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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城人家-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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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帅出列,宣布诗班献上赞美诗:我在这里hineni,由童帅和珍妮领唱。
“耶和华我的主啊!
求你使我放下心中放下心中所爱
耶和华我的主啊!
求你使我打碎心中心中偶像
直到我在敬拜中献上自己为祭
无怨无悔永不回头
直到我在祭坛那里得着命定
无怨无悔我在这里
hi…ne…n1。。。
烧我,差我,我在这里
hi…ne…n1。。。
烧我差我hi…ne…n1。。。
为这世界黑暗的角落我在这里
为那不曾被安慰的灵魂
我在这里hi…ne…n1
我在这里hi…ne…n1
这首赞美诗,旋律优美,令人激情四射,心潮澎湃,余味无穷。
童帅音色的浑厚,珍妮的婉转,在热情掌声中他们眼里都闪跃着激动的泪光。
这首赞美诗是虹从遥远的北美洲加拿大多伦传到童帅手机上的。
hi…ne…n1是希伯来语:
我在这里的意思。
圣诞节来临之际,为纪念耶稣诞生的日子,教会要童帅准备一个崇拜主的节目,他欣然接受。
恰好这时虹传来我在这里这首赞美诗,旋律非常优美,男女声领唱加合唱。
童帅在钢琴上练奏几次,非常喜欢。他接受了虹的建议在圣诞节的晚会上献上这首赞美诗。他向牧师提议,牧师欣然同意。
很巧的是给他合作这首歌的女声是珍妮,于是他们共同演绎这首曲子。
虹说,每当和教堂的弟兄姊妹唱这首歌的时候,心潮汹涌澎湃,眼里充满了泪水。
在这圣诞节来临之际她希望童帅也能亲自体验和感受。
音乐和圣灵是相通的,可以冲破时空,可以开启我们的心灵去赞美,获得圣灵感动。
童帅和珍妮的歌声获得神的子民雷鸣般的掌声。
诗班依次步下祭台。
在铺着红地毯的过道上,朵儿看到乔治手捧一束玫瑰花迎着珍妮,他深情献上并紧紧抱住珍妮。
在这岁末之前,芙蓉和朵儿第一次来这里,在童帅感召下第一次加入别开生面的庆典。
以往的每年,她们都随父母去参拜传统民俗的节日,那是欢快的,人头攒动,走马观花,热闹而拥挤。
而这里是庄严的,肃穆的,被神灵笼罩,被圣洁充满,一切都是那么神圣。
几个人相聚在一起。这时祭台上的牧师代领大家做祷告,念主祷文:
“我们在天的父,愿人都尊你的名为圣。
愿祢的国降临。
愿祢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
我们日用的饮食,今日赐给我们。免我们的债,如同我们免了人的债。
不叫我们遇见试探,救我们脱离凶恶。
因为国度,权柄,荣耀,全是你的,直到永远。
阿们!“
芙蓉和朵儿也学着童帅,珍妮,乔治,双手合十。沉浸在静默中,专注在主的话语中。
“感谢圣父,圣子,圣灵。阿们!“
第82章 。 不平静的夜()
童帅信仰基督教全得受到父母亲的影响。
在母亲的指导下他从小读圣经,并被里面故事人物吸引感动。
亚伯拉罕,摩西,雅各,约瑟,大卫。。。都是他崇拜的偶象。
朵儿住院时玉沐生要他去陪护,朵儿发现他胸前的十字架项链,不解地问道:
“你信这个?“
“我信基督。“
“我倒是听珍妮说过。“
“你有兴趣吗?“
