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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石相约-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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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步蛇,巨毒,弄不好会要了人的命!
绳子,哪有绳子,对!腰带!
“二妮,快把你的裤腰带解下来给我!”木言转头看了一圈,被这样一闹,孩子们全都站起来,傻呆呆地看过来。
“啊?裤腰带?”二妮傻傻地重复了一遍。
“对,你的裤腰带,快给我。”木言焦急快速地又说了一遍。
二妮到现在短短的人生中受到的都是苦,直到木言朝着她微笑,竟让她觉出甜来,不知不觉地就跟紧了木言,总觉得这个妹妹比她利害得多,跟着她不会错。
二妮快手解下自已的裤腰带,用手提着裤子,几步过去把裤腰带递给了木言。
那个被蛇咬到的小女孩,眼泪簌簌地流了下来,睁着红红地眼睛问木言:“我是不是要死了?”
“有我在,你死不了!”木言微笑着朝她说道。这个小女孩衣服破旧,袖口上和裤管上都加了一截,一看就知道家境不怎么样,但衣服洗得泛白干净,加了一截的地方做工精细,看不出针脚,应该有个温柔的母亲。
接过二妮缠在裤腰上的破旧布带,在被蛇咬的小女孩上臂处紧紧绕了几圈系紧。
“把水袋拿来!”木言拉着被蛇咬的那只手臂喊道,手往后一伸。
一只水袋递到了手里,木言接过水袋,咬开塞子,把水往伤口处淋下,细细的水流冲刷了好一会儿。
马蹄声已在身后停下。
木言把水袋递给二妮,转头对上小个子男人。
骑在高高地黑马身上,三十多岁,身材瘦小如猴,一身淡青色对襟汗褂,同色裤子,腰间系了一条黑色腰带。淡眉细眼,鹰勾鼻,长脸阔嘴。
双眼眯缝,正似笑非笑的朝着自已。
“有匕首吗?”木言朝他问道。
“被这种蛇咬了,难逃一个死,难道你想把她的手砍掉!”鹰勾鼻小个子男人笑嘻嘻地问道。
“废话少说,有就拿来。”木言瞪着他道。
“有,有。”鹰勾鼻小个子眼神中闪过兴味的精光,从怀中掏出了一把匕首,抛了过来。
木言用双手接住匕首,木质刀柄,刀柄处缠着细细的绳子防滑,刀刃处套着一个普通的皮质套子。双手使劲一拉,暗沉的刀光闪过,湛湛精光,刃口细薄,看着就锋利异常。
“有酒吗?”木言转头又问道。
“呵呵,有趣,有趣,要不要来点小菜,正好下酒看戏。”鹰勾鼻小个子从马鞍处的袋子里掏出一个酒葫芦,也抛了过来。
被蛇咬伸着那只手臂,全身打了个哆嗦,但还是强忍着没有把手臂放下。抽抽泣泣地声音响起,“你要砍了我的手吗?不要砍我的手好不好?”
小小的个头,梳着两个包包头,长长的睫毛带着泪珠,显得双眼更加的清亮,怯怯地盯着自已,满脸通红,嘴唇上留着深深的一排牙印。
“放心吧,我不砍你手,你也不会死。”木言扔掉刀套,伸出双手,轻轻地抱住了被蛇咬,左手摸摸她的头,拍拍她的背,“别怕,把脸转过去。”
“嗯,我相信你。”被蛇咬点点头,听话的转过了脸。
木言拿过酒葫芦,拔掉塞子闻了一下,酒味冲鼻,现在的情况下,希望能有点用吧!用酒冲了匕首,把手里的酒葫芦递给八岁小姑娘拿着,示意她一边等着。
拉起被蛇咬的小臂,右手持着匕首坚定地在两个牙印间划下了第一刀,黑色的鲜血一下子涌了出来。
被蛇咬手臂一个抖动,但没有更大的挣扎。
“快,用酒冲一下,仔细一些。”木言喊道。
八岁小姑娘一个哆嗦,急忙举起酒葫芦,把酒冲在刀伤处,鲜血被冲淡,木言又在这一刀上划下一刀,形成一个十字,黑色的鲜血流得更多了。
把匕首也递给八岁小姑娘,让她小心拿着,然后从上往下挤压被蛇咬的手臂,让鲜血流出更多。
一次、二次、慢慢地黑色的鲜血过后流出的是红色的鲜血。
把系在被蛇咬上臂处的裤腰带放开,停了一两分钟,再给她系上,又挤压伤口,看到流出的都是鲜红的血了。
木言松了口气,看样子被蛇咬的命无大碍了!松开裤腰带递还给二妮。
“她需要去看大夫。”木言转身对着兴趣昂然的鹰勾鼻小个子男人说道。
“你先管好你自已吧!把酒和匕首还来。”小个子嘻笑着道。
木言拿过匕首,用酒冲洗了一下,套上套子,把两样东西都递还给了鹰勾鼻小个子。
“真是糟蹋了我的美酒啊!呵呵!走吧!”鹰勾鼻小个子接过匕首放回怀里,又打开塞子,喝了口酒,咂咂嘴,眯着眼睛笑呵呵地说道。
“你背着她吧。”木言对八岁小姑娘说道。
八岁小姑娘点点头,背起被蛇咬,一行人害怕地往山坡下走去。
“哟瞧瞧,是谁回来了”长脸妇人尖利的声音响起。
“你们倒挺会躲的!”刀疤男人阴阴地声音响起。
第36章 木言断腿()
“说,谁让你们逃的?”长脸妇人举起竹尺,怒问道,“马是谁放跑的?”
