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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神探世子妃-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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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离不知贺兰寻此时心中所想,她深吸了口气,清了清嗓子道:“天赐五年,若非王爷鼎力相助当时无权无势的太子一举夺位,想必今日大魏的局面绝非如此。天赐六年,清河之乱余孽作祟,扰我永州百姓,王爷在国库空虚,兵力匮乏之时,领军五百,与五千余孽绝战于秦岭。于两军交战之际,斩拓跋绍于马前。永兴元年,柔然犯我边疆,那时您不顾朝中贵族旧势力,坚决议和的反对,挂帅出征。用时不到三月将敌寇驱逐出境。”贺兰寻微笑得听着眼前的少女铿锵有力的重复着自己的的过往,但笑不语。
“都说征战沙场的人,在体会了沙坟如潮,血流飘杵,和那种如雷呐喊的沙场生死之后,必会将家国情怀终生融于血脉。他们在经历了生死之后,更加会珍惜中原的慈母,春闺遥望。永生永世为守护自己的国家自己的母亲,自己的妻儿而活着。”江离重重的深吸,那股凉意如同三九深潭的寒冰一般,灌进肺腑。
贺兰寻低眉用拨弄着杯中茶叶,半晌沉思片刻凉凉道;“你这高帽子戴的有些早了,我不过是朝廷用来制衡贺兰部落的棋子罢了。”
“我父江承熹,自幼生于中原,天赐元年奉道武帝之命,驻守益州。
自大魏建国后,益州边境匪患层出不穷,我父亲为刺探情报,孤身一人潜入敌巢,一月后与益州驻兵里应外合,一举灭了为祸益州百姓三十年的土匪。
只有我们江家知道,他从雍山上回来时,身上共计七十四块伤疤,有的已经结痂,有的伤重,又来不及治疗,腐败生蛆。直到死,他腿上,仍留下一个深深的大窟窿。
天赐三年,益州逢百年不遇的干旱,我父亲深知,粮仓里的粮食是上交国库的战备军需,不敢动。当时先帝正于阳关讨伐柔然,他亦没有将此灾情上报朝廷。一方面亲自去我母亲娘家,扶风县借粮,并承诺两年之内双倍奉还,一方面顶住城内官宦给的所有压力开放城门,不让流落在外的益州百姓饿死一人。那时我们江家上下一天只吃一碗粥,剩下的全部要捐给难民。
而我江家兄弟众多,也均于沙场效力。我共有三个哥哥,我大哥江怀,于天赐元年,与父亲并肩做战时,为诱敌深入,独身引开敌军主力,被逼至绝境宁跳下悬崖,也不做俘虏,至今尸骨无存,那年他才不到十五岁。我二哥江遥,在两年后的剿匪战时,被益州余孽所伤,一条腿已残疾。三哥江蘅自十岁起跟随我叔父入边军,至今已十年未归
试问,这样一个人,这样一个家族,将益州,将大魏视为自己生命与信仰人的人,怎么会判国!怎么会通敌!怎么会畏罪自杀!
只是奈何,我一介孤女,无权无势,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纵有三头六臂也难为我江氏一百六十八口条人命翻案,所以,所以我不得以,前来平城,还望王爷看在江氏一门英烈的份上,为我江家一百六十八条冤魂做主。”
她一个头重重的扣在地上,眼泪也随着她的脸颊滑落在地,滴答一声,像是午夜的铜铃轻响,扣在贺兰寻的心头之上。他以为她会哭哭啼啼的求他,会以为她会以曾受江氏之恩来胁迫他,为江氏一族伸冤,然而她没有,这样不卑不吭一番言辞,让他心神一颤,似乎真的让他重新认识了眼前这个羸弱的少女,这个十岁之时,便名扬天下的才女。
贺兰无奈一笑“先不说你江氏一族,曾经如何赤胆忠心,单就是那些与晋国主将刘裕来往的书信,也足以叫你们江氏一族死一百回了。
