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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翻天-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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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皇后一声怒吼,将段南沣已经到嘴边的话逼回去,目光冰冷的在两个儿子脸上扫了扫,“你们这是要气死本宫么?”
两人不约而同躬身,齐声道,“母后息怒。”
皇后极为震怒,“想让本宫息怒,你们就少说两句。沣儿,你先退下,本宫有话要对太子说。”
皇后不自禁加重的语气里已经改变了称呼,更显严肃。
段南沣再大的怒火也不敢朝皇后发作,强摁着满腔的怒火躬身,“儿臣告退。”
皇后摆摆手,眼见他走远了,这才将目光定在段南煦脸上,语气有些凉淡,“说吧,为什么要故意激怒他?”
段南煦敛起目中光芒,一如往日那般低沉,并不否认刚刚自己所为,“母后,虽是儿臣故意激怒,但三弟若心中没有那种想法,也断不会这般,儿臣不过是想探一探三弟的心。母后,您觉得如何呢?”
皇后语噎,略带了些微怒瞪视着段南煦,心里头却十分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老三表现出来的不屑不单单是不服气的问题,往深里细想那便是野心,觊觎帝位的野心。
而这一切,她是绝对不容许发生的。
良久,她深深的吸了口气,目光稍显温和,落在段南煦脸上,语气也低了许多,“不管你的弟弟们是如何想的,本宫只问你,你是怎么想的?如果他真有野心,你想做什么呢?”
“母后,您觉得儿臣应该怎么做呢?”段南煦抬头,迎视着皇后探寻的目光,沉静而又认真。
皇后低低的叹了一声,“我只希望你们各司其职,和睦相处。”
段南煦嘴角微微上扬,淡淡的笑了笑,“母后,儿臣同您的愿望一样,若将来三弟和五弟能成为我的左膀右臂,便是再好不过了。”
闻此言,皇后有些迷惑,“难道你不怕他们……”
段南煦淡淡的笑了笑,“怕,所以我只需要他们发挥各自的本领,却不需要他们身后盘根错节的关系。”
皇后紧蹙眉角,下意识里心头一紧,“你的意思……”
段南煦深深的看了皇后一眼,目中露出的忧虑渐浓,声音愈发低沉,“母后,儿臣的意思您应该明白的,即便儿臣再努力,有一些势力,是任凭我怎么努力都不会倒向我这一边的,因为他们是同每个皇子绑在一起的。”
皇后眸中亮光微微闪了闪,似是有些无奈,又似是有些挣扎,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我明白,皇子妃的母家便是每个皇子最大的助力,那依你看,应该怎么做呢?难道要给你的两个弟弟配百姓之女吗?这样才能让你少了后顾之忧吗?”
她目中又多了几分淡淡的失望,却又说不出这失望到底来自何处。
“母后,儿臣并非此意。儿臣听说原先您想要把蓝如姬许给五弟,您想过没有呢?丞相之女与颇有军功的皇子联姻,这意味着什么呢?虽您心中敞亮并无她念,但朝臣会不会如您一般呢?”
皇后面色剧变,身形陡然一震,盯着段南煦,厉声沉喝,“你是在怀疑本宫?”
段南煦后退两步,躬身到地,“母后息怒,儿臣不敢。”
皇后冷哼,“不敢?你还有什么不敢的呢?如今太子妃也有身孕,你又在东峦国的战事上立了大功,没人能撼动你的太子之位了。”
冷淡的语气里已经带了点点疏离。
但段南煦丝毫不为所动,反问道,“难道母后真希望有人能撼动我的太子之位吗?”
“你……”皇后气的嘴唇抖了抖,却终是叹息了一声,“说吧,想给骁儿和沣儿配什么人家呢?”
段南煦暗暗舒了口气,终于扯到正题上来了,“儿臣以为,婚姻大事,********,最重要的还是要看三弟和五弟的缘分,与哪个女人有缘分,有情义,便是最佳。比如五弟,申盛侯府的五小姐便很好,如今贵为郡主,也配得上五弟。母后,您说呢?”
皇后笑了笑,声音冰冷,“你想的倒好,明知道骁儿中意申郡茹,你此举正好成全了他,卖他一个人情,却也阻止了申盛侯府与晨儿绑在一起,真真一举两得。”
“母后,您认为这样不好么?”段南煦紧紧盯着皇后,目光中已经多出了几分逼视。
立在皇后身后的宫女纵然见过大世面,但在此刻仍然吓得屏声静气,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如果我不同意呢?”皇后同样逼视着他,仿佛要从他眼里看出些端倪来。
段南煦却微微一笑,极其淡定的道,“那儿臣便明白母后的心意了,儿臣定当亲自去蓝家替五弟求亲,母后可满意?”