当然,因为你,我也要有兴趣。“
朵儿瞪着一对大眼睛,调皮地说。
童帅点了她一下鼻子,
“你早就该读书了,把你那些小朋友玩的兴趣用在读书上,你会变得更聪明,更成熟。“
朵儿一下坐起来:
“你说什么?我喜欢小工艺品你说是小朋友玩的?我是小朋友吗?这不过是我的一个小爱好。我很荣幸我这小爱好,如果不是那朵琥珀色海星花,我们俩永远都不会认识。“
朵儿噘着嘴,手指套在额下一绺卷发打着圈,鼻子微翘,一副生气的样子。
“好好,感谢你的海星花,保持你的小爱好。“
童帅连连哄着她。
“你知道人是怎么来的吗?“
“教科书上写的人是猴子变的。“
“可圣经上说人是耶和华神用水合泥造出来的。“
朵儿转过头来问:
“那都是传说,你也信?“
“你知道吗,人从母体生下来就有罪。“
朵儿一下跳起来:
“你胡说,婴儿生下来是新生命的开始,怎么就有罪?“
“圣经创世纪讲,耶和华神用地上的尘土造了亚当,神又为他造了一座伊甸园,神怕他一个人太孤独,于是耶和华趁亚当沉睡时从他身上取下一条肋骨,造了一个女人,取名夏娃,给他当妻子。
可是夏娃不听神的话,吃了园子里不该吃的果子,还叫丈夫亚当吃。他们违背了神的话语,神不高兴了,将他们驱逐伊甸园,终身劳苦,被耶和华降为罪人。
这就是人类的始祖,他们有罪,因此后代都成了代罪之人。″
朵儿迷惑不解地问:
“夏娃吃了恶果子神应该惩罚她一个人才是,干嘛人人都有罪了呢?我的爸爸,妈妈,芙蓉姐姐,还有你,我,我们都是世界上最好的人,怎么就成了罪人?罪在哪儿呢?“
朵儿着急的脸都涨红了,她推着童帅一个劲地问:
“我也有罪?你说我罪在什么地方,你说,你说呀!“
童帅觉得很好笑,他拍拍她宽慰地说:
“别着急,有一个人把人类所有的罪都承担了。“
“谁呀?“
“耶和华神的儿子,耶稣。“
童帅从胸口上拿出十字架项链说:
“你仔细看看,被钉在十字架上这个人就是耶稣。他一个人痛苦,为人类流血,被钉死,用祂的宝血洗清我们的污垢,为我们解除了所有的罪。他是人类的救主,所以我们要信耶稣。“
朵儿还是迷惑不解:
“这么好的人为什么要被钉死?是哪些人要害死他?“
童帅回答,这里面的过程非常曲折深奥,你要读圣经就知道了。
朵儿还想问什么,但一时间又想不出,她思考着。
突然她眼睛一亮,两手握在胸前似乎悟出点什么。
童帅看她的样子:
“你想说什么?“
“喔,这么说来,有一点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
“夏娃吃了恶果子,她犯了罪,神惩罚了她。耶稣被钉十字架为我们解除了因夏娃带给我们的罪,我们应该感谢耶稣。“
童帅高兴地一拍掌:
“朵儿你太聪明了!太有悟性了!“
圣诞节过后,接着又是平安夜。
童帅,朵儿,芙蓉,珍妮和乔治,头上戴着红色的镶了白边的圣诞帽,各自手上握着螢光棒,围着圣母玛丽亚和圣婴耶稣跳舞唱歌。
教堂里里外外全是狂欢的耶和华的子民。
朵儿,芙蓉,乔治还没受洗,但是他们都感受到耶稣恩赐的降临,跟随大家喜乐,欢跳,歌唱。
这时,乔治突然跳上一级石阶,众人都很意外,不知他是什么意思,想干什么,都停止下来惊奇地望着他。
乔治脸通红,激动地大声喊:
“感谢天父耶和华,耶稣基督,各位弟兄姐妹们,在这圣诞之夜,我要慎重地宣告,我,乔治,在这里,向我心中的女神珍妮小姐求婚!我要对你说:
“我爱你!“
说着,他跳下石阶,把事先准备好的鲜花握在手上,一步一步走到珍妮面前,单腿跪地,双手献上:
“珍妮小姐,嫁给我吧!“
珍妮有点惊慌失措,竟管两人一直很亲热,但乔今天的表白事先她并不知道。
