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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朝凤华:锦绣嫡女-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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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兀自缭绕着一股令人倾心的诱惑。

    芷澜忽然觉得自己短暂的一生,就要走到尽头了。她很想放声大哭,为自己的可悲而哭,为自己不甘屈服的斗志而哭,更为自己软弱无力,微薄渺茫的无从抗争而哭。说不上恨还是怕,她就是很不甘心这样的宿命。

    脑子里浮现出弘历轮廓分明的面庞,剑眉星目,隆准挺拔,深邃的目光永远是沉不见底的。薄薄的唇总让人很想贴近

    “多谢皇后娘娘。”无论怎么不甘都好,她必得认命。芷澜这一回没有失仪,每一个字都说的很是清楚。她轻轻的朝皇后叩谢,无论有多么的不甘愿,都必然得软折腰肢。

    与此同时,锦澜已经捧着一樽毒酒走了上来。那碧绿的翡翠杯很是名贵,映的杯中的清酒也变成了好看的翠绿色。生前,芷澜还未曾用过这样名贵的酒器,不成想临死了,皇后道还给了她这样的体面。

    在场的人,无不瞩目那樽毒酒。屏着呼吸,待芷澜一饮而尽。

    虽然脸上的颜色十分的不同,可心思却是鲜有的一致。她们眼巴巴的盼望着这个可怜的宫婢香消玉殒,为的不过是少一个人,来分博她们原本就不多的恩宠。没有谁不想独揽圣心,也没有谁不畏惧旁人如此。

    太后就在这个时候,睁开了双眼。一条狭长的缝隙,渐渐睁开睁圆。眼里敞亮的光芒,若有似无,像是在看什么,又分明空无一物。“并非哀家不近人情,事实如此,既然皇后赐了你恩惠,你便安心的去吧。”

    这意味深长的话语,登时激怒了芷澜。什么叫安心的去?她怎么能安心?眼看着就要成为皇上的宫嫔了,眼看着苦尽甘来,风光于身。分明触手可及的一切,轰一下就溃散成沙,什么都没有了,叫她怎么能不恨?又凭什么令她安心。

    芷澜敢怒不敢言,无非是怕太后反悔,迁怒于她的亲族。只能深深的抵住自己心里的恨,布满血丝的双眼硬是不敢流露半点怨怼,芷澜轻轻的伸出双手,去端锦澜捧着的毒酒。那一臂长的距离,便是她最终的归宿。

    她终于没有再说什么,颤抖的将毒酒握在自己掌中,停在自己的唇边。

    兰昕的目光,平静而镇定。犹如芷澜手里的酒,是一樽佳酿。似乎从头到尾,她都表现的太过理智和冷静,这会子,嘴角不得不抽搐几下。眼尾不得不皱出细纹。一切的艰辛随着这样细微的动作倾出,心里顿时没有那么难过了。

    一饮而尽。芷澜没有小口小口的去抿,反而只愿求一个痛快。无论她有没有杀人,无论她为什么杀人,她都得死。太后要取她的性命,并非是直接让人扭断她的脖子,反而借了皇后的手,让皇上既便是恨,也恨得理所应当。

    起初,她还以为自己能学聪明,慢慢的周旋在太后、皇后、宫嫔们之间。慢慢的让皇上不要疑心她是太后安插的眼线,慢慢得偿所愿。像从前一样真诚相待,真真正正的成为他的女人,而不仅仅是卑微的暖床婢。

    到了这个时候,毒酒灌进了口中,她才发觉自己竟然如此蠢顿。早在太后赏下两樽毒酒的时候,她的宿命就已经定格了。

    高凌曦转过脸,说什么也不敢再看了。她生怕芷澜一口血会喷出来,当场气绝。更怕看见芷澜那双无辜又无助的双眼。从前她也是王府里最卑贱的侍女,比芷澜好不了多少,如今她成了高高在上的贵妃,却依然能体会到芷澜的无助与怨毒。

