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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古的盟约-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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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旨税碌娜嗨俊
然后,正当自己想放弃的时候,发生了一件后来广为流传名列新生史上五大爆笑事件的丢人状况。
在自己收回视线之后,她蓦地侧过身子,停下脚步,两只纤细的玉手伸来捧住自己的脸庞,硬把自己的脸扳过去面对她。
“看清楚了吗?”
说真的,与她四目交接的那一瞬间,自己最先感觉到的不是吓了一跳,也不是丢脸,充斥在自己脑海里的,就只有一样东西,她的脸。
眼睛大小恰如其分,眼神明朗而视线集中,嘴唇饱满,诱惑而性感,再加上挺立却又不失丰润的鼻头,好美,好挑衅的美!
从那之后,班上的同学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常常有活动就把自己与晓蕾送作堆。自己从未表明过立场,因为那件糗事使自己百口莫辩,而晓蕾,在大家面前永远都是领航者,她所说的话永远被大家所信服,给人一种女强人的感觉。所以,在大家的认知里,自己就是那传说中,唯一“主动”表示过对女王有兴趣的勇士。
或者也是因为那样的缘故吧,自己成了最常和她接触同时也是最常被她整的人,真是无奈,她就专整自己。
但是,或者自己有被虐狂吧,对于这种自己专属于她的感觉,自己其实并不排斥,相反的还沾沾自喜。所以如果真的自问喜不喜欢她的话,无疑地,答案只会是肯定。
所以还等什么呢?
快伸出手啊!
吻晓蕾还需要考虑吗?
看着女孩无所畏惧中带着一贯淡淡自信的脸庞,梁图真的脑海里狂风骤雨、汹涌翻腾!感觉时间的流转似乎都停止了。
右手缓缓举起,眼看就要碰触到晓蕾的粉颊。
“就算喜欢,又为什么要说出来呢?………为什么不能静静地待在她身旁就好………为什么要让这份情感变质呢………人与人之间应该要保持一点距离的!”
心念电转,思绪急转直下,伸出的手掌掠过粉颊向后滑行,捞起一小撮发丝。
梁图真释然一笑道:“从以前就想问你了,一年级的时候你不是长发吗,后来为什么剪短了?”
关晓蕾耸耸肩:“嗯…比较好处理啰!”“这样啊………”梁图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接着道:“你到底让不让我过去!
算我拜托你好不好!“
“好啦,不闹你了。”拿着杯子往饮水机处走去。
梁图真在心中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欢天喜地的飞奔而去,碰的一声!大力的把门关上。
在单纯的男子进房后,关晓蕾望向已经紧闭的房门,捏着适才被他所抚及的那撮发丝,淡淡的道:“忘了吗………那年暑假……你说………短发的女孩比较讨人喜欢………”
漂浮在空中的云朵,随着风向,缓慢的移动着,其间,所改变的不仅仅只是位置而已云无定也无形,千变万化扑朔迷离,不但难以捉摸更不可究诘,恰恰正反映着冥冥之中早有定数的天地运行。距今千余年前,午后,神恩海一位专攻术理研究的院士,对研读了快半个世纪却仍未通达的密卷生出疲惫,于是大发无谓之心,走出户外,躺到苹果树下,悠闲的望着朗朗青天。
放下了执着心,院士便开始了儿时自己很喜欢的一项消遣,从云朵的形状去联想生活中的物品。
先是棉花糖,然后接着砖块、书本、扫把、玫瑰花、绵羊、桌子、眼睛………,院士玩的不亦乐乎,突然间,一颗熟透的苹果落下砸到院士额头,院士抚着额头不以为杵的哈哈一笑,继续进行他的联想游戏,但很奇怪,接下来看着形状构成简单至极的云朵时,他所联想到的竟是怎么也沾不上边的复杂菜肴,他想大概是自己饿了吧。
当天晚餐,院童把食物送来时,院士吃了一惊,竟是今天下午被苹果砸到后所想到的那些。
院士知道自己发现了旷古绝今的学问,于是以此为基础,他将自年少时所学会的一切术数忘去,专心于他命名为“云相”的这项自创相法。
临终前三日归纳成章,向其它同僚推广。
不过很可惜,没多少人学的会,与智能无关,因为必须无所为而求。所以,在神恩海的各项密相中,就以云相最为学员所诟病,每一代求得真义的往往只有两三人。
如今也是一样,不过却有着些微的不同,一直以来,能透彻云相的都是日薄西山的老人家,而梅硕,却不是。
倚卧在灵遥堂屋顶的十字架旁,神恩海的见习院士一双眼睛似睡还醒的对着天际,忽然,脑海里灵光一现!
