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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刻骨,前妻太抢手-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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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裳轻轻抓着郁凌恒腰侧的衣服,安静地窝在他的怀里,红着眼望着关闭的病房门,没说话。
没什么大问题……
如果没有特别交代,医院方面是不会给病人做全面检查的,所以估计这是医生从太爷爷的表面给出的诊断。
狠狠吸了吸鼻子,强忍着心里的酸涩和难过,云裳抬起头来轻轻问道:“能进去看看他吗?”
“可以!”郁凌恒点头,表情凝重:“不过只能一个人进去,所以我在等你回来。”
虽然他很担心太爷爷,但是他知道郁太太也很担心,既然只能进去一个人,那他得把这个机会留给她,不然她没亲眼看到太爷爷安然无恙一定会吃不好睡不着的。
他是男人,他可以忍!
郁凌恒的体贴,云裳自然是明白的,因此也更心疼他了。
她咬咬唇角,很努力地扯出一抹微笑,用开玩笑般的口吻缓和彼此心里的伤感,“我会跟太爷爷说你很想他的!”
“好!让他老人家保重身体,等着我们去接他回家!”郁凌恒笑着点头,*溺地抬手揉了揉郁太太的头顶。
彼此都在尽可能地让对方不那么担心和难过。
“嗯嗯!”云裳用力点头,声音已然微哽。
怕眼泪下一秒就夺眶而出,所以她在点完头后,立刻就退出他的怀抱,朝着病房门口走去。
看着郁太太进了病房,郁凌恒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声。
他一直在想,如果自己能代替太爷爷受苦受难就好了……
云裳进入病房,径直朝着病*奔去。
郁嵘已经清醒,正在输液,半躺在病*上闭目养神。
一眼便看见太爷爷脸色苍白,本是红润的双颊已经变得凹陷,精神头明显大不如前。
云裳想要扑上去抱抱太爷爷,可她的手还没伸出去,就被守在*边的警员抬手横在她的面前,制止她与太爷爷太过接近。
听到脚步声,郁嵘缓缓张开双眼,特别淡然地看着突然凭空出现的云裳,扯动嘴角,溢出一抹*溺又慈祥的微笑,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不紧不慢地开口戏谑道:“怎么了?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
郁嵘的声音嘶哑且无力,明显不似往常那般精神抖擞了。
看到太爷爷的身体大不如前,云裳心里难过得不行,偏偏却还不敢表现出来……
“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她在*边的凳子上坐下,将太爷爷从头到脚仔细看了一遍,没有发现他身上有伤时,才轻轻松了口气。
郁嵘轻轻摇头,道:“人老了,可能是有点贫血,所以才会突然晕了一下,现在已经好多了,不难受了,你们别担心,我没事。”
“您在里面怎么样?吃得惯吗?睡得惯吗?有没有人为难您?”云裳忍不住问,眼底尽是焦急和关切。
“没有,一切都挺好的。”郁嵘安抚地对她笑笑。
在有人守着的状况下,很多话云裳也没办法说,看到太爷爷虽然精神不太好,但没有被为难,她多少放心了点。
“阿恒让我告诉您,他很想你。”想到在外面等待的郁凌恒,云裳强颜欢笑地对太爷爷说。
郁嵘默了两秒,淡淡点头,“知道了。”
十分钟很快就过去了。
临走前,云裳站起来,深深看着短短两日就消瘦不少的太爷爷,微哽道:“太爷爷,您可要保重身体啊,您给我的长命锁,再过几个月等宝宝出生了您得亲自为您的玄孙戴上的。”
“好。”郁嵘微笑点头。
笑容里,有种无惧生死的淡然……
人生终有一死,他能活到这把岁数,死亡,对他来说早已不是什么可怕的事。
只是,如果不能看到仇人得到报应以及玄孙平安出世的话,多少会有点遗憾的吧……
……
郁家。
回到房间,云裳坐在飘窗上发呆了许久,难过的心情才算稍有缓解。
郁凌恒端了一杯温热的牛奶到她身边,递给她。
可能是心里难受,刚才在回来的路上她坐在车里有些想吐,所以一到家郁凌恒就吩咐了琇嫂给她热一杯牛奶暖暖胃。
“妈妈怎么样?在帝都过得还习惯吗?”
