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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命为凰-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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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奇间,畅音台的楼门突然打开,李望知一袭似火红衣,正站在鼓上舞蹈着,鼓声就是由此穿出。
随着李望知的舞动,脚下的鼓无人自动,缓缓从楼中滑了出来。
一众嫔御见此皆捂唇惊呼,定睛看着李望知。
李望知站在鼓上越过一种采女,来到许鹊身前,正对着高台的位置,这时灯火开始依次亮起,银色的月光和橘色的灯火下,李望知抬首望向周述。
李望知不愧大齐第一美人之称,盛装之下,容色更加摄人,周述猛然见到都不禁面露惊艳之色。
而宋其琛甚至都能听到近处的一些嫔御倒吸凉气的声音。
李望知的这番亮相,可谓是成功至极。
宋其琛站在人群中手握玉箫,等着李望知一段舞蹈结束,人声乐声又再度响起,而这时表演才算正式开始……
乐声和鼓点正激昂之时,突然一切戛然而止,门中又走出两人,一人端着一杯酒水向着高台行来,一人站在李望知身边,扬声说道:“钟粹宫众采女恭贺陛下万寿,皇天后土,共鉴不诳,福如海深,寿比山长!”
话音一落,所有采女均拜倒在地,一同说道:“皇天后土,共鉴不诳,福如海深,寿比山长!”
而边上也有内侍奉了两幅书画上前予周述一观。
这时,奉酒的采女也已经走到高台之下,拜倒在地,将托盘举过了头顶。
徐德清走下高台接过托盘,用银针验过后才端给了周述。
周述心情大好,也没有讲究,放下手中的画纸,端起酒盏一饮而尽,笑道:“好,今日的一曲《仙桃宴》,好一副寿宴图,好一句‘皇天后土,共鉴不诳’,很好。”说着周述转向徐德清,又说道:“赏,钟粹宫上下皆有赏。”
“多谢陛下。”这时白落梅刘素音等女官内侍也从楼中走了出来,闻言便随采女们一同谢恩。
钟粹宫表演结束后,一众采女便随着白落梅等人回了钟粹。毕竟剩下的便是家宴,与她们这些待选采女就再无什么关系了,所想参加就要等殿选结束入了后宫才可以了。
回到钟粹宫后,一众人等都十分兴奋,除了宋其琛,其余人都还是第一次见到皇帝,而且他又是如此清隽俊郎,如何叫人不感到欢欣。
而且加之她们的表演也顺利结束,还得了陛下的赏赐,虽然会赏些什么还不清楚,但不管是什么都是好的。就算到时殿选不中,带着赏赐归家,那也是个了不得的喜事儿了。
这届采女之中家世都不算高,平日里又哪里能见到皇帝亲口赏赐的东西呢。
御赐之物,那可是要和祖宗牌位一起供奉起来的宝贝,所以她们如此高兴也不足为怪。
白落梅几个也知道这些个采女现下正是兴奋的时候,加上今儿个的表演虽有波折,但好在顺利结束了,她们也不会因此受难,所以心情都很不错,便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采女们闹腾去了。
反正钟粹宫大门一关,谁也不知道里面是个什么样。
其他人都是欢天喜地的,只有刘素音的好心情逐渐缓和下来后,怒气便涌了上来。
今儿个云婵的一番折腾,差点让她吃顿板子,如今一切事了,这个事儿她却是怎么也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
然而云婵投靠了宓妃,她区区一个五品司乐女官,又如何能敢得罪宓妃。所以想来想去,这事儿还是要靠宋其琛。
打定了主意,刘素音便不顾天色去了宋其琛的居所。
然而却不成想,她此行竟然扑了个空。
第34章 夜会()
而此时的宋其琛正在建章宫中。
方才她随一众人等回到钟粹宫后,没有她人的兴奋,径自回了居所,洗漱后预备歇下,然而换了寝衣上了床榻,床前的帘幕都散了下来后,却有建章宫的内侍来传,且话里头的意思还很有些急。
催促声不断,闹得宋其琛只得随意拢了头发,在寝衣外直接穿了一件儿带帽兜的氅衣,便随着那内侍出了钟粹宫。
宋其琛出钟粹时已经是亥时初刻了,各处宫门早就落了匙,一路上得亏有建章宫的内侍跟着,这才得以顺利的到了地方。
夜色深沉,墨色浓重,宋其琛头上又带着兜帽,挡了几分视线,再加上一路疾驰,使得她只知道是在往西南方向走,具体是要去哪里就不得而知了。
走了约莫有一刻钟的时间,宋其琛随着那建章宫的内侍走到一处宫殿外墙的一道角门边,那内侍环顾了一圈后,才小心翼翼的推开了眼前的门,带着宋其琛走了进去。
宋其琛伸手提了提落下的帽兜,走进角门后,抬眼打量,只见眼前是一方院落,月朗星稀之下花木扶疏,两只青瓷绘着福寿图的半人高的鱼缸立在园中,鱼缸里得水清澈见底,只见几尾锦鲤正在鱼缸里游动着,而周述就站在鱼缸旁拿着根儿芦苇逗着鱼。
听到脚步声周述偏头看了一眼宋其琛,随手把手里的芦苇递给一旁的徐德清,拍了拍手,唤道:“来了。”
宋其琛轻吁浊气,上前与周述见了礼,随后垂首立在一旁,因不知他意,只能静默不语。
院中风声虫鸣,惬意又温馨。
宋其琛感受着周述一直注视着她的目光,好半晌才又听周述说道:“这是预备歇下了?”
