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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路行-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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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劝不住她,心里对她说的话也有点半信半疑,两个人成了僵持的状态。
还好,我爸这时候把方婆请来了,我妈一看到她,立刻从椅子上滑下去,跪到地上恭敬地给方婆磕了三个头,眼泪跟着也掉了下来。
方婆站在门口,没让我妈起来,也没往里面走,一双混浊的眼睛却紧紧盯着我。
她大概看了我几分钟,脸色越来越沉,最后连嘴唇都发青了,最后缓慢转身,退出我们家屋门。
我爸妈慌的不行,追着她出来说:“方婆,青青她还小,不懂事,她不是故意去那里的,一定是被那邪物迷住了,您救救她啊。”
方婆是我们村里的神婆,没有人知道她具体多大年龄,似乎从我记事起她就长成这个样子。每天都是一身灰布的旧衣,夏天单的,冬天就加棉,头发也总是乱糟糟地挽一个发髻在脑后,脸上皱纹很多,层层叠叠像干枯的树皮。
此时她瘦削的脸上皱纹堆的更紧了,几乎把眼睛包进去,被我爸妈拦到门口后,颤颤威威地说:“晚了呀,这丫头保不住了。”
我妈一听这话,又差点晕过去,可手还是死死拽着方婆,声音都哑了:“方婆,您是看着青青长大了,她跟您的孙女一样,您救救她,您一定有办法的。”
方婆仰头叹息,好一会儿才说:“罢了,我豁出这条老命,也要护住咱们方村啊。”
爸妈看到了希望,忙不跌地又把方婆请进屋,我爸还从里屋拿出了一沓钱,用红布了递过去。
方婆神色严峻,把钱推回去说:“不收了,收了怕也花不了了,你们拿这些钱去准备东西吧。”
她扳着手指一样样的念,我爸虔诚地拿着笔在纸上写。
从黑狗血,桃木枝,还有朱砂,红线,到纸扎的马车,元宝,房屋,竟然满满地列了一张。
方婆说:“年二十三之前准备妥当,再来找我。”
我爸妈慌忙点头,恭恭敬敬地把方婆送回去,这才让我爸拿了钱赶紧去县城买东西。
我爸看着外面院子说:“雪这么厚,路上都不通车,电瓶车更骑不了,我走路去,天黑都不一定回得来。”
我妈是急性子,一听这话就跟他嚷:“那也去,今天买不齐回不来,你就找个地方住一宿,明天赶早回来,今天已经年二十一了,万一误了事,咋办,咋办?”
我爸不说话了,换了一件厚棉衣出门。
我妈也没闲着,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了石灰粉,把屋子前后左右都洒上,特别是门口和窗下。
这天晚上我爸真的没回,打电话说还有几样东西没买齐,要明天一早去集上买,晚上就住在县城的一个亲戚家里。
我妈嘴里念叨,还是早早吃了晚饭,把大门屋门都关好,让我早点睡。
折腾了一天,我也累的够呛,躺着玩了一会儿手机就真的睡着了。
也就是闭一下眼的时间,就看到萧煜行大摇大摆地从门口走进来,他还低头看了看地上的石灰,然后嘲讽地扯了一下嘴角问我:“想用这个拦住我?”
第4章骗局的代价()
我从床上坐起来,先掐了自己一把,确认不是做梦后才问他:“你到底是谁?想要干什么?”
他已经走到了我床边,掀开被子就坐了上来,还往里面挤了挤说:“昨天不是说过了吗?我是你相公萧煜行,至于想干什么。”
他把手放在我身上,顿时一股冷流就窜透全身,我禁不出打了个寒颤。
这个动作显然让萧煜行很满意,他挑着嘴角说:“我们昨天才新婚,现在又同在一张床上,你说我们能干点什么?”
竟然不是做梦,这个人是真实存在的,拜堂是真的,发生的那种事也一幕幕回到脑子里。
我现在已经后悔莫及,真不该答应跟他成亲,或许他说那样的话就是为了吓我,只要我坚持到天亮,我和我父母都会没事的。
可是现在,我们已经这样了,我该怎么办?
