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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庭史记-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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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哪一个，都不是那么简单。
虞昊点点头，看向白武易，示意其说下去。
“从栖霞关到万佛宗有两个办法。其一，是出栖霞关，横穿落月皇庭北部十五城，向东再南下便能到达万佛宗，只用半个月时间便可，但看似简单，实际上不可行，三万军队，莫说突破不了栖霞关外的百万大军，就是突破了，落月皇庭的十五城共计六十万的守军，沿途的关卡要塞都能把这三万军队给吞了。”
旭东升摇摇头，这一条路根本不现实，还有一条？
想到另外一条路，白武易深吸一口气，脸上肌肉略微颤抖，语气都有些发颤：“另外一条路，便是北上抵达白府国东面的万兽山脉，向东横穿，再南下，三个月时间能抵达万佛宗腹地，万佛寺。”
万兽山脉？虞昊眉毛一挑，里面野兽横行，甚至还有成了精的妖怪。
“王爷，这也是条死路，一个月后，就是万兽山脉兽潮爆发的时候，白府国一百六十万军队，一半镇守在东面，就是为抵挡这兽潮。”白武易脸上很是严肃，眼中略微泛起红光，提到受潮，更是咬牙。
看到白武易这般模样，虞昊倒是想起西白氏来。白府国有两支白姓氏族，其中一支是自诩正统的皇族白氏，另一支就是白武易一脉的西白氏。两支氏族关系并不和谐，否则白武易父子就不会被流放逃亡到大易。西白氏，被皇族白氏打压，已经落魄下去，但在白府国东面，依旧有西白氏的种子。
“对了，武易，那兽潮究竟怎么回事？”虞昊好奇的问了问，在他印象中，白府国的兽潮就和大易国的狄夷残部每年南下掠夺一般，都成为习惯了，但没有人去考虑过为什么这些野兽每年自发的冲出万兽山脉，疯了一样对白府国进攻。
“没人知道，每年的兽潮一爆发，铺天盖地的都是野兽，近百万的兽群，不要命的冲向城池。面对那种场面，比面对百万大军还要可怕，因为人还有理性，还会害怕，可野兽不会，一旦见血，那些畜生会更加疯狂。”
白武易对兽潮印象极为深刻，那是他一生都抹不去的回忆，十岁的那场兽潮，淹没了西白氏的荣耀。外人只知道西白氏是皇族白氏打压，实际上，真正原因是一场兽潮毁了西白氏的一切。
那一场兽潮，导致他和父亲开始过流离失所的生活，逃亡大易，其中的艰辛，常人难以想象。
旭东升无法体会白武易的感受，对于兽潮，他虽然觉得可怕，但比起军队，终究只是野兽。不过，万兽山脉凶险无比，森林内危机四伏，难度不比从落月皇庭横穿低。
看向虞昊，究竟走哪一条路，还是虞昊拿主意，利害关系摆在那里，他们只用听命行事。
略微沉吟，虞昊看了眼眼中泛着一丝仇恨的白武易，道：“我们走万兽山脉，一来避免提前暴露；二来，还可以借着万兽山脉的野兽练军。白无机虽然承诺给我三万军队，但他没说会给我什么样的士兵。要是给我些老弱病残，那乐子可就大发了。”
说到最后一句，虞昊倒是自己笑了笑，想必白无机还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破坏张元的计划，自己完全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无事寻开心。
旭东升也跟着笑起来。
只有白武易脸色沉重，但想到时隔十多年，自己又要回到故地，心中也泛起一丝期待，那里，还有他失散的家人。
第四十六章 神秘青年
虞昊、白武易、旭东升三人各自沉思，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王爷，不好了，黑鹰军和燕**队打起来了……”虞四焦急的声音远远传来，随后便如同一阵风般冲进屋内，在其身后，有一个黑甲士兵，一脸着急之色。
