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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命为凰-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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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一笑,宋其琛有些摸不着头脑地又道:“不过这个宓妃难不成真的转了性了?这般忍让可不是她的作风,别说不是她做的,就算真是她做的,若成功了她也只会高兴,而不会过意不去。”
言罢宋其琛垂眸看着眼前跳跃的火苗,一脸的若有所思。
如今的情况,她是真的看不懂孟思桐和祝英英要做什么了,只不过不管她们要做什么,她都是十分乐见其成的。
第65章 惊吓()
未央宫内殿,孟思桐听完被截了例碳的宫人的哭诉,丝毫没有动怒的意思,面色不变地挥了挥手,“随她去吧。”
那宫人闻言哭声一哽,眸子里含了两分不可置信,略抬了抬首,又猛地垂下头,抽噎道:“可是那祝贵嫔欺人太甚了,今冬这么冷,没了这份例碳,可怎么是好?主子您这般尊贵,如何能受冻?”
孟思桐似笑非笑地瞥了眼那地下跪着的宫人,带着护甲的手指翘了翘,捻了一缕发丝卷动着,“不该你操的心,就甭惦记着了,滚下去吧。”
那宫人闻声抖索了一下,再不敢开口说什么,就颤着身子退了下去。
待那宫人退下后,孟思桐身后的近身侍女容湘才开口道:“这例碳,主子是不是……”
“去找徐德清,让他再给未央宫安排一份儿,陛下让本宫忍让着些祝英英,本宫既然已经都做到了,那就总不能让本宫因着这个而吃亏吧。”孟思桐松开手里的发丝,一根一根的将手上的护甲取下,随手仍在身侧的桌案上,嗤笑一声,“她且作且闹,待将陛下的耐心磨光了,届时就有她好看的了。”
“主子英明,那奴婢这去寻徐大人说道说道。”容湘笑语盈盈意味深长地说道。
见容湘如此上道,孟思桐勾起唇角,回首看了她一眼,颔首道:“去吧,领回了例碳,你那屋也多添一份。”
“多谢主子。”听到孟思桐的话,容湘欣喜一笑后,便施礼而去。
新雪初霁,太阳撕破云层露出了面容,阳光倾洒,才落了一层的雪地亮晶晶的泛着光。
午后,容湘拿回了徐德清新分下来的例碳,硬底的绣鞋踩着雪地咯吱作响。
回到未央宫后,带着例碳去了内殿,孟思桐刚用过午膳,这会儿瞧见容湘新拿回的例碳抿唇露出了一个得意地笑,没有多说什么,只叫人将碳火收了,之后便心情甚好的带着容湘去往梅花千树赏早梅去了。
赏过梅花,孟思桐瞧着天色还早,想了想就又去了畅音台叫了出昆曲儿听。
宫里头一共有两处听戏的地方,一处梨园春在西边,还有一处便是南边的畅音台,孟思桐喜欢听昆曲儿,而畅音台的昆曲儿要比梨园春的唱得好些,所以尽管畅音台距离未央宫更远些,但她还是习惯去畅音台听戏。
到了畅音台听了一曲后,孟思桐才意犹未尽的走了。
冬日天黑的早,尽管孟思桐已经小心注意了时辰,但畅音台和未央宫两处的距离着实有些远,因此她走到未央宫时天色已经全黑了下来。
院子里掌了灯,一片昏昏黄黄明明灭灭,院子里的清雪也已经被清扫干净。孟思桐揉了揉肩膀,心情甚好地迈过门槛走进院子,然而他才向前走了两步,就感觉脚下踩到了个什么东西,软绵绵的,叫人不舒坦。她蹙着眉头收回脚后退了两步后低头一看,只见一只被剥了皮的死猫正大咧咧地躺在路中间,身上血淋淋一片。
而因为她方才踩了一脚,更是有些不堪入目,她的鞋也染上了血迹,在砖石上印出了几个血色的脚印。
孟思桐见到这个情形,惊惧之下大喊了一声,容湘被她吓了一跳,下意识向她视线聚焦处看去,看到死猫不禁也大喊出声,扶着孟思桐向后退去。
踉跄了几步,站定后,被她们两人惊呼声惊动的宫人也跑了过来,一阵混乱之后,孟思桐被宫人扶着进了后殿,喝了盏热茶后,才算缓过神来。
她握着茶盏,双手还有些颤抖,深深地呼吸着,半晌后,才咬着牙根儿恨声念道:“祝英英!”