闻言宋其琛脸颊腾的一红,呐呐了两声不知如何作答。
因是赶着过来,这幅不修边幅的模样确实有失妥当,不好见人。且现下又叫周述看了个分明,着实让人有些羞窘。
周述见状低笑一声,不再打趣她,换回正题问道:“今儿的表演你安排得很是不错,想要什么赏赐?”
宋其琛来得路上还在想,周述为何要在这个时候找她?毕竟今儿个万寿节,周述是要歇在昭阳宫的,现在找她难不成要她去昭阳宫?
一路过来,方向倒是像去昭阳宫,只不过内侍却带着她从角门入内,这就叫宋其琛知道这处应当不是昭阳。
此时听到周述的问话,宋其琛疑惑更加重了,这么个无关紧要的事儿,何必这么晚了还要将她叫过来?
如此一来,周述麻烦不说,皇后也得跟着歇不得,要等着他回去。而且皇后又在孕期,休息不好可是会有不小的影响的,周述怎么看也不是这么不知轻重的人啊……
然而疑惑归疑惑,宋其琛面上却不敢显露分毫,沉声恭谨回道:“回您的话,臣女没有什么想要的。”说着斟酌了一下,宋其琛又添了一句,“今儿个诸位女官的功劳更大,臣女不敢居功。”
“你真是这么想的?”周述垂眸看着宋其琛的头顶,发丝黑亮,在月光下熠熠生辉。
宋其琛闻言顿了一下,随即道:“臣女的确是如此想的,毕竟虽然主意是臣女所出,但一切准备工作都是由诸位女官负责的,论功行赏的话,女官们自是比臣女功劳大的。”
周述闻言沉声一笑,清朗的笑声在静谧的夜里更加清晰可闻。
“她们朕自然也会赏,但现下,朕问的是你,想要什么?”周述上前两步,挑起宋其琛的下颏,迫她扬头看着自己。
宋其琛臻首微扬,与周述四目相对后,怔愣了一下才移开目光,将视线放在他的唇鼻处,哑着嗓道:“臣女想要您……的信任……”
周述定睛看着宋其琛月下清丽无双的容颜,闻言眸子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半晌后他倏地一笑,松开虚握着宋其琛下颏的手,抚了抚她的头发,轻声道了一句,“好。”
闻言宋其琛顾不得头上温热的触感,一脸惊讶地抬头去看周述,丝毫不顾规矩礼仪,盯着他的眸子,眼儿一眨不眨地问道:“您真的愿意?”
