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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命为凰-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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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其琛闻言眉梢一挑,连声儿吩咐香培为自己穿鞋更衣。
自己个儿这午睡才醒的懒散模样,可见不得人,何况里面还有个专管采女习礼的礼教女官。
穿好鞋子换了件外衫,宋其琛正预备重新梳发时,屋外的人声已经传到了门口。
听着门外的声音,宋其琛对着铜镜照了照,来不及重梳发髻,便只能将毛躁的地方压了压,用梳子顺了一下,瞧着不算失礼还能见人后,宋其琛便起身去迎已经到了门口的白落梅等人。
在门口几人迎面对上。
“见过宋小主。”白落梅和那个拿着托盘的宫女见到宋其琛俯身施礼。
宋其琛侧身避了礼,将二人迎进屋,又向后面跟着看热闹的采女施了平礼,却没有邀请她们入内。
只是大门却是敞着的,并没有关上。
屋内,香培和玉琢为白落梅二人上了茶,宋其琛客气的请她们落座,“不知女官和这位姑娘所来是为何事?”
宋其琛面带疑惑的坐在二人面前,余光瞧见那宫女放置在桌子上的托盘,托盘上盖了锦布,不知里面是些什么。
白落梅听到宋其琛直言问道,微微一笑,为她介绍道:“这位是赵昭仪的侍女三秋姑娘。”
宋其琛闻言心中一动,起身冲着那三秋微微俯身,“见过姑娘。”
三秋也起身避过宋其琛的礼,冲她笑道:“小主切勿多礼,奴婢可担不起。”说着,三秋揭开了托盘上的锦布,毫不避讳地又说道:“奴婢今儿个来打扰小主,是因为昭仪娘娘得知小主受了委屈,特意让奴婢来给小主送些小玩意,让小主宽心,不要把那起子糟心事放在心上。”
锦布揭开,托盘上是一副珍珠头面,珠粒儿都不算大,但胜在圆润明亮,虽不算特别贵重,但已是不俗。
宋其琛看了一眼托盘上的首饰,又看向一旁笑着看她的白落梅和三秋,耳朵里听着屋外采女们地窃窃私语,心中一紧。
赵昭仪如此大张旗鼓的送了东西来,又说了这话,意思是不是庄宝璐一事,便要到此为止了?
心中思绪万千,宋其琛面上却丝毫不显,笑着道谢,“多谢娘娘赏赐,臣女愧不敢当。”
“小主客气了,娘娘说您当得起您便是当得起。”三秋抿唇一笑。
“劳烦三秋姑娘走这一趟,还请您回禀娘娘,日后臣女在亲自向娘娘谢恩。”宋其琛又道。
闻言三秋笑意更深,赞赏地看了一眼宋其琛,“小主放心,这话儿奴婢一定带到。”
说完三秋便起身告辞,白落梅也随她一同离开。
二人走后,采女们热闹也看完了,对着宋其琛恭喜了一番后,也满心嫉羡的走了。
居舍安静了下来,宋其琛却心乱如麻。
心里头的冷意一阵强过一阵。
赵昭仪这般作态,难不成真的要放过那庄宝璐了?
虽说她不怕那庄宝璐,但她留在宫里对自己终究是个麻烦。而且她处处算计妥当,赵昭仪不应该这般重拿轻放啊。
可是赵昭仪上次送了药膏,应当是安抚的意思,这又送了副头面,除了息事宁人,还能有什么其他意思?
越想宋其琛越是心冷,可如今她不过一届待封采女,便是有什么想法也无济于事,只能静待天命。
喟叹了一声,宋其琛吩咐香培道:“去把东西收起来吧。”
香培应了声是,却没有动弹,宋其琛见了有些不解,挑眉问道:“香培?怎么了?去把东西收了吧。”
闻言香培迈步去拿托盘,动作缓慢眼睛已制定在门外,看了好一阵儿,她才转向宋其琛,神色有些怪异地指了指门外,说道:“小姐外面有人。”
宋其琛听到这话有些奇怪,方才人不是都走了吗?还有谁留下了吗?
想着她起身走向门口,往外瞧去,一眼就看到李望知只身站在门外,二人四目相对,李望知似笑非笑地看着宋其琛,眼神幽深,说不上来的古怪。
宋其琛见她这幅模样,瞬间就想到了之前在宫道上与她相遇时,她也是这么一副目光,叫人心底发寒。
手中握紧了帕子,宋其琛深吸了口气,挥散了心中的怪异,迎着吹面而来的暖风,走到李望知身边,施平礼问道:“李采女可是有事寻我?”