容湘的情况比孟思桐好了一些,这会儿虽然还有些后怕,但是已经恢复了理智,身子也不抖了。她闻言微愣了愣,随即才反应过来问道:“主子您的意思,这件事儿是祝贵嫔所为?”
“不是她还能有谁?”孟思桐将手里的茶盏重重放到桌上,双手紧握成拳,恨恨地一捶桌子,“陛下叫本宫要体谅她失子之痛,叫本宫忍让,本宫从了,可是她祝英英实在是欺人太甚了!”
容湘犹豫了一下,斟酌着又道:“奴婢觉得这事儿恐怕没那么简单……”
孟思桐抬首看她,冷着面色问道:“怎么说?”
“陛下那日要主子您体谅祝贵嫔时也说了,他自会劝慰祝贵嫔,让她早日想开的,可是您看如今祝贵嫔的行为,哪里有想开的意思?”容湘掰着手指头分析道:“而陛下自然不会言而无信,因此只怕这其中是有人在挑拨,才会使得祝贵嫔如此不顾身份的张狂作态。”
听了容湘的话,孟思桐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你说得有理,按理说她的性子不应该这般张狂的,可是谁会挑拨……”
垂眸沉思了一阵儿,孟思桐猛地抬首又问道:“今晚之事赵和铃怎么说?”
“赵昭仪只叫人处理了那猫儿,至于其他的,就推辞了过去,只叫韩宫令去查。”容湘道。
凤眼一眯,孟思桐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看来这个赵昭仪野心倒是不小啊。”
“您是说,是赵昭仪在其中挑拨?”
“不是她还能有谁?纯妃没那个脑子,皇后马上就要生了,也没这个心力,而其他人可没这个胆子!”孟思桐说着一拍桌子,“好一个赵昭仪,既然她不仁,那就休怪我不义了!”
……
未央宫中被人放了死猫,宓妃因此被吓到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后宫,而又因为第二日孟思桐未去晨省,这一消息更是甚嚣尘上。
这之后众人看祝英英的眼神都变了,谁都不曾想到她竟然会做到这个地步。
宋其琛也感慨果然是为母则刚。那般温和的性子,因为孩子出了事儿,都能如此强硬,也真个是人不可貌相。
孟思桐被吓一事儿,在周述送了东西去未央宫安抚后便再无人议论了,只是一众人等都等着看孟思桐会怎么报复祝英英,毕竟这么久以来,祝英英的所作所为,是个人都要忍不下去了。
然而众人没等到孟思桐报复祝英英,反而却发现,孟思桐仿佛开始针对起了襄婉仪宋其琛……
第66章 找茬()
这两日皇后商妙仪到了临产期,全宫上下里外都提着颗心,生怕出了什么意外,毕竟祝贵嫔才刚小产,若是皇后再出点什么事儿,只怕天子震怒,没人能捞着好。
太后对此也是十分着紧,因此这几日宫中嫔妃早礼都不再去昭阳宫,而是直接去寿康宫晨省的。
十二月十一这日,一众嫔御到了寿康宫后,太后还未出来,众人便凑在一起说着话。
但不管她们说什么,这话题终究都会转到商妙仪身上。
眼瞅着皇后就要临盆,昭阳宫里头却没个动静,大家心里不免存了几分怀疑,只觉得皇后这胎大概有些艰难的。毕竟元祈七年的时候商妙仪曾经有过一次小产的经历,这胎虽然一直娇养着,但眼下已经到了时候却还不曾发动,只怕是要有些什么不好了,要不然太后也不会如此紧张。
众人正窃窃私语说着话,就听宓妃孟思桐怒斥一声,“襄婉仪,你好大的胆子!”
一听这个声音,众人便知是宓妃又在找宋其琛的茬了。
也不知怎么回事,自初五那日孟思桐被吓之后,告了两天病假,再出未央宫后,不仅对祝英英视若无睹,反而开始不停地无缘无故的找宋其琛的茬儿。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那死猫是宋其琛设计的呢,可谁都不是傻子,祝英英和孟思桐正势不两立呢,谁会在这时候插手其中?所以也不知孟思桐是怎么想的,竟然在这个节骨眼对上宋其琛。
难不成是因为宋其琛和赵和铃交好?所以想借宋其琛对付赵和铃?可如今这个情况,祝英英一事儿尚未有定论,她便直面赵和铃,只怕并不适宜。
众人对孟思桐的做法表示理解不了,宋其琛对此也是一头雾水。
连续好几日,孟思桐都在借机找茬,多亏她机警,才没有让孟思桐抓到把柄,可是现在这个情况着实恼人,且一时半会儿还解决不了……
“娘娘恕罪,嫔妾不知哪里做错了,还请娘娘明示。”宋其琛这会儿听到孟思桐的质问,俯身一礼,恭谨妥当。
“明示?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还不清楚吗?还要本宫告诉你?”孟思桐冷哼一声。
宋其琛简直要被孟思桐咄咄逼人的态度气笑了,她老老实实的在这儿和贺除夕说着话,连宓妃身边都没挨着,哪里知道她说的是什么?