在云裳喝牛奶的时候,郁凌恒柔声问道。
她点头,舔了舔唇,才答,“还行,严谨尧对她还算不错。”
昨晚,严谨尧在经过她的“提醒”之后,怒气冲冲地去找妈妈算账了,算得妈妈好像都下不了*了……
虽然她觉得像严谨尧和妈妈这个年纪,有些事应该悠着点,不过想到他们分开了二十几年,这刚重逢,疯狂点也是可以理解的。
“那就好!四爷对妈妈好,你就可以少担心一件事了。”郁凌恒见郁太太喝完了牛奶,一边拿过她手里的空杯,一边欣慰地说道。
云裳嘴角一瘪,愁眉不展地叹了口气,“可是他不愿意帮我们!”
没错!即便她跟严谨尧挑明了自己的身份,他却还是不愿帮忙。
说来也奇怪,她在没挑明关系之前,他好像还有出手相助的意愿,可当他知道他们可能是父女之后,反而很明确地拒绝了她。
当严谨尧拒绝她的时候,她惊讶不已,觉得他的大脑真是太奇特了。
她就想不通了,为什么她是他的女儿,他反倒不愿意帮她了呢?
想起这事儿,云裳就愤愤不平。
若不是太爷爷突然晕倒,如果她有足够的时间,她还真想教唆妈妈回c市不可!
昨晚,严谨尧半夜召见严楚斐,再把已经睡着的云裳叫了起来,然后在书房里责骂了严楚斐一通,以及明确地拒绝了云裳的求助。
这事儿,严楚斐在觐见结束后就跟郁凌恒说过了。
所以在帝都发生的一切,郁凌恒都是知道了。
见郁太太气呼呼地鼓着腮帮子,一副对自己的生父极为不满的模样,郁凌恒唇角上扬,忍不住溢出两声轻笑。
听见他笑,云裳瞠大双眼像看怪物一般看着他,恼火质问:“你笑什么?”
没见现在局势对他们有多不利吗?没见她有多着急上火吗?没见她都快愁得*白头了吗?
他还有心情笑?
他还笑得出来?!
被郁太太一瞪,郁凌恒连忙收起笑容,大掌轻抚她气鼓鼓的脸颊,抿了抿薄唇好言相劝,“你别这么生气——”
“他那么无情,我能不生气么?!”她不等他说完就忿忿地阻断他。
“我觉得四爷他不是无情——”
云裳更怒了,“这还不叫无情?当初为了严甯他对我们下手可丝毫不见手软,现在我求他帮忙他居然拒绝我!”
严甯只是他的侄女,她可是他的亲生女,他肯帮严甯却不肯帮她?几个意思?是不想承认她的意思?
行啊!不承认就不承认,她才不稀罕呢!
反正她不愁没老爸,就算没他严谨尧,她还有云铭辉这个爸爸。
云裳忿忿地想。
“郁太太你这是在吃醋么?”
突然,郁先生瞅着气呼呼的郁太太,似笑非笑地冒出一句。
“……”云裳一怔,蓦地抬眸瞪他,“神经病啊,我吃什么醋?!”
“你吃严甯的醋!”他噙着笑,笃定地说。
“我为什么要吃她的醋?”她不服,伸长脖子怒喝,大有他说不出个合理的解释她就要挠死他的架势。
郁先生唇角微勾,笑得有点坏坏的,“你觉得四爷疼她不疼你!”
郁太太的脸色先是一红,紧接着又是一黑,咬牙骂他,“神经病!!”
他但笑不语。
郁太太狠狠蹙眉,红着脸恼羞成怒地伸脚踹他,“呵!我吃饱撑的我吃她的醋!你再胡说八道就给我滚出去!”
“好好好,我胡说八道,别生气别生气。”郁凌恒连忙投降,伸手轻轻摁住她踢过来的腿,顺势靠近她,柔声轻哄。
她瞪他,不悦极了。
郁凌恒正了正脸色,微微拧眉,“不过……”
“不过什么?”她剜他一眼,用眼神警告他说话别吞吞吐吐吊胃口。
“我跟你的看法不同。”郁先生神色严肃,一本正经地说。
“什么不同?”她疑惑不解,一时没反应过来,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他拧着眉想了想,才道:“我觉得四爷不是不愿意!反之,他拒绝你是为了保护你和妈妈!”