周述闻声却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又揉了一把她的头发,发丝顺滑的触感让他迟疑了片刻才移开了手,“夜里天凉,回去歇息吧。”
说着周述冲宋其琛一笑,负手越过她从那处角门走了出去。
徐德清见状连忙快步跟上,走到宋其琛身边事对她露了个笑算是打过招呼,紧接着便也随着周述而去。
一时间本就空旷的院子里,就只剩下宋其琛默然的站在原地。
风声簌簌,枝叶摇动。
鱼缸中漾起层层波纹,几条锦鲤静在水中,仿佛已经入眠。
庭院之中清风渐起,缭乱了宋其琛的发丝,那建章宫的内侍轻手轻脚地从角门外走了进来,走到宋其琛身后低声说道:“小主,夜深了,该回了。”
听到那内侍的声音,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宋其琛才醒过神来,她侧首看了看那内侍,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最终却只是在唇齿绕了一圈,又咽了回去,只道:“回吧,劳您多等了。”
“您客气了。”内侍惶恐地躬身一礼,说着便带宋其琛出了角门。
出了门后,宋其琛带上帽兜回首望了一眼那处院子,又打量了一圈周遭的环境,心下便了然了。
这处竟是昭阳宫后头的皇仪殿。
宋其琛摇首一笑,不知是在笑自己糊涂,还是笑周述胆子大。
甩开满心繁杂的思绪,宋其琛一路随着内侍回到了钟粹宫。
到了居所送走了那内侍后,宋其琛便听到玉琢禀告,说是司乐女官刘素音曾来寻过自己。
闻言宋其琛一愣,随即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她所来为何。
左不过是因为云婵而来……
想到云婵,宋其琛本来有些恍惚的神情也冷淡了下来。
云婵既然入了宓妃麾下,那殿选必将得中。
而她与云婵又有着恩怨,只怕殿选后很快就会直面对上。所幸,云婵这人心机不足,不成什么气候。
只是宓妃却是不容易对付的,也不知宓妃会为云婵做到哪步……
宓妃虽说如今因病失了协理之权,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她终究是很获过盛宠的,且又是宫里除了皇后位份最高的嫔御,轻易动不得……
如此想着宋其琛又不禁想到了周述,想到了他今晚异样的动作和话语,头发上和下颏上似乎还留有他手掌的温度……
躺在床上的宋其琛突然翻了个身,面儿冲着墙,双颊殷红,心中一片恍惚。
第35章 玉箫()
万寿节后,时间一晃便到了六月初五,殿选的前一日。
这几天的时间,钟粹宫里可谓是风平浪静,就连平日里总惹事儿的那些个采女们都十分消停。
只六月初二时,周述令人送来了赏赐,女官们得了压裙佩,而一众采女皆是发簪,只不过其余人等都是普通的金簪,独李望知和贺除夕是嵌了红宝石的累丝金簪。
这般如此待遇,叫采女们瞧着都十分嫉妒,尤其是许鹊云婵二人更是嫉恨不已。
许鹊是因着自己明明也是领头的,却与李贺二人不同,而感到不甘。
而云婵则是因为李望知的位置本应该是她的,却被宋其琛给坏了事儿。
但转头一看,宋其琛也得了和她们一样的金簪,云婵便很有些幸灾乐祸,因此就轻描淡写地将此事儿揭过了。
加之殿选临近,大家心中都颇为忐忑,也没心思去惹些乱子出来。
初五这日最后一节宫事课散了后,贺除夕便随着宋其琛一道回了她的居处,预备一同用午膳。
“你准备的如何?”到了居所后,贺除夕毫不见外的自个儿寻了坐处,捧着茶盏,啜了口茶汤润喉后问道。
宋其琛一回来便坐在妆台前,此时正摘卸着首饰珠花,闻言透过铜镜看着贺除夕,问道:“准备什么?”
“明日便要殿选了,你说准备什么?”贺除夕没好气地说道。
抿唇一笑,宋其琛反问道:“你可准备好了?”
贺除夕点了点头,道:“宫规礼仪学了这么久,总不至于会出什么差错,至于才艺,吹首曲子也就是了。”
“这么随意,可不像你。”宋其琛说着回头看她,调侃道:“如今你可是在陛下跟前挂了名的,表现的不好小心陛下收回那只宝石簪子。”
闻言睨了宋其琛一眼,贺除夕道:“我再如何也比不得你这个协理钟粹的大人物,所以你到底准备的如何?”这话说着贺除夕低头为自己续茶,顺便遮住了眸中神色。
“我?”宋其琛收好了首饰起身走到贺除夕身边坐下,“如你所说,宫规礼仪都没甚么好说的,至于才艺,我低调了那么久,也是时候要高调一回了。”
说着宋其琛指了指一旁长案上的碧玉箫,抬着下颌说道:“喏,我的才艺是那个。”
“吹箫?”贺除夕看向那管长箫,半晌收回目光笑道:“你平日里常吹这个,听着……”贺除夕故意调侃,“也就那么回事儿,怎么这管玉箫是有什么与众不同之处?能让你在殿选上一鸣惊人不成?还要高调一回,是能有多高调?”