    可惜她什么也做不了,就连皇后不是也如此么。

    脑子里翻飞着各种混乱的东西,搅得高凌曦几度想呕,却还是拼命的忍下去。

    却听芷澜嘭一声倒在地上,痛苦的抽搐,止不住低吟。高凌曦哇的一声就吐了了出来,脸色当即惨淡下去,人摇摇晃晃就要倒下去。

    幸亏金沛姿扶了她一把,蹙着眉攥紧了她的腕子:“慧贵妃不必惊慌失色,大抵喝了毒酒,都是这个样子。”

    高凌曦缩了缩脖颈,迟缓的点了点头,眼里始终没有光彩。如同整个人被巨大的阴霾所笼罩着,看不真亮生死,亦让旁人看不真自己。

    秀贵人还怀着身孕,她未曾料到来请安竟然会目睹这样的血腥之事。总觉得腹部隐隐有些不适,说不上来是疼还是别的什么感觉。可她不敢出声,更不敢乱动,就连攥拳也不敢用力。生怕一个不小心,会动了胎气。

    她甚至怀疑皇后是存心不想要她腹中的骨肉,否则宫刑成百上千种,何必要芷澜死在当场,触霉头不说,也未免太让人惶恐了。

    太后依旧云淡风轻的凝视着芷澜,全然不理她抽搐或是疼得打滚,好像是看什么西洋景似的,尤为上心。

    从生到死,似乎很漫长。宫嫔们的心无不惊悚,却没有人离开,没有人惋惜。甚至有人暗自欢愉,庆幸不已。

    兰昕看着芷澜断气,不再挣扎,才轻柔的叹了一声,吩咐薛贵宁道:“将人搭出去,送到乱葬岗,埋了便是。”

    薛贵宁不敢耽搁,连忙召唤了两名侍卫,按照皇后的吩咐将气绝身亡的芷澜抬了下去。

    “宫规森严,本宫仰仗皇太后慈训,必当严苛肃清。后宫之地,谁再胆敢造次,皆与芷澜同一下场。”兰昕趁着人心最为脆弱的时候,义正词严的补充了这番话。说给旁人听,亦是说给自己听。

    太后满意之余,不免感叹长江后浪推前浪。那会儿,她还如兰昕这个年岁的时候,根本没有如此的铁腕,如此的气魄,如此的睿智。想到这里,太后也不免哀戚:“到底是伺候在皇上身侧十数年的人了,哀家真是不知,当如何向皇上交代。”

    其其格险些冷笑出声,一条性命,就在这正殿之上消逝了。太后在意的却是如何给皇上交代,根本和人死不死没有什么关系。或许这才是太后的本质,从她眼里看见的区别,无非是堪用和没用吧。

    不然她怎么会让人盯着自己,怎么会在暗中出手,使自己这出不太完美的苦肉计,得意瞒天过海?换种说法,就是太后还觉得自己有些价值。

    众人还未从芷澜的惨死中回过神来,却听李玉清晰的声音尖细无比:“皇上驾到。”

第八十九章:不辞镜里朱颜瘦() 
皇上来了?是冲着芷澜来的么?

    这个念想一起,众人的脸色皆阴沉下来,根本未敢再有半分的得意或是舒心。

    兰昕倒吸了一口凉气,使她原本平静的面庞,泛起一丝倦态。像是被寒凉侵蚀了花瓣的牡丹,华贵之中,带着些许蔫愁。而这种华贵,并非金玉装饰而成的外在之美。反而是兰昕与生俱来的气魄,生生的从骨缝里透出来的气魄。

    她温婉的垂首,不去看弘历脸上的颜色。凭自己对夫君的那一份了解,兰昕猜想,他并不是来问责的。非但不会勃然大怒,反而还会平心静气的犹如不见。

    兰昕看不透想不通的却是,弘历真心会不在意么?当他孤枕难眠之时,当他独酌茉莉芬芳之时,他就不会想起芷澜来么?当他想起芷澜的时候,心真的不会抽搐不会痛么?平整的高云髻,让兰昕看起来很端庄大气,偶尔有一阵清风吹过,晃动的没有发丝,却唯有那丝丝缕缕的流苏而已。或许还有心,饱经风霜依然红热的心。

