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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君来袭-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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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训止的脸紫胀着,但是他的大脑却在疯狂地旋转着。
人逼急了之后,是真的能够急中生智的。
“臣有办法!”
计训止的办法看上去很扯淡,就是就地取材,凡是具有止血之效的药物,统统拿来,和着蜜糖、米浆、芝麻糊等黏性极强的食物,调成满满一大桶药物,悉数堆在伤口之上。
没想到这法子歪打正着,一大桶蜜糊黏性甚重,堆在伤口上后,竟黏住了伤口,血止住了。
这个伤口在小白身上最严重,而小白之所以没有力气,一来是堵缺口的时候力气耗费太大,二来也是失血太多所致。现在,伤口不再流血,小白的精力也稍稍恢复了一些。
宫灏君狂喜之下,也不顾君臣礼节,居然一把抱住了计训止,连声道:“谢谢你,谢谢你!”
计训止被唬得差点尿了裤子,好不容易挣脱开来,狼狈不迭地跪了下去:“那是陛下洪福齐天,上天庇佑!”
宫灏君哈哈一笑,他一旦心神安定,身上的自信、笃定便一一恢复,摆了摆手道:“朕失态了,你且起来。”
计训止见宫灏君恢复正常,如释重负,从地上爬了起来。不过他也是劳累过度,方才也是一口气使劲憋着,如今一松懈,整个人头昏眼花,差点又是一跤跌倒。
宫灏君一把搀住:“爱卿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
计训止摇了摇头,稳稳心神:“不,微臣事小,治愈神龙事大。只是眼下黄河两岸实在缺乏药材和郎中,神龙的伤该如何是好呢?”
计训止说话的时候,目光自然地望向地上的小白,他的目光之中,带着真诚的关怀和焦灼,落在白蛇眼中,白蛇晶亮的眸子忽然亮起了七彩光芒,仿佛两道彩虹在白蛇眼中冉冉升起。
计训止一呆,两道彩虹一闪而逝,他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眼花了。
宫灏君拍拍计训止的肩膀:“这个无劳爱卿操心了,小白只要休息片刻后,我们就要启程回京了。”其实,并非回到皇城,而是回到君夜湖。这也是白蛇透露出来的信息,计训止听不懂,宫灏君却听懂了。
“启程回京?”计训止一惊,“可是小白这样的伤势,如何移动?”
宫灏君笑了笑:“既是神龙,自有神威之处。好了,爱卿,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明日还要继续努力治理黄河泛滥呢!”
计训止点了点头,看看外面阴沉沉的天色,不由得满面忧戚:“唉,天灾**啊!黄河水治愈之后,黄河两岸的人民家破人亡、流离失所,得需要多少时间休整啊!”
“爱卿放心,朕已经快马回京,下令赈灾。到时候,此地就由爱卿把关,有贪污赈灾物资者,立斩不赦!”
计训止郑重下拜:“臣替灾区百姓感谢陛下!陛下宅心仁厚、心怀百姓,是天汉朝之福啊!”
宫灏君挥挥手:“罢了,朕早些年征战连年,各种战争也给百姓带来了各种不幸,你们不骂朕就行了。”
宫灏君亲征突厥,计训止也是阻战一派,曾经上过奏折骂过宫灏君,还因此被贬官。宫灏君摆平了宫廷政变后,才重新启用了计训止。因此听到宫灏君这话,计训止不由得惶恐起来:“陛下何出此言?战争也是为了百姓们过上和平的日子……”
“行了,你不必多说,朕心里都明白!”宫灏君望着白蛇,“总之从现在开始,朕尽量做个好皇帝!”
“陛下……”计训止感动得涕泪交加。
“你也别忙感动了。”宫灏君道,“朕做个好皇帝是有前提的。”
“啊?”计训止傻眼。
宫灏君却不再看计训止,而是深深凝视着白蛇:“只要小白在,朕就做个好皇帝!”
“啊!”计训止下意识地望向地上的白龙,却见神龙的眼中,又一次冒出两道亮丽的彩虹,他几乎又要去揉眼睛,但这次总算清醒,只觉得眼前的奇景当真千年难得一见,若是再错失,那真是太遗憾了。于是死死忍住,睁大两眼,拼命望着神龙。这一望,倒让他觉察到了神龙眸中的一些信息。
“那与我何干?”
神龙是在说这话吗?
第四十九章 疗伤(3)()
第四十九章疗伤3
计训止眨了眨眼睛,信息顿时消失了。
不过他心里的震撼已经足够强大了,果然是天降神龙啊!居然能与人交流!
