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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爆全红楼的族长-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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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琏见状,想想自己目的,也不在意,挥挥手让人离开:“给我好生伺候好我大哥。”
说完,贾琏眼角一扫,正好瞅着贾蓉从包裹里掏出两本厚如金砖的书籍,其中一本还因有信笺,显得特别厚。
迎着贾琏的困惑目光,贾蓉清清嗓子,认真道:“琏二叔,我爹说荣府他们肯定提前跟你联系过了,你没准还是因他们才出手那么阔绰,请我们到此一聚。但这不是重点,我也不跟你谈什么多年感情。感情这玩意太不可靠了。我跟你说律法。”
“这一本是我来的时候从书局买的,崭新崭新的,你拿着翻;这一本是一路上我和我爹学习时候用的。我重点条文都在信笺上给你罗列出来的,户律有关于绝户财,有关于爵位的继承”
“等等。”贾琏完全懵逼了。
可贾蓉可不管他家二叔是不是懵逼状态,想当晚,他更懵逼呢。可他爸爸啥反应时间都不给他留,非但噼里啪啦说了一通,不给他反应时间,还武力威慑呢。
现在风水轮流转啦!
贾蓉倒豆子一样飞快说了些他所知晓的贾家现状,重点显露一下大房有可能成为甩锅对象的之事,然后还毫不犹豫开口:“反正信不信随你。我已经看在往日你带我玩的情分上,把我知道的全部告诉你了。是非好歹,你自己选吧。”
“还有最后一句,别以为我们宁府要扒着荣府的权贵亲戚还有宫里没准有大造化的女官。”贾蓉说到最后,不由得冷笑一声:“元春就算封妃了,她还有亲爹亲弟弟亲侄子,也轮不到你的。”
“不对,还有最后一句,我们要分宗哦,把你们荣府甩掉。你可以拿着这件事回去复命,报销今晚找花魁的费用。”
贾琏恍恍惚惚,久久回不过神来。
这边,贾蓉贴心留下自己做好的功课信笺,便将自己的书册小心翼翼包回包裹中,步入外间,瞧着他爹听得一脸认真模样,自己也乖乖坐下听曲。
“爹,这个江南小调倒也是很有韵调,但还是京城兰穗阁茵茵姑娘唱的好听,等回京了,我请您去!”
“好,等着你孝敬。”贾珍闻言老怀欣慰道。这种色艺双绝的花魁搁后代也是小花明星,听听曲,也是正常娱乐消遣。
“那一言为定。”贾蓉见贾珍茶盏没水,还自己动手给人续了一杯。
贾琏瞅着父子两听完小曲,飘然离开,垂首看看黑封红字的大周律,眼皮跳了两下—这叫什么事?
端起酒盏,喝杯茶,贾琏一时间也没心思趁公款来寻花问柳,甩袖起身离开,但跨出门时,回眸扫了扫桌案上的金砖厚书,拧了拧眉头,反身把书揣着走。
且不提贾琏就此返回扬州,带着待遇返回京城,一路上依旧恍恍惚惚天人交战着,这边贾珍对于是否劝导贾琏这事也并不是放在最要紧的位置上。他只是打着给贾蓉找个帮手的心思,故而想拉贾琏一把。毕竟贾琏也算荣府中难得能拿得出手的男人了。
但也没想到贾蓉这小屁孩,还这“小心眼”的。
不愧是他教出来的。
贾珍带着抹骄傲,带着宁府一行回了江宁的祖宅。对于知晓消息而来的金陵族人,贾珍尽量态度和善的应对一二,等完成了祭祖以及秦可卿棺木的埋葬后便闭门守孝,谢绝访客。知晓秦的真实身份后,贾珍倒是熄了找人解刨验尸的心思。至于对贾敬说的身世是否验证,也不是如今该做的事情。
现如今是最为燃眉之急的事—提高贾蓉的战斗值以及培养嫡系。
在来的时候,贾珍借着锻炼贾蓉,也挑选了十个看起来眼神清明老实的护卫跟着一块跑步。但只有十个是远远不够的,而且这十个到底是家生子,家里联络有亲的,没准困于家庭压力。所以,他还要另外再寻找合适的,与贾家完全没有任何关系的仆从。青壮年的要二十个,十三十四岁的少年郎也要十个。这些人培养个五六年,正好给贾蓉当帮手。
听着贾珍细细说着仆从培养规划,贾蓉噗通一下跪下,满脸羞愧的说着他之前让贾蔷留意京城周边之事。
“爹,对不起。”
听完前因后果,贾珍倒是有些欣慰的揉揉贾蓉脑袋,把人扶起来:“还好,你还不太傻白甜,有点提防探测求证的心完全是正确的。我就怕你太傻,愁呢。”
“爹,你对我那么好,全心全意帮我,我却”
“不许哭!再哭真揍你了。”贾珍瞧着已经两眼通红,金豆豆不知不觉滚下的贾蓉,抬手捂了捂额头。他刚才还是高心太早了。
“哇,你明明是豆腐心为什么要刀子嘴啊?”贾蓉直接哭出了声音,倒不敢抱贾珍,双手揪着贾珍衣袖,将自己这些天,以及不知不觉消化了的事,那痛苦与仿徨还有依赖,全都一泄而出。
贾珍:“”最多五分钟,等等,现在似乎应该有怀表了吧?想办法弄一个来,省得时间也不太会转换。
“够了,闭嘴!”贾珍心里默念了一下时间,毫不客气扯回袖子,“你是男子汉,懂不懂,不揍你,你给我站一个小时军姿去!”
