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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朝凤华:锦绣嫡女-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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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婉蓉当然不傻,她顺从的点了点头,吩咐雪澜和风澜领着乳娘们下去候着。随即追问曹御医道:“是不是永璋有什么不妥,请曹大人您如实道明。病在儿身,疼在娘心,妾身实在是看不得这么小的孩儿遭罪。”

    弘历端坐,亦伸手请曹御医与众人并坐,才道:“曹大人肯来府中替幼子永璋诊症,本王不甚感激。倘若大人瞧出了什么不妥,也请直言不讳。病向浅中医,本王明白这个道理。”

    曹御医点了点头,怔忪间无声一叹:“表面来看,三阿哥之所以呕吐腹泻,皆因脾胃虚弱所致,且很像是娘胎里与生俱来的的病症。寻常御医或者大夫看过了,必然会开除一些温补调和的方子,按寻常的法子来为三阿哥调理身子,以求康复。”

    顿了一顿,曹御医忧心忡忡的睨了宝亲王一眼,似下了很大的决心才道:“可老朽看来,这病并非如此简单。”

    苏婉蓉有些焦虑,根本坐不稳当,自然也就没有挺清楚曹御医寓意所指:“曹大人是说,温补的方子对永璋亦无用处么?那该如何才能治本?”

    “三阿哥脾胃本就虚弱,倘若进补,只怕难以消受。非但不能达到预期的效果,反而会使肠胃不堪重负,愈发虚弱甚至严重。”眉目间深深锁着一股不明朗的凝重,曹御医没有继续说下去。

    反而是兰昕听得真亮,肃颜冷声道:“曹伯伯能来王府,私下为三阿哥诊症,兰昕感激不已。我与幼弟春和,皆是曹伯伯照拂下长大的。有何话,请曹伯伯不要见外,直说便是。”

    若此,曹御医点了点头,再无顾虑道:“凭借多年诊症的经验,老朽敢断定,三阿哥必然是长期服用了不利脾胃的食物,才伤了根本。且这些食物,也并非直接喂食给三阿哥的,更像是母乳里带来的。”

    说到这里,曹御医怕众人不解,细致道:“有许多食物、药材,对正常人并未有什么伤害,即便是长期服用,也无妨。可这些东西,对初生的幼子来说,无疑是致命的毒药。照老朽推断,三阿哥只怕从初生起,就日日服用含有此物的奶水,已经伤了根本。”

    “什么?”苏婉蓉大惊失色,怨怼加之急怒,她的脸色由白到红,变了几变:“是谁这样狠心,想出了这种法子来害我的永璋?乳娘呢,乳娘何在,我一定要追究到底。”

    “婉蓉。”弘历怜惜的唤了这一声。“听曹大人说完不迟。”弘历晓得,苏婉蓉平日里柔顺如水的性子,这会儿关系到永璋,她这个当额娘的不冷静也无可厚非。言语中没有责备的意思,更多的只是疑惑。究竟是谁这么有心思,连一个才出生的孩儿都算计在内了。

    缓缓坐了下来,苏婉蓉恭顺的道了声“是。”

    曹御医看了兰昕一眼,才接着说道:“老朽猜想,照拂三阿哥的并不止一位乳娘。按三阿哥的病况推算,可能仅有一位乳娘吃了不该吃的东西,否则三阿哥不会逐渐的衰弱,让人察觉不到迹象。当然,也并非不能痊愈,只是必须小心医治,颇得费些功夫。”

    “曹伯伯身兼宫中事宜,近来必定繁忙。”兰昕忧愁不已:“不知您能否时常来王府替永璋治病?”

