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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翻天-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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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重获新生的她,惊奇的发现今生的轨道已大变。前世威武雄壮的夫婿,如今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呆子书生。前世原本毫无交集的五皇子,却像狗皮膏药似的不停黏在身边。还有那些阿狗阿猫不断的在眼前绕啊绕。她忍不住喊一声,她重生回来是要讨回前世血债追回前世挚爱的。呆子,你知不知道本小姐等你等得好辛苦,你抱着本书磨叽啥呢?五殿下,本小姐专情专一,绝不会移情别恋的,您还是滚的远一点再远一点。已完结作品:《荣华归》王牌世子妃强势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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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动手() 
夜,黑凉。

    御书房内,皇帝段南晨紧蹙眉角,深邃的眸底射出两道锐光,瞥向立在书案旁垂首弓背的常嵇浒,缓缓的道,“密使来报,常嵇羽居功自傲,图谋造反,你怎么看?”

    常嵇浒心下一凛,额角渗出汗来,心念陡转,瞬间便领悟了其中之意,遂双膝跪地,恭声回道,“请皇上明察,常嵇羽狂傲自大,微臣常常劝解却无果,如今越发猖狂,还请皇上给微臣一个为常家赎罪的机会,将其绳之以法,还常远侯府一个清白。”

    段南晨挑了挑眉,目中露出一丝不屑,慢悠悠的道,“看在你忠心耿耿的份上,朕就把这件事交给你办了。”

    常嵇浒大喜,暗暗松了口气,跪在地上磕了个头,“多谢皇上,臣定不负圣命。”

    段南晨看也不看他一眼,瞟了瞟站在一旁伺候的小太监,沉声道,“送常大人出宫吧。”

    常嵇浒急忙站起身,“微臣告退。”躬着身子退出去,出了御书房的门,悄悄的吐了口气,手心里已被冷汗浸湿了。

    夜色迷蒙,将他挺直的背影吞噬在黑暗里。

    段南晨目中阴狠一闪而过,又夹着一丝蔑视,亲兄弟又如何?权势利益跟前,只不过粪土而已。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当年若不是他先下手,只怕他早已尸骨无存。

    如今他登基三年,根基渐稳,朝中哪个还敢说半个不字?

    等了这么久,他等的不就是这一日吗?他段南晨,金夏国最强大的皇帝,还有什么可怕的?

    是时候动手了。他绝不容许留下任何污点。

    而第一将军常嵇羽,曾经是他的心腹,却也是他最大的污点。

    凤翔宫里,低低的呻吟声不断的从挂着大红幔帐的床上传出来,透明的灯光下,刻着龙凤呈祥的四柱紫檀床闪着点点亮光,透着一股子幽深。

    “娘娘再用些力,马上就生出来了。”

    “啊……”

    “娘娘一定要坚持住。”

    “嗯……啊……”

    断断续续的哀叫声沉闷的传出来,像是被人捂住了嘴一般,痛苦的压抑着。

    朱嬷嬷眉头紧紧的皱着,心下焦急不安,只盼着皇后娘娘平安生下孩子来。

    立在门口的两个宫女低垂着脑袋,心跳如鼓,每一声痛苦的呻吟都像是一把重锤狠狠的砸在她们心上。

    皇后娘娘突然早产,却又紧闭宫门不许任何人进出,只怕要出大事了。

    她们不敢往下深想,只屏息静气,半点声响都不敢出。

    安静的寝宫里,尽管被刻意压抑着,但撕裂的痛叫声仍是尖利的如同响雷,揪扯着所有人的心。

    不知道过了多久,伴着一声稍显尖利的嘶吼,帐子里头传来欣喜的声音,“恭喜娘娘平安生下小公主。”

    朱嬷嬷吊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下来,随后又紧紧的揪扯在一起,果然是位小公主。

    “朱嬷嬷。”

