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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朝凤华:锦绣嫡女-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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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肉分离乃是最痛之事,熹贵妃娘娘将四爷您送进宫来,由康熙爷亲自教授课业,满心皆是为您的前程计。才不得不如此啊。

    终日不得相见的滋味,唯有当额娘的才晓得有多苦。担心您是不是饿着了,天还未亮就得爬起来读书习字,担心您惦记额娘,空看着书本却不通晓个中深意”

    弘历的苦恼,仅仅来自弘昼与熹贵妃的过分亲昵,归根结底是他深深的嫉妒。而兰昕的话,似乎让他联想到许许多多从前的事,心下多了些许慨然。“本王多么希望,你所言尽是额娘之心。”

    攥住了兰昕的手,弘历惋惜道:“寻雁去了,永璜没了亲额娘。这么小的孩子,最是需要人疼的时候,兰昕,替本王好好照顾他。”没有说出口的话,是弘历藏在心底的秘密,他亦不希望永璜如他这般没有亲额娘的怜惜,活得失落沮丧。

    “妾身必定待永璜如己出,四爷放心。”兰昕顺势倚靠在弘历肩上,沉甸甸的满足填满了她的心房。已经有许久,没有这样亲密的举动了。四爷是还惦记着她的好么!兰昕下定决心,无论发生什么事,都竭尽全力去帮衬身边的男子。哪怕粉身碎骨也义无反顾。

    现在宫中局势不明朗,那就让他明朗起来。兰昕暗自思忖,是时候修书一封给母家了。

    三个人于灵前陪伴了已殁的富察寻雁良久,才终于缓缓离开。临分开,弘历慈爱的抚摸着永璜的头,语重心长道:“你皇祖父正在病中,身为皇子皇孙理当可尽孝道,实不能在这个时候大肆治丧。委屈了你额娘,亦是无可厚非,阿玛希望你能体谅。”

    在永璜的记忆里,似乎弘历甚少与他说诸如此类的事。从前问的最多的,便是他的课业如何,是否已经学会了骑射之术。忽然这样贴心的话,让永璜的心渐渐温暖起来,他抑制住心底的兴奋,镇定的点了点头。“阿玛宽心,孩儿明白。”

    弘历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意,纯净到看不出欣慰之外其他的任何含义。兰昕幽幽叹过,才道:“往后的路还长着呢,你额娘也希望你好。”

    锦澜送永璜回了自己的厢房,那是陈青青新为大阿哥择的一处院落。离兰昕的寝室很近,正合了弘历的心意。

    回府的第一晚,弘历就宿在了兰昕那里。两个人都困顿不堪,肩挨着肩,手挽着手,不一会儿的功夫就甜甜的入睡了。

    睡梦中的弘历满面微笑,他似乎已经不记得,这些夜晚是怎么过来的。宫里府里都不安宁,而他的心犹如漂泊在大海上的孤舟,能承受多少风浪他亦无法预料。只是这会儿有兰昕陪在他身侧,才使他能安心的入睡。

    府里的女人这样多,并非是谁都能安睡的。盼语枕着苏绣鸳鸯戏水的金丝软枕,睁着乌溜溜圆的双眼,却是怎么也睡不着。漫说是入睡了,她甚至不能阖眼,只要阖上双眼,脑中立刻就会浮现出那一日弘历苛责而冷漠的表情。

    入府这么久了,她几时见过他个样子?而这一切,均是拜谁所赐?