    弘历着一身酱紫的龙袍,风尘扑扑而来,健步带着几许焦急,落在芙蕖蔓枝的青砖地上,掀起很难被发觉的尘埃。

    这一串脚步的迫近时,就惊得许多人站不稳身子。加之皇后请安的姿势,并不是平常的见礼,反而是尤为郑重的大礼。更引得妃嫔们猜忌连连,均以为皇后是怕招致皇上的不满,才故意放低姿态。眉头不免紧紧锁在了一起。

    “给太后请安。”弘历的声音不惊不躁,不怒不凄,显然如平常没有什么不同。

    雅福连忙使人奉上香茗,这才跟随皇后与宫嫔们一并问安,低音道了声万福。

    弘历平和的目光,一一掠过在场之人的面庞,扬袍旋身而坐,哂声道:“太后这里好生热闹,连海贵人也来了。这样好的日子,怎么少得了朕。”转眸而笑,弘历似乎没有不悦:“朕一下朝,便嗅到了热闹欢愉的气息,一刻也坐不住就赶来慈宁宫请安了。”

    太后沉得住气,笑容满面,正与宫嫔们来请安时一般,慈惠和蔼。“皇上能来,哀家不胜欣喜。前朝诸事,可是繁重不堪?哀家记挂着皇上,亦希望皇上能时常来瞧瞧,权当换换心情才妥。”

    “是。”弘历温和应声,含笑与太后互凝一眼。接过雅福端上来的茶,轻轻抿了一口,才对宫嫔们道:“都别拘着礼了,坐着陪朕与太后好好说说话。”

    兰昕最先落座,接着是高凌曦,宫嫔们一个接一个的坐好,却没有人吱应一声。殿上的气氛,如同春日才来,那冰封于雪下的大地根本还未复苏。即便说成死气沉沉,亦不为过。甚至没有人敢抬头与皇上对视,必看不到往常含情脉脉的样子。

    弘历亦不多看什么,如同说好一般,两方均刻意隐忍着自己心里的怨气。兰昕却很想问,难道不去触碰,真的就能等同于没有么?

    “哀家也想同皇上好好说说话,只怕皇后的话还未曾说好,倒是辜负了她的美意。”太后刻意将难题丢出来,似乎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兰昕轻起,尤为郑重的跪于弘历面前,借着太后发难的由头,不紧不慢的往下说:“臣妾有罪,请皇上处罚。”

    尤为不可思议,弘历显然是怔住了:“皇后何至如此,有话好好与朕说就是。实在不必请罚,没的显朕与你生分了。何况这里是慈宁宫,并非乾清宫,实则无需多礼。”

    闻言兰昕依旧未动,而鬓边的流苏摆动不停,不知是风凌乱了簪子,还是簪子晃乱了心。总归兰昕觉着,太后赐的梅花簪,当真不适合日日别在她鬓侧。尤为让人有苦难言的不喜不悦。

    可方才弘历有一句话,让兰昕倍觉安心。他说“这里是慈宁宫”,慈宁宫是太后的寝宫。即便身为皇后,亦不能凌驾于崇庆皇太后之上,对么?兰昕的目光罕见的贪婪,眼珠不错的凝视着弘历,似乎是知晓他没有责备自己的意思,却偏要从他眼里寻出那不同寻常的情分与爱惜。

    心里渐渐的温暖起来,春意使然,似乎有一双入春的柔荑般的玉手,轻轻一点,厚厚的冰雪即化开消融。颇有春风吹绿杨柳岸之美效,这才是恩爱绵长的夫妻间,最当有的信任。凭这一点,兰昕无所畏惧。

