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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君来袭-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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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见鬼,为什么这个太监不立刻一死谢罪?就冲他这一句话,他死一万次都不足以抵消他对一个至高无上的君王犯下的罪孽。
脑海中咆哮奔腾,身子却动弹不得,这种滋味,叫做生不如死。
幸好,白夜已经努力地把他翻转了过来。呼——吸——尽管还有残留的恶臭,但是,林中的空气已经及时地飘过来,为他补充新鲜气流了。只是淤泥糊满了他的脸,令他很不舒服。该死,这家伙难道不知道给他擦擦脸吗?
“陛下,你没事吧?”白夜的声音充满了犹豫,犹豫?居然不是担心、牵挂之类的。
“不会是死了吧?”就听得这个应该去死一万次的家伙喃喃地念叨着,“糟糕,真是糟糕!”
很好,至少还懂得关心他!那就减少一次死亡,九千九百九十九次!
第十三章 对手(3)()
第十三章对手3
“死人留在这里,一定会找来蛇虫鼠蚁。天哪,那我岂不是会更不安全?”
宫灏君剧烈地咳嗽了起来,口中充满了咳出来的腥甜之物——那是他的血!这个死太监,这个死太监……他改变主意了,在他有生之年,决不让这个死太监去死,他要让他活着,生不如死地活着!
“你还没死啊!”白夜欢叫起来,但是宫灏君已经清醒地认识到,这欢乐绝对只是关心这个死太监自己的生死,而绝不是因为他!
只要他还能够动一动,他一定要让他……
忽然感觉有什么在轻抚他的脸颊,一下一下极尽温柔。淤泥从他眼皮上抹去,宫灏君睁开眼睛,却是白夜喜悦的小脸:“陛下,稍微忍一下,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一时恍惚,时光仿佛倒置,宫灏君仿佛又来到城墙之上,那时候,风儿微微地吹,撩起白夜的长发,轻抚着他的脸……
正想得出神,背臀上骤然传来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哼了一声。
“陛下,你……忍忍啊!”白夜死命地拽着宫灏君的双臂,把他拖向前方。他人小力微,连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宫灏君却只移动了一点点。
就知道这个死太监没安好心,有这么忍的么?想起他的身下尽是一些恶臭的污秽之物,宫灏君就要吐了。
几步的路程,两人折腾了好长时间。等到白夜终于死拉活拽地把宫灏君拖进老树的洞中时,白夜已经汗如雨下,力尽虚脱了。
而宫灏君更是惨不忍睹,他的衣衫,因为摩擦已经破裂,不知是错觉呢,还是真的有什么东西钻进了他的皮肤,只觉得后背痒得厉害。
他本想让白夜瞧瞧到底有什么东西,胆敢侵犯他尊贵的身体。但是看看白夜那乏力的样子,终于还是忍住了没说。
一时间,谁也说不出话来,洞中只有两人沉重的喘气声。
“你怎么这么死沉死沉啊?”
终于,洞中重新有了说话声,但是宫灏君宁可没有这个声音,因为,实在太气人了。
什么叫“死沉死沉”?到底他是为了谁才搞成这么狼狈的样子?如果不是因为白夜,他这会儿可能已经到达青木城,逮到军队中的异类,逼问出幕后主使了。如果不是白夜,他能引发旧伤,元气受损,以至于浑身僵硬无法动弹么?
可是,这个死太监却还在抱怨他的体重?他的体重怎么了?他那样的身高,若无那样的体重匹配,又怎能够得上天汉朝第一美男子?
罢罢罢,眼下不是跟这家伙计较这个的时候!且等他恢复力气,再与他一一清算旧账。
“朕背上痒!”宫灏君困难地开口,他的嗓子眼就像被黏起来似的,每说一个字,都会带动撕裂般的痛楚。
“不痒才不正常!”白夜轻描淡写地说道,“我在这个树洞里躲了一天一夜,浑身上下每个地方都痒得不得了。”
宫灏君深深呼吸,忍住破口大骂的冲动!真是活见鬼了,谁和他探讨“为什么痒”的问题了,他是叫他为他看看,背上到底怎么回事?或是为他清洗一下。即便无法清洗,挠挠痒总可以吧!
