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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君来袭-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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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无涯被贬罚冷宫,是因为宫灏君。

    白夜被藏匿冷宫,也是因为宫灏君。

    两人也算是天涯沦落人,何况,风无涯号称后宫第一太监,察言观色、知冷知热,照顾起人那是无微不至。而且,说话又是善解人意,风趣幽默,白夜倒是很喜欢和他在一起。

    两人虽然只相处了短短六日,但彼此的感情却犹如爷孙俩,白夜也干脆地叫风无涯为“爷爷”。

    见白夜没有接茬,风无涯却不像以前那么识趣,继续说道:“陛下已经收回政权,这一次,他是真正扫除了宫中的各路妖孽,从此天下太平,姑娘也可以名正言顺地成为天汉朝母仪天下的皇后了。”他忽然抖了抖手,颤巍巍地跪了下去,“老奴参见……”

    白夜大惊,慌忙丢下食材,双手搀住风无涯:“风爷爷,你这是干什么?你快起来,你要不起来,我也跪下了。”

    “娘娘不可!”风无涯连忙站直身子,“娘娘何等身份,怎可向奴才下跪?”

    “风爷爷,你要再这么叫我,我真的生气了。”白夜嘟起红唇,“我不是什么娘娘。”

    “好好好!”风无涯连忙改口,“不叫了,不叫了。”

    白夜弯腰捡着散落在地上的菜蔬。

    风无涯也帮忙过来捡拾。

    “唉!”他忽然长长地叹了口气。

    白夜扭过头来:“风爷爷,你怎么了?”

    风无涯看了她一眼:“真没想到,会是薛公子。”

    白夜的手一抖,一棵大葱从手中掉落下去。她站直身子,呆呆地望着风无涯:“你说什么?”

    风无涯又叹了口气,默默地捡起地上所有的菜蔬,向小厨房走去。

    白夜咬着嘴唇,她本来已经决定只要事关宫灏君,她就不闻不问。可这事涉及薛谌,无论怎样她都不能袖手旁观。她迟疑了一下,快步跟了上去:“风爷爷,到底怎么回事?”

    风无涯把菜蔬放在水槽里,又沉重地叹了口气:“谁能想得到啊,薛谌居然就是幕后的主事。”

    白夜惊得整个人都颤了一下:“不对,不是这样的,他们一定搞错了。宫灏君……”

    “姑娘!”风无涯蓦地提高了嗓音,快步走到门边,四下里张望了一下,这才小心谨慎地关上了房门。回来看到白夜怔愣的表情,带着歉意警告道:“姑娘,虽说您和皇上交情匪浅,可今时不同往日,陛下这一次是动了真格,肃清党野,陛下,也恢复成以前的性子。”他冲着白夜看了看,补充道,“亲征突厥之前。”

    白夜心一寒,她虽然不太熟悉那时候的宫灏君,但也不太陌生。那时候的宫灏君喜怒无常,唯我独尊,杀人如麻,简直就是恶名昭着。亲征之后的宫灏君倒像是变了个性子,难道只是为了……

    还在细思中,风无涯已经压低声音道:“姑娘也该知道,陛下后来性子大变,无非是为了让幕后主事麻痹大意,引蛇出洞的策略。如今,陛下只是做回他自己而已。虽然陛下待姑娘是极好的,但姑娘为着陛下着想,口角上总也该避嫌些才是。”

    白夜心里越发发冷,慢慢垂下头去。

    “至于薛谌的事,是真的。”风无涯说道,“老奴在宫中待了那么久,都走眼了。谁能料得到天汉朝第一公子,竟会有那么深的谋略呢?”

    “他,他做了什么?”

    风无涯又谨慎地走到门口,轻轻拉开房门,往外面张望了一下,重新合上门,走进房中,压低声音道:“他想做皇帝!”

    白夜只觉得脑子‘轰‘的一声,刹那一片空白,只有心急急跳,半晌后,声音颤着问:“怎……怎么……”她想要问“怎么可能”,可是,看到风无涯严峻的脸色,那个“怎么”却怎么也送不出口去。

    “姑娘可知今日是什么日子?”

    白夜茫然地反问:“什么日子?”

    风无涯似乎有几分惊讶,但是他很快地解释道:“是太后的诞辰。”

    “太后?”

    “就是陛下是亲生母亲。”

    “哦!”白夜淡淡地应了一声,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她记得,她还是小蛇的时候,宫灏君絮絮叨叨地跟她讲起过他母后的事情,似乎他的母后牵扯到一个叫薛如松的人。薛如松,薛如松,可不就是薛谌和洛初妍的爹么?

