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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货套装-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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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术异常的冰冷,加上白仲政和阎刚的目不斜视,让贺晨雪站在那儿,不知道是留还是走。
其实她选择暂时不走的原因是,希望能够再次跟刑术道歉,真诚地道歉,不管刑术原不原谅她,她至少得把这件事做了,为她和刑术之间画上一个休止符。
在一切没有真正开始前就结束,这就是她现在想要表达的意思。
“小白,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以前有个战友,他有个女朋友,入伍前他告诉那姑娘,你别等我,几年时间太长了,你自己遇到好的男人就嫁了吧?但是他女友说,我会一直等你,等,等,等,等到你回来。我战友说,那天在火车站,他们相拥而泣,哭得稀里哗啦的,”阎刚的语气中带着夸张,“还立下了永不分离的誓言。他在部队的几年,都与那女的保持联系,回家探亲也没有发现任何异样。等他退伍那年,带着大包小包回家过年,准备找一份工作再上女友家提亲的时候,你猜怎么着?”
白仲政嚼着饼干,平静地说:“他女友结婚了?”
阎刚使劲点头:“你真是个天才,对呀,那女的结婚了,实际上从他入伍的第三个月开始,她就认识了另外一个男的,你觉得她为什么拖着我战友呢?”
白仲政不假思索地回答:“贱?除了这个,我想不出其他的理由。”
白仲政说完,直勾勾地看着贺晨雪,阎刚也扭头看着:“对呀,贱,唯一的理由就是这个。”
贺晨雪立在那儿,已经觉得整个人都恍惚了,但她同时也清楚,这都是她自找的。
“你回去吧。”刑术终于开口了,“我们得继续前进了,走过栈道,去看前面的那个有船的地方。”
刑术说完起身的时候,鼓足勇气的贺晨雪道:“我跟你去!我有话对你说,单独对你说。”
刑术愣了下,微微点头,抬脚先走了,贺晨雪迟疑了下,跟了上去。
第三十八节纹鼬计划
刑术和贺晨雪一前一后走上栈道,阎刚要跟上去,白仲政拦住他,摇头低声道:“算了,何必呢?给她个机会吧,有些事情,说清楚也就彻底结束了。”
阎刚只得重新坐下,看着在萤火虫光亮下忽隐忽现的两人的背影。
刑术走在栈道前,慢慢走着,并没有回身看一眼。
贺晨雪跟在后面,扶着洞壁慢慢走着,她知道,若是从前,刑术肯定会转身,牵着她的手,但这种关心不会再有了,现在不会有,将来更不会有。
也许,走完这个栈道,也到了他们感情的终点。
走出几十米远之后,刑术停下来,侧头道:“好了,够远了,再往前走,也许会有危险。这个距离,他们已经无法听清楚我们说什么了,你有话就直说,不过,在说之前,我提醒你一句,千万不要说‘对不起’,因为通常在我们所遭遇的这种情况下,那三个字没有丝毫用处。”
贺晨雪站在那儿,松开扶着洞壁的手,道:“在凡孟回来之前,我没有想到过要利用你,我也没有想到过他会回来,我以为他真的死了,我更清楚,现在的凡孟不是以前的那个凡孟,他们根本不是一个人,我到现在只是一厢情愿地泡在我自己所酿的那碗自以为很甜很美的苦酒里。”
第200章 奇货(Ⅳ):甲厝殿(41)()
“我知道你放不下凡孟,但同时我也提醒你,现在的凡孟和以前的凡孟完全一样,只是你从前没有机会看透他,仅此而已。”刑术冷冷道,“你和凡孟之间才是最纯真的感情,你和我之间,只是一种无法说清楚的暧昧,而当这种暧昧要逐渐变成类似感情的东西时,凡孟回来了,而你则是一个不容易从过去走出来的人,所以你放不下,你掉头离开了,返回凡孟的身边,用那双隐形的手拥抱他,自愿将可以控制自我的那根线交给凡孟。”
说罢,刑术顿了顿,笑道:“我理解你,所以,这也算是一种原谅,事情还没有发展到最糟糕的地步。”
贺晨雪点头:“谢谢你的理解,我也知道自己的症结在哪儿。”
刑术摇头:“你不知道,说好听点,人在感情这方面,都是非常自我的,你我皆凡人,没有例外,说难听点,那就是欲望,自私的欲望。可自私并不算什么坏事,每个人都自私,很正常,如果人没有私欲,那就是传说中的神仙了。可矛盾在于,私欲本身就是一种欲望,通常人们说要成佛成仙就必须抛弃欲望,可是和尚想成佛,道士想成仙,这种想法对他们来说,本身就是一种欲望,所以,何来真正的六根清净?”