他情不自禁地连连磕头,只觉得无论自己怎样跪拜,都无法表达自己对神龙那种有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的景仰之情。
他沉浸在自己对神龙的崇拜之中,没有听到宫灏君怒气冲冲的声音:“为什么无关?”
白蛇眨了眨眼睛,巨大的嘴巴忽然张大,向宫灏君迎来。宫灏君的头就在蛇头边上,蛇头移过来,正好吞没了宫灏君的脑袋。
计训止抬起头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令他魂飞魄散的情景。
“不要,神龙大人,不要!”计训止双手乱摆,却又不知如何阻止神龙。老天,这条白蛇可是天上的神仙啊,人如何阻止天上的神仙?
他当然不会知道,宫灏君的脑袋被小白含在嘴里,却只感到温暖和心安。
白蛇尖锐的牙齿都小心地收敛着,努力不去碰到宫灏君的皮肤,而白蛇的舌头却慢慢地舔着宫灏君的脸,仿佛一只温暖滑腻的小手温柔地抚摸着宫灏君,织成一张令人无法挣脱的!突然,那条舌头触碰到了宫灏君的嘴唇,一股滑腻的、酥麻的、令人难以形容的快感,顿时从宫灏君的嘴唇传遍了他的全身,像是奇妙的电流一样,他整个人都激动得颤抖起来。
计训止看到宫灏君的身体在剧烈地抖动,吓得更是冷汗遍体,他既不敢叫人进来,唯恐惊扰了神龙;又不敢去拉扯神龙或是宫灏君。战战兢兢地跪在原地,眼睁睁看着宫灏君在他面前颤抖,不由得又重重磕起头来:“神龙大人,有什么怒气,你就冲着我们发,求求你,放过陛下吧!放过陛下吧!放过陛下吧……”
也不知重复了多少次,身子忽然被人一拉,双脚顿时离开地面,悬在空中。他惊愕地抬头,眼前站定的不正是方才脑袋进入神龙口中的宫灏君。却见宫灏君神清气爽,精神倍儿棒,情绪也倍儿棒的样子,哪里有半分被折磨被凌辱的模样,不由又惊又喜。
“陛下,你没事?”
“朕能有什么事?”宫灏君放下计训止,“站稳了。”
“哦!”计训止慌忙立定脚跟,“可是陛下方才,方才不是被神龙吞了……”
“那是小白与朕开的玩笑罢了。”口中说着,眼眸却又不自觉地望向白蛇。计训止见宫灏君凝视的双眸中眼波流动,神情有些特异,心中不由得一惊,这分明是一个男人动情的神态,可若眼前的神龙是一位妙龄女子,那也罢了,但神龙是一条蛇啊!
这念头在心中一闪而过,他慌忙摒弃,默默告诉自己,是自己看错了。但眼中所见,分明是宫灏君脉脉含情的凝视,那决计是错不了的。
“陛……下……”计训止心里有负担,说话也含糊起来,“神……龙对于陛下,真的,真的那么重要么?”
“当然!”宫灏君伸出手,温柔地抚摸着白蛇,而白蛇的脑袋也凑到了宫灏君的颊边,一下一下地磨蹭着,“小白对朕来说,就是希望。嗯,活下去的希望!”
计训止一震,这是在告白了。白蛇卧着,而宫灏君蹲着,一人一蛇宛若并肩而坐,似在垂首喁喁细谈、谈情说爱,这种画面,真是惊世骇俗。
计训止脸色苍白,他对神龙的崇拜之情依然不减,但是,崇拜归崇拜,若是陛下竟然爱恋着一条蛇,哪怕是从天而降的神龙,也是万万不可的啊!
“陛下,神龙再是神通广大,可它毕竟不是人啊!”计训止苦口婆心地劝道,“陛下怎可对神龙产生感情?”
宫灏君微微一笑,斜睨着计训止道:“朕对小白,有如对待自己的爱女一般,有何不可?”
“爱女?”这个转折太猛了,计训止一下子承受不住,待到醒悟过来,不由得心花怒放:“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既然已经甚好,爱卿可以退下了。”宫灏君下了逐客令,方才小白舔着自己的感觉太好了,他还想再来一次。不过,这一次,他希望只有自己和小白。
“那臣告退,告退!”计训止终于后知后觉地感到了宫灏君的厌烦,退下去的瞬间,脑海中又闪过一个画面,一男一女两情相悦的时候,才会厌恶第三者的在场。宫灏君是男人没错,可是,神龙不是少女啊!
