。”

    桃枝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那小摊贩点头哈腰地应了几句,待丫鬟走后,忙收拾了摊位往狄安安所站的巷口而来。

    他正是京兆尹府的捕头赵书岩。

    他见到狄安安,双眼放光,兴冲冲道:“姑娘,鱼儿上钩了。”

    “做得好。”狄安安赞许点点头,转头看向桃枝,双眼中流光溢彩,“桃枝,今晚,我们就来个一网打尽!”

    她转头看着唐府马车渐渐远去,嚅喃道:“唐若莺案,是时候了结了。”

第五十八章 春天,也不远了(二更)() 
当晚,夜静阑珊,星光黯淡。

    京城北街的一条偏僻的小巷里,只见黑魆魆一片。有人立于巷尾树影处,看得并不真切。

    有一人从巷口急匆匆赶来。大街上有府宅门口的灯笼倏地一闪,照亮她的脸——

    正是唐若芸。

    她穿着一身黑衣,与暗夜融为一体,若不是那灯笼幽暗的光,根本察觉不到有人在往巷子里走。

    “其他刀呢?”唐若芸走到树下,左右看了看,立马问向面前的人。

    那人正是早上的赵书岩。他装作有些害怕的样子,一边讲包裹里的另外几把刀掏出来,一边有些哆嗦地问道:“小姐,怎么要这么晚到这里来,怪阴森的”

    “少废话!”唐若芸将几把刀一下子抢下,眼睛一扫,数了数数目,“都在这里了?”

    赵书岩应了一声,又问:“小姐为何要这么多这个刀?反正是我捡来的,又不值钱。”

    “你别管这么多。”唐若芸的语气中有几丝冷然。她从袖口掏出一个银钱袋子,扔到赵书岩面前,“早上说好给你的五两银子都在这儿了,不准告诉任何人。”

    “那是自然!自然!”赵书岩乐呵呵地点了点头,毫无心机地蹲下去捡那银钱袋子。

    唐若芸见他蹲下,毫无防备,眼中一丝寒光暴起。她将手中一把刀的刀刃迅速转向赵书岩,就要向他刺去——

    说时迟那时快,暗夜凭空里,闪过一道刺目的白光!

    “啊——”伴随着的是女子的一声惨叫。

    唐若芸看着自己的右手,手腕处插着一把精巧的飞刀,薄如蝉翼,却锋利无比,让她痛彻心扉,血流不止!

    “谁!”她抬头暴喝一声。

    这一低头一抬头之间,已然错过了机会。赵书岩抬头,见到那对着自己的刀刃,便知晓唐若芸想做什么。没有多想,扭头便跑。

    “姑娘!姑娘!”

    他有些慌乱地叫了几声。

    京兆尹府的差役真难当!又要会演戏,还时时刻刻与杀人犯接触,简直是踩在刀尖上的工作!不行,此事了结,一定要让狄姑娘请自己吃一顿!

    赵书岩如是想着。

    巷尾转角处,走来一个人。目光微寒,眉目冷清,就算在暗沉的夜色里,都掩盖不了身上的孤寂冷峻之气。

    是狄安安。

    唐若芸一看到她的脸,便知一切都已败露。她心里还存着侥幸之意,捂着手腕扭头就跑,妄想冲出这天罗地网。

    “喳——啾——”

    狄安安身后的桃枝一看她想跑,连忙将手指放到唇上,学了一声鸟叫。巷口霎时蹿出几个人,将小巷去路堵得死死的。

    唐若芸面如死灰,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光。她无力地坐在地上,兀自冷笑了一声: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知道什么?”狄安安听见了她的呢喃,从她身后走上前,冷冷问道。

    唐若芸仰起头,努力使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她看着狄安安,冷笑道:“我看到你的那一刻,便知道我做的一切都太危险了。”

    狄安安的眸光微闪,没有说话。

    “你的目光太犀利。若是其他人查这个案子,我还有几分把握,可是你——”唐若芸的冷笑声戛然而止。

    “你干什么!”狄安安心中滕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待她反应过来,却已是太晚了。

    ——唐若芸半截身子还立着,但是嘴里却喷出一股鲜血。

    她死了。

    服毒自尽。

    狄安安未曾反应过来,呆愣地看着她渐渐冷却的尸体,却听见前后都有人冲了上来。脚步纷乱,光亮骤起。

    衙役们拿着红灯笼探到跟前:“狄姑娘?狄姑娘!啊!”

    所有人都被唐若芸死不瞑目的尸体吓坏了。她虽死却不倒,唇畔还挂着一抹诡异的笑意。

    桃枝被吓出浓浓的哭腔,“小姐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凶手是她,但是现在她却自杀了?”狄安安像是说给桃枝听,却又更像在自言自语,“她为什么要自杀?她没有必要自杀啊。”

    “是啊,小姐,她为什么要自杀?”桃枝定了定神,又害怕又疑惑。

    “此事还有蹊跷,绝对不止谋杀案这么简单。”狄安安慢慢转过身,目光掠过所有人的身影,“不单此案,薛凝碧、孟娇和她,作案时间如此接近,似乎都为了什么共同的目的。”

    “还得继续查。”

    她今天费尽心机,先是让赵书岩扮作卖刀小贩,再通知了唐若蘅,在合适的地方让唐若芸看到那把刀。那是她作案的凶器,上面又有胡文,很容易让人想到她的母亲。之前她接到过狄安安的纸条,知道暗地里有人知道她的所作所为。

    只是当日她不信,是自信别人找不到证据。如今证据就摆在眼前,为了防止事情败露,销毁证物,唐若芸必定会设法寻回当日不得已丢掉的所有锯齿刀。

    狄安安的这一出引蛇出洞、请君入瓮,不过是为了让她的罪名板上钉钉罢了。只是没想到她有那样的心性,竟能服毒自杀!