贺晨雪道:“你说得对,人想逃脱欲望的控制,本身就是另外一种欲望。”
刑术又道:“不过,每个人只要抓住最关键的一点,就能活得很洒脱。”
贺晨雪问:“什么?”
刑术一字一字道:“坦诚。”
贺晨雪道:“坦诚?”
“对,最简单的自我释放方式,就是坦诚。”刑术指着自己的肚子,“人饿了,想吃饭,就去吃饭,这就是最基本的坦诚,而不是明明饿了,却掩饰说自己没饿,大多数人都是因为不坦诚,才会导致自己陷入万劫不复当中,因为不坦诚这件事,原本不是在欺骗他人,而是在欺骗自己。”
贺晨雪摇头:“怎么说?”
刑术道:“人的命运是由性格决定的,坦诚的人,也许在短时间内会遭罪,但至少自己的内心不会那么压抑,就如同大多数逃亡中的罪犯一样,惶惶不可终日,每天提心吊胆,看见电视里面的警察都会吓得满身大汗。一旦被抓,哪怕是知道自己即将被处以极刑,都会松一口气,用轻松的心态度过在人间最后的日子。就算这种罪犯没有被抓,活到寿终正寝,他这辈子都是痛苦无比的,因为他每天都在害怕,同时也在期盼痛苦的结束。”
贺晨雪道:“刑术,你知道我最矛盾的地方在哪儿吗?”
刑术摇头:“我不想知道,没意义了。”
贺晨雪道:“我很喜欢你的聪明,但同时也很害怕你的聪明,你比凡孟聪明,聪明得让人害怕。”
“不!”刑术摇头,“这不是根本原因,根本原因在于先来后到,凡孟所有的优势都基于一点,他比我先认识你,仅此而已,就像去银行排队取钱一样,他比我先到而已。”
贺晨雪低头喃喃道:“也许吧。”
刑术深吸一口气:“送你八个字——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贺晨雪点头:“结束了吗?”
刑术点头:“对我来说,结束了。”
贺晨雪点头,微笑道:“谢谢你,其实我知道,你才应该是我的选择,但”
刑术转身:“回去吧,记住我的话,不要将自己变成无可救药的那种人,还有,保护好你姐姐。”
贺晨雪看着刑术逐渐走远,眼角滑下一滴眼泪,这滴眼泪包含了太多的东西,包含了刑术过于冷酷的平静,也包含了刑术早已判断出她与凡孟的不可能。
感情就是这样,摆在自己眼前的一个是温暖小窝,一个是火坑,在选择之前,人都是维持着最初的原态,不过在选择之后,有人会蜕变成美丽的蝴蝶,有人则会变成飞蛾,蝴蝶会盘旋在温暖的小窝之中,而飞蛾则会义无反顾地栽进火坑之中。
贺晨雪转身离开,走得很慢,走得很稳,也许,她知道以后该做什么了。
刑术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走着,他的双眼从模糊变得清晰,同时也明白为何师父郑苍穹多年未娶,完全就是他师妹的父亲想得到田家那双筷子,而逼迫他师妹嫁入田家,她却不管不顾与师父年轻时的海誓山盟,完全照做,成为他人之妻。
即便,多年之后,郑苍穹的师妹为了完成诺言,演了一出失踪的戏码,入住精神病院陪他。
可是,那有用吗?
