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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娇后-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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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都说一将功成万骨枯,侯门内院深似海。战场上刀光剑影,宫闱内笑里藏刀。她是出身名门的战国红颜,亦是天降误国的妖尾奇花。多少人想要娶她,又多少人想要杀她,此生,如这乱世,纷争不断。又如人心,变换无常。女儿在乱世婚嫁难以顺心,美人在这深宫也难如意。皇权深处,人心自乱,利益纠结,恶念自生。她陆昔灵不畏人言,不惧人心。只愿一生得一知己,与她不弃不离。……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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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无人问津() 
霄国大历癸酉年正月初四亥时一刻京都大雪

    宣武门外,漫天冬雪之中,陆昔灵披着大红斗篷跪在宫门前在这白地之中分外显眼。她捧着九璃护心镜跪至此刻已有八个时辰。

    她看着白雪一片一片落在火红的灯笼上,致使灯笼最终不堪重负跌落地上,火苗只扑腾了一下便化成白雾消散了。

    “红灯落地,青烟尚存。人死灯灭,英灵何在?”

    听了此话,陆昔灵心中一痛,左右顾盼,却只见一位仙风道骨的老人,对她微微颔首。待起身想问,那人却消失不见了。

    陆昔灵忽然惊醒,原来是在雪里跪的太久,冻得精神恍惚出现幻觉了。

    她不敢再睡,强迫着自己数着身下的一百十二级白玉台阶,免得自己又冷的晕了过去。她是雪月王的长女,年芳十五,生的端庄秀气,一双丹凤眼像极了她父亲。只可惜,如今她的眼前满是泪水冰霜,再没有往日的神采飞扬。

    她听得刚刚道士的话,正觉眼前此景有些悲凉,身侧忽然有男人严厉的声音传来:

    “昔灵,不要在此丢人现眼了。你这样跪下去,陛下不会心软,只会让陛下难堪,与你父亲之事毫无益处,快回家去吧。”

    陆昔灵抬起头睫毛,原本黯然的眼也焕发了一丝清明。她拉住了母舅白信承的裤腿,手指攥的紧紧的,就好像溺水之人抓住的浮木,绝不肯放手的。

    “舅舅,侄女求您帮忙,还请您将九璃护心镜带进去,面呈陛下。此物救过陛下的性命,睹物思人,也许陛下想到父亲会格外宽容。”

    白信承扯了扯自己的裤腿。见到她不肯放手,只得软下语气来。问:

    “你这孩子,怎么这样犟,好吧好吧,东西在哪里?”

    陆昔灵原是最高傲的女子,如今家逢大难,她不得不低声下气求人。

    白信承趁着她松手取物的时间,他便灵活地从她面前逃走。

    陆昔灵见他走,便要去追,只是身子僵硬,竟然没能站起来,身子反倒向前一扑,让她跌落雪地。白信泽见她要追,不顾形象的小跑着离开。陆昔灵来不及伤心,她回头看到了表兄白羽谨正与两位大臣走近。

    陆昔灵想着,白羽谨平日最疼自己的,而且他身为殿前将军深得皇帝信任,总能够找到机会的。她强撑着站起向他走去,还未靠近,白羽谨身旁的便上来一人,隔开了陆昔灵,护在白羽谨身旁,同时道:

    “堂哥快走,莫要被这疯女抓到了,大伯说了,如今能顾上自家就不错了,他陆赫宇临阵逃脱,他女儿不死心,你不能跟着犯浑,连累我们白家跟着倒霉,快走快走。”

    陆昔灵听了心中又添一痛,原本想要开口的请求,也被她咽了回去。

    “不帮就算了,还要侮辱家父,白堂业,你的少郎将还是父亲提拔,做人要有……”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白堂业害怕人知道此事,一脚踢在了陆昔灵的身上,陆昔灵再度摔倒眼前发黑,手心的护心镜便跌出阶梯,落得老远。

    “现今谁碰你们陆家谁倒霉,你这疯丫头就在这儿自讨苦吃吧。反正你们陆家肯定是完了!”

