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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龙白滚汤-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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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纺厂内，环境整洁，大部分都是年轻女工，雾城印刷厂和它比起来，被秒杀成渣渣。木鱼倘祥在花海中，如鱼得水般舒适。
绗缝部里的活很多，六台绗缝车马力全开。一台绗缝车上四个女工，全都忙得热火朝天，脚不沾地。整个绗缝部只有木鱼和他师傅花神最空，躺在缝好的绗缝被上聊天。
“木鱼！我跟你说，这日企的文化比我们国企还讲资历。你在这里没有熬满一年，老板是不会出钱送你到外面培训的；不帮他干满三年，他是不会把你当心腹的………”
花神是家纺厂中方老板的亲戚，木鱼能进家纺厂，是因为表哥和这家纺厂的中方老板是铁哥们，所以花神把木鱼也当成了好哥们。
花神比木鱼大三岁，但人生观比木鱼还要玩世不恭。他待在这家纺厂的目地不是挣钱，是为了泡马子。他告诉木鱼：“原先他刚到厂里时，只想找一个女朋友；追到一个后，他想尝尝脚踏两只船的味道，就凑了一双；凑成一双后，他又想着五朵金花、八仙过海………。他现在的级别是刚过十八罗汉，他的理想是五年内达到梁山一百零八条好汉的境界。”
木鱼听了目瞪口呆，全厂年轻女工不过二百来个，你要霸占一半！天打雷劈啊！
花神的私生活虽然靡烂，但对木鱼的授业解惑上，却毫无保留，倾囊相授。木鱼原本就学过机械构造，又有修理汽车的经验，很快上手，一个月内就把花神的手艺学到了七分。当木鱼能独挡一面后，花神就常常溜号了，绗缝部里经常找不到花神。此时木鱼才明白，花神这么快教会自己，是为了他的泡妞大业。
木鱼的聪明和帅气很快引起了厂里小姑娘的注意，楼上缝纫部的小姑娘常常借口缝纫机坏了，让木鱼上去修理，去了几次之后，木鱼发现很多小毛病其实是人为的。正当木鱼为此烦恼时，行政部的一个电话解绝了木鱼的忧愁。
十月下旬，苀城西湖博览会召开了，木鱼所在的家纺厂也有幸参加。木鱼因为形象帅气，为人机灵，被厂里的中方老板钦点参加，实出木鱼意料之外。
厂里从行政部、设计部、缝纫部加上木鱼总共抽调了十人，分乘两辆丰田大霸王赶去会场。
木鱼纳闷了，不就是参加一次博览会吗？有必要抽这么多人吗？和他坐一起的行政部小丽告诉他：“去年厂里首次参加西博会，估计不足，才去了四个人。结果摊位前是挤满了人，连门框都挤弯了。”
木鱼撇了撇嘴巴，表示怀疑。小丽急了，脸涨得通红说道：“骗你做什么？你别看国人不喜欢日本人，可这出口到日本的家纺用品做工好，苀城里的人老喜欢得嘞！”
到了会场不久，木鱼发现小丽真的没有吹牛。木鱼他们刚把摊位布置好，购物的人就陆陆续续地围上前来。
木鱼看着会场内熙熙攘攘，人头攒动的人群，心中莫名的愉快。从雾城印刷厂到苀城家纺厂，木鱼都在围墙内生活，他渴望看看围墙外的世界。
卖家纺用品是个细活，枕头、坐垫还好说；碰上买床单、被套的，你要拆开来、叠回去，反复的折腾，特别磨人的耐心。
设计部的人倨傲，行政部的人官僚，具体的活都落在木鱼和缝纫部三个小姑娘身上。木鱼喜欢这种忙碌的节奏，比起修机器，木鱼更喜欢跟人打交道。
“阿姨，您看这四件套的颜色多好！铺在卧室里显得很暖和，冬天取暖机都省得开了。”
“一米八的床，这套正合适，款式也新颖。”
木鱼不厌其烦地介绍着，凡是他接待的客人很少有空手走的。也是因为这些天花神常常溜号，木鱼一个人没事时，只能翻翻厂里的产品宣传册，刚好现学现用。
（本章完）