萧煜行冰一样的手指从我脸上划过,薄薄的嘴唇抿出一丝邪笑,呼出的冷气也扑到我耳根处,跟尖刀似地刮到肉疼。
可他的话却是挑逗的:“想起来了?洞房夜你很凶猛哦,我的小娘子,是不是这么多年憋坏了?如果三年前我们就成亲,也不至于让你干熬着。”
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而且真的冷的厉害。
我两手撑在与他之间,努力想把他推开,但是我的力气对他来说根本不值一提,他只朝我手上吹了口气,本来隔着的手竟然转成了抱的姿势,直接环到了他的腰上。
萧煜行发出笑声,又冷又寒。
我被他扑到被子里,经历了跟昨夜一样的事。
天亮起来,整个头都是晕的,看到眼里的东西全是摇晃的重影,四肢更是沉重的要命,丝毫都抬不起来。
在床上挣扎了几次,硬是起不了,最后只能倒下去看天花板上到处乱转的星星。
我妈过来一看到我的样子,就吓住了,嘴唇一阵哆嗦,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她站在床前几分钟,突然转身往外面跑去。
十几分钟后,方婆被她扶着进了我的房间。
她枯瘦冰凉的手,先扒开我的上眼皮看看,然后用食指点在我额头处,嘴里边念着含糊不清的咒语,手指边在我身上移动,直到脚尖。
说也奇怪,她的手刚收住,我的身体就跟通了电似的,立刻有了力气,四肢也灵便许多。
我妈对她自然千恩万谢,不过方婆的话却说的凶险。
她面向墙边,闭着眼睛站了很久,才跟我妈说:“怕是难逃此劫啊,我最怕是把村里的人都搭进去。”
我妈的腿软了软,苦着脸问:“那青青。”
“她的命数是定的,三年前就该走了,若不是你们求我,也不会有今天这事了,作孽啊。”
方婆边摇头边往外走,满脸的皱褶更加灰暗。
我妈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青白青白的,坐在门口发了很长时间的怔。
最让人崩溃的是,这天晚上我爸又没回来。
时间过了中午,我妈就开始给他打电话,一直都是无法接通,后来又把电话拔到了他借住的亲戚家,结果那亲戚说他根本就没去过。
这下我们更慌了,先是去了一趟堂叔家里,让他去县城打听我爸的下落,然后我妈又带着我去方婆家。
我们到的时候,她家的门是锁着的,叩了半天门里面也没有应声。
我妈急的不行,只能去左邻右舍问,这才得知方婆竟然去了枯井边。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让我回家去等消息,她则一个人往村子的西北角跑去。
我从小在方村出生,长大,二十多年了,虽然村子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事,但我身上却没发生过,一直都是平平安安。我从来没有想过,突然有一天生活像打翻了颜料盒,各种色彩齐聚一处,混抹成肮脏和暗黑的版图,让人措手不及。
回到家里也坐卧不安,非常害怕晚上的到来,非常害怕萧煜行再出现,更担心我爸的情况。
昨天他打电话的时候还好好的,明明说了自己在亲戚家,今天却联系不了,而亲戚又说没见过他,到底谁说的话才是真的?我爸又去哪儿了?
我几乎不敢存侥幸心理,只想无论用什么办法,能尽快知道他的消息。
下午三点多,我妈回来了,脸色灰白,一个人颓然坐进椅子里,半天都没说一句。
我忙着给她倒了杯热水喝下去,才听到她长长叹了一口气,眼睛看着外面好久,转头问我:“青青,你昨晚又见他了是不是?”
她没说是谁,但我已经猜到了,就点了下头。
我妈的眼睛闭了下,再睁开时,眼里都是红血丝。
她声音悲切,顿了几顿才把话说完整:“他今晚要是还来,你就问他怎么才能放过村里人,放过你?就算是,就算是用你爸我们两个命去抵都行。”
“妈”,我差点哭出来,一块东西鲠在喉咙处,憋的难受。
我妈强打起精神拍拍我的手说:“没事,你爸我们两个也活了大半辈子,就是现在走了,也没什么遗憾的,可是你不一样,你还年轻,连大学都没毕业,什么好事都还经历过,不能这样的。”
她的声音也鲠住了,半天没再发出一个字。
冬天的夜来的很早,既是有雪映着,六点的时候也已经完全黑了。
堂叔顶着风从县城回来,报给我们一个不好的消息:没找到我爸。
他说这话的时候,还往我身上看一眼,然后低声说:“大嫂,我哥这事不太对劲,我在城里没找到他,就去报了警,人家也查了咱们这边入城的监控,这两天根本就没看到像大哥的人进城,那些卖祭品的铺子也说没见过类似的人,你要不找方婆问问,让她起一卦,看看我哥到底怎么了?”
