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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神探世子妃-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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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母亲死,叔叔死,我便被派到了平城,承袭爵位,那年我十三岁,无权无势,无父无母,是个真正的孤儿,整日惴惴不安惶惶不可终日,连身边所用之人,也要小心谨防,因为我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皆有人汇报,有人监视,各方势力,多到我都数不过来。
后来,我慢慢有了自己的势力,有了自己的人,才查清楚,我叔父根本不是病死的,是被人毒死的,那年他才不到四十岁,终身无子。
而这几年我与拓跋嗣合作,助他一举夺位,当恒王这个名号,不再是一个空番号,而是有了实权,贺兰王城看到了利,才想起了我这个被放逐的人。
我父亲这才让给我来信,让我回王城,但是我知道,这几年间我所见的这个父亲并不是我真正的父亲。
他一直是个冒牌货,而真正的父亲,恐怕早已不敢出来见人了。”
江离霍然抬头,怔怔的盯着那双烟波浩渺,水汽弥漫的双眼,暗室里空间狭小呼吸相闻。
贺兰寻放开她,“你一定很吃惊吧,你的父亲是那么了不起的一个人,为了自己的家,放弃大好前途,归隐于市,为了自己的女儿治病甘愿用血去换,只为自己的孩子可以多活几年。而我,我的父亲于我的,却是处心积虑,步步为营的算计。”
烛光摇曳,照在那风华绝代的男子脸上,两行水迹汨汨而下,江离的心忽然疼了一下,那疼慢慢传遍全身,她仿佛透过那昏黄的烛光,看见遥远山前的孩童自记忆深处里走来,那孩子兴奋的骑在一个男子背上,山间的夕阳坠落,染红半边草原,边城草无穷日暮。不远处的胡杨下,一眉目间带着淡淡忧愁的女人,眼含笑意的看着这边。
画面一转,男子居于高头大马之上,身后的王帐宫旗翻飞,身后七岁的孩童拼命的奔跑,企图拦住那个于他年幼时给予过他无限温暖的人。高大男子忧愁的望着王城之上,怜爱的抚摸着七岁倔强的孩童,决绝转身,消失于那一日的无边霞光之下。这一别,即是永生。
画面再一转,那个眉目忧愁,风华无限的女人,终于故去了,白色的纱幔飘忽,任凭西北的猎猎寒风吹着,如她一生孤苦飘零一般,十三岁的少年,枯坐于母亲尸体旁边,眼神空洞,手确死死的抓着母亲的手,那是他一生的温暖,一生的依靠,直到城中人发现了她们母子,才将女子收敛入棺,而那十三岁的少年,死死的抓着母亲的手,不放开。
她不敢再往下想,道武拓跋珪是马背上夺的天下,当初倚仗着便是贺兰王城精绝的兵法与骑术,而后天下定,四海沉,昔年的助其夺位的兵力,早已成为他的忌惮,他的不安,他又会如对待一个十三岁的毫无倚仗的孩子。她忽然从身后紧紧的抱住了他,将自己的头贴在他的后背上,听着他雄浑有力的心跳,想着初见时,那双烟波浩渺的双眸里露出的神情,想必贺兰寻是很期待父爱的吧。
半晌
谁的长叹,如空谷回响,在雨后的青山丛林间如长虹贯日般横亘如斯,那长叹里的苍凉,哀寂,无奈与纠结,终会随着今日这暗室烛影消散于岁月长河,他们本就不是世间普通儿女。
她身负血海深仇,而他,游走于权利巅峰,与自己的亲生父亲生死博弈。
这世间总是给你意想不到的东西,再出其不意的给你一巴掌,如她,亦如他。
江离轻轻转到他身前,用手笨拙的摸去他的眼泪
“贺兰,勇者不畏哭。”
第一百二十四章()
一刻钟后
两人走出密室,他依旧是那个不问世事整日闲庭信步的少主,而她依旧是那个黑衣黑脸红眼的小厮,两人皆不再提起那段沉寂于黝黑密道的往事,因为他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还是相同的地方,还是相同的人那跪于地上的男子轻声言说着近来大魏与柔然后秦国的大战情况。后秦一直陈兵边界,并未出动出击,态度不明。但是柔然大军,在黛河北五十里地驻扎,一副不破魏军终不回的局势,已大大小小与魏军打了六七场战役了。那立于桌前的人,不动声色的轻扣着桌面“也不知一年前埋下的那颗种子,如今长成什么样子了,烛黎兄可是回来了吗?再让他去趟益州吧,是时候该我们出马了。”
