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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石相约-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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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睿木着脸,直着眼睛呆呆望着前方。那熊熊火堆烧得什么呀?黑乎乎,一团团。火焰汹涌,发出呲呲声,带着烟灰直腾起一丈多高,随着风打了两三个卷儿。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肉焦味!
是谁家在烤肉吗?怎么这么得香!腹中饥饿,对了,自已能有三天没吃东西了吧!怎会这么久没吃东西?难道自已偷懒睡过头了!哎呀,这可如何是好!就算父亲不骂,爷爷肯定要打了!爷爷打起来,老粗的木杖,可是疼得很,几天都别想好好走路!说起疼,怎么自已浑身上下都疼啊!爷爷不是一向只按着身子打屁股的吗,难道这次挨鞭子啦!!
咦?哪里传来的哭声啊!哭得这么伤心,难道家里至亲之人走了?节哀啊!可要节哀啊!!
“公子,公子,您醒醒!”陆敬匡一膝跪地,把赵睿上半身靠在自已胸前,轻声呼唤。
“公子,公子。”良子跟着轻喊,见赵睿直着眼,一动不动,不由抬头问道,“二爷,公子这是怎么了?”
“悲痛过度,有些迷失心智了。”木言扛着两块木板条过来,轻声说道,“再给他喝两口水吧!”
“好!好!”陆敬匡红着眼睛,拿过一旁的竹筒子,拔了塞子凑到赵睿嘴边,一手扶起他下巴,轻轻把水送了进去。
另一位坐起身的兵士正睁着迷瞪瞪的眼睛看过陆敬匡几个。望着六子时蹙起眉,不明白他为什么哭得这么凄惨。
“六子,你咋了?哭成这样,难道良子抢了你的窝头?”出口的嗓音嘶哑不成调。
问完这句,急忙捂嘴咳嗽一声,胸腔振动扯得胸前一阵刺痛。不由低下头,印入眼帘的是密实实的粗麻布。眨眨眼睛,捂嘴的手移下,慢慢摸上胸前纱布。
怎么缠着这个?受伤了?啊对啊!自已刚刚一长矛刺死一个羯子兵,另一个羯子兵就扑了上来,挥动着弯刀砍下,自已急忙抬起长矛架住他的弯刀,可他力道太猛了,不光劈断了自已的长矛,更在自已胸前拉开一道大口子。倒下去前,那羯子的眼神可真狠啊!就像一条饥饿的狼!!今天的天可真蓝啊!就像邻居花妮头上扎着的蓝布,可真好看啊!!!
“给这位勇士也喝些。”木言微笑道。
搂着胸前被拉了道大口子的兵士,良子急喊了两声大顺,见他不答应,眼泪禁不住流出来,听见木言的话,忙不迭接住竹筒,喂他喝了两口保命水。
“这这这都怎么了!”六子眼泪鼻涕糊了满脸,抽泣道。
“没事,过会儿就能清醒了。”木言柔声安慰道。把木板条放下,在草席一角坐了下来。
耳边的声音可真响啊!嘶吼声,怒喊声,兵器撞击声,混成一团,轰隆隆。更有渗入骨髓的惨叫声和让人战栗的骨头折断声,啪的一声,细小,清脆,尖得能钻进你的心窝。眼前人影晃动!黑甲红裤咬牙死拼的兄弟,狰狞脸孔扑上来撕咬的羯子兵。急奔了三天三夜,怎么还有这么多羯子兵!阴惨惨、鬼测测地跳出来。
自已每挥一下长枪,都能听见骨头颤抖的声音,肌肉麻木,抽搐起来。可杀不完的羯子兵,一个接一个冲过来。每一下都要调动全身力气,拼命挑出。
一声弦响,弓箭划破空气的啸声短暂而急促。很想转身,可前面接住长枪的弯刀正死死往下压着。
噗的一声,刺破皮甲,钻进肉里。可真疼啊!长枪脱落。不行!不行!!爷爷说了,任凭什么时候都不能松开手中的长枪!怎么办!怎么办!!长枪在眼前缓缓落地,雪亮的刀刃已划向自已的小腹。
终于可以睡一觉了!好累啊!!
不对!不行!!不行!!!那些都是我的兄弟啊!!!冲过来挡住第二刀的老灰!他可是个老兵了,最知道偷滑躲懒,怎么今天这么勇猛啊!!爆出的眼珠通红通红!啊!小发啊!!滚出的脑袋上还圆睁着双眼!!
