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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命为凰-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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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除夕走进房间,丝毫不见外的坐在桌前,一边自己给自己倒茶喝水,一边不答反问地问道:“你一会儿预备着戴这套头面去见昭仪?”
“怎么了,有何不妥?”宋其琛对这铜镜打量着自己。
“你说有何不妥?这头面可是赵昭仪送的。”贺除夕睨了她一眼。
摆正了头上的发簪,把剩下的耳坠儿戴好,又叫香培把那个配套的珍珠手钏取了戴上,宋其琛才起身走到贺除夕身边坐下,一脸的意味深长,“就是因为这是赵昭仪送的,才要带着去见她,不然她觉着我对她不敬,可就不好了。”
贺除夕闻言瞟了她一眼,“你决定了便好。”
“你还没回答我,外头是谁来了。”宋其琛给自己倒了杯茶,却是不喝,反而垂眸摆弄着手上的手钏儿。
闻言,贺除夕露出一个兴味地笑,“你猜猜是谁派人来了?”
宋其琛听到贺除夕这话,神色微动,眼眸一转,偏头看向她,带了两分询问的意思,“这时候来的……是……宓妃?”
贺除夕闻言端着茶盏的手一顿,面露惊诧,她讶然地望向宋其琛,语气里带了些不可置信,“你怎么知道的?”
说着她连忙抬头去看玉琢。
玉琢见状连连摆手。
贺除夕狐疑的收回目光,虽还有些疑惑,但也知屋子里拢共就这么大,玉琢并没有机会告诉宋其琛外头来了何人。
“这个时候能派人来钟粹宫的只有宓妃了。”宋其琛见着贺除夕的模样扬唇一笑,颇有几分自得。
“说说看,这个结论怎么来的?”贺除夕好奇。
眨了眨眼,宋其琛端着茶盏晃了晃,见盏中青绿的叶片,随着动作,在打着旋儿的水中上下浮动,缓缓舒展,这才慢吞吞地开口说道:“如今宫里头的人就这么些个,皇后娘娘要养胎,淳妃如今圣眷正隆,哪里会来钟粹宫给自己找不痛快,至于江修仪陈贵嫔也没理由蹚钟粹宫这趟浑水,而祝婕妤宁嫔身份又不够,所以能抢在赵昭仪之前来钟粹宫的,除了宓妃,不作他人之想。”
贺除夕却并不认同,“淳妃圣眷在身,才更要来钟粹宫瞧瞧,会不会有人成为她的威胁啊。”
宋其琛闻言一言难尽地看她一眼,委婉地说道:“林淳妃……我与她在宫外打过交道,她不是那种会防患于未然的人。”
听到这话贺除夕扑哧一笑,嗔怪地看了宋其琛一眼,立马转了话头,“好吧好吧,算你聪明,那你再猜猜宓妃叫人来是做什么的?”
宋其琛摇了摇头,“这我就猜不到了,不过总归是要和赵昭仪打擂台的吧。”
贺除夕闻言仔细地打量了宋其琛一番,心有余悸般说道:“你说说你这脑袋瓜儿是怎么长得,身在钟粹宫,却将整个后宫的人和事儿都摸了个清楚,还分析得头头是道,看样子,往后我可不能和你作对。”
“怎么着,你还预备着和我作对不成?”宋其琛调侃道。
摇了摇头,贺除夕拍着胸口做出一副后怕的神情,“我哪里敢啊,你这么聪明,跟你作对可是没有好下场的。”
宋其琛被贺除夕这副样子逗得掩唇直笑,便也就错过了贺除夕眼中的一抹异色。
贺除夕说着收敛了神色,凑近了些,贴着宋其琛低声耳语,“宓妃身边的大宫女来了,说是宓妃娘娘病中无趣,听说本届采女才艺出众,想要寻几个采女过去为她表演一番,以宽心怀。”
“好个以宽心怀,这个宓妃还真是……”嗤笑一声,宋其琛面露讽刺,又道:“白女官如何说?”
“白女官能如何说,宓妃明摆着是要跟赵昭仪作对的,她一个区区六品礼教女官,能怎么着,只能看着了。”贺除夕也不无讽刺地说道。
“宓妃的意思是自愿去?还是点了谁的名儿?”