    原以为白羽谨会帮她,可他至始至终可曾为她说过一句话,反倒让她听了这些凉薄的话,一颗赤诚之心犹如掉进了冰窟虫洞,疼的碎裂开来。

    陆昔灵跪坐在地上,往日熟悉的亲人都舍她而去,徒留一个冷漠的背影。看到此景陆昔灵明白再求谁也无用,长叹一声,泪水砸地,她倔强的站起来,准备走下阶梯去捡起护心镜,只是双腿一颤,直接从阶梯上滚落下去。

    她柔弱的身子好似麻袋一样,在阶梯上滚了好几个圈重重地跌在地上。

    众人只当她是个笑话,看她蜷缩在雪地里,非但没有人来帮他,反倒来往的小厮,还要刻意在她面前讥讽两句:

    “什么雪月王,临阵脱逃也叫男人,真不知道是什么狗肚子里爬出来的孬种,还是一只白养大的畜生。”

    “以前人人都说雪月王的千金那是天上仙女,如今一见看来也不过是掉毛的凤凰,不如鸡呢?”

    往日对她众星捧月的众人,知道陆家末路,即便毫不相干,也要踩上两脚。陆昔灵原是最骄傲的女子,如今被人如此侮辱,心下无望,万分悲凉。

    辱骂之声不绝于耳,可她又能如何,不过是自己爬起来,倔强的仰着头不让眼泪落下,泪珠盈睫,叹息成冰,她的希望如同那灯笼落地,黯然熄灭。

    她不想放弃,可她一介女流能够求得只有那几位,如今她的亲舅舅,也是明哲保身不肯相帮。

    她绝望崩溃,心如寒冰,她已明白如今的人心比三九雪天更冷。

    她看着那些背影,看着眼前的众生,叹:

    “苍天无眼,可怜我父王镇守边疆,喋血报国却蒙冤受屈,只叹我的叔伯弟兄都成了雪月的孤鬼,偌大的京都,竟无一人肯出手相帮。曾经那些依靠我父生存之人,如今也一个个明哲保身人心凉薄何至于此。”

    陆昔灵听着那些人的辱骂,咬着牙捡起了护心镜,只是擦了擦泪水,站起身子看着面前辉煌的大殿,心里反倒发了狠,

    “你们不要我留,我就留,你们不信父亲,我坚信,你们不敢上书,我偏敢!”

    寒冬腊月,冰天雪地之中,少女身体僵硬却极其倔强的仰着头,看了看四下,双手交叠,端端正正,正气凌然,她张了口声音清脆,中气十足她要不需别人帮她自己就能够帮自己。

    “雪月王之女陆昔灵,恳请陛下替父亲洗雪沉冤。我父从军二十年,赤胆忠心,固守雪域,保家卫国,绝无背叛,请陛下明察。”

    陆昔灵很冷,但她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她害怕流言,可她更怕流言污了她父亲之名。她眼神凌厉,在这雪地之中竟比冬雪更多一分冷傲,此刻宫墙下又出现一位道士,黑衣白面长发披肩,一双眼睛精明外漏,紧紧地盯着陆昔灵看了又看,手指推算一番,叹息道:

    “如此冰雕玉琢的女儿,其心虽无七窍,却也直率动人。只可惜明珠落地,生不逢时呀。”

    旁边打伞的小公公问道:

    “天师大人,您是巨眼英雄,你看她日后可有贵人之命?”

    那道士听了此话转头看了小公公一眼,便笑着继续往前走去,

    “皇权荣贵,过眼云烟,人与人只道有缘无缘。”

    此刻的陆昔灵一身正气,站在此地再无人敢靠近,谩骂之声她也就听不到了。

第2章 ∶怜香惜玉() 
外面的雪很大,但是陆昔灵的声音先有些嘶哑,但却很有力量。因为她要说给每个人听,让他们知道自己绝不会放弃。

    一遍一遍,人来人往,却始终无人肯帮她。她的声音略带疲惫,可她却不停下来,她自有她的倔强。

    三皇子景泰走到陆昔灵身旁,将身上大氅取下系在她的身上。景泰对她温柔的笑着,原本面目极好,且又眼含春水温暖人心,当真是见过了他才懂得什么是君子如玉。

    原是见他一双眼,便已然心下软了许多,

    “灵儿,你受苦了。”

    陆昔灵只听他说了一句,刚才得气势便去了大半,心底的委屈都泛滥出来,忍不住哽咽落泪。景泰赶紧从怀中取出了手帕轻轻为她拭去了泪水,温声细语道:

    “灵儿将护心镜交给本王带进去,此事成与不成且看天意。总好过你在这儿硬挨苦等。父皇盛聪明断,总不叫英雄蒙冤的,就快宵禁,归家去吧。”

    他眼中露出疼惜之意,那个眼神与她好似太阳月亮,光芒暖透了她心墙上的黑暗阴霾,让她再度燃起希望。

    陆昔灵原还不敢相信,她在这里跪了这样久,他还是第一个为她着想的人,心中感激万分,即刻叩头道谢:

    “三皇子人品贵重,得您相助,是昔灵的福气,是陆家祖上积德。三皇子大恩,昔灵与陆家永生不忘。”

    景泰扶她起来,只是她的双腿跪了太久,匆忙站起,一时无措竟脚软的要扑进了三皇子的怀中。

    身后刚好八皇子景致路过,一身黑袍,肩上的黑狐皮上落了许多雪,融化后晶莹的珠子在月光下发着幽幽的光。他十四岁就上战场,眉宇之间全是英武之气,如今站在他们身侧冷哼一声,自顾自扫了扫肩上的雪,言语带着戏虐的开口:

    “最难消受美人恩,三哥可要小心这生扑的美人,仔细把自己带进火坑里去。”

    景致上下打量了一眼陆昔灵,眼中轻蔑之意盎然。他原本对陆昔灵为父申冤,在此长跪有些敬佩,如今看到此景只觉她举止轻浮。

    “八弟何苦这样为难她,平日也不见你这般,出口伤人。”

    景致哼了一声,反唇相讥,一双鹰眼直勾勾的盯着景泰放在陆昔灵肩膀上的手,道:

    “平日也不见三哥如此怜香惜玉。”

    景致见到陆昔灵与景泰这般亲密,胸中只觉有一股闷气,他原本最烦这些酸话,如今也忍不住开口讽刺她们。只是在她身上扫视一圈,又盯着她肩膀上的大氅,心下不爽,上去便挑了开,

    “老八,这是做什么?”

    景泰正奇怪,却见景致脱下自己的大氅,再将陆昔灵重新裹得严实不透风,同时道:

    “三哥一向身子弱,一会儿还要见父皇,在这里吹了风如何面圣?还是穿戴整齐赶紧去见父皇吧。”

    陆昔灵,听了此话,只觉他也如那白堂业一样,都是想要与她家撇清干系的人。心里对他这样的家伙没有半分的好脸色,只是事关三皇子,她不敢开口惹事,只是偏过了头不与他说话。

    三皇子接了大氅,看到此刻尴尬,便道:

    “如今已经一更天了,灵儿身子只怕受不住宣武门的风凉雪重,早些回去让王妃安心才是。”

    陆昔灵听他说话,只觉得他是真心不想让自己受苦,可她不想半途而废,便道:

    “三皇子还请进去,里面的事情灵儿没有办法,那是天命。但是自个儿的身子还做得了主,我撑得住。”

    景致看她性格如此顽固,身子却忍不住颤抖,心下始终有些不忍,

    “也不知道是谁,这样骄纵了你!”

    这话说完,景致竟直接将陆昔灵扛起来,转头就走,陆昔灵一惊,随后便挣扎着道:

    “放我下来!三皇子救我!”

    景泰未动,他此刻还不明白刚刚景致为何对他有些敌意,原本他们两个可算是关系最为亲密的兄弟了。他知道景致不会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一面笑呵呵的看着他们两个离去。另一面景泰问身旁的忘川,

    “你可知本王刚刚做了什么事情,让老八恼了?”

    忘川略微想想,便想起这几日宫中传言,便开口道:

    “八殿下原不是爱计较的人,只是刚刚八殿下的眼神也太吓人了,可王爷您也没做什么奇怪的事情,若说八殿下这样反常,便只能说那个传言是真的了。”

    忘川提起,景泰就问:

    “什么传言?”

    忘川道:

    “近日,宫中传言,陛下欲要为几位成年的皇子择选王妃。不过似有传言,陈贵妃看上了陆昔灵,只可惜她还有半年才能及笄,陈贵妃便求了陛下,要让八皇子等她半年再成婚。”

    景泰听了此话,扶额叹息,

    “是了,是了,本王也听说此事了,只怪本王没有将传言当真,那本王刚刚岂不是摸了老八的逆鳞。惹上这个混世魔王,头疼,真是头疼呀。”

    忘川听了便是偷笑,景泰看了看手中的护心镜,如今真的成了烫手山芋。

    忘川劝:

    “王爷,您还是将这东西早早交出去吧,免得八殿下惦记。”

    景泰听了觉得有理。

    陆昔灵可是会武功的,怎奈何景致十分壮硕,任她如何挣脱也没有影响景致扛着她,并最终将她扔进了自己的马车里,冷冰冰的吩咐道:

    “陆昔灵,立刻回家去,宣武门岂是你能胡闹的地方。”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

    景致一双明亮的眼眸,漆黑如墨,眉目一挑神色严厉,陆昔灵只看了一眼竟然被他的气势震慑的忘了自己要说什么。眨了眨眼的功夫,景致便一马鞭抽在马身,只听一声嘶鸣,马车便跑了老远。

    而景致返回见到三皇子扔在原地,他哼了一声道:

    “三哥还不走?难不成没见过美人?再不进宫见父皇,只怕大皇兄与五皇兄吃肉,你我连个汤都看不到了。”

    景泰,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话说我便是了,打仗的事儿,父皇岂能忘了八弟?”