江离惊异的抬头带着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是何书信,我江氏一门于中秋之夜被杀,三日之后便接到朝廷下旨,说是我父亲因勾结敌国,最该万死,畏罪自杀,以平民怨。为何到了平城,就成了八月十八日畏罪自尽呢,那些书信又是什么东西,如何能与那晋国刘裕扯上关系。”
“奈何我不在家中,到益州后也是父母故去半月有余,去找那周太守要卷宗查证,那人确说已经结案封存送到了平城刑部。呵呵,想来真是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如今一朝天子一朝臣。”江离冷笑道,眼中闪着愤恨而痛苦的光。
“放肆,你不在京中,如何得知其中真相。现形势新皇登基,清河之乱刚过,对内,朝政不稳,暗流涌动,各方势力伺机而起。对外,有邻国柔然,后秦虎视眈眈,平城的风波已经自顾不瑕,如何有时间去管益州之事。又如何会去诬陷你父亲。更何况,当今陛下甚是信任江太守。这件事情很有可能是邻国的手笔。”贺兰寻厉声道
江离道:“我知王爷多年以来,一直为一件事疑惑,若我能为王爷解去这疑惑,王爷可否助我为江氏一族平反昭雪。”贺兰抬头轻轻笑:“你这是在和我做交易吗?”他危险的眯起眼睛。“过慧易夭,丫头太聪明可不好。”
江离紧紧的咬着嘴唇低下头“王爷过奖。我也是迫不得已。”
贺兰寻踱步窗前,看着昨日郁郁葱葱,葳蕤繁茂的竹林,今日竟有些萧瑟之意。是否也因为听得少女今日一番陈词的缘故。他背对着她,唇齿轻启“多年前我也曾受过你父亲的恩。既然你有求于我,我若拒绝,旁人定会以为我贺兰寻乃不忠不义之人。只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矩,在下,也有自己的规矩。”
“除杀人放火,泯灭人性之事,其余愿为王爷肝脑涂地。”
贺兰寻笑道“不必你去杀人放火,也不用你肝脑涂地。只是我这个人不喜欢管闲事,如果你愿意签下卖身契,就是恒王府上的人,那我也不算是管闲事,你觉得如何?”
“好,我签!”
贺兰寻抬手做了个停的手势。
“你可想好了,一旦签字画押,你,可就终身没有自由了,将来不管你是升官发财,还是名名扬天下,只要这契约一日在我手里,你的命运皆由我说了算,而你,也只能服从我一个人的命令。
也许我这里也不是什么避风港,朝堂之事翻云覆雨,到时候你,也有可能被牵连,被流放,甚至被杀头。那时,如果你江氏的案子还没有翻,你的父亲没有沉冤得雪,你是不是更冤屈了吗?
好好想想吧,我给你三日时间考虑,如果你后悔了,我可念在你近几日的功劳上,给你盘缠,送你回益州老家。”
“不必,我已经想好了,益州,益州现在已经不是我的家了,我这一生,已在中秋江氏一族覆灭时,命运已定,于我来讲纵然以后是流放株连,或是荣华富贵,只要您能助我翻案,我的生死都是王爷的人,我不后悔。”少女倔强的抬起头,迎着贺兰寻的目光,那眸中透着坚定的信念,和那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沧桑,让一惯冷静的贺兰寻有些心疼。
他不禁多问道“你豆蔻韶华,将来不嫁人了吗?”
“我说过,若能翻案,生死皆由您来处置,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王爷不必再相问了。”江离决然抬头,眼底泪光闪闪
“你先起来吧,我答应你,等着贾府的案子一结,便寻机会跟随你回益州,为江氏一族翻案。只是在此之前,你需要一个新的身份。一个让你暂时安全的身份。”贺兰寻看着地上的人,手指轻轻的扣着桌面
“好,一言为定”。少女倔强的站起来。
“明日随便我一起上朝面圣。”贺兰道
“面圣,一定要去吗?”江离有些犹豫,万一在大殿之上被人认出怎么办。
