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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啊,生活-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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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酿酒人的后代,原本也极其爱喝酒,却因为怕女人,一直忍着不能喝,差点连自己父亲生前所酿造的高粱酒一坛一杯都留不住。你说这日子果真是过得多苦啊!

    弟弟常青喝着父亲的高粱酒,听哥哥这么一诉苦。“哗哗哗”地眼泪又下来。感想,自己常年不归,见不上父亲,最后一面,也帮不了哥哥分担家里的劳苦。实在对不起父亲,又对不起哥哥。

    “哥,你别难过,来,喝酒,喝酒。”常青端起一碗酒和哥哥碰一下,一饮而尽。

    “兄弟啊,你来了,就别走了,不能再走了,你要是走了,我怎么办,妈怎么办哪。”哥哥常顺说着说着,沙哑着嗓子哭出声。

    父亲还在世的时候,家里家外大小事务都由父亲出面应付,这两年父亲走了,弟弟常青又不在,常顺在家里一直是对嫂子百般依顺,家以外庄上的事情他也是无条件地听从他人的安排,他比所有人都活得没有地位。现在弟弟常青回来了,常顺不是要指望常青能分担自己身上的胆子,他只乞求外人看在常青的面上,能够对老余家少几句长短的话,让母亲活得踏实些。

    “哥,不走了,我再也不走了。”常青也陪着哭。他看得出,哥哥常青这些年都是怎样地熬煎着。如果可以,他宁愿是自己一个人吃下了哥哥所受的那些苦难。

    此时,院子里烧烤的香气被凝结成深沉的哀痛,困得院子里的杂草都很难透过气来。只有烧得跟太阳一样红热的木炭紧凑着滋滋地发出刺眼的火光。

    “谁呀,谁呀,这大晚上的,还要不要人睡觉呢?”是嫂子的声音。既尖锐又尖酸,矛头直击常顺兄弟俩。

    “哎,你你,你快出来收拾收拾东西,别光顾着睡觉啊你。”常顺朝屋里嚷道。今晚被酒蒙蔽了意志,可是什么话都敢冲嫂子说。

    常青可不敢打扰嫂子睡觉,他已经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及时地收住嘴不哭了。

    成芸一个人把吃剩的东西搬进屋,各种盘子餐具都收拾妥当之后,跑去洗了手,感觉有点累,又有点冷。她静静地坐在烤炉边上伸出手来放在火炉上方取暖。

    高粱酒又再过三巡,菜已过五味完毕。之前装满酒水的大坛子滚到墙角碎叶从中去了,瓷器酒碗朝地盖着好几个。

    哥哥常顺已经是喝得酩酊大醉,弟弟常青年轻气盛,还算清醒。他一个劲儿地摇着头,试图保持清醒。

    摇了一次又一次,好不过瘾。可这一次,大概是用力过猛,他一下子把自己从凳子上给摇下来,直接瘫坐在成芸跟前,头碰到了成芸上身,把成芸给吓一大跳。还以为是常青发酒疯了呢。

    “你没事儿吧,常青哥。”成芸两只小手搭在常顺的肩膀,担心问道。

    这一下位移式的大摇摆,足以使常青恢复清醒。是自己乱来了吗?天哪?使不得。。。。。。他连连回到:“没事,没事,我没事。”其实,这一下连自己都被自己吓坏了,险些把脖子给摇折掉。

    常青举起双手自己给自己揉过肩上的脖子,忍着疼痛慢慢把酒醒过来。他忽然睁大眼睛看了成芸一眼,惯性地蹦出一句:“你怎么会在这里?”

    成芸狐疑地看着常青,怀疑他是不是将自己的头摇出了什么毛病。

    “嗷,对了,对了,噢,天都黑了。”常青立刻站起来迅速环视一周,低头看了看醉意朦胧的哥哥常顺,又看了看成芸。这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原来,自己已经回家了,这是在自家院子里。

    “我送你回去吧,成。。。。。。芸。”成芸这名字还不熟悉,叫不顺口。常青用手揉一下自己的太阳穴,对成芸说道。村庄里的规矩,未出阁的女儿家是不能随意留宿别人家的,这要让人知道了去,是会遭闲言碎语的。甚至严重的就会直接毁掉一辈子的清白。