孩子们站在那,垂头丧气,缩着脖子,低头盯着地上,没有一人吭声。
“有胆做就没胆认了!”刀疤男人冷冷笑道。
刷的一声,竹尺挥下来,带动空气发出微小的尖啸声。
“是我。”木言站出一步,抬头怒瞪长脸妇人。
可竹尺还是朝着站在前面的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身上抽去,劈头盖脸如雨下。
小女孩疼得倒在地上,用双手抱住自已的身体,翻滚着躲避竹尺的抽打。
木言冲上去抱住长脸妇人的手臂,怒喊道:“够了!”
长脸妇人一个甩手,就把小小的木言给结结实实地摔了出去。
咚地一声砸到地上,疼地木言直咧嘴,顾不得手臂上的擦伤,爬起来扑过去,一把抱住地上的小女孩,闭着眼睛等着竹尺挥下来。
“哟,二嫂,别打脸呀。毁了这张漂亮的脸蛋可卖不出好价钱了。”鹰勾鼻小个子笑得人畜无害。
“三弟,就你会心疼人。”长脸妇人扑哧一笑,刚才连挥了好多下,心里也松快了些,听到小个子男人的话,顺势就停了下来。
木言偷偷松了口气。
“还不是心疼二嫂,怕你累着了。”小个子笑着道。
“就你嘴甜。”长脸妇人明显很受用。
“这群小丫头鬼精鬼精的,马被她们放跑了,就躲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躲了这么久才被找到,真是不给她们吃些苦头,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了。二哥,你说怎么办?”长脸妇人越说越怒,转头询问刀疤男人。
“把带头的那个小丫头断一只脚吧。”话语轻飘飘地就从刀疤男人嘴里出来了,就像说着,你今天吃饭了吗?
断一只脚!!!
木言一下子脸色变得惨白,说得那么轻松,断一只脚。
“好勒!”鹰勾鼻小个子笑呵呵地答应一声,朝着木言走了过来,脸上充满愉快的微笑,就像听到要去郊游散心,如此地令人心情大好。
说得人轻飘!
接的人轻飘!
“你们这帮没人性的混蛋!”木言怒骂道。
“不要!”二妮扑上去拦住鹰勾鼻小个子,却被小个子随手一拨,就摔了出去。
二妮咕噜爬起来,又扑上去抱住小个子的一个大腿,一口咬了下去。
小个子吃痛,脚一踢,就把二妮一脚恨恨地踢了出去。
可二妮就像感觉不到疼痛一样,一下爬起来又扑了过去。
孩子们也全都扑了过来,拼着小命,抱住大腿,拦腰,拉胳膊。
“有趣!有趣!真可趣!”鹰勾鼻小个子呵呵笑起来。
可蚂蚁哪能挡得住大象!螳臂岂能挡车!
看着鹰勾鼻小个子男人笑意吟吟地走近,木言抱着那小女孩大慌起来,恐惧一下子抓住了她,原本一直以为只要自已努力就能逃出去,这一男一女怎么困得住自已。在山坡顶上看着长脸妇人抽得十一二岁的小姑娘死去活来,因为离得远,还没有这种抓紧人心的惧怕,可现在木言是真正的害怕了。
断一只脚,木言不敢再想下去,心慌得似要跳出来。
逃!逃!逃!
