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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命为凰-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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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打起精神往昭阳宫去行礼,路上半阖着眸,叫香培玉琢扶着,也没去注意左右情形,香培玉琢看她眼睛都要睁不开了,也没工夫去看周围,一心顾着她,生怕摔了碰了,如此直到快走到昭阳宫时,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声喝问,宋其琛才醒过神来。
“襄婉仪这是想要装作没瞧见本宫吗?”孟思桐扶着侍女的手,迈着端正的步子走到宋其琛身边,续道:“还是说本宫真的这般没有存在感,竟叫襄婉仪如此无视?”
宋其琛闻言愣了一愣,本就昏沉的脑子愈发有些混沌,“嫔妾见过宓妃娘娘。”
“襄婉仪不准备回本宫的话吗?”孟思桐神色沉沉,虽是笑着,眼中却满是凌厉之色。
“回娘娘的话,嫔妾不敢。”宋其琛保持着行礼的姿势不变,脸色苍白地说道。
“不敢?本宫可没看出来襄婉仪哪里不敢,与本宫擦身而过,竟然连行礼都不曾,如此不将本宫放在眼里,还敢说不敢?本宫看你,可是敢得很呢。”孟思桐一甩袖,伸手挑起了宋其琛的下颌,冷声道。
宋其琛被迫仰首看着孟思桐的脸颊,眼光发虚,身子也因长时间行礼的姿势有些打晃儿。
未央宫在披香阁与惊鸿殿的正前方,若是说她们一路同行,宋其琛便是再精神恍惚,也不应该看不到孟思桐。
可孟思桐又言之凿凿,并且确实就跟在她身后,想来只可能是孟思桐没有走主宫道,而是从梅花千树那里走小路过来的,如此才有可能错身而过,她们还未曾看见。
嫔御行走间的确应该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遇见上位要主动问安,以免冲撞,如今虽然孟思桐是有心为难,但也确实是宋其琛没有看到她,被人拿住了把柄。
宋其琛一时语滞,不知说些什么,正沉默着,身后突然有人声传来,“臣妾见过宓妃娘娘。”
第54章 交锋(下)()
七月孟秋,天高气爽,清晨薄雾才散,空气里带着两分湿润和花香草气,宋其琛深吸一口气,稳了稳颤抖的双腿,半挪了身子,对来人问安道:“嫔妾见过修仪娘娘。”
“免礼,起来吧。”修仪江晏陶随着话落,笑着伸手将宋其琛扶了起来。
一旁的孟思桐见状,冷眼瞥了江晏陶一眼,讽笑道:“江修仪好大的威风。”
“不及娘娘万一,娘娘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才是真个儿威风。”江晏陶清风霁月地笑了笑,不动声色地扶着神色不好的宋其琛。
孟思桐闻言甩袖不言,盯了宋其琛一眼,便越过二人向昭阳宫而去。
“你没事儿吧?可还能去昭阳宫请安?”瞧着孟思桐离去,江晏陶连忙招手叫香培玉琢来一同搀扶宋其琛,语气里带着两分担忧地问道。
“无碍,缓一下就好,方才多谢娘娘。”宋其琛唇色泛白,语气也有些虚弱,想来是一夜未曾睡好,秋老虎又来得厉害,使得她中了暑气。
江晏陶仔细打量了一番宋其琛的面色,见她只是有几分虚弱,便道:“那我们先去昭阳宫偏殿坐坐,昨儿陛下歇在了昭阳宫,想来今儿个皇后娘娘会晚些起身。”
“多谢娘娘。”宋其琛虽然不解这江晏陶为何如此待她,但也真心实意存了几分感激。