    曹御医摇了摇头,只道:“我时常来,只怕惹人注目不说,亦没有这些功夫。而三阿哥的病实在耽误不得了。眼下,除了要揪出喂毒之人,还得找一个当得起重任之人。”

    弘历闻言,赞同的颔首:“如此说来,曹大人是否已经有了属意的人选。”

    略微仰首,曹御医笃定的目光格外自信:“老朽有一侄,虽并非御医,却深得我曹家医术真传。若王爷信得过老朽,只管请他入府小住几日。保管药到病除。”

    “好,就依照大人所言。”弘历总算安下心来,谢道:“有劳曹大人走这一遭,随后我便吩咐人去安排。”

    待曹御医走后,弘历唤了萧风来:“去把三阿哥的几位乳母带到正堂去,本王要逐一亲审。如此歹毒之人若不诛除,岂非断送了永璋的性命。”

    兰昕亦坚决不已:“四爷安心,此人必当无处藏踪,顺藤摸瓜,定能揪出幕后主使。届时,请王爷肃清纲纪,还苏格格一个公道。”

    话音落,芷澜跌跌撞撞的闯了进来,淡黄色的裙摆血迹斑斑。“王爷,救我”简短的四个字,似乎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再想要说,眼前一黑,人竟晕厥过去。

第二十九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众人皆没有预料到这样突如其来的一幕,先是大惊,随即又纷纷聚拢于芷澜身前。

    弘历见苏婉蓉惊愕捂住自己的口鼻,脸色大变,不免怜惜。遂吩咐萧风:你去看看清楚。萧风一反常态,似不情愿的走过去,极其为难的将手搁在芷澜鼻前,探了探:还有气息,人像是晕厥过去了。不打紧的。

    兰昕眼尖,竟然发觉芷澜裙子上沾染的血迹,有些已经干了,泛着浅浅的黑黄,不像是自己身上就带着伤,反而像是蹭到她身上的。

    这些傅恒同样觉察到,少不得凑上前来,正经道:血不是芷澜的,似乎受伤的并不是她本人。

    先把芷澜带下去救醒,再问不迟。弘历警惕,吩咐守卫岑海进来:将王府内内外外搜查清楚,尤其是居住三阿哥几位乳娘的下院。不知道为什么,弘历敏感的察觉到这两件事应当有关联。

    兰昕唯恐府中不宁,低眉问道:王爷,是否将府中其余人聚齐于正堂。一则可避免事出突然,惊扰了各位妹妹。二则可当面问清楚是否知情。

    还是你想得周到。弘历微微颔首:府里的事,萧风你帮衬苏格格打点着。”弘历顿一顿又道:“婉蓉,你留下照顾永璋,若有事,差遣萧风来办即可。看向兰昕之时,弘历发觉她也默契的凝视自己,愁云满面的脸上,忽然生出一丝欣慰:随本王一并往正堂查明此事。

    兰昕抑制住心底的窃喜,顺从的跟在弘历身后。余光瞥向傅恒时,兰昕警醒的蹙了蹙眉,毕竟是宝亲王府的家事,实在不该留下他于此帮手。说穿了,家丑不可外扬,四爷必然不希望外人参合进来。

    傅恒会意,兀自上前对弘历道:三阿哥的身子要紧,春和先行告辞。请曹御医之侄儿入府替三阿哥诊症之事,全权交由傅恒来安排即可。王爷与长姐务必宽心。

    多谢。弘历冲他感激一笑。

    看着傅恒走远,兰昕这才松了口气。复又垂首恭顺的伴在弘历身侧,耳上圆润的珊瑚珠并不算金贵,却正好能随着她的步子晃动摇曳,生出鲜活与庄重。

    弘历欣慰不已,这时候庆幸有兰昕在他身侧。两人并着肩而行,身后跟着众人同往。

    金沛姿与其其格先后从房里出来,均面色凝重的跟了上来。陈青青跟在黄蕊娥身后,小心的问了一句:那一位,也要请出来么?不是说她身子不适么!

