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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辑思维-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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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免役法”和当代社会简化税制的思路不是一样的吗?后来明代搞的“一条鞭法”,清代搞的“摊丁入亩”,都是受了王安石这个免役法的启发。
你可能会说,王安石变法是不是就是搞计划经济、天下大一统?绝对不是。王安石是很有市场经济思维的。比如说“保马法”,原来马都是由国家养,养得不好,花的钱又多,国营企业的弊端大家都能想得到。王安石的办法就是,把马放到民间,让老百姓自己养,养得好,国家就给补贴收购这些马匹,这多有市场经济思维啊。
再比如说“市易法”,就是管理市场交易的相关法律,这方面也很先进。王安石认为,国家应该派官员去管理市场,一旦发现某个商品价格低了,赶紧买,收储;等这个商品价格高了,国家再抛出,平抑物价。现在我们国家管理市场上重要的民生物资,比如说猪肉,用的还是这套办法,就是所谓的“猪肉收储制度”。
所以,王安石这套办法是远远超越那个时代的,是非常先进的,变法的政策方面也没问题。
后来又出现了一个更加粗暴的分析,说是因为阶级斗争——王安石代表小地主阶级,所以他倡导改革,比较先进;而他的政敌司马光等人,代表大地主阶级,所以比较保守,比较反动。
这正好说反了。司马光哪里是大地主阶级啊,苏东坡给司马光写的神道碑,也就是司马光的墓志铭,上面明明白白地记载着,司马光家里只有三顷田,而且老婆死了没钱埋,把田典押了才换了一点钱。而王安石呢,据当代历史学家考证,他家里大概有3000亩田,这在当时算是大地主阶级。所以这个粗暴的分析,结论正好是反的。
变法的必要性和可行性分析
如果我们再深看一层,王安石变法会失败就更加奇怪了,因为变法的条件实在是太好了。
我们从两个方面来分析,第一个方面,就是改革的必要性。当时搞改革已经是朝野的共识,因为国家财政快崩溃了。那时宋神宗刚上台,按说新皇帝上台,总得祭个天吧,可是一翻账本,发现根本没钱。如果搞祭天大典,总得给大臣们发点赏银吧,连这点钱都发不出来。而且当时河南一带又发了大水,还得赈灾,所以国家真的是捉襟见肘。
这个时候怎么办?只能搞改革。而且改革在宋代士大夫的观念中,不是一件不能碰的事。在宋神宗之前,宋仁宗的庆历年间就搞过一次,那时候主政的是范仲淹这帮人,虽然改革最后失败了,他们也没留下什么骂名。凭什么王安石变法失败了,就落下了几百年的骂名呢?这太不公平了吧。
我们再来看这场改革的第二个方面,就是它的可行性。在那个时代搞改革,最关键的要素是什么?就是得获得皇上的支持。你看商鞅变法,商鞅最后为什么那么惨?就是因为秦孝公死了,所以商鞅被抓起来施行车裂,五马分尸。
可是王安石背后这位神宗皇帝,是多么英武的一个人啊!北宋历史上没打过什么胜仗,仅有的几场都发生在宋神宗那代,因为当时王安石变法,财政上有了点钱;当时又有一个名将叫王韶,他带领北宋军队击败了吐蕃军队,收回了20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使得北宋的领土达到最大化,而且对西夏形成了包围的态势,北宋的国势一度达到巅峰。
宋神宗对王安石变法的支持,真的是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因为宋神宗在继位之前,有一个好哥们儿叫韩维,每次交谈,韩维对国家的政治、经济都有非常独到的见解,宋神宗对他很是佩服。可是韩维告诉他,这些不是他的观点,而是他朋友王安石的观点。所以宋神宗当时就对王安石崇拜得不得了,虽然两个人还没有见过面。
宋神宗登基之后发布的第一道人事任命,就是让王安石去当江宁知府,以此试探一下朝野的反应。过渡了一下,马上就把王安石调到中央,任命他为参知政事(宋代的副宰相),让他开始大刀阔斧地搞改革。而且这场改革的时间可不短,用了16年。16年是什么概念?现代的风险投资基金的管理期不过才8年,就是说,对创业者的支持,到8年的时候也算仁至义尽了,该退出了。而宋神宗这个投资人对王安石这个创业者,一支持就是两个风险投资基金的管理期——就等你上市,你遇到任何挫折我都支持你,支持到了六亲不认的程度。
即使是朝中的老臣,不管资历多么深,只要反对变法,对不起,一边去。其中最著名的就是韩琦。韩琦这个人从宋仁宗时期就伺候他们老赵家,从宋仁宗到宋英宗,一直伺候到宋神宗。而且宋英宗和宋神宗这两个皇帝能上位,韩琦绝对是有定册之功的,是他保皇帝上的台。在皇权时代,对这样的老臣,皇帝怎么都得给几分面子。
但是宋神宗不,韩琦不是反对变法吗?走开,到地方上当官去,不要待在朝廷里了。换句话说,就是告诉所有人:如果你们不换思想,那我就换人!