第六十九章 囚禁(2)() 
第六十九章囚禁2

    可是薛如松拼却一生所做的事情,不是辅佐宫灏君登基么?

    为什么到了他儿子这里,变成了篡位谋逆了呢?

    仿佛洞察了白夜的心思,风无涯的声音变得幽微而神秘:“姑娘可知道薛如松为什么要辅佐陛下登基么?”

    白夜望着风无涯,她以为魔界的争斗算得上激烈了,没想到人间的皇权之争更是不堪。权利,权利,真的有那么大的吸引力么?

    “听说,薛如松得到过高人指点,高人算出,只有宫灏君称帝,他日薛家后嗣才能飞黄腾达,甚至荣登九五之尊。只是那高人并未言明,那种荣耀会应在薛家哪一个子孙身上。想必薛如松临终前必然将这一个秘密告知了薛谌,而薛谌自然而然地认为自己可以取而代之。这些年,薛谌囤积了大量财富,前些天陛下抄了薛家,发现薛谌的财富竟然是宫中财政收入的两倍以上。而被薛谌笼络的朝中大臣,更是达一万人以上。如今都被陛下抄斩……”

    “你说什么?”白夜只觉得肺腑之间仿佛被人狠狠拽了一下,很疼很疼。宫灏君真的变成这样一个嗜血暴君了么?

    风无涯沉痛地点了点头:“怪只怪薛谌心太狠,以为拉了那么多人下水,自己的篡位计划就可以万无一失。毕竟朝中大臣都是薛谌的人员,陛下总不能做一个光杆司令吧!谁知道陛下真的下得了狠手,一万多颗脑袋,纷纷滚落在地,血流成河。”他咽了口唾沫,仿佛要咽下翻涌上来的作呕感,声音越发放得低了,“外头人都在说陛下……”眼神又向周围瞟了瞟,才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道,“陛下是屠夫,杀人魔王。”

    白夜捂着胸口,心跳得好似就要蹦出胸膛,阵阵气闷。

    权利,权利,真的这么重要?

    “薛……”一字出口,嘴唇颤动许久,“哥哥”两字始终无法送出口。

    风无涯却已经明白,眼中流露出同情的神色:“疯了。”

    “什么?”

    “天汉朝第一公子,变成了疯子。听说昨儿个,他在吃自己拉出来的便便。”

    胃里翻江倒海地翻腾,再也忍不住,白夜蹲在地上狂呕起来。

    风无涯慌忙上前,搀扶着白夜的胳膊,一边腾出手来为白夜抚摸着脊背。

    白夜直呕到胃中只余酸水,无可呕之物时,才强撑着站了起来。喘了口气,才又低声问道:“皇后呢?”

    “她被软禁了。”风无涯也低声回答,“她红杏出墙,有了身孕。陛下本想……”他看了看白夜青白的脸色,嗫嚅着没有说下去。

    “想什么?”白夜厉声道,她从未有过那样的戾气,风无涯也不由得一惊,连忙答道:“老奴也是听人说说,当不得真的。”

    “你听到了什么?”抑着发颤的声音问。

    “陛下说,说要把娘娘的肚子剖开来,看看你们的种是谁的。”见白夜出气多进气少的样子,他忙补充道,“但陛下并未那么做。”

    白夜咬紧牙关,一颗心又惊又怒又酸又涩,想要大声号哭,眼中却干涩得紧,一点泪水也渗透不出来。身子冷得厉害,整个人情不自禁地发起抖来。

    这样的宫灏君,叫她如何与他相见?

    “哎呀,下雪了。”风无涯望着窗外,“怪不得这么冷。姑娘等等,老奴去拿些木柴来烧了取暖。”

    风无涯快步往外走去,白夜无力地靠在椅子上,呆望着窗外的飞雪,然而眼睛深处却空无一物。

    雪,越下越大了,像织成了一面白,绵绵密密的,仿佛要把整个世界都包裹在内。

    风无涯小步跑了进来,怀里捧着几根木柴,笑着对白夜说道:“马上就会暖和了。”

    白夜恍若未听,神情透着几分漠然。

    风无涯轻轻叹了口气,拿着木柴去生火了。

    晚餐过后,白夜就默默地进了房间,关上房门。风无涯一个人收拾碗筷。

    夜色如幕,唯有天空中的雪,如蝴蝶一般在空中盘旋着,盘旋着,下得殷勤,下得认真,下得执着,似乎要极力营造出一个童话般的世界。雪夜,寂然无声,大千世界仿佛凝固了,沉浸在一个梦幻般的冰雕玉砌一样的神话世界之中。

    白夜抱膝坐在床上,房间里放着一盆炭火,暖融融的。但是她依然冷得厉害,这冷,仿佛是从心里面透射出来,层层冰冻了身子。

    她的表情很沉静,内心却波涛汹涌:“宫灏君,你可知留我下来,是个十足祸患。难道你真的要我取了你的心脏么?”