    所以,就算成芸家离得再远,天色再晚,也得走。还好,他们两家隔得还算不远,站成芸家门前的小丘上提高嗓门一喊,估计这院里就能听见。

    “你。。。。。。酒醒了?还认得我呀。”成芸想要确认常青的确清醒了。

    “你就别取笑我了,走,赶紧的,我送你回去,看都这么晚了,早点回去,不要让你爸担心才是。”常青认真地说。酒醒过后的他,意识里搜寻到了以往的一些信息,记忆里成芸的家中好像是有一位相依为命的老父亲。

    “哟,你还记起我老爹来了呢。”成芸见常青提起自己老爹,自然地笑起来:“那走吧,你就送我回去,我老爹也想着见你嘞。”

    常青骚弄了一下头发,不作回应。原本只当是随口说说而已,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不料却被成芸当真了。

    就当是常青默认了跟自己去家里见老爹,成芸不由喜悦十分。她看了看旁边的常顺,正低头眯眼抱着个小板凳,直接席地而坐在地上。成芸半露羞涩地对常青讲到:“要不,你先扶常顺哥回屋去。”

    “大哥,醒醒,醒醒啊,大哥。”常青蹲下身来,先是拿开哥哥常顺手中的板凳,一旁放下,后扶他坐到小板凳上。

    常青好不容易扶哥哥常顺坐到小板凳上还没几秒钟的时间,常顺左右稍微一晃,又自己把自己给从小板凳上摔下来,屁股恰恰落到一个没放稳的瓷器酒碗上。“砰吱”的一声,碗碎了。

    正在烤炉边烤火取暖的成芸受不了了,她可摸不着这兄弟俩唱的是哪一出。前前后后,老这样奇奇怪怪地装糊涂。成芸压着语气说:“好啦,这是醉得不轻哪,你们兄弟俩可真行哦。”

    “嘿嘿嘿,我没醉,我没醉。”常顺不太好意思地挠头发,不愧是同一个妈生的,这兄弟俩害起羞来,还就不会做别的,都只知道玩自己的头发。

    “没醉,没醉。连我都没醉,你常顺哥海量大度,怎么会醉呢?”成芸戏说到。又朝常青发出一问:“你说,对吧,常青哥?”

    常青看了成芸一眼,没接话。

    卫青山弹趾一跃,人就到了树干之上,两个脚尖轻碰树皮,整个人绕着树干飞行一圈。他伸直左臂,右指在上面随即拨动,射出去细密的刺针,像烟雾一样地融入上方的浓厚绿叶里。绕完一圈,卫青山顺手抓住一条从树枝上垂直吊下的藤条,缓缓落地。

第234章 : 成了成() 
高太太来到放有王老先生的灵堂,在场的所有人都给高太太让出一条路,顺着空出的这条道看去,高太太一眼看见供桌上放着两张黑白相片,一张是王老先生的,而另一张是一个陌生女人的,长得有些眼熟,但高太太不认识。

    “你就别取笑我了,走,赶紧的,我送你回去,看都这么晚了,早点回去,不要让你爸担心才是。”常青认真地说。酒醒过后的他,意识里搜寻到了以往的一些信息,记忆里成芸的家中好像是有一位相依为命的老父亲。

    “哟,你还记起我老爹来了呢。”成芸见常青提起自己老爹,自然地笑起来:“那走吧,你就送我回去,我老爹也想着见你嘞。”

    常青骚弄了一下头发,不作回应。原本只当是随口说说而已,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不料却被成芸当真了。

    就当是常青默认了跟自己去家里见老爹,成芸不由喜悦十分。她看了看旁边的常顺,正低头眯眼抱着个小板凳,直接席地而坐在地上。成芸半露羞涩地对常青讲到:“要不,你先扶常顺哥回屋去。”

    “大哥,醒醒,醒醒啊,大哥。”常青蹲下身来,先是拿开哥哥常顺手中的板凳,一旁放下,后扶他坐到小板凳上。

    常青好不容易扶哥哥常顺坐到小板凳上还没几秒钟的时间,常顺左右稍微一晃,又自己把自己给从小板凳上摔下来,屁股恰恰落到一个没放稳的瓷器酒碗上。“砰吱”的一声,碗碎了。

    “啊,谁?”常顺正才跳将起来,瞪眼睛看清楚弟弟常青说道:“常青回来了啊?”估计,今晚这三年以来的一次大解放敞开了的大醉,把常顺给醉得忘却了喝酒前的事。

    正在烤炉边烤火取暖的成芸受不了了,她可摸不着这兄弟俩唱的是哪一出。前前后后,老这样奇奇怪怪地装糊涂。成芸压着语气说:“好啦,这是醉得不轻哪,你们兄弟俩可真行哦。”

    “嘿嘿嘿,我没醉,我没醉。”常顺不太好意思地挠头发,不愧是同一个妈生的,这兄弟俩害起羞来,还就不会做别的,都只知道玩自己的头发。

    “没醉,没醉。连我都没醉,你常顺哥海量大度,怎么会醉呢?”成芸戏说到。又朝常青发出一问:“你说,对吧,常青哥?”