兄弟!我的兄弟啊!!我对不起你们啊!!如果不是我想得跟羯子干上一场,你们就不会走啦!都怪我!都怪我!!兄弟啊!兄弟啊!!你们别走!!!
赵睿木着的脸慢慢皱了起来,猛得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从心底冒出,从喉咙深处滚出,绝望!苍凉!!寂灭!!!
陆敬匡收拢手臂,紧紧搂住赵睿,凑到他耳朵边呢喃道,“没事了,没事了,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六子浑身抖动一下,顿住哭声,傻傻地看着赵睿。
拼命张大嘴巴,可声音却在胸口憋住了。赵睿浑身乱颤。
“没事了,没事了。”眼泪不自觉滑落的木言跪过去,轻抚赵睿的胸口,“没事了,没事了。”
一声动物濒死嘶喊终于冲出口腔
语声轻柔,眼含笑意,嘴角微微翘起。
好熟悉!好温暖!不多前刚刚这样认真瞧着自已,一番鼓励,让自已全身充满力量。
赵睿眨了下眼睛,定定瞧向木言。慢慢地眼泪滑了下来,嘴唇哆嗦两下,低低的嗓音沙哑吐出,“木言小姐,您好!”
暮色四合,淡白日光还挂在山顶,苍苍山色已沉重压上来。两个大大火堆映得天边一片血红。
陆敬匡带着良子、六子砍了树丫,在山脚边搭起一个草棚子。铺上厚厚乌拉草,把赵睿和四名受伤的兵士一一挪进去睡好。今夜只能在此将就,要想翻过几道山岗子,走到温泉边宿营是不可能了。
发髻散乱,青青胡茬根根泛出,曾经清亮的眼神蒙上一层阴影。赵睿闭上眼睛,躺了下去。草棚子围得很严实,几乎没什么风钻进来。可心底的汹涌波涛不知何时才会平复,可能要花上很长时间!甚至要用一辈子来背负!!
散落的刀枪剑戟一一归拢,断裂的枪杆等物仍进火堆,带血的断刀矛头收作一处。让人张大嘴巴的是,细长条状的木板子数数能有一百五十副之多。
良子长叹一声,有这东西,所以能紧追不舍,步步逼迫,鬼魅杀出了。
“这些狼崽子的,怎么让他们想出来的。”六子恨声道。
“六子叔,不光这,只说他们身上的皮帽皮袄,羊皮披风。”木言望着火堆,怔怔道。
“皮袄皮帽,羊皮披风,有啥稀奇的?羯子其他没有,就养得羊多,剥了羊皮做衣服,他们一惯这样做。”六子瞪着眼睛,抢声道。
“你朝四周围看看。”木言抬头,望向四周,暮蔼沉沉中一片苍白。
陆敬匡和良子也跟着抬头望向四周。
“咋了?”六子挠着脑袋,愣愣道。
“雪地中你把这白色披风一盖,不走近谁能发现你。”木言微扯一下嘴角,自嘲道,“可看你们一身黑甲红裤,好看是好看,威风也威风了,可走在雪地中,远远就能一眼望见你!”
啊!终于听明白的六子张嘴惊呼。
“看来,他们羯子中出了个高人啊!”良子叹息道,“我们这仗输得不冤。”
陆敬匡皱紧眉头,望着远方,沉寂的眼中却有一点光亮悄悄耀起。
把锅抓了雪块洗过好几遍,喷香的饺子煮出。
六子捧着木碗,大口吃着饺子,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怪异,明明想拍手,想放声大笑,却又死死憋住,忍得好不痛苦。
稳重的良子挑着眉,也微露笑意。
捡回的羊皮披风挑干净些的给赵睿等人盖上。陆敬匡几人也每人披了一件围坐火堆边。
“还别说,这羯子的羊皮真挺暖和的。”六子嘀咕一句,拉紧身上的披风。
良子瞪了他一眼。
“我说说不行啊!”六子反瞪回去。
“他们好的东西我们也应该学学,一味自大是不行的。”木言轻声道。
“丫头,你还有什么好法子吗?”陆敬匡凑近火堆烤着手,轻声问道。
木言盯着火堆摇摇头。
一时间,大家都静默下来。四野无声,除了身前的火堆明亮燃烧,远处两个大火堆还在噼啪作响,滚滚浓烟直窜上天空。
食物下肚,身上暖和,疲惫席卷而来,六子没多久,就搂住膝盖打起震天响的鼾声来。
“良子,你扶着六子一起去睡吧。我来守夜,你们都几天没好好睡过了吧。”陆敬匡出声道。
好,良子也不推辞,实在太累了,起身推了几下,都没能推醒六子。最终和陆敬匡一起把六子扶进草棚子,躺下睡了。
“丫头,在我身上靠一会儿吧。”陆敬匡抱过木言,拉开披风,把木言裹了进去,轻笑道,“那边臭哄哄的,我想你也不愿去。”
长夜漫漫,禁锢凝窒。但黑夜再长终会过去,明天的太阳一定会升起。
哈哈,我是老慢牛,写一章要花很长时间,有时候一忙更没空写了。请心急的妹子多担待啊!么么,祝福你们!