    “请皇上让臣妾把话说完。”兰昕蹙了眉,隐去眼里的笑意。“臣妾身边的芷澜丫头,今儿一早刺死了御膳房伺候的内侍监一名,有巡察御花园的御前侍卫撞见。凶器乃是芷澜佩戴的一根银簪子,且她自己也亲口供认不讳。臣妾未奏明皇上,已经将芷澜赐死。”

    “身边儿的人闹出了这样大的乱子,是臣妾失职,未能尽心竭力替皇上分忧所致,故而恳请皇上降罪责罚。臣妾必然不敢有半句怨言。”

    高凌曦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慌张,总觉得怀里像是揣了一头踢踢踏踏的小鹿,乱撞个不停。怎么也安抚不了悸动的心绪。她略微仰起头,余光盯紧皇上的面颊,生怕错漏了一丝外泄的情绪。

    纯嫔红了眼圈,似乎很不忍听见这样的消息。仿佛方才芷澜是怎么死在她面前的,她浑然忘了。一心只作不觉,替皇上心疼一般的感同身受。恰逢她本就是温婉可人,小鸟依人的模样,这样的表情与姿态最是贴切不过了。

    弘历迟迟不回应,亦不开口,由着兰昕跪在身前保持着请罪的姿势。

    皇后这样的长跪不起,加之皇上又沉默无言,让方才众人平复了的心,再一次悬了起来。

    樱唇轻起,高凌曦的脸色还是不大好,尤为显得她楚楚生姿,是一种别样的风情。“皇上,芷澜的确当众承认了刺死内侍监,想来在场之人均听得一清二楚。臣妾以为,皇后娘娘宽惠,并未牵累她的家人,已经很仁厚了。”

    话说的没有底气,并非是高凌曦不想帮皇后。而是她怕自己也会和娴妃那样,好端端的就惹恼了皇上。

    苏婉蓉听了这话,心里掂量了一两遍,才露出艰难的微笑:“皇上,皇后娘娘母仪天下,摄六宫事,难免顾此失彼。何况宫婢之过,纯属宫婢一人过失,实在与皇后娘娘无关。”

    秀贵人本来就有些别扭,总觉得身子不大舒服。见此情形,不免心生一计。既然太后就是存心要让皇后难看,她为何不借这阵东风,好好的落井下石一番。说不定皇上心里存了疑影,就会有心无意的疏远了皇后

    “哎呦。”这么想着,秀贵人忽然从椅子上歪下来,连发髻上的石榴簪子也顺势掉了下来。云髻松散的倒向一边,令她清秀模样狼狈不堪。“皇上,臣妾腹痛难忍。”

    “怎么会这样?”苏婉蓉顾不得继续替皇后说好话,连忙转过身子去扶秀贵人:“妹妹,你千万被慌张,别怕,有皇上在这里,你别怕。”

    “皇上,是不是先送秀贵人回寝宫,请御医来瞧啊。”苏婉蓉几乎带着哭腔,忧心的不行,娇滴滴是嗓音虽然沙哑失了原本的骊色,却到底不影响她的柔婉与体贴。

    弘历忙不迭的起身,对太后道:“儿臣先送秀贵人回寝宫,改日再来向天后请安。”

    太后连连点头,似乎也有些慌乱:“皇上且去就是,稍后回个信儿给哀家。不,雅福,还是你也跟着去吧,着人去请御医往钟粹宫候着。”

    兰昕不知自己当起来否,直愣愣的跪着,心跳的快且乱。并非是她不在意秀贵人的身孕,只是还在请罪时,皇上未曾开口豁免,她实在不好自己起身佯装无事。

    就在她左右为难时,弘历已经打横将秀贵人抱了起来,叮咛一句,“别怕,朕送你回宫去,便兀自离去。仿佛身后的人与事,根本从来就未曾入他的心。

    高凌曦尴尬不已,却还是不顾自己的不适,上前扶皇后起来:“娘娘,事有轻重缓急,咱们还是先去看秀贵人,回头再说这一桩吧。”

    兰昕自知长跪不起也没有意思,遂道:“太后恕罪,臣妾必得先去瞧一瞧秀贵人了。待秀贵人母子平安,臣妾自会继续向皇上请罪,还望太后宽心。”

    太后看着皇后起身,默许而未言。却在皇后马上要跨出慈宁宫的正殿仙鹤捧寿朱漆门时,冰冷的斥责道:“非要这么做不可么皇后?”