    常青看了成芸一眼,没接话。

    “成芸,你就别笑话我。况且,你又没喝酒。”常顺又急忙加上一句重点:“对了,天都这么晚了,成芸你快点回家吧。”

    成芸心想这不正打算要走,还不都是因为你给耽搁了。“是啊,我正要走呢。”

    “哦,对了,对了,那,那个,常青,你去送成芸回去吧。她一个姑娘家家的。”常顺已经酒醒了,总怀疑自己做得不到位。

    “知道了,常顺哥,常青哥刚说了要送我回去,他还想去见见我老爹来着。”送自己回去,这还用你说,成芸不领常顺的好意。

    “哦,那就好,那就好。”常顺附和着说,“啊?什么?去见见你老爹?”他又突然疑问起来。感觉成芸说得太正式,去见老丈人似的。

    “对呀,是要去见我老爹呀,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吗?”成芸反问道。

    “哦,没,没事,这样也好。”常顺恢复平静,转而对弟弟常青交代道:“常青,你都三年没回来了,一会儿过去,看看成芸她老爹也好。我们爸在世时,和他也有几分交情的哩。”

    “嗯,我知道了,哥,那我就先送成芸回去。”常青见哥哥现在已经酒醒,那就走吧,不必在这儿听成芸和哥哥啰嗦了,说得还真像是去见老丈人。

    不过,这样话多的大哥,还是第一次见,估计还是半醉半醒着的吧。

    此时已到凌晨,夜空中少去了许多星星,天边的月亮也已经沉到后山去。村庄里一片漆黑,路可能不太好走。常青回屋去找个手电筒,供路上照明使用。

    成芸独自一人缓慢地打开院子木门,来到门外的老槐树下站着等常青来了再一同走。稀稀疏疏,又有几个黑影从成芸身后的小径上飘过,正往她这边移动。

    “走吧,让你久等了。”常青从院子里走出来,打着手电筒轻轻合住院子木门,来到成芸身边。

    常青让成芸走在前面,自己跟在她的后面给她照着脚下的路。

    两人走过院外那片高粱地时,常青站住脚,沉思片刻。明白了今天刚回到这里时所察觉到的变化,往日的高粱地少了好几片,不是父亲老了,酒酿得少,而是已经去世了,不会再有像从前那样繁盛的绿高粱了。

    在黑暗里看过去,仿佛那片高粱地里有人在劳作,把密集的高粱叶弄得嗦嗦作响,常青几乎能听得见这种嘈杂而可喜的声音,听得常青昏沉沉的,有点头晕。

    “怎么了,常青哥?”走在前面的成芸发现自己脚下的路越来越黑,转过头一看,才发现是常青没跟来。

    “噢,没事,我们走吧。”常青小跑赶上成芸,依然和她保持着一段不算近的距离。

    成芸见常青这样疏远着自己,想了个法子说:“哎呀,常青哥,你能不能往前靠近我一点点儿呀,我看不见路。”

    常青听到后,心想男女授受不亲,这大晚上的,自己一个大男人怎么可以靠得人家姑娘太近呢。但和成芸离得太远,也不是个办法,人家都自己说了看不见路。

    成芸这一招确实让常青挺苦恼的,不过他还是就那样走着,并没有靠近成芸的打算。

    “要不这样好了,来成芸,你自己把手电筒拿上,我跟在你后边就好。”还在成芸心喜着等待常青靠近之际,没想到却被常青泼了冷水,他把电筒远远地就递过来,手握在电筒末端,就差把电筒掉地上了。

    因为常青生怕在这黑色的空间里,什么也看不见,要是两人在传递手电筒时,不小心碰了手,那会给成芸这个姑娘造成很大的心里麻烦。

    成芸说那行,你走前面,我在后面给你照着走,常青也不答应。成芸只好接过手电筒,泄气地走在前面。还好,她好像又想到什么,圆圆的脸蛋在黑夜里涂上一层得意的笑颜。

    成芸一会儿加快步伐急速往前,一会儿停下来等常青。她以为这样就可以掌握主动权,他想让常青靠近就慢点,想让常青离远就快点。一道微弱的手电光束在村间小道上不规律地跳动着。