宋其琛闻言好气又好笑地瞪她一眼,随即老神在在的一笑,说道:“无论是这管玉箫与众不同,还是我才艺本就出众,是高调还是平常,总之你是见识不到了,所以今儿个随你怎么说好了。”
贺除夕闻言眉梢轻挑,“哦?那倒是我没福气了?”
说着两人对视一眼,笑在了一处。
笑了一阵儿后,午膳便被宫人送了过来,两人用过午膳后又靠在一堆儿低声儿絮语了一会儿。
而香培玉琢为了不扰她们,便出去在廊下坐着绣花,留两人在屋里好好说话。
说了会儿子话,宋其琛便沉了眼皮睡下了,贺除夕见状,因心中揣着事体,无心午憩,便蹑手蹑脚的起身,跟廊下的香培玉琢打了声招呼,便径自回了自己的居所。
贺除夕离开后不久,宋其琛便醒了,唤来香培玉琢询问贺除夕的去向后,宋其琛便起身准备趁着好天气出去走走。
然而换好了衣裳走到门前时,宋其琛突然觉得好似有哪里不对劲儿,停下脚步环视了一圈屋内,倏地发现长案上的玉箫不见了。
宋其琛见此一惊,连声指着长案问道:“箫呢?”
香培玉琢闻言也是一惊,连忙走到长案旁来回找着,然而找了一圈儿,却连个玉箫的影子都没见着,两人急得不行,一时间竟不知要如何是好。而宋其琛虽也满心焦虑,但见着香培玉琢的模样后,却连喝了两盏凉茶,强自让自己冷静了下来。
明儿个就是殿选了,这时候若是玉箫丢了,再想去找一管合心意的就太难了。毕竟礼乐司的东西都平常得很,若是别的曲子也就罢了,可是她明日要吹奏的曲子,对长箫的要求非常之高,所以今儿无论如何也一定要把自己的玉箫找到。
而且这箫方才还在,这么一会儿也不可能丢到哪儿去。
看了看刻漏,宋其琛见自己睡着的时间并不长,而自己的居所来的人又有限,这段时间里除了香培玉琢,便只有自己和贺除夕二人了……
想到这儿,宋其琛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这时,玉琢也想到了贺除夕,开口说道:“小姐,是不是贺小主方才看了却不知给放在哪儿了?”
听了玉琢的话,宋其琛阖眸思索了片刻,随即道:“你们先在屋里找找,若是没有……”
顿了顿,宋其琛才继续说道:“若是没有,我们便去寻除夕问问。”
说罢宋其琛心神不宁的坐在榻上,眸光虚无,遥遥望着一点,不知在想些什么。
香培玉琢见状对视了一眼,开始在屋子里检查起来。
然而翻箱倒柜一阵儿折腾后,还是没有见到那管玉箫。
宋其琛见状深深吐了一口气,喉咙微动后,才缓着声道:“玉琢陪我去寻除夕,香培你留下。”
闻言香培玉琢担忧地看了一眼宋其琛,各自应了一声是。
宋其琛心情复杂地走到贺除夕的居所,见到贺除夕后,她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贺除夕见状好笑地抚了抚她的额头,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宋其琛见贺除夕如此模样,悬着的心略微放下了些,但嗓子依旧有些哑地问道:“除夕你可见到了我的那管玉箫?”
贺除夕闻言不明所以地看着宋其琛,蹙了蹙眉,说道:“见到了啊,方才不还是你指给我看的吗?”说着贺除夕觉得似乎应该是出了什么事儿,便焦急地问道:“怎么了?可是发生了什么?”
宋其琛闻言心中一沉,不知该喜该悲,“那管玉箫……不见了……”
“不见了?”贺除夕惊呼一声,随即压低了声音,拉着宋其琛问询,“怎么回事儿?怎么就不见了?方才不是还在的吗?”
“我醒来时就不见了。”宋其琛垂眸说道。
“怎么会这样,我走的时候还是在的啊。”贺除夕紧拧着眉,握着宋其琛的手认真思索着,“我走后可有人去过?”
