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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妃种田:病娇王爷倾城宠-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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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可。”沈碧君挑唇一笑,美眸中流光一闪而过。
齿如瓠犀,螓首蛾眉。
慵懒如斯,魅惑如斯。
祁颜丘忽然很想狠狠吻她,他眼眸中渐渐有欲念升起。
沈碧君许是今夜喝得有些醉了,秀美高雅的五官即使不怒不笑,亦隐隐带着一种娇美神态,她偏首拿眼往他那边一瞧,“皇上这是找到新猎物了?”
新猎物?
朕的猎物一直是你。
奈何你太铁石心肠,宁顽不化,固守原地,迟迟不肯面对自己的真心。
“本宫觉得,那洛婕妤倒也是个妙人。”
就好比,这般美酒佳酿,也是出自她手,就让她颇为欣赏。
祁颜丘沉了脸,“朕在栖凤宫的时候,不希望听见皇后口中提及别的女人。”
沈碧君错愕一笑,继而哈哈大笑,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笑得前俯后仰,金钗松动。
他三宫六院坐享齐人之福,竟还不许在这个女人处时提及那个女人的名字?
第96章 特赦她参加宫宴()
祁颜丘阴着脸看她一副轻慢的样子讥笑他,忽然将矮几往旁边一挥,酒盏酒杯顺着倒在地上,发出哗啦碎裂的声音,他欺身而上,将还在发笑的沈碧君压在身下,缚束她双手于头顶,狠狠吻了下去。
“放开我。”沈碧君悠懒道。
是随意懒散的语气,与往日愤慨排斥的挣扎不同。
祁颜丘感觉到与往日的反常,微微抬起上身,抵着她面庞看着她,但仍然没有放开困住她的大手。
沈碧君的眸中有着迷蒙和散光,她深深注视这祁颜丘,又道,“放开我的手。”
她在他身下从来没有这般温驯过,语气从未这般柔软过,一时间,祁颜丘像受了蛊惑般,轻轻松了她的手。
手一松,那两只修长莹润的手臂竟是自动缠绕上来圈住他脖颈,睁着一双流光潋滟的眸子看着他。
祁颜丘浑身一绷,愣住了,像求证似的小心翼翼地再次吻下去,这次得到了从未有过的热情缠绵
沈碧君微启檀口,让他的轻而易举霸道进攻,唇舌交缠,银丝相融,手指伸进他的发间,抚摸着他宽实的后背
她今夜大概是真的醉了吧
祁颜丘在心底喟叹,既满足又失落,将身下的女人搂得更紧,闭上眼纵情驰骋。
芙蓉帐暖度春宵,一夜云雨犹嫌短
沈碧君第二日起身时,祁颜丘已去上朝了。
她怔怔撑坐起身,浑身上下像被石磨碾过般又酸又痛,发软无力她面无表情盯着龙凤呈祥纹面的锦被,藏在身后的双手十指将锦被揪得皱坐一团。
“娘娘您醒了!皇上走时吩咐过奴婢等您醒来”青莲姑姑带着两名小宫女端着清水毛巾等梳洗用具进来内殿,面带喜色地道。
“别跟我提他!”沈碧君厉声截住青莲话声。
“”青莲无端被喝,愣了下,给身后两名宫女使了个眼色,让她们后退待命。
“娘娘!”
沈碧君捏着拳头紧紧闭上眼,“你先下去吧。”
“这是您这儿”
“下去!”
青莲只好垂首遵命道,“是。”
“慢着。”沈碧君又忽然叫住青莲。
青莲一喜,返回身,“娘娘您想通了?皇上让奴婢把那个”
“端一碗避子汤来。”沈碧君冷淡吩咐。
“娘娘,这都三年了,您这身子若是还继续服用避子汤,长此以往再要子嗣可是艰难啊!”青莲苦口婆心。
“本宫叫你拿来你就拿来!”
青莲无法只得照办。
还有五日便是除夕年关。
往年习俗,每逢一年一度的除夕之夜,皇宫便会举行宫宴,臣工同宴,子时不宵禁,开外城宫禁,允许城民百姓登城楼同乐。
而今年又有些与往年不一样。
太后亲自发了请帖,邀三品以上大员进宫同宴,且特列恩准可携带家眷。
明着说是皇恩浩荡君臣同乐,但知情的都晓得,太后这是在为开春的大选做准备,除夕宫宴让臣工家眷入宫就是事先让这些名门之女露个脸儿,好摸一摸皇上的心思喜好。
太后向朝臣发帖的事,一个时辰后就传遍各宫。
华清殿。
“娘娘,太后已经广发请帖了,后日的除夕宫宴不晓得又有好多官家女子费尽心思来博得圣上一眼呢!”如意揉着帕子道。
案头香炉焚香,纪晚秋正在湛墨描书,闻言她掀起眼帘瞟了一眼如意,瞧她那样子倒是比她还灼心些。
如意的这点小心思,眼明心亮如纪晚秋,如何能看不出来?