看来乔治今夜的是有备而来,他要给心爱的珍妮一个大大的惊喜,也给所有人一个惊喜。
珍妮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开始感到突然,有些惊慌,之后立刻镇定许多。看着跪地求婚的乔治,她姣好的脸上一片羞红,双手捧着,身体颤抖起来。
大家高兴得围着她俩,一起帮着乔治喊:
“珍妮嫁吧,嫁吧!回答愿意愿意!“
朵儿跑过去摇珍妮的肩,她放下捧住脸的手,满眼的泪,看着跪地的乔治。这时大家又围着喊:
“珍妮嫁吧,嫁吧!回答愿意愿意!“
童帅叫大家停止喊叫,看珍妮表态。珍妮害羞地说:
“我愿意!“
大家高兴得鼓起掌来,看着珍妮接过乔治献上的花。大家又喊:
“亲一个,亲一个!“
乔治抱住珍妮亲了起来。
此时已是午夜了,狂欢后,上帝的子民纷纷散去。
目送着乔治拥着珍妮离去,朵儿、芙蓉流露出羡慕之情。
朵儿靠在童帅身上,一脸的幸福。芙蓉姐姐悄悄地看着童帅,內心潮起潮涌,一阵微波,她感到有点被冷落的感觉。
姐妹俩人都上童帅开的奥迪,童帅说:
“我送你俩回小白楼。“
朵儿说:
“先送姐姐回小白楼,我们回潼梓街。“
童帅没吱声,他看出芙蓉的心思,他不想伤害她。但是,他确实找不到安慰她的办法。
他开着车径直往浣花溪小白楼,到了,车停下,他回过头说:
“俩位小姐,到家了,请回吧!祝你们晚安!“
朵儿惊奇地看着他,坐在车上不动。童帅说:
“朵儿到家了,下车,你明天还要回学校,乖,听话!“
芙蓉下车了,朵儿慢吞吞的,一步一回头地跟在姐姐后面。
童帅看着她俩进到屋里才开车离去。
他回到潼梓街15号,打开笔记本电脑,爸妈留着好多祝福的话,还有他们和教友们茶会的视频。
热情的虹,一身美丽舞蹈裙,像一只盛开的孔雀,轻盈的舞姿,娇媚的面容。健美的身躯显现她特有的自信。她的留言:
“dear,imissyousomuch。“
母亲又有话传来:
“儿子,今晚虹给我们来祝福了,她那么爱你,你给她回个话吧。“
童帅这时犹豫了,陷入深深的怅惘中,他不想伤害倾心于他的女孩子。朵儿,虹,还有芙蓉,在他生命中都有着特殊的位子。他不能违心地撇下不去理会。
理性,责任感,道德观不允许他抛弃,残忍,狠下心来,他做不到,
他不敢多想。
内心呼唤,祈求主指引!
这是一个不平静的夜。
童帅闭着眼沉沉地睡去。
第83章 34。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童帅每天开着奥迪轿车天天接送玉头儿,玉芙蓉。
他们三个人天天在团里研讨剧目,培养川剧新人,赶排进京汇演。
最近团里又接到全国戏曲梅花奖组委会邀请函,请玉芙蓉参加戏曲清唱比赛。在时间上与川剧团赴京汇演相吻合。玉头儿高兴得很,真是双管齐下,一举两得。
想着川剧艺术巴蜀国粹在执着与倔强中终于起死回生,而且茁壮成长,枝叶繁茂,玉沐生精神抖擞,那心情就像冉冉升起的太阳,更加珍惜这个宝贝童帅。
芙蓉更是不敢怠慢,天天加紧苦练,唱腔,身段,表演技艺练得来炉火纯青。
蓉城川剧艺术团招收培养许多新秀,艺术队伍逐渐壮大。他们天天公演,这给了新演员们创造提供舞台实践和磨炼的机会。
听说剧团搞得风生水起,还要上京汇演,柳三金心里真不是个滋味。他还听柳大金说,童帅曾提议让他回团演许仙,心中不觉有些愧疚。那个童帅真还不记前嫌,他不是那种卑劣小人。
那个杨胖,当众羞辱心上人,柳三金记恨起她来。
除了刻骨铭心那个撩人的夜晚,对这个杨胖已提不起任何兴趣,他仿佛整个人都枯萎了。
他把自己窝在家里,少有露面。