    才要跨出去的腿,僵持在半空中没有了动作,兰昕只觉得身子都定格在这样窒闷的氛围中了。跟随其后的宫嫔们,纷纷转过身子,垂首低眉的等待太后懿旨。

    兰昕最后转过身,满目疑惑的对上了太后精光闪现的冷眸:“太后,臣妾不明白”

    “非要当着秀贵人的面儿,用这般苛毒的法子,处死芷澜不可么?”太后威严的声音,哪里还听得出一丝和蔼来。

    被问住的兰昕,怔怔的不知当如何回答,这的确是她疏忽,致命的疏忽。

第九十章:头未梳成不许看() 
弘历一直抱着秀贵人,哪怕是在御辇上,也不曾将她搁下。这一份优渥的恩宠,确实连秀贵人自己都未曾想到。这还真得感谢咱们这一位宽惠决绝的皇后,狠辣又不留情面。

    皇上昨夜才宠幸了芷澜,今儿一早就让她这给活活赐死了。还想出了什么紫禁城辣手行凶的好点子,真不愧是中宫娘娘。标榜着这样的先例,后宫里哪还有敢有对皇上用心的女子了。雷厉风行,震摄六宫,真是一劳永逸啊。

    相比之下,区区一个宫婢的性命,算得了什么?

    心里尤为美滋滋的,脸上却还得硬摆出一副不舒服的样子,也够难为秀贵人了。

    苏婉蓉领着陈青青、张常在,随同圣驾一并返回钟粹宫,不远不近的步行于御辇之后。苏婉蓉瞧见,立在宫门前等候应诊的人竟然是曹旭延,不免有些惊奇。“怎么是他?他是什么时候入宫来的?”

    陈青青眺望一眼,随口道:“臣妾听说是娴妃娘娘提议的,请了曹御医入宫。”

    “曹御医?”苏婉蓉不禁一笑:“娴妃还真是顾虑周全。先前曹旭延在府上替永璋诊症的时候,还不是御医的身份呢。”

    似笑非笑的抚弄着手里的丝绢,陈青青顺口道:”娴妃惯会笼络人心的。曹御医的医术了得,又是院判曹秦川的侄子。于府上时,这一位年少得志的御医,可是瞧好了三阿哥呢。想必皇上对他的医术也是放心的,加之娴妃提起了,也就允准了。怕是入宫有些时候了,咱们不知道而已。”

    张常在轻嗤一声,冷着脸子道:“娴妃会笼络人心又如何,这会儿子泥菩萨过河,自己个儿都顾不了了。还有那些个花花心思,顾着去笼络旁人么。若论及相熟,曹御医可是替三阿哥诊过症的,再怎么说,也该听从纯嫔娘娘您的吩咐啊。”

    这话像是扎好的孔雀彩尾毛胆子,轻柔且来回的搔动着苏婉蓉的心,浮痒难耐。她只是抿唇一笑,轻赞道:“曹旭延的医术的确精湛,永璋的身子的确好多了。”然而是留是用曹旭延,她并未曾表态,总觉得心思还是不要太浅显才好。

    谁知道今日站在身侧有说有笑的姊妹,来日会不会横眉冷对,背地里捅刀子。除了永璋,她不会对任何人说实话,这是本性使然,亦是护身之法。

    陈青青微微一笑,原本清丽的面庞,敛去了少许的忧愁,反而充满清新的意味。“有了他来照料,想必秀贵人的龙胎安稳无虞了。”

