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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啊,生活-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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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长官喝自己带来的茶水,其他人用一个前院子主人家遗留下来的破水瓢,轮流着在井水边舀水喝。

    吃饱喝足,一伙儿人又开始新的一轮清扫布置。

    在捡完院子里的枯枝落叶过后,母亲和成芸都挥舞着一根长长的扫帚,屋里屋外的清除地上灰尘,天上蜘蛛网等系列杂物。

    常青依旧归于老成帐下,任其东南西北地指挥着,解决最艰苦的体力活。老成或许是在故意考验他,总把命令给下错地方,导致常青多次重复一个辛苦的体力透支。

    鲁长官倒好,一会儿看看常青这边的乐趣,一会跑母亲和成芸那边聊聊天,哪里是来帮忙的呀。

    到了傍晚,常青母子俩和成芸父女俩跟鲁长官道了别,因为回家不同路,都各自往家的方向离去了。留下鲁长官一人仍坐在中午休息的地方恢复体力,因为这院子离自家不远,这也是当初买下它的原因之所在。

    常青母子俩到达家的时候,由于赶路距离实在有点远,都已经天黑了。

    “你们总算回来了,我以为出了什么事情呢。”哥哥常顺略显憔悴地说。他这些天都在收割高粱,每天起早贪黑的,本来就很劳累,发现母亲和常青一整天失踪,不见人影。不自觉联想到前不久发生的一系列坏事,把常顺给急得胡思乱想了好多不好的结局。

    母亲和常青随意吃了一些常顺热好的剩菜剩饭,踏踏实实地睡下,可能一晚上都没有翻身。

    翌日一早,常青和母亲还是像昨天一样的,带上些简单的午饭,又要打扫院子去。

    “等一下,我也去帮帮忙。”常顺肩挎着一个条状背带,从后面追上来。

    “大哥,收高粱要紧,你忙自己的去,我们那边就要完了。”常青中肯地说道,自己现在忙着要结婚,已经帮不上哥哥家的农活,哪能还让哥哥停下自己农事来帮忙呢。

    “没事,我也去吧,我那高粱反正也不值钱。”常顺就想为弟弟出一份力,人多力量大,还是趁早把院子收拾好,有助于婚事的顺利进行啊。

    “算了,你还是回去吧。”母亲想的不是哥哥有不有农活,而是嫂子乐意不乐意常顺去。

    常顺没听母亲劝,执意要跟着去。

    “余常顺,余。。。。。。常。。。。。。顺”嫂子的唤声从院子里打雷一般轰出来。其强大的响度一点也没能消掉,统统归纳总结到了母子三人的耳膜上。

    这不够,嫂子没见常顺及时回应,没商量地冲到院子门口,冲着常顺怒吼,叫他回去干活。嫂子她就是不愿意常顺去帮别人干活,即便是自家兄弟,那又如何,不行就是不行。常顺只好像个战争时期被俘虏了的败将,低着头,毫无表情的留在原地。

    林子里的院子内,大伙儿都如约而至。今天有个小小的变化,就是常青母子俩与成芸父女俩同一时间到达,而鲁长官则是领着自家的一成群孙子孙女,个子是矮了一点,不过也是黑压压一大片,满院子。

    他们已经忙了一早上,见常青等人来了,就换孩子们回家吃饭去。

    这一天,除了鲁长官那帮热闹的孙子孙女以外,还有许多附近的村民纷纷赶来帮忙。大伙儿七嘴八舌地抱怨说应该早点通知他们,帮着一块儿收拾。

    这村庄里的一个显著特色就是穷,不过这可不是唯一的特色。其实它与别处最大的不同点,就是热情友善。

    邻居们,有的自己带来了斧头锯子,用来砍树据枝;有的拿上了锄头簸箕,用来除草装石子;有的送来了油漆给褪色的柱子补上,还有的更是搬来了艳丽的盆花和新编的家具。听鲁长官说是有新人要来这院子里办喜事,村民们个个出力气随礼物,开心又快乐。

    就这样,该擦的擦、该刷的刷、该换的换、该从老院子搬过来的,不辞辛劳也给搬。几天下来,大家伙儿齐心协力地把常青和成芸的院子打扫得干干净净,装扮得漂漂亮亮,固然是变成了一个比新建的院子还更新的小院子。

    这些天里,邻居们没能获取什么报酬,都是自愿来无偿给常青和成芸家做贡献的。这是民风民情的本质,更是老成的英雄事迹得到了他们的认可。十里八亲的村民们以老成挑战了压迫势力,为他们出了口恶气而神清气爽。