临走前的一瞥,是宫灏君亲昵地搂住神龙的脖子,脸颊不时在神龙的身上磨蹭,种种爱恋娇痴,不啻于一个被情所困的少年郎!
“爱女?”计训止苦笑,“陛下,你是在骗下官呢,还是在骗你自己?”他摇了摇头,终于泯灭了自己冲进去的念头,神龙既非凡尘之物,总有离去的一刻。可是……
“小白在,朕就做个好皇帝!”
陛下说这样的话,是不是代表着陛下其实心知肚明,知道神龙必然会离他而去,而他却拿自己的锦绣江山胁迫神龙留下呢?
唉,唯有听天由命了!
次日清早,计训止早早起了床,就匆匆赶到宫灏君的营帐。
没想到人去房空,不仅宫灏君不见了,神龙也消失了。地上只有一行字。
“朕去也!此地,交给爱卿了。”
计训止呆呆地看着这行字,眼前闪现着一些模糊的画面——
宫灏君独宠神龙,置后宫佳丽三千于不顾!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宫灏君不曾留下一子半女,却与兽类狎昵取乐……
不不不,不会这样的!
计训止慌忙摒弃脑海中的这些杂念。
对了,既是天降神龙,或许也会有奇迹出现呢?
新的画面出现了,一碧千里的草地上,匍匐着一条巨大的白蛇。不知何处,飘来一阵淡淡的烟雾,这烟雾越来越浓,越来越浓,渐渐弥漫开来,笼罩了白蛇。不一会儿,烟雾慢慢散了开去,草地上,白蛇巨大的身躯突然消失不见,变成了一个身披一袭轻纱般的白衣少女,这少女清雅绝俗,姿容秀丽,周身犹如笼罩着一层轻烟薄雾,似真似幻,实非尘世中人。
她缓缓转身,目光落到了宫灏君身上,美若朝霞的脸蛋顿时绽放出一抹极其动人的笑容。
“小白!”宫灏君伸出双手,把少女拢入怀中……
计训止给画面拉上了帷幕,心满意足地笑了:“没错,这才是圆满的结果!陛下,祝你好运啊!”
第五十章 蛇精(1)()
第五十章蛇精1
浓荫匝地,花光浮动,两棵花树中间居然连接着一张用编结而成的吊床。吊床上惬意地仰卧着一个白衣胜雪的少年男子,男子双手握拳,放在嘴边,似乎正在吹奏着什么乐器。而随着他的吹奏,悠扬的笛声传扬开来,笛声清越动听,清脆与柔和相应,委婉与清亮并存。宛如天籁,怡人心脾!
清风徐来,撩开他长长的发丝,只见他眉宇开阔悠然,眼深似漆,清秀的五官中带着一抹俊俏,帅气中又带着一抹温柔!竟是意外的风采照人!
如此美景,如此旋律,宫灏君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俊逸而阳光的脸突然阴沉了下来,他冷冷道:“薛谌,你为什么会在这儿?”
薛谌向他望了望,笛声忽然一变,变得婉转低柔,仿佛萦绕着某种不知名的情愫,笛音袅袅,牵动了落日的余辉,恍若长空里万点的花瓣纷纷飘落,将凝重的图画点缀成一副梦的意境。
宫灏君身边的白蛇听得如醉如痴,缓缓地向薛谌游了过去。
宫灏君一惊,慌忙合身扑了上去,抱住白蛇的脖子:“小白,莫要受了他的蛊惑。”
白蛇却不理会,继续蜿蜒游动,她力大无穷,竟拖着宫灏君一起前行。宫灏君整个人都趴在地上,跟着白蛇的游动一寸一寸地向着薛谌靠近。那情景真是十分有趣,薛谌看得眉眼弯弯。
宫灏君又是恼怒又是尴尬,大喝道:“薛谌,你再不停下,朕立刻杀了你!”
笛声戛然而止。
白蛇怔了怔,目光现出了茫然之色,似乎不明白何以如此动听的笛声怎么不见了。
薛谌从吊床上一跃而下,来到白蛇面前:“小白,好久不见!”
宫灏君就在他面前,他竟不事先向宫灏君问好,宫灏君气得脸色铁青,咬牙道:“薛谌,朕问你,到这里来干什么?”