我妈苦着脸说:“起过了。”
堂叔忙着问:“咋说?”
我妈就摇头,连眼泪都摇下来了,半天才挤出两个字:“无卦。”
堂叔走了,院子里一下子又冷清下来,尽管开了屋里所有的灯,开了空调,打开炉子,里面仍然没有一点暖意。
我也不敢回房间去睡,陪我妈坐在客厅里。
一直坐到夜里十一点多,外面突然刮进来一股冷风,带着呼啸,在屋子里打了一个转,火苗“扑”一声就灭了,电灯也闪烁不定,空调发出巨大的响声,“呜呜”地好像有人在咆哮。
我妈坐着没动,眼睛紧紧盯着那风旋。
我也往那儿看,但什么也看不到,只能感觉到周边的空气越来越冷,而我们的房子好像四处漏风,连里面的东西都被吹的东倒西歪。
我也歪歪的,身子轻的好像没有重量,只是眨一眼就被风卷了起来,瞬间甩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门“呯”一声关上的时候,我看到萧煜行站在门口,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每次见他的方式都是这样,但见多了反而没有那么害怕了。
我尽量站直身子,迎着他的目光问:“你把我爸怎么样了?”
他挑了一下眉毛,很无辜地说:“还没到我动他的时候。”
我真想一巴掌甩到他的帅脸上,心里却也知道这样做对我爸会更不利,就压着性子把我爸昨天出去的事儿说了一遍,并且很笃定地说:“你肯定想他买回来东西是为了对付你,所以就提前下手,就像那天晚上把我拐到井边一样,是不是?”
他偏着头想了想才说:“有道理,可那是他应得的,你们骗了我,本来就应该受到惩罚。”
我急火攻心,朝着他吼:“那你也说我跟你成亲后,就放过他们的。”
萧煜行又做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好看的眼睛还眨巴两下看着我说:“我只说让你见到他们,又没说不惩罚。”
第5章条件交换()
“所以”,他拉长了尾音,慢条斯理地说:“你不是见到了吗?现在他们的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气的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也顾不了那么多,冲过去就往他身上打。
手还没碰到他的衣服边,脖子就被一只冰冻的爪子掐住了,身体突然拉直,人成了半悬空的状态,只有脚尖沾着地面,两只手张牙舞爪地在空中乱抓,却什么也碰不到。
萧煜行阴恻恻地藐着我说:“不想活了?简单啊,明天就是正日子,会让你得偿所愿的,也只有这副躯壳没有了,我们才能真正地在一起。”
我的呼吸控制在他的手里,不多给,也没有一下子把我掐死,只是感觉到脸变的肿大,嘴巴努力张开也没有多吸一点空气进去。听到这话就费劲看他一眼,软弱无力地说:“好,只要你放了我爸妈,怎么样都随你。”
他露出了一个笑脸,却比不笑的时候更阴寒,眼底还闪着青光:“放了他们?怎么可能,他们是要以死向我谢罪的,还有这村里的一百多口活物,一个也别想逃掉。”
正在这时,“呯”的一声响,我卧室的门被推开,接着是我妈的声音:“你想要我们的命,来找我们好了,把青青放了”
她一句话还没说完,萧煜行的另一只手就猛然往后伸去,再拿回来的时候,已经掐到了我妈的脖子上,把她跟我一起半吊到他面前。
他鄙视地扫了她一眼,语气恶劣:“贱妇,你没资格在我面前说话。”
我妈的脸上灰白一片,眼睛怔怔看着前方,却并没有焦点,语调更是焦急:“青青什么也不知道,她是无辜的。”
这句话好像彻底触怒了眼前的恶魔,我只看到他把手一挥,我妈就从眼前消失了。下一秒,身后传来重物相撞的声音,跟着是连连的惨叫声。
我愤怒之极,更担心我妈的状况,手脚并用地挣扎,使出了浑身的力气,然而只是揪到了他手臂,别的地方根本就碰不着。
情急之下,一边掐他,一边卯足了劲朝他脸上吐了一口。
掐着我脖子的手终于松了,萧煜行用宽大的袖子遮住了脸。
我没心情看他的情况,脚一落地就反身向后,也只看了一眼被摔在地上难以爬起来的我妈,接着就感觉背后一阵冷风,身子从门口“忽”一声就往外面弹了出去。
转眼间,人就到了大门外面,并且还一直往村外飘去。
那只掐过我脖子的手,此时拦腰把我像提布袋一样夹在萧煜行的身侧,顶着刺骨的冷风往前行。