毕竟若不是江晏陶来得及时,她还不知要被孟思桐怎么折腾折辱呢,且她又生着病,到时只怕难捱。如此因着江晏陶之故,到算是逃过一劫。
江晏陶位居修仪,只比孟思桐低了半阶位份,且她又是户部尚书嫡女,户部尚书手里握着实权,孟思桐再是如何自矜,也不好轻易与江晏陶为难,再加上这是昭阳宫前,一会儿还要与皇后请安太后晨省,没得时间耽误,想来也是因此,孟思桐才会轻易放过宋其琛。
宋其琛被香培玉琢搀扶着,随江晏陶到了昭阳宫偏殿,与一众人等见过礼后,江晏陶便开口吩咐道:“月枕你去小厨房端碗解暑的汤水来。”
侍女闻声领命而去,孟思桐坐在上首却是冷笑一声,“江修仪真是好心肠。”
“娘娘说得哪里话,都是一家姊妹,相互关照些也是应当的。”江晏陶轻描淡写地回答道。
“一家姊妹?相互关照?”孟思桐嗤了一声,似笑非笑地看着宋其琛,语调幽幽,“江修仪把人家当姊妹,人家可未必把你当姊妹呢。”
江晏陶闻言抬首一笑,端得是一派雍容端庄,杏眼微弯,“娘娘多虑了。”
宋其琛听着二人你来我往一言不发,垂眸静坐。
孟思桐见挑拨不成,冷哼一声,再无言语。
这时月枕端了汤水回来,宋其琛用汤匙一勺一勺的喝下,胃里有了东西,又是解暑气的汤水,一碗下肚,宋其琛便觉着舒坦了不少。
她放下碗,冲着江晏陶笑了笑,以示感谢,江晏陶温婉一笑,没有说话,仿佛不经意地看了一眼对面的赵和铃,赵和铃察觉到她的视线,转首冲宋其琛点了点头。
见此,宋其琛便明白了江晏陶为何对她照顾有加,原来全因赵和铃之故。
只是赵和铃与江晏陶交好一事,宫内竟然无人得知,如此看来,她二人倒也是有些意思。
第55章 出征()
时间倏忽而过,一场秋雨让季夏时节彻底结束,天气开始一日凉过一日。
七夕过后皇宫里一直安静无波,就连七月半时,宫里头又举办了一场法会,也是悄无声息的。再之后更是一直风平浪静直到如今,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后宫无事发生,前朝却有羌狄举兵犯境,但羌狄一向卑弱,因此也不足以引起什么风波。
宓妃病愈,除了找了宋其琛一次麻烦外,便似乎再无动作,宫务依旧是由赵和铃一人打理。皇后稳居中宫闭门养胎,除了每日接见嫔御请安,其余外物一概不予理会。
这段时日里,唯一可以让人念叨两句的“大事儿”,便是贵嫔陈瑜因病容颜憔悴,拒见周述,惹得周述哭笑不得,连夜招了数个太医入宫为她诊治。
除此之外,宫中消停的简直叫人啧啧称奇。
七月廿一的午后,一场寒凉秋雨初歇,临窗而立,凉风习习吹来,宋其琛打了个冷颤,将窗户关上,回身走到榻边坐下,忍不住打了个喷嚏。香培见状连忙拿了件外衫过来给她披上,一边披着,一边抱怨道:“小姐您身子骨弱,就别去窗口吹风了,小心再染了风寒。”
宋其琛拽了拽外衫,将衣衫裹得紧了些,感觉到了一丝暖意后,这才笑道:“这不是在屋子里闷得久了,想要透口气嘛。”
“那您也别直接站在窗口啊,那块儿风多冷啊。”玉琢倒了热茶过来,接口说道。
被两个侍女轮番埋怨,宋其琛无奈一笑,接过茶盏不再搭话。
玉琢走到窗边,拿帕子擦净了窗棂上的雨水,半是疑惑半是抱怨的随口说道:“不过这天儿也真是奇怪得很,说入了秋,可前几日还热得很,结果这两场雨一落,天气一下子就冷了下来,连个缓冲的时候都没有。”
“竟说胡话,老天爷变脸,难道还要跟你打个招呼不成?”香培站在宋其琛旁边嗔笑道。
三人正说笑着,孟怀思忽然叩门而入,俯身一礼后说道:“嫔主,陛下传召。”
宋其琛闻言笑意微滞,随即取下了披在身上的外衫,站起身来,问询道:“人呢?”
“传口谕的内侍已经走了,说是还要去惊鸿殿一趟。”孟怀思一边说着,一边小心地觑着宋其琛的神情。
宋其琛眨了眨眼儿,随口嗯了一声,转首对香培说道:“先替我更衣吧。”说着将手里的外衫递给香培,人便往妆台前走去。
边走还边问着孟怀思,“可是要去建章宫面圣?”