他从未怀疑过风无涯,特别是风无涯的精明。可是,遇上了白夜后,他真的无法遏止疑虑的蔓草!风无涯到底看中的这家伙什么?蠢笨如猪,反应迟钝!这种人若是在宫中,早就被他拖出去杖毙了。
而被白夜这么一说,身体背面的奇痒更厉害了,而且面积似乎正在逐步扩大。
当下也顾不得天威会不会受损了,急叫道:“朕命令你,赶紧给朕瞧瞧,朕后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没想到白夜只是懒洋洋地瞧了他一眼,干脆闭上了眼睛。
宫灏君又气又急,喝道:“朕是为谁变成这副样子的,啊?”
白夜的睫毛颤动了两下,鼻子皱了起来:“讨债鬼!”
但是,他终于慢吞吞地把身子移了过来,努力地来扯宫灏君。可是他手脚酸软,拨弄了几下,宫灏君也没有翻过身来。
“喂,你倒是稍微配合一下,翻个身啊!你不翻身,我怎么看你背后的情况啊?”白夜嚷嚷道。
宫灏君一口恶气出不去,右手渐渐抓住裸露出的树根,拼尽全力,将自己翻转了过去。后背露了出来。
白夜倒抽了一口冷气:“乖乖龙格东,这都成了草虱子的巢穴了。”
“什么……草?”宫灏君没听明白。
白夜抽出插在靴子中的匕首,又从怀里取出火折子,点燃了树洞里的一根干燥的松枝,也不知他在松枝上涂抹过什么,这星星之火一亮,树洞里居然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清香,让人的心肺都仿佛被这缕香味给清洗了一遍。
白夜把匕首在火上烤了一会儿,匕首的尖头渐渐红了。
“你干什么?”宫灏君趴在地上,眼角余光瞥见了白夜拔刀、点火,以及火烤刀尖的动作,他实在不明白,他后背的奇痒跟白夜眼前的这一连串动作有什么关联。
“陛下,忍着点啊!”
一听到这个“忍”字,宫灏君心中咯噔了一下,白夜一说这字,绝不是“忍着点”这么简单。果然,背上一阵灼烫,白夜竟拿着匕首烧红的尖头在烫他的皮肉。
“你……大胆!”宫灏君又惊又气。
“陛下,你看!”白夜把匕首伸到宫灏君眼前,宫灏君看到一只黑乎乎的小虫子,肚子鼓胀着,透出微微的红光。在匕首烧红的尖头上,那只小虫子已经被烫死了。
宫灏君已经猜到了什么,只觉得浑身一阵恶寒,胃里剧烈翻腾起来:“这是什么东西?”
“这就是丛林的迷你杀手——草虱子!”白夜一边介绍,一边手脚麻利地继续用匕首尖头烫着宫灏君背上的虫子,“它们一般都隐蔽在草丛中,最喜欢就是吸血。刚才陛下摔倒的时候衣服破裂,它们趁机钻进陛下的身体,尽情吸血。”
匕首尖头的红光一灭,白夜立刻又去火上烘烤。等尖头一发红,就烫虫子。他每烫一下,宫灏君就疼得厉害。但是比起被那些虫子吸血,这点疼痛根本算不了什么。
幸好草虱子除了吸血,也没有什么其他攻击能力。白夜忙乎了一会儿后,宫灏君背上的草虱子被捉了个干净。至于宫灏君原本白皙的脊背,此时被烫得伤痕累累,不忍卒睹。
白夜仔细检查了一下宫灏君的后背,禀报道:“陛下,后背敌军已经消灭殆尽!不过敌军狡猾,很有可能还潜伏在其他地方,需彻底检查,才能放心。”
他此刻还有闲暇耍嘴皮子,宫灏君真不知道自己该长叹还是该大笑。不过,听到“彻底检查”这四个字,他忽然觉得有点儿不对劲。
“陛下,我动手了。”
“我动手了。”宫灏君顿时明白哪里不对劲了,是白夜的语气,一种窃喜的、仿佛得逞了的语气!这小子想干什么?
从来不知道害怕为何物的宫灏君突然间紧张了起来。
第十四章 非礼(1)()
第十四章非礼1
罗裳轻解,隐约露出光滑肌肤,春光撩人,秀色可餐……
白夜咕嘟一声,咽了一口大大的口水。不管宫灏君脾气如何恶劣,他的这具皮囊,无疑是人间绝色。即便此刻他如此狼狈地横卧在这树洞之中,也丝毫无损他的美色。
那饿狼般的眼神映入宫灏君眼帘,宫灏君的太阳穴严重地抽了一下,这家伙要干什么?难道是要非礼他么?若这家伙是个女人,他倒没什么意见。若这家伙是个男人,男人有龙阳之癖,也说得过去。可这家伙,分明是个太监!一个太监,不敢敢对他起了色心,还敢对他上下其手?这这这……为什么老天还在沉默,果断点劈个雷下来,把他干掉啊!
