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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女有毒:纨绔王爷腹黑妃-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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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不到十几天不见,她心底暗藏的贪念不但没有熄灭,反倒燃烧更炽了。

    她嫉妒地看着一双手取过轻裘,温柔地覆在他身后。

    华夫人。

    仍是素裙银钗,气度端凝。

    之前她还猜测,这女人如此目中无人,一定来历不凡。

    现在才知道,这种傲慢并非来自出身和教养,而是一个王爷多年纵容的结果。

    他闲坐,她侍立。

    他吹箫,她聆听。

    她为他披裘,他侧眸而笑。

    温情脉脉,尽在不语中。

    只有箫声,越来越悠扬如诉,撩动人心。

    突然之间,她就懂了赵浣云的心思。

    金陵第一美人又如何?

    有太妃娘娘做靠山又如何?

    端王红粉满天下,却唯独宠了一个妇人七八年,甚至把内宅大权交给她。

    无论未来的正妃、侧妃,都会无法忍受吧?

    如果是她……

    呵呵,怎么可能有这个如果?

    她凄然落泪,旁边突然递来一方手帕。

    素白无绣,正如手帕主人一样一本正经。

    “成大人……”

    琉璃惶恐地想摸出自己的绣帕来婉拒,摸了一会儿才想起被赵浣云拿走了。

    “多谢成大人。”

    “不必客气。”

    “我……只是路过这里,突然被风吹迷了眼。”

    “湖上风大,还请保重。”

    成远步并不多话,双眼只望着湖心亭里。

    看起来,面色相当凝重。

    琉璃的心也跟着沉重起来。

    五凤庵那夜,听说端王是被隐卫救回的,只说受了惊吓,却不知道受伤没有。

    现在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比之前清减了许多。

    “端王他,恢复得还好吗?”

    “还好。”

    “可有请道士驱邪?我家表妹的怪病,多亏了张真人,已经痊愈了。”

    “听说了。”

    “不知端王那夜是在哪里被发现的?”

    “本官并不清楚。”

    问答之间,成远步的视线始终未离湖心亭,面色也始终凝重。

    莫非,是在担心后患?

    想到小八,琉璃心底又是一阵恻然。

    忍不住开口询问:“推倒灵塔那天,成大人可注意到塔下有什么异动吗?”

    成远步嗖然扭头。

    “琉璃小姐为什么会这样问?”

    “听人说,那天夜里都是因为那种塔里的邪物作祟。说不定,那座塔是从前五凤庵的尼姑用来镇锁妖灵的。”

    琉璃结结巴巴地说着,目光完全不敢与成远步相接。

    金陵少尹成远步,四年来协助府尹周大人断案无数,金陵人称成小青天。

    一不小心,就可能被他觉察到自己想要隐瞒的故事。

    “我是担心万一,万一塔倒了邪物跑出来,会对端王和成大人不利。”

    头是越垂越低,眼神只敢盯着长袍下那双青绫弹墨蝴蝶靴。

    饶是如此,还是感觉成远步视线灼灼,如在拷问。

    “琉璃小姐的想法倒很别致。莫非对那座塔很了解?”

    “那个……话本小说不是常这么写么?”

    “我非金陵本地人,还想请教琉璃小姐有关那座塔的故事。”

    “我,我没听说过什么故事。”

    衣角都快拧破了,突然救星出现。

    “王爷请二位移步亭中。”

    素裙银钗,不知什么时候已来到跟前。

    脸上的冰块,窖起来能用一夏天。

第48章 本王无事() 
岸边与湖心,看似无路可通。

    其实有一道九曲回澜桥就藏在枯荷叶底。

    琉璃一步步行去,眼见那袭红衣越近,心里就越胆怯起来。

    总觉得,端王面上的笑容也有些淡漠。

    不似她手足无措,成远步一入亭中就施礼,恭恭谨谨问王爷何事相召。

    “本王倒是无事。”

    端王手弄白玉箫,唇边笑意浅淡。

    “只不过,远远瞧见两位只顾着说话有趣,不顾秋风寒凉。本王心中不免会生出怜惜之意。”

    箫管一递,直指成远步。

    “尽管五日之期已过,琉璃小姐仍是本王关照的人。这一点,还请成大人牢记于心。”

    成远步唯有垂头听训。

    琉璃不忍,赶紧声辩说自己身子并不娇弱,湖上风也不大。

    “不大?不大怎么把眼圈鼻头都吹红了。”

    端王笑着招招手,命他二人坐下。

    “来来,坐在这里。这亭子建得倒巧,在湖心又不受风吹,正合适说话。”

    他自己也坐在原位不动,身子还朝琉璃倾了倾。

    “二位只管叙话,不必在意本王。若说到有趣的,本王也很乐意做个旁听。”

    这该如何是好?