    老余家的母子俩和老成家的父女俩都为常青和成芸的新家院子忙碌了一阵子。这些天,他们早早地上路去干活,很晚了才赶路回家。他们每天晚上都没空去做一场好梦,生怕时间都拿去做梦了,不能保证正常的睡眠,那可是会影响第二天劳动的哩。

第18章 大喜之日() 
一分辛苦,一分收获。是时候到播种的田地里,背着箩筐摘取饱满的果实了。

    “轰隆隆”的一声巨响,林子里晚起的鸟儿们也从梦中醒来,抖一抖身子,成群盘旋在小院子的上空,用饱满的精力来迎接今天这一大喜之日。

    村庄里的规矩,办婚事要赶早放一声响炮。炮越是响亮,越能象征新人将来幸福美满。刚才这一声炮,准能把地下沉睡八年的土地公公都给吓坏了,你说以后常青和成芸的小家庭能不幸福和美满吗。

    “哈哈哈,真响勒!”是常顺用烟头点燃的炮,他是亲哥哥,这份神圣的差事自然非他莫属。万一炮要是打不响,那意味着什么,他比谁都清楚。这不,炮响了,而且是非常响亮。常顺心头堆积已久的压力像是喜马拉雅山上的雪崩一样,顿时释怀。

    “谢谢啦,常顺哥。”站挺远的成芸走过来,她穿着喜服,上上下下都是看得见的微笑。

    原本,大喜之日,新娘子要在自己家中,是得新郎骑着白马,戴着喜字冠帽,再配上一长条迎亲队伍,用四人花轿子,或者是八人抬的大轿子,一路喧锣敲鼓地迎接至新郎之家。

    那成芸,怎么自个就来了呢?

    老成说,老余家和自家都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况且这距离也不近,就不用搞得那么麻烦了。于是,这桩婚事也就省去了迎接程序,直奔一会儿的拜天地去了。

    天才微微亮,成芸圆圆的脸蛋在金色头冠的映衬下,白里透着轻微的红润,粉嫩得像一块刚出锅的热豆腐。

    至于新郎官常青呢,他没什么好说的。因为家里没人,前前后后所有事物还得自己跟着哥哥照做不误,哪里顾得上戴什么婚帽,穿什么喜服呀。人还是整个一热爱劳动的庄稼人打扮。

    慢慢地,喜色的太阳从村庄的东边那座山腰斜对着的田野平地上冉冉升起,被太阳首先照耀的树木枝头,也都竞相摇曳着拉开活力,给常青和成芸的大喜之日,送上清新的空气,以表敬意。不管新人俩有不有收到,反正他们也就这份心意啦。

    “你小子。。。。。。老二哎,今天是谁的大喜之日呀?是我这个糟老头么?”鲁长官看见忙碌着的常青,可把他气得厉害。他想大喜之日,堂堂正正的一个新郎官,怎么能到客人都来了的时候,还没穿上像样的礼服呢。

    其实吧,你不夸他也就算了,怎么舍得这么质问他呢。他这不也是家里没人么。哥哥常顺老实巴交的,不是什么事都能行,何况还有嫂子在,施展不开。母亲已是个老女人,老成可是就属他最大的老丈人,要是自己不动手,难不成要成芸这个新娘带着大家做事吗?

    常青不做,那鸡毛谁来拔、青菜谁来洗、羊肉谁来切、桌子板凳谁来摆。又怎么好意思全部交给邻居们打理呢?

    “有什么不好意思,今天你大喜的日子,就该由邻居乡亲们来打理大小事务。你要穿上新喜服,带上你的新娘子,乖乖站门口去迎接人家来吃酒祝贺。”鲁长官一番长篇大论,使得没了父亲的常青颇为感动。

    “还不快去?”鲁长官加急道。

    常青噢了一声就跑去换衣服。

    大喜之日的时间一秒、一分地转动着。“这个放那边,那个放这边。”鲁长官今天算是真正当上了一回具有高度中央集权的一代帝王,私自分配这院子里的一切人力与物力。

    小院子里的一进院和二进院就仅仅是一面石板花饰的围栏隔开,因此院子里除了房屋以外的所有空地都摆满了酒席。院子上空树木的倒影和院子内左右房柱子的反光一并投射到酒席中的一盘盘肉菜上,形成大喜日子里独有的风景。