    富察兰昕。

    这个名字犹如一根毒刺,深深的扎在她心上。盼语疼得辗转反侧,好像千万只猫儿撕心裂肺又此起彼伏的嚎叫,几欲让人发疯。

    是富察兰昕佯装好心,让她借奉茶之机,陪着四爷说说话。也是她,让最知四爷秉性的芷澜,准备了那壶几近于毁了她恩宠的普洱。

    分明是早有企图,盼语恨得不行,心绪难宁。

    说也奇怪,隐隐约约中,盼语似乎真的听见窗外有猫儿的叫声。越听越烦,越烦就越沉不住气,也顾不得是什么时辰了,盼语“嚯”的做起身子,嚷声唤了耳房守夜的乐澜来。“你掌着灯,出去把那野猫哄走。”

    “野猫?”乐澜有些奇怪,方才她伏在桌子上睡得有些沉,并未听见有什么响动。“侧福晋是不是心里烦躁,才有了幻觉。奴婢怎么没听见房外有动静呢!”

    “让你去你就去,别说这些有的没的。”盼语急躁,难免严肃了些。

    乐澜瞧着她脸色不好看,不敢再多说什么,正要走忽然也听见了声音。”侧福晋,您听,是这个音儿么?“

    盼语屏住呼吸,竭力让自己听仔细,可她这么一听不要紧,整个人都颤抖起来。“乐澜,你听见了么?不是猫叫声,是有人在哭,是女人的哭声。”

    “侧福晋,您别怕,奴婢出去看看。”乐澜联想起从前的事儿,知道侧福晋是怕什么,紧着提了灯就要往外走。

    “别去。”盼语的脸青得可怖,光洁的额头上竟然凸起了青筋:“是她回来了,她想要我孩儿的性命。是她,是她,乐澜,我害怕,你别走。”盼语死命的捂住自己耳朵,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往被子里钻,这一桩陈年旧事,藏匿在她心里太久太久了。

    原以为这一切,会和她四年前不幸滑落的胎儿一并远去,消失在她的记忆里。可不想她根本忘不掉,甚至愈发严重的起来,这些年总是时不时的想起,纠缠着自己欲罢不能。“乐澜,如果我的孩儿没死,他现在也有三岁了是不是。”

    “侧福晋。”乐澜连忙上前替她掖好被角,轻轻的拍着蒙在被子里的颤抖的背脊:“您别多想了,那一次是意外谁也不知道会这样。小阿哥在天有灵,一定也不希望您放不下心。何况,侧福晋您还年轻,一准会再有孩儿的。”

    盼语蒙在被子里,脑子里不断闪现四年前的情景。若非她当年争强好胜,自以为大胆,不听人劝,也不会弄成今天这个样子。那是真真儿的见了鬼也就罢了,电光火石之间,盼语的脑海里忽然闪现了一种可能:“不是鬼,不是鬼。”

    她猛的坐起了身子,将身上的被子掀开,无比肯定的钳住乐澜的手腕:“是福晋,一定是福晋,是她存心要害我,是她。那会儿我风头正劲,亦没有高氏牵绊比肩,是四爷心尖儿上的侧福晋。又有了身孕,倘若诞下阿哥,指不定会越过她去。

    于是,于是她就找人装神弄鬼,害我惊夜滑胎一定是这样,一定是!手段干净利落,让人无从去查清究竟,正如这一回富察寻雁枉死一模一样。富察兰昕,你好狠毒的心。”

    乐澜只觉得自己的手腕子快要被掰断了,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力气,狠狠挣脱了侧福晋的手,抵死捂住了她的口鼻。泪水连连的双眼瞪得又大又圆,宽慰道:“侧福晋,奴婢是陪着您走过来的人,知晓您受了多少苦。

    可无凭无据您不能这么武断下定论。若果然是福晋,此言传到她的耳中,必然令她有所防备,竭尽全力铲除了您去才能安心。

    可若不是侧福晋,岂非叫为祸之人含笑看咱们自相残害,坐收渔人之利。”乐澜呜咽了一会儿,才接着说道:“无论是不是,您已经忍了四年了,不在乎继续忍下去。侧福晋,现下四爷疏远了您,奴婢知道您很不开心。可奴婢也相信,这不过是一时意气,当不得准的啊,您就别为难自己了。”

    这番语重心长的良言,让盼语躁动的心绪渐渐平静下来。乐澜说的没错,四年都已经忍过来了,还会怕再忍下去么。倘若是福晋所为,必然能寻出蛛丝马迹。可若不是福晋,还有谁会这样恨她呢?