没用,早已物是人非。
当一个人决定将自己最美好的时光献祭给阴谋的时候,他或她,就已经死了。
因为,谁都知道,最幸福的事,是陪你慢慢变老,而不是变老之后再去陪你。
刑术走到栈道尽头、来到那个小型码头前时,终于还是忍不住回头看着,使劲看着,在确定没有人过来之后,这才慢慢扶着洞壁坐下来,坐在那儿大口喘着气。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适当缓解下心中荡起的难受。
当贺晨雪呆呆地从栈道走回,穿过石亭回去的时候,白仲政也起身准备朝栈道走去,而阎刚则拦住他。
阎刚低声道:“再等等,让刑术一个人静静。”
白仲政会意,重新落座。
一杯浓茶从桌子的一头推到另外一头,推着茶杯的手是傅茗伟的,他推着茶杯的同时,对坐在桌子另外一头的盛丰说:“你输了。”
闭眼的盛丰深呼吸一口气:“如果没有陈泰东”
“你想说,如果没有陈泰东,我们警察和废物差不多,对吧?”傅茗伟站在盛丰身旁看着他说,“我不想说什么天网恢恢之类的话,我只想告诉你,事实是,陈泰东在你意料之外出现了,还站在了我们这一边,你输了,也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盛丰深吸一口气:“那又怎样?撑死就是枪毙我,我死都不会说出你们想知道的事情,就这么简单。”
傅茗伟站在那儿道:“我们知道了刑仁举,知道了奇门,知道了逐货师,知道了很多很多,也知道了那个库斯科公司。”
“这些对你们有用吗?”盛丰抬眼看着傅茗伟,满脸的傲慢,“你们顶多只能在刑术这些人返回哈尔滨之后,找到他,让他把找到的东西上交,不过,你认为刑术会交给你们?刑术如果交给你们,库斯科公司的人不会放过他们,其实我知道,我找到玉窟中秘密的可能性极低,毁灭铸玉会的可能性也极低,但是库斯科公司逼着我找奇门的线索,所以我才会想着干脆一石三鸟,找到线索的同时,挖出制玉的秘密,再毁灭铸玉会。”
傅茗伟摇头:“盛丰,我对你们行当内的那些秘密不感兴趣,警方也不想插手你们的这些破事儿,但是,如果你们犯法了,犯一个我们就会抓一个,谁也别想跑!”
盛丰举起戴着手铐的双手,笑道:“傅警官,我已经在这里坐着了,早就被抓了,你还想怎么样?再抓我一次?把我从看守所转送到监狱里去?”
傅茗伟再次推了下杯子:“喝口水吧。”
说完,等盛丰喝水的时候,傅茗伟坐回了桌子的另外一头,看着盛丰放下杯子,才又开口道:“我给你一次机会,将功赎罪,你也许在监狱里能好过点。”
盛丰笑道:“让我帮你们抓库斯科公司?开什么玩笑,那是国际化的寻宝公司,在全世界很多国家都有注册,他们里面很多人都有双国籍,这都是表面上的,连我都知道的事情。不知道的事情呢?你根本不知道他们有多强大,我之前对你们形容的我对纹鼬的恐惧,其实暗中说的就是库斯科公司。”
傅茗伟拿出烟,放在桌子上:“纹鼬根本就不是一个真正的组织,其实是你们这次计划的名称,对吧?叫纹鼬计划。”
盛丰道:“对,你很聪明。这个计划是我想出来的,我成为合玉门门主的时候,正值改革开放,你不知道那时候做生意有多简单,只要你胆子大,有脑子,有路子,你就能赚钱。我想办法从东南亚一带购买玉石,那时候我认识了库斯科公司的人,不,确切地说,是后来加入库斯科公司的一批人,那时候这批人只是一群在东南亚丛林中的游击队”
盛丰第一次带着自己的手下去东南亚那个村落购买玉石的时候,却发现村落已经没了,被炸了、烧了,而下手的正是一支由各个游击队中叛徒组成的雇佣兵。这些人不为任何组织效命,他们的理想和信仰只有一个字——钱。
盛丰身上所携带的美金现钞让他们知道,这个中国人很有钱,也会帮他们赚很多钱。虽然那时候算是毒品的后黄金时代,不过制毒贩毒利润再大,也大不过风险,但是玉器就不一样了。
盛丰回忆着,用手指着自己的脑袋道:“警官,我当时带了五个人,我的助手还有四个在本地请的保镖。那个领头的,把我的四个保镖带到水田边上,用一挺轻机枪对着他们扫射,把我的四个保镖都打成了肉渣。我当时怕得要死,以为我死定了,但是他们没杀我,因为他们看到我带着满满一箱子美钞”
那箱美钞救了盛丰的命,那些亡命之徒不是没脑子的人,他们拿走了那一箱子美钞,给了盛丰那笔钱能买到的两倍的玉石原料,并且告诉他,他们以后也会等着盛丰来做买卖,这种原料,盛丰要多少都行。
从那天开始,盛丰就与这群武装分子建立了联系。多年之后,这群武装分子因为得罪的人太多,周围的其他武装组织也好,政府军也好,都看不惯他们,今天我开两枪,明天他放几炮,就这样,不出几年,这个组织土崩瓦解。
不过,这个组织的头目却被库斯科公司看中,在一次东南亚的寻宝行动中,将他和剩下的人收编,给了他们新的国籍、新的身份、新的地位,摇身一变成为库斯科公司驻东南亚地区的高级员工。
而盛丰也顺理成章地变成了库斯科公司在中国唯一的合作伙伴。
傅茗伟听到这儿,问:“关于什么奇门的事情,是你告诉他们的?”
