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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石相约-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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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瞎说什么。”赵清娘马上喝止道。
“不就是嘛，小叔年年去考，也没见考上。”田菊低下头轻声嘀咕道，但到底没敢高声说了。
“十两银子。”木言喃喃地重复了一遍。
歇了个甜甜的午觉，木言醒过来，眼睛，坐起身，才发现屋子里只有赵清娘和田草坐在桌边的长凳上做绣活。
“醒啦，口干不干？要不要喝点水，水就在炕桌上。”赵清娘看到木言醒了，停下手上的动作道。
“二姐呢？”木言不禁问道。
“小菊、壮娃和山娃子他们醒得早，又去溪边抓鱼去了。”田草笑着道。
木言点点头爬到炕的另一头，端起炕桌上的碗喝了几口。
“娘，能把线分成16股来绣吗？”木言一边问着一边穿鞋下炕，来到桌边，看她们做绣活。
“妹妹，你说的对，我和娘试了，真能把线再分出来的，这样算一下正是16股了，就是手一定要轻，要稳。”田草兴奋地抢着说道，又让木言看她手上的丝线。原来田草正在分一根绿色的丝线，先把原本就已经很细了的丝线用绣花针剖开，然后再轻轻的拉开。
“你看看娘手上的活。”田草停了手道。
木言凑过去看，赵清娘停下手上的动作，把手上的绣活递了过来，“帮娘看看，是这样的吗？”
一块白色的绸缎帕子用两个圆框箍了起来，上面正用绿色的丝线绣着一丛兰花。丝线非常细，绣出来的兰花再没有以前那种凸在上面的僵硬感觉，平平滑滑。赵清娘绣功了得，看不出针脚，绵密熨贴；似山风拂过，兰叶舒展，随风轻摆。
“哇！！！娘，您绣得太好了，就象真的一样！”木言惊叹道。兰叶用了好几种深浅不同的绿色来表现，色彩丰富，展现出兰叶生动的变化，泛出蚕丝特有的光泽，栩栩如生。
“小草也说好看。”赵清娘被木言这样一夸，脸微红了一下，微笑道。
“娘，我们以后就这样绣，我想拿到绣坊去，沈大娘肯定也会喜欢的。”田草脸颊红红的，高兴道。
“好看是好看，用得丝线也少些，可花得时间多了一倍不止。”赵清娘想了想道。
“娘，没事，慢工出细活，这么精美的绣品，我想愿意买的人肯定很多，就算用得时间多一些，也是值得的。再说这样细的丝绣，没有好的绣工，别人不一定能绣得出来，就算别人能绣，也一定没有娘绣得好看。”木言呵呵笑道。
“就你贫。”赵清娘笑道。
“妹妹说的是，现在绣出来的比以前的好看了不止一倍，沈大娘肯定会给我们加银子的。”田草笑道。
“嗯，那我们剩下的帕子和荷包全都这样绣。”赵清娘下定决心道，“小草，这块桃花的帕子你来绣。”
“娘，我可能绣不好。”田草不自信地说道，对于用这样细的丝线来绣，田草觉得自已不一定能绣好。
“大姐，我觉得你行的，你看你以前绣的不比娘差到哪去。”木言看着田草鼓励道。
“真得吗？”田草眼睛亮亮地看着木言。
木言重重地点头。
赵清娘看着这一幕，心里甜丝丝的，这个小人儿就是来给自已家送福的，自已家虽说救了她，但所得到的应该会更多。
第12章 修改图样（）
“娘，在这里是不是还要加上花朵啊？”木言指着兰草上留出的空白问道。
“是啊，这边还要加上两朵兰花。”赵清娘接回绸缎帕子看了看道。
“娘，我觉得不要再加花朵了，这丛兰草叶子挺多的，在它边角上加上一块勾勒的奇石更好看。”木言比划着说给赵清娘听。