    折腾了这一出,盼语只觉得头痛欲裂,身心疲惫。死命握住乐澜的手,就是不肯松开:“乐澜,你别走,留在这儿陪着我。”

    “侧福晋,您安心的睡吧。奴婢不走,天亮了再去请大夫来瞧您。”乐澜双手握着侧福晋,看她总算平静下来,心里才稍微舒服了些。其实这些年,这样的情景不是一回两回了。只是王爷疼爱侧福晋的时候,会出现的少些。

    轻轻的拭去侧福晋脸上的汗珠,乐澜心痛难忍。府里的女子这么多,苦苦期盼的唯有王爷一人的爱。终究是怎么分也分不均的。

    只是乐澜能肯定,她和侧福晋真的听到了些动静,的的确确是有人在哭。并非猫儿嘶叫,也并非什么女鬼索命,那声音真亮是女子哀啼的声音,混合了夜的风凉,虚无缥缈的散在静谧的空气里。

    会是谁在哭呢?

第二十七章:风吹山角晦还明() 
兰昕伺候着弘历盥洗、更衣,才毕。就听见门外苏婉蓉软言婉声问锦澜:“四爷与福晋起身了么,永璋病了,妾身想请四爷恩准,请宫里的御医来瞧瞧。”

    弘历闻言,脸上的笑意缓缓褪尽,连忙道:“婉蓉,进来说话。”

    兰昕焦虑不已:“永璋是怎么了,昨个儿不是还好好的么?”

    苏婉蓉的声音有些粗哑,眼底一团乌黑分明,显然一晚上都没睡好。“昨个儿在路上一直挺好的,回府后还让乳娘抱了去喂奶。谁知下半夜的时候,永璋吐了奶,啼哭不止。妾身想,奶娃娃吐奶也并非大事,确定他没烧热就哄了他睡。谁知天明时分,乳娘来知会臣妾,说永璋又吐又泄,极为不好。”

    说到这里,苏婉蓉苦笑了笑:“四爷,妾身知晓请御医出诊,颇得费一番功夫。可永璋还这么小,实在遭不得罪,寻常的大夫哪里又有十足的把握呢!”

    请御医来诊治永璋的病未尝不可,只是须得请旨。皇上如今病着,必然要问过熹贵妃。

    兰昕未免弘历烦恼,权衡再三方心中有了主意:“婉蓉你先别急,我这就让人走一遭,请曹御医来王府替永璋诊治。”转首对弘历道。“这曹御医与妾身母家是旧识,私交甚好,权当是过府一聚,免去了不少麻烦。”

    苏婉蓉双眼骤然有光,欣喜不已,却谨慎的掩饰着,生怕太招摇惹弘历不悦。毕竟他还未曾点头允诺。

    弘历对兰昕道:“如此,你尽快安排吧。先前于圆明园时,本王已觉得永璋瘦弱了些。请曹御医好好调治,也省得婉蓉忧心了。”

    “谢四爷,谢福晋。”苏婉蓉福了福身:“那妾身回去照顾永璋了,不耽误四爷、福晋用早膳。”

    兰昕忙对锦澜道:“回府送个信儿,让傅恒亲自去请曹御医过来。有他陪着,才更显的妥贴。”

    锦澜闻声应下,陪着苏婉蓉一块儿走了出去。

    弘历的笑意复又显露,此时内寝之中唯有兰昕与他,说话亦不觉呢喃细语:“幸是有你在我身边,无微不至的劳心劳力。”

    兰昕腼腆之中略微娇嗔,低低的垂下眉目,如少女一般纯美:“兰昕是四爷的妻子,理当为夫君尽心。”