第127章 赵睿新生()
“娘,我们进去吧。在屋内等也是一样的,外面太冷了。”田草扶着赵清娘胳膊,担心道。
赵清娘仿似没有听见,紧盯着山路方向,神情焦急。虽然前方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一家人和着杨喜如等在篱笆口。田木根手上的火把只照亮着脚下一小块地方。
半下午时,看着几人回来,少了木言,赵清娘就开始心神不宁,做任何事都没了心思,呆在篱笆口痴痴望着山路。晚饭还是田草做的,大家也没心思吃饭,胡乱对付两口,又等待起来。
“娃他爹,丫头怎么还没下来!不会有啥危险吧!”赵清娘担忧道,“你说会不会遇上狼群啥的。呸呸呸大吉大利!大吉大利!丫头一定没事的。”
杨喜如白着脸色,双手合十,不停求老天爷保佑,陆敬匡和木言平平安安!平平安安!
“娘,妹妹肯定没事的!陆先生本事大着呢!就算踫上狼也不怕!去年不是还打到三头大野狼。”田菊信心满满道。
“不许乱说!狼群成群结队的,可凶了,还是别踫上的好!”赵清娘训斥道。
“清娘,丫头有大福,肯定没事的。等天亮后我进山找他们。”田木根愧疚道,当时自已真应该跟着去,有啥事也能多个帮手。
“娘,妹妹聪明着呢!陆先生也厉害,肯定没事的。”田壮挨到赵清娘身边,点头肯定道。
赵清娘摸摸田壮脑袋,低头看看他清亮的眼神,通红的鼻子,再转头看看,一个个通红着脸颊,杨喜如更是微凸着小腹,叹口气,强笑道,“没事就好,我们进屋吧!”
杨喜如当晚留在田木根家,跟田草和田菊挤挤,没敢回自已无人的小屋。一晚上和着田草,两人翻来覆去,辗转难眠。田菊倒是躺下去没多久就呼呼睡着了。
赵清娘一夜睁着眼,数着心跳,等待天亮。
橙橙红晕先是染上一丝,天幕泛出鸭蛋清,慢慢蒸腾出红色烟雾来,一点金黄如火烧。转眼间,金光大盛,跳上树枝,把雪地照得一粼粼如浪涌。
天光大亮,新的一天开始了。直烧了一晚的火堆还余着明亮的灰烬。
“公子,您醒啦!伤口好些吗?有没有疼得厉害?”良子轻声问道。
赵睿慢慢坐起身,朝着良子微点头。扯起嘴角想露出一个笑容,可沉重如山。最终木着脸,轻摇了摇头。
“饿了吧,也不知现在能不能吃东西了?我去问问。”良子露出一个笑容,没等赵睿应声,一矮身,撩开一条缝钻出草棚子。
木言蹲小火堆边加着柴禾,火焰正旺,锅中清水泊泊翻滚,白气袅袅。架在细枝上的窝头泛着麦香,松软可口。
清晨阳光斜斜照射在木言白嫩小脸蛋上,晶莹剔透,细细茸毛暖融融,恍若山间精灵。
“良子叔,快洗把脸,有窝头吃。”木言咧开缺颗牙的嘴,呵呵笑道。
“良子,起啦!”抱着一大捆树枝的陆敬匡微笑走近,招呼道。
“木言小姐,二爷,你们好。”良子打招呼,“公子醒了,我想问问能否给他吃东西了,好几天没吃东西,昨天就喝了些水,肯定饿狠了。”
“我先看看公子的伤口情况。”陆敬匡放下手中柴禾,抓把雪搓搓手,跟着良子钻进草棚子。
没多久,草棚子里传出又哭又笑的声音。其中六子的嗓门最高,数他最激动。
木言挨到草棚边,从打开的缝隙看进去,草棚子里几人全都醒了,或坐或靠,看着对方,带着劫后余生的喜悦,流着眼泪笑了。
六子更是搂着大顺,哭哭笑笑。昨天晚上还迷糊的大顺,完全清醒了,大手用力拍着六子肩膀,哈哈大笑,看来胸口的伤处已经无碍了。
陆敬匡轻手解开赵睿小腹处的纱布。当最后一圈带血纱布拿开,草棚子里一片静默,哭笑声,说话声全都嘎然而止。平坦的小腹上留着条红印子,哪有什么伤口!!