赵清娘听了木言的话，拿起一根头上烧黑的柳条枝虚划了几下，根椐木言的说法，寥寥几笔，在兰草根旁淡淡地勾勒出了一块奇石。
峻石兰草比原来单一的兰草兰花多了份雅致，整个图案更平衡，给人的视觉感觉也更丰富了。
“呀！妹妹，你这样一说，娘画出来的图案更好看了呀！”田草伸手要过帕子，细细看了，赞叹道。现在的图样说不出到底好看在哪里，只觉得兰草那宁静的味道好像随风透了出来。
“娘，是您这一手画工高明啊！我只是说说，让我画，我就一点都不行了。”木言嘻嘻笑道。
“就会拍娘马屁，娘哪有什么高明的画工啊，不过是从小跟着我娘学着画，学着绣，练得熟练罢了。”赵清娘笑着慢声说道。
“娘，这就是高明呀！您一点一滴从小积累着，现在几笔就形神兼备。”木言认真道。
“妹妹，你怎么知道这里加上石头会更好看呀？”田草好奇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木言想了想，自已也想不明白，就沮丧地摇摇头低声道。
“妹妹，那你帮我看看我接下来绣的这桃花怎么样，有没有要改的？”田草见木言情绪一下低落了下来，赶忙转换话题。
“对，让你妹妹看看，木言，你觉得有哪需要改的，你说，娘来改。”赵清娘也急忙道。
木言拿过图样，上面两株桃花并列，花开正艳，灼灼其华，还有两只蜜蜂飞舞。
“娘，这桃花画得挺好看。”木言憋笑道。
“小丫头，说吧，怎么改？”赵清娘一看木言的表情就知道她后面有话，轻拍了下她的头笑道。
“这两株桃花排得太整齐了，我们可以去掉一株。”木言想了想道。
“去掉一株？那只剩一株了，孤零零的，太难看了吧。”赵清娘迟疑下道。
“一株不好看。”田草看着图样也说道。
“娘，这一株也要去掉。”木言呵呵笑道。
“啊！”赵清娘和田草齐声惊讶道。
“娘，我们不用整棵桃花都画出来，只选一个枝丫就行了。我看帕子也不大，绣上一大株桃花也不好看。我们可以用一根枝条在帕角斜着挑出，这根枝条不用留很长，适当就可以了。上面再分出两支探头枝丫，形成一个l形，一枝稍长，一枝较短，两枝枝丫连同上面的小枝都缀满桃花就行。还有，大姐是第一次用这么细的丝线来绣，这两只蜜蜂就不要加了，单一枝桃花就行了。”木言不再卖关子，一口气说完。
赵清娘又问了几句，弄明白木言的意思后，几下就用炭条在帕子上勾出了样子，图案简洁明快。
“娘，这图案好看又简单，我绣起来把握也大一些了。”田草看了这图样后松了口气笑道。
“你还别说，小丫头一改后真是大不一样了。看着都顺眼多了。”赵清娘把画好的帕子看了又看，赞道。
“娘，您也满意的话，下次我就做您专用的设计师了。”木言笑着脆声道。
“设计师是什么？”田草一听不明白，就转头过来问道。
赵清娘也转头看着木言。
“设计师？设计师就是像这样改改，想想怎么样能变得更好看。”木言低头想了想，慢慢道。
“行，那你以后就是娘专用的设计师了。”赵清娘摸摸木言的头，高兴地笑出了声。
田草看着笑眯了眼的娘和木言，想到这次绣好的帕子拿到绣坊去，沈大娘肯定会喜欢，心里美滋滋的，拿过她准备要绣的帕子，低头研究了起来，接下来还要怎么配色，才能更生动，更逼真。
“大姐，什么时候大集啊？”木言帮田草分着线，随口问道。
“妹妹，你想着要去玩啦，还早呢，差不多还有十多天，上个集刚过去。”田草低着头边说着边轻轻地把线拉开。
“这个灰色的也要分，娘那边石块上要用到一些。”等田草分好手上的粉色丝线，木言拿起灰色的道。
“娘，您别忘了下次带我去。”木言把灰线递给田草后转过脑袋看着赵清娘撒骄道。
“去，带你去。”赵清娘抬起头看了木言一眼，眼含笑意道。
“去哪，我也去。”一个脆生生的声音传来，话音未落，田菊满头大汗地跑了进来，看到炕桌上有水，端起碗几口喝完。
“你怎么跑回来了？壮娃和山娃子呢？”赵清娘看到田草一个人跑回来，停下了手里的活急声问道。