贾蓉抽噎得应了一声,乖乖背靠墙壁,昂首挺胸站直若松柏。
贾珍见状,转身抑郁叹口气,抬手抹了抹先前被扯的袖子。听话是听话的,就是太感情丰富了点,这袖子沾的眼泪感觉都能拧出水来了。
恩,红楼梦里的男孩子也是水做的骨肉啊!
边把男孩子往男子硬汉风引导,贾珍把人带着微服出了宁府,在周边县城买仆从,顺带打探一下老百姓对贾家的风评。
十个人里六个不敢说三个破口大骂剩下一个状告无门。
贾蓉完全惊骇到傻了。这金陵十二房已经离他们荣宁两府血脉关系很远很远了,居然还打着荣宁两府旗号行事;留守祖宅的仆从更是罪恶滔天。他都没调戏过良家妇女,这这居然敢逼、良、为、娼!
这狗胆包天!
每每一想到此,贾蓉对于他爹秘密训练的艰苦,倒是咬牙一句诉苦都不说了。非但如此,他还把稻草人当做仆从当做族人暴揍。
对于贾蓉的用功上进,偶尔露出的杀气,贾珍倒是颇为满意。就怕这可爱娇气的哭包男孩子没点斗志。能强身健体,但遇到真刀真枪干架,保准得怂。
他借口了守孝,单独带着贾蓉,在江宁隔壁县另买了一套宅院,故而一时倒是没人打扰。至于家里如何,对尤氏的管家能力也是一种考验。考验不通过,那只能请人当个闲人贵妇,莫要再插手事物。
反正马上就到分宗好日子了。
所有东西全都毁、灭后,他将会建立宁府新的秩序,新的制度。
看着操作上自己按着后世特种兵训练出来的护卫们,贾珍眼中露出一抹势在必得的笑意来。
等春暖花开,天气渐渐炎热起来后,贾珍接到了消息—元春封贵妃。
“蓉儿,准备好了吗?”
“爹,时刻准备着呢!”贾蓉虽然小脸依旧白,但也多了份硬汉之气,闻言,铿锵有力道:“我们杀回去!”
“文明法治社会,喊打喊杀干什么。”贾珍拿着戒尺佯装要打一下贾蓉:“先前跟教你的道理忘记了?让刘老汉去顺天府告我们去。”
刘老汉是他们先前走访时候发现的一位苦主。这刘家一家子勤快,攒了五亩良田,也算富农了。岂料宁府守祖宅的杜升之子建私宅的时候看上了刘家的田,还看上了刘家的女儿,强逼了她去,最后刘家女上吊自尽。刘家长子告状,反被江宁县县令张栋打折了腿。
这刘家对贾家可恨之入骨。
“恩,我马上去跟刘二哥说一声。”贾蓉闻言,点点头。要新生,之前的罪恶自然要赎干净了。
哪怕牵出萝卜带出泥,爵位因此被撸掉了,他们靠着实力,也能重新挣回来。
看着贾蓉双眸清明,贾珍满意笑了笑:“走,咱回京城!杀个片甲不留。”
第10章 整顿豪奴中()
贾母收到了金陵仆从来报,贾珍一行动手回京,眼眸旋即便带了分笑意,轻蔑着开口:“向来不过有奶便是娘的人,哪能有几分骨气。”
“老太太,若是他因此想要狐假虎威,逞贵妃娘娘的风光,该当如何是好。”哪怕贾母后来有所安抚她的两个儿子,运转了一二,将她的孙子赖尚荣送进了国子监,日后也是当官做宰,再也不用为奴为婢。可她心里依旧存着恨意,见不得贾珍有任何的好。
“先前不是还听琏二爷来报,那珍大爷可是向天借了胆似的,要什么分宗。”赖嬷嬷边说,边眼角余光飞快的扫了眼贾母瞬间阴沉下来的脸,小心翼翼道:“总老太太,容奴婢说句胆大的话,总觉得那珍大爷似乎魔怔入邪了。”
一听这话,贾母眉头一拧:“放肆!赖嬷嬷,岂可胡言!”