    虚弱的声音传出来,朱嬷嬷忙上前一步,掀开幔帐钻进去,从医女欣慧手上接过浑身通红的婴孩,放在一旁早就准备好的包被里,利索的将其包起来,转身又放在一个宽大的食盒里。

    做完这些,朱嬷嬷才转头去看躺在床上面色惨白如纸的皇后,“娘娘,您放心吧,不会有人发现的。”

    皇后申郡碧缓缓的点了点头,目光在食盒上扫了一眼,双眸微微闭了闭,“去吧。”

    欣慧已下了床,跪在床前低声道,“娘娘体力消耗太多,还需多多休息。”

    申郡碧几乎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吩咐道,“明日去禀告皇上,就说本宫身子疲乏,要在宫中静养,请诸位嫔妃们不必来请安了。”

    她闭了眼,心中酸痛不已,她甚至没来及看一眼亲生的女儿,不是她心狠,实在是迫不得已。

    这么多年来,她步步为营殚精竭虑,好不容易才坐上皇后之位,她绝不许任何人对她有丝毫的威胁。

    金夏国的太子只能是她的儿子,所以她早产之事并未让人禀告皇上,如今真的生下个女儿,那她也只有偷龙转凤了。

    朱嬷嬷去而复返,手上已没了食盒,走至床前沉声道,“娘娘,皇上宣了常嵇浒进宫,命其查办常嵇羽图谋造反的事去了。”

    申郡碧蓦地睁大双眸,苍白的面上露出一抹笑意,“皇上终于要动手了,常嵇羽知道的事太多了,若不是北边不安稳,还有用得着他的地方,皇上也不会留他到现在。”

    她突然动了动身子,黑目流转,声音低的只有她们两人能听见,“朱嬷嬷,常嵇羽一旦被斩,你马上带人去将军府,申郡茹还有一个多月就要生了,现在就让她把孩子生下来,若是男孩,抱回来,若是女孩,你知道应该怎么做!”

    她低沉的声音带着些喘息在寂静的夜里,阴冷而又残酷。

    朱嬷嬷心头一颤,忙躬身回道,“是,娘娘,奴婢知道怎么做。”

    垂首跪在一旁的欣慧顿时变了脸色,皇后与将军夫人姐妹情深,被人乐乐称道,皇后怎会……?

    申郡碧锐利的目光扫在她身上,嘴角挂着一丝阴森森的笑意,“你很奇怪吗?”

    欣慧吓得一颤,连声道,“奴婢不敢。”

    申郡碧微眯了双眸,目中露出一抹狠厉,“她不过是申盛侯府大房里不受待见的庶女,若不是她还有些利用价值,哪里有资格与本宫相提并论?她过了这几年的好日子,也该谢谢本宫了。”

    欣慧胆颤心惊,手脚都忍不住哆嗦起来,想起今日之事,她顿觉全身冰凉如坠冰窖。

    细雨无声,丝丝缕缕飘扬在半空中,湿了人面。

    树枝子在蒙蒙细雨里抽出一层嫩绿,清风徐来,微微荡漾着,将冬日的干枯抛却,迎来勃勃生机。

    将军府,身穿绛红色襦裙的华服女子靠在楠木雕花椅上,细如白葱的手指间捏着一根针,正要插向手中的小衣衫,突然腹间一阵微动,她面上荡起一层细笑,柔柔的目光落在高高隆起的小腹上,嘴角的笑意越发深浓。

    “夫人,您歇一歇吧,皇后娘娘还有半个月才生呢,您明日做也不迟。”墨紫端着冷梅缠枝玉盘走进来,眉角微微挑了挑。

    申郡茹已将针别在还未完成的衣衫袖角处,放在一旁的针线筐里,抬头瞥了墨紫一眼,“生孩子哪里有定准的时间?说不定这两日就要生了,开了光的福符只有在生之前缝在小衣服里,等孩子穿上了才灵验,但又不能搁置的太久,不然我早就做好了。”