“陛下!”白夜的声音居然也变了,变得暧昧、好色,“你忍着点……”
又来了,他可不可以不要忍?
“我马上就检查好了。”
声音甜腻,伴随着几声吃吃的花痴般笑声,宫灏君浑身的鸡皮疙瘩刷的同时进入备战状态。
“住手!”宫灏君嘶哑着嚷道。他不能让白夜得逞,他决不能屈服于白夜的淫威之下……
“陛下,你屁股上果然有!”白夜惊叫起来,“哎呀,这么温软嫩滑的皮肉,也难怪它们喜欢!”
什么话?
宫灏君确定自己的头顶一定冒出了青烟。
比起那些虫子,他觉得更令他恶寒的是白夜的目光!
“不许看!”他嘶声喝道。
白夜又发出了花痴般的笑声:“陛下,不看,我怕匕首会伤着陛下娇贵的皮肉。而且,看一下又不会少块肉。”
是吗?
宫灏君狠狠地咬紧牙关,几乎要把满口钢牙咬碎。
臀部传来的灼痛,白夜又在下手了。
“大腿上也有啊!”白夜嚷道,“这些虫子,真是气死我了!居然让它们捷足先登了。”
捷足先登?这个词的意思难道是他也想轻薄他的大腿?
血管里的血液呼啸奔腾,急速倒灌入宫灏君的头部,一张俊脸霎时间涨得通红。他发誓,只要他恢复力气,一定要加倍讨回这笔债!
大腿上的灼痛已经感觉不到了,宫灏君沉浸在自己的愤怒之中。
“好了!”白夜抹了一把汗,这么多的草虱子,每一只都吸足了血,看得他眼前都是血红色一片了。他定了定神,呼出一口浊气:“陛下,这下子……应该是斩草除根了。”
宫灏君斜眼看着他,白夜的脸白得吓人,散乱的发丝被汗完全濡湿了,看样子他为了帮他驱除那些虫子,累得够呛了。这家伙一直都是嬉皮笑脸,对他言语轻薄,其实是为了让他分散注意力,不必过多地忍受痛苦么?
这个念头一出现,那股无名的怒气突然间撑不住,散了开去。
但是,新的怒气又滋生了出来——笨蛋,他是连这点痛都受不住的男人么?这简直就是**裸地鄙视!
“陛下,你别瞪着我了,你把眼珠子瞪出来,我也没有力气给你翻身了。”白夜叹了口气,软趴趴地在他身边躺了下来,“外面已经黑透了,今夜就凑活一下吧!”他张开嘴巴,打了个长长的呵欠,转眼间,鼻息微微,竟已睡着。
宫灏君瞪着他的睡颜,睫毛长如蝶翅,肌肤细白如玉,唇如淡红花瓣,还有那细微的呼吸声和一种若有若无的莫名香气包围着他,这一切的一切令他僵硬的肌肉神奇般地松懈了下来,紧绷的心灵也松弛了开来,像是又回到了孩提时代,天真烂漫,无忧无虑。
睡意如黑暗漫卷而来,他慢慢地闭上眼睛。
这一夜,宫灏君做了一场甜蜜的梦,梦中的他,还是总角年龄,他高高举着一个风车,风车转得那么快,那么快……他迈着两条矮矮的小腿,奋力跑向前方,因为在那儿,有一个温暖的怀抱等待着他……
那场梦是如此甜蜜,如此舒适,以至于宫灏君醒来时,有种从天堂坠落到地狱的恶感——全身僵硬,肌肉酸痛,头重鼻塞,双眼粘涩几乎不欲睁开。更糟糕的是,他的背上,好像压着什么重物,压得他几乎窒息过去。
他睁开眼睛,看到一串亮晶晶的东西,在他眼前晃悠。还没等他意识到那是什么,那串东西就啪的断了,滴落在他的脸上。现在他知道那是什么了,那是从白夜张着的嘴巴中流出来的口水。
白夜半个身子挂在他的背上,脑袋搁在他的脸上摇摇欲坠,真是难以想象,这个人,竟然以这样的姿势,还能睡得像头死猪。
宫灏君想咆哮,想狂叫,想……但是他最想做的,却是呕吐!