“这这”六子指着赵睿小腹,嗑嗑巴巴说不出话来。昨天他可是亲眼看见陆敬匡把肠子塞进去的,今天就只剩一条红印了!这事太奇怪了!!
大顺粗手粗脚,把缠在自已胸口的粗麻布解下,光溜溜的胸口也留着一条长长斜斜的红印。
六子转过头看看大顺,口中还在不停这这的。
陆敬匡又看了赵睿背后伤处,也只留着块红印,朗声大笑道:“哈哈,好了就好!”。
呆怔的良子跟着笑起来,好了就好,其他什么都不要多想。
六子挠挠脑袋,疑惑不解。
另外三人也解开纱布。小腹对穿的,那一处皮肤红红嫩嫩的;头破的,摸着没再流血,但缝隙还没完全长好;断了手腕的,相接处一圈还有些红肿,但接上的断手颜色已很正常。
“走,出来吃些东西。”木言撩开席子,笑吟吟道。
肤色白皙,脸颊红润,眼神晶亮,粉嘟嘟,让人看了心里不由柔软起来。
木言回到火堆边蹲下,只听得棚子里爆发出一阵狼叫,欢呼声充满喜悦。
带着甜味的窝头大伙吃得很香。木言也没有拦他们,能吃就会长力气,只提醒要细嚼慢咽。不过不说也没事,几个大老爷们粗汉子在木言面前破天荒地扭捏拘谨起来,一个比一个吃得斯文。只有六子还在大口儿狼吞着。
早饭解决完,木言拿出一块干净被单,递给陆敬匡。要把兄弟们骨灰收集一部分带回去。剩下的只能草草掩埋。
冬日里,就算太阳挂得老高,看上去也是白惨惨,冷冰冰,没什么温度。
赵睿、陆敬匡、赵良、马六、刘大顺、金有贵、姬成、卢二,沉默着,站成一排,带着木言在熄灭的火堆前磕了六个头。摊开被单,几人恭恭敬敬把烧成黑乎乎、一团团的焦烬捧入被单中。这些焦烬早已混成一团,再分不出你我。带些回去,有个念想,就是五十二名兄弟回家了。
余下的只能挖了旁边的泥土浅浅掩埋。
另一个大火堆的灰烬,也铲了旁边的白雪粗粗盖上。
草棚子拆下,乌拉草捆起,草席子卷起,连着那一堆断刀矛头、羊皮披风、滑雪板子,也用席子裹了,让木言收起来。
木言忍着血腥味,再不愿,看着几人沉重脸色,乖乖把东西收进玉螺空间。
昨天打死的六头狼,已经收到空间,看看再无其他,陆敬匡背起木言往温泉子走去,七人跟了上来。
“良子哥,你说咋能这样一下就变没了呢?不会是小仙女吧!”六子嗓门粗嘎嘎。
良子瞪了六子一眼,抿着嘴没出声。
“良子哥,怎么又瞪我?我说错了吗?那你说说,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六子的嗓音渐渐高了起来。
旁边几人虽没出声,可耳朵都竖了起来。刘大顺摸摸自已胸口;金有贵摸摸缠着纱布的脑袋;姬成按按自已小腹;卢二托着吊在胸前的手腕子。
赵睿微咳一声,停下脚步,慢慢转过身子。眼神从几人身上一一掠过。
几人全都跟着停下步子,忽然发现眼前的小公子不一样了。具体哪里不一样说不上来,可感觉就是不同了,竟有些见着老将军的感觉了!!没等赵睿开口,腿下已站直,腰板不自觉挺起。
只有四十多岁的金有贵知道,经此一役,公子成熟了,有了真正当个将领的心性了。
“木言小姐木言小姐”赵睿连说两遍木言名字,又停了口。
陆敬匡听着身后的动静,可脚步不停,头也没回,继续往前走去。
几人全都盯着赵睿,神情认真,一动不动,等待下面的话语。
赵睿低下头,沉吟一会,抬起脑袋,话语虽轻,可眼神郑重无比,“木言小姐是很尊贵的人,不是你们可以议论的,连我也不行。我们几个在鬼门关转了一圈,没有跟五十二名兄弟睡在一起,就是我们的幸运了。木言小姐救了我们,我们要记得她的恩情,其他不该知道的都忘了吧!!”