这么好的工商经济环境,这么好的宏观经济条件,王安石又是这么卓绝的财经大师,为什么这次整体配套体制改革仍然失败得如此惨烈呢?
失败不要紧,但它影响的可不仅仅是宋代。这是中国历史上最后一次整体配套体制改革,此后的元朝、明朝、清朝,没有任何人再敢在整体制度上探索得更远了。
所以,我们理解了王安石变法失败的原因,对于理解这两千多年的中国经济,乃至理解当代的改革,都有非常重要的意义。
单目标系统和多目标系统
下面我就分析一下,为什么王安石变法会失败。
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先提一个问题:中国在改革开放之前,经济不发达,科技水平也不高,但是我们发射了卫星,还研制出了原子弹。可是改革开放之后呢?我们的经济好了,科技水平提升了,但是却造不出一辆在市场上卖得出去的汽车,还不得不引进国外的品牌。这是为什么?
第63章 现代化的本质(11)()
按说原子弹的科技含量比汽车高太多了,为什么后者我们反而做不好呢?如果你掌握了经济学的思维,马上就能回答出这个问题。原子弹是一个单目标系统,只要我们集中国力攻其一点,很容易达到。但是汽车是个商品,它是一个多目标系统。你以为真像有的人说的,汽车就是一个发动机加四个沙发吗?没那么简单。它包括好的雨刮器、好的内饰、好的反光镜,等等,它是一个非常复杂的技术系统。而且一辆车要卖得出去,还要有非常好的品牌、广告、服务、4s店。
更重要的一点是什么?它得有好的价格,因为市场是一个连通的体系,只有在价格上能和国外的汽车竞争,才算有汽车产业,而不仅仅是有汽车工业。而在我们造原子弹的时候,一个零件往往先生产200个再说,挑最好的用上去,没有成本观念,是单目标系统。
效率型变法和活力型变法
现在我们回过头看王安石变法。中国历史上有两种类型的变法,一种叫效率型变法,还有一种叫活力型变法。效率型变法就是前面讲的造原子弹,国家要达到一个特定的目标,需要动用国力,怎么办呢?有很多办法,只要有一个中央权力的决心,加上一个改革家,很容易就能把社会财富的存量给激发出来。
什么是最典型的效率改革?就是商鞅变法。春秋时代层层分封的那种财富分配体系,被商鞅全部拆掉了,他把国家的每一个老百姓、每一粒粮食都镶嵌到了国家这个战争机器上,所以秦国马上变得非常富强。
再比如说,汉武帝为了打匈奴,任用了一个人——桑弘羊。这个人不能说是奸臣,但是他特别会搜刮民财,所以他的改革其实很简单,就两条:第一,用算缗和告缗把所有富人的财产给搜罗来;第二,把民间原来可以自由生产的,比如冶铁、煮盐这些产业收归国有,国家马上就有钱了,就可以去打匈奴了。
再比如说1918年的苏俄,它刚刚诞生的时候形势非常艰险,外面有协约国的干涉,内部有白俄的叛乱,此时国家机器只有一个目标:把仗打赢,所以它就变成了一个单目标系统。于是,搞战时共产主义,搞余粮征集制,很快就把国力动员起来,把战争打赢了。