“倒是未曾点名,想来也是要看看这届采女的选择吧。”
“既然如此,我们且等着看就是了。”与贺除夕对视一眼,宋其琛抚着耳坠儿,眼中精光一闪而过。
第18章 昭仪()
午后的天空瓦蓝无云,宋其琛的居所门窗四敞着,温凉的夏风穿堂而过,拂动屋内的帘幕巾纱。
角落里的冰盆融化成水,香培瞧见便端下去寻掌管冰例的宫人换了新的放好。
宋其琛和贺除夕在桌前相对而坐,偶尔闲谈一语。
不多时,玉琢满头大汗地跑了进来,一礼后,满是惊讶地说道:“小姐我打听到了,只有云采女随宓妃娘娘的宫人走了。”
听到玉琢的话,宋其琛与贺除夕对视一眼,各自斟酌起来。
“云采女?云婵?”贺除夕喃喃自语,“她倒是看得开……”
宋其琛闻言讽笑一声,“她的确是想得明白,这几日她处处与那李望知相较,却又总是略逊一筹,赵昭仪主管殿选一事,处处拔尖儿的李望知自然更容易入了她的眼,云婵倒是不如走走宓妃的路子,说不定还能有些什么意外之喜。”
“可众所周知赵昭仪与宓妃不和,而殿选又是赵昭仪全权负责,云婵就不怕这一去反而得不偿失?”贺除夕疑惑地问道。
宋其琛闻言,一扬唇角,眸子里锋芒闪烁,“云婵此番去了,到时殿选若是不成,折得可不是她的面子,而是宓妃……”
“所以宓妃也不会允许她落选,甚至位份也必然不会太低。”说着贺除夕一叹,“她倒是个聪明的。”
因提起宓妃宋其琛心中充斥着冷意,闻言,她讽刺一笑,“聪明?呵,只怕会聪明反被聪明误。”
贺除夕见她模样眼眸微转随即垂眸不语。
她自然知道宋家与孟家的恩怨,这俩家如今争锋相对到满朝文武皆知,那宋其琛与宓妃自然也是敌非友。
宓妃与赵昭仪不和阖宫皆知,所以宋其琛今日戴着赵昭仪所赠的头面,想来也是为了示好于她。
云婵今日应召去见了宓妃,日后定会被算作是宓妃一系的人,而宋家与孟家不和,宋其琛又交好于赵昭仪,与云婵自然便算得上是对立阵营的人了,也难免她会不满于此。
如此想着贺除夕却暗自喟叹一声,微不可查的摇了摇头,她还是太急躁了些。
一时静谧无声,宋贺二人各自想着心事,屋中再无人开口。
直到未时五刻,有宫人来通知,说是昭仪娘娘马上就要到了,白女官让众采女前去正殿等候。
接到通知,宋其琛和贺除夕便相携而去。
钟粹宫正殿的偏室中,一众打扮靓丽的采女整齐的站着。
宋其琛和贺除夕到了后,没有多说什么,径自走到了人群中随众人一同站好。
不多时,便有宫人来召人前去面见赵昭仪。按照如今众人所站的顺序,五人一组一同进去。
宋其琛站定后暗自打量了一圈,见云婵并没有在此等候,想来是还未从宓妃处回来,心中冷意更甚,看样子这宓妃和云婵是真的要和赵昭仪作对到底了。
想着,第一组已经结束了面见,又有宫人来召第二组的五人过去。
宋其琛见此便大概估算了一下,如今她和贺除夕所站的位置,应该是在第五组时前去面见,正好是中间的组数。
四组前去面见昭仪的采女都很快就结束了,待宫人来召第五组时,云婵才冷着张脸到了偏室。
虽说云婵依旧是一副如往常般冷淡的神情,但她眼中满含的喜色,却叫人一眼便能瞧见。
而因第五组时便轮到了宋其琛和贺除夕,所以宋其琛只来得及瞟了一眼云婵,便随着宫人与其他几位采女一同进了正殿。
正殿中,赵昭仪赵和铃一身绛紫色三品宫装端坐在正位上,白落梅吴玉冰等钟粹宫的女官也全在此处,按位份规矩站在赵和铃身后。
宋其琛五人进来后从左到右依次行礼过后,赵和铃才开口问道:“方才听着外面有些吵嚷,可是发生了什么?”
赵和铃问得应该是方才云婵突然回来引发的骚动,然而这话却有些不好答。
实话实说难免得罪人,可又不能说假话,不然被查出来,欺瞒上位那可是重罪。
因此五人里没人开口,皆是沉默以对。
赵和铃见状端着茶盏眼风儿往下一瞟,面色冷了几分,“怎么,本主的话没人听到?”