    黄蕊娥脸色凝重,分不清陈青青口里的她是说侧福晋乌喇那拉氏,亦或者是后院那一位常年不见人的格格莫氏。总之心里颇为烦躁,不悦之色便显露无疑:快别说这些了。四爷让岑海吩咐咱们跟着来,你跟着就是了。理会旁的作甚,不多余么!

    是。"陈青青愧疚一笑,重新正了正脸色,再没有多说什么。低下头时,瞥见黄蕊娥脚上这双镶嵌塔娜的金丝履时,心里很不是滋味。

    同为格格,身份亦天壤之别。

    高凌曦得了信儿,最先到正堂,侯在门外。见弘历一行人匆匆而来,这才盈盈福身:岑海说得不清不楚,敢问四爷,究竟发生了何事?

    弘历没有开口,兀自往堂里去。兰昕沉着脸道:过会儿自然就清楚了。

    高凌曦不禁一个哆嗦,这是冲着她来的么?如若不是,何以四爷与福晋均这样凌厉逼人。难道府上出了大事?暗自思忖,高凌曦立刻联想到御医进府之事。心里大叫不好,莫不是永璋生病之事,没表面看到的这样简单吧!

    果然众人才落座,岑海就匆匆忙忙返了回来:王爷,奴才按吩咐搜查了三阿哥几位乳娘所居的下院。竟发现有人痛下杀手,致使院内血肉横飞。

    说什么?兰昕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三位乳娘竟无一人幸免,且血肉横飞?那将是一幅怎样的画卷,究竟是谁竟敢如此狠辣,令人发指。

    回福晋,不是三位乳娘,是两位乳娘和三名侍婢。奴才仔细查验过,遭遇不测的侍婢皆是近身照顾三阿哥的。而唯一幸免的那位乳娘,双手紧握着一把带血的匕首,似乎是为祸之人。”

    岑海有些苦恼,忧虑道:“人虽然已经擒住,可奴才看着似乎是神智不清了。即便是言行拷问,也未必能问出什么来。奴才只好让人将她擒住,正捆在廊下。这会儿说话的同时,岑海脑子里不住回想起方才所见的情景,自觉头皮发麻。

    皆因那院的情形太诡异恐怖,谁能料到宝亲王府大白日的,竟会有如此狠毒血腥的杀戮。若非岑海镇定,很可能也会如芷澜那般,两眼一黑的晕厥过去。

    弘历的脸色阴晴不定,似乎是动了大怒,可怎么还勾起了唇角?莫非,四爷已经知道是谁在背后作怪?兰昕参悟不透这表情中的含义,畏惧与惶恐深深填满了她的心。甚至很难相信,一住就是九年的宝亲王府,成日里朝夕相对的花容月貌,竟然还藏着如此怨毒可怖的人心。

    到底会是谁呢?

    除了这些,你还看到什么?兰昕竭力不让自己的声音显出颤意来。可那中莫名的恐惧,犹如数九寒冬里最凛冽刺骨的寒风一样。

    岑海道:回福晋的话,奴才再无看见旁的了。稍作停顿,他又接着道:府中其余地方,奴才也吩咐人仔细搜查过,均没有什么异常。

    活着那个,看好了,不许再出杀人灭口、畏罪自杀之事。弘历表情严肃,令人望而生畏。

    高凌曦捂着口鼻,显然一幅吃不消的样子。从圆明园受惊的那一日,富察寻雁死在她窗外起,她几乎夜夜都难以安眠,最是怕极了这血腥的场面。不想这才几日啊,更惨绝人寰的事便出在了府上。抵触间,她忽然发觉没看见乌喇那拉盼语的身影,遂问福晋:盼语妹妹的身子,还不大好么?

    许她是关心才问的,可金沛姿随即觉出不对来了,忙问岑海:乌喇那拉侧福晋那里,你去瞧过么?这样大的事,必不可马虎才好。"

    岑海紧着点了点头,确定道:奴才去了,让侧福晋身边的溪澜姑娘拦在了门外。说是侧福晋病中不适,需得安静的歇着。奴才就没敢叨扰。

    这么说,你没进过那院了?黄蕊娥的语气,透着怀疑,掩饰不住她内心真切的想法。倘若侧福晋有什么不测,你吃罪得起么?