“娘，您别急。没事，是我们在溪边看到好大一片都是紫色叶子的草，看着挺像我们篱笆边的杂草，也就是妹妹所说的那个紫苏。所以我跑回来想带妹妹去看看，是不是紫苏？”田草抹抹嘴上的水渍喘着气说道。
赵清娘一听吁了口气，半抬起的身子又坐了回去。
“好大一片？”木言放下丝线，站起身高兴地问道。
“是好大一片，差不多有我们院子那么大。”田草比划着说道，“娘，你们在说要去哪呀？”
“去哪，还不擦擦你脸上的汗，像个猴儿似的，只知道疯玩。”赵清娘被田菊这样猛跑回来吓了一跳，没好声气地回道。
“我们是说过些天去大集。”田草瞪了一眼田菊道，站起身去了厨房。
“娘，这次大集我也去。”田菊用手胡乱抹了把脸上的汗道。
“你去干嘛，你去了，壮娃肯定闹着也要去，集上人太多了，娘顾不过来，容易走丢。”赵清娘不同意道。
“娘，我要去，我要去。壮娃要去的话我会拉着他的，我们一步也不多走，就跟着您。”田菊拉起赵清娘的胳膊，揉啊揉，都要挤到她怀里去了。赵清娘被她这无赖法子给缠得只有苦笑。
“娘，您不说话我就当您同意啦。”田菊脸朝着赵清娘咯咯地笑。
“快过来擦把脸，这么热的天，别闹着娘了。”田草打了一盆水进来，绞了块手巾让田菊擦脸。
“我就知道大姐对我最好了。”田菊站起身松开手，过去接过手巾擦了汗嘻嘻笑道。
“多大的人了，什么事都要大姐帮着你做，是不是将来嫁人还要带着你大姐去，你看妹妹都要笑话你了。”赵清娘笑着说道。
木言看着她们在一边笑。
“娘你你不要说。”田菊听到嫁人的话，脸一下子羞红了，低下头跺脚不依道。
“好好好娘不说了，带你妹妹去吧，壮娃和山娃子还等着呢。你可是姐姐，要看好弟弟妹妹们。”赵清娘笑着交待道。
“哎，我知道。”田菊高声应道，拉起木言的手转身往门外跑去。
“二姐，我们带个篓子去，如果确定是紫苏的话，我们摘些回来。”木言停下脚步跟田菊说道。
“好主意。”田菊放下木言的手，飞快地跑到厨房拿过一个篓子，背到背上，过来拉着木言跑出了门。
顺着小溪，路过上午摸鱼的地方，再往上游走了一段，两人就看到石岩和田壮正挽着裤腿站在溪水里弯腰合力搬动水里的一块石块。
小溪对岸的那片小树林到了这里变得稀疏了，只长了零零星星的几棵小树，树下是一大片茂盛的草地。草地颜色泛紫，一大块，真有田菊说的院子那么大范围。
“壮娃，你们在干嘛？”还没等走近，田菊就出声喊道。
两人听到喊声把手里的石块放下，直起身。
“二姐，你把妹妹带来啦，山娃子说待会儿妹妹要过溪，我们把石块挪动一下垫垫脚，这样妹妹过溪就不会弄湿脚啦。”田壮高兴地说道。
“臭小子，算你们想得周到。”田菊笑道，“我也来帮忙。”
田菊把草鞋一甩，挽起裤腿下了溪，走到那二人身边，“还有哪一块要搬？”
“这块，还有那块，其它的我们都放好了。”石岩指着手下的一块大点的石块，又指指前面的另一块。
木言来到溪边，看到一溜石块从溪的这面铺排到了溪的对岸。石块表面平平整整，每块石块之间相隔也不远，自已走上去肯定能稳稳当当的到达对岸。
“谢谢你们，”木言笑吟吟地看着他们每一个人，“三哥，山娃子，还有你三姐。
有时候话说得好听，没用，反而这样的小小举动，才是真心对你好。
“啊，谢谢，谢啥呀？”田壮愣愣道。
“傻，你帮妹妹搬垫脚石块，妹妹感动了呀。”田菊拍了下田壮的头，朝石岩眨眨眼，“山娃子，对吧。”
石岩呵呵傻笑不语。
“是，我很感动！！！我很高兴！！！”木言笑着大声喊道。
三人站在溪水中看着木言眯着眼开心大笑，也跟着呵呵傻笑起来，一连串清脆的笑声随着流水漂出去好远
第13章 编跳弓筐（）
“妹妹，你确定了？这一大片都是紫苏？”田菊又问了一遍。
“是，全部都是。”木言高兴地重重点头道。