    琉璃求助地望向成远步。

    成远步的神情如何她没瞧清,因为眼前突然多出支白玉箫,还晃呀晃的。

    “莫非本王在这里,令琉璃小姐介意?”

    成远步轻咳一声。

    “回禀王爷,下官刚才是在请教琉璃小姐有关那座妖塔的传说。”

    端王冷哼一声。

    “平都平了,还提他作甚?说到那夜,本王就扫兴得很!”

    又朝身后吩咐:“咱们篮子里不是有温着的酒,还不给成大人斟上!”

    华夫人便从一只大提篮里取出一只玉提壶,又玉杯一只。

    琉璃见她皓腕如霜雪,斟酒的姿势果然美妙,

    只是杯中颜色暗赤,她竟认不出何种美酒。

    “这可是外面再找不出的佳酿。”

    端王笑着为她解惑,原来竟是华夫人亲手酿的。

    不知是不是当日京郊酒肆里卖的那种?

    “华姐精于酿造,绝不是本王吹嘘。成大人快请品品看,这酒的滋味比当年的又如何?”

    昔日酒肆女,并不因为提及往事而情绪波动。

    举杯齐眉,冷冰冰的声音只说了两个字:“请用。”

    成远步接了酒,略略沾唇,也平平淡淡说了两个字:“好酒。”

    将杯放下,依然正色面向端王。

    “你们瞧他,他这样看着本王,又不说话,却是什么意思?”

    成远步沉声道:“下官要说的,王爷既不许说,那么下官自然无话可说。”

    扑哧一声。

    琉璃惊恐地发现,竟是自己发出的笑声。

    端王更不悦了。

    白玉箫一指:“他无话可说,你有话说么?”

    琉璃灵机一动,认为这是替小八完成“遗愿”的好机会。

    “禀告王爷,我的确听说过一个有意思的传说。”

    “不要告诉本王,又是那座塔的故事。”

    端王虽然不感兴趣,却并没有明令琉璃闭嘴。

    于是琉璃抓紧机会把小八的故事复述了一遍。

    为了避免端王和成远步起疑,她故意说是不知哪朝哪代,又添油加醋把小八母子说得更可怜些。

    说完后端王果然一脸感动。

    “原来,你要说的就是这个故事?”

    看着她的眼神有些特别。

    琉璃点头:“也许当时就是小妾母子怨灵作祟,如今平了塔,冤魂更是无可依托,想想也很可怜。”

    “琉璃小姐真是宅心仁厚。然而本王只有一个问题。”

    端王笑微微看着她。

    “这么个有趣的故事,那天晚上你为什么不说?”

    琉璃无言以对。

    端王大笑。

    笑声朗朗,突然化成几声猛咳。

    华夫人快步上前,在他后背轻轻拍抚。

    动作自然流畅,温柔得令人嫉妒。

    “殿下该回去歇息了。”她劝道,语气中竟含了一丝怨怼。

    “周大人设宴,本王若跑了,少不得要被人说不记哺育之恩。”

    “那也该留在室内。”

    “本王朝那一坐倒是暖和,难免教一屋子的人都拘束。又是嘘寒问暖,又是斟词酌句,他们说得不自在,本王听得也不痛快,何苦。”

    端王挥挥手:“不如你去找周家阿姆把那架芦雁屏风讨来,再设个火盆,弄些板栗白果来烤着吃,岂不快活?”

    又吩咐成远步:“成大人既然无话可说,那就去帮把手吧。”

    成远步恭谨起身,恭谨领命,只是一眼都不看旁边的美人。

    看他一本正经跟在素裙后面,亦步亦趋渐渐去远了,端王又是哈哈大笑。

    琉璃想起那个“又香又臭又可怕”的故事,也不禁莞尔。

    笑过之后,亭内一片静默。

    琉璃自觉尴尬,想了想还应该向端王致谢。

    于是就伏了伏身,说多谢端王关爱,前几天龙虎山张真人为宝瓶驱邪,果然非常奏效。

    “痊愈了么?这件事本王却不敢居功。”

    琉璃只当他是谦虚。

    毕竟名义上,张真人是府尹周大人请来的。

    不过谁都知道,周大人此举必然是看端王的情面。

    端王也不解释,自顾自吹了一曲。

    吹完问:“琉璃小姐认为如何?”