孟怀思看不出她是个什么态度,正疑惑间便听她问话,愣了一下才回道:“陛下在万景楼,召嫔主前去伴驾。”
闻言,宋其琛将刚从妆奁中取出的步摇又放了回去,转而拿了一对华盛出来,放在妆台上后,宋其琛透过铜镜看向孟怀思,唇角微翘,绽了抹笑说道:“往后这种情况,孟女官直接说了便是,别再等本嫔开口询问了。”
“是,下臣知罪。”孟怀思闻言神色一凛,连忙行礼告罪。
“知罪倒不至于,就是希望孟女官往后的心思,都能放在这披香阁里头。”宋其琛话里有话地说了一句,随后便不再搭理她了。
孟怀思在一旁按捺下了忐忑的心情,颔首应是。
收拾妥当后,宋其琛出了披香阁,坐上车辇,准备往万景楼而去。
然而辇车走到惊鸿殿前时,宋好音正巧也走了出来,瞧见宋其琛,宋好音抿了个敷衍的笑,便由侍女扶着上了辇。
两架车辇一前一后的到了万景楼,这时楼下徐德清已经在候着了,见到二人后,他笑着行礼后,便将二人带入了楼中。
踩着嘎吱作响的木质楼梯上到万景楼的最高处,只见周述正倚栏而立,秋风吹动他的衣袍猎猎作响,青丝在背后缭乱翻飞。
那负手而立的背影英挺朗健,然而看在宋其琛眼里,却不知为何仿佛含了两分寂寥一般。
听到脚步声,周述回身看来,见到宋其琛二人,展颜一笑,“来了,去里面坐。”
如此,两人还未及向他行礼,便被周述带着走进楼顶之中的暖房。
进了暖房,宋其琛才觉得冰凉的手脚缓了过来,内侍送了茶点来,宋其琛一盏热茶下肚,身子也才逐渐暖了些。
缓了一会后,周述便叫人将茶水撤了,又摆了几道小菜,热了一壶桑落酒,上桌后,徐德清一一为她们斟满后,周述举杯道:“方才朕下了旨意,令宋憬淮明日出征羌狄。”
听到周述的话,宋其琛握着酒杯的手紧了紧,张了张口,却是一时无声。
“阿弟长大了,竟然也能够领兵出征了。”一旁的宋好音看了一眼宋其琛后,笑着说道。
知桑落酒,今岁谁与倾。色比凉浆犹嫩,香同甘露永春。十千提携一斗,远送潇湘故人。不醉郎中桑落酒,教人无奈别离情。
阿兄……宋其琛阖了阖眸,眨去眸中的水雾,听到周述的话,她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悲。
喜得是,周述肯用宋家人,证明宋家就还有复起的机会,悲得则是,她嫡兄宋憬淮,不过长她一岁有余,如今还不及弱冠,竟然就要出征沙场了。
战场如何凶险,她生在行伍之家,最是清楚不过,如何能不为宋憬淮担忧?
“陛下信任,宋家感激不尽,只是,阿兄尚且年幼,妾唯恐他让陛下失望。”宋其琛抬眸,眼眸湿润,一片清明,将喜将悲将庆幸将担忧,全都一一展现在了周述面前。
周述见她湿了眸子,安抚地笑了笑,又伸手拍了拍她的手,笑道:“你不必担心,宋卿只是副将而已,主帅之职由林将军担任,有林将军在,宋卿此行定会安然无恙的。”
听到周述的话,宋其琛悬在喉咙口的心,才倏地落了回去。
林将军林嫌,是宋知章的老部下了,有他在,想来宋憬淮应当不会生出什么意外。
宋其琛放下心后,心中感念,便浅笑举杯,邀敬周述,“陛下体恤,愿意给阿兄锻炼的机会,妾感激不尽。”
“感激不尽?”周述眉梢一挑,俊颜含笑,“那上回说的事儿,今儿个就兑现了吧。”
闻言宋其琛愣了片刻,随后才红着脸点了点头,惹得周述低声一笑。
宋好音在旁看着二人说话,眸子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在宋其琛没注意到的地方,凝视着她,一脸复杂的神色。
第56章 争吵()
七月廿二,由林嫌担任主帅,宋憬淮任副将的大齐军队,出征羌狄。
当日午时,周述带着宋其琛与宋好音一同上了皇城丽正门的城楼上,周述在前酬军,鼓舞士气,帘幕后,宋其琛透过缝隙,眼儿也不眨的望着城楼下的宋憬淮。
他一身铠甲,腰挎长刀,英姿挺拔器宇轩昂地站在林嫌侧后方,一双眼眸黑亮的惊人,带着满腔热血。他将前往沙场,为大齐,为宋家征战杀伐……
宋其琛泪湿了眼眸,满心自豪,却也满心担忧。
“真真是兄妹情深啊。”宋好音坐在后面,自斟自饮的啜着茶汤,见宋其琛神色哀婉,不禁出声说讽刺道。
宋其琛闻声松开微微掀起的帘幕,将那丝缝隙遮挡住,回身看向宋好音,拿帕子擦了擦眼下的泪,语气平静地说道:“那也是你的弟弟。”
“弟弟?呵,他何曾把我当做过姐姐。”宋好音冷笑一声,听着外面兵士们气冲斗牛的呼和声,将她们的话语声淹没,又见这里除了她二人,就连个侍女都不曾有,于是便再不压抑自己的情绪,不再装模作样的与宋其琛表现出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
“他什么时候没有把你当做姐姐?”宋其琛也没了平日里温和柔婉的笑靥,冷厉着神色握紧了手中的帕子。
宋好音闻言瞥了她一眼,垂眸端盏,晃动着茶水泛起涟漪,语气幽幽,仿佛回忆着什么一般,“嫡庶有别,在你们眼里,我与下人侍从,何时有过区别。”
“胡说八道。”宋其琛怒极反笑,“宋家从未亏待过你,你这么说,不觉得亏心吗?”
