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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城人家-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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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芙蓉措手不及,园睁杏眼,无名火起,用肘抵他,但那里抵止得住。

    三金两只瘦骨胳膊像两根棒一样把她箍得死死。

    三金想,蓉妹儿啊,今天由不得你,我拥着你原本是戏文里的要求,量你在众目睽睽下怎奈我何?

    于是他把郁积心中的情感全倾注在这‘长亭送别’中。

    他紧紧拥住芙蓉,身体贴着身体,感到她肤肌无比温软,身上还散发一股沁入心田的脂粉香味。

    一阵冲动,心里顿时燃着一团熊熊烈火,不由得把自己脸也挨上她的粉脸。

    立在旁边的小红看芙蓉一副难受样子,忙扯三金衣角轻声提醒:

    “姑爷、姑爷,你轻点!“

    这时台下老戏迷,小青年众声呵'好!好!',巴掌拍得吧吧响。

    那三金心头郁念难捱,胸中积怨一浪高过一浪,?一时?间那里熄得下来。

    只见他激动得唱腔含混,唇舌发颤,气喘吁吁,身体哆嗦。情绪陡然失控,擅抖着声音几乎成了哀腔:

    (唱)莺儿啊别亲远,想那腿儿相挨,脸儿相偎,手儿相携,做崔相国女婿,夫贵妻荣,但得并头莲,煞强如状元及笫。″

    可怜那芙蓉,被三金死死箝在他瘦胳膊里,那容得她动弾半分,只有死死闭着眼,接受他喷来脸上的气息,和他身上湿漉漉的汗味。

    芙蓉气得柳眉倒竖,明显恼怒,正要发作,忽听后台父亲严励呵声:

    “不准胡来!一切按戏路继续。”

    台下观众那知舞台上波云诡涌,唯有被戏中的张生一片情深意切感染,兴致正酣,情绪高涨。

    更有甚者,那些多愁善感的女戏迷被感动得抹眼掉泪。

    而那拨年轻人原本嫌唱律伊鸣咽呀臃长,不耐烦无边无际拖声夭夭,被那鼓锣敲打折磨得几乎神经麻木。却不曾料到,那川剧还有这般演法,亲热相拥,就差撮脸唇吻,顿时兴奋起来,不觉高声齐呼‘好!好!’

    在玉头儿严励呵斥中那玉芙蓉满腹委曲,满眼含泪:

    (唱)淋漓襟袖啼红泪,比司马青衫更湿,这怨诉与谁?

    老天不管人憔悴。见那夕阳古道,衰柳长亭。

    后台胡琴邦腔:

    笑吟吟一处来,哭啼啼独自归,眼中流血,心已成灰。

    夕阳古道无人语,长亭一别劳燕飞!

    锵!。。。。落幕。

    掌声雷动,呼声四起,一阵叫好!帷幕再次拉开,玉柳两领导率众演员台前鞠躬向观众致谢。

    朵儿脆音高颂:

    联合汇演园满成功,感谢父老乡亲,感谢观众朋友们,再见!

    帷幕徐徐从两边向中央闭合,意犹未尽的戏迷、观众依然掌声不息,久久不愿挪步离去。

第25章 11。 愤怒的芙蓉() 
大卫说:谁能知道自己的错失呢?愿你赦免我隐而未现的过错。

    …………诗篇19:12

    在一片热烈高涨的观众群里有一个不露声色的人。

    他站在最后一排,从外表装束和像貌特征与当地人迥然差异。

    他手里拿着笔和纸,一边观看,时不时的低头在笔记本上写什么。

    他从开演到现在都站立着,悄无声息,直到观众慢慢散去。

    这个神秘人物来到场外空旷宽敞坝子,玉头儿匆匆从后台闪出,急步走向前去与他握手言谈,似乎很亲密友好的样子。然后一边交谈并排向舞台后面走去。

    演出结束,舞台上演职人员收拾道具。柳大嗓家人全体出动,搬弄坐椅板凳打扫卫生。

    后台化妆间一片嘈杂,吵闹哄哄。

    乐队演员各自忙活着,收捡的收捡,卸装的卸装。

    芙蓉一臉阴沉,气冲冲地进化妆间,她一边走一边脱掉身上莺莺小姐衫裙外套,一屁股坐在自己化妆的座位上,头上的金钗闪闪却来不及摘掉,气势汹汹一脚奔到三金卸装坐位前,厉声质问三金:

    “你想干什么?借戏发泄耍流氓,动手动脚,来真格?“

    “怎么啦,我又怎么啦?