    琉璃很想赞美几句,可惜她自幼不通音律,能想到的词也有限。

    只好老老实实说:“殿下的萧音清远,不像普通玉箫那样低哑暗沉,大约内里还是紫竹的吧。”

    “琉璃小姐果然识货!”

    端王将箫递给她,让她细看。

    果然白玉下包着一管竹箫。玉衣镂得极薄,却极均匀,贴在竹身上浑然一体,一看就是巧匠所为。

    “里面那只紫竹箫,是我娘的旧物。”

    端王与当今圣上一母同胞,都是已故的孝哀太后所生。

    孝哀太后出身范阳卢氏。

    就是那个“卢家兰室桂为梁,中有郁金苏合香”,出了五位宰辅,两位皇后及一位太后的卢家。

    传说孝哀太后德才美貌兼备,与未继皇位而逝,后来才被今上追封的懿文帝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懿文帝仙逝后,又辅佐幼帝登基,母仪天下,真是闺阁之楷模。

    琉璃顿时觉得手中这只箫沉重无比。

    “可惜紫竹易折。许多年前,它就折断了。”

    琉璃手一颤,险些让这箫再折一次。

第49章 岂曰无衣,与子同裘() 
“差不多是二十年前的事了。”端王说。

    回忆往事,眼神略带苦涩。

    琉璃暗觉不妙,可又不能不听。

    那是孝哀太后病逝前的一年,年幼的端王还未封王,养在太后宫中。

    现在被称为明君圣主的皇上,那时候也只是个十岁幼童。

    “皇兄成天都很忙,每天仍坚持到长乐宫晨参暮省。”

    有时晚上稍有空闲,两兄弟还会一起玩耍。

    在端王的记忆中,童年再没有比那更快活的时候,也再没有比那更温柔的母后。

    有一天夜里,孝哀太后与小皇上之间却突然爆发了一场激烈的争吵。

    “可惜,当时本王年岁太小,完全不知道是为何故。”

    听端王这样说,琉璃便松了口气。

    这种深宫秘辛怎能让她这样的平民百姓听见呢?

    要是真听了,以后为了表示对端王的忠心,她也只好用自尽来保守秘密了。

    “不过,有几句话本王却记得清清楚楚。”

    端王握住琉璃的手,将冰冷的手指从她脸侧掰开。

    “琉璃小姐是觉得冷么?”他略表惊讶。

    “略有一点。”

    总不能说,民女这是自捂双耳非礼勿听。

    端王轻笑:“每回琉璃小姐这样缩成一团,模样煞是可爱,倒让本王想起一种小兽。”

    他拉了拉肩上的轻裘,似在考虑。

    琉璃赶紧推辞:“王爷不必顾虑,琉璃并不冷。”

    生怕端王慷慨,会像那夜送大氅一般,把这轻裘披到她身上。

    这岂是她敢披的?

    非羔非狐,毛茸致密如锦缎,一整片看着是玄紫近墨色,仔细看又隐隐流动着银辉。

    显然是珍贵还在“五裘”之上的“银针海龙”。

    海龙生在极遥远的北海之滨,常年在冰海中游动,一身毛皮又细密又轻软,不仅人穿着暖融融,密不透风,而且雨雪滴水也渗不进。

    如此稀有宝贵,当然只限皇族才能用。

    “也是。今天来的人多,说不准哪个就爱嚷谮越啊违制。”

    端王叹了一声,伸手将琉璃拉近身边。

    “岂曰无衣?与子同裘。”他喃喃道。

    轻裘一裹,就把她打着颤的娇躯裹了进来。

    也说不清是银针海龙的暖意,还是端王的体温,烘得琉璃体内体外一片灼热。

    “可喜尺寸足够,咱们挤一挤就好。”

    岂只是挤一挤,简直是亲密无间。

    琉璃觉得自己颤抖得比刚才还要厉害,却又只能僵着一动也不敢动。

    明知道相隔一百万种不可能,却又被迫靠得这么近。

    简直如坐炭火,如受酷刑。

    偏偏对方还浑然不觉,只管继续哀凄凄回忆童年。

    温醇的声音近在耳侧,就算她不想听也不行。

    “自作自受。那天晚上,他们叫嚷得最多的就是这句话。”

    端王的声音听不出情绪,琉璃却觉得他应该很伤感。

    试想多年前那个夜晚,母子相对恶言,相互指责对方是自作自受。

    那个夹在中间的小孩子该有多么惊恐彷徨?