“无事,路过而已,这就走了,宋采女自便。”李望知定定地看了宋其琛一眼,半晌才开口说道,说完又古怪地看了她一眼,仿佛她是什么稀奇的玩意儿一般,看完她便旋身离开了。
李望知怪异的态度让宋其琛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却想不通她为何这般看自己?之前从未有过交集的人,真是奇怪。
宋其琛看着李望知的背影转过拐角,再看不到后才摇了摇头转身进了屋子。
第15章 遣送()
另一边,众采女由宋其琛的居所离开后,三三两两的往自己住的地方走去。
钱幼清和同样是采选入宫,有幸得中做了采女的吴语诺住在一起,她们隔壁住着从六品军器少监庶女袁杏儿,和另外一个八品家世的采女。
那位八品家世的采女这回没有跟过来凑热闹,只钱幼清拖着吴语诺和袁杏儿一同来了。
三个人家世虽然不同,但袁杏儿因是庶出的缘故,自小就怯懦,自然不会看不起钱幼清及吴语诺二人。
三人住得又近,短短几日里,关系便亲近了起来。
此番听说了赵昭仪给宋其琛送了东西,她们又瞧见有人跟上去看热闹,便也跟着一起过去了。
一路上互相打探着,到了宋其琛的住处,虽说没进到屋里,离得也不算近,但大门敞开着,也没避人,因此那套头面好歹也看了个七七八八。
回来的路上,钱幼清不免有些失望,“我还以为昭仪娘娘会赐下什么好物件儿,原来就是一副珍珠头面,那珠子还那么丁点大,做工也不算精致,一点也不稀罕。”
钱幼清出身富贵,生长在江南,家中产业极丰,平日里穿戴得都是极好的,本以为宫里头的东西会更好,但没想到正三品的昭仪娘娘出手也就如此一般,好歹还是个协理六宫的尊贵人呢,也不觉得穷酸?
撇了撇嘴,钱幼清面露嫌弃。
吴语诺听到钱幼清的话,连忙捂了她嘴,看了看左右,有些后怕的说道:“钱姐姐你这是说什么呢,怎么什么话都敢往外说,不要命了吗?”
袁杏儿闻言也害怕地看着周围,见没人主意钱幼清的话,才略微放下了心。
“学了这些日子的规矩,姐姐难道还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吗?妄议上位,那可是要挨板子的。”吴语诺和钱幼清一同入宫采选,关系更加亲近些,因此便没有忌讳的教训道。
“钱姐姐,这宫里头稀罕的可不是东西,而是送东西的人。”袁杏儿性子软,不敢教训钱幼清,只能轻声解释道:“这东西若是末品更衣御女送来的,甭管是什么都不会让人觉着稀罕。而便是杯水,只要是上面的主子娘娘赐下的,就足矣让人供着了。”
钱幼清被二人一顿抢白,脸色有些不好看,但也知二人说得是实情,于是讪讪地说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以后注意就是了。”
说着钱幼清又问道:“那你们说,这个昭仪娘娘为何要给宋采女送东西啊?”
吴语诺和袁杏儿对视一眼,吴语诺指了指左前方的地方,低声说道:“想来是因为和那边的人同住的那位吧。”
钱幼清闻言向吴语诺指的方向看去,瞧见许鹊不知何时站在了那,一脸复杂地看着来往的众人,心中瞬间明悟了几分。
又看了一眼神色异样的许鹊,钱幼清眸子里嘲讽之色一闪而过,随即转了话题,和吴袁二人一同说笑着回了居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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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五月初六,采女们今儿个要修习礼乐一项。
礼乐这科的授课之处不在钟粹宫,而在礼乐司,由司乐女官讲解宫廷礼乐以及乐器的练习。
是以一大早采女们便离了钟粹宫,由教引女官陈湘带着去了礼乐司。
礼乐司在前朝的殿中省,采女们由钟粹宫出来后,过承天东华两道门,穿过东宫,而后才到了殿中省。
司乐女官和殿中省的内侍这时已经到了。采女到后就要开始授课,然而还不待司乐女官吩咐上课,白落梅便来了。
众人站在礼乐司大殿之中,周围摆满了稍后上课时所需的各种乐器。
宋其琛和贺除夕站在一处,今儿个一整个上午她都神思不宁的,一直挂心着庄宝璐之事。
这时白落梅突然来了,宋其琛不知为何心中倏地一定,她直觉,白落梅此来,便是要将庄宝璐之事做个了结的。
白落梅看着众人,笑意清浅,“诸位小主辛苦了。”白落梅的眼神很有侵略性的扫视过一众人等,大家被她的眼神看得不自觉集中了注意力,认真听她说道。
“这几日诸位小主习礼时的成绩状况,下臣们每日都有整理上报,宫里头的主子娘娘也每日都在留意。”
白落梅这话音一落,众人便是一惊,这个意思是她们每日学了些什么,学得如何,主子娘娘们都是一清二楚的?