“何以见得?”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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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 :结局倒计时(16)()
“我觉得四爷不是不愿意!反之,他拒绝你是为了保护你和妈妈!”
保护她和妈妈?
云裳不以为然地冷笑一声,斜睨着眼前的男人,“何以见得?”
“他不是不想认你,而是‘不能’认你!”他弯曲着食指,亲昵地刮了刮她的鼻尖,噙着温和的笑意地缓缓说道。
不能?
郁凌恒刻意咬重的两个字,让云裳心悬一颤,如醍醐灌顶……
“你的意思是……”她皱眉迟疑,不知心中猜想的是否正确。
就算她没有说出口,他却像是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一般,轻轻点头。
“他身为一国总统,虽权力无边,但并非什么事都可以随心所欲。所以,有些事,他想做却不敢做,有些人,他想认却不能认。”他温柔开导她。
云裳咬唇,沉思。
对啊,她真是被情感蒙蔽了理智,竟然没有想到这一层……
经过郁先生的提醒,她终于想通了为什么严谨尧先前还有帮助她的意愿而在知道他们有血缘关系之后反而拒绝了她。
严格说来,她和严谨尧的血脉关系,是个很可怕的存在,因为严谨尧是一国总统,有私生女这种事万万不可曝光!
一旦被世人知道她是严谨尧的亲生女儿,严谨尧的明君形象将会一落千丈,若被反派或有心人抓住了把柄,后果则不堪设想。
目前他们最大的敌人就是初润山,而初润山那么歼诈狡猾,设想一下,如果她和严谨尧是父女这件事被初润山抓到了真凭实据,那么初润山一定会借机报复,甚至会兴风作浪企图推翻总统严谨尧……
为什么后果会如此严重?
是因为当年欧晴与严谨尧在一起时,严谨尧有未婚妻,而后来他们分手后,欧晴又火速嫁给了云铭辉。
也就是说,不管欧晴当年是在哪个时期怀上云裳的,都是不道德的。
如果云裳是在他们没分手的时候怀上的,好事者便会说欧晴是第三者插足于严谨尧和未婚妻之间,欧晴必定会遭受世人羞辱,而严谨尧则会被鉴定为渣男。
如果云裳是在他们分手后怀上的,那就是在欧晴与云铭辉有婚姻事实的时期,那么就变成严谨尧成了小三儿,而欧晴则是红杏出墙,这更是有违道德标准,两人都会被世人谴责唾弃。
所以说来说去,云裳的存在就是个错误。
若严谨尧是一个平凡人或是商人便罢,有个私生女什么的倒也问题不大,不会有人拿这件事做文章,就算做文章也起不到兴风作浪的效果,就算有效果也不会祸及无辜。
可偏偏,严谨尧不是平凡人,他是一国总统!
站在权力顶峰的人,必须襟怀坦荡光明磊落,他得以身作则,身上不能有丝毫的污点,负面新闻更是不能有,否则反动派必定会跳出来煽动广大群众进行阴谋性讨伐……
如果云裳是云铭辉的女儿,严谨尧最多刁难她一下,给她点教训,然后就会给欧晴面子,答应帮忙,做个顺水人情。
哪成想云裳居然是他的女儿,他顿时改变了主意,拒绝帮忙,就怕落人把柄……
这件事若是曝光了,只怕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而他若倒了,会有无数人遭到连累……
所以无论何时,他都得以大局为重!
因为对所有拥护他以及他在乎的人来说,只有“他好”,才能“大家好”!
云裳狠狠蹙着眉头,越想越心惊胆颤,如果严谨尧倒了,反派上位,那么毫无疑问,他们所有人都得完蛋!
如此看来,她的身世很有可能会成为一颗摧毁大家的原子弹……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云裳惆怅,苦着脸愁眉不展地叹气道。
“别担心,办法都是人想的。”他拥着她,让她的小脸埋在他的胸膛,*溺的轻揉她的头很有耐心地安慰道。
她嘟嘴懊恼,有些尴尬地嘟囔,“我本来还以为只要去找他就可以万无一失的……”
如果不是担心太爷爷,她才不会主动去帝都找严谨尧,更不会主动坦白身世,总觉得这种自己主动“认爹”的行为有点抱大腿的嫌疑,从内心来说她是很不屑的!