三人的注意力顿时被两人吸引。
来不及行礼，黑甲士兵急道：“王爷，燕国大军围住了我军驻地，张都尉和对方将军打起来了！”
虞昊闻言一愣，燕**队包围黑鹰军驻地？怎么回事？看向虞四，他也是一头雾水，显然虞四也是刚得知消息。
虽然莫名其妙，但虞昊立即想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怎么回事？燕**队包围我军驻地做什么？”白武易怀疑的看向那黑甲士兵。
猛地起身放下怀里熟睡的小兽，虞昊朝那士兵道：“前面带路。边走边说……”
黑甲士兵点点头，一行人快速走出院子，骑马疾奔向黑鹰军驻地。
栖霞关内，六十万大军的营帐连绵百里，每支军队都拥有属于自己的驻地，这样便利于管理。黑鹰军也被分配了营地，就在里栖霞关二十里左右的一个山谷之内。
山谷内平坦开阔，还有水源，是住寨扎营的绝佳之地，谷口狭窄，进可攻，退可守。
此时，山谷之外，一只军队包围着山谷。
虞昊几人骑乘的都是最优秀的战马，速度飞快，片刻后，便能远远的见到山谷外人数众多的燕**队。
燕国大军长年和犬戎作战，士兵魁梧壮实，穿着铁锁子甲，持着硕大的厚背战刀，力量极强。一支军队冲锋起来，地动山摇，气势凶悍，是西北之地最强的步战士兵。
路上，黑甲士兵已经把事情原由说了一遍。原来，燕**队一共派出了十五万人参加这场战争，其中十万人先行，于一个月前抵达，而剩下五万人今日才到。可是栖霞关周围虽然地势开阔，但能扎营的地方不多，早就被占完了，后面来的五万燕**队便想让黑鹰军退出山谷。
黑鹰军军中将士自然不肯，五万燕**队便包围了山谷。两边军队，就在谷外对峙，中间还空出了一段距离，只见那里烟尘飘洒，可以隐约看到两个人在比武打斗。
两军对峙，吸引了无数军士围观，特别是两道打斗身影，引来了诸多喝彩声，热闹非凡。
“你们这些贱兵，还不快给本少爷让路，就凭你们这点人，少爷我一个冲锋就能灭了你们……”
隔着不远，只听到一个嚣张的声音在谷外大叫。
“就是，还不快给我家少爷让路，得罪了我家少爷，有你们好受的……”一个尖细的声音冷喝着，随即有很是谄媚的道：“少爷，消消气，别跟这些凡夫俗子一般见识。”
“燕将军，去把燕星找来，本少爷能来燕国就是你们的荣幸，现在居然连个像样点地方都没有，回去后定会告诉我父亲。”
策马而入，虞昊闻声看去，只见一个锦衣华服的青年一手指着身旁的燕国将领，颐指气使的怒喝着。青年发丝被金冠束住，两捋长发垂在耳际直达两肩，面容秀气，看上去颇为俊朗。只是其脸色发白，脚步虚浮，声音阴柔，两眼眉黛发青，一看便是长期纵情酒色而被掏空了身体。
青年身边，则是一身宦官衣袍，手持拂尘的面白太监，太监一脸谄笑的弯腰站在青年身边。
至于青年怒喝的燕军将领，虞昊略微惊讶的多看了两眼。
铁甲厚剑，身高八尺，魁梧无比，面容粗狂，一双猛虎般的眼眸此时露出一丝尴尬。
“王爷，那是燕闵的弟弟，燕国魏亲王燕无忌，他可是和白府的王武、大易的陶天霸齐名的人物。”旭东升小声的提醒着虞昊。
虞昊点点头，魏亲王燕无忌抵御犬戎，大易镇北将军陶天霸镇压狄夷，白府破军侯王武抗击兽潮，三人在西北之地并称“三雄”。这个他自然知道，只是没见过燕无忌本人罢了。
不过，更让他好奇的是青年的身份，竟然让燕无忌都不敢出声，还嚣张的要找燕太子，完全没把燕国放在眼中。
锦衣华服的青年正在呵斥燕无忌，忽然发现场内多了几个陌生人，眯起眼看了几眼马上的几人。
注视着场内打斗的黑鹰军众将士也发现了冲进来的几人，整齐一拜。
“参见昊王！”
五千道浑厚无比的喝声整齐如一，将纷闹的山谷外所有声音压了下去。
正在一边打斗的两道身影蓦然分开，一个黑甲将领看到虞昊，慌忙半跪在地。
“参见王爷！”
顿时，所有目光转向了马上几人，特别是虞昊身上，他感觉到了数道饱含敌意和杀机的目光。因为三年前那场大易和白府国战争，他得罪的势力可不少，白府国城都里，多少家族谋划着刺杀虞昊。