我要逃!
其它的一切都不再去想!
我要逃!
我要逃!!
我要逃!!!
木言一声尖叫,蹭地一下跳起来,转身就跑,使出吃奶的劲,风呼呼迎面刮来。
快点!
再快点!!
再再快点!!!
耳朵隆隆作响,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
转瞬间,天空倒转,喀擦一声
浑身,眼前晃过一张惊骇扭曲的脸,圆睁着双眼,张着嘴似在喊着什么
秀姑,你不要露出这样的表情好吗,嘴巴张得老大,一点都不漂亮了。
木言沉进了黑暗中
咦!
这是什么地方,一片浓雾,什么都看不见,难道我到了阴曹地府?
不对,不对,阴曹地府不会这样温暖,暖洋洋的,就像阳春三月,微风轻拂,令人忍不住的慵懒起来。
浓雾太重,连自已的手都看不清了,难道我成了一缕幽魂,不是看不清手,而是没有手了。
木言忍不住惊慌起来
有人吗?有人吗?
一片寂静,一丝声响都无。
我到底在哪里呀?摸索着往前,可还是一片浓雾,看不到天,看不到地,看不到边际
只余时间的流逝,听着自已的心跳。
咦!摸不到自已的身体,却能听见自已的心跳!
有心跳就能证明自已还活着,心下一松。
放松下来,就不再觉得那么难受,一片暖融,慢慢得木言就迷糊了过去。
“木言,木言,醒一醒,醒一醒!”一个焦急的女声不停地轻声喊着自已。
娘,娘,是娘吗?木言喃喃回道。
“木言,木言,醒一醒!”女声不懈地喊着。
别吵,让我再睡一会儿,我好累啊!
“木言,醒一醒!来喝点水!”有人轻轻摇着自已的肩膀。
到底是谁呀?在我这么困的时候打搅我睡觉!双眼使劲一睁,木言终于醒了过来。
一阵巨痛从右腿上传来,令人恨不能再晕过去。
分辨了好一会儿,木言才看清,自已躺在一间房间内,天色已晚,房间内没有一点灯光,一片昏暗。
房间不大,空荡荡一间空屋子,地上铺着些稻草,自已就躺在稻草堆上,秀姑在身后扶着自已,拿着个木碗要喂自已喝水,小花蹲在旁边,紧着秀姑,眨着眼睛看着自已。
凑着水碗连喝了几大口才解了喉咙火辣的疼痛,对小花笑了笑。试着想动一下脚,刚一使劲,一股渗入骨髓的疼痛感席卷全身,木言绷紧身体,一动不动,等待疼痛减轻,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才稍微好受一些,额头上凉嗖嗖的,用手一摸,满手都是汗。
“别动,你右腿小腿处骨头被打断了,已经帮你接上了。”秀姑擦擦眼泪,轻声说道。
木言点点头,晕过去之前已经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了。
“妹妹,你醒啦!”一个小女孩的声音响在耳边,木言转头,看到二妮急急地从怀里掏出一个馒头递过来,带着泪珠朝自已露出一个笑容。
木言微摇了一下头,不想吃,好痛,痛得没有一点味口。
呼啦一声,围过来好多孩子,关切地看着自已,带着泪痕的脸上都露出了笑。
“你被蛇咬到的地方让我看看怎么样了?”木言强忍着痛,笑着对被蛇咬说道。
“不流血了,你看,有点红肿,但不利害。”被蛇咬把小臂露出来给木言看。
划了个十字的地方伤口外翻,结着薄薄的血痂,微肿着,但已无大碍。
“好好休息,不要乱跑乱跳,过些天应该就没事了。”木言微微笑着说道。
“嗯!妹妹,谢谢你!你救了我的命!”被蛇咬眼睛红红,谢道,“你脚疼吗?”