    景泰打趣着景致一时忘了正事,好在忘川咳嗽一声,眼神瞟向景泰手中的护心镜。景泰想起便赶紧将此物塞进景致的手中。并未自己找了个让忘川嘲笑的理由:

    “老八,父王如今因为陆家的案子暴怒,谁也不敢触怒父王的眉头,刚刚你既然送了那陆小姐回家,不如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景致看了一眼九璃护心镜,景致轻轻的摸了一下自己的剑眉,退后一步笑道:

    “三哥,刚刚英雄救美,如今却将这烫手山芋交给臣弟,真是好算盘?”

    景致说罢,却将九璃护心镜揣在怀中,一甩袍袖走在前面,三皇子看了一眼忘川,两人偷笑,却又赶紧追了上去。

第3章 庙堂之争() 
七日之前,霄国五鹿山下,雪月关外靖国忽举兵来犯。雪月王陆赫宇战前失踪,一时雪月关上下大乱。城主虽誓死守卫,却只坚持了三日光景,雪月关便丢了,众将士以身殉国。

    靖国铁骑之下,雪月关十万百姓成了孤鬼,年关刚过,消息传进京都,举国同哀。

    此刻,荣熙堂中,皇帝暴怒,门外跪了一地的朝廷重臣,人数虽多,房间里面却安静的有些骇人。皇帝召集重臣,准备商量此番平乱的诸将人选,可看了奏折还是忍不住发火。

    “战前失踪,这算什么?赫宇,你有负朕的信任。朕将你看做兄弟,你竟弃朕与不顾。弃朕不顾啊……”

    哗啦一声皇帝将那御案上的奏折扫了下去,其下大臣当即叩头齐呼: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皇帝生气,地上跪着的大臣也都明白,此事若要了结,总要有人对此负责,失踪的陆赫宇,自然就成了顶罪羊,大臣当中自然有些人就心急了一些。

    “陛下,陆赫宇这些年仗着当初救过陛下,行事霸道,独断专行,只怕他早已有投敌叛国之心,如今更是被弃陛下,将雪月关相让靖国,否则固若金汤的雪月关怎会如此轻易便丢了。陛下定要严惩他的亲眷,以儆效尤。”

    兵部侍郎孙浩文说完,便是礼部尚书王耀宗接着开口:

    “陛下,老臣以为孙大人的话有些道理,此事不严惩不足以平民怨,不过当务之急,还是选定主帅,即刻发兵以抑制靖国虎贲军才为紧要。”

    五皇子景旭接了此话,道:

    “王尚书说的正是,不管前面这仗打的如何,如今虎贲军由靖国皇子夜阑统帅,一路势如破竹,儿臣以为须得有德高望重的元帅出兵,方能平定此乱。”

    皇帝听着他们的话,看看列为大臣与五皇子,怒气消了一半,坐回自己的位置,神色严肃。再度开口已然平静许多,

    “只是如今的时节,雪月关极冷,想要北上作战恐怕艰难异常,朕只怕老将身体受不住那严寒,年轻将领又无法平定军心,众位大臣替朕想想谁去合适?”

    皇帝问了,地下跪着的大臣便互相看看,似乎各有主意只是谁都未曾先开口。

    孙大人急于表现,最先开口,道:

    “臣以为,此战由皇子挂帅最为妥当,此番雪月伤亡惨重,此地又多贫瘠,想必此刻必然是暴民四起,非由贤名皇子不能胜任。臣以为五皇子挂帅,青州郡王慕容征佐助为战便可退敌。”

    皇帝听了觉得有理,略微颔首,而后白信承接着说道:

    “臣以为,靖国虎贲军中徐鹤宁最擅长诡道之术,五皇子虽人品贵重,但终究缺少历练,不如大皇子经验丰富。”

    孙大人听了心中有怒,但一时没法反驳,此刻太监传唤道:

    “陛下,三皇子,八皇子已到廊下,求见陛下。”

    皇帝听了,便让他们进来,转过头小声问着身旁的张公公,说:

    “那丫头,还跪着呢?”