地上男子道“那依族长的意思?”接着衣袖挥舞的声响,黑暗里,那人嘴角扯出一抹轻笑“派出王城内最精锐的王城骑士,着后秦士兵服,于白陀崖伏击拓跋嗣大军,务必一击即中。”
地上男子道“那少主那边”
“他”
一声轻笑
“留着还有用,这几日来我所施的魂术,想必应该已经快达到成效了,水笙那个女人,看来还有是点用处的,最起码在我需要的时候,还能助我一臂之力。”
江离霍然回首,于黑暗里,她立刻感觉到了贺兰寻周身散发的凌冽杀气。
水笙,应该是他的母亲吧
她于暗中握住他的手,怔怔的看着身边这人,她希望用自己这一点温暖,来给予他保护。
半晌,贺兰寻放松了下来,他眼神不再通红,双目不再怒睁,取而代之的是一如即往的静水一片。他反握住少女纤细的手指,指尖轻轻在她掌心划着
“无事,放心”
江离反手在他手心写道
“别怕,我在。”
暗室无声,头顶脚步声渐消,两人方才自密道而出
江离问道“他说的魂术是什么东西。”
贺兰寻抬手,将临风的窗户关上
“我贺兰部落上承远古蚩尤一脉,而蚩尤部落里,有几个擅巫术的部族,在蚩尤与炎黄大战落败以后,那几个部族便自带族人上了贺兰山脚下,因怕当时的统治者追击,遂改名换姓,才有了今日的贺兰氏,虽年过久远,但贺兰氏族祖先流传下来的巫术并未遗失,魂术,便是其中一种,以被施术之人长年心系不忘之人的骨血,化为灰。每日掺杂入被施者所焚香炉里,日日熏陶,等着那灰烬融于被施者骨血时方可成功,等到合适的时机,再以术用那心系之人的骨髓做引子,幻化成偶,借以操纵木偶,来隔空操纵控制之人。
这你总知道为何南柯总是有事要回来了吧。他是来汇报情况的。”
他说这些话时,眼神翻涌着无尽的疼痛,自己所爱的母亲,被自己的父亲化成灰烬,拿来对付自己。
“那,你”她没有说出口,你真的用了燃着你母亲的骨灰香料了
“我将南柯拿来的所有香全数换掉了,埋在梅园里的梅树下,她一生孤苦,我怎忍心让她挫骨扬灰。”
江离不语,只紧紧的握着贺兰寻冰冷的指尖,贺兰寻抬手轻轻抚去一根飘于少女额间的长发道
“怕是我们要分开一段时日了”
“你是说白陀涯偷袭一事。”
贺兰寻点头不语
“我与陛下的通信渠道出了些问题,我怀疑密卫中有内奸,所以需要你帮忙,让贺胧护送你去吧”
江离一笑“不,我自己去即可,让他在这里保护你吧”
贺兰寻转头看着眼神前这个人,易容后的她与之前迥异,但周身的气质,还是这般香甜如斯。须臾,他像是终于做出决定般道“好,记得消息送到后,便沿着密道回来。”
少女正欲转身,向室内走去,忽然他拉过她的手,将她拥入怀里
“不管以后遇到何事,一定要信我。”
江离被他一句无头无尾的话给问住了,但听头上那人认真肯定的语气,自己也重重的点了点头道
“好,不管遇到何事,我信你”
一句我信你,重如千金。
是夜
一个消瘦的黑影自城外的灌木丛里出来,灌木丛前的一颗树上拴着一匹黑如夜色的马,那消瘦人影飞身而起,半空里一个平沙落雁的姿势,稳稳落于马鞍之上,向着西北战场驰骋而去。
这个于黑夜里消失去王城的人正是江离。
彼时,王城少主身边的离江小厮再次得风疹,黑衣黑袍遮的严严实实,但与之前不同的是依然留着一双通红的眼睛在外面,所以对于她的消失,无人产生疑问。
此时,远在离白陀涯十里之外的一辆马车上,一花花绿绿的男子,正在奋力的驾车,车内坐着打盹的,慵懒的黝黑确魅力无限的少女,花神医是也。
这两只正是被江离同学抛弃在平城的朋友。
记得临行前那日,长孙延来找她喝酒,她不仅没拒绝,还叫人从全城最好的天香阁送来酒席一桌,带着花寻欢一起不醉不归,三人越喝越开心,越喝越畅快,最后那两只越喝越迷糊,而那人眼波清醒的看着两人醉倒在桌上,才回身拿了两件披风分别盖在两人身上。
将这一年来皇帝所赏赐的银票分成两部分,一部分留给了花寻欢,一部分自己带走,同时也把府里的地契塞给了她。
而长孙延呢,自来平城后,他是给予她最多帮助的人,也是不曾知晓她任何事情的人,他贵为小侯爷,想必也不缺什么,她便将自己的护身符轻轻挂在他身上,相助之情无以为报,只愿你一生平安顺遂。
而这两只醒来后,才发现自己已经睡过去两天了,两人呆呆的看着自己手里的东西,各自对望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恐惧之色,江离这家伙是交待后事吗?