赵睿说完,自顾转身走了。
赵良几人你瞧瞧我,我瞅瞅你,转回脑袋,再不出声,注意着脚下,快步跟了上去。
尊贵!怎么会用这个词?难道自已来历不一般?木言皱着眉头细思量,可又能想明白什么呢?不管了!我只知道我是田木言就行了!!随即丢开,不再去想。
这些军人脚程快,到半下午时已到桃花坳。如火如荼,粉灿灿,烂漫一片的桃花海,让从不在乎这些的汉子也惊得掉了下巴。及至见了温泉子,更是欢快地说不出话来。
六子欢呼一声,跑到泉子边撩把水洗起脸来。
赵睿微翘嘴角,算是露出个笑意。
木言起锅蒸窝头,走了这么长一段路,大伙也都饿了。
陆敬匡带着良子和六子,快手快脚把草棚子搭了起来。乌拉草铺上,被子和羊毛披风盖上。
“这些窝头蒸热就可以吃了。温泉里的水不要喝,用这溪水。”木言对着赵良细细说道,“山坡上的山果子可以摘了吃,但不要浪费了,我们要用来酿酒的。灌木里有许多山鸡,等下你就打两只炖锅鸡汤给他们补补。噢!里面有蛇,要小心。”
赵良微低着头,认真听着。
“拦住受伤的兄弟,别急着泡泉,伤口别沾水,过两天养养好再泡,泡泡脚是可以的。”木言想了想,认真交待道,“竹筒剩下的水分给兄弟喝了,你跟六子也喝些。这些桃子每人吃两个,别放坏了。”
良子接过装着红润润大桃子的篓子,重重点头。
第128章 动员挖洞()
锅碗盐巴一一留下,木言站在一边等着陆敬匡。
“公子,保重。”陆敬匡把那根银白色长枪递给赵睿,“现在你身体不便,有啥能避则避,积攒力量方能再战。”
赵睿微点头,目光凝视长枪,悲喜交加,嘴角肌肉微微抖动,慢慢伸出双手,重新握住银白长枪。同样手感,同样重量,既熟悉又陌生!对不起!曾经把你落下!再不会了!我的好兄弟!
“我明后天再来,好好养伤。”陆敬匡背起木言,往山坡爬去。
良子跟六子等人目送着木言离去,满眼不舍。木言小姐真可爱啊!!现在是个小美人,以后肯定是个大美人!!
急匆匆赶路,过桃花林,下山坡。
“我爹来了!”木言欢呼起来,“还有石爷爷,铁牛叔,山娃子。他们来接我们了。”
清晨,田木根刚赶到村口,就看见往自家飞奔过来的石家三口,佩带弓箭,神色凝重。
“丫头回来了吗?”没等走近,石大虎就高声喊起来。
当听说陆先生和木言都没下来,二话不说,几人急往山中寻找。先在昨天陆敬匡背着木言离开的东面找寻一段,可什么都没看见,最终石大虎决定往温泉子寻找。这么冷的天,想要过夜,只能在温泉了。
找寻大半天,双方终于踫上,欢喜无限。
石岩一叠声喊着妹妹妹妹,恨不能在雪地上打三跟头。
田木根眼含热泪,终于松了口气。
石大虎更是抱过木言,直喊心肝宝儿。
石铁牛也在边上呵呵笑着。
听陆敬匡说,救下几个龙腾国士兵,把他们安置在温泉子养伤了。
几人唏嘘不已,石大虎更是大声骂上几句羯子兵凶残。
人已找回,心情大好的石大虎和石铁牛按耐不住手痒,跃跃然说既已上山,总要带些猎物回去。
笑嘻嘻的木言指明方向,三只狍子轻松到手。回到山脚下时,已是酉时,天色昏暗。
赵清娘见到木言回来,一番欢喜不尽描述。热热饭菜端上桌,木言吃了个肚溜圆,倚在赵清娘怀里睡着了。
明后天陆敬匡带着窝头上山看望兵士,木言没有再管。这几天她一直都在思考着一件事。
永清镇连通着宁远府和蒙山城。镇虽小,却是条北上要道。虽然在离安远县城东南面数百里处就是一大城奉阳府,有着连通两地的官道。但谁又知道军队会走哪条道!龙腾国军队增兵从镇外经过还好,坏得是羯子进犯,杀进龙腾国,谁知道他们会走哪处!!
已平静四十多年的边关肯定会有一场大仗,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远离这些,最好的办法是搬家,离开此地。可哪个村人会愿意走,祖辈都生活在此,在这边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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