喃喃的说道:“游泳!?……这是什么意思?”
云相的准确率相当高,它所显示的不是玄之又玄的征兆,而是直接坦白的未来,但当然啦,求相者永远都不会知道那是哪件事的未来。
当梅硕陷入迷思时,身边异芒疾闪,索拿夫凭空出现,脸上带着一脸不悦:“有任务了。”
平时的索拿夫总是带着风趣和不羁,现在却一反常态,梅硕想了想,大概的猜测了可能的原因:“与月识族合作抑制兽血的那件事?”
索拿夫意兴阑珊的说道:“嗯…的确是那件事…今早月识族的兽人来拜访过了。”
“配合的方式与时间都交代了吗?另外…”神恩海的见习院士微笑的叹了口气:“麻烦你别摆那个脸,那让我很不习惯!”
索拿夫捏了捏自己的鸭舌帽帽檐:“抱歉,我心情很不爽。”异常愤恨的说道:“那群畜生有交代跟没交代一样,依旧不清不楚!一点也不肯透露如何抑制兽血沸腾,今早它们的屌样就好象在下命令,你能接受吗?我们成了那群孽畜的小弟!”梅硕知道他的背景:“老兄,你太敏感了。”
“我一点都不敏感,是你没看到它们那副跩样!都快搞不清楚谁才是代表神圣正义的一方了!”索拿夫加重口气的说道。
梅硕理所当然的说道:“月识族本来就是兽人里的自律团体,你应该也知道,它们常常暗地里处决掉嗜血兽人,若说它们在某一个层面上代表着正义,其实倒也名副其实啦。”
“梅硕!”索拿夫认真道:“除了上帝以外,如果这世上还有什么东西是真正神圣而不可侵犯的,那便非我们的立场莫属了。你记住,兽永远是兽,而我们,也永远都是它们的终结者!”
梅硕在心底暗道,应该是制裁者吧!
但却没直说出来,因为他晓得,与眼前这个一身街头舞者打扮的神威狱院士争辩兽人之好坏,是绝对浪费时间的:“是,我晓得了………呃,你还没说月识族人要我们怎样配合啊?”
索拿夫总算有了些好脸色:“今天早上来的那个家伙说,抑制兽血沸腾的时机就在今晚,计划兵分两路,由我们与及他们族里大部分的兽人作掩护,转移其它兽族的注意,而它们则会派出一支秘密队伍去暗渡陈仓。”
梅硕不可思议的道:“还真的只是利用我们而已!那么神父的意思呢?他同意吗?”
“还不是那句老话,说什么照上面的命令行事。”
“我想也是,呵呵!”
再度昂首仰望长空,梅硕不禁怀疑,刚刚云相所明示的感象,与今晚这场史无前例的中断兽血沸腾行动,会否有着什么样的关联呢!
“跟我去南部。”
那是梁图真换上一身干净衣物回到客厅时,关晓蕾劈头讲出的第一句话。
“现在?”
“当然不是,我指的是三天后。”
单纯男子无所谓的道:“哦,好啊,反正那天周末。”
关晓蕾笑咪咪的说道:“记得要收拾行李喔。”
单纯的男子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要收拾行李?”
“因为我们得去半个月。”一脸淡淡笑意的女子解释道。
“哦………,………,………,………”因为接受的讯息与自己认同的落差太大,一时无法理解,所以梁图真迟疑了一段时间,激动道:“要去半个月!?那学校怎么办?”
“我已经帮你请好假了。”
梁图真依旧激动:“教官哪可能会准许那么长的假!你是用什么理由请的?”
“婚假。”关晓蕾迅速的回答。
“谁要结婚?”
“我们。”关晓蕾再次迅速的回答。
“哦………,………”由于之前的冲击,梁图真此次的反应快了一些:“我?们?要?结?婚!这太疯狂了吧!我怎么都不知道?”
“别担心,是假的。”
梁图真的情绪已经膨胀到极点:“假的也不行啊!你是用这个理由申请的耶,那岂不是全校都知道了这件事!”
“不会,我有交代教官保密。”
“哦,这样的话我勉强可以接受,不过,到底去南部要作什么?”
“订婚。”关晓蕾迅速的回答“谁要订婚?”
“我们。”关晓蕾再次迅速的回答。
梁图真好不容易平复的情绪,再度爆发开来:“喂!没搞错吧!为什么还是我们?你不是说那是假的吗?”