    穿过进院里拥挤的酒席,走进内门,去到大门旁边站会儿,你就能听见“恭喜恭喜,同喜同喜”的美丽词汇。还能看看一对年轻的新郎新娘,饱饱眼福。

    朱红色的大院双门,灰色小石狮子的侧边上,新郎新娘就站在此地,笑迎各路来宾。这会儿的常青换上了一套大红喜服,红色裤子衣服,还红色帽子。就是看不见下边的鞋子是否也为红色。他挺立的身子怎么弯腰鞠躬都看起来十分笔直,端庄的眼神看哪儿都是直直的,就连又短又细的鼻梁,在今天看起来都跟佛塔似的挺拔。

    再配上身旁流汗整齐靓丽的新娘,大喜之日的常青,怎么看都是一个气宇轩昂的大丈夫,都不容易叫人相信这是老余家的老二。

    前来吃喜酒的亲戚朋友以及邻居村民们,有的自己准备了沉甸甸的物质礼品,有的大小不等随了一些钱财,都被今日里的喜气冲得满面桃花之色。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老成和母亲分别坐于堂上的左右两边,接受新人的跪拜。一个更比一个兴喜,实在忍不了,二人对视着笑将开来。

    刚刚完成了“夫妻对拜”,外面便传来一阵骚乱。幸好的是,拜堂已经赶在吉时礼毕,要是现在发生点什么事情,也不会对喜事产生不好的影响。

    “鲁长官,鲁长官,外面有人找。”一位兄弟低声叫了好几声,鲁长官都不理他。他知道肯定是发生了难缠事儿,才会来找他处理。但在这拜堂的神圣时刻,虽说已经礼毕,他也懒得去管。认为没什么天大的事情,非得现在处理。

    百年等一回,就等鲁长官这么神魂地一转头:“也不分个时间,不分个场合,什么事啊?”

    鲁长官出来一看,许多人围在一起,满脸恐慌地议论着什么家国大事。个个都像是受惊的小羔羊遇上了大灰狼,束手无策地忧愁着。

    “怎么会这样呢,他们也早不来,晚不来。”是城里人来闹事了。嫂子的前夫带了许多五大三粗的打手来到院子门外,说是要来把自己的老婆孩子带回家去过大年。

第19章 一盏马灯高照() 
“鲁长官,这可怎么办哪?”在场的所有人都纷纷把目光投向鲁长官,焦黄着喜意,开始担心起这一大喜之日。不免都有善良的村民为老余家鸣悲了,小儿子婚事上,大儿子丢媳妇,何其悲催。

    “我知道,我知道。”鲁长官半说半笑着应道,貌似没当一回事。面对村民们的不安,他依旧表现得特别乐观。

    “大伙儿都不用担心,来来来,都坐下来吃酒吧。”常顺从堂屋里走出来,一副很有学识的样子。还会招呼大家吃饭了,曾经他在外人面前是话都不会说的。这下怕是被刚刚传来的消息刺激到了大脑吧,毕竟是要即将面对狂风暴雨了。

    “听常顺的,大伙儿都坐下来高高兴兴的吃喜酒,什么事都没有。”鲁长官一声勒令,让所有人都落了坐。

    “哼!”老成还在礼堂上,听到这事后,气得直接从座位上坐起来。为了遮住受伤的手而穿着的长袖衣服经老成狠狠地一甩,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大喜之日,作为亲家长者,是不太方便动粗。不过,那要到了不得不用武力解决的地步,老成还是不会心慈手软的。他是个干脆的男人,就痛恨别人捣乱。

    “等一下大哥,我陪你一起去。”常青也赶来,要陪哥哥常顺一起出去解决事情。

    “你别去了,我一个人就行。”

    “那又不是你一个人能说好的。”

    “回来,都给我回来。”还在兄弟俩争执之际,鲁长官又发号施令了。

    “特别是你老二,好端端的大喜之日,跑出去见那些混账,多不吉利哪。”鲁长官又对常顺说道:“你也是,老二说得对,这可不是你去了就能解决的。”然后,鲁长官让他的大儿子带上几个管事的村民出去。

    村民们见鲁长官安排有序,十分淡定的样子,他们也就安心坐下来喝酒吃菜,不过心中还是缭乱地忐忑着。

    这时候,母亲和老成都走出来,招呼客人。身后的嫂子紧紧拽着芳芳的小手,像是即将奔赴刑场的犯人那般绝望,她知道向来无能的老余家指定是保不住自己母女俩了。贴在老成身后,兴许能打的老成还能抵挡一阵。