第5章 帅气亮相（）
？ 十人小组中，设计部的男神……绣花赵是这十人小组的精神领袖，他每天捧着一本日文书在摊位内看着，啥也不干。只有当顾客对产品提出技术问题时，他才会放下书解释一二。行政部的女主管……李不对是这十人小组的组长，她基本上也啥也不干。用她的话说，她主要是起到一个监督作用。其实，大家伙都明白，李不对真正的作用是当零钱不够找时，出去换一下零钱。
十个人中，真正在干活的是木鱼和缝纫部的三个小姑娘。木鱼兢兢业业、任劳任怨的工作态度，让缝纫部的三个小姑娘心悦诚服，主动服从木鱼的安排。
几天下来，处于第一世界的男神……绣花赵对木鱼也十分欣赏，因为每当木鱼向顾客夸赞自家产品时，等于是在夸赞他设计的产品。而同样处于第一世界的女主管……李不对却对木鱼越来越有看法，她觉得木鱼行使了原本属于她的权力。虽然她不屑于这点权力，但木鱼的冒名顶替还是让她感到不舒服。
好几次，李不对都想重新夺回领导权。可当她看到摊位前汹涌而来的人潮时，她才抑郁地发现，自己控制不住局面，也没有人会听她的安排。
“李主管，零钱又不够用了！”
“哦！你这样不对啊！为什么不多备点零钱？好吧！我去换！”
博览会开了一个星期后，省电视台在会场内例行采访报道。电视台的当家一姐拦住一对母女，问她们对这届博览会的感受。母亲讲了一通赞美话，年轻的女儿一把抢过话筒，说：“这届博览会不光展览的商品高端上档次，而且参展的商家素质也很高。比如说102－103号的优有家纺，他们家商品真的不错！而且他们家的卖货小哥不但皮肤好，长得帅，服务态度也超好。最关键的是他用的香水，真的很好闻………”
电视台的当家一姐听了哭笑不得，但还是将镜头切换到优有家纺的摊位，镜头前的摊位被顾客围得水泄不通。慢慢地，镜头捕捉到一个身穿白衬衫，狼背蜂腰的年青男子，男子的嘴角始终挂着和曛的微笑，额头前布满了晶莹细密的汗珠，在不厌其烦地帮顾客挑选商品………。
“的确很帅！”当家一姐心中赞道。
由于这些天生意火爆，日方老板和中方老板都很高兴，不但给小组成员开了宾馆，还将小组成员每天三十元的伙食标准提高到了五十元。
晚上，木鱼和小组里的众人回宾馆洗了个澡，然后又聚一起到一家大排档吃夜宵。正吃的开心时，木鱼腰间的传呼机响了。木鱼起身，用大排档里的座机打了回去。
“木鱼！行啊！才几个月不见，你都上省台新闻了！”电话那头传来东哥爽朗的声音。
“上省台新闻了？”木鱼纳闷了，随即明白过来，解释道：“哦，这两天在西博会卖家纺呢！可能无意中给电视台录进去了。”
“别嫌虚了，给你露脸的时间可有点长，你会不知道？假嫌虚！行了，还有一个人要和你说话。”
“喂，木鱼，恭喜你在省台新闻露脸了。我打出租碰上东哥，他非要请我吃饭。正吃着，你就在电视上露脸了。”电话那头小霞欢快地说着。
………
第二天是星期六，木鱼他们的摊位前人更多了，而且多数是年轻的女子。
“哎！是他。嗯，是长得挺顺眼的。”
“帅哥，你用的是什么是香水，蛮好闻的。”
木鱼一脑门的黑线，很久以前，木家家业庞大时，拥有一家做花茶的手工作坊。那代的木家家主无意中发现，衣服上熏了制做花茶的白兰花香精，出去谈生意特别顺利。从那以后，木家订制了一批小瓷瓶来装白兰花香精，放入衣柜或行李箱中熏衣服。
一个上午，木鱼都在应付各种年轻女子的古怪问题。后来，连绣花赵也被拖下了水。
“帅哥，你还看日文书，好有内涵。”
“你不会是日本人吧？”
………
下午，木鱼还是不停地忙碌。忽然，鼻间传来一股浓郁的女式香水味。木鱼抬起头，两个打扮入时的美女站在自己面前，其中一个烫着大波浪的美女，正是前几个月前找自己换机油的那位。
“哎呀！表弟，果然是你，昨天晚上从电视上看到你，我还不敢相信呢！今天有空就特意过来转转，没想真碰到你了。哎，你不在雾城卖机油了？”美女笑盈盈地问道。
“嗨，表姐，那不过是我下厂实习的地方，你怎么忘了？现在我在杭州优有家纺厂打工。”木鱼见美女不说破，自然也愿意把戏演下去。