    墨紫放下盘子走过来扶住她的胳膊,摇着头笑道,“奴婢知道了,宫里头做的再多再好,也比不得您这位极其心疼外甥的姨母做的好。”

    申郡茹依着墨紫的手站起身来,扬眉道,“那是自然,二叔二婶一向待我如己出,皇后娘娘也待我如亲姐妹,我待外甥自如亲出了。”

    墨紫笑笑,搀着夫人在屋里走了一圈,又扶着夫人进了里间到床上斜身躺下。

    她跟着夫人从申盛侯府嫁到常远侯府,又到了如今的将军府,这些事自是清楚的,可她心里却并不如夫人这般想。

    她小声嘀咕道,“虽说是皇恩浩荡,那也亏得将军暗助,否则,如今什么情势还不知道呢。”

    申郡茹蓦地瞪她一眼,厉声道,“这样的话不许你再说,若被旁人听去了,仔细你的皮。”

    墨紫住了嘴,心里却并不在意,知道夫人只是嘴上说说,并不会怎么样。

    她返回外间,端起玉盘子里的青花瓷碗送到申郡茹跟前。

    申郡茹接过碗,是她最喜欢喝的糯米红枣粥,遂喝了大半,又将碗递给墨紫,有些不放心的嘱咐道,“方才那样的话可不准再说第二次了,虽说这屋里没外头的人,也不许你随便说。”

    墨紫收起笑,郑重回道,“奴婢知道了。”遂又劝道,“夫人,将军明日便要回来了,瞧见您还在做活,定会心疼的。”

    申郡茹心下微微一动,面色微红,眸中浮上一层掩不住的喜悦,“今晚上我就做好了,只要你不说,将军怎会知道?”

    想起夫君的浓情蜜意,她面色愈发的红润,一颗心也禁不住砰砰的跳起来,明日他便可回来了。

    她两手抚在隆起的肚子上,轻轻的拍了拍,他走时她才刚怀孕三个月,如今已有八个月了。

    她抬起头来,眸光明媚,吩咐道,“快去把我的针线筐子拿过来。”

    墨紫自是不依,“夫人,您好歹的躺一会子歇歇吧,横竖几针就缝完了。”

    申郡茹嗔她一眼,“几针就完事的,不如现在就做完,莫要啰嗦,快些拿过来,早些做好我也好休息。”

    墨紫无奈,只好将针线筐拿过来放在床上。

    申郡茹伸手去拿已经做好大半的小衣服,手上蓦地一疼,她忙缩回手来,指尖上已冒出一滴鲜红的血来。

    她低头将指尖含在嘴里吸了吸,见墨紫一脸惊慌焦急,遂笑道,“不过一个针眼,无碍的。方才将针别在袖角,倒给忘记了。”

    墨紫忙拿起了针线筐,急道,“夫人,说什么您也不能再做活了。”

    申郡茹知道这丫头是个死心眼的,这一回定然不会再让步了,只好笑道,“罢了,那我就睡一会吧。”

    墨紫松了口气,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夹着尖利的喊叫声,“夫人,夫人……”

    申郡茹吓了一跳,皱了皱眉,“怎么回事?”

第2章 逼生() 
门帘子被人挑开,进来的果然是墨红,她面色苍白,目中带着惊惧,嘴唇微微哆嗦着。

    墨紫刚要训斥,见她这幅神情,亦是吃了一惊,“墨红,出什么事了?”

    墨红三步并作两步奔到床前扑通跪倒在地上,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夫人,夫人,将军出事了,将军……将军……”

    申郡茹心下一凛,面色渐渐发白,一把抓住墨红的胳膊,颤声问道,“将军怎么了?怎么了?”