通常嫔妃身边的小宫女若是有两份姿色,倾慕皇上,期盼一朝麻雀变凤凰,有这等想法太寻常不过了。
不过纪晚秋却只当不知。
若这如意有一套本事手段,便能自行爬上龙床;若是没这等本事,即便投机取巧爬了龙床,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也存活不下去。
“为皇室开枝散叶,太后亲自操持秀女大选,就连皇上也不能不同意。你在这儿唉声叹气个什么劲儿?”
“奴婢是为娘娘叹气。”
纪晚秋搁笔慢笑,“本宫优游自得,惬意得很,有什么可叹气的。莫再让本宫见你这幅德性,选秀之事没有你的资格评头论足。”言语间到了后头,隐约有三分警示的意味。
如意心神一惊,眼观鼻鼻观心,立刻惊慌的低下了头,“奴婢知错。”
“嗯。”纪晚秋随意应了一声,起身走进内殿,道,“替本宫把前日做好的那件银月色的宫装熨一熨,宫宴就穿那件。”
“是。”
每到大型宫宴,都是后宫嫔妃争奇斗艳的时候,纪晚秋虽然一直给人以清雅如兰不争不宠的形象,但其实她的这种所谓‘不争’才是一种大争。
她投其所好,知道祁颜丘喜的就是她身上这种红颜知己解语花般的气质,她便一直保持这这种进退得宜宠辱不惊的姿态,反倒赢得祁颜丘一直以来的看重。
对于这宫宴宫装选色,纪晚秋也有自己的一番心得。
例如这银月色,看似颜色清淡不够那绯红湖绿显眼瞩目,但实则不然,往往夜宴烛火通明,华灯交影反倒衬托得绯红湖绿夜下显暗,而银月色就不同了,穿在身上,由那宫灯的衬托,隐隐显现出粼粼银光,格外有一种清雅气质,能脱俗而出。
到了年三十除夕这天,宫中各处都是有条不紊的忙碌着,静待夜晚宫宴的来临。
这天午时静心宫得到了一份旨意。
“皇上有旨,除夕宫宴,朝野臣工同庆,百官同乐,三品大臣皆入宫参宴,朕特列开恩,特赦罪妃洛更衣参宴,钦此。”
旨意是小喜子带来的,许是他得了上头德公公的提点,见到洛鄢之也还算客气,并不拿鼻孔看人。
洛鄢之等人接了圣旨,小喜子便称还有要事走了。
“特赦让我去参加除夕宫晏?”
祁颜丘搞什么鬼。
洛鄢之内心琢磨着,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莫非真的像他当日所说,要找个尤头,恢复她的位分?
可千万别啊!
第97章 宫宴狭路相逢()
“主子,皇上让您去参加宫宴,应该是想借此机会让您见见老爷和大公子吧!一般被贬到冷宫的后妃,如无特赦,是不可能再见到家里人的。”
真的是这样?
可洛鄢之怎么就不信呢。
莫不是祁颜丘看出了她离宫的决心,现在让她去见见洛家父兄,好让她再次心软下来?