    常青手里握着一只酒杯,预感使他很忧虑,都不知道该喜还是该悲。

    “不行啊,鲁长官,外面都打起了。”说话的人是狗尾巴,火急火燎地跑进来禀报军情。

    “给我砸!”一声号令过后,“哗啦啦”酒坛子被打碎的声响,把母亲给吓昏了过去。

    “怎么回事啊?”鲁长官不解地问他派出去现又跑回来的大儿子,脸上的怒气说明他对儿子很失望,这点事情都摆平不了。

    “那帮人就是诚心来捣乱的。”鲁长官的大儿子解释说道。

    “住嘴,少在这儿说胡话。”鲁长官随手拿了一个凳子往正在见什么砸什么的打手跟前,用力把凳子摔在地上,差点将其粉碎。接着鲁长官自己发出“冲啊。。。。。。”的一声喊杀声。

    “来呀,不怕死的都冲我来。”这一出,还真把各位打手给镇住了。他们都以为喊冲的人是自己人,没想到是这么个老头,是谁都能猜到一定是个人物。

    也不知道是鲁长官跟他们说了什么,刚才还杀气腾腾的打手,一个赶一个,还差点踩掉别人鞋子的速度跑出院子。可能是走得太急,好几个人还活生生卡在门槛上,十分可笑的样子。

    酒席上的所有人没敢去吃菜喝酒,安静得可以听见头发被风吹动的动静。

    常青打了个湿毛巾,敷上母亲的额头上。众人唤了半天,才把母亲从鬼门关硬生生拉回来。再给母亲吃了她自己身上带着的药物。见到母亲所吃的药物,村里有常识的人都知道,这是一种不治之症,患者不能过度喜怒哀乐,母亲怕是时日不多了。

    目前,哪里都找不到医治此病的药物,患者只能顺其自然。母亲不让常青知道自己得病,就是不愿意让儿子担心,就算知道了,常青也根本没有任何办法。

    这使常青既害怕,又自责羞愧不已,母亲病得这么重,作为儿子居然毫无察觉。

    没过一会,鲁长官从外面回来了。他笑呵呵地走到新郎常青身旁,搭着肩膀说:“老二呀,事情我已经解决掉了,新郎新娘该给客人们敬酒咯。”

    院子里,只要有嘴巴的,都在夸赞鲁长官真是个英雄。这翻舆情能带来的影响就是,狗尾巴很有可能就因此改换崇拜对象了。

    “唉,这次可多亏有你了”老成叹出一口长气。

    “小事一桩,何足挂齿,走,喝酒去。”鲁长官拉着老成奔酒桌走去。

    常青和成芸作为新娘,挨着给所有酒席敬过酒后,是时候进入洞房了。但常青觉得这事情都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床笫之事还得改日再办。

    酒席上,大家都有说有笑的,等所有人吃饱喝足之时,已是傍晚时分。一片橘红色的晚霞笼罩着整个村庄,晚归的小鸟成群结队地行走在树枝上,绿色的林子包围着小院子,守护大喜之日这最后一刻的热闹祥和。

    “早生贵子,子孙满堂,多生,快快生啊。。。。。。”醉酒的老头们见到新人,青春的情愫萌动着,说话都有点胡来了。多生,还快快生,他们还恨不得是自己结婚,再生它个一大窝胖娃娃呢。

    常青和成芸站在院子门口送走最后一波客人。黑色的夜幕降临到林子间,小院里打起了糊着红纸的电灯和马灯,比白日里更加喜庆。

    “来,不醉不归。”等客人都离开后,院子里的主人们这才真正放松下来吃喝。人老了,不胜酒力,少量白酒入胃就能喝得烂醉如泥。说的正是老成,还有鲁长官等全都包括在内。其中老成醉的不只是酒,连心儿也都醉了。女儿新婚之夜,不醉对不起自己不是。

    村庄里自古就有一种很会看时间打鸣的鸟儿,叫做阿旺。它们今晚就住在这院子附近的林子里。

    “呜呜呜。。。。。。”的打鸣声,一阵阵从林子间传到小院里,说明夜很深了。

    成芸服侍母亲睡下。常青送鲁长官在家人的陪同下出了院子,回来背老成到房屋里躺下。常顺一家人也早走了。

    院子里,就剩下常青夫妻俩、狗尾巴,和一两个家离得较近的常青的朋友。他们围着一张小圆桌,喝着小酒,吃着小菜。圆桌上方有一盏马灯挂在树枝上高高照着。

第20章 挨千刀的飞虫() 
“吱吱吱”的一只行走在夜间的大虫子飞来,对直撞在马灯上,从半空中死去了,掉下来落入常青的酒杯中。挨千刀的虫子,真是太坏人雅兴了。

    “我来晚了。”一个黑色的物体从门口走进来。有点像是东哥的声音,但那不可能的。自从东哥把自己的生母气疯了以后,就再也没见他到处惹事了。他和常青这对新人算是结下了深仇大恨,他怎么可能来道贺。