“那还等什么？我们赶紧把它全都摘回去。”田壮开心的伸手就要扑上去。
“二哥，等等。”木言叫道。
跟着扑过去的田菊和山娃子也被这一声喊停下了脚步。
“啊！妹妹，还要等什么呀”田壮停住不解道。
“我们不要乱摘一气，这一大片紫苏长得挺好，不要浪费了。我们先采大的叶子，小的叶子过几天又能长成大叶子了，我们到时再来采。”木言蹲子，在一棵紫苏植株上摘下两片最大的叶子，然后又把旁边生长出来的分枝都去掉，只留下一株主枝，最后再把主枝顶上的嫩心摘掉，摘下来的叶子、枝干、嫩心全都收到篓子里。
“我们把他旁边的分枝去掉，可以让主枝长得更好。”木言细细说明。
“可是，妹妹，你为什么要把它嫩心摘掉呀？”田菊不解，嘴快问道。
“摘掉了嫩心，等过一两月它长出来花序开了花，以后结的籽就会更好。这紫苏籽是非常有用的。”木言回道。
“噢，对了，妹妹你说过，这紫苏籽是有大用的。”田菊恍然道。
“这紫苏籽鸟儿也很爱吃，我们到时候还要来赶鸟呢！”木言脆声笑道。
“啊！”三人齐声惊呼。
“别多想了，我们到时再想办法。现在快动手吧。”木言笑着叫道。
答应一声，四人开始采集紫苏叶。
四人正采摘地满头大汗时，忽然一股山风猛地吹过来，一阵凉爽，紫苏叶子被风吹得簌簌狂摆。
木言把吹到眼睛上的一缕头发夹到耳后，抬头看看天空，乌云聚集翻滚，看样子一场大雨即将来临。
“二姐，三哥，山娃子，快！快！我们收拾一下赶快回家，马上要下大雨了。”木言急声喊道。
大家手忙脚乱把摘下的紫苏叶子，枝茎，嫩心全都收拢到篓子里，田菊背起篓子，四人过了溪，山娃子和田壮抬起装了半盆螺蛳的木盆，飞快地往家跑去。
快到篱笆门时，轰隆一声，暴雨倾泻而下。
“来，你们都过来喝些热水，可别受了风寒。”赵清娘把烧开的热水舀到碗里招呼道。
“爹，到家了吗？”木言接过田草递过来的手巾擦了擦问道。
“爹比你们快了一步到家的，看到你们还没有回来，爹还想出去找你们呢，幸好你们也回来了。”田草接回手巾道。
“娘，你看我们摘到了这么多紫苏。”田壮拎过背篓献宝似地拿给赵清娘看，里面有着半篓子的紫苏，“我们才摘了一小部分，那边还有老大一片呢，并且妹妹说隔些天长出后又能摘了。”
“哇！我们家壮娃长大了，能跟大人一样，帮着娘干事情了。”赵清娘摸摸田壮的脑袋，呵呵笑着夸道。
田壮被夸得脸红红地挤到赵清娘怀里去。
石岩看着田壮过去跟赵清娘撒娇，眼含羡慕地低下了脑袋。
“山娃子，你也是好样的，也是个好娃子。”赵清娘看到石岩，放开田壮走过去，亲切的同样石岩的脑袋笑着夸赞道。
石岩的脸腾得一下子红透了。
木言、田草和田菊在边上看着直乐。
天光暗沉，大雨瓢泼，雨点子砸在泥地上，溅开一片飞沫。
堂屋内，赵清娘带着两闺女坐在桌子边分丝线。田木根坐在小凳上，脚边放着一捆青色柳条，夹着一个柳条框架子，手指间一根柳条灵活翻飞缠绕着。
木言早在田木根拿出柳条时就放下手中的丝线凑了过去，惹得赵清娘她们看得直笑。
山娃子和田壮也聚过去，仔细看着，一点一点，慢慢地一个篓子就成型了。
田木根的动作飞快，没多久一个新背篓就收边完工了。整个背篓做工精细，细密紧致，结实耐用。
“真漂亮！爹，您帮我编个虾筐吧。”木言欣赏好新背篓，在田木根又拿起柳条筐准备再编个背篓时要求道。
“虾筐？虾筐是什么？”田壮一听木言的话马上好奇问道。
“虾筐就是捉虾用的呀。”木言没觉得不对，顺口就回道。
“妹妹，什么是虾啊？”田壮又问道。
木言这时才抬头，把眼睛从新背篓上离开，对上好奇盯着她的几双眼睛。
“木言，你是不是想捉溪里的跳弓啊？”石岩开口问道。
“噢，要捉跳弓啊！”其余几人恍然点头道，“跳弓是挺好吃的，可太难捉了。”
“跳弓，什么是跳弓啊？”这下轮到木言疑惑了。
“就是生长在溪水里的，头上有须，透明色的，身子经常弓着，游起来一跳一跳的跳弓啊！”田菊飞快地解释道。
