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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货套装-第2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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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进了饭店,点了菜之后,郑苍穹才接着说道:“当年这个镖局接了一单镖,是护送一尊玉佛去杭州,路途不算远,路也好走,沿途也是民风淳朴,几乎没有任何危险,不过那尊玉佛很珍贵,又叫药佛,可以治疗哮喘,是用名贵的草药制成的,天下只有一尊,是江南的一个商人花重金从南阳购回,买回去孝敬他那个有哮喘的母亲的。”
当时任定申镖局总镖头的是申明,他带着两个儿子申定影和申定波,以及麾下的一干镖师,25人一起,浩浩荡荡地护送这尊药佛上路。
上路之前,申明召集了所有人,将药佛放入了一个大木箱之中,还用铁钉封死,同时举行了祭拜祖师爷的仪式。
谁知道,出行的第一天就出事了,有两名镖师中毒死去,申明意识到有人要劫镖,而且不是用强攻的办法,是准备各个击破,削弱他们的力量,抑或逼他们退回镖局,不再接这单生意。
“申明推测到这一点之后,做了一个决定,那就是自己带着药佛上路。”郑苍穹端着白开水讲述着,“这个决定遭到了所有人的反对,但是申明一意孤行,连夜带着药佛,赶着马车便走了,走到天亮都没有发生意外,他知道对方是在等他困乏之后再下手。”
申明始终是人,是人就有极度疲惫的时候,申明在扛不住之后,带着药佛躲进了一个破庙的烂佛像之中,又用木板等东西塞住破佛的窟窿,这样一来,只要有人进来拿走药佛,他就会马上知道。
谁知道,等申明一觉睡醒,发现药佛不见了。但是申明没有慌张,只是坐在破庙中等着,几个时辰之后,一个郎中带着两个道士气势汹汹地走进来,逼申明交出解药。
陈泰东听到这儿,忙问:“他在药佛上下毒了?”
“没错,对方拿走药佛的同时就中了毒。”郑苍穹微微笑道,“与此同时,申明还告诉对方,他们拿走的不是真的药佛,而是一尊假的,真的药佛,他已经托人在走镖前两天就送走了,用汽车运走的。那三个掌戎逐货师疯了一般攻击申明,结果被申明击败,因为申家所用的是独门申家枪,打的就是空子,绝对没有太明显的套路,自成一派,所以那三个掌戎逐货师被他尽数杀死,紧接着申明才拿走了他们带回来的那尊药佛。”
陈泰东再次一愣:“啊?你是说,抢走的那药佛是真的?”
郑苍穹笑道:“对。”
陈泰东疑惑了:“他胆子真大,敢在雇主的物件上面下毒,这是坏了规矩呀。”
“对呀。”郑苍穹看着陈泰东道,“掌戎逐货师们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他们谁也想不到,自己偷走的是真的药佛,申明只是利用了药佛的特性,在包裹的布上加了一种药粉,就是这种药粉和药佛产生了化学作用,才能让人中毒。如果拿开那块布,仔细晾晒之后,那尊药佛就不会再让人产生中毒的反应。”
陈泰东点头:“原来如此,这个申明还真是聪明。”
“是呀,聪明,绝顶的。”郑苍穹笑道,“走镖也好,当逐货师也好,用的就是脑子,有一个好脑子,比什么都管用,这就是我要找郑力的原因。”
陈泰东问:“郑力有家族遗传?非常聪明?”
郑苍穹解释道:“他的确很聪明,但是我想用的不是他的聪明,而是他家与掌戎逐货师之间百年来的矛盾。那次事件之后,掌戎逐货师与申家结仇,时常报复。申家在镖局关门之后,去了上海,其子申定影当了警察,申定波加入了上海本地的帮派,听说后来国民党中统方面剿灭在上海的掌戎逐货师,有这两兄弟很大的功劳。”
此时,服务员上菜,陈泰东拿了筷子递给郑苍穹:“这么大的梁子,但是,你能保证钱修业会在这个时候注意以前的恩怨吗?”