“你……你……”皇后紧握着的手忽的撑开,一根手指狠狠的指着段南煦,“好好好……本宫便如你所愿!”
段南煦再次一躬到底,“多谢母后成全。”
愤然离宫的段南沣越想越觉得气愤,他不过比段南煦晚出生几年,凭什么段南煦就能做太子,还能得到朝臣和父皇母后的支持,而他有点点非分之想就不行呢?
如今就连一向冷淡的五弟都向着段南煦了,那么大的功劳转手就让给了段南煦,他实在不明白五弟心里是怎么想的。
他浑然不觉得走在大街上,心情烦闷至极,目光所处之处皆是厌恶之人厌恶之事,心头甚至生出一股揍人的冲动。
好在他还仅存一丝理智,知道此举不善,绝不可行。
他做几个深呼吸,将满腔的怒气都压制下去,不自觉仰望天空,却发现此时乌云盖顶,恰如他此时的心情,刚刚深呼吸被压下去的怒气再次浮上来,宛如无边无际的乌云,眼看着就要落下一阵大雨。
说时迟那时快,都豆大的雨点子顷刻落下来,砸在他半仰着的脸上脖子上身上,冰冷一片。
周围的人都忙着往路边跑,或钻进路边的店铺里酒楼里茶楼里或急匆匆的往家赶,只有他反而停下脚步,仰着脖子望着天,似乎十分渴望更多的雨滴在身上。
一眨眼的功夫,街上空荡起来,偶有三两匆忙疾奔者,也都是面色焦急的想要找地方躲躲雨。
冰冷的雨水顺着面颊滑下来,滑到嘴里亦是冷如冰,他忽的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怪异的冷笑,目中被灌入了雨滴,一片模糊又带着些疼痛。
他实在忍不住,终于微微闭了闭,再度睁开的时候,却发现头顶上撑着一把江南泼墨油纸伞,小小的却替他遮住了漫天浇下来的大雨。
第298章 粗暴()
“三殿下,雨中漫步,真是好雅兴呢!”
清亮的女声带着淡淡凉意灌入耳内,段南沣只觉全身一震,蓦地转身朝后看去,映入目中的是一张带着微笑的女子的脸和一双闪着亮光的大眼,那双眼里正带着戏谑。
敢在此刻嘲笑他,他胸中怒气瞬间聚向同一个点,尽数涌上脑袋里,目中火气爆发,颇有些恶狠狠的意味瞪视着那女子,“你是谁?滚开。”
那女子嘴角迅速一扯,扯出一抹不屑来,面上的笑容也带了一份怒意,哼了哼,“好心当成驴肝肺,粗暴男就是粗暴男,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她又哼了一声,快速的收回油纸伞,让段南沣再度陷入倾盆大雨里。
段南沣却有些呆怔,粗暴男?这称呼很熟悉,然而敢这么称呼他的似乎只有一个人,那个早在好几年前就随父远赴边关再也没跟他有任何联系的野蛮女!
难道……
他瞪大眼盯着她,细细的看着她那张带了微怒的脸,微翘的嘴角噙着冷嘲,目中带着丝毫不掩饰的讥笑,尤其是挺立的小鼻子上那颗小黑痣,依旧是那么的可爱。
“真是你啊?野蛮女……”急促的雨水从他头顶上浇下来,他半边身子都湿透了,但他嘴上却带了微微的笑,心底的烦闷在不知不觉间消失,仿佛被泼天的大雨给浇没了。
“谁是野蛮女?”薛瑞儿气急了,抬脚狠狠的踩在他脚上,咬牙切齿的喊着,“早知道你还是这样,淋死你算了。”
她撑着伞转身就要走,岂料手腕被人一弹,油纸伞瞬间离手,不偏不倚落在身后男人的手里。
“不是给我送伞么?怎么好再拿回去呢?”段南沣紧握着那把伞,顺势将薛瑞儿纳在纸伞下,目光炯炯,直直的定在薛瑞儿的脸上,似是要把人看透一般。
薛瑞儿气的跺脚,脚下的雨点子也随着乱蹦,“厚脸皮。”
狂风夹着倾盆大雨席卷而来,几乎将段南沣手上的纸伞吹跑,段南沣两手紧握着伞柄,半边肩膀露在外头,高声喊着,“快跟我来。”
话音未落,不等薛瑞儿做出反应,他率先扯住她的胳膊,硬生生的将她拽到旁边的酒楼里去。
两人刚到屋檐下,一阵疾风吹过,油纸伞再也支撑不住,随着那冷风忽的刮上天,在大雨里翻转几下,终于被雨水盖在地上,又被狂风扫几下,顿时便散了架。
段南沣懊恼的看过去,无可奈何的耸耸肩,“你的伞,我原本抓很紧的,谁知道风太大了。”
薛瑞儿哼了一声,“再赔我一把好的便是,您又不缺银子。”
说着转身走进酒楼。
段南沣紧随其后,却率先几步赶到前头去,引着薛瑞儿上了二楼的雅间。
薛瑞儿很随意的在酒楼里扫了几眼,一楼大厅里坐的人还不少,他们若坐在一楼,的确很显眼。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没听说你要回来的消息呢?”