于是这两个见面就斗嘴的人,终于达成了一致。
在江离走后的第三天,这两人便打点好一切架着马车向西北方向追来,奈何两人皆是路痴,一个没出过远门,一个家乡远在千里之外,这越往西越是茫茫大漠,如何找人?
在长孙延的威逼恐吓利诱之下,花寻欢才说出了江离的身世,与家仇,两人认为她是在叶氏被误杀后才判断出凶手的,而那个最后出现将叶氏扔到她剑下的正是贺兰寻府上的奴婢,长孙延在大脑空白二十年后,终于被逼出了对阴谋的推测,凶手很有可能就是在神秘的贺兰王城。
然两人出发一个半月了,因为时时出现状况,生生错过了通往贺兰王城唯一的一条官道,两人直接与王城擦肩而过,奔向了三国的战场,塔克戈壁。
此时长孙延正呆呆的看着那匹瘦马,这一路走来,生生累死了三匹马,这是最后一次在驿站换下的马了,得小心点,别给抽死了。
而此时,身后涌起了大片大片的烟尘,震天惊地的马蹄声自身后涌来,一望无际的戈壁上,自地平线而起的一道黑线,正以极快的速度向着他们的方向赶来。
长孙延虽说自出生便没出过国门,但生于王候将相之家,对这种局势也是有敏锐的嗅觉的,这群人杀气腾腾,一看就不什么好东西,若让他们发现了自己,还有车内那只,肯定会死翘翘,他可不想曝尸荒野,他还没娶媳妇呢。
他视力极好,于漆黑夜色中,见不远处有一块巨石,便将那马车赶到了巨石之后,带着花寻欢,小心翼翼的藏于不远处的灌木丛里,待那些骑兵从巨石前过去后,才想着出来。
那条长长的黑线慢慢迅速移动过巨石时,突然为首一男子入停了下来,看了一眼身后的马车发出一声
“咿”
便示意属下前去查看,发觉是辆空车,方才离开,走了百米,忽然招手
“留下两人搜查,杀之”
片刻,几百人的队伍又开始前行,那两人并不知道那为首男子说的什么,说在他们以为自己安全的时候,看见两名骑兵自队伍后面调头前来,两人先是将马车上下查探一番,发觉无常后,便一刀砍了那匹瘦马,又毁了那辆车。
两人心下一惊,这马死了,自己两人难道用腿跑着去寻人吗?