郑苍穹道:“我是在试探他,试探他是传统的那一批掌戎逐货师,还是后来自立的。如果是传统的那一批,肯定会伺机报复,如果是后来自立的,就不会注意这些。所以,这件事,我也是在试探钱修业这批人的虚实,搞清楚,他到底是孤军作战呢,还是有其他的人马。”
道外区的某民居中,警察已经封锁了现场,各部门正在紧锣密鼓地勘查着现场,赶到的傅茗伟站在单元门口,仰头看着跟前的这座楼。
董国衔气喘吁吁地赶来:“傅队,我调查过了,周围的监控也都全部锁定了,正在提取资料,陈方已经上去了。”
傅茗伟点头,沉思了一会儿,与董国衔一起上楼。
第305章 奇货(Ⅵ):忽汗城(40)()
走到慕容柏家门口的时候,他们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药味,傅茗伟捂住鼻子,问门口戴着口罩的警员:“什么气味?”
“中药。”警员回答,“厨房的罐子里熬着中药,小火一直熬着,我们已经关了,没有毒性,是治疗哮喘的。”
“治疗哮喘的?”傅茗伟自顾自说着,走进了厨房,“慕容老先生没有哮喘呀?”
陈方此时从阳台灰头土脸地走进来:“傅队,来了?”
傅茗伟看着药罐:“怎么样了?”
陈方摇头道:“凶手应该是从阳台逃走的,身手了得,大冬天的,外面全是冰,他都是徒手爬进来,再原路返回,不是普通人。”
傅茗伟摇了摇头,往发现尸体的卧室走去,走进去的那一刻,他愣住了。因为他看到慕容柏好端端地坐在椅子跟前,还维持一副正在上网的姿势,双眼也是睁开的。
陈方立即解释道:“他脑袋里边插了三根钢针,就那么坐在那儿,死了,被杀只是一瞬间的事情,看凶手的手法,应该是练过功夫的人,否则不可能将那么细的三根钢针瞬间刺进去。”
傅茗伟靠近尸体,仔细看着,虽然陈方指着钢针刺入的地方,但是他还是看不清楚,陈方弄开头发,傅茗伟拿着放大镜才看到。
傅茗伟看了一会儿,又换了个位置,看着慕容柏的脸,发现慕容柏很平静,所打开的网页也只是新闻而已,不知道凶手是不是动过。
傅茗伟问:“有没有其他的发现?”
陈方摇头:“从现场情况分析,凶手直接从阳台翻进来”
“等等!”董国衔想起了什么,“玻璃没碎?”
陈方点头:“没有,窗户到底是打开的还是关上的,我也不知道,按照常理来说,在哈尔滨的冬季,正常情况下,都会关着窗户,哪怕是关上,阳台上也不能储存东西,能冻上,因为温度太低了。”
傅茗伟想了想道:“凶手进来之后,没有做其他的事情,直接杀了正在上网的慕容先生,然后原路返回,那罐子药是不是慕容先生熬的呢?”
陈方摇头:“这个就不知道了,这罐子药很奇怪呀,如果是凶手做的,他想说明什么呢?”
傅茗伟想了想,对陈方道:“把那罐子药捞出来查看下,仔仔细细地查看。”
陈方立即着手去做,没有费劲就从药罐子中掏出了三个在上面刻了字的木块。第一个木块上面刻着“定申镖局”,第二个木块上面刻着“郑力”以及一个电话号码,第三个木块上面刻着“郑苍穹、陈泰东”。
当三个木块摆在傅茗伟眼前的时候,傅茗伟陷入了彻底的糊涂当中,新线索是有了,但是这些线索根本就连不到一起。傅茗伟指着郑力的名字和电话号码:“先从这个人入手。”
街头,吃饱喝足的郑苍穹和陈泰东慢步走着,似乎根本不怕警方的“通缉”,事实上,傅茗伟也没有通缉他们,这与没有办法通缉钱修业是一个道理,你没有证据,你总不能汇报说,两个老头儿原本想当顾问,后来不干了,跑了,我就得通缉他们吧?
所以,两块走在街头的老姜暂时是安全的。
陈泰东买了一根冰棍,在…18c的气温下吃着,像个孩子:“师兄,我们又去干什么?”
郑苍穹问:“你还有多少钱?”
陈泰东一愣:“你不是要打我的主意吧?”
郑苍穹看着他:“我问你,你就回答我。”
陈泰东放下冰棍:“不知道,百八十万?我也没有算过。”
“够了。”郑苍穹继续朝前面走着,“走吧,带你去见一个人。”
陈泰东很是纳闷:“谁呀?”