    京中富贵人家的暗卫才多如此,一个官家小姐,怎么也会随身携带致命毒药?

    狄安安心中困惑越来越深,只觉得自己置身重重迷雾中。虽然找到了凶手,可一切都还是那么的不清晰。

    第二日,狄安安终于找着机会去看看白嫣嫣了。

    离她姐姐去世已经过去了差不多有十日,听冬青说,一开始的时候她几乎以泪洗面,一直到近几日才有好转。

    自真相出后,白沉声大发雷霆。他千娇万宠大的女儿,竟然遭人如此践踏!惨遭杀害不说,还是丈夫伙同了自己的表妹情人一起谋杀,简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别的他没有法子,可是钱却多的很。他花了大价钱将此事编成故事,传去各地,让长川侯府遭人唾骂。

    这成了后来有名的戏本子娉婷怨,流传千古,此是后话,暂且不提。

    只不过现在,没人敢告诉白嫣嫣她的姐姐是如何惨死的。白嫣嫣本就率真泼辣,若让她知道此事,难保她不会气愤地昏了头脑,直冲进侯府大门,砍了程钦。

    狄安安进她的璎珞阁时,她坐在窗边,默默发着呆。

    阁外的马缨花已然全部凋零。一个多月前这里还是落英缤纷,恍若春日原野蓬勃生机,此时却是庭院深深,萧索空寂。

    白嫣嫣听见她进来,转头,苦笑一声:“你来了。”

    从前那样娇憨活泼的她,似乎已经消失不见。

    狄安安点点头,没有出声,慢慢坐到了她的对面。

    “你抓到凶手了,对吗?”白嫣嫣眼神略有空洞,又投向了窗外小小的院子里,“若没有抓到凶手,你是不会来探望我的。”

    狄安安“嗯”了一声。白嫣嫣一直都很聪明,只是这一个月来,她所受折磨太多,将她整个人的性子都磨得一干二净。

    “一开始我还想着报仇。”白嫣嫣缓缓道,“但父亲让冬青天天熬着安定的药给我吃,拦着我不让我出府去。慢慢地,我便习惯在这里等你,等你来告诉我案子已结。只是现在,我感觉一辈子都已经过去了。”

    狄安安垂眸。其实,不过过了十天,对她来说,应该很是难熬。

    白嫣嫣转头看她,露出一抹几若不见的笑意:“现在你来了,我却没有想象中那么激动了。”

    狄安安看着她的眼睛,开口道:“嫣嫣,你的父亲选择不告诉你,你真的想知道吗?”

    “想!”白嫣嫣本来轻柔的声音蓦地提高了,神情也变得激动起来,“我恨不得将凶手剥筋抽骨!挫骨扬灰!母亲死了,为什么还要夺走我的姐姐!”

    她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璎珞阁中,有几丝刺耳的尖利。

    狄安安的目光从她身上移开,看着窗外枯枝败叶的马缨树,缓缓道,“凶手是程钦和孟娇。”

    “啪——!”

    是瓷杯在地上撞击破碎的声音。忙有小丫鬟慌慌张张地跑进,将碎瓷片收好,又退了下去。

    “我就知道!”白嫣嫣咬牙切齿道。

    “你知道什么?”狄安安抬眸问道。

    “那个程钦,与姐姐成亲之前就偷鸡摸狗,不怀好意!早知如此,我为何又会让姐姐自己跳入那火坑!”

    白嫣嫣咬着嘴唇,声音颤抖而尖锐。末了,她终是忍不住,落下一行清泪。

    狄安安抿了抿唇,声音清冷缥缈,“不是程钦。”

    白嫣嫣朦胧着泪眼,皱眉,疑惑地看着狄安安。

    “程钦不是主谋。孟娇才是蛊惑他杀人,并且布置了正常谋杀案的人。”狄安安冷静道。

    “孟娇?”白嫣嫣咀嚼着这个略微陌生的名字,微微蹙眉,“我似乎听过这个名字是侯府的表小姐?”

    狄安安点点头。

    白嫣嫣极力忍着自己颤抖的声线,却像是有人掐着她的喉咙,哽得她几乎要窒息,说不出话来:“她凭什么杀死我姐姐!为什么!”

    狄安安又将视线收回白嫣嫣脸上。她的神色真诚,略带歉意,“嫣嫣,我不知道为什么。对不起。”

    “我找出了凶手,却看不透她的动机。”

    白嫣嫣拼命地扭过头去。整个屋子里,只能听见她拼命的喘气声和无助的哽咽。

    半晌,她才又转过头,哭声渐隐,问道:“安安,她现在人在哪儿?!”

    “我不知道。”狄安安顿了顿,还是开了口。

    “你不知道?!”白嫣嫣这下终于抑制不住,气得浑身都抖了起来,“你不知道她为什么杀了姐姐,又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就算知道她是凶手,又有何用?简直荒谬!”

    这话说的,是有些重了。

    可她刚刚失了长姐,等了十日真相,却等来这个结果,有这样激烈的反应,也是情理之中。

    狄安安偏开了头,神情未变:“她被沈墨带进宫城了。”

    这句话,却让白嫣嫣的情绪慢慢恢复下来。她转头看着狄安安,神情里有许困惑。

    “嫣嫣,所有这些事都透着古怪。你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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