    “这话本宫着实爱听。”苏婉蓉腰肢轻晃,一笑倾城。早已恢复楚腰纤细身段的她,格外的轻盈婀娜。虽说已为人母,可到底不亚于从前。甚至添了几许为母的风韵,竟比那些嫩芽儿似的宫婢有看头。已然是跟着御辇行走了好一会儿功夫,她依然容止优雅,稳而不乱。

    “秀贵人腹中的可是皇上登基入驻紫禁城的头一胎,是咱们钟粹宫的光彩。一旦平平安安的降生,宫里的人都少不得跟着沾光。皇上来瞧她,总能瞧见咱们不是。”苏婉蓉素来会做戏,违心之言说的一点儿不假,尤其是脸颊薄薄的红晕,使她看起来喜气洋洋,真心的高兴。

    “娘娘说的正是,臣妾也这么盼望着呢。”陈青青笑逐颜开,随着纯嫔而笑。倒是张常在的唇角有些僵硬,勾起的弧度并不怎么好看。

    兰昕遣散了一并向太后请安的其余宫嫔各自回宫,兀自就着锦澜的手,让薛贵宁在前头领路。一行三人,步伐稳健的朝钟粹宫去。

    锦澜看皇后的脸色不太好,苦苦劝道:“皇后娘娘还是别去了,倘若有个什么闪失,皇上必然迁怒。本也就是好心办了坏事儿,这亏吃着憋屈,不如奴婢陪您回宫歇歇吧。”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兰昕兀自宽心,从容道:“皇上若是要怪罪,无论本宫躲去哪里,都避不过。索性不避了,由着皇上发落也就是了。”

    薛贵宁的脸色不太好看,一直沉着头不敢吱声。四下里看过好几回,虽说没有旁人在,他亦不敢冒冒失失的开口。

    兰昕见他东张西望的神思不属,叹息一声,才问:“有什么话你就说吧,瞧你那样子,哪里还有半点沉稳。天塌不下来。”

    薛贵宁连忙后退两步,于兰昕身旁缓慢的走着:“主子,奴才手底下的小太监郭平办事儿利落,已经按您的吩咐,将芷澜姑娘的尸首运往乱葬岗子去了。只是”

    看皇后的脸色尚且平静,薛贵宁又忧虑道:“只是出宫的路上,郭平正巧遇着了富察大人。说富察大人似乎是一早就等在了那宫门处。郭平实在不知深浅,竟答了富察大人的问话。”

    “春和?”兰昕有些奇怪,他什么时候开始,对芷澜的事儿这般上心了。是先前就晓得了什么,还是入宫之后听见了什么风声?

    看出了皇后的心思,薛贵宁忙道:“奴才心想,必然是大人正入宫那会儿,瞧见了李玉领着人在御花园拿人,故而好奇随口一问。”这话有些前后矛盾,倘若是随口一问,又怎么会刻意等在宫门处?只是薛贵宁实在想不透,富察大人事先并不知道事情始末,没有理由会搅合进来啊。

    然而锦澜忧心的,却是另一件事儿:“娘娘,奴婢也有想不通的地方。方才在慈宁宫,皇上虽然没有龙颜大怒,可显然是不高兴了。分明咱们给芷澜姑娘喝下的那樽酒,就是加了少许的曼陀罗花晒干碾碎的粉,毒不死人的。娘娘您显然是想饶过芷澜姑娘一命,及早有预料到太后有此一招,为何不将真相禀明皇上,反而让自己难受?”

    这二人的话,使得兰昕心绪不宁。处死芷澜,不过是她阳奉阴违的计策,为的是不与太后撕破脸,也能保住芷澜的性命。只是这后宫,怕那芷澜丫头是回不来了,太后从一开始就没准备留下她的性命,不听话的奴婢,如何能容忍得了。

    更何况芷澜太不知进退了,羽翼还未丰满,就想飞上枝头,明刀明枪的与太后作对。照这么看着唯有她死了,太后才可能放心。毕竟昔年,她是真的得了太后的授意,心甘情愿的沦为棋子,日日潜伏与四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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