可是为了太爷爷,她就算再怎么不乐意也硬着头皮去了,就想着面子什么的跟太爷爷的身体比起来根本不算事儿,可哪成想,现在脸丢了,太爷爷却还是出不来。
郁太太又重重叹了口气,心里郁闷得不行。
“其实这样也好!”郁凌恒笑笑。
她抬头瞅他,蹙眉,“好什么?”
“我并不希望劳烦四爷!”他轻轻道,唇角虽挂着浅笑,却是一副极为认真的模样。
“为什么啊?云裳不解。
他垂眸,深深看着她的眼,看到她的眼底倒映着自己的脸,轻幽的语气透着一丝苦涩,说:“这是郁家的事,不管是什么难题都应该由我来解决!”
郁家的仇,他要自己报,并不想假手于人。
郁太太要求去帝都,当时他心里不太乐意,因为知道郁太太是想要去求四爷帮忙,但他默默斟酌了下,最后并未阻止的原因有二,一是深知自己能力有限,一时半会儿必然是救不出太爷爷的。二是郁太太可以去看望一下妈妈再顺便认个爹,倒也是件好事。
当时他就想,如果四爷帮忙救出了太爷爷,那么后面对付初润山的事他就要自己亲自部署。
这倒不是自尊心不自尊心的,他只是单纯的想要自己报仇而已!
伤害了他最敬爱的太爷爷,让太爷爷痛苦了几十年,他怎能轻饶了始作俑者?!
不过,想到自己能力不够,让太爷爷这把年纪了还遭受这样的罪,他这心里充满了自责,难受的同时,也觉得难堪……
云裳猛然反应过来,愧疚低喃,“对不起,我……”
“我知道你是担心太爷爷,你没做错事,不用说对不起。”他轻轻一笑,对她摇头。
“可是我忘了照顾一下你的感受……”郁太太皱眉懊恼,心疼。
他那么骄傲,她去帝都找严谨尧帮忙,多少有点伤了他的自尊吧……
“跟太爷爷的安危比起来,我的感受不算什么。而且也的确是我太没用——”
“才不是!”她勃然喝止,不悦瞪他,“太爷爷用了几十年都打败不了的人,连严谨尧都不能说除就除的人,你一时半会儿对付不了也是很正常的事,这不是你没能力,不许你妄自菲薄!”
“好。”见郁太太极力维护自己,郁先生特别欣慰满足,俯首在她因为生气而微微嘟起的唇上轻啄了下。
“老公你是最棒的,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把坏人打倒!”她勾住他的脖子,眼底泛着坚定的光芒,鼓励道。
“嗯!”他微笑点头,然后将她的小脸轻轻摁在自己的颈窝里,歪头在她耳朵上爱怜地又吻了一下。
不管未来的路有多艰难,他只要一想到要给怀里这个小女人一个安稳幸福的生活,他就充满了斗志,就算再苦再累,他也不怕!
为了她和孩子,为了太爷爷和郁家,为了幸福美好的明天,他一定得赢!
……
夜晚。医院。
十二点半左右。
一个年约三十左右的女子,面露惊恐地从医院后门跌跌撞撞地跑出来。
女子在恐慌中几次摔倒,膝盖破了,脚腕扭了,发乱了,鞋没了……
一身狼狈。
在绝望与恐惧中,女子拼尽全力地在无人的街道上奔跑……
身后不远处,有凌乱的脚步声,几个黑衣男子不近不远地追逐着女子。
就在女子以为自己今晚注定会命丧街头时,远处一辆夜间巡逻的警车闪烁着警灯正不紧不慢地开来。
“救命啊,救命……”
女子对着警车拼命挥手,失声哭喊。
警车行至眼前,女子奋不顾身地朝着警车扑过去,“啊……救命啊,救救我……”
尖锐的刹车声在寂静的深夜里显得特别刺耳。坐在副驾驶的燕诏,身穿警服,英气逼人。看到有人拦在车前,便推开车门跳下车。
“小姐,发生什么事了?”燕诏问。
“有、有人要……要杀我,燕队……燕队长,求你救救我……”
在燕诏下车的那刻,惊恐无助的女子朝他扑过去,像是抓到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抓住他的手臂,另一只手颤抖着指向自己的身后,害怕得语不成声。
“哟,小姐你认识我啊?”燕诏惊讶地挑了挑眉,语调轻松悠闲。
“嗯嗯嗯,我认识你,燕队长求求你救救我……”女子点头如捣蒜,嘶哑着声音苦苦哀求。
燕诏瞅了眼女子的身后,说:“可是小姐,你身后没人啊!”