“没有亏待过我?自打你们兄妹二人出生,宋家哪里还有我的地位?”宋好音娇声一笑,抬眸看着宋其琛,“你们是嫡子嫡女,自幼受人追捧,可是我呢?庶女就活该受人冷落吗?”
“同是宋家的女儿,你宋其琛是宋家的珍宝,那我又是什么?为了给你取名字,全家人天天往书房跑,可我呢?不过因为我姨娘擅长音律,所以我便得了这么一个敷衍的名儿。”砰地一声,宋好音将茶盏放下,茶水洒落了一桌,她站起身,走到宋其琛身边,从她手里抽出了帕子,一点一点的擦拭着手上的茶渍。
“你说,该亏心的人是谁?”目视其眸,宋好音扬唇一笑,笑里却沾染了几分苦涩与嘲讽。
“翩彼飞鸮,集于泮林,食我桑黮,怀我好音。憬彼淮夷,来献其琛,元龟象齿,大赂南金。”宋其琛缓声儿吐音,终了一笑,“你又怎知,家中长辈不曾为你费尽心思?”
默了一默,宋好音甩袖越过宋其琛,两人背对而立。半晌后,宋好音走到帘幕前,低笑一声说道:“随你怎么说吧,总之,我不会为宋家做任何事情的,你,好自为之。”
说罢,宋好音便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宋其琛耳中是大军开拔的热闹声响,心中却是一片悲凉。
她长吁口气,扶着桌案缓慢地坐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声响渐歇,周述带着徐德清走了进来,环视一圈,问道:“宁嫔呢?”
“姐姐心中不舍,我便让她先回去了,省得哭得一脸泪水,让您笑话。”宋其琛起身对周述行了一礼后,才挤了个笑说道。
“你们女儿家就是这般爱多愁善感,宋卿今儿个可是激动得不行,倒是你们哭哭啼啼。”周述无奈摇头一笑,上前牵了她的手,转而对徐德清吩咐道:“摆驾惊鸿殿。”
……
一道在惊鸿殿用过一顿食不知味的午膳后,周述回了建章宫,宋其琛也没有余话,径自回了披香阁。
而宋好音在寝宫里头午憩了两刻钟后,便被侍女青染唤醒,低声儿在她耳畔说了些什么,她听后黛眉紧蹙,沉思了片刻后,便起身梳妆,出了惊鸿殿。
瀛洲山上凌穹亭。
宋好音喘息声略有几分急促的走进亭中,瞧见四下无人,便叫青染碧芽去外头守着,自己则随便寻了个木凳坐了。
瀛洲山虽然只是做假山,但也颇高,山顶风又急又凉,亭子四周虽然垂了挡风的帘幕,但时间久了,还是能感觉到凉意渗骨。
宋好音等了快有半个时辰,怒意渐起时,许俏才婷婷袅袅的掀开帘幕走了进来。
“那件事儿,你还能不能做成了?这时间也拖得太久了。”许俏进来后拿帕子掸了掸肩头不存在的浮灰,瞥了宋好音一眼,漫不经心地说道。
宋好音眉头紧拧着,强压着不耐和火气,说道:“这是何等的大事儿,一时半刻怎么可能做成?若是这般简单,他也不用等这么多年了。”
“你!大胆!”许俏闻声不可置信般的娇斥一声,怒目看着宋好音。
宋好音起身走到许俏身边,伸手拍了拍她的脸颊,“大胆?我就是大胆了,你能拿我如何?”
收回手,宋好音退后几步,笑意深深却满是讽刺,“之前是我想左了,以为你们拿了我的把柄,便不敢不从,但是仔细想想,他现在无人可用,除了你这么个上不得台面的,宫里头他还能用谁?”