我快被气死了,一边用力踢打,一边骂他,各种恶俗难听的话都说完了,可夹着我的怪物连脚都没停一下,也没应我一句话,直到我自己筋疲力尽,停了下来。
因为角度不好,我根本看不到他的脸,也看不清道路,只知道离开村子以后,他就往满是积雪的旷野里奔去。
冷风差点把我脸上的皮刮掉一层,身上的衣服更是成了装饰,风一吹就透,连一点保暖性都没有,最后连手脚都冻僵了,只能死死拽住萧煜行的衣角,反而怕掉下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停下来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可能冻傻了,茫然看着眼前的雪地,做不出一点反应。
萧煜行的手在我眼前挥了一下,雪地一下子亮如白昼。
我看到一个男人神色呆滞,脸白的像雪,头发也是乱篷篷的,正蹲在雪地里。他手边放着一个很大的布包,两手向前伸,那样子好像他的面前有一团火,而他正用这火给自己取暖。
心里一酸,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了,迈脚就要奔他而去,却被萧煜行一下子揪了回来,直接把我按到他的胸口处。
我说不清心里的滋味,生气,懊悔,难过,心疼各种情绪一齐涌上来,让我不顾一切捶打着面前冰冷的胸膛骂道:“你个混蛋,有什么招向我使啊,你害我爸妈干吗?他们到底哪儿得罪你了?”
自己都不知道在他身上打了多少下,神奇的是他这次竟没有还手,也没有阻止我,而是眼睛一直看着前方,就是我爸蹲着的地方。
我侧身只往那地方看一眼,整个神经都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攫住。
在我爸的身后,大概两米左右的位置,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瘦小的道士,他身上穿一件灰土色的长袍,两只手成爪状,正一点点向我爸移动,那双又小又圆的眼睛里,闪着贪婪和血腥的光,好像面前蹲着的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盘美味可口的食物一样。
他的嘴巴张开,露出里面又尖又长的牙齿,森白森白的,每往前靠近一点,嘴角不怀好意的笑就加深一点。
“他要干什么?”我惊恐地问。
“饱餐一顿。”萧煜行说,声音是凉凉的闲散。
我拔腿就向我爸跑去,可只跑了两步,就“咚”地一声撞到了一堵无形的墙上,硬生生被弹了回来,额头和鼻子都差点碎了,疼的我眼泪直流。
萧煜行蔑视地扫我一眼:“你过去不过是让他吃的更饱一点而已,做不了什么的。”
我使劲吸了下鼻子,朝着他吼:“那我也过去,那是我爸,他要吃我爸。”
面前的人依然冷冷清清,连语调都没变:“你爸我管不了,但,你是我的,别的东西不能吃。”
我又急又气又无计可施,咬牙威胁他:“我偏要过去,就是他把我吃了,也比跟着你强,你就是一个不明物体变态佬。”
萧煜行把目光调回到我的脸上,目不转晴地盯着。
他的眼睛像浸了墨水的珠子,暗沉又阴冷,明明只是看着,却像有无数尖利的刀子扎过来。
我瑟缩了,但很快又意识到我爸正处在危险之地,我此时再怕,也得杠上。
再次转头往那个方向走,不过有了前次经验,这次的速度没那么快,而是试探地往前摸。
很快我就摸到了挡我去路的东西,是一堵又冰又冷的墙,感觉像是无限厚,还是圆型的,完全把我和萧煜行罩在其中,只是眼睛看不到,也出不去。
眼看着那个道士又向我爸靠近一点,几乎一伸手就能抓到他,可我爸还是那副痴痴呆呆的神情,一点都没有察觉。
我简直要急疯了,反身揪着萧煜行叫:“你这搞的什么鬼,给我打开,我要去救我爸。”
他满脸讥讽,嘴角斜了斜,扯出一抹笑,阴寒,又邪魅无比。
“你喊啊,现在就是喊破嗓子都没有用,我今天带你来,就是要让你看看,欺骗和背叛我的人是什么样的结局。”
我骂他,打他,可是阻止不了道士靠近我爸。
他已经到了我爸的背后,牙齿的白光刺到我眼睛疼,硬撑起来的倔强一下子就崩溃了。
我扑倒在地,抓着萧煜行的衣服求他,用最古老的方式,头在雪地上磕出深深的一个窝,声泪俱下地向他保证,我们以后再也不骗他了,事事都听他的。
他居高临下,如掌控世界万物的天神那样,轻飘飘地扫我一眼,然后用脚尖挑起我的下巴问:“让你为我再死一次也可以吗?”