“还好,会好起来的。”木言笑着轻声回道。
“二妮,我看到那男人一脚踢在了你肚子上,你有没有事,让我看看。”木言又笑着问道。
“没事,没事。”二妮不肯。
“让我看看。”木言轻声坚持道。
二妮没法,看着木言满头满脸的冷汗,可还想着自已,忍不住眼泪又掉下来,拉起自已的衣襟。
孩子们一声惊呼。
在白白的,瘦得看不见肚子的小腹处,一个青紫色的大脚印占据着整个肚子。
“疼吗?肚子里疼吗?”木言担心这一脚踢坏内脏。
“不疼。”二妮摇摇头。
“我要听真话。”木言皱着眉头道。
“疼,里面不疼。”二妮把衣襟放了下来遮住青紫,抽泣着说道。
“那就好。如果里面疼,你一定要告诉我,可不要瞒着,知道了吗?”木言松了口气,细细交待道。
二妮朝木言傻傻地笑着,重重地点头。
“你们怪我吗?没带你们逃出去。”木言看了一圈孩子们,轻轻地问道。
孩子们摇头,情绪一阵低落。
十一二岁被打得动不了,粉色缎子背上也都是伤,被蛇咬遭了蛇,另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也被抽打的全身都是伤,木言断了腿,二妮遭了重重一踢,同车厢的孩子竟没几个完好的,唉,那伙人心太狠了!估计他们已经拐卖过无数无数的孩子和妇人,早练得铜心铁胆。
一定要逃出去,才过了一天一夜,大家就都伤痕累累,可想而知,等在前方的会是什么样的悲惨命运。
可现在自已断了腿,行动不便,逃走也显得更不可能了。
细细看了看自已的腿,就用布条这样缠住怎么行呢,不是要上夹板防止移位的嘛!
不行,一定要逃出去,找个大夫好好看看,瘸了腿可是一辈子的事情了!
疼痛太剧烈,一时也睡不着,木言丝绪翩飞。
“你们去睡吧,我还好,不用担心。”木言笑着对孩子们和秀姑说道。
孩子们听话的都找了地方挤在一起睡下了。
秀姑轻轻地把木言放平,让小花也在身边躺下来,自已掏出一块帕子,给木言轻轻地擦着头上,身上的冷汗。
咦!
“秀姑,你把头上插的木钗给我看看。”木言在朦胧的光线中看到秀姑发髻上插着一根木头发钗。
第37章 一支木钗()
秀姑把发钗从头上拔了下来。
木言接过发钗凑近一看,成人一个手掌长度,入手润滑,淡褐色,木质紧实,钗头雕着几朵梅花,刀工粗陋。
“这是刚成婚时良材亲手做了送我的。”秀姑幽幽地叹了口气。
“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人要往前看。”木言安慰道。
“你要这钗干嘛?”秀姑点点头,好奇地问道。
“我也没想好。”木言拿着木钗翻来覆去地看,钗身细长,一头较宽一头细窄,但细窄的一头也打磨的光滑无比,戳在手上钝钝的。如果能把钗头磨尖,那不就是一个很好的防身武器嘛!颈上大动脉遭此一钗,十有八九会送命!
“秀姑婶子,能把这钗头磨磨尖吗?”木言对着秀姑请求道,“就在这地砖上磨,应该能磨尖的。”
秀姑接回木钗放在手上痴痴地看了又看。
“秀姑婶子,如果你不舍得那就算了。”木言迟疑着说道。
“没不舍得,人都去了,还留着这东西干嘛!”秀姑扯了扯嘴角强笑道,微转了子,按着木钗在地砖上用力的磨起来。
一晃而过,木言好像看见了一滴泪从秀姑脸上滑落。
秀姑,我一定会让你幸福的!到那时你肯定会有一支全新的头钗的!
磨动的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夜里,这声音就显出令人心惊肉跳的响来。
“秀姑,你和小花怎么也被抓了?我们现在是在哪里了?怎么会在房间内了?”木言痛得心悸,不得不转移注意力。
秀姑低头用劲磨着,好像没听到木言的问话。
木言等了好久,才听到秀姑长长的一声叹息。
“我们走了一天了,晚上就进了这个宅子了。”秀姑淡淡地说道。
“噢!两辆马车一起过来的吗?他们还是四个人吗?”木言又追问道。
“是。”秀姑一声简短的回答。
“那不是只有一匹马了吗?”木言又问道。
“我也不知道,后来又被他们赶上马车了,等了一段时间,马车就走了。到了这宅子里,下车时我看到有两辆马车。”秀姑这次说得详细一些了。
“这个宅子大吗?有其他人吗?”
“宅子不大,但感觉荒了很久,院子里都长满了野草,没看到其他的人。”
他们到这个宅子里来干嘛?单单是为了落脚,所以挑了这个荒宅?可他们怎么知道这里有荒宅?这个荒宅在什么地方呢,城外,郊区?难道他们又要跟其他人会合?这里是他们的一个据点?