听到赵和铃含了冷意的话语声,宋其琛左边的采女竟是吓得浑身一颤。
宋其琛垂眸看着她晃动的裙角,心中一哂,上前一步,开口答道:“回娘娘的话,方才那阵响动传来时,臣女等已经随着宫侍前来正殿了,只瞧见了方才宓妃娘娘传召的采女回来了,至于发生了何事引起了响动,臣女等便不得而知了。”
听到宋其琛的话,白落梅担忧的神色放缓了一些,赵和铃面上也消了几分冷意。
“你是宋采女?可是怀化大将军家的女儿?”赵和铃方才只听了她们自报姓氏,并没有仔细看上几眼,这回听到她的回答,才认真打量了一番,瞧见她头上戴的首饰便认出了她是谁。
“回娘娘的话,家父正是怀化大将军宋知章。”宋其琛敛衽一礼回答道。
点了点头,赵和铃面上带了两分笑意,“宋采女规矩学得好。”
“不敢当娘娘夸赞,都是臣女应当做的。”宋其琛谦虚表态。
“宋采女当的起。同样学规矩的采女,只有你记得上者所问无论知与不知都要回话这个规矩,可不就是比其他人学得好些。”赵和铃眼风儿扫过其他几人,宋其琛左边的采女见状面色愈发苍白,放在腹前的手颤抖得更加厉害起来。
宋其琛闻言不好再说什么,只能沉默不语。
好在赵和铃并没有追究此事的意思,只听她又询问道:“宋采女入宫后可有什么不习惯的?若有记得和女官们提,你们都是朝廷肱骨的女儿,父兄为大齐奔波,可不能让你们在宫里头受了委屈。”
“回娘娘的话,并没有不习惯的,多谢娘娘好意,且父兄能为陛下能为大齐效力那是他们的荣幸,不敢居功。”宋其琛扬唇一笑,随即施礼又道:“不过臣女倒是想跟娘娘讨个恩典。”
“哦?你说说看。”赵和铃单手支颐,颇带了两分兴味地看着宋其琛。
宋其琛闻言又施一礼,做足了恭谨的态度,“回您的话,臣女与前几日因病归家的庄采女有些误会,误会还未解开,她便生病归家了,臣女想着求您个恩典,让臣女写封信与她,将误会解释清楚。”
听到宋其琛的话,赵和铃笑意更深,她赞赏地看着宋其琛,语出却是拒绝,“这个可不行,采女不能与外界通信,这是自古以来的规矩,本主不能答应你。”
宋其琛闻言也不失望,她不过是把自己的态度摆出来给赵和铃看,写不写信并不重要。
“不过……”赵和铃突然又添了一句话,语气里的转圜之意,引得宋其琛略有些惊异地抬头向她看去。
第19章 宁嫔()
钟粹宫正殿之中,赵和铃端坐主位之上,身旁及身后站着一众女官侍女,殿中五位身着粉蓝二色制式宫装的采女依次而立。
殿中人数虽多,但却无一人出声,只能听到沙沙风响,还有近处之人清浅的呼吸。
“不过,本主倒是可以替你送份添妆予庄氏。”赵和铃温然吐声,话里的意思却直叫人深思。
送添妆?这意思难不成是说庄宝璐已经定亲了?
是了,虽说是许了个因病的由头,但入宫殿选,习礼不过几日便被遣送回府,哪怕理由再正当也是不好听的。
而且虽然采女不能向外传递消息,但六月初六殿选结束,未中选的家去后,自然能将庄宝璐所做的事儿传扬出去,届时,庄宝璐的亲事只怕会更加艰难。
还不如现在远远的找个人家把她嫁了,也省得到时出了什么意外,说不准还要连累庄家。
宋其琛想着垂眸一哂,感慨庄家这是把庄宝璐当做了弃子,彻底放弃了。
“多谢娘娘,臣女感激不尽。”宋其琛没有再想庄宝璐,反而是顺着赵和铃的话,一点没有推脱,直接将她的提议应承了下来。
见此,赵和铃眉眼弯弯,一副十分开心的模样,“宋采女真是个讨人喜欢的姑娘。不愧是宋大人家的闺女,将门虎女果然名不虚传。”
说着赵和铃摆了摆手,“好了你们自去歇着吧,在这儿站着也怪累的。今日诸位的表现,本主会一五一十的回禀陛下,都下去吧。”
五人闻言纷纷行礼告退,一齐垂首后退着出了正殿的大门。
一出殿门,宋其琛左边的采女便双腿一软,差点摔倒在地,幸亏宋其琛手快,扶了她一把,才没让她真个儿在殿前失仪。
“多谢姐姐。”那采女白着脸道了声谢。
“不客气,小心些吧。”宋其琛见她神色好看了几分,才叮嘱着放开她。
五人就此散去,各回各房。
宋其琛自然和贺除夕一道离开。
“方才真是吓到我了。”贺除夕也有些后怕的拍着胸脯感叹着。
“怕什么?”宋其琛轻笑着安抚她道:“如今我们还算不得后宫嫔御,她还处置不得我们,便是做错了什么,最糟的也不过就是遣送回府,有甚么好怕的?”