无论是白无机还是虞昊，都明白这一点，所以，白无机一直拖延着虞昊抵达白府的时间，先是去找千年雪人参，而后饶了一大圈穿过了大半个燕国才到故梁，最后一场战争，直接把虞昊调到了战场。一系列的调动，白无机聪明的把白府城内那些家族的计划全盘打乱。
扫视过全场，虞昊笑吟吟的看向青年身边的燕无忌。
“这位，想必是燕国国柱，燕无忌燕将军吧，虞昊早有耳闻，如今一见，果然不同凡响！”意味深长的看了看燕无忌身边的青年，虞昊笑道。
燕无忌虎目微眨，他自然听出虞昊的挖苦之意，黑脸略微一红，想他一代名将，居然被一个毛头小子当着手下军将呵斥，的确是太**份了。
只是，这人身份太特殊了，他也无可奈何。
青年眯着眼，看着虞昊，眼中闪过一丝杀意。这个人就是燕闵口中的虞昊？
“你是虞昊？”青年神色一肃，盯着虞昊问道。
点点头，虞昊看着青年，道：“你是谁？”
“哼，你一个小小王爷，也敢和少爷这样说话，找死啊……”面白太监瞪眼看着虞昊，厉声一喝，拂尘直指虞昊。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和我家王爷这般说话？”刚才在场中打斗的将领怒视面白太监，大喝。
虞昊看了眼那将领，是梦云城中首先投靠自己的将领之一，姓张，名重。在黑鹰军中任都尉一职，脾气暴烈，但忠心耿耿，作战勇猛，在黑鹰军中出了名的不怕死。
“哼，不过一个贱兵，也敢说我是东西？”面白太监冷喝，眼中微微一冷。
“你……”
“好了，退下，人家不是东西，你还和这种不是东西的货色讲什么道理。”
张重还想在说什么，虞昊的喝声传来，怒视面白太监，恭敬的退到一旁。
“不是东西？你说谁呢？”面白太监尖声怒喝，气极身体都在发抖。
看了眼面白太监，虞昊玩味的笑道：“那你是东西呢还是不是东西？”
“我……”面白太监刚想张口回答，却突然发现怎么回答都不对。
“哈哈哈……”
看着面白太监说不出话来，周围将士一阵大笑。
“不许笑，不许笑，谁笑我抄他满门……”面白太监大喝着，目光怨毒的看着虞昊。
面容一肃，虞昊瞪了面白太监一眼，鄙夷道：“连狗都不如的东西，还配和我说话？”
“很好，很好……”青年拍着手，白皙脸上有些难看，打狗还要看主人，虞昊此举无异于当面打脸，这让心高气傲，往日锦衣华食的他如何能忍受。
心中杀意弥漫，眼中一丝杀机透出。青年看向身边的燕无忌。
“燕将军，把这些贱兵全部给我杀了，还有他，给我杀了……”指着虞昊，青年脸上露出一丝狰狞的笑意。
“这……”燕无忌迟疑的看向青年，颇为为难，道：“少爷，他是大易国的昊王……”
“哼，管他什么国什么王爷，得罪了我，统统都要死，怎么，燕将军忘了那个约定？要是你不动手，日后，我就灭了你燕国！”青年盯着燕无忌，语气嚣张。
“灭了燕国？”
所有人哗然，这个青年到底什么来头？灭了燕国这样的话语都说得出来。
燕无忌被青年目光看得浑身难受，心中一凛，想起青年背后的势力，心中一叹。
“昊王，对不住了……”
第四十七章 五千vs五万
山谷之外，神秘青年叫嚣着，让燕无忌杀掉虞昊。
无数看着这一幕的将士都以为是个笑话，燕无忌是谁？那是燕国的军神，抵抗犬戎的重臣，岂会听你这种纨绔子弟的话？去得罪一国王爷？
只是让无数人大跌眼镜的是，燕无忌居然真的听了青年的话。
在燕无忌说出那句“对不住”时，虞昊便知道这件事难以善了了，没想到青年来头竟然这么大，燕无忌即便是得罪大易也不敢得罪这青年。
“燕国武卒何在！”燕无忌手中的厚背战刀高举。
“吼！”
燕无忌身后五万燕国大军纷纷举起战刀大吼，无论青年什么身份，无论这一战合理不合理，他们是士兵，只须听命行事。
“杀！”
燕无忌战刀挥下。
“杀！”
“杀！”
“杀！”
五万燕国武卒大喝，整齐踏着步伐，一步步向着五千黑鹰军逼来。踏地之声轰隆，似乎地面都在摇晃，燕国武卒前面是一排排厚达数寸的大盾，盾牌之间，一杆杆黝黑粗长的大枪伸出空隙，枪尖呈菱形，在阳光下散发着寒光。