薛谌这才回过头来:“草民参见陛下,半个月前,草民奉陛下之命,前去两广地区剿灭叛乱。现下草民已经顺利完成任务,特来回复陛下。”
宫灏君一怔:“叛乱平定了?”要知道两广之乱,已经折腾了整整一年,若是以往,宫灏君早就披挂上阵,亲自去平定叛乱了。但是,这一年内,事情实在不少。先是忙着照顾洛初妍,后来又忙着照顾小白,他实在无暇分身。当然了,最重要的是,他也没有兴趣理会了。因此,虽然奏折上了不少,两广之乱也越来越成气候,他却始终置之不理。直到小白突然长成巨蟒,薛谌担心巨蟒现身京城,会吓坏百姓,非要给巨蟒扮成神龙模样。宫灏君索性与薛谌提出交易,委任薛谌为左都御史,替他出征,平定两广之乱。
本以为这次平乱,总得持续个一年半载,那么,他至少也可以有一年半载不用看见薛谌这张令无数少女迷乱的脸了。没想到,仅仅半个月,薛谌居然凯旋而归,又出现在他面前了。
“草民不负陛下所托,已经擒拿两名叛首,押至京城。”薛谌的姿态越发温文尔雅。
白蛇忽然凑上前去,巨大的嘴巴冲着薛谌的脑袋张了开来。
薛谌一怔,显然不知道白蛇要做什么。但是宫灏君却心知肚明,顿时大惊失色,他享受过被白蛇含在嘴里温存的感觉,知道那有多么**,多么过瘾,多么让人欲罢不能。但是,那种感觉只能给他好不好?薛谌何德何能,竟能让小白也对他如此这般?
“小白,不行!”宫灏君气急败坏地挡在蛇头面前。
可是白蛇却不依不饶,她脑袋灵活,刷的一下绕过宫灏君,又来到薛谌面前,还是大张着血盆大口。
一股剧烈的酸涩直冲宫灏君头顶心,他又气又急又妒忌,气急之下,再顾不得许多,索性把头一伸,直接就进了白蛇的血盆大口。
薛谌猛吃一惊:“陛下,你做什么,草民、草民不值得你这么做!”
若是薛谌不在场,宫灏君必然要美美享受一番那种**蚀骨的滋味,但,有这个电灯泡在场,事情就变了味。宫灏君探出蛇口,心中对薛谌真是恼到极点。
“行了,朕已经知道了,容后会有赏赐。你可以走了。”
“陛下无恙。”薛谌根本没有听他的话,只是好奇都打量着宫灏君的脸,又仔细望着白蛇温情脉脉的表情,忽然恍然大悟,“原来小白是要用这种方式表示对我的亲热啊!”
“谁说的?”宫灏君凶巴巴地挡在白蛇面前,“小白要亲热,也只会对朕一人。凭什么对你亲热?好了,你可以走了,这里没有人欢迎你。”
薛谌笑眯眯都望着在宫灏君头顶探出脑袋的白蛇:“陛下此言差矣!小白还是很欢迎在下的。小白,是吗?”
白蛇模仿着薛谌笑眯眯的表情,点了点头。
“你看,在下没有猜错。小白果然是喜欢在下的。”薛谌指着白蛇大喜。
宫灏君恼羞成怒,一回身用力抱住蛇头:“小白,你只能喜欢朕一个人,你明白吗?”
白蛇不乐意地挣扎着,一对巨大的黑宝石一瞬不瞬地望着薛谌,目光中居然透出那些少女一般的迷恋。
宫灏君看得胸口发闷,他从来没有这么讨厌过薛谌,从来没有!
对于薛谌,他的情感一直都是负疚的。
若不是因为他的迁怒,薛家依然会一如既往地风光无限,而不至于家破人亡,薛谌也不会受了那么多的苦痛折磨。
当他终于明白薛如松一家人为他所做的牺牲后,他才会不顾一切地想要弥补,他犯下的重大过失。
他找回了薛谌,极尽所能地补偿。
薛谌不要做官,他就给予财产。
薛谌喜欢从商,他就赐予天汉楼,并以皇家之力捧为第一楼。
薛谌恨他害死姐姐洛初妍,他无语反驳,却念念不忘要救回洛初妍。
所有的一切,他都做到了。
他也终于可以坦然面对着薛谌了。
但是,他再也想不到,有一天,他会恨上了薛谌,恨他的美色,恨他的气质,恨他那么受女人的喜爱,恨不得这世上根本没有薛谌这人。
那么的恨啊!