    成芸一见常青这般固执的态势,只好不服气地收手作罢。乖乖地打着手电筒走在前面,时不时地往后照一照,担心常青会被路上的小石子给绊倒。

    在路过一座新的坟墓时,成芸指着说,前不久,在这儿刚葬下一位病死的老人。村里人都说,那老人已经变成厉鬼,深更半夜的时候,还会跑出来透气呢。

    之后,途中常青就再也没有对成芸说半句话,成芸原来是打算趁这夜里只有常青和自己两个人,告诉他一些事情,但现在心想常青对自己这么生疏,不宜多说,也就没说话。

    两人一前一后经过桑树林,走过老拱桥,最后翻上一个种着绿豆的小丘,来到了成芸家门前。

    假如换作是另一天,想来高太太都得开口询问陪着王老先生的另一张照片是谁。但,人死为大,其他的一切都是无关紧要的。

    说不方便说,但高太太还是很纳闷,这果真是老王先生吗?如果是,那码头上的所有人都知道王老先生孤苦一人过日子,不可能是女人,怎么能放一张女人的照片上去,这不合理。

第235章 : 成了成() 
“那我能怎么办,总得先想办法回家吧”,高太太居然对着风水先生撒娇起来。

    风水先生:“唉,高太太,你这法子太冒险了。”

    人楚河跟在成芸的后面,来到高太太家矮房的二楼客堂:“高太太,说好了的十五万,你可得现在就给我。”

    “呲呲呲。。。。。。”,是火线在燃烧,增添上一道火烧的气息。麦勃先是立住一动不动,一只手罩在耳朵上去听,然后瞪眼去寻找哪里在冒火光。空气太污浊了,根本听不见也看不着。不好,“呼”的声音倏然而至,一道火光一闪而过,麦勃扑上去,抓起火线,还未掐断,“嗖”的一声,手里只剩一抹灰,火光一蹭飞了出去。

    要是没能灭掉火线,麦勃将要葬身于此,他有点慌了,胸腔里发出“嗯”的呻吟。就在这瞬间,麦勃伸开右腿,右手同步反勾着侧身往前一跃,借着左腿蹬地之力于半空中连翻两跟斗,一把抓起飞逝中的火线,直接塞进嘴里“咔哧”咬断。

    火线没了,自己算是活了下来,因为速度之快,用力之猛,尤其是心太慌,麦勃张着大嘴在喘气,而且不敢喘出声来,但他感觉自己的嘴里甜甜的,流出血来。

    因为刚刚去抓火线的时候,生怕没抓住,手上太使劲,抓起火线的指头全被地上的碎石给割破,鲜血淋漓,当火线送进嘴里咬断的时候,嘴里满是手指头流出的鲜血。

    麦勃把嘴里的血擦掉,活动手指,去握腰间的飞刀。不好,又是火线燃烧的声音,跟之前那根一个方向,一条线,原来这是双线引擎,麦勃早该想到的。平时药物研究所炸山的时候,用的都是双线引擎,同时点燃两根引线,一般情况是第一根线就能引爆炸弹,但要是第一根线出意外没能引爆的话,会有第二根火线来引爆,达到十分之十爆破。

    那就是说,要麦勃再次重复刚才那样手抓火线,拿嘴咬断的苦差事。麦勃握着飞刀的手还在滴血,嘴里尽是鲜血和碎石,他有点犹豫,为什么要在被炸死和手再次抓火线再次被割破二者之间难以选择了呢,麦勃自己都想不通。

    “呲呲呲”地上的火线逼近了,麦勃有点茫然,他那受伤的手一甩,“咻”的一道白光斩下去,然后麦勃的头不自然地也垂下来。

    因为在他的刀子刚刚碰到引线的霎时,七股燃着火焰的引线从刀尖下分叉,顺向自己的双脚,延伸而去。

    是的,这种双引擎炸弹,就是不能用刀割,不然会加速引爆,因为特质尼龙青结成的引线,只要有刀口摩擦就能起火。而且,原本结成一条的火线,一旦被割破,分散开来的多股细线,燃烧速度会提升至少七倍。

    “嘭!”麦勃被一团烈焰炸飞了起来。

    “轰隆隆!”石洞口的亲信们跟着地动山摇抖了一下,“不好!”一条黑色的青烟从石洞内部喷出来,“唦唦唦”,石块和土壤从烟雾里面掉下来。“保护成芸”,几个人撑起身上的衣服,盖成好几层挡在成芸头顶之上。

    “啪嗒,啪嗒。。。。。。”石洞口处掉下来一大块一大块的石头,“是不是要塌了?”