冷笑一声,宋好音越过她向亭外走去,边走边说,“你们若是想将我的事儿告诉皇上,尽管去就好,我倒霉了,他也不会好过。”
撩开帘幕,宋好音又回首看来,嗤道:“放心,交代我的事儿,我会找机会办的,但是你们也别想再威胁我,大不了鱼死网破,看看是谁会比较怕。”
说罢,宋好音迈步出亭,帘幕倏地一下重重飘落,见状许俏气急,胸腔起伏不定,转身盯着晃动的帘幕看了一眼后,便也跟在宋好音后头冲出了亭子。脚下快走几步,赶到宋好音身后,一把拉住她的手,想说些什么,却在宋好音似笑非笑的面容下,喉咙仿佛被堵住一般,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宋好音见状嗤笑一声,掰开许俏的手,向山下走去。
看着宋好音的背影,许俏跺了跺脚,却是满腔的无可奈何,她知道宋好音说得没错,如今不能少了她,因此她气得浑身发抖,却也只能紧了紧身上的莲蓬衣,只身向山下而去。
他们二人离开后,纯妃林昭昭从一处山石后面走了出来,看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背影,摸着下颏半阖着眼沉思着。
第57章 贬位()
复道交窗作合欢,双阙连甍垂凤翼。
甘泉宫前朝时便极具奢华,一派雕梁画栋彩瓦琉璃的模样。大齐建朝后,也一直小心修葺着,尽力保持住了它华彩的原样。但时间毕竟有些久远,甘泉终究还是有些破败感了,但也因此有着浓厚的历史气息。
因此甘泉一宫,如今在皇城内的一等宫室中,依然是排得上名号的。
周述登基后,便将这座宫殿赐给了纯妃林昭昭。林昭昭虽然不喜甘泉宫奢华瑰丽的外在模样,但因它位置算是顶好,便也一直没有什么异议。
这日林昭昭正在为太后绣着屏风,一整扇十二折的围屏,已经绣了一大半,绣好的部分可以清楚地看出来,这是一副万象升平图,图案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穿针引线,林昭昭一手扶着秀绷子,一手勾勒着花样儿,动作娴熟至极。
就在她聚精会神得绣着时,侍女瑾清神色带着几分莫名地走了进来,俯身一礼低声道:“娘娘,许更衣被贬为宫女儿了。”
闻言林昭昭手中的针一划,不仅将绣好的地方刮起了丝,还扎到了自己的指头,她嘶得一声,含住了冒出血珠儿的指头。
瑾清见状,连忙去取了伤药,为她包扎。
“许俏被贬了?这是怎么回事。”林昭昭看了一眼刮了丝的屏风,眼中透露出了几分惋惜之色,然而她却没有功夫去管这个,此时她的心神,已经完全许俏被贬一事占据了。
瑾清一边垂眸为她上着药,一边说道:“传得不清不楚的,只知道是陛下亲自下得令,至于是因为什么,就没人知晓了。”
林昭昭神色凝重,思索了片刻后,才斟酌着说道:“我前两日才见到宋好音和许俏争吵,虽然没听见她们说些什么,但左不过就是那些纠葛。”
瑾清点了点头,上好药后,又将屏风面收了,“许更衣,哦是许宫女了,原先是宁嫔娘娘的侍女,却仗着副好颜色爬上了龙床,宁嫔娘娘定然不忿。”
林昭昭闻言想起她二人那日瀛洲山上的纠缠,虽然心中有两分异样,但也没有深思,“宁嫔月前因为她那个好妹妹复了宠,前两日又与许俏起了争执……”
仿佛自言自语般说着,倏地,林昭昭眸子一睁,看向瑾清问道:“昨儿个侍寝得是不是宋其琛?”
瑾清颔首应是,随即眼儿一亮,惊呼道:“主子您的意思是……”
“八九不离十。”林昭昭沉声一叹,“如此看来,这对姐妹儿,还真是个极大的威胁。”
“那主子,我们……”瑾清意味深长地说道。
林昭昭抬手看了眼自己手指头上的针眼儿,默了半晌后,抿了抿唇角,“去打听一下宋其琛如今在哪儿,本宫是时候要去会会她了。”
“是。”听了吩咐,瑾清颔首而去。
……
秋日午后的阳光灿烂而不炽烈,暖洋洋地洒下来,温暖了因秋雨寒风带来的凉意。
林昭昭拢了拢袖子,迎着光,向着浓湘榭走去。
方才瑾清打听到,宋其琛正在浓湘榭里挑选盆栽,她便换了衣裳,准备来与宋其琛见上一面。
然而刚踏进浓湘榭中,还没瞧见宋其琛的身影,林昭昭就听到了宋好音的声音。
林昭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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