贺兰寻似是看出了她的疑虑:“你可知这平城内,但凡引起一点蛛丝马迹的波动,皆逃不开门阀贵胄的双眼,当然,还有别国细作,若是平白冒出个人,来破了这么一个案子,想必有人会很开心将你查个底朝天,所以最简单直接的办法,就是主动站到那些人面前,将身份公之于众,当然,是假身份。你不是一起想为你江氏一族洗雪沉冤吗?如今正是个好机会。昨日我向陛下禀报过,顺便给你一个身份,从现在起,你叫安同,北辛人氏,早年与贺兰氏族有些渊源,后因家族没落,投奔于恒王府。因才智过人,被予以重用。是记住了。这是你的身份信息,通关文谍,记清楚了”他不知从哪里找出一个小包袱,扔给她江离点点头,感激的看向贺兰寻:“好,我信你,大恩不言谢。”
贺兰寻扬起嘴角,半晌似乎又想起什么,立即拉下脸来道“以后少和长孙延那小子来往,他脑子不正常。别跟着他一起不正常了”
“阿”江离惊讶的张口嘴
两人间的气氛的些微妙的转变。那咱感觉就像是羽毛轻轻拂过心上最柔软的位置,又像是苍茫雪山,在春天到来时第一滴融化的冰滴在手心一般。
江离想起前几日,他让长孙家的二少爷去走后门给他拿原始卷宗时,可是没说过这话阿,这话风转变也太快了
长孙府里,一丛花花绿绿的纱帐中,长孙延粉嫩的脸突然詎起,然后狠狠的打了个喷嚏,他突然骂道:“哪个龟孙在骂老子。阿,谁,谁在骂老子。”
“一旁的侍女忙哄道,也可能是有人想您阿少爷。”
阳光穿窗而过,透过贺兰长长的睫毛上,在他脸上完美的弧度,他笑起来脸上有一对酒窝,从江离的角度看去,他脸部轮廓像是渡了层金粉,散发着微微光,她突然想起那句诗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她不自然的清咳一声,别过眼去。
也不知是不是贺兰寻答应帮缘故,江离今日觉得贺兰兄台分外的顺眼。她眯着眼睛想着,原来人间真有这样男子,明亮干净的像不食人间烟火美人,只眼前这个美人如果没那么多的怪癖就更加完美了。
第一百四十二章()
这日一早,江离收拾好自己,又早早的赶去贺兰寻的梅园,心想着虽然早已坦诚身份,但照他老人家那个难伺候的劲头,怕又要一番为难了,她赶紧翻了翻手中那本周易八卦,想着今日如何应对着这家伙刁难对策,不想进去后,人家已经收拾完坐在书桌前看书,见她进来,放下书,招手让她走进。江离立于他三步之遥停下,不再向前。
贺兰寻起身走向他,江离想要后退,被他一把抓住,低沉而磁性的嗓音温柔道:“别动”。
他的手轻轻在她脸上掠过,少女肌肤如凝脂般的肌肤,像一朵盛开于天山之上的雪莲花。
江离见他伸手过来,吓得她忙闭上的眼睛,一股如月间青松般的香气传来,那是味道,像是自遥远的贺兰山脉中,绵延千里的青松,雪后笼罩在皓月之下,氤氲而出的精华,又像是城门深雨,烟花巷陌之间,转瞬即逝的三月杏花之香,让人瞬间温暖了五脏六腑。
这一瞬间她的心,竟然出奇的平静,像是三月之春的暖流轻拂脸颊上一般,这青松翠柏的香,让她数月来的颠簸而疲惫的心得到片刻的安宁。只觉他修长如玉,骨节分明的手指,带着微微凉意在她眉毛与鼻子上下划动。
江离悄悄睁开眼睛,看进近在咫尺的双眸。“闭上眼睛。”那人吐气如兰。
片刻
“好了,去看看吧。”贺兰寻用下巴指了指桌上的镜子。
少女拿起镜子,见镜子里的人,原本白皙的脸上被某种东西涂的有些泛黄,眉毛下垂,竟像是完全换了个人一般。那胡子比她之前粘的对称了许多,她觉得有些滑稽,对着镜子哈哈一笑。贺兰寻负手站于她身后,眼含笑意的看着身前少女。
此刻窗外竹叶上的雾水凝结成珠,滴落在台阶上,发出哒的一声,门外台阶上的菊,悄悄绽开,幽香漫漫,烛火轻摇,发出滋滋声响,如此静谧而美好的时刻,少女开怀大笑的嫣然,灿若斑斓的星辉。
金殿之上
在太监尖锐的声中文武百官上朝,江离远远的瞥见殿上一人,端坐于龙椅之上,一身风华无限。因江离并无官职,只得随着贺兰寻站在其身后。
只听坐于龙椅上的磁性的声音,在大殿回响。江离想着在如今端坐于龙椅之上的,真是那个多年深居,确以清河王谋逆时,以雷霆之势斩杀了其亲弟的人吗?