第五十章 蛇精(2)()
第五十章蛇精2
特别是看到白蛇居然也毫无廉耻地冲着薛谌张开大口时,他恨得几乎要拧住薛谌的脑袋,把那张祸国殃民的脸彻底摧毁掉。
这念头突现脑海,宫灏君悚然而惊,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冲动了?难道是体内的魔性又要爆发了么?
“小白,你是要在下的脑袋伸进你的口中么?”宫灏君听到薛谌如是询问。
“不是!”宫灏君大喝道,“你敢那么做,小白一定会咬下你的脑袋,到时候你的脖子就会变成一个血洞!”
薛谌笑吟吟地看了一眼宫灏君:“陛下,在下可不是吓大的。”
宫灏君的脸红了红,是的,他承认,这是毫无计谋的威胁和恐吓,但是,除了这个,他真的想不出什么妙策。他恼怒于自己的计穷,遥想他在战场之上,无论多么严重的困境,他总能谈笑间令强虏灰飞烟灭。他总能在一眨眼的瞬间想出高明的办法。可是现在,他的脑袋乱得像是一团浆糊,他的身体只能可笑地挡着白蛇蠢蠢欲动的脑袋。只有一个念头牢固地根植在他心房上——他绝对不能让第二个男人把头伸进白蛇的口中,绝对不能!
他沉下脸,森然道:“薛谌,你做什么朕都可以纵容你,但是,唯独小白不可以。”
薛谌一惊,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宫灏君在面对他时,都会有意识地收敛他的锋芒,而尽可能变得温和慈蔼,就好像是一个亲切的长辈。
可是,此刻站在他面前的宫灏君,眼里射出威严慑人的光芒,宛若一只被逼到了绝境的豹子,身上每一块骨头都在战栗撞击,那模样仿佛要择人而噬。
这才是宫灏君的本来面目,一个能够震慑一切的霸主。
薛谌笑了,没错,这样的宫灏君才是他心目中的宫灏君啊!
“陛下尽管放心,在心并未有那种把头伸进蛇口冒险的嗜好。”
宫灏君却人不放松警惕:“如此最好!”
薛谌又笑了笑,伸出手来,想去触摸白蛇的脑袋。但是宫灏君立刻伸臂挡住了薛谌的手:“最好别碰!”
“好吧!”薛谌耸了耸肩,“小白,抱歉了,你有一个霸道的主人!”
“朕不是她的主人!”
“不是主人,难道是爹?”薛谌随口道。
宫灏君怒视薛谌:“是爹又如何?”
这简直就是孩童之间的抬杠了,薛谌扬扬眉毛:“不如何!陛下是九五之尊,陛下说什么,自然是什么。”他转移了话题,“小白似乎受伤了。”
宫灏君这才意识到他到君夜湖的目的,顿时狠狠瞪了一眼薛谌:“都怪你!”
“我?”薛谌莫名其妙。
“朕都耽误大事了。”宫灏君转过身,拍拍白蛇的脑袋,“小白,去吧,去湖里疗伤吧!”
白蛇迅速向湖水游了过去,宫灏君也飞快地疾奔而去。
薛谌望着一人一蛇,出神了半晌,才摇了摇头:“宫灏君,你本无敌,奈何有了这条白蛇!”
他知道自己若是跟去,必然又将陷入与宫灏君的争执之中,想到方才宫灏君的种种表现,不觉又感到莫名的好笑,哈哈哈笑了一会儿,才喃喃自语道:“宫灏君,想不到你也有情窦初开的少男情怀,我还以为这辈子你都会不近女色呢!不对不对,白蛇又非女子!难道宫灏君口味如此之重,爱恋的对象竟然是蛇?哈哈哈哈……姐姐,这一下,你可得哭了。”
双足轻轻一点,身子轻轻跃起,落到那张吊床上,他身材顷长,然而一躺上去,吊床竟纹丝不动,足见他的轻功如何卓越了。
“宫灏君,看来你真的一心只在那条白蛇身上,居然连这里变了都看不出么?”
目光所到之处,是一丛娇艳无匹的红色花墙,这花墙是由一排长达数丈的高大植物所为,手臂粗细的枝上,开了密密层层的红色大花,奇香扑鼻。花墙有如一座大屏风,红瓣绿枝,煞是好看,四下□树荫垂盖,便似天然结成的一座花房树屋,恰好挡住了里面白蛇眷恋的奇花。
这时节,那些花儿也开得正旺,重重叠叠,宛似一座花朵堆成的小湖。
薛谌躺在吊床上,才能见到那些花儿的奇景。
外围的花墙自然是他所为,意在保护里面的花儿。可叹他如此匠心独运,宫灏君却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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