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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夜红楼-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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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这一瞬间心口打了一个起落,当真不大明白哥哥这是唱的哪一出?当她那灵动的眸子微微敛住,心下里辗转思量着皇上留她是要说什么话、是要表什么态时,李旦却已极温和的先开了口。
是与方才那情境、那话题分外不相合的话,他对太平道:“自朕登基以来,便好似有处理不完的事情、忙不完的大小事物需要打理,久而久之便忽略了自家人之间的走动。”旋即颔首,音波和煦未变,神色显得很贴己、很亲昵,“明日若是有空,进宫来陪朕赴个小型的家宴可好?咱们一家人,好好的聚聚!”显得煞是兴致勃勃。
“这……”太平下意识一噤,倏然有些质疑这好好的摆什么家宴?心下起了一丝疑虑,不知道这究竟是一场家宴还是鸿门宴!
可抬眸时,对上皇兄那真挚又和蔼的目光,她心中渐渐有了个安定,却也由不得她不愿意。皇上让她赴宴,也不管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管来也就是了!便点点头。
见她应下,旦心中也是一安:“那好,就这么跟妹妹说定了!”又是一笑。
方才有些莫名紧张的氛围,在这时似乎有了个舒缓。太平便也勾勒唇畔的弧度,盈着声儿道:“臣妹决计是不会迟到的。”
兄妹两个便又这么云淡风轻的说了一会子话,全都是些无关痛痒的家常话,细细想来又委实回想不起来究竟都说了什么。可涉及当前形势、涉及太子之类的话题,却默契的谁都没有再提及。
包括太平方才引着那术士进来、说什么五日之内大军将入宫的话,李旦更是不曾提及。
事已至此,皇上是什么心思太平也已了然,知道他并不相信什么大军入宫的鬼话、且似乎是有些厌恶;她便也聪明的不去触那眉头。
就这样小坐一阵,太平出宫回府。
。
次日太平来的极准时,当被那宦官一路引着入见李旦后,清泠的目光却陡然与一个人触碰在了一起……原来太子李隆基也在!
此刻隆基正与李旦面对面坐着说话,看到太平的一瞬也是惊诧,即而又明白了李旦的心思,知道父皇是刻意把他与太平约在一起了。
须臾愣怔,太平便也会过了意,心知这一场所谓的小宴,应该就是皇帝专门为她与太子之间做说客,为了缓和他二人之间的关系,故而有意为之了!
第二百二十八章 君者决策,家宴变作鸿门宴()
既然明白了皇上的用意,太平心中揣着的那些疑虑、那些猜度自然也就一倏然的做了涣散,她不得不从长计议起一会儿怎样与李旦、与隆基说话。
隆基起身向她行了个礼。
太平一恍神,向他点点头,即而又对李旦行礼问安。
旦摆摆手:“今日咱们自家人聚在一起饮宴闲聊,就不要过分的拘泥礼节,免得都疏落了!”
二人便心照不宣的入了坐去。
太平瞧瞧天色,离晌午用膳时还有一小会子,心思且动,便又对旦颔首道:“既然是一家人说话儿,臣妹觉的还是边饮茶边聊天更好一些,用膳便免了吧!”
旦点点头:“古训有道,‘食不言、寝不语’,妹妹说的极是。”便转目对身旁的宦官做了个示意。
那机谨的人儿便明白了皇上的意思,忙不迭下去命人上了茶点,后又退至一旁,并不叨扰这三个人饮茶说话。
看着眼前神色凛凛、却怎么都有些强撑出这坚强外在之感的太平,隆基心口滑过了一痕波澜,可更多的是这阵子以来对太平的步步紧逼而一再隐忍、让步中生就出的怨愤!