贺兰寻还是那般懒洋洋的,悠悠的叙述着贾府案件的经过。拓跋嗣端坐于龙椅之上,飞扬入鬓的眉下,一双深邃而忧郁的琥珀色眼睫,皮肤略微显得苍白,唇色浅淡如樱。
该朝的统治者鲜卑族,最大的一个特点便是皮肤奇白,眼帘深邃,又听闻当今天子的母妃是南国汉人中有名的美人。本以为鲜卑族特点会被中合,不想这拓跋嗣并没有消失半点鲜卑族人特有的美,反而增添一分中原人独有的儒雅。
又因其是先皇道武帝第一个儿子,出生时极受重视,长相又与先皇一般无二,故而九岁封为太子。
如果说贺兰寻是松间月华般的光辉,那么拓跋嗣便如三九寒冬里的暖阳,若有皇族之人在此,仔细分辨下两人,竟还有些神似。
听闻贺兰寻是贺兰山族长贺兰勋之子,而先皇拓跋珪的母亲便是贺兰氏族出身,是贺兰卓的堂姐,也是贺兰寻的姑姑,所以两人之间还算是甥舅关系,只因年龄相近,且君臣有别,很多人都忽略了这一层关系。
他声音低沉,如暗夜里的埙,有些轻丝的沙哑。
“破贾府一案的安同可来了。”
听到龙椅上的人召唤,她走金殿中央。
江离跪在地上,盯着自己前言一尺三寸之地,听着金銮殿上那恍如隔世的声音,她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涌上的头顶。她努力的小心翼翼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手指扣着金砖缝隙。贺兰寻似乎是感觉到了她的异常,回头看了她一眼,江离感觉到了那缕目光,瞬间恢复了平静,她作了个手势,示意自己无碍。
“这就是我府上的人,没见过什么世面,一见着陛下您就吓的说不出话来。”贺兰寻说完,殿上一阵善意的笑声。
她不知自己是如何站起来的,也不知自己是如何走到贺兰身后。
那声音还在继续,她听见他谈笑风声间,数十人头落地,她听见他,因永州百姓受难而唏嘘。
江离蹙着眉头,努力遏制自己的想要呕吐感觉,那金殿之上的人,近在咫尺,确远如万里之遥的人,那于权力之颠,掌万物生杀之权,却也于微时与她相扶相持的元栩,她的六师兄,可否是同一人。
可否是她那宛转流年里倾心相待的人,可否还是她年少时喜欢的六师兄。
那时的纯真岁月,因为彼此坦诚相待,所以刻骨铭心。故事的最后,人生抛弃了那么多弯,还原成了最真实的模样。你在权力之巅受万民朝拜,而我于尘埃之中挣扎苟活。
元栩,原来你终不再是我的六师兄。元栩,江氏一族的惨案,是否有你的手笔。
那年海棠树下负手而立的少年,那年杏花微雨里秋千之上的少女,凡尘过往,你终究成了她生命里有从前。
终是等到贺兰汇报完了,贺兰寻携江离退了出去,直到刚出了殿门,她便确觉身体一轻,像刚刚绷紧的弦在最后一刻断裂,身体忽然间像是被掏空一般。她直直的向贺兰方向倒去,贺兰虚手一扶,并无旁人看见,江离得了支撑,以不至于殿前百官面前出丑,向他投来感激的目光。
贺兰一怔,那双双如秋水深潭的眼睛,溢满泪水,如初夏荷叶上的露珠一般。在阳光下反出光刺得他生疼,他回首看了看殿上,眼中一闪而过的疑惑好像有了答案。
这么一摔,江离舜时清醒些许,但她感觉身后有一道目光绵长如丝,粘在她后背上,她有些烦躁,想摆脱那目光,不觉加快步伐,很快把贺兰也甩到了身后。
自回来后,江离大病了一场,她梦见了昆仑,梦见了元栩,手拿一柄利剑刺向她的父亲,母亲,她的所有亲人,她觉全身的血液全部都流向了头部,像烧开了的沸水一般,汹涌澎拜,痛的快要炸开了。
又是那个梦,那无数只的黑色凤凰围着她旋转,那为首的一只,直直的要啄向她的眼睛,这次她没有躲开,忽然觉得自己像是掉入了悬崖一般,身体轻飘飘的像是离开了地面,飘渺向无尽的深渊。
正当她以为自己永坠这黑暗之时,一只手轻轻牵起她,是谁,在她耳边轻叹,那手放在她额头上,一股沁凉将那快将她烧死的火灭了一半,那声音还在耳边,“别怕,我在。”
又是那种让她心安的远山青松之香,她逐渐放松下来感觉自己的身体在慢慢下落,最后浑身的痛,自心脏蔓延开来。最后她竟似无力承受那痛,慢慢得陷入了沉睡。
贺兰寻看着床上的少女,烧的绯红的脸颊,逐渐变回常色,将自己的手抽出,吩咐南厢道:“你亲自来照看,别人我不放心。”