女子停止哭泣,回头,只见果然身后空空荡荡的,除了他们连鬼影都没有一个。
女子激烈摇头,“不!有的!刚才有几个男人一直在后面追我……他们要杀我 ,他们……真的要杀我……”
“小姐,你冷静点!可能只是误会——”燕诏还是一副不上心的模样,语调懒洋洋的。
“不是误会,真的有人杀我……我要报案,我要报案!”他越是这样漫不经心,女子越是恐慌惊惧,尖叫声在空旷的深夜街头显得尤为凄厉。
“要报案啊?那行,上车吧!”见女子坚持要报案,燕诏撇撇嘴,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
当女子手脚并用地爬上了警车,燕诏也回到了副驾驶座。
“回警局!”
燕诏一声令下,开车的警员立马启动车子,踩下油门往警局的方向快速驶去。
往中央后视镜瞟了一眼,看到后面的女子正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燕诏的唇角若有似无地勾了勾,溢出一抹无声的冷笑……
……
警局。
燕诏安排值班警员给女子录口供,可女子尖叫拒绝,非要燕诏为她录,说有很重要的事向他揭露。
于是,几分钟后,燕诏和惊魂未卜的女子来到了一间全封闭式的房间里。
房间里就只有一张桌子,两人面对面地坐着。
“好了,这里没人了,你想说什么就说吧!”燕诏翘着二郎腿慵懒地侧坐在椅子上,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有节奏地轻轻弹动着,看着对面还在发抖的女子淡淡说道。
女子脸色惨白,眼底的恐慌之色还未完全散去,狠狠咽了口唾沫,颤声道:“燕队长,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xx医院的护士……”
燕诏盯着女子微微拧眉,状似在回想……
女子等不了,急切地提醒,“就是几个月前,前任市长的女儿沈小姐被谋杀那件事,我跟你们警方录过口供的。”
“啊,对,想起来了。”燕诏恍然大悟地轻叫一声,微笑点头,完了立刻又转移话题,像是对以前那件事已经没有什么兴趣了一般,他低下头拿起笔,一副准备录口供的架势,问:“那个你不是要报案吗?说吧,你说有人要杀你,你知道是什么人吗?”
“燕队长,我、我犯了罪……”女子答非所问,一脸的悔不当初。
“哦?什么罪?”燕诏挑起眉尾,签字笔在指尖潇洒地转动着。
“几个月前,欧s记在沈小姐病房里的视频是我录的……”
燕诏默了两秒,微笑,“所以呢?”
“欧s记是无辜的!沈小姐不是他杀的!”女子激动地喊道。
燕诏唇角的笑容加深,一副漫不经心的口吻,“哦,这大家都知道的,那只是医院和警方的一个失误,欧s记早就无罪释放了!”
“那不是失误,是有人想陷害欧s记!”女子激烈反驳。
“陷害?”燕诏眉尾挑高。
“嗯嗯!”
“那你知道是谁吗?”燕诏像是例行公事一般不冷不热地追问。
“我……”女子眼底划过一丝惧意,犹豫了几秒,然后坚定点头,“我知道!”
“谁?”
女子咬了咬唇,又狠狠咽了口唾沫,说:“是……是初润山老司令……”
啪!
燕诏倏地一掌拍在桌面上,义正言辞地厉喝,“你别胡说!初老德高望重,他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女子被燕诏突如其来的拍桌吓得一颤,连连摇头,泪流满面地说:“我没胡说,燕队长,我真的没胡说,就是初老爷子让我在欧s记去沈小姐病房的时候偷偷录像的,而且现在他们要杀我灭口!”
一个小时前,她上完中班准备下班,换好衣服收拾了一下桌面,然后走向楼道口去扔垃圾。
哪知她扔了垃圾准备离开楼道时,却听到楼下有人上来,好像是几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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