“对,遣送回府,叫家里头随便找个远远的人家嫁了,这可真是一点都不可怕。”贺除夕没好气的说道。
宋其琛闻言转头看向贺除夕,“你也听出来了。”
“添妆都说出来了,谁能听不出来?”贺除夕说着一叹,“这庄家也真是狠得下心,也不知给她找了个什么样的人家。”
“什么样的人家都是她自找的,人总要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代价。”宋其琛语气平淡,仿佛并不在意,但眼中流露出得些许怜悯和自责,表明了她并非完全不在意。
然而只有一瞬,那怜悯和自责便都尽数消失不见,眼底只留下了一片坚定。
贺除夕仿似未觉宋其琛的变化,自顾自地询问道:“说起来,赵昭仪为何这般喜欢于你?”
“她哪里是喜欢我,她喜欢的是宋其琛。”宋其琛哂笑一声说道。
“你这说得什么话,你不就是宋其琛?”贺除夕被她说得一头雾水。
“这么说,她喜欢的只是怀化大将军宋知章的女儿,是不是我并不重要。”宋其琛解释道:“一开始我回话时没有隐瞒宓妃之事,又戴着她送的头面,她便察觉到了我的态度,后来她试探着说要帮我给庄宝璐送添妆,我没有拒绝,她自然就更高兴了。”
“你没有拒绝她为何会更高兴吖?”贺除夕还是似懂非懂。
宋其琛停下脚步,伸手点了点贺除夕的额头,“你仔细想想,她替我送添妆,代表着什么?”
“代表着,她说和了你与庄宝璐之事,让庄家尽可以放心,宋家不会在追究此事……”贺除夕一边挥手将宋其琛的手打开一边说着。
“可不就是如此,而且这么做,她除了能卖个人情给庄家之外,此举还将告知后宫众人,我,本届唯一一个三品家世的采女,是她赵昭仪的人了。”宋其琛慢吞吞的一字一句地说着。
贺除夕闻言垂眸遮了眼中情绪,半晌才开口说道:“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宋其琛摇头一笑,笑容里满是自嘲的苦涩,“不说这个了,接下来没事儿了,我们去逛园子吧。”
“又逛园子?宋其琛你精神头怎么这么好!”贺除夕扶额一叹,在宋其琛似笑非笑地威胁的目光中,贺除夕认命般地点了点头,“好好好,我们逛园子去。”
二人说着话,从钟粹宫出来,抄近路到了茂林修竹,又从茂林修竹上了九曲回廊,预备往千鲤池去。
九曲回廊由西至东,连接宫中十七处风景秀丽之地,回廊上下皆是实木所造,成棕红色,廊顶廊檐上则画了珐琅彩画儿,端得是一个赏心悦目的所在。
二人每回都要在这回廊上逗留许久,赏画吹风。
这日也不例外,两人并不急着往千鲤池去,便慢悠悠地在廊上逛着。
走累了还在廊边的矮栏上坐上一会儿。
就这样走走停停,到了云涛湖的拐角处,便迎面见着了一宫装女子。
宋其琛看到对面一袭缥碧色四品宫装的人,瞳孔微缩,下意识想要皱眉,被贺除夕拉了一把才反应过来,一同行礼,“见过宁嫔娘娘。”
来人正是宋其琛的庶姐,宁嫔宋好音。
宋好音虚抬了抬手,示意二人免礼,“妹妹近来可好?”