一落座,段南沣便望向薛瑞儿,虽然语气很是平淡,但目中却露出些焦急来,似是带了些关心来。
薛瑞儿却并不看他,只淡淡的道,“皇上急招父亲回来,我便随着一起回来了。”
段南沣脸上神情一变,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他怎么半点消息都没得到?
要知道薛瑞儿之父乃是镇守东北边关的大将军,如若不是紧急要事,绝不会招他回京的,怎的无声无息的就被召回来了呢?
难道父皇在暗中做了什么布置?
几乎在一瞬间,他越想越深越想越远,甚至想到皇上会不会马上就将皇位传给太子。
见他突然沉默,薛瑞儿抬头看他,见他面带不善,又夹着些凝重,当下便叹了叹,“你是在想为什么你不知道吗?”
段南沣下意识的点点头,又补充道,“我应该知道的,却没得到半点消息。”
薛瑞儿撇嘴冷笑了笑,语气忽的疏离冷淡起来,“殿下说的是,不过殿下现在知道也不晚。”
段南沣猛然回神,此时此刻不是想这些事的时候,他还有很多事要问一问,可是先问哪一件呢?
他盯着对面娇艳如花的女子,样貌比之前更加美艳动人,全身上下都带着一股子朝气,仿佛旭日东升散发的光芒一般,能将周围的人温暖照亮。
沉凝片刻,他终于开口,“当初离开京城时,我给你写信,为何一封都不回呢?是没收到吗?”
放在腿侧的手禁不住握了握,手心里似乎捏了一把汗。
薛瑞儿倒是坦诚,“收到了。”
段南沣咬牙,“那你为什么一个字都不回?”
薛瑞儿低低的道,“不想回。”
不想回也不能回,回什么呢?怎么回呢?
他是京城里高高在上的皇子,而她是随父到边关驻守的大将之女,她不想离开父亲母亲,便不想再同他有任何牵扯。
虽然那时候她还小,他什么都没说,但她仍是敏锐的感觉到了。
简短的三个字‘不想回’把段南沣心里替她找好的无数理由都打破了,同时也把他的心推入低谷,枉他心心念念她这么多年,不过来换来这三个字,只道男子狠心,女人的心狠起来比男人还要狠千倍万倍,几个字就会把所有的幻想变成绝望。
“薛瑞儿,你真好。”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几个字,他面色铁青,掩不住满面愤怒。
薛瑞儿三个字再次从他嘴里吐出来,竟让她禁不住鼻头微酸,本以为她永不会再听到他这么叫她了。
她微微低了头,压制住内心的异动,原本以为一切都已经淡定了,但当她在回眸瞬间看到他的时候,心就不再听从她的意愿。
见她这般,段南沣愈发捉狂,噌的站起来,直截了当的问道,“你成亲了?”
薛瑞儿蓦地睁大眼,抬头望着他,直愣愣的,又带着些恼怒,“人家好歹也是女人,有你这么问的么?我成亲了,成亲了,早就成亲了,你如何?”
“你果然成亲了。”段南沣面色颓然,冷冷的扫了一眼薛瑞儿,刚被压下去的怒火瞬间又被挑起来,比刚才烧的更烈更猛。
他几乎是不管不顾的隔着桌子便朝薛瑞儿压过去,一手捏住她的下巴,压着嗓子狠声问道,“那你还回来做什么?还同我打招呼做什么?还来招惹我做什么?”