—这种邪祟之事向来是朝廷所打击的。
“还请太太赎罪,老奴知错。”赖嬷嬷忙跪地,一脸惶恐认错:“老奴只不过”
“知道你心是好的,但这事还是莫要再言说。”贾母弯腰虚扶了赖嬷嬷一把:“你我主仆多年,岂能不知?只要等贵妃娘娘身怀龙嗣,到时候自然可以有所行动。”
说完,贾母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来。
她觉得自己够谋定后动,也够沉得住气,想要等贾家这个外戚真正做实做稳之后,再行教训贾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可岂料,贾珍也打着这个注意呢!趁着荣府现如今要替宫里娘娘做脸,使劲的“自污。”
盛夏七月,天上日头恍若火炉,烤的众人都焉缩在家里。这种酷热天气下,贾珍带着护卫回到宁府,休憩一日,第二天便趁火打“劫”起来。
这一天,天色刚亮,门房守夜李三打着哈欠,与人交班,正闲聊之际,忽然感觉身旁似乎有一道阴影飘过,待定睛一看,眼中带着分不屑。这一群黑衣黑甲的都是他们珍大爷从外边带回来的护卫,不是世仆,据说是些乞丐,被自己亲爹亲娘卖的等等都些仆从圈子里的九流,还有些雇佣性质的,虽然让人羡慕,但按着常理,也不会被主家重视的。
还不如他们这些世仆,世代服侍,等得了主子的信赖后,自然可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跟荣府那赖家一般,那私宅都比普通四品官员豪华多了。
正想着,便听着落锁的声音,李三一颤,有些困顿的眼带着分困惑,看了眼人,怒喝:“你这新来的干什么?现在是”
“封老爷的命,闭嘴!”前来的张龙呵斥了一句:“关闭宁府所有门,任何人不得外出一步,若胆敢与外界联系,以背主论处,杀!”
“你莫要狐假虎威,要知道二管家可是我叔叔。”李三带着分矜持,自傲道。正所谓宰相门前七品官,高门大户里掌管门房的仆从也是颇得主家看重的,这职位油水也颇为丰富,毕竟他们如何传话,可以影响家中主人是否愿意见客。
“大周律中户律规定,奴仆中世仆乃主家私产,主人有任何的处置权。”
李三闻言,面色还没来得及一黑,便见拳头朝他挥来,而后便不省人事。
“早点,用武力解决就好,偏生你要显摆。”搭档看眼已经解决的李三,回眸扫了眼门房内其他人,揉了揉拳头,一个个打昏过去。
“先礼后兵,学过的总要用起来。”张龙闻言便拿出捆在背后的绳子麻利的捆绑,给李三塞抹布,便回了一句。
搭档呵呵了一声,垂头干活。
这边将门房所有人捆绑塞抹布串成糖葫芦一般拉到了正堂前的院落里,其他宁府大门也在重复着这一场景。非但将所有人都麻利的绑了,宁府对外的各个门,尤其是与荣府相连的小门,更是重点把控的对象。
贾蓉坐镇大堂,看着一串接着一串的“糖葫芦”,拿着宁府的仆从谱本,一个个的核对过去,忙得不得了。现在先收拾府内的蛀虫,到时候庄子上,尤其是各地管事掌柜都得重新好好情理一遍。
与此同时,贾珍带着特卫中的精英中的精英,以及职责所在的外援—顺天府衙役,光顾了宁府大大小小的管事,就连城外道观里的管事,也没有放过。
贾敬骂不出孽障,他被贾珍送了“甲鱼”礼包。
贾瑜自打改了名,跟着她大侄子贾蓉关系一日千里的好后,画风也跟着不对了。从个清冷内向的小姑娘变成了一个暴力小萝莉,能用卖萌解决的事情她偏偏要用拳头来解决。