“傅警官,我没必要引狼入室,我不至于那么傻。”盛丰端起茶杯,“我也不知道他们是从哪儿知道的,但是在我们这个行当内,有很多人知道奇门的传说,在传说中,那地方就如同有个聚宝盆一样,里面装着天底下能找到的任何宝物,都是稀世珍宝,可是,迄今为止,没有人找到这个地方。”
傅茗伟想了想问:“按照陈泰东的说法,库斯科公司第一次派人来中国,目的是为了找苗族的一种药,而不是为了奇门的线索,更不是什么甲厝殿,为什么这次又要找奇门的线索呢?”
盛丰笑了:“傅警官,你认为他们会告诉我为什么吗?我只有服从,没有资格问为什么,因为他们抓着我的把柄,也捏着我的命,要是他们提供的货源断了,我的生意就没法做了,你不知道国内的玉料货源价格吧?”
傅茗伟抖了抖香烟:“你把所知道的库斯科公司人员的名字,或者代号,都说出来,另外,国际刑警内部的内鬼是谁,我相信你也知道。”
盛丰突然间笑了,仰头大笑,随后收起笑容道:“我只知道一个人,就是当年那个游击队队长,他自我介绍说,他叫镜猴。眼镜猴是东南亚的一种珍稀动物,濒临灭绝,除此之外,我不知道他其他的名字,至于国际刑警的内鬼是谁,我原本应该知道的”
傅茗伟皱眉:“知道就是知道,什么叫‘原本应该知道’?”
盛丰笑道:“我老了,虽然想赢,但已经力不从心,这一点,我很清楚,所以,某些事情我根本没有亲自做,都交给我的保镖处理,并且叮嘱他,千万不要告诉我关于对方联络人的任何事情,因为我担心万一我被警察抓住,扛不住就会全部说出来。傅警官,我说的都是真的,也许你不相信,从十年前我的玉石仓库搬离后,我都不知道我存放原料还有加工玉石的仓库工厂在什么地方,所有的一切都由我的保镖负责,连我的两个儿子都不知道。”
傅茗伟微微点头:“看来你谨慎得连你儿子都不相信。”
盛丰摇头:“我不是不想相信他们,而是我太清楚他们的优点和弱点在哪儿,他们是我的儿子,很多事情会觉得理所当然,这样一来,只会导致一种可能性,那就是成为我的弱点。”
傅茗伟起身,打开旁边的电视,电视上立即出现了一个画面,当盛丰看到那个画面的时候,立即愣住了,因为画面里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先前才说到的保镖铁牧风。
“你的纹鼬计划到此失败了。”傅茗伟用手指头弹了弹电视屏幕,“就在我将你带进这间屋子之前,铁牧风就已经被抓了。我原来想用惯用手段,说他是自首的,但想想,你不是普通的罪犯,这一招不适用,所以还是实话实说吧,送他来的人,留下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的意思呢,就是说,这个人是郑苍穹送来的,也就是说,你以为不会和警方合作的郑苍穹,却用一种特殊的方式与我们警方合作了,看样子,大家都知道打击犯罪人人有责吧?”