木言默默地想着,旁边伴着木头在砖地上打磨的沙沙声
安远县城,小客栈。
大堂内,四方桌前。
“再吃点吧,不吃怎么行呢?”石铁牛看看桌上剩下的两个馒头。
“我吃不下。爹,你说妹妹会是被谁抓去的呢?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咋我的心这么慌呢?”石岩坐在石铁牛的旁边,神情不安。
“把这个馒头吃完吧,你不吃咋会有力气去找呢?昨天睡在野外淋了雨,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了?”石铁牛伸出大掌,放到石岩的额头上试了试温度,关心地问道。
“我没事。”石岩推开大掌,眼红红地抬头望着石铁牛,“爹,我们一定要找到妹妹,她一个人,我怕她会害怕。”
“嗯,那你多吃点,吃了今天晚上好好睡一觉,明早起来,我们先在这个县城里好好打听打听,如果没有,我们再往下追。”石铁牛和声安慰道,担心着石岩的身体,虽然他长得比一般娃子壮些、高些,但终究才是个七岁的娃。
小溪村,田木根家。
“娘,您把粥喝了吧?您都两天没吃东西了。”田草端着碗粥坐在炕沿上,轻声地劝着赵清娘。
“娘吃不下。”赵清娘躺在炕上,昏昏沉沉,半睡半醒。
“娘,您吃点吧,如果您生气,您就打我吧,是我把妹妹丢了。”田菊原来站在炕前,看赵清娘还是不吃东西,哭着猛地跪了下来,“娘,您别糟蹋自已的身子,您打我骂我吧。”
“娘,您吃点东西吧。是我,是我,都怪我!”田壮也跟着跪了下来,呜呜地哭着。
“娘,您吃点东西吧,小菊和壮娃都不是故意的。”田草转过头,轻轻擦掉流下来的泪。
“娃他娘,铁牛带着山娃子去找了,肯定能找回来的。”田木根坐在炕沿,低声劝道,“铁牛比我利害的多,他办什么事,没有办不成的。”
赵清娘挣扎着想坐起来,田木根赶紧帮着她坐起来。
“他爹,你说娃能找回来吗?”赵清娘眼睛肿得核桃大,睁都睁不开,摸索着一把抓紧田木根的手,嘴角哆嗦着喃喃说道,“那么小一个人儿,却什么都懂,乖乖巧巧,看她一笑,娘心里就快活。自从她来了咱们家,天天笑声不断,抓跳弓摸水蜗虫、编柳条筐、酿葡萄酒,哪一样不是为了这个家。”
“妹妹妹妹”田菊和田壮抽抽嗒嗒地哭着。
“木言,你快回来吧娘可想你了你到什么地方去了呀你跟沈大娘要的一包碎绸缎,娘放着没动呢,就等你回来了,你快回来吧”赵清娘不住嘴的呢喃道。
田菊和田壮哭得更凶了
小溪村老屋,上房。
“娃他爹,小娥去了两天了,怎么还不回来?”田陈氏躺下准备睡觉了,想起来又跟老头子抱怨道,“喂鸡、喂猪,做饭,一天忙到晚,我腰都疼了。”
田长福睡在一边不吭声。
“跟你说话呢,你听见了吗?”田陈氏提高了声音。
“这么些活,清娘不是一个人干了这么多年!”田长福轻声嘀咕了一句。
“你说啥?”田陈氏没听清。
“晚了,睡吧。”田长福翻了个身,背朝着田陈氏。
一晚上,疼痛折磨得木言无法入睡,到了清晨,才迷迷糊糊睡过去。
一觉醒来,光线亮堂,已是中午时分,咦,怎么还在这儿?
“吃点东西吧。”秀姑端着碗水,拿了个馒头递过来。
木言接过馒头,表示疑问。
“妹妹,我们在这儿停了大半天了,都没有动静,就早上来送了次馒头和水。”二妮靠过来,笑着说道。
“最好他们在这儿待的时间更长些,你的脚根本不能坐马车。”秀姑细声说道,把磨了大半个晚上的木钗子递了过来,“你看看行吗?”
“嗯,挺好的。”木言接过木钗,仔细看了看,细窄的一头如今已变成尖尖的锥子,只要稍一用劲就能扎透人的皮肤。
“妹妹,我们还能逃出去吗?”二妮眨着黑白分明的眼睛小心翼翼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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