“捕头,哈尔滨最出名的捕头!”郑苍穹朝着前面走着,“哈尔滨有名的警察,都拜过他当老师,我和他有过一杯酒的交情。”
陈泰东站在那儿问:“谁呀?是不是”
郑苍穹转身看着他:“别在大街上说他的名字,那些小偷小摸的人,至今听到他的名字,都会吓住,别吓人,跟我走。”
两个老头坐上出租车远去的时候,远在千里之外的四季山中,刑术、马菲和墨暮桥已经攀爬到了那个古怪的小镇之中,并与等待在那儿的连九棋等人会合,连九棋第一时间告诉了刑术关于钱修业的事情,庵古也将自己所知道的和盘托出。
听完后,墨暮桥直接一巴掌挥在了庵古的脸上,怒骂道:“你要是早点儿说,事情就不会那么麻烦了!”
说完,墨暮桥转身就走,拿着冰镐就要攀爬回去,刑术上前拉住他:“你干什么?”
墨暮桥道:“我回去帮你师父和陈泰东!”
刑术问:“有用吗?”
墨暮桥一把抓住刑术:“你是逐货师,你应该知道掌戎逐货师这个组织有多可怕,不,你不知道。”
连九棋上前:“你知道?你才多大?”
墨暮桥看了一眼连九棋:“我知道的比你们所有人都多!”
庵古和托尔烈都很疑惑,当然刑术和连九棋心中的疑问更多,这个墨暮桥到底是什么来头?刑术下意识再次看向马菲,马菲有些急了:“我真不知道,他从来就没有说过,你师父也没有告诉过我。”
墨暮桥道:“我就是你师父从掌戎逐货师手中救下来的人,我以前叫什么,我不知道,我失忆了,我失去了10年的记忆,从20岁到30岁。”
刑术皱眉:“失忆?就失去了10年的记忆?你今年到底多大?”
墨暮桥道:“我不知道,你师父带我测过骨龄,从骨龄上来看,我今年48了。”
众人都是一愣,上下打量着墨暮桥,又看向他那张不过30岁左右的脸。
刑术道:“你48岁了?开什么玩笑!”
墨暮桥只是冷冷回道:“我怎么知道?骨龄测试出来我就是这个年纪,其他的我什么都不记得,我只知道我善于伪装,会很多别人不懂的技能。”
马菲此时道:“那你之前说你去车臣的事情,怎么解释?”
墨暮桥道:“我也有一本日记,日记中记载了这些,我是按照日记回忆出来的。”
连九棋摇头:“我不信。”
“没关系。”墨暮桥淡淡道,“我自己都不信,更何况是你们。”
刑术道:“你是想把真正的回忆找回来?”
墨暮桥道:“不,我只是想过这种冒险的生活,因为这很有意思。也许以前的我,就是这样,我身上可能藏着其他的秘密,但是我不想费劲去找——有些东西,你挖空心思去找,永远找不到,只会平添烦恼,当你放弃不管的时候,说不定自己就冒出来了。”
连九棋盯着墨暮桥,目光阴冷:“我还是不信你,应该说,从一开始就不相信,你太神秘了,秘密太多的人,欲望通常都比平常人要强。”
墨暮桥却一脸的不在乎:“那到底是要我走,还是要我留?”
刑术立即道:“我需要你的帮助,你不能走。”
连九棋却道:“让他走,我信不过他,即便是师父说他可信,我还是信不过,师父也有犯错的时候,当年我的事他就犯过错。”
刑术看着连九棋:“我是领队,我说了算!”
连九棋也直视着刑术:“我才是领队,如果我不回到中国,你就永远不可能来这里!”
刑术上前一步:“奇门的线索一直都是我在追,你根本没资格。”
连九棋也上前一步:“按资历,我是你师兄,按事实,我是你父亲,你得听我的。”
这句话激怒了刑术:“你尽过师兄和父亲的责任吗?你就回答我这一个问题就行了。”
马菲看两人之间的火药桶要被点燃了,立即上前试图分开两人,但两人的双脚像是扎了根一样。
庵古站在连九棋身后不说话,托尔烈则在那儿思考着什么,三只狼牧趴在地上昂头看着,眼神中带着不解。
墨暮桥却往旁边的岩石上一靠:“既是师兄弟,也是父子,你们俩这关系,可真奇怪。别争了,别为了我伤了和气,我走,再见,后会有期!”