    心里明明怀疑此事与盼语有关,嘴上偏说着取巧讨好的话。兰昕亦觉得反感,更别说身旁转动扳指的弘历了。

    嫌恶之色融入他冷峻的面庞之中,弘历是真的深深嫌恶了黄蕊娥。女子之间勾心斗角之事,漫说是王府、皇宫,连寻常百姓家亦不可免。若非到了这样狠毒决绝的地步,他皆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然而事情关系到盼语,他着实有些不安了。弘历转动着手指上光滑的碧玺扳指,心头千丝万缕难以理清。究竟他是不愿意看见盼语出事,还是不希望盼语跟此事有关呢!长长的叹了一声,弘历肃清的面庞略显出几分无奈,随即对岑海道:再让人去请。

    兰昕对锦澜使了眼色,让她一并跟着去,也好看清楚究竟怎么回事。岑海得了令,躬着身子退开,一刻也不敢耽搁。

    这一回,其其格却出奇的安静,只看着弘历,不言不语,犹如无她这个人的存在。一双乌溜溜的眸子里,闪过茫然而幽怨的冷光,就那么一动不动的沉着头坐着。

    这使得金沛姿有些不习惯。素来都是与她斗嘴最多,如今她不开口,自己又无话可说。只好傻愣愣的坐着,看着四爷与福晋愁云惨淡的面庞,忧心满怀。

    高凌曦轻轻唤了一声碧澜:上回煮的定惊茶甚好,你再去煮些给我。

    兰昕微微一叹:你身子弱些,需精心着调理。年轻的时候不当心,怕落下病根儿,往后就更麻烦了。将手边的热茶端给弘历,兰昕顺眉道:四爷恕罪,妾身未能尽心照顾府中诸人,致使襁褓中的三阿哥遭人喂毒,实在是妾身无能。随后又出了这档子杀人灭口之事,亦是妾身不够警觉之过。

    弘历抚摸着兰昕的手,旁若无人的用力一握:如何能怪得了你,本王同样是后知后觉。

    福晋这番话出口,高凌曦才恍然大悟。竟然是有人打了苏格格三阿哥的主意,喂毒也就罢了,竟然还明目张胆的杀人灭口,也难怪四爷会这么生气,惊动了阖府上下。

    可是这样凌厉的手段,翻天覆地的本事,到底是谁才有的?

    高凌曦按捺不住,黑曜石一般的眸子,闪烁着狐疑而惶恐的光芒。她咬紧贝齿,将信将疑的问道:“福晋是说,有人借奶娘之便向永璋喂毒,事后竟然还杀人灭口?”

第三十章:抽刀断水水更流() 
兰昕郑重而艰难的颔首。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哗然不已。

    其其格仰起脸,不解的低问金沛姿:苏妹妹惯来都是极好的脾气,永璋还小,又这么可爱,是谁如此容不下这母子二人呢?

    金沛姿不听还好,一听则恼怒不已:这我怎么知道。何以你不去问旁人?

    其其格睨了弘历一眼,见他没什么说辞,便呵呵一笑,小声道:你急什么,我不过是顺嘴一问罢了。又不是你,干嘛恼了我,急着撇清么!

    论心性,金沛姿不是沉不住气的人,可这其其格未免太欺负人了。虽说她身份特殊一些,但忍气吞声那一套金沛姿自问学不来。精致的妆容修饰不了她的愤怒,紧紧拧着的眉宇却更添了几分别致。

    金沛姿灼热的眼神,蕴着三分恼怒七分苛责,声调陡然一提:妾身问心无愧,敢当着四爷与福晋启誓。珂里叶特格格,你若有证据,尽可以拿出来,指证妾身。否则,就别红口白牙的冤枉人。

    高凌曦挨着两人较近,开头其其格的话虽然小声,她也听见不少。遂稍带了些嗔责之意,严声道:你们是怎么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还有心思斗嘴。存心给四爷添堵么!