忽然其中一人忽然转身,怔怔的看着不远处的一方灌木丛的方向,沙漠戈壁一览无余,本就无藏身之地,只是此处乃是戈壁与白陀涯交界处,一些低矮的灌木丛倔强在生在于此。
那人抬手示意同伴,下马,向着灌木丛方向前去。
两人举着弯刀,那刀锋曾明瓦亮,于黑夜里反射着寒光,花寻欢悄悄的拿出自己的短匕首,她的武器与蛊全数放于马车上,还未来得及拿下来,便被长孙延揪下车,如今车也毁了,不知道里面的东西还完好否。
看这架势,今晚还不知道会怎样,不过还好,那大部队已走完了,若是能杀了这两人,自己和长孙延也就有命可活了。
她一回首,发现长孙延目光灼灼,手里竟然拿着地上捡起的树枝,想来刚刚匆忙停车,也没拿武器,她仰头长叹一声,天亡我矣。
她按住了长孙延,示意她手里有武器,让他先别动,忽然一个阵疾风般的扎了出去,直直冲着左边那骑士,那人不妨有人这么一撞,瞬间退后数步,那骑士看来是久经沙场,只片刻松懈便瞬间进入作战状态。
另一人见同伴遇遇袭,也不再向前,直直拿刀劈向横冲直撞出来的花寻欢,这花寻欢自幼跟着叔父于军中长大,自然晓得生死决斗不过一刹之间,刚刚撞出的那一瞬间,她已将匕首刺入那人胸膛,但匕首也留在了那人胸间,不过那人虽反应快,但刀锋近在咫尺,匕首早已没入,想来这人不再是对手,那么剩下一人,该迅速处理了。
她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便觉脑后一阵寒风,直直的劈向自己的后脑,她干脆也不回头,死死的按入刚刚拍入那人胸口的匕首,一个狮子搏兔,将那人推到,后面那偷袭者,人不想这人凶悍如此,死到临头了,还要死死拖他同伴下水。
他刀锋一变,由刚才的水平劈,到竖直的插下去,不过须臾间,那女子竟然在地了一滚,将低下受伤那人举起自己置于那人身下
哧
兵器入肉,发出牙酸的声响,因那刀用力过猛,直接穿透花寻欢身上那人,偷袭者才惊觉刚刚死于自己手下的是同伴,这一瞬间呆住了,花寻欢立刻将尸体往那人身上一扔,连连撤步后退,拉开了安全距离。
此时夜更深,一轮硕大的明月,自戈壁尽头升起,远处翻涌的荒草尖,坠着秋后的露水,此刻那对质两人身后,一条黑影慢慢挪动着,向着那辆被毁车的地方。
花寻欢不敢看移开视线,刚刚须臾之间杀了那一人,完全是凭借的运气,眼前这两人皆属于以一当百的高手,若论单打独斗,自己这点不够人家零头的作战经验,几招之内便被灭。
就在刚刚她得空的逃脱的那一瞬间。她向长孙延做了个动作,示意让他去车里找弩,二对一还是有胜算的。
对面那男人似乎发现了身后有人移动,头也不回,脚尖朝后狠狠的踢起一块石子向着长孙延的方向,虽说长孙延生于将门,但实战能力有所欠缺,好歹反应还算机灵,勉强能自保,这时他正小心翼翼的向着那二十丈开外的地方挪动,冷不防被这石子一踢击,还好反应算快,后腿一撤,堪堪躲过那人攻击。
而那黑衣人似乎也知道了他两人的目的,突然诡异一笑,一个鲤鱼打挺翻出数十丈外,摸出一块火石,向着那堆废墟一扔。
嚯的一声
那堆刚刚还能看出形的马车瞬间变成了篝火一般,那男子突然哈哈大笑
“我看你两人还有何法子,速速受死吧。”
最后一声还未落下,便直直的劈向离他最近的长孙延。
时间回到半刻钟前
江离于夜色中骑马疾驰,一边算着时间,一边想着如何报信,突然看见不远处起了一堆火,这样一片万里戈壁空无一物的地方,在漆黑如墨的天空下起火,想不注意都难,她这才抬头发现已快到白陀涯,想着不远处起的那堆诡异的火,又想起那日密室中的对话,她毫不犹豫的拨转马头,向着那堆火方向走去。
第一百二十五章()
那黑衣男子举刀的同时,远在十丈之外的花问情早已经向这个方向扑来,但是奈何黑衣男子离他太近了,此时再拿武器已来不及阴止,便使出了一生里最快的速度,扑向他。
当长孙延发觉那人开始劈向他时,早已来不得躲闪,只得眼睁睁的看着那刀落下,那一刻,火光映在皎洁的双瞳里,他竟然看见一人自远方而来,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他们寻了尽两个月的江离。
突然,那刀在离长孙延头顶一毫厘离的距离停了下来,他头顶上那根翘起的头发,已被刀锋割开,这一瞬间的停顿,花问情奋力一扑,两人滚出几丈远,将长孙延挽救于刀下。
只见那柄雪亮的长刀之上,一截黑鞭紧紧的缠绕在刀身上,持鞭之人,远在三丈远的马上,她用力一拉,鞭身便如条黑龙般弹起波浪,传到那鞭身尽头,只听咔嚓一声,那刀瞬间脱离了黑衣男子的手,在半空里划出亮丽的弧度,向江离的方向飞来。