他胸前激烈的起伏着,连他自己都想不明白,明明很理智的,明明从没对她表示过什么的,明明没有对她动情的,可为什么在听到她说‘不想回’和‘成亲了’后,会这么的激动这么的忍耐不住。
然而此刻更有一个念头烧的他几乎失去理智,他要去杀了那个男人。
薛瑞儿下巴被捏住,一阵刺痛,吓得变了脸色,瞪大眼盯着他,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应。
段南沣却还不满足,晃了晃她的下巴,一叠声的问道,“你说啊,你说啊,你说啊……”
目露凶光,睚眦欲裂,颇有些狰狞。
薛瑞儿乌黑的眸子里闪着亮光,目中已是盈盈泪光,荡漾着一汪清水,尖着嗓子沉声道,“我想回来便回来,我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你管不着。”
段南沣哼声冷笑,“果然还是那个野蛮女,可你别忘了,我也还是那个粗暴男。”
不容她多说多想,他倏地低头,狠狠的在她红唇上咬了一口。
她低低的啊了一声,一股血腥味在齿间蔓延,她使劲推他,“段南沣,你疯了。”
段南沣抬起头来,呵呵冷笑,“这是惩罚。”
唇上还带着疼痛,薛瑞儿气急了,想也不想,抬手一巴掌甩在他脸上,头往下一探,张嘴咬在他手背上,毫不留情的狠狠的咬下去。
他疼的微微咧嘴,却并不躲闪,任由她发狠了使劲儿的咬。
她感到唇间又多了一股血腥味,倏然松口,猛地站起身脱离他的掌控,目中发狠,死死的盯着段南沣,仿佛他要再往前一步,她便会与之拼命般。
段南沣举起手,伸出舌尖舔了舔手背上那两排压印上渗出来的血丝,低声苦笑,“野蛮女对粗暴男,结果只有两败俱伤。”
他声音低的几乎让人听不到,像是在自言自语,语气中却流露出无尽的哀痛,仿佛失去了捧在手心里最珍贵的宝贝。
薛瑞儿本要冲出去再也不理会这人了的,却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你以为你是谁?你真的以为你用情多深吗?如果你是真的关心我,那怎么会不知道我成没成亲?怎么可能在第一眼看到我时认不出来我?就因为我没给你回信,你不是就决定把我忘掉把我抛弃了吗?现在又来说这些,倒好像是我负了你一般,当初,你又对我说过什么,又给我什么承诺吗?”
她眼角含泪,想起这几年自己在边关苦苦支撑,就算父亲母亲逼着她成亲,她都没答应,她并不承认与他有情,亦不承认是为他在坚守,但在听到他依然未纳妃时,总有些苦涩而又甜蜜的奢望。
目中泪水犹如断了线的珠子滑落,她几乎哽咽难言,“我知道这些年你一直未成亲,我知道与你有关的很多事,我能在在大街上第一眼便认出来是你,你呢?你呢?你只会粗鲁的欺负人……粗暴男!”
说到最后她委屈的哭起来,低低的呜咽声像是灌入心底的冷水,把他从愤怒的火焰里浇醒。
他脚下踉跄,挺直僵硬的身体,呆愣愣的看着她,他从未对她说过什么,也从没给过她什么承诺,甚至不到此刻他都不知道内心对她的感情原来如此强烈。
可是那个时候,他能说什么呢?他自己都还不明白呢,她还是个很小的小姑娘,他们天天斗嘴吵架,他叫她野蛮女,她叫他粗暴男,他们几乎从未和平相处过。
如今,他反过来责怪她,责怪她什么呢?为什么不允许她成亲呢?
他心里一阵沉痛,骤然发现这许多年来,一阵不肯纳妃,原来内心深处藏着一个小小的身影,尽管他竭力逃避,却不能将其抹去。
然而,一切都晚了,他晃了晃身子,霍然转身,忽的将雅间的门推开,风一般的冲出去,只留下一个夺门而逃的身影。
薛瑞儿再次惊呆了,望着那瞬间便空荡荡的门口,眨了眨眼,气的跺着脚哼哼,“话都不听人说完,淋死你算了。”
随后又低低的喃道,“我没成亲又能怎样?你会放下你的野心来娶我么?”