我一口答应,慌张地往我爸的方向看一眼,失声叫道:“可以的,你不是说方青三年前就死了吗?再死一次又怎么样,你先救我爸好不好,先救他,我求你了。”
我头磕在地上,不敢再往那边看,更不敢看那个道士的牙齿,只希望萧煜行能快些出手,赶在他之前。
可是,当我抬头的时候,眼前根本没有人。
茫茫白雪,一望无际,没有萧煜行,没有道士,也没有我爸,连那个圈着我的球都没有了。
我竟然一个人跪在雪地里,鼻涕眼泪流了满脸,已经被冻住了。
快速奔到我爸刚才蹲坐的地方,雪地平坦,上面没有一个脚印。
我往四周看,也没有人迹,没有村庄,整个积雪的旷野里只有几棵落光叶子的树,在暗沉沉的夜里,张牙舞爪地立着。
一个冷冰冰的声音突然在我耳边说:“别忘了自己说过的话,不然你一定会后悔的。”
是萧煜行。
我费了好大的劲,才在雪地里看到他,竟然站在离我很远的地方,加上一袭白衣,跟融进雪里一样,很难让人发现。
他见我看向他,就转身往一个方向走。
我急步跟过去,正要开口问我爸的情形,就听到他说:“快了,天快亮了,你的机会来了。”
“什么机会?”看他说的没头没脑,我跟着问了一句。
萧煜行侧头朝我一笑,眉眼展开,薄唇轻启,脸上浅浅的酒窝就是连生为女人的我,都嫉妒的要命,搞不清楚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妖冶,又美丽的男人。
他把身子俯近我,眼睛看着我的眼睛。
我的心跳顿时就乱了,脸上跟点了一把火似的,烧的厉害,忙着把脚往后退一步,结巴了半天才问一句:“你干什么?”
他又是一笑,很媚,偏偏又带着凌厉的帅气,声音更是沉稳磁性:“好好看看你,因为明天你就要履行自己的话,去再死一次。”
第6章报复来了()
是我一人回的村子。
那个时候已经是黎明,在雪的边缘,天与地渐渐撕开一个口子,晕染了一些灰白色,不细看分不出来,但是视野明显好了许多,我能看到自己走在回村的路上,也能看到不远处的村庄,甚至能看到村子早起活动的人影。
不过萧煜行不见了,我甚至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不见的,好像走着走着就剩我一个人了,而我差不多也要进村了。
我妈一看到我,就急步奔过来,手拉住我的手,两眼发红,却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我正想安慰她两句,一抬头却看到我爸站在门口。
他一脸不悦,瞪我一眼说:“青青你一个晚上跑哪儿去了,我这两天没在家,你也不好好照顾你妈,她昨天晚上滑倒,把头都摔破了。你这孩子,越长大越没个管教。”
我愕然看他,再看我妈,完全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我妈此时快速抹了一把眼睛说:“别说了,方安,这大冷天的,青青刚回来,连口热水都没喝上,你就开始唠叨了。”
说着话,拉起我的手就往屋里走。
我爸也转身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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