但是又很作弄的,说是怨愤,他又似乎做不到认真的去恨她,故而这便铸成了他的一再谦让、她的乘胜追击:“公主这阵子以来,倒是比往日愈发光彩照人了!”唇畔微勾,他声音有些轻慢。
话音听起来不是很舒服,太平知道他是在暗损她这阵子与他斗法的劳碌奔波,旋即敛眸徐徐,那笑意不达眼底儿:“咳,哪儿能呢!三郎长大了,姑母却老了。”尾音飘幽幽的,刻意强调了“姑母”这两个字,有心提点他自己虽然比他长不了几岁,却毕竟是他的姑母,只这身份便能够压他一筹。
太平话里什么样的意味,隆基自然是听懂了。也不急着去接她的话,自顾自颔首端起茶盏:“岁月不饶人,这年岁越是往上走,便越是比不得当初年少时的那一份精力。”茶盏凑于唇边抿了一口,目色未动,“姑母还是多注意休息,莫要累坏了身子才是!”言外之意是在告诉她,这阵子以来你的动作已经够多了,该安生些了!
“呵。”太平讪讪一笑,明白他的意思,亦抬手斟了一盏茶,袅袅茶烟中她侧了侧目,“精力是不如从前,但是走过的路多了,也便知道怎么打理着些。倒是太子,年少气盛可别竟日就想着玩儿。朝政这边儿该管顾的地方啊,还是得帮着你父皇分担着点儿!”婉转的就把话锋给转了过来,字句间对向了李隆基。
隆基听出了太平话里这双重的意思,一来是告诉他不要去质疑自己摄政的权利,她的那份资历摆在那里压他一头是没话说的!同时也是在旁敲侧击的向李旦打了小报告,说他这个太子到底还年少,还只是一副孩子心性,成天就只想着玩儿了。
说道起这玩儿,隆基的马球功夫委实不错,这马球运动可谓风靡一时,中宗时便有吐蕃使者与大唐进行马球比赛。大唐本是马球的起源地却不敌吐蕃勇士。就这时,李隆基领队上场,马上身影矫健、英姿洒沓,挥动球杆灵动非常,那俊朗的身影如风如电,风驰电掣策马纵横,所向披靡,屡屡击中对方球门,令中宗李显大为赞赏!
时今李旦登基,他的马球瘾不减当年。
三郎沉醉马球且精于马球是公认的,说起来他这兴趣也是个着实健康的兴趣,无伤大雅。可自从被太平公主盯上,数度拿这个说事儿之后,他便克制了自己这球瘾,不留给她半点儿可供拿捏的地方。
一旁李旦听到这里便有些坐不住,妹妹跟儿子二人这不多的几句话里,别样的味道任谁都能嗅的出来!这才坐了没一会子,就已经暗暗的交锋数次,着实令李旦无奈。他煞费苦心的召了妹妹跟儿子来这里聚聚,为的是和解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可眼下看来,莫说和解了,似乎缓解都是不大可能的!
故而他不得不从长计议,搬出了第二条心中计划好的方针:“有术士告诉朕,近来要发生政。变。”倏然的一句,不加情态。
隆基与太平铮地一定,不约而同!
他二人正在大玩儿文字游戏,一来一去相互贬损的不亦乐乎,兴致上来就忘了这里还有一个人,也忽略了场合时宜。这时冷不丁的就听李旦这么一句,着实跟着一个激灵!
隆基这阵子煞是敏感,不知父亲突然说出这话是什么意思。如果有兴兵宫禁之事,那么首要的矛头指向就是他这个太子,决计的!父亲这么当着他的面儿如此公然的说了这么句话,是否有敲山震虎之意、又是否对他再度生了戒心?
不好说,毕竟那唐隆政。变带给父亲的阴影太大,且带给父亲的震撼也太大。若说父亲从那之后就对他这个儿子生了戒备,委实是有可能的……不,是一定的!故而时今,这是又要找他秋后算账摆了鸿门宴?
而太平这边儿的心思亦是惶惶然的!心知道那“有人说”暗地指向的就是自己,自己昨不才引荐了术士,告知李旦五日之内有大军入宫之事?
她之所以忐忑难安的是,昨天李旦的反应已经很明显了,他是不信的、且是抵触的。那么时今堪堪就重提了旧话搬出这么件事儿,可见那矛头指向的,该是她太平公主才对!