“主子,每年的除夕宫宴可是朝廷上下都进宫的,哪个妃子不是铆足了劲儿打扮,这次皇上既然特赦开恩准许主子起参宴会,那主子可得好好打扮打扮,再别用那棕色粉脂擦脸了!”妙岚嘟着嚷道。
“何须刻意。”
宫中后妃百花争艳,她才不去凑这个热闹。
只要坦荡清明,比任何华贵繁复的衣着打扮都看着舒心。
约莫下午三四点的时候,洛鄢之让妙岚做了点饭菜,吃了点垫肚子,因为以她现在的身份境况去紫宸殿年夜宫宴,恐怕也吃不上什么酒菜,饿一晚上肚子还差不多。
她让妙秋为她挽了个简单流畅的发髻,穿着唯一一件像样的荷色半旧宫装。
没有金钗步摇夺目,素面桃花却更顾盼生辉,没有锦衣华服加身,洗尽铅华却更显仙姿佚貌。
莹莹而立,就像一株濯濯清莲。
业近酉时,一名小公公替小喜子来接洛鄢之,“洛更衣,喜公公让奴才来带您去紫宸宫。”
“走吧。”
此时的紫宸宫大殿,已是华灯点缀,红结高挂,歌舞升平,筹光交错。
洛鄢之抬头挺胸,对周遭一切目不斜视。
那小公公将洛鄢之领到紫宸殿外面,躬身道,“喜公公让奴才转告洛更衣,皇上有交代:坐在席末安分守己,待年后便可复汝位分。”
洛鄢之清眉一皱,“多谢小公公,有劳了。”
“那奴才先告退了。”
站在大殿外面,洛鄢之朝里面望去,宴会进行的热闹而流俗,丝竹之声不绝于耳,席间觥筹交错,言语欢畅,其乐融融。然而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人人都无聊得紧,彼此之间不过寒暄敷衍,打着或目的或疏离,歌舞升平不假,却是宫中数见不鲜的场面,让人只烦不奇了。像前世她参加过了每一个酒会一样,每个人脸上都有着面具般的笑容,带着目的的寒暄示好,人心莫测。
洛鄢之知道自己格格不入。
她默默地走进大殿在靠近门口的后宫女眷席找了个角落坐下,周遭旁人也无意注意她这样一个衣着朴素的人。
殿外不时有高官大臣携着自己的妻女进来,三五交好的便互相招呼寒暄。
洛鄢之由小公公带着来得早,此时正主们都还托着架子没现身,她百无聊赖,歌舞亦无甚新奇之处,只好端起案桌前的酒来喝,酒的味道也很一般。
隔了好一会儿,才听见殿外宦官唱喏,丽妃淑妃贤妃等携着皇子公主到了,又过了一会儿,皇后也端庄优雅的到了。现在就剩祁颜丘和那老太后了,真不知道这宫中规矩怎么定的,越是大人物越是要压到后头出场才显身份尊贵?
毛病。
“丰王到——”
忽然,吵吵嚷嚷的宫殿内奇异的静窒了片刻,数不清多少双眼睛都不约而同盯向大殿门外。
洛鄢之忽然听到那让她恨得牙痒痒的名字,捏紧了酒樽,也随着众人视线朝殿外望去
祁丰楼坐在金丝楠乌木精雕制作的轮椅中,在众多视线的洗礼注目下,神情漠然而自若,忽然,他觉察到一道异样的目光,仿佛有识觉一般,他寻着那道视线射来的方向扫去
在一堆姹紫嫣红中见到那个女人,她素衣清面坐在拥吵的人群中,朝他怒目而视,眼睛瞪得圆鼓鼓的,像两颗晶莹剔透的黑珍珠沁在寒潭里,泛着琉璃波光。
祁丰楼只看了她一眼,便冷淡地收回了视线,由着安管家推着轮椅到大殿上最上首案席坐下。
“拜见丰王!”
带祁丰楼落座后,殿中众人竟是齐齐行了一礼。
洛鄢之诧异,方才皇后淑妃等人到来,都没见这般的齐齐行礼,充其量就是一些近亲大臣或者臣关之女上前邀好。
说起来,这还是她头一次真正感受到祁丰楼这个人传说中的权势名声的威慑力。
以前或多或少听说过他的一些传说,但她每次与他相遇,总有些这样那样的巧合,导致她根本没法把他当成一个权倾朝野的王爷,只觉得几次交手下来这男人确实冷酷铁心如斯,实在可恶之极!
“皇上驾到!太后驾到——!”
大殿外又想起通报声。
这次众人齐齐起身伏拜,“参加皇上,太后!万福金安!”
无奈,洛鄢之也只能滥竽充数半蹲佯作行礼,抬眼发现,祁丰楼竟依然端坐如斯。
“众爱卿免礼,今日大年除夕,太后亲自掌弛宫宴,就是犒劳这一年来列位臣工的辛劳,今日纵情畅饮,不必拘于礼仪。”
祁颜丘扶着太后的手坐上大殿,太后和沈皇后一左一右就座在祁颜丘两侧。
“国运昌隆,天佑大祁!”
祁颜丘端起酒盏,“诸位,尽饮此樽!”
“谢皇上!”