第299章 雨夜()
“这雨下的真大呀!”墨青手上端着个针线筐子,本想替郡主做几双袜子,这会儿看到外头的大雨,也坐不下去了了,站在门边望着外头。
申郡茹放下手上的书,也站起身走到窗前,伸手掀开一条缝隙,一股冷风夹着雨丝飘进来,贴在她脸上,一片湿凉。
这是入秋以来的第一场大雨,仿佛要把人间都洗刷一遍似的,哗啦啦迫不及待的往下倾倒。
“哎呀,映泉,你怎么淋着就跑出去了。”墨青突然开了门,朝外头雨里叫了一声。
申郡茹忙回过头去,隔着门缝看到映泉两手捂在头上,正从院子里奔进来,到了门口,又骤然停下,转身又要走。
申郡茹急忙喊她,“还不快进来,你还去哪里?外头下着大雨呢。”
映泉这才又转过身,又推了推们,离着墨青一段距离闪进屋里来,只在门口站着却不往里头来,身上的衣服全都湿了,裤腿上的雨水滴滴答答的砸在地上。
她神情以便,“郡主,屋里都弄脏了,奴婢还是先去耳房换下衣服吧。”
申郡茹一把拉过她,“这么大的雨,你还来回折腾什么?赶紧先把外头的衣服脱了,墨青,快从柜子里拿衣服给她换上,这外头又是雨又是风的,你这一阵子淋,还不得冻病了。”
一听要换上郡主的衣服,映泉马上摇头,“郡主,这可不行,奴婢没事,真没事。”
墨青已拿了衣服过来,硬塞在她手里,斥道,“磨磨唧唧的做什么?郡主让你换你就换,我看你是想偷懒了,淋病了正好躺床上歇着。”
映泉知她是好意,却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她抬头看了看郡主,张嘴想再推辞一下,却听郡主温声道,“映泉,穿上吧。”
不知怎的,她顿觉心底一阵暖流涌过,推辞的话再也说不出口了。
自那****与郡主说了自己的身世,又让郡主陪着哭了一场后,她总觉得自己与郡主之间又多了几分默契与说不清道不明的亲切。
或许这就是缘分吧。
申郡茹并不知她心中这些想法,等她换了衣服再出来,“映泉,外头下着大雨,你这是做什么去了?”
映泉这才想起正事来,脸上神色变了变,又有些犹豫,似乎有什么事情拿不准。
见她这般,墨青默默的退到门口,透过门缝朝外头看着,以防有人在此时进来。
“郡主,奴婢刚刚经过厨房,看到卢姨娘正一个人在厨房里,奴婢见她神色有些紧张,便躲在一旁留意了下,当时有两个炉上正在熬着药,卢姨娘便向其中一个里头倒了一包东西,然后趁没人的时候急匆匆走掉了,后来奴婢问了熬药的小丫头,那是给大老爷熬的药,奴婢不知那包到底是什么东西,又怕大老爷喝了不好,便主动要求替她给大老爷送药,然后又装作路滑不小心摔倒将药撒了,又让那小丫头另熬了一碗给大老爷送去。”
映泉顿了顿,刚刚熬药的那丫头差点要跟她拼命,这个鬼天气谁也不愿意多干活,更何况被人搞砸了原本已经干好的活。
申郡茹皱皱眉,乌黑的眼珠转了转,“卢姨娘?她身子养好了么?你怀疑他要害大老爷?倒掉的药渣你有没有收起来?”
映泉点点头,“奴婢收了一些,先藏在厨房里了,等雨停了奴婢再去拿。奴婢也不确定卢姨娘到底是不是要暗害大老爷,只是她此等做法有些鬼祟,所以便留了个心眼。”
“映泉,你做的很好,这事多亏了你如此机警,等雨停了,你拿药去找胡笙伦,让他看一看里头到底放了什么。”申郡茹转了转身子,“墨青,你到秋环那里走动走动,看看卢姨娘最近在做什么。”
卢姨娘?她想要做什么?前世时,她掉了孩子,天天都沉浸在痛苦里,几近疯癫,却始终未做什么出格的事,难道连她也变了么?
屋外的雨越下越大,狂风连着暴雨,呼啦啦一阵高过一阵,直将人的心都扫空了。
雨夜湿润,软腻的空气里飘荡着泥土的腥味,凉风透骨,已有了些冬天的寒意。
屋外寒凉,屋内却是温香柔软,烛光摇曳,将佳人的窈窕身姿映照在墙上,宛若春天正在盛开的花骨朵,千姿百媚。
锦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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