第三十八节叶落归根
墨暮桥转身要走的时候,刑术却抬手一把按住他的肩膀:“我说了,你不用走!”
连九棋一把抓住刑术的手腕:“让他走,这里我说了算!”
“你有病是不是?”刑术甩开连九棋的手,下意识地将其手臂一扣,“你没有指挥这里任何人的资格!给我站一边去,然后把嘴闭上!”
刑术说完,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过火,稍微松开了连九棋,谁知道连九棋立即反击,反扣住了刑术:“我现在就教教你怎么跟父亲说话!”
马菲一听连九棋这么说,知道刑术会再次被激怒,立即上前道:“连先生,有话好商量,你先松开刑术再说。”
未等连九棋有所表示,刑术脑袋朝着后面一仰,直接撞在了连九棋的额前,连九棋松开手的同时,刑术转身一个侧踢,直接踢在连九棋的胸口,紧接着又冲上去,直接跃起,骑在连九棋的脑袋上,将其压倒在地,挥拳就朝着连九棋的脑袋砸去。
连九棋举起双臂护着头,好几次试图起身,都被刑术压住。
连九棋吼道:“刑术,你再不住手,别怪我不客气了!”
马菲见刑术没有停手的意思,上前就去拉刑术,同时对站在旁边不知所措的其他三人喊道:“过来帮忙呀,拉开他们俩!”
除了墨暮桥,庵古和托尔烈都上前帮忙拉开刑术,但刑术依然是不断挥舞着拳头,连九棋终于在一声怒吼的同时,踢开了刑术,翻身起来,直接朝着刑术的咽喉部位攻了过去。
马菲、托尔烈和墨暮桥看他出手,都知道这是下了杀手,立即上前连拖带拽要制止连九棋,连九棋拳脚并用,将冲上来的三人直接打翻在地,又是一拳将刚爬起来的刑术直接打到墙壁上,紧接着冲上去,一把掐住刑术的咽喉,将其直接提了起来。
刑术盯着满眼杀意的连九棋,突然间有些害怕,也有些后悔了。
“连九棋!那是你儿子,你亲儿子!”马菲在后面嘶声喊道。
连九棋看着刑术微微摇头,咬牙道:“我说了,我当初没有回来找你和你妈,并不是因为我怕死,而是因为我担心会连累你们,我根本就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我最后说一次,你信也好,不信也好,这就是事实!”
说罢,连九棋松开刑术,刑术滑落在地上,仰头看着慢慢转身离开的连九棋。
刑术道:“墨暮桥不能走!”
“随便你。”连九棋低声回应道,抓起背包,慢慢远去。
马菲上前,给刑术递了个眼色,示意他上去给连九棋道个歉,缓和一下气氛,但刑术毫无反应,反而对墨暮桥说:“查看下这个小镇的布局,对照下格罗莫夫的日记,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的发现。”
墨暮桥没有行动,只是看着刑术。
刑术冷冷问:“去呀,你愣着干什么?”