那些太后亲下请帖的大臣臣女们被安排在列席的后排,以琉璃珠帘微挡隔开,但仍是能隐约看清殿内的情形,不少闺阁小姐见到帝王如此英武神俊,都芳心暗动,而对于今晚的献艺,更是跃跃欲试。
唯有顾念清,高傲孤坐,对周围窃窃讨论皇帝如何如何英俊神武的话题不感兴趣,她的视线,始终凝聚在龙案左首那个轮椅之人身上,深情凝视。
旁边有官家小姐开始议论:“哎,你们瞧见了没有,那个丰王,虽说有腿疾,但那一身容华气度跟咱陛下比起来,可也一点不逊色呢!”
“丰王当年乃北疆战神,冷面冷血气势凌人,一般人见了他是话都说不利索的。”
“我还听父亲大人说过,前两年皇上给丰王赐过不少美人,可你们猜怎么着?丰王一个都没留下,将那些美人全部派去照顾那些军中的老弱病残,有好些受不了苦的自己就给跑了!呵呵!”
“素传丰王不近女色,莫非是真的?”
第98章 秀女献艺之宫宴()
“嘘!我听说”有人压低了声音道,“当年丰王重伤坠崖,九死一生,后来大夫从阎王爷手里将他的命救了回来,却残了一条腿,而不为人知的还有一件事,那就是从此不能人道了。”
“哗!”
众女哗然,“竟有这事?”
听着这些风言风语,顾念清怒意窜上胸腔,回头叱道,“给我闭嘴!”
“她是谁啊?”有一女问。
另一人拐了拐她,低声道,“这是顾国公府长孙女顾念清。”
“她就是顾念清?京城四美之首的顾念清?”
“就是她!”
那位小姐不以为然打量了几眼顾念清的侧影,切了一声,“也不过如此嘛。”轮姿色,自己与她也并不差,凭什么她就能当京城四大美人之首?
“你小声点,据说这顾念清可是这次太后内定的人选。”
“那又如何,即便太后内定,选秀之事也得过皇上这关。”
这位对顾念清不以为然的官家小姐,名姚玉蓉,乃祁颜丘重臣户部中书姚敬毅之女。
实则,她也是太后这次的内定人选。
宫宴酒过三巡,气氛逐渐火热,大家渐渐放下拘束,开始谈笑风生推杯交盏起来。
场下歌舞笙竹之乐不停,在太后的示意下,各位官家小姐的献艺也开始准备。
沈皇后今日凤冠羽衣十分雍容高贵,她面上挂着浅浅的淡笑,但其实细看那一双眼眸冷眼看着这一切,对于太后的一切安排,不执一言,算是一种默认吧。
但在其他人眼里这反应的意味就不同了,仿佛这是一种示弱的表现,皇后势力孤掌难鸣的体现。
今日收到太后请帖的这些命门贵女其实对皇后的关注并不如对丽妃的关注多,因为宫里宫外人人皆知,帝后相处相敬如宾,不如丽妃容颜闭月羞花,娇美无双,是目下后宫里皇上最宠爱的妃子。即使是那个不显山不露水但才情气质悠然的纪贵嫔,也有不少贵女暗暗打量,能进宫献艺的这些官家之女,早在进宫前就已经收买消息将宫中各宫各妃情况摸得清楚,是以大家也知道,这个纪贵嫔在皇上面前也是有一定地位的。然后便是淑妃贤妃等地位稳固且膝下育有子嗣的,她们是皇上登基前就服饰身侧的老人了,初入宫闱也是不能跟她们硬碰硬的。
感觉到大殿女眷席位不时飘来的探究的视线,丽妃陈菡蕊傲慢地将艳丽的脸庞抬得更高了,看向上端的皇上,娇柔一笑,“皇上,臣妾敬皇上一杯,愿皇上乾坤日月,恩泽天下。”
祁颜丘看看下方座中娇艳的丽妃,挑眉开怀一笑,露出邪肆的笑,“爱妃的嘴真甜!”端起酒盏饮了一杯。
看来丽妃果然如同谣传一样,深受皇上宠爱!
见此情景,下面的一种官家贵女更是需要在心中重新掂量丽妃的地位了!同时也升起一种警醒,是为进宫前路的威胁。
太后慈和笑道,“皇上,哀家今日安排了几个小节目,为诸位大臣还有丰王和皇上助助酒兴,如何?”
太后的安排祁颜丘当然是早就知情的,对选秀之事提前掂量,于他只是可有可无,尽管他对女人一事谈不上多么热衷和冷淡,但任谁也不想选个自己不喜的女人整天待在身边,还得看在她父亲的份上必须给她恩宠吧?