不过想想也应该如此,若不知道,哪里来的册封依据呢。而能成为采女的自然没有几个傻子,平日里都还算认真规矩,因此听到这话虽然惊讶,但也不怕什么。
“因此昭仪娘娘决定五日后来审查各位的成果,看看和上报的内柔是否属实,诸位小主这几日可要好好表现。”白落梅继续说着。
听到这话,大家顿时安静不下来了。纷纷和周围的人凑在一起窃窃私语起来。
白落梅也不阻止,等大家抒发完了惊讶地情绪后,才续道:“还有一事,庄采女因病不能继续参与殿选,今早已经归家了,许采女下课后便搬去南厢与郑采女一块住吧。”
闻言,刚安静下来的殿中,瞬间又是一片嘈杂。
采女们说着话,还不时看向宋其琛,虽有指点,但瞧着宋其琛的神态都有几分慎重。
许鹊听到白落梅的话,更是有些失魂落魄,不顾众人打量嘲讽的目光,定定地看着自己的脚尖儿,半晌才抬头看向宋其琛。
而宋其琛此时也有些怔愣。
果然她最初的猜想没有错,庄宝璐被遣送回府了。
可是既然要遣送,昨日赵昭仪又为何要给自己送礼?还是那般大张旗鼓的送来?
不理会周围众人闪烁的目光,宋其琛垂眸暗思。
白落梅打量着众人的作态,半晌,才开口继续道:“好了,时辰不早了,诸位小主先行随司乐女官习礼吧,希望诸位认真学习。”
说完白落梅便转身离开礼乐司大殿。
白落梅一走,本来还有些收敛的采女们声音一下子就大了起来。
司乐女官见状神情肃然,走到一旁的鼓前,敲了几下,鼓声隆隆,一下子盖过了众人说话的声音。
见众人安静了下来,礼乐女官冷声说道:“若是诸位小主还想议论,出了这礼乐司尽可随意。”
话说完,没有再听到采女们说话的声音,礼乐女官神色微缓,“现在可以上课吗?”
见众人应是,礼乐女官才放下鼓槌,回到授课的位置。
第16章 藏拙()
一阵儿清泠悦耳的琴声由殿中省礼乐司大殿内传了出来,李望知坐在大殿的正中心,身前摆着一把七弦琴,她正按宫引商左旋右拨的弹奏着,是一曲《梧叶舞秋风》。
李望知周围围坐了一圈采女,司乐女官站在李望知身后,正阖眸聆听着这一曲。
一曲终了,李望知起身,回身看向司乐女官,司乐女官一直冷着的面容缓和了许多,甚至带了抹笑,她问道:“李采女缘何选了这首曲子?”
李望知神情清冷,闻言也不露笑意,垂眸答道:“天气热,弹一曲为诸位消消暑气。”
司乐女官闻言唇角的弧度不禁加大了两分,“曲意萧瑟,取韵宜幽。确实消暑,很不错,回去吧。”
颔首施礼,李望知依言回到了自己的位置,没有再开口说话。
云婵看着李望知,面无表情,眸里的嫉恨却一闪而过。
这节礼乐课上,司乐女官先是讲解了宫廷礼乐的内容,随后便叫众人选了自己擅长的乐器,当众表演一番,说是殿选时有才艺展示一项,多以乐器为主,所以要了解一下众人的水平如何。
司乐女官只吩咐了要演奏乐器,却没有安排顺序,众人相互观望了一阵儿,便有性子争强好胜的先上去表演了拿手乐器。
而李望知之前演奏的便是云婵所弹的琴曲《玉楼春晓》。
两首曲子一个是“春意氤氲、晓风轻拂之中闺中女子的情愫。有如女子于春眠乍醒之时蓦然醉于楼外春光明媚之中,心怀无限幽情。”的盎然春曲。
一个是“取意天地秋声,静落阶前叶,清传月下砧,其气萧然,其风古淡,音韵纯正,清妙淳朴。”的飒飒秋音。
然而无论是从技法还是意境的表达上来看,都是李望知更胜一筹。
云婵如何能不嫉恨?