    从前的她,也是这个样子,纯美而娇艳,犹如一株静静绽放于风中的玉兰。似乎无香,其实香逸远清,尽数扑进他心里,久久挥之不去。

    弘历猛的站起来,俯下腰身打横一抱,将兰昕凌空托起。

    “四爷”兰昕瞬间红了脸,心噗噗的跳着,甚至不敢去看弘历的眼睛:“大白天的,让人看见了不好”

    弘历没用松手,亦不理会她的挣扎,俊朗的面颊猛然贴了过来,蹭在她脸颊呵气:“无碍,谁敢偷看,本王必不轻饶。”

    软糯的密吻,轻柔的啄在她爽滑的肌肤上,兰昕感觉到弘历的心跳愈发有力。她忽然觉得很害怕,那是一股伴随着甜蜜与紧张的害怕,明明想要,却放不开自己的矜持。“四爷,别这样”

    “怕什么。”弘历热火沸腾,随意拨弄了两下,兰昕的衣裳便褪开滑至肩头,露出一片旖旎的春光。

    那撩人的热意,滚滚贴着兰昕的肌肤,快要将她融化。明明很想反抗,却发觉自己早已绵软无力。情不自禁的环住他的身子,兰昕闭上眼睛,给了他些许回应。

    门缓缓的被推开了一条细缝儿,芷澜面无表情的端着喷香的*茶;定定的看着。这样的情景,似乎从前也见过,只是这一回她的心是真的痛极了。

    转过身去,芷澜连门也没顾上关。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扼住了她的喉咙,窒闷的感觉几乎令她沦丧理智,这一切为何不是她能有的。

    熹贵妃呵,为什么你要这样害我?

    芷澜越是心痛,亦越是冷静,她真正的仇人并不是富察兰昕,反而是弘历嫡亲的额娘。若非她熹贵妃钦赐的一盏毒酒,又怎么会断送了她全部的幸福。时至今日,她亦没有资格求弘历纳了自己为妾。

    心灰意冷的感觉,原来是这么的沉重。芷澜将手里的两盏*茶搁在了廊子的扶手上,兀自轻摇慢晃的离开。眼不见为净,可心呢?或许唯有死心才能不疼吧。

    金沛姿惯常回来给福晋请安,才走进这正院,就遇上了失魂落魄的芷澜。“福晋还没起身么?不是说苏格格已经来过了?”

    芷澜小心维系着脸上的笑容,赧笑又难以启齿般道:“苏格格是来过了,这会儿已经回去了。福晋正伴着王爷说话,让奴婢先退出来。金格格不妨稍晚点再来。”

    看着芷澜话里有话的样子,金沛姿亦不勉强:“也好,这入了秋,风和日丽的。荟澜,你陪着我去后院逛逛。虽然咱们府里的景致,不如圆明园清雅,可到底也是极美的。尤其是这样好的气候,看什么都格外舒坦。”

    也不知道金格格是不是存心的,芷澜总觉得她的话很刺耳。送走了她,亦不知道自己当去何处。

    萧风端着枣糕,正吃得起劲儿,恍惚看见芷澜晃悠悠的走过来,忙不迭的藏在了廊子的漆柱后。

    当芷澜经过这根柱子的时候,萧风猛的跳出来,朝她的肩轻轻一拍又“嘿”了一声。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芷澜几乎魂飞魄散。心慌加之委屈一并齐发,当看清楚了身后躲藏的人是萧风时,她想也不想,一个巴掌盖了过去。且狠狠踢了两脚,均落在他脚踝处,痛不可当。

    “芷澜姐,你这是想干什么啊?”萧风疼得龇牙咧嘴,险些连眼泪都挤出来:“我不过是想逗你一笑,干嘛出手这么重啊,疼死我了。”

    “让你对我使坏,打死你。”芷澜依然不解气,狠狠揪了萧风的手臂一下,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让你使坏,让你使坏”泪水顺着她的脸庞汹涌而下,汨汨成串,似乎流不尽心酸。