    犹如惊雷震在耳畔,金沛姿有些难以置信的瞪大了双眼。没错,这番话的确是出自一向笑面迎人的侧福晋高凌曦之口,还是如此严肃的怪罪。心底的声音格外清晰:她不过是使女而已。

    金沛姿愤懑的别过脸去,紧紧攥着拳头,也不理会那三寸的指甲戳的掌心多疼。谁让她高凌曦不再是使女摇身一变成了侧福晋,早已经不是自己格格的身份可以制约、僭越的了。心里的委屈,让金沛姿底气不足,甚至恼羞成怒。

    她怎么也不能接受,一张嘴,就是说她给四爷添堵之类的话。或许她真的不如高侧福晋会讨好、逢迎四爷,可这样严重的控诉她亦不能承受。翻江倒海的愤恨与不服搅动着心弦,犹如一把把生锈的钝刀子来回割扯,生拉硬拽着她的心。

    金沛姿强忍着泪水,就是不甘心屈服。凭什么要为了可恶之人的闲碎话让自己痛心——她不配!

    连金沛姿这种尚且有修养的女子,都气郁难抒,就更别提其其格这种惯常沉不住气的了。侧福晋所言,妾身如何敢当。自打嫁进王府的那一日起,其其格自问所言所行皆以四爷为重。正如高侧福晋你们汉人女子,时常挂在嘴边的那句既嫁从夫一般一样。

    纵然妾身自问莽撞毛躁了些,却也是我们蒙古族女子当有的性格。对四爷,妾身事无巨细,无不尽心尽力。即便没有功劳也大不至于如你所言。试问这样诬陷诋毁妾身,高侧福晋存了何样居心?恕妾身实不能服。

    当真为四爷好,就别在这个时候添乱。高凌曦依然坚持自己的说辞,温婉的脸上显露出坚韧之色。她鲜少会于人前这样严厉苛责,柔柔弱弱之中流露出腾腾的凛寒之气。恨透了其其格话里你们汉人女子的这一层意思。

    纵然今时今日,高凌曦已经是宝亲王的侧福晋了。她依然会觉得这汉人的身份,给她带来了许多苦恼,正是她最不如人的地方。而其其格就是故意要揭她的伤疤,往她鲜血之流的伤处撒把盐。

    其其格豁的站起身子,作势就要挽起自己的袖子。猛烈而粗鲁的动作甚至撕坏了袖口的衣料,发出“吱啦”的声响,像是划破了谁的心,那样突兀。

    兰昕一惊,严厉道:其其格,你这是要做什么?灵澜,还不扶你家格格坐下好好说话。当着四爷的面儿,越发没有规矩了。

    福晋别误会,妾身不敢坏了规矩。其其格一脸青色,忽而嗤鼻:侧福晋诬蔑妾身,恕其其格不服。要么,就以蒙古族传统的摔跤之术一分胜负,讨回颜面;要么,侧福晋必得当着众人向妾身致歉,还妾身一个公道。否则

    其其格怄红了双眼,呜咽道:叫妾身带着屈辱而活,还不如让其其格一头碰死在这堂上。

    弘历的目光划过其其格因为愤怒而显得狰狞的脸颊,又落在高凌曦极为不屑的脸上。来去都是淡淡的,没有丝毫的愤怒或是厌恶。终于,弘历只轻轻皱眉,复又垂首不住拨弄着自己的扳指。

    兰昕缩回了还攥在弘历掌心的手,澹然劝道:其其格,毒害三阿哥的始作俑者还未找到,谁心里都着急着,言语难免生硬莽撞。高侧福晋这个时候也是忧心伤怀,同一屋檐下的姐妹,你何必计较。