“噢，就是这个，可怎么叫跳弓，应该叫虾呀？”木言皱着小眉头不解道。
“山娃子，你怎么会知道妹妹说的虾就是跳弓啊？”田壮眨巴着大眼睛问着石岩。
“因为上午我们去溪边抓鱼时，我看见木言一直在看水里的跳弓。我就猜的。”石岩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呵呵傻笑着说道。
“你观察得挺仔细啊！”木言笑着伸手拍拍石岩的小脑袋。
石岩的脸一下子又红了。
“可是爹不会做抓跳弓的筐子啊，也就是你说的虾筐。”田木根不好意思地搓搓手道，脸上微红，但因为脸上常年日晒，黑黑地，大伙也没看出来。在这么小的孩子面前坦白自已不会，真是觉得挺尴尬的。
“不难的，跟篓子也差不多。我一说，爹您肯定会做。”木言嘻嘻笑着说道。
在木言的指点下，没过多长时间田木根就编好了一个虾筐。一个跟平时差不多大小的篓子，只是两头都开着口，肚子更圆一些。在这两个口子内部都多加了一层慢慢收缩起来的束口，就象用一个漏斗放在篓子口上，束口上只留着碗口大小的口子。
虾从虾筐两头大大的开口处游进去可就很难再找准这小束口游出来了。
“哇！原来是这样的。”田菊再也坐不住，也跑过去看新出炉的捉跳弓筐，恨不得现在就去溪边试试能不能捉跳弓。
“在这个虾筐内放些窝头屑，平放在溪水中，到时虾就会游进去啦。”木言解释道。
田木根看着自已新编出来的筐，咧着嘴直点头，觉得真是好。
“待会儿雨停了，就可以把筐放在溪水中，里面放上两块小石头压着防止它飘走，明早去拿，肯定有收获。”木言嘻嘻笑道。
赵清娘眼含笑意看着木言，真是个鬼灵精。
“娘，妹妹懂得可真多，好像什么都知道。”田草微笑着说道。
“是啊！她是个福星，会给我们家带来福气的。”赵清娘高兴地喃喃道。
田菊，山娃子和田壮看了心动不已，在田木根的同意下，也动手学着编起了虾筐。
“爹，你编得篓子这么好看，有没有想过拿去卖呀？”木言拿起新编的背篓子欣赏着，精致漂亮真可以说是艺术品了。
“傻孩子，这儿可以说家家都会编，谁会买呀？用坏了自家就再编一个。”赵清娘把丝线轻轻拉开，失笑道。
“娘，我们村家家都会自已编，可镇上的人不一定会自已编呀。”木言嘻嘻笑着露出一口小白牙，“再说，我不是说编背篓子去卖，这东西镇上的人用不大着。但我们可以编菜篮子、小馍篮、洗菜筐、淘米箩、扁箩、针线箩，还有睡席子、窗帘子、地垫这些东西去卖呀？”
“还有我们要把这柳条处理一下。要把外皮去掉，露出里面的白柳条，然后放在水盆里浸泡，等浸泡软了再拿来编，那时会非常柔软好编了，应该速度会快很多，等编好晾干后就成硬硬的啦。”木言换了口气接着说道，“最重要的一步是我们要用硫磺熏蒸杀菌，这样做出来的成品就不会生虫了。颜色白白的，又好看又耐用，还不生虫，肯定会有人买的。”
木言小嘴吧嗒吧嗒地讲着，旁边的这些人眼睛呆呆地看着她，嘴巴张大着，一动不动。
“硫磺不知杨郎中那有没有？没有的话不知镇上的药店有没有？如果药店也没有的话，那到哪去弄？”木言边想边说着，“并且我们不仅要到集上去卖，还要走街串巷，到人家家门口去卖，就是不知人家会不会买”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低，慢慢地闭上了嘴巴。
“娘，你们怎么了？”木言看着一动不动的他们，小心翼翼地轻声问道。
“肯定会有人买的。”田菊欢呼一声，扑过来一把抱起木言转起了圈，嘴里高兴地一连叠声地喊着，“妹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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