    “麦勃!”成芸都没拿手电筒,一个人从浓烟中冲进石洞里去。

    “要死一起死!”亲信们打起手电,“嘎拉拉”地拉枪上膛,冲入石洞中。

    此时的手电根本不是用来照路的,所有的电光统统直射向前。强大的光线参透浑浊的空气,笔直刺向石洞底端。假设允许假设的话,亲信们所聚集的亮光就是一把锋利的上方宝剑,上可杀虎,下可屠龙,石洞里区区一只小鬼,岂在话下。

    但是,假设,这里还有之前那样的扫射的话,那这些人都够死上七百回了。

    “把枪放下!快把枪放下!”石洞里强光聚射,喊杀声四起。

    “怎么会是你们?”聚光灯下的一只人头鬼向众人走过来。

    “不许动,把枪放下!”杂乱的子弹射击在那只人头鬼的脚边。

    “找到没有?”

    “没有!”

    “那边呢?”

    “也没有啊?”

    有人上前去,用枪顶着喝问:“我们所长去哪了?说?”

    一个全黑的物体从众人上空的石壁上坠落,“我在这儿呢。”

    众人一下子提起神,枪口一致对准那个黑色落体:“别动!”

    麦勃取下眼镜,擦了一下,说道:“是我!”

    “麦勃,你怎么成这样了?”麦勃除了牙齿以外,脸是黑色的,手也是黑色的。成芸哭着过来用手给他擦去脸上的黑尘。“疼不疼啊?”成芸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么勇敢,竟然敢用自己的一双手去碰麦勃的脸。

    “不疼,我命大,死都死不了。”没能熄灭火线,麦勃知道引线是往自己这边烧来的,炸弹就该在身后。他在绝望的同时,当机立断,向前翻去避开爆炸,刚好被炸药的威力给吹起,直接贴在了石壁上。

    当然,也不是如同蝙蝠一般粘着,而是洞口顶端还有宽大的石沟,是下雨的时候,外部雨水冲刷,长年腐化形成的,巧的是,麦勃就被强大的威力给托进了石沟里。

    “麦勃,你没事就好。我不知道会是你啊。”说话的那一只鬼是钟子。

    “钟子,我也没想到会是你,枪法不错。”

    “我是被人追杀到这石洞里来的,他们把我困在这里都快一天了。你看,我的腿,还有胳膊全中弹了。所以,刚才又有人进来,我以为又是来杀我的。”钟子拐着腿,胳膊上也有出血的伤口。

    “每次一出事,你准能消失,这是为什么?怪不得,我去你房间,发现抽屉里都是来不及收拾的弹药。这就是你给我的惊喜吗?”麦勃还记得先前钟子说过要给个惊喜以及劝自己不要再查下去。

    “麦勃,我,我是想要给你惊喜,所以我才来了这石林,本来是打算要。。。。。。”上一次在所里麦相被人头鬼袭击,钟子也是说准备去打猎没在场,而这一次是在场,并且是猎场,还把自己变成了人头鬼。钟子意识到了事已至此,再多的解释也只是徒劳罢了。

    但钟子不明白,平时惯用三连发的麦勃,今天为什么会改换成了打四枪。他可能真的会因此而以为进来的人,不是麦勃,而是来杀他的人吗?这是麦勃的疑虑。

    “钟子,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上一次麦勃知道人头鬼所使用的枪就是钟子的猎枪,今天偏偏又是他出现在这里。

    钟子要假装自己是麦勃,所以使用所里人都知道麦勃爱用的三连发。麦勃正是有人冒充自己,改换了开四枪。钟子摸不透麦勃,麦勃也信不过钟子,这全是人头鬼捣的鬼,问题就在于人头鬼会不会就是钟子。

    “所长,发现有木箱子,是所里的黄金虫。应该是大部分刚被搬走了,还剩十几箱。”

    “好啊,钟子,这你该不会不知道吧?”

    “我,麦勃,我也是进来以后才发现的。”

    “你们看,你们看,他的手上有虫粉。”钟子发现木箱子之后,当然是打开看过了,他还扛动了几箱,重新摆好当作掩护。手上,肩膀上都有黄金虫的黄色粉料。

    风水先生在心里盘算着,高太太所说的十万可能是真的,就要给人楚河的十五万,在心痛也要给。不过,如此老实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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