傅茗伟说完,转身看着盛丰,露出了笑容。
盛丰闭眼:“果然,我还是斗不过郑苍穹和陈泰东,我根本就不应该觊觎东三省的市场,不应该纠结什么甲厝殿,到头来还搭进去一个儿子,如果如果当年”
“历史没有如果。”傅茗伟点上烟,“事情没有开始之前,你的‘如果’叫推测,但事情结束之后,你的‘如果’就仅仅只是后悔。”
盛丰坐在那儿一动不动,低声笑着,笑着笑着眼泪就滑了下来,随后坐在那儿,泣不成声。
第201章 奇货(Ⅳ):甲厝殿(42)()
第三十九节结案
“华特要走了,国际刑警总部方面和我们接洽了,说已经给他订好了机票。”
会议室中,吴志南拿出一份文件递给傅茗伟。
傅茗伟只是扫了一眼那文件,直接就放到了一边,他知道那基本上是没用的。
傅茗伟揉着太阳穴,他有好几天没睡好觉了:“那个铁牧风还是没招,对吧?”
吴志南摇头:“看样子,这小子是不会说的,不过呢,他把所有的罪名都揽到自己身上了,包括谋杀马卡诺夫。而当时行凶的时候,没有任何人看到到底是几个人,只有他们在离开现场几百米后,车在路口转弯的时候,清洁工看到车内有两个人,但无法看清楚面部,也就是说,如果铁牧风一口咬死,华特没有谋杀马卡诺夫,以我们现有的证据,是根本无法将他定罪的。”
傅茗伟依然低着头:“志南,再延伸一点想,他这样做,除了想替盛丰背黑锅,还想做什么?”
“我想,那就只剩下一个目的,保护他妹妹,铁粤华。”吴志南坐下来,又想了想,“按照之前的推测和现有的情报资料,铁牧风、华特、铁粤华应该是在库斯科公司的控制下,而华特对库斯科公司来说作用太大了,他知道的事情也多,所以,如果他现在供出了华特,华特肯定会被我们逮捕,毕竟他是在中国杀的人,这样一来,库斯科公司就会受到威胁,如果他不供出华特,库斯科公司那边就不会动他的妹妹。”
傅茗伟微微点头:“库斯科公司用的是捆绑手段,上面的意思是,在我们无法也没有确实证据的前提下,只能放华特离开,同时估计国际刑警内部已经知道华特有问题,应该会调查他,对了,你想办法联系马菲的事情进行得怎么样了?”
吴志南摇头:“我开始用了那种网络公告的办法寻找目击证人,留下了邮件和联系电话,但是马菲没有回应。送铁牧风来的那个人,我们从监控中没有看清楚他的样貌,不知道他是谁,不过应该是郑苍穹的人。”
傅茗伟仰头靠在椅背上:“这群人简直是可以通天了,志南,他们不受我们警察的条例约束,所以做事基本上可以算是随心所欲,追查这种事就比我们方便。我现在也算明白,为什么上面要成立我们这个部门了,这个行当内的秘密太多了。”
吴志南点头:“傅队,按照上面的意思,盛丰案基本上可以结案了,马卡诺夫案,我们按照北京办事处和里昂总部的相关要求,移交给国际刑警,我们只是做配合调查,马菲案也是一样,原本就不属于我们侦测的范围。现在我们的问题是,陈泰东怎么处置?下一步工作怎么展开?”
傅茗伟睁眼问:“上面怎么说?是留下陈泰东继续当顾问呢,还是怎样?”
吴志南摇头:“上面说决定权在你。”
“在我?”傅茗伟笑了,“我的权力什么时候变这么大了?”
“还有”吴志南面露难色,“我的一个同学在上面,给我透了点风,上面的意思是,这次虽然你立功了,但还是犯了一些原则性错误,所以,功过相抵,不表扬,不处分。”
傅茗伟微微点头:“我就知道是这样,习惯了,好了,我去写结案报告了。估计过不了几天,就得把盛丰和那个姓璩的交出去,你把你的那份报告写好用优盘拷过来,还有,国衔那边别管他。”
吴志南皱眉:“不管?什么意思?你到底想做什么?”
傅茗伟打着哈欠起身:“如果我们是一个团队,而团队也需要陈泰东的话,那就不能太和谐了,毕竟我们是警察,陈泰东只是个民间专业人士,总需要一个人制住他,让他绷紧神经,同时,陈泰东也可以让董国衔这个菜鸟吃点亏,上点当,增长点经验。我去睡会儿了,晚安!”
傅茗伟宣布结案的同时,在几十公里外的那座别墅当中,马菲、贾枫、墨暮桥和郑苍穹第一次聚在了一起。
当马菲带着墨暮桥和郑苍穹回到别墅的时候,贾枫听到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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