    张公公迟疑片刻,想到皇帝提起的是谁,便回应道:

    “回陛下,刚传的消息已经归家了,陛下安心。”

    皇帝听了手中的玉便扔在了桌子上,

    “安心?你叫朕如何安心?”

    说完这话,也不顾及众人的心思,身子靠在软垫上一靠,脸色凝重,张公公即可跪下求饶,皇帝给了他一个眼色,他便跪到旁边去了,众位大臣见此情景又安静了片刻。

    景致与景泰刚一进来,便听了这话,两人私下用眼神交流一番,他们都知道皇帝此刻说的是谁。此刻若不提护心镜的事,陆昔灵今日不但白跪了,还惹怒了皇帝。但此刻景致却并无好的机会提起,便只能给景泰是眼色。

    景泰此刻心中更乱,陆昔灵离开这事儿惹怒了皇帝,此刻自己提起护心镜的事情,便是无端将自己卷进去,可若什么都不说,又害了陆昔灵,看到景致着急,景泰不好不开口,便道:

    “回禀父皇,陆家姑娘在宣武门外跪的身子都僵硬了,如今走了岂不正好,若真是冻死在这里,百姓就该说父皇不够仁慈了。”

    好歹有人说了话,只可惜如今皇帝已经恼了陆昔灵。景致听了这话,再看皇帝的脸色仍旧不见好。

    朝中之众人惯会见风使舵,如今见皇帝恼了她,还不将她扒皮抽筋的献媚。此刻若是再没有人保她,只怕这丫头在劫难逃了,。

    八皇子想到这些,便接着景泰的话说道:

    “父皇,刚刚在宣武门外,三哥劝她到了宵禁不得在街上,那丫头犟的狠,儿臣便将她扔上马车撵回家去了,总不能因她一人坏了国家的法律。若父皇想要她跪着,儿臣即刻将她扛回来。”

    皇帝本有些恼了,但听了景致这般玩笑的话,指着他哭笑不得,只道一声胡闹,方将此事才算告一段落。

    景致是皇帝的小儿子,行事作风最像皇帝年轻之时,偶有狂言皇帝也不恼,反倒笑嘻嘻的称赞他。虽说如此骄纵他,但他却又可取之处,景致十四岁上战场,十七岁带领霄云骑兵突袭千里,夺取容国上将军首级,从此后,容国俯首称臣,他也一战扬名。

    皇帝在几位皇子的身上看了许久,道:

    “朕成年的皇子之中,只有你们几个出类拔萃,雪月关告急,你们有何打算?”

    在场的四位皇子都很欢喜,皇帝打量着他们的心思,听着他们忠君治国之言,倒没有特别满意的,只有他最看重的景致沉默不语。

    “老八怎么不说话,不想为朕分忧?”

    景致叩头,答:

    “承蒙父皇不弃,儿臣自当鞠躬尽瘁。只是,儿臣刚刚在想。雪月王之事颇为有趣,就算他战前失踪,但靖国不过三万兵马,七日之内怎么就能连破三城,锡、旸的守军,犹如豆渣一般毫无作用,儿臣想说,若儿臣为主将,此两地守军之军官必杀之,否则不足以平民怨。”

    景致说道此处难免痛恨其不争,皇帝最喜他如此,自然未恼。他也曾上过战场看过奏疏就知道其中多有隐瞒,只是借着景致的口说了出来。

    只是孙大人听了此话,便即可反驳道:

    “八皇子与雪月叛贼素来较好,如今明明是雪月关被屠,怎么就牵扯到锡、旸两地的军官了?八皇子毕竟年幼……”

    景致忍不住打断他,转头对他邪魅一笑,道:

    “孙大人不会是想说年幼无知吧?孙大人身为兵部侍郎位高权重,小王却有一事还得请教您呢。雪月没了雪月王,尚且守了三日才城破兵败,而他们如今入驻的锡城,竟然不费吹灰之力……”

    “八皇子,你不要胡说!此事老夫身为兵部侍郎怎么不知道?”

    景致冷哼一声尚未开口,反倒孙大人站起身来,悲愤道:

    “陆赫宇有负皇恩,临阵逃脱,以致雪月关数万百姓被屠,此罪他是九死难赎。八皇子怎么还会替他推脱,当真是不辩是非,颠倒黑白。依照老臣看,此刻便该抄家灭族,斩草除根。”

    八皇子也站起身来,直视对方,

    “抄谁的家,灭谁的族?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难不成是锡城的干儿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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