“噢，瞧我的记性！行，表弟，姐即然来了，你就帮姐挑几样带走。”
“也帮我挑几样。”和‘表姐’同来，染着焦糖色头发的美女跟着开口道。
“两位姐姐，要我挑可以。可我把话说前面，我只是个打工仔，没有打折的权利。”
木鱼刚把话讲完，绣花赵马上接口道：“木鱼，怎么能这么说话呢？一点人情都不讲！两位美女，即然你们是木鱼的亲戚，那就给个员工内部价，八折，行不？”
“看，表弟，你们的领导比你通情达理多了，长得也是一表人才。”木鱼‘表姐’对绣花赵夸道。
“嗯！这优有家纺厂哪天真要去参观一下，来的怎么都是帅哥！”染着焦糖色头发的美女也附合道。
绣花赵听了两个美女的夸赞，竟然有点脸红起来。倒是木鱼一如既往的平静，手脚麻利地挑选了几套家纺用品。
木鱼‘表姐’付了钱，风情万种地对绣花赵说：“领导，你看我们两个女孩子，这么多东西怎么拎得动？”
“哦，木鱼，快帮你表姐把东西提到车上。”绣花赵慌不迭地的说道，木鱼应允。
“领导！拜拜！”两位美女甜甜地和绣花赵告别，染着焦糖色头发的美女还对绣花赵眨了眨眼睛，绣花赵的脸更红了。
（本章完）
第6章 意外看见（）
？ 木鱼将东西拎到了停车场，放进‘表姐’的红色酷派车内。染着焦糖色头发的美女先坐到车内，‘表姐’从小坤包内拿出一叠钱塞进木鱼的衬衣口袋。
“表弟，出门在外，自己买点好吃的。”‘表姐’塞完钱，顺手还在木鱼胸膛上摸了一下。
木鱼脸上依旧挂着和曛的微笑，没有拒绝，也没有表示，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酷派车飞驰在公路上。
“曦儿，你是不是看上他了？”焦糖色头发美女问道。
“即然破费了，那就只能继续喽！”‘表姐’微微一笑，回道。
木鱼回到会场，从衬衣口袋掏出钱一数，整好一千。数到最后一张时，一张名片掉在地上。木鱼弯腰捡起名片，名片上印着：霜城市美欣外贸有限公司总经理……陈曦儿。木鱼微微一笑，将钱和名片塞进裤袋。
日子又过去两天。早上来到摊位，木鱼发现大家伙都一本正经的，如临大敌般谨慎。
木鱼凑到行政部的小丽身边，问：“丽美人！今天大家是怎么了？打了鸡血般爱劳动。”
“去！”小丽用肘部顶了一下木鱼胸脯，说：“快去干活，深山野人（森山野仁）今天要来视察。”
“嘁，不就是日方老板要来，至于这样恐慌吗？”木鱼还想说，小丽马上踩了木鱼一脚，然后眼珠子朝李不对瞥了瞥，示意木鱼闭嘴。
木鱼见小丽神色，知道里面有故事，强摁下奇心，投入工作之中。
中午，趁着外出买快餐的时机，木鱼又凑到小丽身边，问道：“丽美人，一个上午了，深山野人为什么还不露面？会不会不来了？”
“小屁孩，你懂什么？早上，我同事给我通风报信了，小鬼子今天没去厂里。你知道上班对小鬼子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生命的全部！所以他一定来了，现在肯定躲在会场人某个角落，偷偷地观察我们。”
木鱼听了不寒而栗，总觉得背后有一双眼在注视着自己。
深山野人要来的消息影响了十人小组的工作气氛，原本欢快张扬的气氛变得严肃压抑。众人之中，只有木鱼神色如常，一如即往的热情卖货。
一天的工作结束以后，心理压力太大的众人没有聚餐了的兴致，各自散去消磨时光。
木鱼一人找了家面馆吃了碗面后，又打的去了西湖。
夜暮下的西湖，繁华依旧，热闹又不喧哗。木鱼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心情非常舒畅。小时，爷爷常常抱着自己，跟自己讲西湖的美景，讲木家在西湖边的老宅………。
木鱼回到宾馆时，已经将近十点。可能是思绪还沉浸在西湖的美景中，木鱼进入电梯后，将房间所在的4层摁到了5层。直到走出电梯，木鱼才发现走错了层。刚想退回电梯间，木鱼看到506房间门口站着的一个女子，很眼熟，仔细一看，竟是李不对。