他一把推开了白夜,白夜的身子一个翻滚,背部撞在了树根上,痛得叫了一声。然后,他醒了。
他抬起手,擦了擦残留在自己嘴角上的口水,又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这才把视线投注在宫灏君身上:“你醒了!”他慢慢撑起身子,向宫灏君爬了过来,伸出手去摸宫灏君的脸。
宫灏君敏捷地一个翻滚,眼眸中带着色厉内荏的戒备:“别碰我!”开玩笑,那只手,刚刚擦了恶心的口水好不好?
白夜惊愕地瞪大了眼睛:“咦,你能动了?太好了,我用不着驮你出去了。”
宫灏君坐了起来,真的,这一夜睡得香甜,他溃散的元气又聚拢了一些,可以用体内真气疗伤了。当即倚着树干盘膝坐下,手指捏了个剑诀,定在那里便一动也不动了。
白夜知道此刻是宫灏君关键之时,不敢出声搅扰。他悄悄起身,钻出树洞,却见林中金线罗织,太阳已然高高升起。
他伸了个懒腰,四处张望了一下,老树周边,黑羽遍布,还有一些黑雕的尸首。不知道隔了一夜,那些黑雕的肉还能不能吃?
他走了几步,拖了一只黑雕过来。黑雕身体庞大,虽没有宫灏君那么沉重,但也累得他够呛。
“老兄啊,你一定要肉质鲜美,才能对得起我的劳苦!”他喃喃地念叨着,拖到树洞前面,又捡了些枯枝生起了火。回过头来,忽然大悔,这家伙如此巨大,此地又无水源,根本不可能整只清理褪毛。既然不需要整只,他何必辛辛苦苦地拖过来啊?
“笨蛋啊!”白夜气馁地敲了敲自己的脑门,“没有了夜杀、兰心,你真的是个废物么?什么都不会么?”
第十四章 非礼(2)()
第十四章非礼2
“笨蛋啊!”白夜气馁地敲了敲自己的脑门,“没有了夜杀、兰心,你真的是个废物么?什么都不会么?”
嘀咕了几声,火堆已经旺起,白夜想了想,拔出匕首,斩断黑雕的一条腿,想要拔毛,手指也没什么力气。想要用泥土敷满雕腿,泥土也多是秽物。思量再三,索性连羽毛也不拔了,直接将雕腿串在一根树枝之上,放在火堆上烧烤。
不一会儿,羽毛烧得精光,雕腿上的油落在火堆之中,发出嗤嗤之声,香气一阵阵冒出。
“你在干什么?”
他忙了半天,宫灏君已经运功完毕,虽然不能像昨夜那样大展神威,但基本力气已然恢复。
“给你准备吃的呀!”白夜回头笑道,“陛下饿了吧,很快就好了。”
宫灏君狐疑地望着树枝上焦黑的那团东西:“那是什么东西?”
“是陛下昨夜击退的雕军!现在么,就是陛下口中的美味了。”
宫灏君又瞟了一眼那团东西:“朕不吃。”
“真的不吃?”白夜反问。
“不吃!”打死他都不吃,那样的东西,再加上白夜擦过口水还没有洗过的手,想想都恶心。
“可是会很好吃。”
“好吃也不吃!”
“……”
结果,在白夜无所不用极其的诱惑下,两个人瓜分了一条雕腿,吃得津津有味。
肚子吃饱了,嘴里却更渴了。
宫灏君看了白夜一眼:“你说你在这里躲了一天一夜,你吃什么,喝什么?”他现在已经完全看清楚,昨夜藏身的地方是什么所在了。这是一个树干中的洞,树身实在巨大,以至于这个洞的存在丝毫不影响老树的生长。白夜居然能找到这么一个隐蔽的地方,他在躲避什么?
白夜站了起来,指了指老树的树冠。
宫灏君抬头一看,密密麻麻的树叶从中,隐隐有些红色的果子。
“这些果子,既能果腹又能解渴。”
一听到可以解渴,宫灏君立刻一跃而起,摘了些果子下来,顺手抛给白夜几枚,放入口中大嚼起来。果然,吃了几个果子后,也不觉得有多渴了。
“为什么要躲在这儿?朕派兵到处找你,你不可能不知道?”
白夜眨了眨眼睛:“找我干什么?杀我?”
“谁说朕要杀你?”宫灏君恼怒地瞪着他,没错,被白夜扇了一耳光的奇耻大辱,他是一定要讨回来的。但是,讨要的方法,未必只有杀戮。
“可是你派出的将士明明是来杀我的。而且根本不必带我到你面前,直接咔嚓!”