    这一念淡淡升起,鼻息间仿佛飘过一丝优雅的馨香。

    白夜惶恐地抬起头,左右张望:“兰心姐姐!”

    她不会弄错的,那是兰心姐姐的香气。

    她从床上站了起来,腿脚有些酸麻,她打了个趔趄,差点栽倒在地。她也顾不得狼狈,慌忙立定脚跟,叫了起来:“我知道是你,你出来,出来见我!”

    四下里悄然无声,然而那一丝馨香却越发浓郁起来。

    泪水猛地夺眶而出,白夜喃喃叫道:“姐姐,姐姐,你在哪里?你在哪里?”一面叫着,一面恍恍荡荡地转着圈子,每一次转过身,就觉得兰心应该就在她身后。

    她越转越快,越转越快,脑袋也昏昏沉沉的,渐渐不知身在何处。

    房门被轻轻推开,一点亮光闪了进来,仿若闪电划过,白夜猛地站住,心头忽似明白过来,原来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没有爹娘,没有兰心,没有夜杀,没有朋友,也没有宫灏君……她已一无所有!心头的那点火刹那熄灭,全身力气也随之尽去,身子一软,晕倒在风无涯的怀中。意识恍惚之间,听到风无涯和蔼的声音:“可怜的孩子……”

    身子仿佛又变成了白蛇,在魔界的黑森林中快速地游动着,有个声音在遥远的地方响了起来:“孩子,回家了。”

    家?家在哪里?

    一张尊贵威严的脸迅速闪过,转眼间化成一条巨大威猛的白蛇。

    “父皇!”白夜张口叫了起来,但是明明已经用了十足的力气,声音却似乎鲠在喉咙里,怎么也发不出来。

    眼看那条白蛇头也不回地离她而去,她越来越急。

第六十九章 囚禁(3)() 
第六十九章囚禁3

    “孩子,你怎么了?”一个温和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她回过头一看,是母后。

    “娘!”她从不叫这个美丽却消瘦的女人为“母后”,一直都只是固执地叫她“娘”。娘的长相和父皇不一样,和魔界中的族人都不一样。娘是一个女人,而且永远也不会变成蛇的模样。

    娘的脸上带着凄婉:“孩子,娘要走了。你要好好地保重,知道吗?”

    白夜大惊:“娘,别走!”

    “娘不能不走,娘不属于这里。娘在这里,只会连累你和你的父皇。”两颗大大的眼泪从娘的眼眶里滴落下来,即便是哭泣,娘的脸蛋还是那么美丽,美得惊心动魄,也美得凄艳决绝,仿佛下一秒,这张脸就会突然化成青烟,消失在空气中。

    白夜猛地扑上去:“不,我不让你走。”

    “姑娘,姑娘!”一个和蔼的声音叫唤着她。

    白夜无力地睁开双眼,风无涯的脸渐渐清晰起来。

    原来她只是做了个梦,呵呵,她真是傻了么,原本也只有在梦里,才能见到她的父母。

    “姑娘可醒了。”风无涯呼出一口气,“姑娘一直都在做噩梦,老奴真是吓坏了。”

    白夜张了张嘴,却哑然无声。

    “姑娘别急。”风无涯慌忙安慰道,“姑娘可能是冻坏了,有点发烧。老奴已经煎了药,这就端给姑娘喝。”

    喝了药,白夜的精神稍微恢复了些,哑着声音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风无涯疑惑地望着白夜:“姑娘一直叫着兰心姐姐。难道姑娘也认识馨妃?”