    福晋。其其格泪如泉涌:其其格言出无悔。

    弘历的手指纤细而僵硬,“吧嗒吧嗒”的瞧着身旁的小桌,那声音似乎并不大,可在场之人均能听见。

    黄蕊娥闻声不由得缩了缩肩,心里止不住的埋怨自己太过大意了。四爷心思缜密,她那点儿小心思或许根本就藏不住。这样一来,恐怕势必要遭他厌恶了。心底生出一丝悲凉,黄蕊娥只小心翼翼的察言观色,再不敢随意的乱说什么。

    其其格睨了兰昕一眼,见她并未向着自己,去逼迫高凌曦表态致歉,亦不觉心寒。到了落寞的时候,她才总算明白了几分道理。府里的人,如何看待她这个蒙古贵族千金的,或许她眼下终于有了答案。

    可是其其格骨子里还是骄傲的,旁人的不理睬,或许不代表四爷的心思。存了侥幸的心思,其其格低低且委屈的唤了一声“四爷”。而他的态度,是她紧紧存的最后一线生机。

    “不是说言出无悔么。”弘历的声音根本就没有一丝温度,而他所要说的话,无疑让其其格置身于冰川之下,寒心而毙。“柱子不是好端端的立在那里么!”

    这话把兰昕都唬住了,她满心以为,弘历会哄着其其格,让高凌曦说上一句软话。可未曾想,从他口里说出来的,竟然是这样令人难堪的话。心忽然被针扎了一下,痛不可挡。兰昕很害怕会不会自己也有这样的一天。鼻子一酸,眼眶也不免泛起红意来。

    难道说高凌曦在四爷心目中,真的就这么重要么?破格将她晋为侧福晋,又非要在众人面前这样的维护、呵护不可么?兰昕还傻傻的以为,这样的宠眷,他只肯给自己罢了,却原来

    “好。”其其格努力的让自己维持着蒙古女子大无畏的笑意。却不知,抽搐的唇角已经出卖了她,清清楚楚的道出她心底的痛苦与挣扎。原来,弘历竟然这么不喜欢她。宁可让她碰死,也不愿意心仪的女子向她说一句软话。

    她猛然转过身子,朝着弘历口中所说“好端端立在那里的柱子”飞身扑过去。灵澜与芳澜吓得魂魄不齐,一个死命的拽着其其格不肯松手,另一个更是大着胆子先一步环抱住了朱红的漆柱。

    兰昕当即站起了身子,冷喝道:“珂里叶特氏,你到现在还不清楚自己的身份么。府中发生了这么多不好的事情,你却仅仅顾着自己的颜面,未免太过任性了。与其说高侧福晋与你为难,倒不如说是你自取其辱。你们都松开她,由着她来,若是一死即可明理,何妨不叫她去。“

    先是弘历的冷漠薄情,再是福晋的疾声苛责,其其格当真不知道自己还有何颜面,存于世上。她必死之心坚定,更加用力的推开环抱着自己的灵澜,呜咽不止的朝着柱子撞去。

    金沛姿满心的怒火,随着其其格过激的行为逐渐消退。她瑟瑟的颤抖着,忍不住猜想,倘若方才是她与高凌曦口角,会不会也被四爷和福晋冷漠的逼上这一条绝路。

    陈青青不知该如何才好,默默的陪着眼前的可怜人落泪,想要伸手,却畏惧于弘历威严不敢动。实际上,她又有什么资格去拦着别人?自己不也一样的苦命与无助么!

    眼看着局势难以控制了,弘历依然纹丝不动,犹如不闻。

    高凌曦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缓缓站起身子,朝着弘历福了福,转首对挣扎求死的其其格坦然道:“是我不好,不该说这么重的话,当着四爷与福晋,我愿意向珂里叶特格格致歉。方才言辞,并非我的真心。

    正如福晋所言,永璋还那么小,遭了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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