    “来了,东哥。”常青的朋友擦着眼睛站起来恭迎东哥,东哥身后还跟着许多手下。

    挨千刀的,还真是东哥来了。他来做什么?白天也不来,偏偏挑这时候再来。

    “常青兄弟,恭喜恭喜啊,怎么,还不欢迎我吗?”东哥径直走过来,自己找凳子同桌坐下。

    “欢迎欢迎!”常青没表态,同桌的朋友自作主张的热烈欢迎着东哥。还主动给东哥倒上了喜酒,说是要替新人敬庄主继承人一杯。

    成芸知道这个魔坯子,吃错了糊涂药来这里必定没好事。可是人都来了,她这个新娘子要不要立马赶他走,常青要挺身而出,舀他出去了吗?成芸心里七上八下,很不是滋味。

    “我这代表庄主的一点点诚意,还请收下。”东哥让手下人抬进来一个大箱子,没人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代我回去谢谢庄主,礼物我收下了。”常青冷冽地说,声音寒得几乎可以看见冒出一圈圈白色的烟雾。

    “就一点点心意,谢什么呀谢。”东哥端起杯子喝酒,换他做上了这里的主人。“来,常青兄弟,这新婚之夜,你也不来一杯,是不是太不够意思了。”

    说来也是,既然东哥是替庄主来送礼的,那没有不敬的道理啊。村庄里的规矩,每一对新人成婚,庄主都会送去一份厚重的礼物,并且在村民住户薄上登记新门户。一村之主,庄主为大。常青就在意礼仪规矩,他人不仁,自己也不敢不义。

    “来,敬你一杯。”常青也倒上满满一杯酒要敬东哥。

    “好!”东哥奸笑一声,二人一饮而尽。

    “哎,你耍我啊?”东哥阴沉着说,像是被人弹了耳朵似的生气。

    常青一头雾水,哪里跟哪里啊。

    “你媳妇怎么不喝,不是说要敬我吗?”

    说来也是,白天里都是新郎新娘双双敬酒,到了东哥一个人敬酒,确实是大意了。

    “来,我们敬他一杯吧。”常青对成芸说。

    “我不喝。”成芸一口气拒绝。她见不得这样的混账来自己新婚之夜喝什么喜酒,还敬他酒?要不是这混账东西,自己父亲的手也就不会受伤了。

    “哎,你这就不对了,喝一杯也没什么。”一旁的常青朋友劝解到。

    常青又看了一眼成芸,说:“你们别说了,我替她喝。”一眨眼功夫,两杯酒接连下肚。

    “怎么,媳妇不听话,一个人喝闷酒呢。都没给我倒上,你一个人喝了两杯,我还一口没沾呢。”东哥找准刺头就咬住不放开。

    常青听了这话,脸色在马灯下一阵黄一阵黑的,十分气怒。直接抱过来一坛酒,随手撕开封袋,砸在东哥面前。“喝,想喝就要你喝个够。”

    “爽快!”东哥接过酒,像魔鬼一样吞噬起来。

    “好,我们也喝。”常青朋友也起哄着大碗喝酒。

    “你怎么又。。。。。。不喝了?”东哥停下来,拖长着嗓音问常青。

    常青站着没反应,不知如何是好。

    “来,常青,大喜之夜,我们都喝了,你也喝啊。”朋友又一次好意说道。

    既然朋友都说自己该喝,本来就是在喝酒的,要不喝就喝吧,谁怕谁。再说了,自家就酿酒,自己酒量也不小,只要不喝醉就行了。

    见常青们都高高兴兴地喝开了。狗尾巴也跟着自己给自己倒上两杯酒,走到成芸旁边哭着说道:“成芸姐,我敬你一杯酒,祝福你和常青大哥。”狗尾巴是个智力残缺的人,他一直喜欢成芸,之前就喜欢在村民堆中说自己要娶成芸姐做老婆。可是,今晚成芸姐成婚了,新郎却不是他。智力再弱,他也会有悲伤难过的。

    换做是别人,不管是谁,成芸都不想在这时候喝一滴点酒。但狗尾巴的酒哪能不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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