电梯与楼道之间有个拐角，木鱼忙退到拐角处，探头观望。
只见李不对敲了敲房门，506的房门打开之后，走出一个敦敦实实的中年男子，亲热地搂着李不对进了房间。
森山野仁！木鱼看见男子面容之后，大吃一惊，赶紧退回电梯间。
木鱼回到房间后，看到同标间的绣花赵还躺在床上看书，就将刚才见到的一暮告诉了绣花赵。
绣花赵听了“呵呵”一笑，并没有木鱼想像中的那么感兴趣。
“森山野仁不光睡了李不对，厂里好几个女大学生都是他的入幕之宾，身下之臣。你情我愿的事，没什么好说的。”
木鱼听了心中老大不快，心想这狗日的深山野人！不但挣我们的钱，还睡我们的女大学生，真没天理！
深夜，木鱼偷偷下楼，又静悄悄地回到房间。半个小时之后，一辆警车驶到宾馆，带走了森山野仁和李不对。
半个月后，博览会顺利闭幕。
优有家纺在这一届博览会上大出风头，不但生意火爆，还上了电视，等于无形中打了广告。森山野仁很高兴，在楼外楼摆了一桌，宴请十人小组。
到了楼外楼后，才知道森山野仁不过顺便请众人，他自己在另一个包厢宴请客人。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森山野仁才晃荡晃荡过来敬酒，众人连忙起身，森山野仁敬了大家一杯后，还没有走的意思。一个眼神递给李不对，李不对拿起酒瓶给森山野仁酒杯里斟满酒。
森山野仁又端着酒杯走到木鱼身前，拍着木鱼的肩膀说：“你地，干活地很认真！我地，敬你一杯！”
“份内之事，理应如此。同饮，同饮！”木鱼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咒骂那天派出所的出警民警，那天晚上把森山野仁和李不对带走后，第二天早上给放了出来。男的照样精神抖擞，女的照样风采依旧。说好的严刑逼供呢？说好的屈打成招呢？呸！
森山野仁同木鱼饮下一杯后，便返回了来时的包厢，李不对扭着屁股跟在其后面。
“呸！”小丽对着李不对的屁股啐了一口，凑到身旁的本鱼耳边说：“你知道深山野人在另外一个包厢宴请的是什么人吗？”
“什么人？”
“就是那天抓他和李不对的派出所民警。”
“啊呸！”
回到家纺厂，木鱼又做回了维修工。闲暇时，和厂里看门的老柳混熟了。
老柳也是雾城人，是中方老板的好朋友。老柳的传达室兼着卖零食、日用品；同时老柳还是食堂采购，可谓身兼数职，钞票木佬佬好挣。
老柳劝木鱼向花神学学，有空的时候，泡个马子骑骑，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并向木鱼推荐了俩人，一个是质检部的大金花，身材婀娜多姿，面容妩媚，是男人理想的暖床神器；第二个是绗缝部里的小金花，身材娇小，脸蛋精致，家里开着小家纺厂，有钱！
木鱼原本无心，听了老柳的推荐，就留心起俩人。
大金花确实性感，性格大方，和男工也凑得一起去。厂里传言，她已经被仓库主管老钢收了，老钢块头一米九，木鱼可不想虎口夺食。
小金花和木鱼一个部门，木鱼三天就摸清楚了。这小金花虽然模样不错，但干活比外省人还勤快，吃用也节俭，估计家里人和她一样抠门，没什么生活乐趣。
这老柳，肯定是意淫俩人很久了！便撺掇我来上手，真是个老闷骚。
（本章完）
第7章 意外之财（）
？ 老柳见木鱼闲暇时，还是到自己的传达室来，陪自己聊天下棋，心中不免着急。
“木鱼，你还小，没尝过女人味。等你尝过后，就敲骨吸髓般忘不掉了。你看你这么好条件，不去泡马子，多可惜呀？”
木鱼见老柳千方百计撵自己走，肯定有他目地，就更加粘着老柳。老柳见摆脱不了木鱼，索性也挑明说了。
“木鱼，想不想挣点收快？………。”
木鱼听老柳说了一通，便明白了老柳赚外快的门道。
老柳看守厂区大门，老柳老婆看守着女工宿舍。女工宿舍楼还有六间临时夫妻房，是为一个人在厂里的已婚女工准备的。