    墨红的脸色愈发惨白,满面是泪,惊恐的回道,“夫人,他们说他们说,将军造反被砍头了,还把将军的头颅挂在城门示众。”

    申郡茹顿觉五雷轰顶,两眼一眨不眨的死死盯着墨红,一双手更是用力的攥着墨红的胳膊,连着打了几个寒颤,冷声道,“墨红,你是不是在撒谎?”

    “夫人,奴婢,奴婢不敢啊。”墨红放声痛哭。

    墨紫一把拽了她去,厉声道,“墨红,你从哪里听来的消息?若是假的,吓坏了夫人,你可就别想活了。”

    墨红踉跄着趴在地上,哭的说不出话来,“我,我……”

    “夫人,她说的没错,将军的头颅的确已经挂在城门上了。”朱嬷嬷缓步走进来,身后跟着欣慧和四个宫女。

    申郡茹身子一僵,目光稍显呆滞,无神的望向朱嬷嬷,一字一句的问道,“你说什么?”

    朱嬷嬷昂首挺胸走至床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申郡茹,“夫人还没听明白么?常嵇羽密谋造反已被处斩。”

    申郡茹身子一晃眼前一花,瞬时晕倒在床上。

    朱嬷嬷一挥手,望向墨紫墨红,“将这两个丫头堵了嘴绑起来塞柜子里去。”

    门外立时进来几个身强力壮的婆子,不容两个丫头反抗,三两下便将其堵了嘴捆绑起来拉了出去。

    朱嬷嬷冷冷的瞟了一眼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申郡茹,沉声道,“快把药灌下去吧。”

    欣慧急忙上前,从怀里掏出个皮囊来,里头装的是她提前熬好的催生药,对准申郡茹的嘴灌下去。

    乌黑粘稠的药汁顺着申郡茹的嘴角流下来,浸入猩红的丝绸被子里,散发着一股浓烈的臭味。

    朱嬷嬷嫌恶的朝后退了退,掩着鼻子道,“动作麻利点,一定要赶在禁卫军来将军府之前把孩子生下来。”

    欣慧有些为难,“万一……”

    朱嬷嬷一记冷刀飞过去,狠声道,“什么万一?你不想活了么?”

    欣慧打个寒噤,“知道了。”

    低了头接着灌。

    昏迷的申郡茹突然被呛了一口剧烈的咳嗽起来,渐渐醒转,嘴里的腥臭味令她心头微沉,惊慌的道,“你们,你们给我喝了什么?”

    又想起朱嬷嬷方才所说之话,她顿时又激动起来,狂乱的摇着头,“不,不,将军不会被砍头的,不会的,不会的……朱嬷嬷,你快去告诉皇后……”

    欣慧忙按住她的肩膀,“夫人不要乱动,过于激动会影响分娩。”

    “分娩?”申郡茹激动的挺起身子来,一双眼里流露出惊恐来,“你们,你们要做什么?”

    朱嬷嬷上前一步,直截了当的道,“夫人方才已经喝了催生药,等会子就要生了,您也莫要多想了,一心一意先把孩子生下来再说吧。”

    申郡茹突然用力挣脱开欣慧的胳膊,由于用力过猛差点从床上跌落下去。

    朱嬷嬷忙厉声沉喝,“还不快把夫人按住?”

    欣慧忙按住申郡茹,四个宫女也疾步上前帮忙。

    “朱嬷嬷,我要见皇后,我要见皇后……”申郡茹泪流满面,心如刀割,腹下突然传上来一阵刺痛。

    她低低的啊了一声,顿觉一股热流自身下流出。

    欣慧急了,“夫人若再乱动,孩子就保不住了。”

    申郡茹果然不敢再动,呆愣愣的瞪视着朱嬷嬷,心念早已在瞬间转了无数次,“朱嬷嬷,将军真的死了?”

    朱嬷嬷显然有些不耐烦了,挑眉瞪向欣慧,“怎么样?”