先撒娇要爹抱抱,唱着没娘没爹的孩子是根草,等贾敬那点血脉情谊被勾起,心软抱人的时候,快准狠的一记手刀砸昏贾敬。
仆从们完全惊呆了。
贾珍见状,默默望天。今天是个好日子啊,处处好风光呀~
干脆利落解决了世仆眼中的真老爷,贾珍示意贾瑜留守道观好好尽孝心,便飞快赶回了内城,看着被抄出来的金银珠宝,房地契,古玩字画等等,冷笑了一声,直接让人抬走先入官府留存作证。
因从宁府仆从家中查抄出来的东西太多,刚下朝的包勉听闻后都直接前来坐镇,闻贾珍之言,倒是对贾珍高看了一眼,道:“还望贾将军放心,只要本官查明了这些赃物的来源,结案之后,定当会尽数归还。”
贾珍闻得此言,眉头一挑,自然先刷一把好感度,一脸懊悔道:“大人您严重了,贾某自当是信您的。只不过”
拉长了调子,贾珍深深叹口气:“先前我只以为自己于国于家无望,倒也不曾害过人,只是纨绔二世祖,败坏祖宗靠着血汗攒下的家业罢了。岂料我却是管家不严,以至于豪奴势大,在外狐假虎威狗仗人势。现如今,我贾珍何来的颜面还要这些东西,还望大人结案之后,将这些赃物与罪证,归还苦主,至于偷盗我宁府的东西,还望由大人您出面,换一些米粮,医药,赠送给老百姓吧,也算我对自己前半生不作为的赎罪了。”
“贾将军,您确定?”包勉有些意外的看眼贾珍。他也不是个傻的,知晓贾珍此举有利用他顺天府,但他奇怪就奇怪在这,他自问看人也准,这贾珍就算开窍,这也太对自己狠了点。
时下权贵,还是颇为注重自己的颜面的。
贾珍此举,把脸皮撕下来往地上踩了。
倒也叫人颇为佩服。
望着包勉眼中透过的一丝敬意,贾珍毫不客气的收下,继续跟人喝喝茶聊聊天,看着仆从衙役抄家。
当然,抄家的时候不可避免的“牵累”到荣府的仆从了。毕竟跟赖大赖二兄弟相似,一个在荣府当差,一个在宁府伺候的仆从有很多。
耳灵的听见了贾琏带着人前来,贾珍拨弄了一下茶盖,一脸为难的看眼包勉,叹道:“还望包大人明鉴,我忽然想到了一事,这仆从有的倒是荣府的。这其中贪污的东西,我有宁府的账单,但是荣府的被盗的私产倒是让人为难了。”
“荣府。”包勉喃喃了两遍,看眼阳光下带着点汗珠的贾珍,总觉得人那张无辜的脸写满了算计。
这完全是坑他呢!
可又有什么办法?
贾珍报案盗窃,他身为父母官,岂有不办之理?
“是啊,荣府家主和我现如今有些矛盾。”贾珍一脸愤慨:“我自改写为正后,也知晓荣府这家主非家主,闹得很不像话,用族长来劝说他们一二,反倒是让他们觉得我无理取闹了。真是罢了,不与傻瓜论长短。”
边说,贾珍目光迎着前来的贾琏。
贾琏老远便听得贾珍这话了,尤其是最后一句,感觉自己被气得浑身可以喷火了。贾珍倒是轻轻松松,想浪子回头就浪子回头。可他又有什么办法?
还真以为他大热天的乐意来跑腿?
他上面有老爷,大老爷,老祖宗!
一个孝就能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还望包大人见谅,在下找族兄有些事。”贾琏看眼身着光袍的包勉,颔首行礼后,靠近贾珍,眼里都闪现着火苗,压低了声音:“珍大哥,你到底什么意思?非得让贾家名声扫地吗?”
“我整顿自己的仆从,关你什么事?”贾珍面色一沉:“哪里来的脸插手我宁府事?贾家的名声,你看看这堆房地契,看看那些珠宝,觉得很好吗?你们要自欺欺人,不要带上我!”