如果是一次活力型改革,它面对的对象是死气沉沉的国家机器,仅仅调整它的存量分配是没用的,关键是要激发它的活力,制造财富和资源的增量。这个时候,就要打造一个多目标系统,至少朝廷财源比较丰沛,老百姓能够安居乐业,市场繁荣而稳定,军队能够有战斗力,政府比较高效而廉洁。这个系统要想同时达到这么多目标,要比单目标系统困难得多。
王安石变法是效率型改革还是活力型改革?它是活力型改革,是改革当中最难的那一种。
为什么说它是活力型改革?刚开始要改革的时候,王安石和司马光在朝廷上争论。司马光问他怎么改革,王安石说,他有一个方法叫“民不加赋而国用饶”,就是不用给老百姓增加赋税,不用改变这个社会的财富的存量结构,凭空就可以增加财富。
司马光觉得这是胡扯,天下的财富就那么多,凭空增加财富不是说书嘛!其实站在现代经济学的角度,这是能做到的,但是司马光不懂,王安石就是要激发整个国力,所以他搞的是一个多目标系统,有点像几十年前我们搞国企改革。国企盘子挺大,资产挺多,什么土地、机器、员工都挺多,但是资本的回报率很低。当时的“国资委”的主任宋神宗就很着急,怎么办?只好换厂长,换成职业经理人,一个ceo,就是王安石。王安石有办法,那就试试看,看能不能把这个企业的活力激发出来,同时和外面市场上的那些竞争者,例如北边的辽国、西边的西夏,搞一场能赢的竞争。
所以王安石变法的基础就在于此,搞明白了这个基础,搞明白了单目标系统和多目标系统的区别,搞明白了效率型改革和活力型改革的区别,我们就知道王安石变法败在哪儿了——他搞的是一场活力型改革,但用的却是效率型改革的办法。
第一步:获得顶端权力的支持
接下来我就给大家推演一下这个逻辑,为什么有那么良好的初衷、那么良好的起始条件,最后却变成了那么惨烈的一次失败?我们先来看王安石的逻辑的第一步,就是在皇权时代搞改革,首先要获得顶端权力的支持。
前面我们已经说过,宋神宗给他的支持已经到了六亲不认的程度。宋神宗经常跟人讲,他跟王安石就是一个人。什么意思?就是遍告天下,不要在他们俩间下蛆,挑拨离间,王安石说的话就代表我宋神宗的意思。说白了,王安石就是皇上,宋神宗现在就让王安石这么做。这个支持力度实在是太大了。
王安石也经常跟皇上说,那些小人会常常找机会来挑拨咱俩的关系,你可要小心。确实,历史上有很多这样的事件,比如说袁崇焕,他原来跟崇祯皇帝也说过,只要你信任我,我替你去打仗,我肯定打得赢,但是你在朝中可不能听小人挑拨。崇祯皇帝说你放心,你到前方打仗,我还能不支持你吗?就给了袁崇焕一把尚方宝剑。可最后,还不是被挑拨了吗?袁崇焕最后直接被剐了。这种挑拨在皇权时代是特别容易发生的。
我们再来看王安石变法,如果王安石搞的是一次活力型的改革,按理说他应该自下而上地激发活力,搞一个多目标系统,劝每一个老百姓好好种田,每一个商家认真赚钱,每一级政府官员都对做大gdp感兴趣,对吧?