    我动手动脚?戏里本来就有嘛,彩排时不就有抱头掩泣吗?“

    三金满不在乎回答。

    “有你这样抱的吗?

    以前排练演出都不是这样,你看到哪出戏有你这么演的?有你这样死死抱的?你存心想在大庭广众面前羞辱我,出丑我,报复我,想占我的便宜,告诉你,休想!“

    “以天地明鉴,哪敢?再说,我有那贼心,也洠歉鲈舻ò D慊共幻靼茁穑俊

    “你。。。。“

    “哎哟,好啦好啦。都什么时代啦,搂搂抱抱是很自然的事。

    当演员嘛,都得这样,逢场作戏,逢场作戏吗。“

    老妈花一红劝道。

    身为母亲,她考虑到两家的关系,还要考虑到他们的面子,何况两个孩子是剧团的主力,是台柱。

    她也是演员出身,过来人,特别是年轻漂亮演员常常会遇到被搂抱,?肤紧挨,甚至还有比这更尴尬,更出格的动作。

    “哎哟,我的妈吔,他是逢场作戏吗?他那张脸都贴到我的脸了,他嘴里的臭气都吹到我的脸上啦。他那两只胳膊像棒棒一样箍得我气都出不赢。

    不行!不可以,坚决不可以!“

    芙蓉励声呵道。

    “他太出格了,他想假戏真做!“

    这句话正中三金下怀,他嘻嘻一笑,脑袋里转都不打一个:

    “嗯,就是这个意思。“

    三金坦然的说。

    “你,你。。。流氓,流氓!“

    芙蓉顿时柳眉倒竖,七窍生烟,跳起来上前给他一巴掌。

    三金瘦脸上顿时留下红红的五指印。他用手搓着脸,噘着嘴,发出嘶嘶'的声音。嘴里嚷嚷:

    “哎哟,哎哟。。。

    看来芙蓉这一巴掌出手不轻。

    花一红赶紧阻拦芙蓉,可那三金吡牙咧嘴在脸上搓了一阵,然后咧开嘴嘻嘻地,索性伸长脖子把脸迎上去:

    “打,你打呀!打是心疼骂是爱。“

    在场的演员们'轰'的笑起来。

    那芙蓉更是火冒三丈,上前当胸一把抓住三金又哭又叫,还用脚蹄。

    三金丝毫没有退避意思,反而戏谑:

    “花拳绣腿,正好帮我身体推推拿拿,揉揉筋骨,拍拍经络,弄得我舒舒服服。

    前台演罢,后台一出,嘻笑怒骂,多谢多谢,甘愿领受。“

    众人又是哄堂大笑。

    在场的大家都知道,平日里两家走得近,玉柳两老前辈都是头,所以也不劝阻,随他们闹。

    那芙蓉哭着闹着,泪水顺着凃有油彩的脸上往下流,狼迹斑斑,花眉花眼。眼下也顾不了那么多,上前对三金又是揪又是扯,又是蹄又是打,什么招都使了,弄得气喘嘘嘘,香汗直流,终归对他还是莫其奈何。

    只好坐在化妆台前呜呜大哭。

    朵儿从换衣间出来,站在二人中间:

    “闹,闹,闹夠了没有,丢人显眼!姐,算了吧。你生气咻咻,他倒还乐乐呵呵,你何苦来着。“

    玉沐生一脚踏进来,看着芙蓉那样,他眉毛紧蹙,神情严肃。

    他吩咐后勤把阿波罗摇滚乐团的队员们,夕阳红表演队的演员们送走,径直来到还在低头掩面哭泣的女儿面前。

    芙蓉哭了好一阵子,突然觉得周围一下子是那样的清静,只听到自己的抽泣的声音,好生诧异。

    她睁开眼睛,突然发现面前陡然兀立着父亲,铁青一张脸孔,异常严肃,丝毫没有昔日温暖亲切感觉。

    更让她吃惊是父亲身后还立着一个人。俊朗的脸上面带微笑,表现出来的是和霭友好,眼里放出的是那种真诚和善解人意的光。

    更让她惊诧不已的是他的那张脸。

    那张脸使她猛然想起,不就是上次在浣花溪见到的卷发青年么?还有就是在夜总会门前也有过一撇。

    他来做什么?