南厢嘴角含笑道“是。”
“太医呢。”贺兰问
“在外”
“让他进来”
一白发苍苍老者躬身行礼,贺兰寻摆手道“胡太医免礼,他的情况如何。”
“这孩子本就有先天不足之症,像是胎中所带,后来习得对症的内功心法,得以治愈,但因为连日的奔波,心力交猝,旧症复发,但一直被强压着,近来又受了些刺激,所以将以前的病根给爆发出来,这几日需得安心静养,不得操劳。若是能休养得好,倒也无大碍。”老头捋着白花花的胡子道。
“多谢张太医,劳您跑一趟。”贺兰寻道谢
太医开了几副药后离去。
贺兰寻坐于床前,看着眼前瘦弱的少女,脸颊因病而凹陷,这几日她的努力,他都看在眼里,他忽然有些自责,想到那日朝堂之上她的反映,他突然觉得心里有一股莫名的烦躁,如苍蝇般围绕着自己,赶不走,又找不到。
从金殿之上回来后,过了五日,拓跋嗣便带着高岭去了贺兰寻府上。
贺兰寻见拓跋嗣,先是有些诧异,半晌收敛起情绪,微笑相迎
拓跋嗣道“朕今日来并未惊动任何人,叔叔也不必拘礼,几日来朝中繁琐之事扰的朕头疼,所以今日得空特来找叔叔切磋棋艺的。”
贺兰寻慢悠悠道:“既然都没外人,就别叫我叔叔了。不过年长你一岁,让您一叫,感觉自己都年过不惑了。”
四目相对,两人哈哈大笑
贺兰心想着,您老人家,这么闲,一大清早跑来就是为了找切磋棋艺?谁相信
躺了几日,江离病已初愈。
早起易了妆,在荻芦馆内转了几圈。回来便见这样一副场景,园子里,梅树下,簌簌而落的花雨中,两人执棋相对,不胜风流,定睛一瞧除贺兰寻外,另一人竟是拓跋嗣。她不敢再往前,正欲悄悄转身退出去。
不想那拓跋嗣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般,也不转身,背对着她吩咐道“你,去给朕和你们王爷倒杯茶来吧。”
江离转头看看,四下无人,知中拓跋嗣说的是自己,只得硬着头皮向前。
贺兰抬眸看了眼拓跋嗣,又越过他看向他身后低头垂眉的江离,心中赞赏,这丫头心思倒还缜密,知那日朝堂上露脸,日后定会有人来查探究竟,一早竟易了装,想来也是知道了些什么,遂即慵懒道“还不快去去吩咐你南厢姐姐倒茶,怠慢了贵客了仔细你的皮。”
“是,属下遵命。”
江离听后如蒙大赦,行了礼调头即走。
这厢拓跋嗣微微回头道“叔叔,何须让其他人来打扰,朕看着她就很好,眉清目秀着实不错,关键脑袋还好使,比其他那些蠢物好百倍,就在你旁边伺候吧。”
贺兰寻抬抬眼皮,瞬间收起眸中诧异,对立于拓跋嗣身后的少女道
“没听见吗,陛下让你在旁边伺候,你就在旁边站着吧。”
“是。”
拓跋嗣笑道
“我看这孩子聪明伶俐,正巧我宫中缺人,不如叔叔将他送与朕吧。”
江离听得心中一颤,他这话何意。
这厢贺兰寻不慌不忙的落了一子道:“若是常人家的孩子也就罢了,他可不行啊,陛下您有所不知,这安同的父亲,乃我父亲至交世家。当年我父亲东去云游,在山海关一带,险些命丧于狼口,幸得安氏一族相救,才得保命。
只是不想安氏一族遭了大难,最后竟剩这一个孩子。这孩子拿着昔年我父亲留于他家的信物,千里之遥到了贺兰山上,父亲见他聪明伶俐,知其实乃大才,留在贺兰山那一隅之地,着实委屈了他。遂叫人带信给我,让这孩子来我这里谋个差事,我见他机灵聪明,有懂些功夫,便收在身边,为我大魏效力。陛下您这可好,因觉得人家聪明,竟然想让人家去了势去宫里做太监,你说我若答应了,如何向我父亲交待。如何向北辛一脉的安氏交待阿。您这不是断了人家安氏一门最后的香火吗?”
江离低头听着贺兰寻脸不红,心不跳的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内心已经膜拜的五体投地,大哥,人家只是让我进宫,可没说让我做太监阿。万一这要是这陛下真计较,难道还真进宫做太监吗?
拓跋嗣抬眸,眼中闪过一瞬惊异嘴角扬起,落下一枚黑子,似乎是从未听过贺兰寻一口气讲这么多话,又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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