方阵四面都是盾牌长枪，包裹住里面的武卒，如同刺猬一般的战争利器。弓箭手持着寒铁大弓，张弓而立，目光如电。
在远处眺望的白府军队惊诧的看着这只燕军，这支军队，恐怕是燕无忌亲手带出来的。
在燕无忌挥刀之时，虞昊带着白武易等人策马进入到黑鹰军中。
黑鹰军是骑军，每个士兵坐下都是大易西北草原上的优秀战马。此时，五千人聚在一起，盯着对面武卒方阵一步步逼近，脸上露出浓烈的战意。
“白武易，此战交给你！”虞昊看了眼身边黑甲着身，手持寒铁打造的黑色长枪的白武易。
白武易深吸口气，点点头。目光盯着被武卒方阵围在中央的燕无忌，眼中露出一抹兴奋。对方可是燕国一代军神，如今，能和对方对上，他的血早已沸腾。
长枪挺立，白武易骑在马上，凝神静等着武卒方阵不断接近，一步步的踏步声，回响在所有黑鹰骑军耳边。
燕无忌同样慎重的打量着对面的将领，这是他多年来的习惯，从未轻视过任何对手，哪怕对面只是五千人，而己方有五万人。
“少爷，对面傻了，他们是骑兵，居然放弃了冲锋？哈哈……燕将军的武卒果然厉害，单凭气势便震慑住了那些贱兵……”面白太监和青年站在大军之后，看着两边军队，面白太监讥笑着。
“燕家虽然不听话，但还是有点能耐的……只要能杀掉虞昊，再杀掉白无机，西北之地就是我的了。”神秘青年冷笑。
两百步，一百步，五十步……
无数人好奇的看着呆立不动的黑鹰军，纷纷叹息失去了最佳机会。众所周知，骑兵最厉害的便是冲锋时带起的速度和无与伦比的力量。一人一马冲锋起来，一刀斩出的力量可达万斤。任你什么防御在这等冲锋下都没有用。
五千骑兵对决五万武卒？
游斗之下，胜败是五五之数。正面硬拼，死的绝对是五千骑兵，何况燕国武卒更是克制力量冲锋的重甲步卒。
所有人看来，虞昊的黑鹰军必败无疑。
二十五步……
双方士卒都可以看到彼此眼中燃烧的战意，无形的战争压力让所有人将神经绷紧，紧张的气氛弥漫。
二十步……
白武易目光一凛，长枪一划，大声一喝：“听令……结阵，鹰阵！”
“喝！”
五千骑兵迅速散开，不断游走间，一只飞翔的黑鹰军阵形成。
十五步……
五万燕国武卒面色冷漠，一步步踏出，气势浩瀚，震撼人心的步伐踩在每个人心上。
燕无忌皱眉看向对面突然变换出来的好似弯曲“十”字长刀的阵形，细看之下，好似一只苍鹰俯瞰着猎物。
白武易举枪，朝天一指。旭东升长剑同样指天。
轰！
轰！
两股强大骇人的气势冲上天空，一黑一青，交织在一起，在天空上浮现出一只庞大无比的虚幻鹰形。
“登龙境？”燕国武卒后面的神秘青年看到这虚影，好似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指着虚影尖叫。
“不好，是战阵！”
随即，似乎想到什么，神秘青年脸色更加惨白，话音未落，只听到一声震天大喝。
“吼！”
五千军卒同样朝天一指，一道道黑色气势直冲而上，汇聚在天空浮现的黑鹰身上。一片黑光交织在一起，将五千将士淹没，天空的黑鹰好似凝成实体一般，自天空到山谷前，一只数百丈的黑鹰俯瞰着，浓浓的黑雾散出。
虞昊在黑鹰军后面惊讶的看着庞大黑鹰，其中流转的可怕力量，即便是他也感觉到可怕。忽然想起白武易和旭东升先前和自己说有一件喜事，想必就是这个。
在燕国武卒眼前，黑鹰军五千将士早已经消失不见，只有一只黑鹰好似墙一般阻挡着去路。
燕无忌不知道眼前的是什么可怕怪物，但他知道黑鹰军必定就在其中。无论是为了青年，还是为了燕**队的荣耀，他都不允许自己退步。
这便是战争，开弓没有回头箭。
“杀！”
燕无忌一声大吼，全军士气大盛，踏步声加快。
在燕国武卒眼中，无论是什么东西，就只有前进，再前进，沿途一切，都一刀劈成粉碎。一往无前的气势，是燕国武卒最可怕的地方。
“唳！”黑鹰好似活了一般，一声高鸣，翱翔在天空上，威严的气息朝着地面压下。
藐视着刺猬一样的方阵，黑鹰裹挟着无穷黑雾瞬间便将整个燕军淹没。
轰！
随着短兵相接的声音传来，两只军队，同时消失在了黑鹰笼罩的黑雾之中。
“杀”