茶社为戏友清唱之事,就交与二金打理。那二金哪里是在唱戏,他扯起粗犷破嗓吼叫一番后众戏友附合,没音没调糊喊吆喝一气罢了。
三金把他想回团之事向父亲表露,柳父那气就不打一处来,他吐着口水狠狠丑骂了他:
“你还想回团?你欺辱蓉儿,我玉柳两家几十年的友好都断送在你手里。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说起你都来气,你要我厚着脸皮去求沐生贤弟,我怎么开这个口?家里这点家当眼看要毁在你手里,杨屠户压我几条肥猪的现款,你妈辛辛苦苦养猪,白白花费二、三年精力,全泡汤啦!″
杨屠户为柳三金嫌弃杨胖妹毁婚之事,两家终于翻脸。
杨家也不是吃素的,压着柳家的钱款不还。扬言有本事你就来拿,到时候就看我手上这把屠刀让不让。
屋漏偏逢连夜雨。
肥猪钱收不回,那养殖场又闹起鸡瘟,鸡鸭鹅几天功夫全死光。柳家只剩下一处茶社经营,那点小钱还不够全家人塞牙缝。
柳大嗓的华丽转身眼看就要毁于一旦,柳三金现在又提出回团的要求,柳父气急败坏,顺手提起板凳就往三金头上砸来。
那二金跳上前去死死挡着,不然,三金那瘦身板不死也剩半条命。
“你这个败家精,老子惹毛了把你龟儿子赶出去!“
柳父气得咳嗽厉害,脑门上青筋直跳,坐在凳上连连喘粗气。
二金一把把三金摁地上,要他跪下求父。他呆若木鸡,随后点着头像鸡啄米一样不断磕头,嘴里语无伦次:
“我有错,不对,我有罪,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柳父骂道:
“你给我滚!老子眼不见心不烦。从此没人白养你,自己养自己。你给我走远点,眼不见为净。“
柳三金连忙爬起身来,嘴里喊道,“我该死,我真该死!“
踉踉跄跄,摇摇晃晃跑出门外。
一向养尊处优惯了的三少爷这时傻眼了,身价日落千丈,眼看父亲要赶他出门,这时他想到回团。
他鼓足勇气只身进城来到从小在这里摸爬滚打了半生的川剧团。
远远的,他一眼看到蓉城川剧艺术团几个字气派巍峨,高大耸立。这那像以前灰扑啦嗒的破旧门面。
此行旧地重现,事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变了,变了,一切都变了!“
柳三金心里波浪翻滚,五味杂陈。
进到团里,眼前看到的是一片青春靓妹,翻腾跳跃,热火朝天。
再看下去,童帅坐弹钢琴,一群后生围着练嗓清唱,他不敢近前面对他,也生怕他瞧见自己,只有混在另一群人里,都是些陌生面孔,都是些年轻人。
他扯起久未练唱的破锣嗓子吼叫几声,旁边的青年吓了一跳,用诧异的眼光望着他:
“这个老巴子真怪,哪里来的哟,像鸡公打鸣,鸭公叫春,靠边去!“
柳三金吃了个闷头棒,想不到我前朝元老,远近十里开外,响当当的头牌小生在此遭冷眼驱赶。
老子当年享誉四方,你几娃子还躺在你娘怀里吃奶的时候,我就誉满蓉城,你这群抓糖鸡屎吃的小屁娃还驱逐谩骂老子。
他心里忿懑不平。
他忍着心中的怨气,惺惺的,无可奈何的离开。又走到正在武打练功场地,看后生打圈劈叉,蹬腿跳跃。
他想跃跃欲试,于是脱下外套,混在群里做个弓箭步姿式,又提腿想做个鸟翅翻叉。
旁边一群后生青年围着他像看稀奇一样瞧他的动作。
这个招式要求侧身翻转36o度,可是他久不练功,动作古怪,蹶着屁股,原地打圈。
看的人笑侃道:
“哪来的二货哦,蹶起屁股,两手扒开,像个癞蛤蟆一蹦一串,怪模怪样。活宝一个,丑得掉渣!″
那三金一下跳起来,指向别人又指着自己的鼻子骂道:
“你叫我滚,你睁大眼睛看看老子是谁,你搞醒豁没有,你称二两棉花去纺一纺,我是你大爷!