“你也不”
贾珍直接转身,拒绝再次交流。
贾琏:“”
扫了扫刚抬过来的匣子,贾琏努力的闭了闭眼睛,双手捏着拳头,转身回去禀告正等候消息的一帮人。
“回老祖宗,老爷,大老爷,太太的话,”贾琏面色青黑若锅底:“珍大哥看起来心意已决,铁了心了,孙儿无能。”
“岂有此理!”贾政闻言,怒喝了一句。
贾赦垂头摆弄自己的折扇,闻得贾政话语,抬杠一句:“那些仆从也的确贼胆包天了,竟然能够如此私吞家产。老太太,要不,我们家也查一查。”
“孽障,胡说八道什么!”贾母听得贾赦这话,气个到昂:“娘娘刚封妃,正是我贾家一族大喜之际,贾珍竟敢行此时,那简直是再害贾家!要是娘娘失了宠,贾家该如何光耀门楣。”
“要不是你这个孽障不成器,何苦元春要入宫拼搏一番”
听得贾母的哭腔,贾赦重重唰了一下展开扇子,嘴角勾起一抹阴沉沉的笑意,看向贾政:“我就算再无能不成器,也没十四年了,还没挪个位置,要靠女儿吹枕头风,才小小升官了一下。”
“哎呀,罢了,我反正也不成器,干脆养女儿去了。”边说,贾赦起身,做势就要走。
贾母闻言,火气又盛了三分。自打贾珍那黑了心肝的白眼狼离间后,贾赦这孽障便起了松迎春这个木头桩子一样的人进宫,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可她也不能直接出手把人拦下,尤其是元春封贵妃后,毕竟元春进宫用的还是贾赦侄女的名义。
所以只有捏着鼻子和颜悦色哄着人。
“老大,你也少说两句,现如今正值贾家恢复门楣的关键时期,我绝对不容许贾家闹出如此大的丑闻!”贾母眼底飞快闪过一抹杀气,拿着拐杖敲了敲地:“一定不能!”
可惜,还没等贾母使出美人中风计,转日又暴出登闻鼓事件。
刘老汉之次子,先前被贾蓉唤过刘二哥的刘全,从律法中知晓告状的最高等级是御状后,便毫不犹豫要来个劲、爆的。贾珍劝不住也就调整了些计划,先整府内豪奴。
登闻鼓这东西,历朝历代都有,用来表现政治清明。但不管是官告官,还是民告官,民告民,敲响之后,先来二十大板。
能熬过二十大板,走上乾清宫告状的,那是万里挑一。本朝登闻鼓制度自打太、祖爷设立后,就被敲响过三次。
这是第三次。
之前两次,一次是夺、嫡政变时,先太傅学生柳项为忠义王攻讦其他诸王。
一次是太、祖开国定律法时,废掉科举功名可以免田税十亩之制,读书人温慕卿领头,敲了登闻鼓。
如今这是第三次,农民状告贾家侵占良田,金陵官官相护,有四大护官符。
第11章 应对之策上()
贾母知晓朝堂的消息比贾珍这个“主谋”策划的更早一分。原因无他,贾家男丁没一个能够上朝,而史家王家等都还有人在朝堂之上,故而等他们一下朝,便通过某些约定俗成的方法,将此事告知了贾家。
在他们看来,宁府跟荣府都是贾。
知晓此事后,贾母直接略过了大房父子,寻了贾政来商讨对策。
贾政思前想后,听着贾母转述刁民刘全所告的罪状,眉头紧拧,压低了声音:“会不会是那贾珍苦肉计?这个时间太过巧合了。昨天贾珍才不要脸面的告官整顿仆从,今日就有刁民告御状。”
“而且,老太太您想想当初在宁府,贾珍还拿着那所谓的护官符做文章,而且琏儿转述贾珍曾经口出狂言还要分宗!”说到最后一词,贾政眼角不自禁便带出一抹阴霾。当日在祠堂所受之屈辱,他时时刻刻不敢忘。而贾珍这个小畜生之所以能够如此耀武扬威,仗得不过就是族长之名罢了。
族长!
族长自西周后便是主宰家族一切事物的最高权力者。主持祭祖,操持家族事务,约束族人,裁判族人间的约束。还管理控制着族田祭田等等各种族内财产的管理权和分配权。
这些处理芝麻绿豆家长里短的事情,这些钱财管理分配,还有祭祀等等,贾政都不羡慕,他最为恨意的便是,族长对于所谓触犯家规的族人,有权决定各种处罚和惩治,甚至处死。而且,更令人恼恨的是—家规最终也是由族长所定。族长还可以代祖先立言,以祖先名义行事!还可以制订和修改各种家训族规。
换句话说,一日不分宗,荣府就要被贾珍以族长之名耍着玩。
天知道,他从贾琏口中知晓贾珍有此分宗之意,恨不得当场就开口表示赞同。管什么贾家的名声利益!
压着心里对“族长”一词掀起来的滔天恨意,贾政是越说越觉得所猜测没有错,于是铿锵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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