    欣慧低头检查申郡茹身下,额角渗出汗来,抬起头,语带哀求的道,“夫人不要再乱动了,您马上就要生了。”

    身下又是一阵剧痛,申郡茹皱紧了眉头,狠狠的瞪了瞪欣慧,狠厉的目光转向朱嬷嬷,“是皇后派你们来的?是皇上砍了将军的头吗?”

    她凄厉的大声喊道,“为什么?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她是当朝丞相的亲侄女,又是皇后娘娘的堂姐,情同嫡亲姐妹,而她的夫君常嵇羽一路扶持二皇子登基又为其扫清各种障碍立功无数所向披靡,如今一句造反就被砍头了。

    她真的想不通。

    朱嬷嬷见她执迷不悟,摇着头冷笑,“夫人,砍了将军头的不是皇上,而是常远侯府的侯爷,也正因此,常远侯府不必受将军牵累。”

    常嵇浒?居然是常嵇浒?

    申郡茹目中充斥着鲜红的血丝,常嵇浒竟然亲手砍了亲弟弟的头,自己曾经还救过他的命,为什么?为什么?

    她猛烈的咳嗽起来,一口鲜血喷出来,飞溅到旁边正按着她的宫女素净的宫服上,一片刺目的红。

    欣慧低呼一声,猛的转头沉声道,“嬷嬷不要再刺激夫人了,夫人脉象不稳。”

    朱嬷嬷马上闭嘴,目中却闪过一丝怜悯,可怜的女人明明是旁人眼中利用的工具,却临到死都不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申郡茹面色惨白如纸,仰头望着床顶,大张着嘴巴急促的喘着粗气,身下传来的巨痛,像是要把她整个人都撕裂了一般。

    欣慧半蹲着身子,两只手按在她肚子上,焦急的道,“夫人,您马上就要生了,什么都不要再想了,省些力气吧。”

    申郡茹略一挣扎,偏过头盯着朱嬷嬷,“皇后生了吗?”

    朱嬷嬷警觉的瞥了她一眼,“夫人什么意思?”

    申郡茹呵呵冷笑,目中露出一丝诡异,“皇后娘娘是不是生了个女孩?这么急着给我催生,是不是希望我生个男孩好让她偷龙转凤?”

    朱嬷嬷眉角跳了跳,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冷笑道,“夫人还是保佑生下的是个男孩吧,否则……”

    果然如她所想,申郡茹的心犹如被烈油煎了一般,她咬牙切齿的道,“她可真是我的好姐姐,为保她的皇后之位,我为她出谋划策,为她做挡箭牌,甚至为她杀人,到了最后,却落得如此下场。”

    朱嬷嬷低声叹了叹,小声道,“正因如此,才留不得。”

    申郡茹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都怪我和夫君瞎了眼,我不会让她得逞的。”

    她猛的用力挣脱开宫女的手,抬起手狠命的砸向肚子,目中泪如雨下,“孩儿,别怪娘狠心,爹和娘都死了,娘不忍心留下你一个人认贼作父,孤零零的受人欺负。”

    朱嬷嬷大惊,迈步上前冲到床边使劲扭住申郡碧的一条胳膊,气急败坏的喊道,“还不拦住她,快拉住她。”

    欣慧与宫女使劲的摁住发了疯的申郡茹,目露难色,低声道,“嬷嬷,夫人若执意如此,一味耽搁下去,只怕孩子会被憋死。”

    朱嬷嬷变了脸色,顺手撕了床上幔帐将申郡茹两手捆绑起来,累的气喘吁吁。

    她阴沉的盯着申郡茹瞧了一会子,沉声道,“夫人是想与孩子同归于尽吗?”

    申郡茹愤恨的眼珠子几乎瞪出来,“你这条老狗,当初在申盛侯府的时候,我就该弄死你。”

    朱嬷嬷嘴角冷撇,慢悠悠的道,“夫人时候不多了,老奴实在不忍看您死不瞑目,有些事不妨就告诉您吧。”

    她低头凑近申郡茹耳边,用极低极细的声音道,“您知道大老爷和大夫人是怎么死的吗?您知道大小姐去了哪里吗?您又知道二少爷为什么会成为废人吗?”