但是王安石既然获得了权力、地位以及皇帝无条件的支持,就必然要走到这条路的反面,就是采取自上而下的改革路径,改革的实质就发生了变化,就不再是活力型改革,而变成了效率型改革。
当然,刚开始的时候看不出区别,但是逻辑的原点错了,往下一推导,就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第二步:反对者统统一边去
我们再来看这个逻辑的第二步,王安石获得了宋神宗的支持之后,他的本能反应是要巩固这种支持。所以,所有的效率型改革往往都有非常残忍的一面。
比如说商鞅变法,秦孝公的太子不支持,怎么办?太子犯了法,商鞅把太子老师的鼻子给割了,这就是做给太子看,让他知道,哪怕贵为太子,也必须遵从我的改革思路,因为我要的是效率。
吴起在楚国搞改革也是一样,楚王的妃子嘻嘻哈哈不遵从号令,被吴起杀掉。可见,哪怕是受宠的妃子,也必须杀鸡给其他猴看。
王安石变法也呈现出这样的特征。要知道,当一个效率型改革家在追逐效率的时候,你可以摆出民主的姿态,聆听多方意见,但如果真听了,就是在耽误效率。谁听说过军队在打仗的时候,要搞民主、搞一团和气?都得有残忍的一面,才能保证打仗的效率,因为战争是单目标系统。
如果王安石觉得这个新法已经非常好了,论证得非常完善了,现在要把它的推行效率给提上去的话,那就要灭掉一切反对派,这是中国自古以来所有改革家的必然思路,王安石也一样。当然,在宋代不可能像商鞅变法搞得那么血腥,但是基本的状态是一样的。
我给大家举一个例子,大家都知道宋代有一个著名的文人,叫欧阳修。欧阳修这个人不仅是朝中的元老,而且是文坛的宗主,在文学界是一个大神级的人物。
欧阳修与王安石可不是一般的交情,当年王安石还没有考中进士的时候,欧阳修就非常欣赏他的文章,到处为他推荐。这两个人还是老乡,这就是同乡的前辈提携后辈,况且王安石的文采确实很好。
可是王安石上台之后,欧阳修说,你搞这个青苗法,我有一点意见要表达一下。王安石马上就对他下手,指使手下的人弹劾欧阳修,欧阳修也没办法。宋朝的老臣想要“乞骸骨”“致仕”回老家,一般要到70岁才行,可是欧阳修60岁就灰溜溜地回了老家。
你知道王安石背后怎么说欧阳修吗?王安石说,欧阳修这个人“修善从流俗”,就是说这个人没有什么骨气,老跟那些俗人搞来搞去。他还说三朝老臣韩琦是“社稷臣”,这样的人有什么用?“在一郡则坏一郡,在朝廷则坏朝廷”,用这样的人还不如不用。这就是一个后生小辈受长辈提携之后讲出来的话。
王安石在朝中原来也有很多朋友,比如说“嘉祐四友”。什么叫“嘉祐四友”呢?王安石和其他三个人都是在宋仁宗嘉祐年间考上的进士,同榜的进士往往关系比较好,跟我们今天的同学差不多。都有哪四个人?司马光、韩维、吕公著,再加上王安石。这四个人原本关系挺好,可是王安石开始变法之后,马上就跟其他三人绝交了。
韩维刚对他的变法提了点意见,就被王安石赶到一边去了。王安石曾经跑到宋神宗面前说,吕公著这个家伙有才,将来一定是个宰相。可是后来吕公著对变法刚提出一点意见,王安石就罢了他的官,而且把他说成“四凶”之流。“四凶”就是尧舜禹时代,尧杀的四个大坏蛋。王安石自己的亲弟弟王安国也反对变法,王安石对他也是翻脸不认人。
这是不是王安石个人性格问题呢?确实,王安石的外号不是叫“拗相公”嘛,他就是这么一个执拗的人。他的情商低到什么程度?我给大家举个例子。他在当宰相之前,曾经有一阵子在朝中主管刑狱,就是判各种官司。当时开封发生了一个案件,甲、乙两个人是发小,一直关系很好,甲养鹌鹑养得不错,乙想要一只,甲不肯给,俩人就闹起来了。乙抢了一只鹌鹑就跑,甲就拿起刀在后面追,追上之后也不知道是急了还是言语冲撞,就把乙给杀了。开封府认为甲虽然是乙的朋友,但他杀了人,就得判死刑。这个案卷提交到王安石那儿,王安石说,这怎么能判死刑呢?乙公然抢夺,按照大宋的刑律,他就是盗匪。甲拿着刀追他,这就叫捕盗啊,捕盗杀人不算死罪,所以甲不该死。搞得开封府那些官员哭笑不得。死抠法律的话,王安石说的确实正确,但这个案子还得考虑当时的情况啊,如果这种情况下杀人都不判死罪,那大宋刑律还有什么尊严可言?