娇纵跋扈如丽妃,至少也有出众的姿容,有取悦他的手段,可拿得出手。
至于这些秀女,即便看着她们父兄的功劳或者权势的份上选入宫里,给多少恩宠,还是得看他自己的喜好。
“朕当然觉得此提议甚好,王兄可有观赏兴趣?”祁颜丘看向左手边面无表情的祁丰楼。
祁丰楼长眸在殿中淡扫一眼,下方众人忽然感到一股慑慑凉意袭来,“太后盛意,本王却之不恭。”
言语淡淡,明明是为皇上准备的准秀女献艺,在他那儿一句话就变成好像是专门用来取悦他似的。
太后心中冷哼,面上却依然温和,“那就请诸位闺秀下去准备准备,给大家献丑了!”
洛鄢之隐在最角落,根本无人注意到她,场中几位皇权的对话她听着也都是一些打官腔,只是瞧着祁丰楼孤冷桀傲的样子,那可恶男人仍旧一如既往的目下无人,连太后也不放在眼里,切,拽什么拽!
她心中不屑腹诽。
原本坐在无人注意的角落,洛鄢之观察别人还挺方便的,别人应该是不会往这边看的,但忽然她感知到一道灼热的目光,紧紧缠绕着她。
她心中一提,不着痕迹用余光向那道目光扫了一眼。
是萧桓!
果然是他。
洛鄢之抚额。
那次从铜雀台出来她就已经跟他摊牌说清楚了,他还想干什么啊!
洛鄢之端起酒杯啜饮,只当不知晓那目光。
这时大殿里第一位献艺的管家闺秀已经入场,许是头一个上场为了打开气氛,那位小姐也是铆足了劲儿表演,边唱边跳可见功底深厚。
歌舞毕,这名献艺闺秀得到太后的点名赞赏,并赏赐了一些珍宝服饰。
陆续又是几名官家小姐上殿献艺,无非都是一些弹琴作画,歌舞乐器之类的,有那境界高点的,还是可算赏心悦目。
时间就这么百无聊赖的混到了亥时三刻,也就是晚上十点左右。
亥时,皇宫的外城宫禁已经开放了,城门脚下红灯如昼,鞭炮锣鼓声声不绝,这个时刻,已经有陆陆续续的民众三三两两登上了城楼,欣赏这难得的登高望远的京城全景。
洛鄢之有些待不住,与其坐在这里看这些人打官腔,毫无新意的表演,还不如去城楼上与市井小民同乐,真真切切的感受她来到祁朝的第一个新年。
忽然场中一个娇美婉丽的闺秀上场跳了一曲节奏明快的西域民族舞,那女子穿着火辣大胆,身姿神态妖娆妩媚,着实让在场众人惊艳了一把,也将今晚的宫宴推上一个气氛的高潮,众人叫好赞美之声此起彼伏。
就连祁颜丘本人也多看了几眼。
丽妃冷冷地棱了那女人一眼。
第99章 洛鄢之挑衅祁丰楼()
所有欲上前逢迎的大臣在瞧见祁丰楼那寒澈入骨的脸时,脚步就不自觉的退却了。
漫场的喧闹,祁丰楼却感到前所未有的孤寂,人来人往,却唯有他一人静坐。
环视场中,人人虚以委蛇,看不到真实面目,他的眸光轻晃晃带过,落到那个窝在角落案桌的女人身上,陷入疑思
一个既令人感觉真实生动又让人觉得带着浑身谜团的女人。
也不知为何,洛鄢之对独属于祁丰楼的眼神觉识特别敏锐,他一看过来,她就立即察觉。
看什么看!
洛鄢之棱眉一挑,眸中射出冷横火光。
祁丰楼凤眸一阖,懒散收回视线,然而却在收回目光之际,在半途发现了另一道注视那女人的视线。
他幽幽一扫,看到一个男人神色复杂的盯着洛鄢之不放。
这个男人是萧桓。
曾在南宫门前祁丰楼在马车里撞见过洛鄢之在大街上同时与萧桓和薛宇站在一起,她一个祁颜丘的弃妃,却与祁颜丘的两大新晋心腹同时有着不清不楚的纠缠。而她即使有着祁颜丘钦赐给她身边宫女的出宫腰牌,又是用的什么方法本人混出宫去的?
这件事,就连他风云骑的一级卷都没有查出来。
这个女人的神秘之处就在于此。
也是因此致使祁丰楼不相信她与祁颜丘之间没有某种秘联。
而萧桓
祁丰楼漫不经心斜睨了他一眼。
萧桓突然感到一股冷压从侧方袭来,颈边冷飕飕的,他莫名回首一看,竟是王爷。
他一愣,疑惑地皱了皱眉。
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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