    “馨妃?”白夜低声念着,仿佛在辨明着这人的身份。

    “馨妃是先皇宠爱的妃子。”风无涯叹了口气,目光变得悠远起来,“这冷宫本来是为她而建的。”

    白夜轻轻“啊”了一声,忽然拉住风无涯的衣袖,紧声道:“她怎么会到了这里?你快讲给我听。”

    风无涯又叹了口气,目光定定,望着窗外。

    白夜知道他正在努力回忆往事,尽管心里焦急,却也不去打扰他的思路。

    “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但回想起来,却还是像昨天一样。”风无涯的声音轻飘飘地响了起来,“那时候先皇百般宠爱馨妃,馨妃酷爱兰花,先皇就把整个御花园都种上了兰花,兰花的数量多得数不胜数,集中了天下名贵稀罕的品种,争妍斗丽,整个紫禁城仿佛都浸染在兰花的馨香之中。”他的眼睛里流露出神往之色,似乎已经置身于满园兰花之中。

    白夜听得呆住,喃喃道:“兰心,兰心,那本就是她的精魂。”

    “姑娘说得是。兰花就是馨妃的精魂。那些兰花越是欣欣向荣,馨妃的容颜就越是娇美无俦,那本不是人间的美色,是天上的仙女才有的美丽。老奴从来也没有见过那样美丽的容颜。”最后一句话婉转低回,竟是柔情无限。

    白夜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对风无涯的异样并未多大留意。心中只是默默想着:“兰心姐姐的美丽人间自然是没有的,嗯,魔界也是没有的。不对,娘亲可比兰心姐姐要美得多了。但除了娘亲,兰心姐姐的美貌的确是三界中罕有的。”自她懂事以来,兰心姐姐就陪伴左右,这时候想起这事,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古怪的念头:“父皇对兰心姐姐似乎也挺好的,那么,娘亲执意离去,难道是因为父皇喜欢兰心姐姐。”

    这念头盘桓脑海,明知道是玷污了兰心姐姐,但是,不知怎的,硬是挥之不去。一颗心隐隐作痛,说不出的难受。

    若是真的,若是真的,那么,她还会这么喜欢兰心姐姐么?

    一时茫然若失,怔怔出神间,又听得风无涯叫道:“姑娘,你怎么了?”

    白夜回过神来,歉然一笑:“我没事。后来呢?”

    “后来?后来先皇驾崩,陛下登基,馨妃打入冷宫,疯魔而死。”风无涯的声音带着古怪的麻木和冷漠。

    白夜“呀”了一声,兰心来到人间,是为了索取一颗爱人的心脏。按理说,先皇如此爱她,断无不奉上心脏的道理。难道是兰心也爱上了先皇,不肯要那颗心脏了?嗯,这个可能性应该更大。只是为什么,最后竟是这样一个结局呢?

    “姑娘在想什么?”风无涯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白夜看了一眼风无涯:“我在想,先皇真的爱馨妃么?”

    “姑娘为何有此一问?”风无涯垂下了眼睑,似乎在掩饰着什么。

    “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有些疑惑。”白夜也垂下了眼睑,她总不能坦然告诉风无涯,兰心的目的是为了取得心脏吧?她倒是无所谓,但是风无涯呢?这个年迈的太监,能承受得了那种冲击波么?

    风无涯沉默半晌,忽然又是一声长叹:“姑娘问对了。先皇的确没有那么爱馨妃。或者说,先皇并没有馨妃以为的那么爱她。”

    “什么意思?”

    “先皇的确迷恋馨妃的美色。但是,先皇心中真正所爱,却是端燚太后。”

    “啊?”说不出是释然,还是失望,只觉得心头百味陈杂,既是为兰心的功亏一篑而遗憾,又是为宫灏君母亲的守得云开见月明而欣然。

    唉,她究竟是站在谁的立场啊?

    可是,不管怎么说,端燚太后才是先皇的正宫娘娘,怎么看,都是兰心在横刀夺爱。

    横刀夺爱?

    她呢,是不是也在做着这么卑鄙龌龊的事呢?

    “可是,馨妃如何知晓?”她低声问道,下意识地想要参照一下。人魔相恋,非但不能修成正果,而且魔族中人,往往还会遭受天谴。

    只是,不是亲身经历的,只知道天谴,却不知道那是怎样的责罚。

    兰心受到的责罚,难道是失恋带来的痛苦?

    风无涯摇了摇头:“男女之间事,老奴也不太清楚。总归是相处久了,自然会知道的。”

    白夜心中一动,本能地觉得兰心应该不是失恋。如果说先皇的爱只是迷恋,那么,兰心的爱呢?兰心的爱从一开始就充满了设计,千般柔情万般蜜意,不是因为真心爱上那个男人,而只是别有用心地编织一张情,出男人胸前的心脏。这样的爱,会转变成真爱么?