听到贺除夕的话,宋其琛回头看向玉琢。
玉琢摇了摇头,又迟疑了一下,说道:“应当没有过,只是贺小主走后奴婢曾出去过一趟,只有香培在,那时候来没来人奴婢就不清楚了……”
贺除夕闻言便拉着宋其琛向她居处走去,“我们快回去问问,明儿就是殿选了,你这可容不得什么意外。”
第36章 八孔()
几人回到宋其琛的居处后,询问过香培却依旧只是得到了一个不能确定的答案。
原来香培一直在廊下绣花,并不曾注意过周围的情形。
而西厢这边虽然人少,但偶尔还是会有宫人途经,今儿下午的时候,也的确有两个人路过这里,虽然香培能够确定那两个人没有进过房间,但却不能确定碧玉箫是不是那两人其中一个拿走的。
毕竟那放置碧玉箫得长案正好在另一面墙的窗边,而香培坐着的地方却是看不到那扇窗的。
所以若是真的有人走过去推开窗,伸手便能拿到案上的长箫,完全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这一个似是而非的结果让宋其琛很是无奈,半点头绪都没有。她有些心灰意冷的坐在屋里,沉默不语。
贺除夕坐在她对面,撑着额头思索着,半晌开口道:“眼下这个时间,无论如何也来不及了,你要不要先去礼乐司借一管箫,起码也要先将明日的殿选应付过去啊。”
宋其琛摇了摇头,沉默了一会儿后,又转首看向香培再一次地问道:“你真的不记得那两个宫人长得什么模样了吗?”
香培闻言一副快要哭了的样子,扯着自己的衣角,抽抽搭搭地说道:“奴婢真的不曾注意,钟粹宫的宫女儿都穿着一样的衣裳,她们又是一晃而过,确实记不得了……对不起小姐,都是奴婢的错……”
摇了摇头,宋其琛苦笑一声,“不怪你。”
是啊如何能怪得到香培,是她太不小心了。
可是她这段时日里吹过不止一次箫,并没有表现出来特别出色的地方,为什么还会叫人发现她的擅箫一事?
这碧玉箫失踪一事只可能是人为,一定是有人故意为之。
然而这人会是谁,宋其琛左思右想也想不出来。
一旁的贺除夕见她问过香培后一直没有回答自己的话,便又追问了一句,“你到底要不要去礼乐司借箫?如今天色可不早了,要去借箫可得赶紧着了。”
“借了也没用,我要吹得曲子,普通的箫吹不出来的……”宋其琛唇角微动,苦笑一声。
“吹不出来?那明日你……”贺除夕觑她神色,犹豫地说道,说了一半却有徒然住口,喟叹一声。
见状宋其琛耸肩一笑,随她同叹后默然不语。
……
时间推移而过,夜幕已然降临。宋其琛居所中,桌上摆的晚膳已经冷了下来,却依旧无人去动。
宋其琛和贺除夕对坐桌前,贺除夕举筷又落,哀声不止。
而宋其琛则是面无表情的盯着那张曾放了玉箫的长案。
香培坐在门边轻声啜泣,玉琢在她旁边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
屋子里一时间只有贺除夕的叹息声和香培的抽噎声。
如此不知过了多久,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笃笃’的敲门声。
玉琢回头看了一眼宋其琛,见她沉着脸点了点头,便上前伸手打开了房门。
门启,只见徐德清带着一个小内侍正一脸笑意的站在门外。
见到玉琢,徐德清点了点头,那小内侍则躬身施了一礼。
而玉琢见是徐德清时,则连忙屈膝一礼,随后避过身,让他进了屋子。
这时,宋其琛也看见了徐德清,和贺除夕起身向前两步,冲他屈膝。
徐德清连连摆手,避过了两人的礼,嘴里说着,“二位小主折煞老臣了,可千万别多礼。”
宋其琛和贺除夕却坚持将礼行完,随后才勉强扯了抹笑,想说些什么,却无心客套,只能直言道:“中常侍这么晚过来可是有什么事儿?”
徐德清闻言一笑,伸手从身后的小内侍手中接过一只细长的木盒,双手递给宋其琛,说道:“陛下叫老臣来给小主送个东西。”
宋其琛闻言有些惊讶地接过木盒,打开一看,竟是一管紫竹箫。
“这是……”
“陛下说,这是小主您的赏赐。”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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