“嫔妾方才一直在这儿与贺才人说话,并不知哪里得罪了娘娘。”宋其琛压了压心头拱起的火气,垂首道。
孟思桐闻言轻嗤一声,“你方才与贺才人说本宫的是非,你当本宫没听到吗?”
这话入耳,宋其琛便知孟思桐这就是在无理取闹了,她方才与贺除夕说的是商妙仪,不知她这胎能不能顺利,虽然说不能妄议上位,但这有关皇室子嗣的问题,也算是关心,一般不会有人就这个话题说道什么,这一屋子的人一大半都在说这个事儿,哪里就是说她孟思桐的是非了呢?
“娘娘您听错了吧?嫔妾方才说的是皇后娘娘,可未曾说过您什么啊。”宋其琛这几日被孟思桐闹得情绪着实有些不好,措辞语气便没有那般严谨,反而带上了两分怨气。
第67章 罚跪()
“你这是什么态度?”孟思桐闻言怒目而视,呵斥道:“襄婉仪,你眼里可还有上下尊卑?给本宫跪下!”孟思桐说到最后竟不顾这里是寿康宫大喝出声。
听到她的呵斥宋其琛拧着眉头,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孟思桐。
大齐不兴跪拜礼,除非正经场合或者出了大事儿,不然一般就是屈膝礼俯身礼就可以的,跪拜礼着实行得少。
而罚跪在宫规里也属于刑罚的一种了,虽然说嫔妃可刑罚比几身位份低三品以上的嫔御,但用到刑罚的终究还是少数,毕竟这地界儿一切皆有可能,谁知今儿个低你三品的人,明儿个会不会得陛下赏识,转眼就高出你三品去?
且宋其琛如今又并非难见天颜的存在,虽然在侍寝上,周述依旧是雨露均沾,但平日里伴驾侍膳,宋其琛可是常去,在宫里头也算得上得宠的存在了。
只不过孟思桐的妃位为从二品,宋其琛的婉仪位则是从五品,将将好够三品的界限,所以孟思桐既然说了,宋其琛便不得不从。
压抑着满腔怒意,宋其琛撩着裙摆跪在了地下,垂首望着眼前的孟思桐的足尖儿,天青色的软底飞华履,绣着一朵朵妃色的蔷薇,绣线里还加了金银丝,光一照直恍人眼。
孟思桐看着跪在自己身前的宋其琛解气地笑了笑,凤眼微阖,弯成了一条线,觑着宋其琛,随即冷哼一声,“襄婉仪你可知罪?”
殿中这时已经是静谧无声了,众人都看好戏一般看着孟宋二人,贺除夕站在二人旁,面上挂了两分焦急。
“嫔妾不知何罪之有。”宋其琛性子也被孟思桐挑了起来,闻言不冷不热地开口说道。
“还敢嘴硬?你是不是想出去跪着!”孟思桐见她如此不识时务,半阖着的眼眸倏地睁开,牢牢瞪着宋其琛的头顶。
听到出去二字,贺除夕便耐不住了,外头天寒地冻的,宋其琛又畏寒,哪里受得住,于是她开口解释道:“启禀娘娘,方才嫔妾与襄婉仪真的未曾说过您的是非,还请娘娘明鉴!”
“本宫问你话了吗?多嘴!”睨了贺除夕一眼,孟思桐唇角动了动,牙关未松地警告道:“不想掌嘴就闭嘴听着,不该你出头的时候,别瞎出头。”
听到孟思桐的话,宋其琛伸手拽了拽贺除夕的裙摆,示意她不要再为自己说话了,贺除夕刚要开口便被宋其琛的动作阻止了,垂眸看了宋其琛一眼,半晌后才叹了口气,退了回去。
宋其琛知道今儿个孟思桐是打定主意不会放过自己了,但她倒要看看孟思桐能怎么折腾。
抓不住把柄便强词夺理自己编造一个,如此行事风格,到是与传闻中的她有些相似了。
前几日冷静淡然的孟思桐,反而让宋其琛觉得无从下手,如今倒好,孟思桐动了,宋其琛便也就可以跟着一起动了。
想到这儿,宋其琛心头拱起的火气瞬间便散了,甚至心情反而还要好上了不少。
“本宫再问你一遍,你可知罪?”孟思桐上前两步,膝盖都快贴到了宋其琛的额头上。
宋其琛闻言平和却坚决,“嫔妾不知。”
“你!”