关晓蕾无辜的说道:“是假的没错啊!”
“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懂!”单纯的男子简直快要昏过去。
“是这样的,我爸爸说我们家的女儿大学一毕业就要嫁出去。”
“但你还没毕业啊!”
“的确是还没毕业,”关晓蕾点点头说道:“但我爸爸规定前一年就要把对象带回家,先进行文订。”
“都什么时代了,还有勒令结婚这种事,我怎么不知道你是如此的顺从人意?”
梁图真狐疑的道。
关晓蕾无奈的说道:“我也不想啊,可是爸爸身体不好,我不能触怒他。”
“这样的话,我就能了解了,你是要我去骗你家人对吧?”
“说骗太难听了,这是善意的谎言。”
“很抱歉”梁图真摇头说道:“我做不出这种事,你另请高明吧。”
“我也很抱歉,由不得你,别忘了………”关晓蕾比个手势说道:“你还欠我一次。”
单纯的男子还能说什么呢?他早该明白自己一直是被她吃得死死的,于是他认命的道:“我没忘……好吧…我答应你。”言毕黯然的低头。既想当个诚实的人,但另外一方面,又不能违背对朋友的诺言,唉!有道是自古信难两全,无语问苍天吶!
第十回深夜倩魂
春秋纪念堂,位于市中心,与总统府遥遥相望,建筑形式综合了东方的古色古香以及西方的现代化结构,占地庞大,除了内围植有万紫千红的华丽花圃,外围还建有柳暗花明的中式庭园以及波平如镜的浅水池塘。在一般人眼里,此地不外乎是伟大元首的精神安息地、国内外知名的旅游盛地、放风筝的最佳选择、又或者团体运动的练习场。不过就事实而言,那都只是地面上的表象而已,很少人晓得的,在其之下,还存在着一处神秘祭坛,月识族的祭坛!
四面的墙壁上插满了泛着茕茕光辉的放射矿物,这个不依靠科学照明的地下奇异空间,整个看起来可以算的上是采光一流。环视此处,没有复杂的格局、没有堆的乱七八糟的古代祭具,更没有血淋淋的祭品,除了地板上雕刻的九幅魔法阵以外,连装饰用的壁画也没有。
干净空旷的空间,再加上放射矿物衍泛的浅蓝光线中所隐隐流露出来的几许淡淡凉意,这个祭坛给人的感觉,就如月识族的天性那般简朴且森冷。
太古遗族没有崇拜的偶像,顶多信奉精灵,不过深明顺其自然即为尊敬精灵的最好表现的他们,也没有什么固定的祭祀礼仪,所以祭坛的功用并不在于摆摆派头热闹场面,而是一种实质的安全领域。在所属的祭坛范围里,兽人的各项能力将比在其它地方更为提高,也就是说,当兽人遇到打不赢的对手时,躲到祭坛里,将可以反败为胜,不过很少兽人会这么做,因为对方不一定会跟着进来,而且如此的做法,无异是对自己的污辱。
九幅魔法阵,中间那幅最大,直径约有二十公尺,其它八幅小很多的则环绕在旁侧。气质脱俗不可方物的凡莉嘉正盘坐在中间那幅魔法阵的中心,一袭白净素色的薄纱古衣无限的衬托着她那骨感曲线。
在她的面前以及身后,各盘坐着一位至亲,诺大的整个地下空间里,此刻就只有他们三人。
盘坐在她面前的那个女人,五官与她有着八分的神似,纵然脸上找不到任何的岁月痕迹,肤质也几乎白里透红,但实实在在的,这位便是今代月识族首酋“璐娜”。
“语默,还是让妈去吧!元灵出窍太危险了。”
“妈,我以为我们已经沟通完毕了。”
慈母带有万分关怀的双手搭上女儿的肩膀:“你这孩子,为什么就是不听话,妈不能失去你!知道吗?”接着向女儿背后的肥短男士说道:“古尔泰你也说说话啊!”
“我还能说什么呢?现下所能召集到的族人里,元灵出窍后还能够维持灵识清明不被往生潮流给带走的,就只有凡莉嘉和你。而我相信姐你应该也很清楚,没有任何人可以元灵出窍两次,你已经没有资格了,就让凡莉嘉去吧。”首酋之胞弟语重心长的说道。
“舅舅说的,也就是我想说的,妈,不要再犹豫了。”
母女深深的对望片刻,月识族的首酋不愧为一族之长,终于不再反对,闭上眼睛,无奈的说道:“一切都是为了让这个世界再少一些纷扰………”
望着乃母忧心的模样,凡莉嘉也是诸多不忍,但是机会稍纵即逝:“妈,是时候了,快帮我行法吧!”