    “萧风这才发觉自己是闯了祸,竟然惹哭了芷澜,许是这一下唬得她不轻吧。心中愧疚,萧风忙哄道:“芷澜姐,别哭啊,是我不好,我该死,我该打。打,打我吧,若是能消气,尽管打。”说着话,萧风轻轻握住了芷澜的手,朝着自己身上乱挥。

    起初仅仅是他使劲儿,芷澜没出什么力气。可打着打着,他便握不住芷澜的手了,那一拳一掌的,似乎连吃奶的蛮劲儿都使上了,疼得他死死咬紧了牙。

    这一阵闹腾过后,芷澜费尽了力气,心才算平静下来。抹了抹泪,芷澜哽咽道:“你怪不得我,谁让你自己撞到了刀尖儿上。”

    “不怪,不怪,我哪里敢有这心思。芷澜姐能消气只管打就是。”萧风有些窘迫的抓了抓头,见芷澜神色缓和了些,才大着胆子问道:“是谁惹我们芷澜姐生气了,只管告诉我。咱们热血儿女,自当是有冤诉冤有仇报仇。”

    芷澜一滞,心当即悬了起来:“报仇?”这仇如何能报?熹贵妃高高在上,又是皇上最在意的人,宝亲王的额娘。可自己呢,说白了,连这府里的下等丫头都不如。她们均可以盼到主子恩准,指出府去配婚的那一日。

    她却不能。

    倘若王爷不要她,除了死,再没有第二条路。

    “是呀。”萧风揉了揉手臂,正经道:“好歹也像这样打他一顿,出出气心里才痛快!”故作神秘,萧风凑近芷澜的耳畔,玩笑道:“是不是锦澜巴结福晋,抢了姐姐的风头?回头我去说她,你就别往心里去了。”

    “萧风。”芷澜忽然意识到一件事,脸色从悲伤转为严肃。

    “怎么?”萧风被她这样的举动震住,也随即正经道:“芷澜姐有何吩咐。”

    想了想,芷澜还是决计问清楚:“为何你要对我这么好?乌喇那拉氏侧福晋身边的乐澜,高侧福晋身边的溪澜都对你殷勤备至,你为何单单对我这么好?”

    萧风着实被她问住了,想答又不知道该不该答。可方才看见芷澜哭成那个样子,他是真的心慌了。一时间难以权衡,萧风稍微侧过脸去,想要躲避开芷澜眼里锐利的目光。

    “算了。”芷澜倒吸了一口气,无奈叹息:“无论你怎么想的都好,那是你自己个儿的心思,随你高兴。自然是与我无关,并非一定要对我说明。”

    “是。”萧风看见芷澜要走,心急如焚,也顾不得礼数一把攥住了芷澜的手:“我,是很喜欢你。”这话出了口,萧风又有些懊悔,生怕芷澜难为情觉得自己太过轻挑。

    芷澜转回身子,与萧风四目相对,冷冷一笑:“原来府中根本没有人知晓,那也无碍,我尽可以现在就告诉你。”芷澜的声音坚决如铁,一字一句铿锵有力:“王爷在宫里的时候,我就跟在身边伺候的侍婢。却并不仅仅是普通的婢女。我根本就是熹贵妃娘娘为四爷择的——暖床婢。”

第二十八章:东风不与周郎便() 
萧风惊得险些吞了自己的舌头,他从来没有听任何人说起,芷澜竟然何况,他陪在王爷身边也有三四年之久了,这些年里,从未见王爷与她有过什么暧昧不明啊。“芷澜姐这种事,如何能开得玩笑?”

    芷澜无声一笑,轻轻转身离开,再没有对萧风说一个字。看吧,所有人都知道她低贱的身份,岂不是很好么!