第68章 训斥()
孟思桐气急,就要伸手去抓宋其琛,这时殿内隔帘儿处一道略显苍老的声音传来出来,“宓妃娘娘好大的气派。”
随着话落,昭仪赵和铃扶着太后挑开珊瑚珠帘从内殿走了出来。
“给太后娘娘请安。”
“见过昭仪娘娘。”
见到赵和铃和太后出来,殿中的一众人等纷纷起身行礼,再顾不得看戏。
赵和铃扶着太后在殿上坐下后,便侍立在一边没有动作,只是那视线却不甚友好地看着孟思桐。
宋其琛因宓妃的罚跪无法起身,太后出来时便膝行着调转了方向行了礼。
这时她与孟思桐并排对着太后与赵和铃,只是一个站一个跪,在这殿中好不醒目。
“宓妃不打算与哀家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太后接过赵和铃递过来的茶盏,用茶盖儿撇着茶末,掀了掀眼皮,仿佛漫不经心一样问道。
“回娘娘的话,这个宋氏不知尊卑妄议上位,与人说臣妾的是非不说,还对臣妾不敬,臣妾也是气急了,这才不顾寿康宫的规矩与她责罚一二。”孟思桐听了太后的话也不紧张,微微一笑解释道。
“哦?竟是这样,那倒怪不得你,襄婉仪说了你什么是非?你说出来听听,哀家也好帮你做主。”太后闻言一笑,啜了口茶汤后还嚼了两下不慎入口的茶叶,将其咽下后,才将茶盏递回给赵和铃,自己拿着帕子擦了擦嘴角问道。
“这,这……”孟思桐闻言一愣,支吾了两句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太后见状眸子一冷,拍了拍椅子的扶手,凉声道:“说不出来了?宓妃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这话与孟思桐方才说宋其琛的一模一样,方才她自己所说时是解气,而这时听到却是无限的讽刺了。
“你可还知道这是哪里?”太后说着又砰砰敲了两下扶手,“责罚一二,你倒是说的出口,人现在还在那儿跪着呢,这是责罚吗?”
“太后息怒。”赵和铃说着抚了抚太后的后背,随即看向孟思桐,语气带了两分埋怨,“宓妃姐姐你也是的,便是再不高兴,在寿康宫你好歹也顾忌着点,中宫不得动刑,底下人不知道,你是宫中老人了,怎么还能忘了呢,你瞧给太后娘娘气得,还不快些跟娘娘认错。”
赵和铃语气温和,似是劝慰,实则一字一句里全是嘲讽,孟思桐闻言怒不可遏,抬眼瞪向赵和铃。
而赵和铃正站在太后身侧,孟思桐这一瞪,就仿佛是在瞪太后一样,太后见到,抚着胸口一叠声儿叫道:“你还敢不服?来人,快来人,把她给哀家带下去,哀家不想看见她。”
话落,太后身边的近身女官张钰姑姑便走到孟思桐身边,对她一伸手,示意她离开。
孟思桐喘息着看了一眼赵和铃和地下跪着的宋其琛,敢怒不敢言的甩袖而去。
众人看了出好戏,见这宓妃偷鸡不成蚀把米,没怎么着那襄婉仪,反而叫太后训斥了一顿,真真是得不偿失。
“襄婉仪你起来吧,以后说话且注意些。”孟思桐离开后赵和铃开口说道,竟是连斥责一句都无,就让宋其琛起身了。
应声而起,宋其琛谢恩后走回位子旁,便开始了每日例行的晨省。
第69章 中毒()
又是一场冬雪簌簌,一夜醒来,天地间一片银装素裹,宫人知晓宋其琛喜欢雪,便只清理了几条常走的路出来,余下的地方,便任由清雪覆盖着。
披香阁的小院子中有一株磬口梅,昨日还是一枝枝花骨朵,被风雪催了一夜,便纷纷扬扬地绽开了一朵朵缃色花瓣紫色花心的梅花,伴着挂在枝梢的雪花儿,清凌凌的十分好看。
宋其琛一大早起来,听到宫人来禀,说是太后免了今个儿的晨省,她便乐得自在的用了早膳,随后闲来无事又披了件儿莲蓬衣在院中赏梅。
“绿衣约略是前身,幻出宫妆不染尘。磬口半含仍索笑,檀心通体自生春。”宋其琛攀了一枝梅花在鼻下轻嗅,“这磬口梅倒是不负檀香之称,香气芳馥浓郁,只不过这开得倒是有些早了。”
香培侍候在一旁,闻言一笑,“今冬的天儿格外的冷,月前梅花千树里头的虎蹄梅一类的早梅就已经开了,今儿个都十二月十六了,这梅花如今开了也属正常。”
点了点头,宋其琛松开手中的花枝,晃动间挂在枝上的薄雪便落了下来。宋其琛退后两步,眸光虚虚地望着这一颗梅树,“是啊,都十二月十六了……”说着她话头一转,又问道:“宓妃那病还没好呢?”
