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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城人家-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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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结结巴巴,断断续续地说。

    全屋子的人听着,都傻眼了。

    真是一波未了,二波又起。

    正在众人不知所措之时,柳大嗓和他大儿子大金一脚跨了进来。

    他扯着大嗓门:

    “沐生弟,一红弟妹,报警啊,赶快报警啊!“

    “柳兄,稍安勿躁,快坐下息息。“

    杨干妈拖根条凳过来,父子两坐下。

    玉沐生说:

    “报警不妥,不妥。“

    “有什么不妥?“

    玉沐生说:

    “柳兄,你不了解实情,情况难辨,事情又变复杂了。“

    “有什么复杂?听说那朵儿丫头在医院丢的,找医院要人呀!“

    柳大嗓提着嗓门说。

    “是呵,我有这个考虑,但责任不全在医院。“

    玉头儿回答。

    一红老妈一直在呕气,平时里她咋咋唬唬,今而个闷坐不吱声。想着朵儿,她最心疼的朵儿。

    现在又听说芙蓉给别人打架了,至今情况不明。啊,我家成什么啦?

    一锅粥啦!

    她突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杨干妈赶快跑过去抱着她的双肩哄着,两人抱头大哭。

    玉头儿听着听着,心烦意乱:

    “哭,就知道哭。都是你,把朵儿惯的,使性子,耍脾气。这下可好,哭有什么用?“

    一红老妈一扬头,一抹泪:

    “你怪我?我怪你,朵儿台上晕倒,医生都说可以不住院,你非要她住院。不住院就没有这挡子事嘛!“

    花一红冲着玉头儿一阵轰,这还不解气,又是一阵轰。

    “改什么革,把一个青勾子小屁娃弄来改革,都改到我家两姑娘头上了。

    玉沐生对妻子吼了起来:

    “你给我住嘴!“

    玉头儿这下真的六神无主了。这个老领导什么都经得住,就是经不住妻子这颗像炸弹一样的话,还有话里的两个心爱的女儿。

    他感到两眼冒金星,仿佛天旋地转,心跳加快,瘫在他那古董夯实的太师椅上。

    正在大家七手八脚,屋里乱着一团的时候,天井里的鹩哥又叫了:

    “蓉儿姐姐,蓉儿姐姐!回来了,回来了!“

第48章 34。 玉头儿缓过来了() 
朵儿的消失,引发了玉沐生和妻子花一红在众人面前争执起来。

    二十年的恩爱夫妇,远近闻名,众亲友们交口称赞的恩爱夫妻。

    今天,再也按奈不住地,在众人面前,终于吵架了。

    玉沐生和花一红,郎才女貌,从来都是令世人羡慕的一对。

    是在千人人群中,在万人难寻中伉俪绝配的一对。

    二十年来,夫妻俩从没红过脸,动过手,吵过架。

    但凡有点小口角,花一红使点小脾性,生起气来,都是玉沐生甜言软哄,笑脸耍嗲,直逗得花一红破涕为笑,烟消云散便罢。

    妻子花一红从来对丈夫崇拜得五体投地,欣赏得笑逐言开。

    二十年来跟在他后边,夫唱妇随。

    她为他舍弃了青春年华,

    她为他告别了光彩夺目的舞台生涯,

    她为他离开了为她着迷的戏迷观众。

    她为他陪伴在身边,一辈子甘当他的贤内助,守护神。

    他是这个家的主心骨,是灵魂,是台柱子。

    他是这个家的一片天,家的世界,当家皇上。

    在这个家从来都是丈夫玉头儿说了算,由他主宰,对他俯首贴耳。

    花一红爱这个追求她的男人,她把她青春年华交给了他,把一生托附给了他,为她生儿育女,精心操持这个家。

    她爱这个家,温暖而舒服的家,并为他生了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儿。

    夫妻俩把两个女儿捧在手里,抿在心里,当宝贝养,当公主供。

    芙蓉花一样的两个宝贝女儿是夫妻俩美好的明天,是美好明天的寄托,是寄托明天美好的希望。

    如今,那个乖巧快乐,聪明伶俐的朵儿不见了。

    那个能说会道,古灵精怪的宝贝儿。

    那个心尖尖的肉,心尖尖的肝不见了。

    就像是挖我的心,割我的肉。

    啊,我的朵儿,我的宝贝儿啊!