    一口气跑回自己的厢房,芷澜终于觉得痛快多了。自己的身份一旦被揭穿,必然引发轩然大波。府中那些个爱拈酸吃醋的女子,如何能容忍福晋欺瞒她们这样辛苦。

    再有,王爷不是寡情薄信之人,也许会给他一个说法也未可知。趁着她还有把握的时候,豁出去一次也好。福晋是什么样的人,心性如何,芷澜自问心中再清楚不过了。未免王爷为难,她一定会大度的将自己留在身边。

    芷澜喘着粗气,沉痛的闭上眼睛,然而熹贵妃会允许自己成为宝亲王的女人么?会么?

    晌午未至,傅恒就带着曹御医来了王府。弘历在兰昕房里用过早膳,就先行去了苏婉蓉房里看永璋。

    兰昕陪着曹御医、傅恒过来,替永璋诊症,趁着间隙的时候才顾上和傅恒说话。这些日子,风波不断,长姐总担心变天。你知道的,风云最是莫测。偏偏春和(傅恒小字)你又是懒惰的性子,总不记得增减衣裳。硬扛着可怎么好,身子都拖坏了。也不小了,当为你择一位福晋,好好照应才是。

    傅恒轻哂而笑,越发的不自在:长姐每每见了春和,总说这些话。仰头看了看天色,傅恒笑道:入了秋!天气有些反复是必然的。长姐只闻草木枯萎,却不见那满枝硕果。冬日尚且还远,莫测不到哪里去的。

    兰昕明白了傅恒的话,宽慰不少:"那就好,长姐喜欢这秋高气爽的好时节,可以慢慢的等,慢慢的看尽金风玉露的好景致。不过择一位福晋,却刻不容缓,还是你自己看上了哪家的金枝玉叶,只管告诉我。

    傅恒苦恼的皱了皱眉,向正走出来的弘历投去求助的目光:王爷,您都听见了吧?还怨春和不敢时常入府相伴,这哪里是春和的错。长姐巴不得有人管着春和,消磨了这大好的时光去。

    弘历含笑道:你长姐也是为你好。"转首又对兰昕道:缘分奇妙,许春和还未遇到,缓缓也好。

    看着弘历炙热而温存的目光,听着她绵柔而充满磁性的语调,兰昕忽然想起他方才的野蛮来,不觉脸颊烧热,含羞垂下了眼睑,赞同的嗯了一声。

    傅恒见状总算放下心来,爽朗一笑:还是王爷最知春和的心意。虽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但也总要看缘分不是。

    弘历喜欢傅恒,每每也愿意与他相伴叙话,一点不显生分。这会儿见他笑得欢心,亦少不得与他玩笑几句:当是谁都有本王这般福气,能娶得你长姐这样秀外慧中的知心人为妻么!”

    苏婉蓉立在弘历身后,听见了他口中的每一个字。自己的亲骨肉,还不足四个月的永璋,此时就在房里病着。难为他嫡亲的阿玛,竟然还有心思与旁人你侬我侬,情深缱绻。

    原本是心疼的不行,可这会儿苏婉蓉只觉得怒火中烧,到底在弘历心里,是子嗣要紧,还是嫡福晋重要?她强忍着愤恨,缓和了脸色,婉音如旧:“四爷、福晋,曹御医已经给永璋瞧过了,请咱们进去再详细说。”

    兰昕正经了脸色,深吸了一口气,抚慰苏婉蓉道:“曹御医医术精湛,必然尽心。姑且听了再说,你也别太忧心了。”

    “谢福晋。”苏婉蓉脸上尽是感激的笑意,随着她轻柔的颔首,鬓边的珍珠簪子簌簌的摇晃。可又有谁能看清她的真心呢?

    曹御医见人都进来了,便对苏婉蓉道:“格格,室内窒闷并非什么好事儿,气浊反不利小阿哥安睡。”言外之意,便是令无关紧要的人退下。

    苏婉蓉当然不傻,她顺从的点了点头,吩咐雪澜和风澜领着乳娘们下去候着。随即追问曹御医道:“是不是永璋有什么不妥,请曹大人您如实道明。病在儿身,疼在娘心,妾身实在是看不得这么小的孩儿遭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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