    “我从未见过母后那么伤心,也从未见过皇兄那么失控。”

    他深吸一口气,沉默良久。

    琉璃能感觉到那股气流在他胸膛里百转千回,郁结成块垒。

    所以,甚至忘了自称“本王”么?

    纤手伸出,想要抚慰那个藏在朱袍底下的小孩子,终于还是忍住了。

    想不到端王的手倒像长了眼睛,反手一握就将她握在了掌心。

    轻轻一握,倒成了他来安慰她。

    “无妨的。其实那时候,我也并不害怕。”

    可是琉璃害怕。

    “反倒有些兴奋,因为母后居然动手打了皇兄。贵为天子的皇兄,像上天一样不可侵犯的皇兄,居然乖乖跪在那里挨打。”

    说到这里,他甚至笑了笑。

    “母后空手打了几巴掌就打不动了,我居然跑上去帮忙。那时候人小,拿不动别的,就拖着这枝箫过去。”

    他从琉璃手中轻轻取过白玉箫。

    “你看,就是这支箫,我拿着它朝我皇兄背上狠狠打了几下。”

    琉璃哪里敢看。

    “后来不知怎的,我们母子三人就哭着抱成一团。隔日又母慈子孝兄友弟恭,一切都像未发生过。唯一断掉的,就是这支箫。”

    阿弥陀佛,如此便好!

    既然没有宫变,琉璃觉得自己的小命总算有希望保住了。

    “断箫无用,本该丢弃,我不舍得就要了来,后来又让工匠用玉重新包裹。”

    要琉璃说,一定是丢弃了好。

    就像不好的记忆,一定要赶快从心里抛掉。

    端王却说,万幸留下了这箫。

    “多年后我才发现,长乐宫中器具无数,但真正算是我娘旧物的,也只有这一支箫。”

    第二次,他没有称母后。

    “琉璃小姐,你可明白?”

    琉璃懵懵懂懂的,抬起眼来,迎向端王温柔的视线。

    “是我刚才说的故事,惹王爷伤心了。”

    石塔中的母子,深宫中的母子,都只能相依为命。

    两个孩子长大之后,人生天差地别,却因为琉璃而有了关联。

    莫非这就是命运?

    琉璃正胡思乱想着,冷不防发现那张俊秀无敌的面孔已经俯到自己眼前。

    “王,王爷?”

    “琉璃小姐,那晚后来你是不是又见过什么人?”

    银针海龙的温暖下,琉璃觉得自己僵成了冰块。

    “后来,后来我找到了宝瓶。再后来就被成大人他们找到了。”

    这的确是实话。

    端王却不肯信。

    “那晚塔中出事之后,本王可是非常愧疚,非常牵挂琉璃小姐。”

    再牵挂,不也仍跟着影卫连夜回城了么?

    琉璃暗中双手握拳,拇指指甲掐着皮肉,提醒自己不要陷入那双黑眸。

    那么黑,那么亮。

    “听说琉璃小姐平安脱险,本王真是又惊又喜。”

    又澄净,又幽深。

    “不知你是怎么找到出路的?”

    就像秋日的潭水,教人溺死而不悔。

    “我……摸黑摸着摸着,不知怎么就摸出去了。”

    潭水泛起忧伤的涟漪。

    “对本王也要保密么?”

    “琉璃不敢欺骗王爷!”

    端王眸光一闪,似乎还要再说什么。

    突然亭外传来一声怒斥:

    “阿崎,你这是成何体统!”

    阿崎?