他说得轻松,宫灏君却听得面色沉郁:“你记得那名士兵的脸么?”
白夜摇了摇头:“黑乎乎的,我哪里看得清楚。我一听到要杀我,吓得六神无主,只想立刻找个洞把自己埋起来。”
“所以你找到了这个?”
白夜点了点头。
“那么现在呢,不怕朕杀你?”
“怕啊!”白夜扬起了眉毛,“不过,我已经想通了,如果非死不可,不管我怎么逃也是逃不掉的。而且,一个人待在这个黑乎乎的树洞里,听着外面黑雕的挑衅,那种等死的滋味比死亡更难受。”他的肩膀慢慢地瑟缩了起来,小脸上也流露出害怕和恐惧。
宫灏君看着他因为恐惧而变得苍白的脸,忽然发现白夜真的好小,那么小的孩子,他是怎么在死亡的阴影中度过这一昼夜的啊?胸口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他很想把他搂进怀里,用自己宽厚的胸膛撑起一张结实的保护伞,让他永远不要再受这样的惊扰。
当他这样想的时候,他的手已经伸了出去,抱住了那个娇弱的瘦小的身子,把他揽在自己的怀中,让那张苍白的小脸贴着他温暖的胸膛:“都过去了,朕来了,没事了。”
白夜哇地一声哭了出来,这哭声,他已经忍了一天一夜,忍得很辛苦很辛苦。一个人的时候,他不能哭。因为他是魔君,他不能在人间示弱。可是,当他的脸贴着宫灏君结实的胸膛,当他的耳朵听着宫灏君沉稳的心跳时,那种泣噎却再也压抑不住,他只想痛痛快快地哭一场,把一昼夜中的委屈、恐惧、绝望统统发泄出来。
听着他凄凉的哭声,宫灏君的心中也止不住地一阵阵酸楚。不管白夜给他带来了怎样的麻烦:地震、刺杀、毒蛇猛兽,以及昨夜的雕群和草虱子,每一种都足以让他焦头烂额,狼狈不堪。他若有足够的清明理智,应该知道,白夜在,一定没有好事。他应该当机立断,将白夜杀掉或者抛弃。
但是,他就是做不出来。
他甚至还会因为白夜受到的伤害而感到烦恼,也许,那是比烦恼更深沉的感情!当然,那个是他不愿深入去想的内容。
他只知道,白夜是他的宠物,既然是他决定要养起来的宠物,他就绝对不能让他出一点点状况。
他轻轻地拍着白夜的后背:“好了,别哭了。朕在这儿了,没有人敢伤害你。”
“真的……不是你下令要杀我?”白夜抽噎着问。
怒火又飙升起来,他都已经解释到这种程度了,这家伙怎么还没想明白:“当然不是。”
白夜在他胸前蹭了蹭,那个动作,让宫灏君的寒毛又躁动起来。
“你在做什么?”
“借你的衣服擦眼泪啊!”白夜理所当然地回答。
“你……”宫灏君怒视着他。
“怎么啦?”白夜一脸无辜,“这么小气干嘛?你哭的时候,我保证很大方地让你擦眼泪。”
什么跟什么?
宫灏君闭了闭眼睛,决定不拿这种芝麻小事跟他计较,再计较他真的会被气爆。
“走吧!”宫灏君拉住了白夜的手,他一直习惯于扼紧白夜的手腕,所以知道白夜的手腕特别纤细,仿佛他只需要轻轻一用力,手腕就会折断。这会儿握着白夜的手,才发现白夜的手也特别小,温似乎不及他手掌一半大,掌中感觉到的肌肤,温润如玉,柔滑似水。简直像是没有骨头似的。
唉,这家伙,真的还是个孩子啊!而他,怎么能对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严厉苛刻到非人的地步呢?
第十四章 非礼(3)()
第十四章非礼3
“去哪?”白夜扬起小脸。
“青木城。”宫灏君吐出三个字。
“干嘛?”
宫灏君的眼角又抽搐了,这家伙哪来那么多问题,闭上嘴跟着走不会吗?
“闭嘴!”
白夜撇了撇嘴,乖乖闭上了。
宫灏君牵着他,向前走去。他本来当然可以一飞冲天,在树梢上行走比较不容易迷路,可是他的真气刚刚有些恢复,要是此刻就骤然发力,必然再度溃散。他可不想再像昨夜一样,像个死人般任凭白夜折腾了。
走路的结果是,迷路了。
丛林中到处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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