本大爷告诉你,我家祖辈是这里的开国元老,你问我哪来的,信不信老子一脚把你这群青勾子踢出门去!“
这时守门的老丁头匆匆赶来,把柳三金拉了出来。那三金还喋喋不休,骂骂咧咧。
“把玉团长给我叫来!“
他向老丁头喝道。
“玉团长不在。“
他横眉瞪眼地对老丁头:
“你别跟着我,我走走看看参观参观。“
老丁头客气地说:
“好,好,你随便参观。“
三金大摇大摆,踱着方步,趾高气扬,走到一长廊办公点,门框上贴着一行字:团长办公室。
他上前叩门,无人应答。
又一门上写着:艺术总监,亦无人。
整一长廊办公室空无一人。
他又回到练功房,刚才热气騰腾一片翻江倒海的场面此时荡然无存。
抬头看,只有一人,远远的盯着他,那是看门人老丁头。
此时,他知道团里头们知道他来到这里,并作了安排,全体人员隐退迴避。
他转头看到一整面墙上大大的练功镜子,那镜子的自己像老朋友似的迎接自己,他苦笑,镜子里的自己也跟着苦笑。
他又一抬头,看到镜子上面各类角色的戏人面具,像是在对自己翻演着变脸的戏法:花脸,白脸,阴险的,怒目的,温柔的,嘻戏的,悲伤的。。。
这里的一切对自己都是新的,陌生的,只有墙上这些戏人面具。
看到它们就像看到久别重逢的老熟人,老朋友一样。
他泪花直流,看着看着,怎么觉得那些戏人脸孔像是在对他扮着一会是揶揄,一忽儿又是嘲讽,又一会儿是讪笑。
他知道,这里已经不属于他了。
过去的风光无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曾经熟悉的舞台已经回不去了。
但是,他又不死心,他拚命地想挽回失去的一切。
因为他和二金长年不归团,对新领导恶言攻击,又表态不干了,所以团里早就将他们除名。
但是柳三金除了唱戏,还能做什么?什么也不行。
唱戏就是我安生立命之本,就是我的特长,就是我的人生。
不行,我得回团。
但是要求玉团长开恩,对严励的父亲他彻底断了念头。
这时她想到了母亲。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能救自己的只有母亲。
于是,他拿起手机给母亲打电话。
果然,母亲因见不着他正焦急着。
“三儿啊,你在哪里哟?“
“妈,我在剧团,城里剧团。“
“你去哪里干啥,快给我回来!“
“不,妈吔,你进城来一趟吧,陪我去向玉伯求情。“
“现在?都什么时辰,要到中午了?“
“就是这个时候才能见着玉伯。
妈,我求你了,你快来吧!“
那柳母拗不过幺儿,只得快步出门,半路拦一辆出租车打到蓉城川剧团。
两人见面后,又去水果店购买一堆水果,三金提着,搀着老妈搭乘一辆出租车向玉家走去。
他们来到小白楼,玉家房门虚掩着。进到门口,柳三金心里一阵阵心跳,有些胆怯。
柳母也有点侷促不安,但想着三儿目前处境,她一咬牙,横下心来去敲玉家的门。
此时正是晌午时分。
“沐生,一红弟妹在家吗?“
边说边推开门,一眼瞅见客厅里的人正在吃中午饭。
饭桌上一个红人影一闪离桌,估计是芙蓉,她迴避。
母子俩走近客厅,看见坐在饭桌上用餐的三个人:玉沐生,花一红,童帅。
柳三金一看童帅坐着用餐的位置正是以前自己陪玉头儿喝酒的位置,心里顿时醋意打翻。
随即他平静下来,想着此行目的,那种昔日的温暖情景已是昨日黄花,物已异主,一去不复返了。
纵然我落花有意,也是流水无情!
玉头儿面无表情地招呼:
“喔,是嫂嫂,还没吃饭吧,坐下一起用饭。“
童帅起身,“我饱了。“
他也离去。
柳母和三金依然站着,花一红也不招呼,也不搭理,只顾埋头吃饭。
玉头儿伸手向他们母子俩:
“别站着,坐下吃饭。“
他俩还是站着。柳母看了花一红一眼,见她不招呼自然不好厚着脸皮上桌用饭。她对玉头儿说话:
“对不起玉团长,在你吃饭的时候打搅你,知道你很忙,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能见着你。“
“你说,找我什么事?“
“我家三儿想回团,想请你高抬贵手,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以前多有得罪,你饶过他这一回吧!“
花一红唬的一下站起来:
“你说得轻巧吃根灯草,这能饶吗?我没告你柳三金强奸犯都是看到我蓉儿的面子,咱忍了,你倒好,要我们饶他,不可以!“
这时,玉沐生急急向妻子递眼色,嘴噜向怡雅茶室位置,因童帅在里面休息,示意保护女儿的隐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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