黑雾之中，传出一阵阵厮杀之声，或有人惨叫，或有人怒吼，刀剑交击，听声音便能想象里面战况的惨烈。
“怎么回事？这黑鹰怎么来的？”
“好可怕的黑鹰，一个目光就让我心惊胆颤。”
“太可怕了，这种气势……”
…………
无数白府国士兵议论纷纷，这种异象，从没有经历过，好神秘的军队！
白府国士兵之中，营门都尉李耀目光盯着黑鹰，忽然想起虞昊说的话。黑鹰军？
深吸一口气，目光一定，李耀心上暗暗提醒着自己是白府国之人。
“战阵？没想到在这种地方居然会出现战阵，虞昊，这个人真不简单……必须要除掉！”神秘青年此时气势猛然一变，再无半点先前纨绔之色，一脸肃然，好似换了一个人，自语着，语气老气横秋。
感受到身旁青年忽变的气势，面白太监一打哆嗦，更加恭敬的弯下腰，脸上一阵冷汗。
远远的透过黑雾盯着虞昊，神秘青年嘴角勾出一丝冷笑。这一刻起，他已经将虞昊列为必杀之人。
感觉到对面青年的毫不收敛的杀意，以及忽然换一个人一般的气势，虞昊眉头一皱，这个人，究竟是谁？
第四十八章 意外之变
黑雾笼罩下，隆隆不绝的碰撞之音传到四周。
俯瞰大地的黑鹰，神态傲然，飞翔在黑雾之上，恍如一层天幕，倒映下来的阴影被阳光拉长，将栖霞关都遮蔽。
如此浩大的动静，栖霞关内的白无机和燕太子不可能无视，就在栖霞关内墙之上，两人并肩而立，破军侯王武好似铁塔一般立在后面，魁梧的身躯足足高出常人一个头来。
感受着二十里外巨大黑鹰传来的杀伐气息，白无机折扇微摇。笑着看向一旁脸色白的可怕的燕太子，摇扇道：“星兄，不去管魏将军他们？要知道，那可是战阵，即便是落月皇庭也才有天狼军有战阵，而且还不成熟，比起这黑鹰军也要差上不少。对付魏将军，虽说吃力，但也绰绰有余了。”
脸色略显病态的燕太子一副淡然之色，摇摇头：“无忌皇叔顾忌他背后的势力，才悍然出手，男儿沙场，即便战死了，也是命运。他既然选择如此，就该想到后果。你们争来争去的事情我不管，只是希望别把主意打到我身上。就算是父亲，我也一个态度。”
燕太子说道后面几句，徒然全身散发出一股白光，柔和的光芒散发出圣洁无比的气息，但里面蕴含着可怕的力量。白光一闪即没，略带深意的看了白无机一眼，转身走进了内墙上的箭楼内。
白无机摇着羽扇脸色未变，微笑着，看着远方天空的黑鹰。
“太子，燕星会不会破坏那个计划？”破军侯王武看了眼燕太子离去的身影，浓浓的眉毛挤在一起，轻声道。
“不会，燕星很聪明，但他志不在皇位，对征战天下没有兴趣。所以我从未将他当作对手过。这个人很守信，答应过的事情，不会反悔的。不用去在意他。让你查那个青年资料查到没？”
“只查到青年是从西边来的，其他的什么都没有……但是燕帝燕闵和燕氏族人对这个青年很尊敬。”
王武摇摇头，看似憨厚目光之中闪出睿智的光芒。能成为异姓王侯，岂会只是战功卓著那么简单，相比王武的杀伐，其人更以阴险狡诈而出名，深得白无机的恩宠。
白无机眉头轻轻皱起，突然出现的这个青年，实在出乎他的预料。难道燕闵这只老狐狸又变卦了？
“太子，有个传说不知当说不当说……”王武迟疑了一下，缓缓道。
“说……”白无机点点头。
王武略微思索一下，慎重道：“我在一本野史上看到，传说燕族是从西边来的……我想，这个青年是不是……”
王武说得很小心，没有做任何的结论，但他的话却足以引起白无机的联想。他很清楚说话做事留一个余地的重要，在没有确切结论时，妄言可是大罪，甚至会有欺君之嫌。白无机虽然没有登基，但实际上白府军政都是他一手负责，白明月的权力早已经被架空了。
有些话，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点到为止。
果然，白无机目露思索之色，摇着纸扇。片刻后，白无机纸扇一合，转身朝王武道：“你去那边看一下，跟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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