    花一红思前想后,痛苦万分。终于按奈不住,那堆积在心上的郁终于对老伴玉沐生爆发了。

    玉沐生,无灾无病,一向强健的身体,终于经不住女儿的消失,妻子的责怪,他的心崩溃了。

    花一红抱住玉头儿哭了起来:

    “老头子,我的老头子啊。。。“

    正当屋子里的人乱成一团,七手八脚,忙天乱地的时候,玉芙蓉和童帅一脚跨了进来。

    芙蓉看见父亲这样,眼泪哗一下流出来。她扑倒在父亲身边,来不及哭,忍住泪喊道:

    “快叫医生,快打电话叫医生。“

    叫谁呢?旁边都是都是一群关心的朋友,外人。除了她和童帅,站着的都是一群老人。

    叫谁呢?只有我。

    事不宜迟,她拨打电话叫来医生。

    上级为玉头儿专门配了一个家庭医生。顾医生赶了来,用听诊器听他心脏,又量血压,又拨他眼皮,又揑手心。

    然后回过头来望着一双双焦急的眼睛说:

    “老人家气血攻心,血压有点高,先吃点药降降压看看。“

    说着从医疗箱里拿出一瓶药

    '速效救心丸',吩咐服用。

    杨干妈赶快倒开水,花一红扳开老伴的嘴,让他服下。

    不一会玉头儿儿唉的一声,吐了一口气,缓过来了。

    玉沐生仰躺着,睁开双眼。

    “老头子!“

    花一红垂下头,内疚地掩面而泣。

    玉芙蓉拉着父亲的双手,眼泪刷刷的流。看着女儿芙蓉和旁边的童帅,老人家脸上稍有安慰: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玉头儿看了看童帅,他叫了一声:

    “你来,过来。“

    众人让开路,童帅小心翼翼的站在他面前。

    玉沐生还没开口,一眼看到他的手臂上缠着芙蓉的丝巾,

    “怎么搞的?听说打架了?顾医生!“

    他叫顾医生。

    还好,顾医生还没离开,他为玉沐生开好药,正在整理医药箱。听到玉头儿叫他,赶快跑了过来。

    玉头儿对他说:

    “快,他受伤了,快给这个年轻人处理一下。“

    然后扬起头,吩咐大家。

    “很晚了,劳烦大家,辛苦你们了。都回家吧。“

    杨干妈走去拍了拍花一红:

    “老姐保重。“

    大家异口同声:

    “保重,多多保重!“

    然后纷纷散去。

    柳大嗓过去拉住玉头儿的手,又看了看一红弟妹说:

    “老弟啊,一红弟妹啊,千万别生气。

    朵儿丫头,一个大活人,没那么严重,丢不了。

    指不定那丫在哪里藏猫猫,躲起来了。

    那丫头你又不是不知道,从小调皮惯了,搞些明堂出来,变戏法,故意逗你们玩呐!开心点,啊!“

    说完拍了拍玉头儿,又看了看花一红,让大儿柳大金开着小壳虫三轮车回柳庄了。

    童帅包扎完毕。玉头儿吩咐芙蓉送送顾医生,然后转过头去吩咐妻子:

    “一红,累了一整天了。幸好你身体挺得住,快休息去吧!我要和他们说点事。“

    一红心疼的叫起来:

    “都一把老骨头了,晚已深了,还说什么事嘛,有事以后再说!“

    这时芙蓉回来了,她也劝父亲休息。玉头儿经不住女儿妻子的劝:

    “好,好。休息,休息。“

    还是不放心,还要把想说的话必须对童帅说出来。

    童帅从玉头儿的眼神里看到那种期待,那种寄托。

    他惴惴地走近玉头儿。

    玉头儿盯住他,从牙缝里实实在在地,一字一字地说:

    “你把朵儿给我找回来,毫发勿损!毫发无损!给我找回来!“

第49章 35。 审问() 
第二天一大清早,女儿芙蓉骑着女式小跑车,特地去黄瓦寺给老爸,老妈端了一笼有名的韩包子。

    然后在厨房里为二老煮了荷包蛋,热二杯伊犁牛奶,弄了两碟他们喜欢的泡菜缸豆炒碎肉沫,和拌黄瓜。

    早点弄好后,盛在餐盘上。

    这时一红老妈起床,趿着拖鞋去卫生间洗漱。

    芙蓉为老爸洗脸,漱口,喂药,然后侍候老爸吃饭。

    她先把牛奶递到他嘴边,老爸喝了一口。

    玉头儿说:

    “蓉儿,我自己来。“

    芙蓉泪里包着泪水说:

    “不,爸,我喂你,你就让我喂你。“

    “孩子,怎么啦?你哭了?“

    芙蓉哽咽着:

    “没,没什么。“

    芙蓉捋起袖子揩了一下眼泪,鼻子浊浊地说。

    老爸不问了,乖乖地让女儿侍候。

    这时一红老妈洗漱完毕进屋来陪着老伴,吃着女儿弄的早点。看着女儿侍候老伴,心里热热的。

    “看你爷儿俩,都暖到我心窝子里去了。蓉儿的一片孝心,你享福了。“

    芙蓉把包子掰开,一粒一粒送进老爸的嘴里。老爸爸嘴里还没嚼完,她又端起荷包蛋喂他。

    随后又拿过小碟,舀起一勺泡缸豆炒碎肉送过去。

    芙蓉一样接一样的轮流地喂,玉头儿不好意思起来:

    “蓉儿,看把你累得,这一口又一口的,我哪吃得了这么多。“

    芙蓉说:

    “爸,再吃点,我喂你,看你吃饭我就好受点。“

    “好受点。“她说好受点,玉沐生心里揣摩她这句话。

    看着爱女的眼泪,也许她心里正饱受着什么,心里的,痛苦的,默默的,是煎熬?是秘密?

    这时一红老妈说:

    “蓉儿,你爸又不是小孩子,他自己知道饱足,你就别劝了。“

    芙蓉收起碗筷起身去厨房,玉头儿拿起手机拨了朵儿的电话,还是关机。

    一红忍不住了:

    “我说她爸,我们应该问问蓉儿。中间好多事都不清楚,要了解清楚再说,你说是不是?“

    芙蓉进了厨房,围着围裙,眼泪止不住嘀嘀嗒嗒往外流。

    昨天一直到晚上,芙蓉不断地自责,内疚,骂自己。

    她没有料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她爱童帅,是真心实意地去爱,可是伤到了自己的妹妹。

    没想到妹妹用消失来回应我,回应童帅,回应我们。

    更没有料到爸因此而生病了。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惹出来的祸。这些错和这些祸都应该我一人承担。

    正在思索间,客厅里传来一红老妈的声音:

    “蓉儿,弄好了没有?别弄了,到客厅里来一下。“

    芙蓉解下围裙到客厅,爸妈分别在茶桌两边坐着。

    爸爸手一指旁边,叫她坐下,然后开口:

    “芙蓉,爸爸我的心一直硬不起来,但是当着生你养你的亲爸亲妈,看看墙上的祖宗先辈们,我和你妈只能这样了。

    你一定要说实话。我问你,你,朵儿,还有那个童帅,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侍候我吃早点为什么说这样好受点?“

    老爸的几个为什么让芙蓉无从说起,她沉默一阵。

    花一红老妈着急:

    “你好受?我们也好受吗?,

    你们把我们俩个老人蒙在鼓里,朵儿不见了,你爸生病了,你还要把我们蒙到什么时候?

    还有你们和谁打架了?那个童帅怎么受伤的?“

    芙蓉低着头,还是不回答。

    花一红叫道:

    “你回答呀。真是气死我了!“

    她一仰头靠在苯重的椅子背上,用手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出气:

    “把我们俩老的气死算了!″

    眼看老妈也要昏过去了,芙蓉双腿一下跪在地上,拖着身子靠在妈的身上,抱着妈。

    “快说!“

    玉头儿发火了,对她大吼一声。

    芙蓉抬起眼睛,怯怯地看着老爸:

    “你们,你们想知道什么?“

    “又不是拷问红娘,你跪在地上做什么?起来说。“

    “剧团的人都听到的,是你先给童帅打电话的,对不对?“

    “对。“

    “童帅没回剧团,而是你们俩个去了医院,这才发现你妹妹不见了。你们俩怎么就知道朵儿不见了?“

    “我,他。。。“

    “他,哪个他,快说。“

    看着父亲一对红红的眼睛,芙蓉怯声回答:

    “我浑身疼痛,我怕耽误排练,打电话叫童帅把剧本送到家里来,我要背台词。后来。。

    后来童帅来了,不知为什么,朵儿回来了。可能,可能被朵儿看到了。。。朵儿跑了。“

    芙蓉声音越来越小,低着头。

    “就这么简单?“

    “可能,可能是什么意思?那还是没看见嘛!“

    “可能朵儿看见了,看见什么了?你们就让她跑了?为什么不拦着她?“

    “我们没看到?″

    “没看到?没看到你妹妹?那妹妹看到你们,你和童帅没有?“

    “可能她也没有看到。“

    “可能?。。。你们俩,当时你和童帅在哪里?“

    芙蓉不回答。

    玉沐生背过身去拿起手机,拨通了童帅的电话。

    “童帅吗?剧团训练暂且放一放,你赶快来一下,我家,小白楼。“

    看女儿还跪着,老妈一红喊道:

    “起来呀,演考红娘嗦,等别人来看见,还以为我们一家子在演戏吶。“

    芙蓉起身,坐在旁边凳子上。

    不一会儿,童帅骑着亚马哈来到小白楼门前,他把摩托车停靠在院里,进到客厅里来。

    他看到玉沐生一脸的凝重,再看看一红老妈斜着身瞪着他,芙蓉低着头,脸上有泪痕。

    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玉沐生向他指了指旁边的凳子,童帅坐下。然后说:

    “有几个问题,我们聊聊。芙蓉打电话叫你把剧本送来,你们怎么去了医院?“

    童帅回答:

    “朵儿回来过。“

    “你怎么知道朵儿回来过?“

    “我,我。。。我看到一个人影闪了一下,冲出门外。“

    “看清楚了吗?“

    “没有。″

    “没有看到,怎么判断是她?“

    “当时,我以为是幻觉,当我跑到门口,我嗅到一股气味,是朵儿身上的香水味,我闻出来了。“

    玉沐生看了看童帅:

    “你爱朵儿吗?“

    “是的,我爱。“

    “她爱你吗?“

    “是的,她也爱我。

    “难怪,连气味都那么熟悉。“

    玉沐生说。

    一红妈提起身来问童帅:

    “你拿来剧本送到什么地方,送到哪间屋子?“

    童帅抬起头,看了看芙蓉,不回答。

    “快说!你送到哪间屋?″

    童帅镇定地回答:

    “那间,芙蓉住的那间。“

    “送完了就走,走了就见不着朵儿了,或者会碰到朵儿,你在屋里呆了多久?“

    童帅答不出来。

    “快说,呆了多久!“

    芙蓉哀声道:

    “妈,你别问了。“

    “你给我闭嘴!我要他,童帅回答。“

    童帅昂着头:

    “大概40分钟左右。“

    花一红跳了起来:

    “40分钟?在屋里干什么?“

    童帅沉默。

    花一红跑到童帅跟前:

    “40分钟,好一个童帅,你把我蓉儿怎么样了?

    你这个。。。你是不是把她。。。“

    花一红气吼吼地扬起手掌就要向童帅扇去,芙蓉一下跳起来扳住老妈的手:

    “是我,都是我不让他走。“

    芙蓉哭着说。

    玉头儿睁着眼看着芙蓉:

    “你,难道?“

    芙蓉含着泪,羞红着一张脸点点头。

    “天啦,都成什么样啦!“

    一红老妈哭了起来。

    玉头儿问芙蓉:

    “你爱他?“

    芙蓉点了点头。

    一红老妈抱着头,指着童帅:

    “你,你把我的俩个女儿,魂,魂,魂都,都被你勾跑啦!“

第50章 1。 朵儿也有痛苦() 
朵儿看到童帅从她和芙蓉姐姐的闺房里出来,她忍受不了眼前这样事实,悲痛地从小白楼冲了出来,

    眼里饱含眼泪,唔着嘴,一路狂奔。

    路上行人用惊奇的眼光看着她,这个俏丽姑娘怎么啦?