王安石就是这么一个特别执拗,而且没有人劝得了的家伙。但是,王安石变法之所以会失败,不能说跟他的性格有关,为什么?因为搞效率型改革,如果没有这种性格,根本就改不下去。
你看历朝历代那些成功的改革家,包括商鞅、吴起,是不是都是这样的性格?所以改革成败与否跟性格、情商什么的都没有关系。这就是逻辑的第二步,一定要把那些反对改革的人全部打掉。
第三步:唯有小人最好用
紧接着第三步就开始了,反对改革的人都打掉了,请问用谁来执行改革计划?当然用那些不反对的人了。不反对的都是些什么人呢?往往都是小人。比如说当时宋朝西北部有一个小官,叫邓绾。有一次邓绾到朝廷跟宋神宗汇报工作,宋神宗闲来无事,就问他认不认识王安石?他说不知道这个人。宋神宗说王安石不得了,是“当今之古人”。要知道,在宋代那个文化氛围里,如果说一个人是古人,那个地位可不得了,相当于孔老夫子那个级别的评价。邓绾马上就明白了宋神宗非常欣赏王安石,所以就跑到王安石府上对新法各种称颂,其实他懂不懂新法都不可知。
出来之后就有人说他,你这不就是拍马屁吗?邓绾讲了一句特别有名的话:“笑骂由他,好官我自为之。”这在历朝历代官场上都成为一个心法,就是我拍领导马屁,你们随便笑我,我就是要当好这个官。
邓绾这样的人马上就得到了重用。看到这儿你可能会说,王安石智力太差了,怎么能够用小人呢?你还真别把这个问题看得这么浅。一方面,没有正人君子可用,能用的只有他们;另一方面,这帮人好用。
比如一个上市公司的老板,他更愿意用对金钱激励非常敏感的职业经理人,因为,老板用金钱激励、期权激励,马上就可以让员工好好干活儿,这个组织的效率马上就会得到提升,确定性就会增加。
切换到王安石也是一样的,他愿意跟司马光共事吗?司马光会动不动就坐下来对他说,这东西我不同意。那怎么行呢?当然得用那些小人,他们对金钱激励非常敏感,效率就会提高。
第64章 现代化的本质(12)()
再有一点是什么?很多人以为拍马屁领导就喜欢,其实,领导心中对拍马屁的人的道德评价不会有多高,但是拍马屁这个动作给领导传达了一个清晰的信号:我这个人像算盘珠子一样,你不拨我就动。对于王安石这样追求效率的人来说,他不用这些人用谁?
所以,支持王安石搞新法的那一派,就是所谓的“新党”,里面充斥着小人,吕惠卿、章惇、蔡京、蔡卞、曾布这些人,后来基本上都被写到了宋史的奸臣传里面,这是逻辑的第三步。
第四步:制度成本知多少
第四步顺理成章地就出现了,王安石任用这帮人去推行新法,新法能推行好吗?青苗法的初衷很好,让老百姓不用去借高利贷,政府以很低的利息借给他们。
当时王安石定的利息是年利二分,就是你借一块钱,到年底的时候还一块二,在今天看来这个利率很高,但在那个时代,这已经是很低的利率了。
对这些奸臣来说,只有一个目标:对王相公负责。既然王相公说要借钱给老百姓,然后收利息,那我们就要多收利息。春天借给老百姓一次,秋天再借给他们一次,不管他们要不要借,都要强行摊派给他们。这就变成了另外一种形式的赋税,当然民不聊生了。
奸臣发挥的作用可不仅如此,虽然狠心欺负老百姓的奸臣没有那么多,但由奸臣或者说操守不是那么好、廉洁度不是那么高的人构成的系统,它会带来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叫制度成本。
我们可以推想一下王安石变法时民间的情况,假设高利贷普遍的标准是年利四分,现在官府推出一种贷款年利才二分,这当中有两分的差额,请问会发生什么情况?这笔贷款的额度当然就会成为各种各样“寻租空间”的额度。
就像今天我们的政府会给创新企业、文化企业一些补贴,市面上就出现了一种公司,帮这些企业去申请这种补贴,等补贴申请下来,再跟这些企业来分。宋代也一样,既然有这个利差,就一定会有人利用这个利差,往自己腰包里搁钱。
为什么说火车票应该提价?因为火车票没有达到它的市场价格,是国家使用补贴把价格压了下来,表面上对老百姓有好处,实际上这个系统会把价格再弹回去——内部人偷票或把票给票贩子,等等。老百姓买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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