香培闻言唇角微抿,颔首一叹,“她若是不想好,只怕是好不了的。”
嗤笑一声,宋其琛转头看向香培,调笑道:“你如今说话竟也刻薄上了,是不是和玉琢学坏了。”
玉琢此时正在厅内瞧着宫人洒扫,而宋其琛赏梅的地方又离正厅距离不远,且正厅又正开着窗,因此宋其琛的话便被玉琢听了个一清二楚,她一脸不忿的攀着窗棂,探出头来,嚷道:“小姐你冤枉人,她刻薄哪里就是跟奴婢学得了,奴婢才不刻薄。”
“你不刻薄?那昨儿个是谁说芍药栏的宫人是吃鱼长大的,一个个都是游着走路的?”宋其琛下颏微抬,故意抬杠道。
“小姐!”玉琢跺了跺脚,羞赧窘迫又无言以对的转身关上了窗,惹得宋其琛掩唇直笑。
香培看着二人笑闹,眼睫呼扇了几下扬了扬唇角,垂首立在一旁。
气走了玉琢,宋其琛又笑了一会儿,才拧了拧眉梢一叹,“之前倒是我低估了这个宓妃,我还心道她是犯了混,才在寿康宫与我为难,到不曾想,人家可聪明着呢。”
十一那日孟思桐在寿康宫难为宋其琛不成,反而被太后令人遣送回宫后,当夜便传了太医,说是病了。
而太医诊治后,却确诊为中毒。而且是中了万年青的毒。
万年青是黎郡上两年送来的一种盆栽,模样不是很讨喜,又难养活,送来了二十盆现下只剩下了三五盆,且还都放置在了浓湘榭里。
在得知这东西有毒后,周述便下令将那几盆一遭埋了,并且下诏斥责了黎郡郡守。
随后周述又开始调查起孟思桐为何会中毒之事,查来查去却发现这万年青因为没人喜欢,便一直在浓湘榭中未曾有人动过,因此也查不出来,到底谁会知道这东西有毒,一时间也就没个确切结果。
就在周述准备放弃调查时,突然传出太后先前养过的一只暴毙的猫儿,极大可能是因为误食了万年青……
这消息一传出来,宋其琛就知道,这一切都是孟思桐自己设计的一出戏,且目标也根本不是她,而是赵和铃。
第70章 临盆()
自孟思桐中毒已经过了五日,尽管太医已经再三向周述保证,已经完完全全的为她解了毒,但她依旧是一副时而陷入昏迷的状态。
关于寿康宫猫儿误食万年青暴毙的流言也甚嚣尘上,无人敢议论太后,便都将注意力放在了赵和铃身上,然而周述对此却毫无表示。
十二月十六这日太后免了晨省,众人只以为天气太冷,太后年岁又大了便犯了懒,再不济也就是身子不爽利染了风寒之类,可直到午后昭阳宫传出消息,众人才知道,原来竟是皇后临盆了。
按理说商妙仪的产期应该是几天之前,但这几日却迟迟没有发动,因此便有皇后所怀是双胎的流言传了出来。
毕竟一般只有怀的是双生子,产期才会延后,可双生子在皇家,可是个不好说的事儿。
若是诞下一儿一女,龙凤呈祥自然是极好的,若是一对儿公主也是喜事一件儿,可若是一对儿皇子,尤其还是嫡子的情况下,只怕就不好了。
大齐周氏自古以来的传统,便是皇子不可为双生,尤其是嫡出更是绝对不行的。所以若是诞下双生子,需得择一去一,但当娘的十月怀胎生下来的骨肉,又哪里会舍得?史上还有皇后为保孩子起兵逼宫的事体,因此嫡出双生子在大齐后宫算是一件儿不可言说的事情。
也因此皇后临盆的消息一经传出,整个后宫都压抑着沸腾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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