采女们轮流上去表演乐器,少有能超过云婵的曲子,至于超过李望知的曲子就更加没有了。
宋其琛见贺除夕准备上前表演,伸手拽了一把她的衣袖,贺除夕见状转头看向宋其琛,两人四目相对,贺除夕愣了一下便知对方心意,点了点头,贺除夕和宋其琛一同站了起来。
二人竟是联袂上前,表示要同奏一曲。
司乐女官闻言盯了二人一眼,随即才颔首应允。
宋其琛上前取箫,贺除夕见状则取了笛子,拿好乐器后,二人并肩站于大殿正中,无视下面人的视线,对视一笑,架起笛箫,开始演奏。
吹奏的是一曲《高山流水》。
高山流水觅知音,这一曲意境深邃,气韵磅礴壮丽,其中又不乏婉约清润,若是高手弹奏应是十分出彩的曲子,但宋其琛二人这曲却中规中矩,本就是琴曲,由笛箫演奏难免会失了两分意趣,意境又不够出色,只技法娴熟,却是撑不起这一曲的。
二人不好不坏得奏完一曲,只见一众采女都露出了放心的神色,甚至有几个还在偷喜窃笑。司乐女官也神色淡漠的点了点头,未加点评就让二人回了位置。
坐下后,宋其琛看到李望知看了过来,对她勾唇一笑,李望知却毫无表示,轻飘飘地移开了目光。
宋其琛分明从那一眼中看到了几分失望之色,这让她更加看不懂李望知是何意了。
经过一早白落梅的通知,这节课采女之间再没了之前的和谐友爱,各个费尽心思想要表现得更好些,能入了女官的眼儿。
毕竟殿选除了皇上的态度,主要就是看那些主子娘娘了,若是得了她们的赏识,册封的高一些,那好处可不是一两处的。
一节课上得众人疲惫万分,散学后,没有往常的客套闲聊,便各自散了去。
宋其琛和贺除夕一同回了宋其琛的居所,叫香培关了门后,贺除夕才问道:“今天是怎么回事?为何要藏拙?”
宋其琛闻言俏皮一笑,啜了口玉琢端上来的茶汤,又拿了扇子扇凉,晃着裙裾走到桌边坐下,才慢悠悠地开口,“课上的表现要给谁看?”
“白女官,以及几位主子娘娘。”贺除夕不明所以地回答道。
宋其琛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长地说:“是啊,那主子娘娘都是什么身份?”
“什么身份?不就都是嫔妃吗?”这话一出口,贺除夕悚然一惊,“啊,你是说……”
予了贺除夕一个赞赏的眼色,宋其琛道:“是啊,那些人只想着表现自己,殊不知,咱们的存在本身就是那些嫔妃的威胁,若是再那般出彩……”宋其琛神色晦暗,眼里锋芒一闪而过。
“是了是了,我方才怎么就没想到。”想着,贺除夕嗤笑一声,“倒是难为她们吸引了上面的视线,到时册封不知会是个什么下场。”
宋其琛喟叹一声,摇头失笑。
“那你日后准备怎么做,一直这般韬光养晦下去?这也会影响到册封吧?”贺除夕又问道。
摇了摇头,“宫规仪态这些认真表现,礼乐上平庸些就好。”宋其琛一边说着,一边为贺除夕续茶,“主子娘娘们不乐意见到容色才艺出众的采女,但规矩礼仪好的她们想来是不会厌恶的。”
“有理,最好平日里再耿直憨实一些,就更好了。”贺除夕说着看向宋其琛,二人举杯相撞,相视而笑。
呷了口茶,贺除夕撂下茶盏,又说起了庄宝璐。
“庄氏今日遣送回府,也算是给你个交代了。”贺除夕说着担忧地看了一眼宋其琛,续道:“只不过如此一来,你就更加显眼了。”
“我这个家世,便是没有这遭,也低调不得。”宋其琛闻言却不以为意,手指敲打着木桌,发出笃笃的声响。
“庄宝璐如今已不足为惧,我现下担忧的是赵昭仪。”宋其琛斟酌着说道。
“赵昭仪?怎么说?”贺除夕好奇地询问。
“你知她曾给我送了一份药膏,因此还使得尚寝女官对我另眼相看,而昨日她又送了副头面来,还是那般大张旗鼓未曾避人的作态。”