家纺厂未婚的女工居多；已婚的女工且夫妻都出来打工的，大都在外面租房子住；夫妻双方都在厂里的工作，厂里安排一间宿舍。所以，这六间夫妻房成了老柳老婆手上的闲置资源。
刚开始，一些谈了恋爱的女工，为了自己的情郞能进宿舍，就给老柳老婆送点水果和土特产。只是一间宿舍住四个女工，情不自禁时，终究不方便。有头脑活络的未婚女工，为了能和情郎厮守一夜，就开始用钱向老柳老婆租一间夫妻房。慢慢地，有些不安份的女工，不断带外面的男子到厂里夫妻房过夜。老柳夫妻俩个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但看在钱的面子上，睁一眼闭一眼算了。
“总共就六间夫妻房，能挣几个钱哩？”木鱼故意试探道。
“哠！”老柳轻蔑地看了木鱼一眼，说：“隔壁的精工电子厂知道不？那厂里的情况你也知道吧？我实话告诉你，就这个厂里的小年青，每天晚上起码十几个来幽会。五十元一个小时，还看老子的心情。”
“咝！”木鱼倒抽一口凉气，这老柳是闷声发大财呀！一晚上挣五百以上的外快。
隔壁精工电子厂的情况，木鱼清楚。这精工电子厂是园区内效益最好的日资企业。这个厂以管理严苛出名，员工八个小时的上班时间内，只能像机械人一样专注于自己手上的工作，即便有工具不小心掉在地上，也必须举手报告巡视的日本主管，由日本主管负责拾捡。每人两次上厕所时间，一次十分钟，超过时间和次数均要扣钱。可即使这样，还是有多年轻人挤破头想进这家厂。为什么？因为工资高、福利好；日企管理虽然严苛，但非常讲信用，从不拖欠工资，各项福利均超过中资企业。
“桀桀，你说男人赚钱干嘛？还不是找女人生崽！就说这隔壁精工电子厂的门卫，跟我同样是看门的，他一月贰仟，老子才六百。为什么？因为他每天要站满八个小时，一动不动，跟木头人一样。你说他辛辛苦苦挣钱干嘛？还不是为了挣钱后能乐呵乐呵………。”
“木鱼，要不是我年纪大了，事情又多，我还真不想叫你………。”
老柳啰哩啰嗦讲了一大堆，终于定下来，晚上十点木鱼来接班。
夜里十点，木鱼准时到达门卫室。刚好遇到厂里一个女工，领着一个比自己年纪大很多的男子站在窗口登记。
“第一次来，男的拿身份证登记一下。完事后，把垃圾扔垃圾桶里，不要在房间里乱扔。哦，洗澡时不要把洗澡水溅到外面。来，先付200元，只要你守规矩，150元走时退还。”老柳啰嗦的说道。
男子从裤袋里掏出贰百元拍在桌上，厂里女工走在前面领路，俩人急匆匆地离开了门卫室。
“木鱼，看到没有？就像我这样做，有什么不懂的问我，我先去眯会，大清早还要去买菜。”说完，老柳打着哈欠进内间睡觉去了。
木鱼接手后，断断续续又来五对露水夫妻，钟点房生意不错。
“木鱼，103房间空出来了，再有客人可以安排进来。”老柳老婆在对讲机内说道。
“收到！”
………
“嘡！”墙上的钟，时针指向十二点。
“木鱼，今天生意做到凌晨一点，就不要再放人进来了。最后一批钟点房的客人，可以留宿到清晨七点，七点半前必须滚蛋。”老柳在内间吩咐道。
“晓得了！”
凌晨一点，木鱼轻手轻脚回到宿舍，宿舍就他和花神两人，花神从不过问木鱼的私事，倒也方便。
第二天，木鱼在绗缝车间打了个盹儿。中午，才晃荡到老柳的门卫室，老柳的门卫室有电磁炉，可以开小灶。一进门卫室，小方桌上已经摆了几个小菜和一瓶黄酒，老柳和他老婆正准备动筷。
“木鱼，来了，快坐下一起吃点。”老柳热情地招呼道。
“好咧！”木鱼也不客气，坐上桌一口黄酒一口菜，吃的很惬意。酒足饭饱之后，木鱼又顺了老柳的一根大红鹰，躺在躺椅上吞云吐雾。
“小屁孩，抽什么烟？”老柳嘴上虽这么说，还是将剩下的半包烟和一张红皮壹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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