“唉…”璐娜叹了口气,杏目睁开,瞳孔里顿时赤红映现,缓缓念道:“自太古至今,以一脉相承的血脉奉行着太古的盟约……”在她结约的同时,盘坐在凡莉嘉身后的古尔泰,也不分先后的同声念道“……冥界的精灵啊!请解开凡莉嘉与生俱来的桎诰,放纵吧!”
席下的魔法阵释出氤氲雾气,缭绕盘旋的不断聚往凡莉嘉的周身,凄凉、哀怨、不舍、悲伤,阵阵带着负面情感的冥界幽怆游魂曲霎时间回荡在空间里,不知何时,天花板、四面的墙壁以及地板上开始透进来一团又一团的灵光,这些是来自于四面八方的残留愿力,此地所实行的冥界精灵魔法,对这些灵波而言,就有着极大的吸引力。
凡莉嘉的身体不断冒汗颤抖,璐娜以及古尔泰大幅度的输出灵波帮助凡莉嘉把持,此法的要旨,乃是藉由类似于超渡一般的开启升天法门,吸引元灵离开肉体,功成与否,就取决于元灵被引出肉体时,能否记得自己的目的,因为对于元灵来说,冥界光华有着近乎难以抗拒的迷惑力,所以受法之人的灵识,才必须要有着相当程度的清明。
历时约莫十分钟,与冥惑的拔河到了最后,只见骤然之间,满室的雾气倒缩,游魂曲的声调逐渐隐没,窜来飞去的愿力灵光也做鸟兽散,满头冷汗的凡莉嘉往后倒下躺至舅舅的怀里,就此一动也不动。
璐娜往前伸出右手掌按着女儿的额头,略为沉默了一会,释然道:“灵波的连系没有断,成功了!”
基于不能独放年轻女子一人行走夜路的这条公共安全观念,梁图真主动积极的将让他手忙脚乱的学生会副会长送回家。道别后,单纯的男子走在夜晚的街道上,脑海里思索着这残酷的一天。也真是够受的,肉体以及精神两方面都遭受到了极大的考验,而且都没什么好结果,简直可以用诸事不顺来形容!
古人说天将降大任给某人之前,必先苦其心智劳其筋骨的乱整一通,如果是按照着此种定律来推算,那么,后头势必将会有更大条的麻烦!
这一点,单纯的男子没有想过,因为夏夜的凉风让人渐渐的不太去思考,只想两袖清风的沐浴在其中。走着、逛着,由于时间已经快要接近午夜,所以街上少有人烟,就算有,也是匆忙的行走,梁图真左探右望的欣赏这只有霓虹灯的都市,忽然间,发生了一件怪事。
在他将要行去的这个方向的不远处,竟然站了一个人!?
有人站在街上,那当然很正常,但梁图真很确定,半秒钟之前,在他要往右看之前那个地方连只猫都没有,也就是说,那个人是瞬间出现的!
身影好朦胧,望过去居然有飘忽不定的感觉,梁图真暗忖,不会是遇到鬼了吧!?
从小,梁图真就不相信这世上真有鬼神,但在经历了换血以及记忆因子的灌注后,他的观念改变了,连这种荒唐事都有,那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呢?
越走越靠近那人,从那消瘦的身段以及随风浮动的及腰青丝,梁图真已经可以确认那是个女人,要不就是个女鬼,但好奇怪,依稀竟然有点眼熟,好象是………
“凡莉嘉!?”他试探性的问道。
那人走出暗处,果然是月识族的清丽白晰女孩。
“学妹你想要吓死人啊!晚上头发不绑好,穿著白衣站在路边,这样很容易被人误会的!”
凡莉嘉不失冷然的作风说道:“学长,时间紧迫,中断兽血沸腾的时机就在今晚,麻烦你赶快跟我走。”
梁图真大皱眉头:“这么赶!?连准备时间都不给我。”
“我也不愿意这样,但原先的历法计算有误,侦错之后,时机变的迫在眉睫。”
“好好好,那我们去叫车吧,这里离辛亥隧道有一段距离。”
“来不及了,车子要等红绿灯而且得顺着街道,用跑的吧,走直线取最短距离,现在是晚上,飞檐走壁应该不会有人发觉。”
梁图真对这提议显然感到为难:“这……太夸张了啦。”
“学长,事急从权。”
“真够酷啊,唉!那你跟好啦!”