    芙蓉顿时紧张起来,那种紧张并不是在意严肃的父亲,而是在意父亲身后那个陌生而又似曾相识的人。

    她意识到自己刚才像一个泼妇那样放肆撒野,这个陌生人肯定亲眼所见,而且完整观见自己发气的全过程。多么丢人,丢死人。

    自己泪水在未卸装的油彩脂粉的脸上弄得一踏糊涂,该是怎样一幅丒陋可怕的样子。一股自惭形秽的猥琐感顿时袭来。

    她感到羞愧,狠狈,无地自容。

    啊,惨不忍睹!

    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哎!

    我清清爽爽芙蓉女儿该是何等出丑!何等面子大跌!

    想到这里,芙蓉突然觉得自己好生奇怪,他与我有何相干?

    我对他既不认识,又无交往,为何在意他,在意一个与我毫不相干的人?

    芙蓉抬起那张凌乱不甚的花脸,怯怯地叫了声‘爸!'

    玉头儿严肃地说:

    “别叫我爸,这是在工作岗位上,在这里只有上下级关系,同事,同志关系。

    我们是在进行一项工作,一项事业。

    身为一名川戏工作者,你对你刚才的表现不感到羞愧吗?

    全凭自己任其使性子,耍脾气?

    那么多追求你的忠实的戏迷朋友,粉丝,父老乡亲们,对你寄托多少期待,你对得起他们吗?

    你不把我们团队的整体形象放在眼里?你的职业道德丢到哪里去了!

    你都有好几次把私人感情渗入到戏里来,这是不尊重川戏艺术,不尊重巴蜀传统瑰宝,这是严重的失职!你太令我失望了!

    玉沐生从来没有在众人面前发过这么大的火,从来没有当着众人的面对心爱的女儿训斥过。他的一席话令在场的所有人沉默。

    许久,芙蓉的徒弟,扮演小红的揪揪妹站出来:

    “不是这样的,玉团长,这不是蓉姐的错,都怪他,都怪三金哥,他是故意的。“

    “你给我闭嘴’!“

    芙蓉厉声斥道。揪揪妹怯生生看了她一眼忍住。

    芙蓉盯着玉头儿不言语。

    父亲从未对自已发过这么大的火,更是从来没有当着众人的面前。今天自己确实情绪失控,实难平静,三金都那样了,实难平静啊!我太不理性,我也无法理性。

    对父亲的批评和指责心中没有半点抵触,而是对三金满腹怨愤。

    芙蓉回答:

    “我只针对三金,他有不轨行为。我的整个演出不都是成功的吗?“

    “你还强辞夺理!整个演出我都看见,你以为是你个人的功劳吗?除了你,还有三金,还有乐队,还有灯光布景,还有好多好多,默默的无名同伴们,是他们与你共同完成这台演出,是集体的功劳。

    纵然是三金泄私睹气,纵然你有一百个一千个委曲,也不能当着观众,当着大家的面对他发火使性。“

    玉头儿没有半点安抚芙蓉的意思,这是他从来没有过的。

    他一向姑息,迁就这个女儿,他把她看着传袭川剧的传人,他向来对他是爱护的语调,鼓励的话语,可是今天他不再宽容。

    蓉儿,你是我玉家的经脉,我没有儿子,我必须对你严格,从今后把你当儿子一样锤练。

    川剧的希望寄托在你的身上。

    我必须对你严格。

    他沉重地说:

    “你以为你是谁呀?耍大牌?你耍得起吗?

    我们已经输不起了。

    你难道眼睁睁看着濒临衰弱的川戏艺术咽咽一息?

    就剩下那点忠实的老戏迷,让你这一撒气闹得想留也留不住了啊!“

    在场所有的人心情也沉重起来,都意识到川剧不仅仅是自已的利益,更是川剧艺术生死存亡的大事情。

    芙蓉这才抬起头来,她这时才从父亲深刻而严峻的话语中悟出了许多。

    这时老柳头在前,柳夫人随后,气吼吼地从外面跑进来,柳头知道了舞台上和刚才发生的事情,气得他七窍生烟。

    他冲在三金跟前,一掌抓起他后衣领拖起来,就像拖个猴子一样。

    三金身子只得随父亲拉力倒着退步。

    柳父一把将他扔到芙蓉面前,励声呵斥:

    “畜生,你是不是对芙蓉心怀邪念歪道?你要撒气也不看什么地方,你这个扶不起泥的孬墙,快给师妹道歉!认错!“

    说着挥起宽大手掌狠狠朝三金臀部扇去,痛得三金嚷嚷吙吙吙!'两手护着腚,像个陀螺似的沿地打旋。

    那柳夫人抢上一步,心痛地抱着三金,边揉包包散边对着丈夫斥道:

    “你打,你打死我好啦!三儿生病没有好完,真下得了手,你好狠心肠!“

    “都是你把他娇惯成这样,老子今天不把他收拾得服服贴贴就跟到你姓。“

    他这一句话刚出,引得在场的众人一阵喷笑。

    “老柳头,看把你气糊涂了吧。

    你姓柳,他也姓柳;你跟他姓,他跟你姓,不都一个姓吗?“

    花一红上前道。

    “哎哟,他们年轻人的事谁是谁非,啷个说得清楚?“

    她看了玉头儿一眼,又说:

    “依我看,各位以大局为重。

    总之?今晚?演出是成功的,完满的,主流是好的,这比什么都重要。

    儿女之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看似一场玉芙蓉对柳三金不出口恶气,不整他个人仰马不罢休的阵式,被老妈的‘不护着谁,也不责备谁’的中立态度。撇撇脱脱,干脆利落,清描淡写,松松一张口,轻轻一挥手,一划而就就了了。

    不仅如此,她还像模像样对?今晚?的演出来一个三言两语的总结。

    朵儿上前:

    “我说妈吔,你真会喧宾夺主,你是领导,还是我爸是领导?

    你是作报告,还是做总结?“

    她揄揶口吻反诘老妈。

    “啊,半边天嘛,半个领导。一样,都一样。“

    众人心悦承服。

    现场的紧张气氛在花一红轻松简明的调侃中缓活了过来。

    乘花一红发言这当会,老玉头来到老柳头身边用胳膊肘碰了一下,悄声问:

    “今晚?收入怎样?“

    老柳头伸出五个手指头:

    “五位数。″

    老玉头啊′的一声,按奈不住的兴奋,转身面对大家,扬起声音:

    “一红总结得很好。

    ?今晚?每个在场的演员,包括后台所有工作人员都发挥得很好。

    看看整个场子爆满,观众热情高涨,说明我们的汇演是完美的,是成功的。

    尽管出了一点点小状况,但是,并没有影响我们的演出。在此,我谢谢大家。“

    一席话,在座的演员,乐队和后台高腔,大家热情高涨鼓起掌来。

第26章 12。 一口京腔,开什么全国玩笑() 
玉沐生接下来说:

    “这里我向各位介绍一位来自戏剧学院,戏曲音乐专业毕业的高材生,他名叫童帅。“

    大家眼光‘刷’一下全都一齐向童帅投去。

    名字和人一样……………阳光、帅气。

    “他主动要求分配来我团,帮助振兴改革川剧,他现在的职务是艺术指导。“

    童帅很有礼貌地鞠躬,并向大家打招呼

    “好,大家好!“

    一口京腔,外地人。令在场的人无不惊奇。

    玉头儿接着说:

    “他是戏曲学院毕业后要求分配到我团,主要担任戏曲改革,目前职务是艺术指导,现在请他讲话。″

    大伙一齐报以热烈掌声。

    朵儿张开小口,按奈不住′啊'的一声惊喜得双手捧住嘴巴,睁大一对美丽的眼睛,欣喜得向他招手挥舞,一脸的灿烂。

    但是,马上意识到在这种场会下不能表现太露,她克制着内心的激动。出乎意料童帅在这里,在我老爸和姐所在的团里。

    最近以来多是手机交谈,这傢伙,一点都没透露。

    只有芙蓉才能看出朵儿激动的样子。

    她也没想到在夜总会的大门口撞见的童帅是我的同行,更没想到他还是艺术指导,是来当领导,来指导我们的。

    也可以说,今后他和我,和我们一起工作,一起探讨,一起排练。

    “谢谢大家。是的,正如玉沐生团长说的,川戏艺术处于濒临状态,急待振兴,刻不容缓。

    我认为最主要是让它,不管是观众也好,川戏本身也好,要后继有人,要唤起更多的新人。

    川剧要创新,要有突破,在艺术手法上要有新意,使其丰富多彩。

    要在原来有的传统基础上加以现代原素。要观众认识它,了解它,欣赏并热爱它。“

    一口京腔,不是南方人,不是四川人,更不是成都人。

    担任艺术指导?还是川戏?开什么全国玩笑!