说着宋其琛一叹,“我昨日本以为那副头面便是要我息事宁人就此作罢的,但没想到今日庄宝璐又被遣送回府了,如此我倒是看不懂这位赵昭仪是什么意思了。”眼帘低垂,鸦睫在眼下投出了一片阴影,“这宫里头果然处处都不简单啊。”
拍了拍她手,贺除夕安慰她说道:“你别担心,或许赵昭仪只是觉得你家世出色,安抚于你呢?再不济也可能是看好于你,提前拉拢呢?别总往坏处想。”
宋其琛闻言哂然一笑,却是不语。
贺除夕可以往好处想,可她却是不能,宋家如今的状况,还有那宋好音的存在,都让她不敢也不能心存侥幸。
想着,她望向窗外,只瞧见一抹翠绿的树枝横在窗前,树枝上立着一只正梳理着自己棕色羽毛的鸟儿,宋其琛心中满是仓惶。
第17章 宓妃()
五日的时光在刻漏的滴答声中转瞬即逝。
天气愈发炎热起来,草木苍翠欲滴,应季的花儿娇艳明丽,开得正盛。
钟粹宫里的采女,也如同盛绽的花朵一般,日复一日的争奇斗艳着。宫规仪态课上要拔尖儿,礼乐课上更是卯着劲儿的想要“胜人一筹”。
五月十一的晌午,一众采女互不相让的上过了礼乐课后,便各自回了房,用过午膳却都不敢歇息,一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候在房间里。
因为今儿个是昭仪娘娘要来钟粹宫视察的日子。
这是采女入宫后第一次要见着上位者。都是些十五六岁的妙龄少女,尽管再有些城府心机,这时候也难免有些激动。
毕竟对于许多人来说,入得宫来,叫人唤上一声娘娘,便是她们一生的追求了。
午后蝉鸣也因炎热的天气而显得越发聒噪,宋其琛靠在软榻上阖眸睡着,但似乎睡得并不怎么香熟,黛眉浅颦,额上也渗了层薄汗。
玉琢坐在软榻下的脚踏上,为宋其琛一下下打着扇,瞧见她额上有汗,便一手执扇扇着风,一手从怀中拿了帕子小心地为她擦拭。
然而尽管十分小心,但宋其琛还是感受到了玉琢的动作,眼瞳轻转,鸦睫微颤,带着惺忪睡意睁开了眸子,低咳了一声,问道:“咳,什么时辰了?”
玉琢收了帕子,低声回道:“马上未时了。”
嗯了一声,宋其琛撑着软榻起身,接过香培递来的茶水润喉,随即又道:“前头还没动静?”
“没呢,一直没有人来通知,想来是昭仪娘娘还没到呢。”玉琢轻声回答道。
宋其琛闻言一笑,“且等着吧,最早也得未时四刻才能来人。那些早早儿就准备好的,也不想想她们可以不休息,但昭仪娘娘可是要午憩的,哪里就能来得了那么早。”
摇了摇头,宋其琛把茶盏递给香培,自己寻了榻下的绣鞋穿上,走到了梳妆镜前。
打开妆奁,宋其琛拿出了上次赵昭仪所赠的那套头面里的一支珍珠发簪,在手里把玩了一阵儿后,宋其琛才开口说道:“就用这套头面吧。”
香培闻声应了声是,便开始着手为宋其琛梳妆。
然而还不待收拾利索,外面就忽然吵嚷起来,宋其琛透过铜镜向玉琢看去,玉琢见此便会意的出门查看情况去了。
屋里,宋其琛为自己戴上了一只珍珠耳坠,眉头微蹙,有些疑惑。
按理说,赵昭仪不应该这么早就来,只是听这动静,又确实是有人来了的样子……
正想着,玉琢和贺除夕一同走了进来。
看到贺除夕,宋其琛眉梢一挑,询道:“外头是谁来了?”
贺除夕这时还能有时间来她这儿,就说明来人并不是赵昭仪,不然此时就该有女官随侍通知,叫她们往正殿去面见昭仪娘娘了。
贺除夕走进房间,丝毫不见外的坐在桌前,一边自己给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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