骑虎难下,梁图真四处观望,在确定了附近没有路人之后,屈膝一跃,在空中翻滚一圈,两腿硬顶一栋豪华公寓的外墙,毫无声息的借力弹上了半空中。他没有飞空的能力,但控制力道的准确力却是一流,几个借力提升之后,站到一栋十层楼高的建筑物的屋顶。
全身运劲,他往前奔出跳上另一栋大楼的屋顶,脚下丝毫不停歇的移动,速度累积到一定的层次并且保持住,就连垂直九十度的建筑物侧面都可以跑,在现今文明都市的这个社会,一栋栋的高楼大厦也可以视为是一棵棵的神木,只要路线抓在心底,跳的准,那就无往而不利了!
梁图真这样的移动持续了一会,由于都没有听到身后应该有的另一个人与空气摩擦的声音,不放心之下,怕是凡莉嘉跟不上来,于是不再发力,直接翻身仰躺随着惯性倒飞。
定睛一看,却发现凡莉嘉就在自己的身后紧随,并且注意到,这月识族气质幽若的女孩,竟是凭空挪移的。他伸指探向凡莉嘉受风力影响恣意乱舞的及腰青丝,结果青丝竟恍若虚影般透指而过,凭借着从亘古以来累积到现在的知识与经验,里米特了悟于心。
“你……”
不等他说完,凡莉嘉抢白道:“是的,我现在处于灵体的状态。”
梁图真微微的摇头:“好危险吶,就算是为了避开其它族类的耳目,也用不着做到这个地步吧!”“不,这是必须的,只有这样,我才能不被跟踪。”
“傻ㄚ头…”梁图真凝视着对方,柔声问道:“中断兽血沸腾对你来说真的那么重要吗?”
似是刻意避开他的目光,凡莉嘉望向前方:“对我来说并不一定,但,这是祖先们对这个世界的慈悲,之于月识族来说,是绝对重要的,而月识族,则是对我来说最重要的。”
看着她面上坚定的神情,梁图真暗忖,又是个拥有领袖特质的女性,怎么自己认识的女人都比自己要来的有气派呢?
“别说得这么肯定,有一天…你将会找到比那个更为重要的东西……”
淡淡的说了一句,梁图真翻回先前的方向,由于之前凭借着的去势已经衰竭,所以梁图真开始向下掉落。但他当然不会让这情形继续下去,蓦地递出右手,急抓瞬放的猛拉身边大楼的铁窗,身子再度拋飞起来越空提升,只见他手脚并用,以最原始的姿势开始游移于各栋大厦之间,速度比刚才更高出两倍,这是因为他已经不用担心凡莉嘉会跟他不上,所以放手全力施为。
“有那种东西吗……”
心田存在着那样的不解,身为灵体的女孩呆了一会,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梁图真已经在半里之外。赶忙压下心头疑问,瞬间,毫不费力的就与梁图真并驾齐驱,这是身为灵体的特权。
月明星稀,每每农历十五号的夜晚都是这样的景象,春秋纪念堂外,今夜来了十位不速之客。
七男三女,年岁都在三十以下,一行人服装各异,有严谨的西装、休闲的运动装更有夸张的庞克装,领头的那人身材修长,五官相当秀气,正是空衍族年轻一辈最杰出的高手“那卡罗”,他身着丝制白衬衫,若不是鹰勾鼻让他多添几分雄姿的话,看上去多半会给人娘娘腔的感觉。
今夜此来,乃是因为传闻中月识族意图中断兽血沸腾之事。未免传闻并非空穴来风,从半个月以前开始,他就已经联合其它族类的力量,将这个国家里的每一个月识族人都纳入监视。一半个月来没有抓到切确的证据,但他直觉月识族绝对有这种图谋,所以前些时候便想拿下凡莉嘉做人质,达到反被动为主动的效果,不过没有成功,凡莉嘉比他预估的更为高明。过了数日,到了今天下午,监视的人回报月识族首酋以及凡莉嘉都进了祭坛,这件事相当的不寻常,因为如果没有重要的事,通常首酋都不会入祭坛,于是他便联想到这会否是在进行什么奇异术法,当下就调集了人手赶来一探究竟。
“那卡罗,我不明白我们到这儿来会有什么意义?”此刻对那卡罗发出抱怨的,是昂浑族的拉菲斯,一件皮夹克,道尽他有话就说的爽直个性。
“搞清楚他们此刻的动向,确定我们天命的兽血沸腾不会被阻碍,就这么简单而已,你有什么疑问?”
“问题是我们要如何才能搞清楚他们的动向,他们在祭坛里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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