    她嘿嘿一笑,“这些事都是二夫人和二小姐做的。”

    她得意的目光在申郡茹涨的发紫的面上轻轻一扫,“对了,您或许不知道吧?大夫人其实从来没害过您,那些事也都是二小姐专门演给您看的。”

    申郡茹的心被锐利的剪刀撕成碎片,往事种种浮上心头,令她痛的无法呼吸,原来一切都是她的错,原来一切都是陷阱,原来她不过是被人随意摆弄利用的工具,原来她是害死父亲嫡母的帮凶,原来……

    她啊的大叫一声,身下血水如注,似是有什么东西喷涌了出去。

    欣慧惊喜的叫道,“头快出来了,头快露出来了,再用力,再用力。”

    申郡茹却忽然虚脱了一般,双目微微闭着,全身软绵绵的似是没了半分力气。

    欣慧甚是着急,抬手用力按压申郡茹的肚子,一股接着一股的血水流出来,但露出头发的孩子却始终未动一动。

    她心下一凛,“嬷嬷,不好了,夫人怕是撑不住了,再拖下去,只怕孩子也活不成了。”

    朱嬷嬷暗叫不好,她本想刺激申郡茹逼其动气用力,谁知却弄巧成拙,若真憋死了孩子,坏了皇后娘娘的大事,她亦是老命难保了。

    她眸光一转,正好落在放在一旁的针线筐子里,里头正放着一把明晃晃的剪刀。

    她浓眉一挑,伸手拿过剪刀。

    欣慧大惊,“嬷嬷,你要做什么?”

第3章 浴火() 
朱嬷嬷伸手将她推开,“耽误了娘娘的大事,你我都活不了,如今只有拼一拼了。”

    她拿起剪刀,霍的掀开被子,对着申郡茹下身落下去,又唯恐伤了孩子,遂小心了一些。

    欣慧看的倒抽冷气,惊惧的浑身发抖。

    申郡茹身子一阵哆嗦,身上虽无力,但脑子里却还清醒的很,身下撕心裂肺的疼折磨的她痛不欲生。

    她拼尽力气睁开眼,恰看到欣慧两手正抱着一个孩子。

    那是她的孩子,她怀胎八个月的孩子。

    她心下一阵惊喜,眼角流出泪来,接着又是一阵绝望。

    朱嬷嬷扔了剪刀,焦灼的问道,“男孩女孩?”

    欣慧嗫嚅一声,“是,女,女孩。”

    朱嬷嬷顿时泄了气,狠声道,“贱命一个。”

    她猛的伸手夺过欣慧手里的孩子,宽大的手掌覆在孩子的口鼻上,用力按着。

    欣慧吓得倒退两步,捂住嘴不敢出声。

    “我的孩子……”申郡茹撕心裂肺的哭喊着,小腹上鲜红的血汹涌而出,染红了身下的被子。

    朱嬷嬷回头狠狠的瞪了一眼欣慧,“你若不忍心,那就把命留在这里吧。”

    欣慧马上转过头去。

    立在房中的宫女们早已吓得面如血色,个个身子发抖,低垂着头,实不敢朝床上看一眼。

    眼睁睁看着亲生的孩子断了气,申郡茹恨得心中发狂,看着那个小小的身体,她转过头死死的盯着朱嬷嬷,冰冷的声音如地狱吹来的凉风,“我死,魂不散,不管你走到哪里,我都步步紧随,至你们死方休。”

    朱嬷嬷打个寒颤,忙从怀里拿出火折子点了火慌乱的朝床上扔去,撕烂了的帐子迅速被点燃,火焰窜的老高一直烧到床顶,瞬间便将整张床围住。

    朱嬷嬷领着众人夺门而出,又将房门紧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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