    有几个老川戏人在背后嘀咕。

    那柳家兄弟和他们的徒弟一群人,坐在角落里,特别是二金和三金,睨着斜眼,呡着嘴,一副我等拭目以待,骑驴看唱本走着瞧'的样子。

    意思是,当艺术指导,也该是我柳家哥几个。

    说得轻巧吃根灯草,也不知你小子有几斤有几两。

    再孬也轮不到你。

    我们过的桥都比你走的路多。

    这小白脸中不中,西不西,洋不洋,川剧有多少曲牌,有多少词谱,你小子搞醒豁没有啊。你以为艺术指导这碗饭是你端的?

    三金嘀咕,嘴里哼'一声。

    二金马着脸:

    “我敢打堵,这小子干不了几天,卷铺盖卷走人!“

    他们生怕玉头儿和柳爸听见,畏脖缩脑发牢骚。

    一向不怎么开腔的大金说话了:

    “上面安排他到这里来指导,肯定有一定的道理,否则我们也不会弃戏从商,回到柳庄,这是事实。“

    二金憋不住了,扯开嗓门:

    “喂,艺术指导,你说四川话行不行?“

    “啊,好的。我先解释一下,我出生在蓉城,童年在这里度过,以后随父母去了北京。

    这样说吧,蓉城是我的生母,北京是我的养母。“

    童帅用成都话回答。

    柳家二个兄弟讪笑起来。

    ′生母还养母,咋听起来浑身闹别扭,肉兮兮的,像一个没断奶的娃。'

    “这是在开会,用耳朵听,把你们那张臭嘴给我闭倒,废话连天,你不说话没把你当哑巴!“

    大金把两个兄弟呵住。

    童帅继续说:

    “刚才我在最后一排看完你们的演出。说实话,川戏唱辞和音乐太美了。

    高腔音色声线清亮婉转,身段造型和动作唯妙唯俏。

    单看‘西厢记’,作者王实甫的语言文字何等美妙。人物形象刻划得何其生动鲜活。

    故事本身情节发展引人入胜,加上玉芙蓉和柳三金两位演员的精湛表演,将该剧发挥得很好,深受观众喜爱。

    这是文学戏剧的精髓,我们要继承发扬。“

    他的发言看得出很专业,确实有水平。

    他的发言,玉沐生欣然点头,代头鼓掌,群起应合热烈拍手赞同。

    芙蓉瞪大着一对眼睛,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

    朵儿她那双秀眼里闪动着的是满满的信任和崇拜。

    当初在浣花溪那一场落水芙蓉似曾相识又记忆犹新,事别多日,今天对他当刮目相看。

    不同的是他今天穿的没有了‘玛丽莲。梦露’的大花卷发型体恤衫,而是着一身米色卡克便装。

    那天见到的是青春阳光,调皮幽默,而今多了庄重和老练。

    在他的讲话中对玉芙蓉和柳三金还加以肯定赞许,其效果或许能消除俩人之间产生疥蒂而带来不悦。

    不过,从三金的表现看不太领情。

    之前芙蓉对他发气就别提了,窝囊的是遭到柳爸当众狠揍了一顿,那才是最要命的。

    到现在屁股还痛。

    三金冷冷的蹲在那里,那里有心听得进童帅那通理论,心里一阵抵触。

    童帅从柳家那群人的表情中看出他们的意思,谦虚地说:

    “我是来向大家学习的,我们共同研究,共同振兴川剧,让这枝巴蜀奇葩像芙蓉花一样开放得更娇艳灿烂!”

第27章 13。 潜规则() 
第二卷13。

    突然来的惊恐,不要害怕,

    恶人遭毁灭,也不要恐惧,

    因为耶和华是你所倚靠的,

    他必保守你的脚不陷入网罗。

    …………箴言3:25

    汇演完满结束,团里开一辆大巴车接演员和剧务人员回城。

    老玉头邀童帅上车,童帅倚窗坐下。调整好以后,他向窗外暸望,搜寻朵儿。

    他一下就看见了朵儿,她褪下红裙换上一件白绸衫衣。下身着齐到大腿的灰蓝色牛仔短裤,修长白皙的玉腿姿态秀拔。

    脚穿一双白色的网球鞋,看上去健康而又充满青春活力,靓丽而有蓬勃朝气。

    她站在坝子的柳树下,也远远的透过玻璃窗望着他。

    四目相对,他立即向她招手,示意上车,朵儿摇摇头,并指了指停在一边的红色小轿车。

    看彼得在驾驶座上就位,意思是有车接送。

    童帅会意地点点头,然后用右手举起,翘起姆指和小指示意,贴近耳边笑了笑。

    朵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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