    是了,端王的名讳正是越千崎。

    琉璃扭过头去,只见九曲石桥上有一小队人正匆匆走来。

    为首一人身着紫金袍,头戴青玉七旒冠,真是贵不可言。

第50章 这又是闹得哪出() 
“五哥。”

    端王懒洋洋朝来人打了个招呼,却毫无起身恭迎的意思。

    来人脚步一顿,立在亭下。

    薄唇抿如线,也不说话,凛然的目光中写满了怒其不争。

    琉璃哆嗦了一下,深觉自己此时与端王的模样,真是非常不雅。

    何止不雅,简直可以扣上狐媚惑上的罪名。

    她赶紧挣出来,盈盈就拜:“民女季琉璃,参见……见……”

    “肃王殿下。”端王好意提醒。

    长臂一舒,又将她重新圈回银针海龙的热气里。

    看他人这样斯文俊秀,偏偏华服下的胳膊劲健如铁,锢着琉璃不许下拜。

    口里还要打趣:“别被我五哥这威风堂堂的模样吓着了。其实我们兄弟七个,就数他最平易近人。为扬他亲民爱民的美名,你快省了这一跪罢。”

    肃王冷哼一声:“只当世人都如你一样不知礼么?”

    “皇兄此言差矣!”端王笑嘻嘻道,“非不知也,只是不守。”

    “只会逞口舌之快,也不自省给人添了多少麻烦。”

    “纵使天大的麻烦,有你五哥在,也不成其为麻烦了。”

    “难道本王是填星在命,天生要替人收拾残局?”

    “自然是小弟烂泥转世,方可衬托皇兄糊得一手好墙。”

    两位凤子龙孙斗嘴,听得琉璃惊出了一身冷汗。

    肃王越峰,这可是肃王越峰!

    原来传说中“百菊宴”上会出现的“贵不可言之人”竟然是他!

    无知如她,两个月前可以不知道端王越千崎的名号,却对肃王再熟悉不过。

    茶楼酒肆,街头巷尾,只要有说书人处,就有“肃王朝登万岁殿,一双金锏打国舅”的故事。

    如果说端王是皇家头号纨绔,肃王就是天下第一贤王。

    人如其封号,刚正不阿,铁面无私,清正廉洁,爱民如子这些成语都是为他量身打造的。

    就连金銮殿上高高坐着的那位,光芒也被这个兄弟夺了不少。

    据说肃王严厉,不近人情,其他几位王爷见了,都如耗子见猫。

    看眼前的情形,琉璃略表怀疑。

    端王正大喇喇地对这位皇兄评头论足,刚把那顶青玉七旒冠嘲笑完。

    “知道的是皇兄敬重周大人,不知道的只当百菊宴要变秋社大典。”

    “亲王之中,总要有一人记得赴臣子宴着常礼服的规矩。”

    肃王谴责的目光落在银针海龙上,略略变得柔和了。

    “听说你风寒不愈,现在正吃什么药?”

    “总归是柴胡、麻黄、防风那些发散药了。皇兄与其问我,不如去问杨太医?”

    “自有问他的时候。”

    “事必躬亲,皇兄还是一如既往的细致。”

    “青天白日,公然狎游。你倒是越发长进了!”

    目光掠过琉璃惨白的脸,又增锐利。

    “眼光也越发的江河日下。”

    琉璃打了个寒颤。

    显然,肃王对幼弟的不满,已经朝她而来。

    再看肃王身后的人,个个衣着光鲜,神色恭谨,想必都是金陵城中有头脸的人物。个个忍笑憋声,想必正为日后的流言作酝酿。

    想到自己糟得已经不能再糟的名声,琉璃恨不得当场晕死过去。

    端王的胳膊却撑住了她。

    “所谓名花各入眼。多谢皇兄眼光高,才留下这许多名花任小弟攀折。”

    说着眼睛一亮,欢声道:“华姐,你来得好迟!”

    人群之后,华夫人正领了几个奴婢,抬着屏风火盆和若干器物走来。

    成远步原本走在华夫人身边,一见肃王。立刻上前叩拜。

    肃王摆摆手,却对着华夫人一行人大皱眉头。

    “这又是闹得哪出?”

    华夫人手捧一只朱漆圆盘,盘子里盛有四五样时新秋果,又缀着几朵碗口大的菊花。从肃王身边路过,竟是连眼皮都不曾低一下,就要从肃王身边掠过去。

    肃王一伸手,将她拦下。

    “明知主子风寒未愈,你就是这样伺候的?”

    “王爷是怎样吩咐的,华晶就怎样伺候。”

    回答时,华夫人面色如常,声调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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