    若不是失恋,那么,兰心的疯魔会不会是因为她最终得到了心脏,却发现这颗心脏根本不是她想要的。这只是一颗普通男人的心脏,而不是她所需要的那一颗可以解除魔界千年冰封的心脏。兰心姐姐素来心高气傲,当她意识到这只是男人贪恋她的美色而不是真正爱上她这个人时,她会受到怎样的打击啊?

    付出了一切,却什么也得不到,而且还不得不因为**于人类堕入轮回之苦……

    想到兰心姐姐为了拯救魔界如此牺牲自己,顿时,兰心所受的那种苦楚,白夜仿佛感同身受。

    风无涯见她面色发白,不由担心地扶住她的胳膊:“姑娘,你没事吧?”

    白夜摇了摇头:“没事。”复又低声问道:“先皇是如何驾崩的?”

    风无涯怪异地看了她一眼,还是回答道:“先皇驾崩前的夜里,曾经见过陛下。后来陛下出,先皇就寝。天亮时,传出先皇驾崩的消息。”

    白夜“哦”了一声。

    “宫里有人传言,是陛下下毒……”

    “不是。”白夜打断了风无涯的话。

    风无涯怔住:“姑娘如何知道?”

    “宫灏君不是那样的人。”白夜飞快地说道,仿佛说慢一点,连自己都要推翻自己的言论。

    风无涯静静地看了白夜好一会儿,才缓缓道:“老奴也相信陛下不是那样的人。不过,陛下自己却一直耿耿于怀,姑娘可知陛下体内剧毒是因何而来么?”

    白夜摇摇头,神色疲倦。关于宫灏君的种种,她已经不想再听下去。但是她却无力阻止风无涯的诉说,或者说,她无力阻止的是自己的耳朵。

    “先皇驾崩之后,陛下夜夜失眠。后来,不得不服用药物。药物的毒性在陛下血液里沉淀下来,久而久之,陛下欲罢不能,甚至狂性大发……”

    “不要说了。”白夜捂住了耳朵,侧转身子,“我累了,我想休息一下。”

    背后传来风无涯愈发柔和的声音:“姑娘好好休息。老奴告退了。”

    屋内暗了下来,两行热泪在白夜脸颊上蜿蜒爬行。宫灏君,对不起,我不能随你心愿,我不能留在你身边。我没有办法像兰心姐姐一样,等到那颗心在手,才知道自己失败得多厉害。所以,我必须离开。

    她反反复复地默念着,眼泪在脸颊上奔流得更急。有一个念头,她始终无法去面对:她根本是不愿意再要宫灏君的心脏的。在这一场爱情游戏中,她已经输了。

第七十章 赌战(1)() 
第七十章赌战1

    天空布满了厚厚的密云,一层又一层,堆叠到天边。

    大雪几乎下疯了,静静的夜里,雪声簌簌,清晰可闻。

    风无涯站起身来,推开窗户,深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这个雪的世界里,安静得仿佛无声。梅林是静默的,虬结的枝条上披挂着松软的雪花,勾勒出银条玉叶,卸下了沧桑落寞,倒平添出几分高贵庄严!梅林中荒蔓的枯草,此时被深厚的积雪覆盖着,成了白玉幽径,美得出奇。

    风无涯似乎已经沉浸在这美妙的雪景之中,尽管雪花伴随着冷风呼呼地灌入房中,甚至连风无涯的头上都积了一层淡淡的雪花,但是风无涯却仿佛根本察觉不到,他依然静静地站着,静静地望着窗外,似乎与窗外的飞雪融为一体了。

    “你在发什么呆?”

    轻柔低沉的声音忽然在风无涯身后响起,风无涯抿紧的双唇微微上扬了一下,他关上窗子,转过身来,躬身行礼:“老奴恭迎陛下。”

    宫灏君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目光却片刻不离风无涯:“这么晚了,你不睡觉,是在等着朕的到来么?”

    “陛下料事如神,当真是什么事也瞒不过陛下。”风无涯的举止更恭敬了。

    宫灏君哼了一声,俊脸忽然沉了下来:“既然你知道什么事都瞒不过朕,为何还要做那些事?”

    风无涯轻轻叹了口气:“虽然最终是瞒不过,但毕竟可以隐瞒一段时间。这就够了。”

    “这就够了么?”宫灏君冷笑,“你的要求倒是不高啊!”

    “老奴的要求从来都不是很高。”风无涯抬起头,端详着宫灏君的脸,“只是老奴亦非草木,这些年与陛下相处,到底还是有了一些情分。”

    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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