墨暮桥看了一眼远远站在那儿,低头不知道在做什么的连九棋,低声道:“因为我的关系,和你爸闹起来,你”
“和你无关!”刑术打断墨暮桥的话,“我让你去做什么,你就去做什么。”
“好。”墨暮桥点头,开始查看起周围的建筑来。庵古想了想,赶紧跟在墨暮桥的身后。
刑术虽然心里很混乱,但也强制自己去看那些壁画,托尔烈站在他身后,低声道:“你爸爸很爱你的,他之所以要查清楚这一切,并不是为了要找到奇门什么的,只是想给你和你过世的母亲一个交代,他当年并不是因为怕死才不回来找你们。”
刑术装作没听到,马菲朝着托尔烈摇摇头,示意他走开,托尔烈点了点头,去找墨暮桥去了,马菲在刑术身边站了许久,又看向连九棋,这才抬脚走过去。
走到连九棋身边的时候,马菲发现连九棋手里边捏着那个玉片,眼眶红红的,明显很伤心,并且强忍着眼泪。
“连先生,你别怪刑术,他有心结的。”马菲低声安慰道,“要知道,他是在精神病院长大的,没有人愿意在那种畸形的环境中长大,而且自小还失去了母亲,这么大年纪,突然间冒出来一个父亲,还知道了当年的真相,一时间肯定接受不了。而且,他很独立,一直很独立,我认识他这么久,算是从敌人变成了朋友,所以,我相信他,请连先生也相信他。”
连九棋一直盯着手中的玉片:“我知道,他能这么独立,没有误入歧途,我真的很感谢师父,也感谢老天,我心里也很愧疚,但有些事情是我无法控制的。这一点,我知道他理解不了,也许这一辈子都无法理解。其实当初库斯科公司让我布局的时候,我就考虑过他。我在想,如果他真的完美地解开了那一系列的谜题,结局会是怎样?会不会也与我一样,成为库斯科公司的一枚棋子?这就是我凡事都不想让他来做决定的原因,有时候,做决定是很痛苦的。”
马菲看了一眼远处的刑术,发现刑术也在看着她,马菲又道:“刑术能理解的,你给他点儿时间吧,他很清楚做决定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只是他想尽快查清楚一切,结束这件事。”
连九棋苦笑道:“我又何尝不想呢?”
马菲笑道:“那就父子一起努力。”
连九棋抬眼看着马菲:“谢谢你,马小姐,刑术能有你这样的朋友,我替他高兴,当然,我也希望你们能一直走下去,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马菲道:“谢谢你,连先生,借您吉言吧。”
连九棋点头,欲言又止,马菲见状问:“连先生,你有话就直说。”
连九棋道:“我希望,你们能坦诚相见,互相不要有隐瞒,你应该知道贺晨雪的事情,这对刑术的打击很大,说实话,这件事当初完全在我的预计之外。”
马菲摇头:“这件事怪我,其实始作俑者是我。”
“别这么说,你也是按照库斯科公司的指示去做的。”连九棋眉头紧锁,“好了,不说这些了,该做正事了。”
马菲转身的时候,正巧看到墨暮桥走向刑术,手中还拿着芦笛留下的那本日记。
“有什么发现?”刑术上前问。
墨暮桥看着四下道:“除了被刻意划烂的地方,其他的与格罗莫夫日记中记载的差不多,格罗莫夫在日记中也记了一个疑问,那就是壁画上那艘船到底在什么地方,他没有找到。”
刑术看着日记道:“那是肯定的,格罗莫夫如果找到了那艘船,他就肯定是顺着山洞出去的,但是他连自己怎么离开的都没有写,这其中也许就有问题了,对了,他应该有写自己是怎么从第二层到达这里的吧?”
第306章 奇货(Ⅵ):忽汗城(41)()
“有写,说是南面有个山洞,我看看,南面。”墨暮桥看着手表上的指南针,然后用手指着其中一边,“那边,出入口就应该在那边。”
刑术看着四下道:“看样子,这个小镇,应该与当年忽汗城有什么直接联系,也许是当初忽汗城最繁华、最重要的一个地段,后来的渤海遗民将其复制过来了,马菲,庵古,你们过来一下,我们分下工。”
众人聚拢过来,连九棋迟疑了一下,也走了过来。
刑术道:“我需要简单测量下这个小镇的面积,一共四条街,一个广场,我们有六个人,我负责中间那个广场,马菲负责北面的那条街,庵古负责南面的,托尔烈负责东面的,墨暮桥负责西面的,你们主要计算下从广场中心位置到街尽头有多少步,走过去再走回来,计算两次,求一个平均值,明白了吧?”
众人点头的时候,马菲却忽然道:“我是女的,女的步伐没有男人的那么大。”
刑术道:“没关系,等下再按照你的步距求一个综合值就行了。”
马菲却道:“不需要这么麻烦吧?我陪你测量广场,你让连先生去测量北面那条街。”
托尔烈和庵古看着马菲,心里都奇怪,为何马菲要这样做,留下连九棋和刑术两个人,这样不是更好吗?但马菲心里有其他的打算,毕竟女人的心思要比男人缜密一些。
刑术没有反对,也知道马菲要做什么,于是点头默许了。
其他人都去测量距离之后,刑术开始绕着中心部位的那个广场走着,马菲则跟在他的身后,踩着刑术留在雪地上的脚印,两人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刑术走了一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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