    她奔跑到了那一汪浣花溪湖泊,坐在浣花溪岸边的石头上,在芦苇丛中蒙着脸,放声哭起来。

    秋天的早晨很阴沉,天空布满着灰色,浣花湖泊很静很静,只有几只白鸥贴着湖面飞翔。

    上游的小溪流在通向湖面的出口处发出流水声。

    朵儿嘤嘤哭声合着溪流汩汩声,延伸着流向湖面。

    她抹了眼泪,抬起身来看了看那片柳林。

    就是和童帅第一次见面的那片柳林,就是童帅穿着玛丽莲。梦露大波浪卷体恤衫的那片柳林。

    那印象似乎很近,似乎很远。

    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朵儿意识到,自己已经不是那个爱撒娇发嗲的小女孩了。

    她要面临着前面未知的未来,也许还要经历着许多意想不到的人和事。

    不管怎样,我不要再躺父母怀抱里,呵护下放嗲撒娇。

    就像那勃蓬的芦苇草庇护下的蛐蛐儿,一个永远长不大的蛐蛐儿。

    朵儿生性活泼可爱,无忧无虑。从孩提时代长成青春少女,父母疼爱,娇生惯养。一路是春风送爽,一直是在爱的怀抱。

    沐生爸嘱咐一红妈,对两个女儿的穿戴打扮一定要有玉家风格。

    蓉城春秋季节长,款式是隐定性的,或者说是标志性的。

    就是头上梳两条小辫,小辫子上打两条红绸结。

    上身白棉灯笼袖布衫,外面罩一件背带小花裙。

    脚套白袜子加红色小皮鞋。

    天气若有凉意,外套橘色毛线衣,颈下衣领吊两颗可爱的绒线球球。

    这叫玉式女儿款。

    朵儿小小姑娘时,小脚丫走起路来不像普通孩子那样一步一步的走,而是蹦着跳着走。

    一边走着,嘴里还哼哼着,唱什么歌来着:

    “釆蘑菇的小姑娘,

    背着一个大萝筐,

    我采的蘑菇最好,

    我采的蘑菇最香。

    噻啰啰、噻啰啰丶噻啰啰哩噻。。。″

    小嘴里一边唱,小脚丫一边跳,任何时候都像一只飘来飘去,飞来飞去的快乐的花蝴蝶。

    从小爱使小性子,无比自豪的优越感。耍脾气有姐姐让着,遇到什么事有姐姐幫着。

    长大后,和伙伴们扎堆,有小小姐,或小哥哥们撑着。

    朵儿就是这样在爱的怀抱里,在百般呵护中长大的。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浣花溪水边长大的女儿,出落得清秀秀,水灵灵。

    玉家姑娘俩枝花,成了活脱脱的两枝芙蓉花。

    玉朵儿没有经历过人生曲折,人世苍桑。她们就像母鸡暖翼下的小鸡,被公鸡保护着,被母鸡爱护着。

    朵儿从来不懂什么叫忧愁,

    什么叫艰难,

    更不懂什么叫痛苦。

    前次在田野的麦草地里,受到彼得的欺负,有了童帅呵护后,早已烟消云散,抛在九霄云外。

    没有留下裂痕,没有刻下印迹。

    可是这次,朵儿也有痛苦了。

    从医院一路归家,那间闺房,是属于她和姐姐共同的闺房。从未让外人涉足过,被视为神圣不可侵犯的领地。

    她们的闺巢是经过精心打扮和布置的,和客厅那些苯重,斑驳,老式,陈旧的家俱?然有别。

    浅米色的墙体,从地面向上,贴有梦幻般的,星星和月亮组合的图案,浅蓝色墙纸。

    在墙和天花板垂直交接处,围着一圈金黄色的向日葵花。

    和向日葵花并列是闪烁的,玲珑的,软条状七彩灯管。

    那灯管营造出给人一种明快,活泼,如梦般的氛围。

    朵儿的粉床和芙蓉姐姐的床是错开的。床头上掛着香袋,袋里散发着一股充溢满屋子的幽香。

    梳妆台前摆放的是有弹性的,软软的,用红皮子包裹的妆凳。

    妆凳的面上套有带着荷叶边的,玫瑰花式的坐垫。

    床边各自摆着床头柜和梳妆台,

    上面的台灯闪着桔色的柔光。

    那柔光照着朵儿在金灿灿的花田的妩媚的笑靥,

    这是姐妹俩有各自的领地。

    在属于自己这一面上都有各自的衣橱。衣厨是钳在墙里的,刻意留出空间来的。

    闺巢显明女儿们天性爱美,给人产生的是舒适,温馨,美好和亲切。

    这闺巢是两个女儿的世界,是圣洁的,被视为圣洁的领地,是不许异性涉足。

    这个章法无须商订,是两姐妹共同的约定俗成。

    但是,芙蓉姐姐破了这个规矩。

    而且破得令人砸舌,破坏得仿佛天塌地陷。

    我有情人,我的情人,都没有侵入过的,都没有越雷池一步的,而姐姐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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