“多谢姐姐关心,一切都好。”宋其琛扬唇一笑,笑却不达眼底。
“你进宫后,姐姐本该早些去瞧你的,但碍着规矩,嫔御不好往钟粹宫去,便一直没找到机会去看你,你不怪姐姐吧?”宋好音牵了宋其琛的手,面上充满怜爱还有些担忧地看着她。
宋其琛闻言心底冷笑不止,面上却丝毫不露,顺势握住她的手,“姐姐说的什么话,我们是亲姐们,哪里就这么见外了,再说我们往后有的是机会见面,何必在乎这几日时光。”
“妹妹说的是,凭妹妹的人才殿选必能得中,到时你我姐妹二人往后还能有个伴,总好过之前一个在宫里一个在宫外。”宋好音笑语盈盈,一副欣然的表情。
“那就请姐姐日后多多指教了。”宋其琛语调悠悠,仿佛说笑一般,但话中的含义却叫人深思。
“好说好说。”宋好音好似未觉她话中含义,只笑着应下。
贺除夕在一旁看他们姐妹二人相互打着机锋,抬眼不留痕迹的打量了一番宋好音,只见她身量高挑,面皮白皙,一双杏眼儿温婉清丽,与个子中等,桃花眼里含情的宋其琛并没有一丝相像之处,若是不说,谁也猜不到,这模样南辕北辙的两个人竟然是一对儿亲姐妹。
第20章 召见()
邻水风凉,吹散了几许仲夏的炎热。廊边一从月季花正开到荼蘼,散发着浓烈的香气。
宋其琛和宋好音携手而立,面上均是笑意盈盈,但心中如何作想,就只有她二人自己最为清楚了。
宋其琛懒得再与宋好音虚与委蛇,演出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儿,便开口问道:“姐姐这是预备往哪儿去?”
宋好音闻言眼神微不可查地闪烁了一下,随即说道:“这一说起来,幸好遇见了妹妹,方才我与侍女在回廊上散步,我瞧见一处的花儿长势喜人,便叫她去摘,结果转眼儿的功夫我二人便走散了,我也不常出门,这九曲回廊又绕来绕去的,如今我竟是不知道自己这是走到了哪儿,还要劳烦妹妹为我指下路了。”
听到宋好音这话,宋其琛心底微嗤,入宫三年还能找不到路,这宋好音还真是让人不知要说些什么才好……
想着,宋其琛回身指向来路,“往这边去便是茂林修竹,直着走就是,到了茂林修竹,再前头便是姐姐住的试玉殿了。”
宋好音闻言探头看去,仿佛正在记路,随即又收回视线对宋其琛笑道:“多谢妹妹,我出来许久,有些疲了,这便先回去了,你们去顽吧,这宫里头的景色还是不错的。”说着又拍了拍宋其琛的手,“等你册封后我们在一处好好说话。”说罢宋好音又对一旁的贺除夕颔首一笑。
宋其琛贺除夕闻声一齐俯身施礼,“恭送宁嫔娘娘。”
宋好音一笑,越过二人向前走去。
宋其琛和贺除夕待到眼前看不见宋好音,才起身转头看去。
回廊中,宋好音背影袅娜地往前走着,缥碧色的裙衫随着步伐,晃动着轻微的弧度。
青丝垂在腰间,更衬得她腰纤若柳,姿态风流。
“你们姐妹还真是……虚情假意……”贺除夕看着宋好音的背影,突然嗤笑一声。
瞟了她一眼,宋其琛没好气道:“并非我与她虚情假意,是她心思不纯。”
耸了耸肩,贺除夕并没有兴趣了解她们宋家姐妹的恩怨,便问道:“还去千鲤池吗?”
“去,为何不去。”说着宋其琛转身向前,却突然察觉到了脚下的异样,便挪开脚颔首去看,只见着一块印着半个脚印,绣了兰花的锦帕正躺在自个儿的脚边。
“这是……”贺除夕此时也看到了地上的锦帕,弯腰将它拾了起来。
宋其琛看着贺除夕手中的锦帕,若有所思,“是宋好音的。”说着她从贺除夕手里拿过锦帕,宋其琛郑重其事地对贺除夕说道:“若是有人问起这锦帕的事儿,便说没有看到。”
贺除夕不明所以,但还是点了点头,应承了下来,“好,我知道了。”
说着宋其琛见周围没人,便将锦帕收了起来,与贺除夕一同去了千鲤池,逛了一圈,才若无其事的回了钟粹宫。
一夜无话,翌日一大早又是白落梅所授的宫规课。
宋其琛刚到了钟粹宫正殿,白落梅便带着一个身穿朱紫色长袍的内侍过了来。
采女们见着白落梅纷纷行礼,面上都带了几分好奇。
往常上课时,女官们都是踩着点儿才来的,今儿个白落梅竟然来得这般早,身边还带着个一瞧便很威风的内侍,如何叫人不好奇。
此时的白落梅面上有几分异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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