马上那人用手颠了颠,赞道“好刀。”持刀黑衣男子不想这时刻,这种地方,居然还会有人前来搭救这两人,且眼前这马上男子看似功夫不错,一招便可夺了自己的武器。
地上滚的那两人惊喜的抬起头,就着冲天的火光,看见那了马上那人灿若星辰眼眸,惊喜道“江离”
坐于马上的江离这才看清楚,地上那两人竟然是自己在平城安府上灌倒的花问情与长孙延,再看两人衣着狼狈,黑头土脸,花问情更甚,胸口一摊黑乎乎的血迹,脸上星星点点全是血,头发凌乱不堪,长孙延脸被熏的黑呼呼的,头发刺刺啦啦,哪还有一点贵公子的样子。
她眼中闪过愤怒,随手将那刀扔进了火堆里,飞身下马,指了指对面那人道“你,过来受死。”
那人一听,又见眼前这人消瘦的身板,虽气度凌人,但他可是王城内以一抵百的精锐,纵然没了武器,也不可能被一个毛头小子杀。
他腿向后一撤,握掌成拳,如疾风般直直冲向那面的江离,江离也不动,只是站在原地,待那人快到她跟前时,她忽然一个鲤鱼打挺,翻到那人身后,那黑衣男子以极快的应变能力转身,但瞬间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明明看见刚刚那人翻到自己身后,为何突然就这样没了。
这时他忽然听到一声悦耳的响声,自他头顶上传来,与此同时的还有头顶的一阵巨痛
“在这呢”
那人眼睛瞪的奇大,半晌,血从头顶上密密麻麻的流下来,江离落地,对上那人惊愕的瞳孔,轻轻一笑“你伤我朋友,我杀你性命,公平。”
这才看清楚,那男子头顶上一柄极细的小刀正正的插入了他的百汇穴。
他到死也没想到,那人是如何做到的,其实早在江离掷出长鞭时,那鞭子是沾了一些迷迭香的粉末,她本没想杀人,也不想惹事,只是看到花问情胸口那一片促目惊心的鲜血时她突然改变了主意,这两人不用说也是来找自己的。
那男子功夫本是上层,若是普通人,怕也是不会撑那么久,他以为自己速度很快,力道很足,冲的很猛,但在中了那东西,真力便去了五分,所以他才没有那么快的反映过来,头顶上有人偷袭。
血还在哗哗的流着,带着一些白色的脑浆,那人依旧站着不动,被身后赶来的花问情给一脚踹到。两人欣喜的看着眼前这消瘦的少女,片刻,一声乍破夜空的尖叫,接着便是男子赌气的嚷嚷的声响。
花问情同学在最初的相逢欣喜之后,才想起来眼前这人,正是当初灌醉自己逃跑的人,而长孙延也在那声尖叫之后想起来这人的隐瞒之事,于是乎花姑娘不再尖叫,江同学不再微笑,两人面无表情的盯着对面那只花花绿绿的人絮絮叨叨,且听那人开始从他们相遇,到帮她验尸,帮她偷卷宗等等一系列,说完这些还不忘了骂贺兰寻那只对他的欺瞒,对他弱小的善良的,懵懂的小心灵造成了伤害云云。
谁说长孙家的二公子,脑筋不好使,谁说长孙家的二公子小时候摔下马记忆不好,瞧他横眉倒竖,一副泼妇骂街的模样,偏偏还讲的头头是道,句句属实,只是时间顺序有些颠倒。
最后江离实在受不了了抬头望天
“我不告而别,是因为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着回来”
这一声果然管用,那两只尖叫的也不叫了,絮叨鸡婆的也不叨叨了,看了看眼前这个消瘦的,脸色蜡黄的,身上还有几处伤的人,眼神黯了黯
“我没有故意隐瞒什么,城中万花楼的清漪那,有我存放的一封信,那封信会在我离开后一个月送到长孙府上,想来你们两人也没收到吧。”
那两人眼神再次暗了暗,相互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原谅。
江离心中暗笑,但同时又一暖,这一瞬间的情绪交差让她险些掉泪来,她以为自己这一生在某种感情上注定是孤独的。
这种孤独是在自小疼爱的父母双亲兄弟惨死后,一直于心头挥散不去的阴霾,那阴霾一直笼罩于自己头顶,而如今,在这片一望无际的戈壁上,在这天空漆黑如墨,月色浓如霜的十万里长空下,那两人黯淡而心疼的眼神,如一把利斧,劈开她头顶的阴霾,阳光重新照进来,那些潮湿而疼痛的过往,那些陈年血案积沉下的斑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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