不过,事态的发展并没有他们两人想的那样严重。李旦的神色与表情都没有摆出肃穆和凛冽,依旧是这平和无比、又慈祥温暖的模样。
旦不缓不急,抬手端了茶盏小品着,落盏后抬目看了他们二人一眼,旋即笑笑:“朕知道,这是心怀不轨之人欲离间东宫。”又是淡淡的,并无波澜浮动。
隆基陡一心安,隐隐寻味着父亲是向着自己,到底是向着自己的。
可太平面上的神色不止是惶然,李旦这句话才一落下来,她整个人都是一垮!皇上如此直截了当的就点了出来,那是心怀不轨之人在挑拨离间,这所谓“心怀不轨”之人指得自然是她了!
太平的异样,隆基有所察觉,其实不用想都明白这对他发难的人会是谁,即便不是当面的发难,那背后的主使也一定是太平!他倒没诧异。
空气就这样倏然便凝固,冷凝间起了微微的尴尬与隐隐的肃穆。
李旦姿态悠然,神色自然、口吻顺势:“故而朕决定让太子正式监国,六品以下官员的任免与一些轻微的惩罚,都由三郎全权决定。”转目看向自己的儿子,“这样一来,那些异心人看到我们父慈子孝,其心自然也就安分了。”又看向太平。
这事关重大的举措就此一锤定音!如此兹事体大的事情,就被李旦这样云淡风轻的给言了出来。
以至于隆基、太平两个人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因为来的太突兀,太令他们不敢相信!
最先反应过来的,似乎是隆基。他血脉里有一股沸腾的暖流在不断漫溯,心境变得有些激动:“父皇如此器重儿臣,儿臣实在感动,实在是……”他犹豫着要不要起身对李旦跪一跪、拜一拜。
被李旦拦住。
旦笑着拍拍儿子的肩膀:“太子本就与朕一体,若不器重你,岂不是质疑父皇的眼光?”这话又说的颇为贴己了,退去了皇帝身份颇为禁锢的那一抹疏落,变为父子间自然而然的亲昵。
隆基便明白,父皇此刻不愿自己与他拘泥在君臣之间,便笑笑,看定李旦,重重的点了点头。
太平面色素白,一时不能发出一言。
这还并未完,李旦那氤氲在心的举措,远不止于此。太子监国不过是他构思的一部分。
旦重又看向太平,似乎这话便是说给太平听的:“时今政局不稳,为防止节外生枝,朕决定将成器、成义调往地方为刺史。”颔首展眉,“皇妹嘛,你先去洛阳呆一段时间,等过阵子时局安定,你再回来。”声音并不逼仄凛冽,言的倒极周成,看起来并无甚不妥帖处。
“什么?”这话才一出口,太平压抑良久的情绪终于一股脑的跑出来再也按捺不住,她惊惧并存,“皇兄这是要把臣妹流放么?”急急然起了身子,凛凛的便是一句。
旦依旧气定神闲并无半点儿起伏:“怎么是流放呢,朕是体恤妹妹,怕你在这长安混沌的政局里惹了烦闷,故而权且先往洛阳住上一阵。”抬目道,“那里算来,也是我们的另一处故乡了,委实也是好去处。”这是李旦一贯最擅长的,平淡中见真章,柔和里显锐利。
隆基心思也是一定,很快便了然。他明白的,一定是自己的人按着自己的意思,奏请了父皇……而父皇也很乐得配合,是顺应了自己的意愿,完全遵照自己的想法在执行了!
太平此刻那头脑委实是凌乱,一时间只剩下成阵的混沌:“可是……”
“好了!”旦压着她的话尾,并未给她多加言语的机会,旋即也起了身子,转身向里间走去,“朕乏了,你们径自退下吧!”那生波的阳光灌窗而入,耀在他灿灿然的一道明黄袍袂上,无比*、无比庄重。
那是不消言语、隐隐流露的威仪。那是,天子的威仪……
第二百二十九章 前功尽弃,太平绝地骤转盘()
出了寝殿行在这坦缓的宫道上,太平与隆基是肩并着肩一路走的,但是二人的心情都很复杂,谁也大抵都多了些别样的味道。
这一路静然无话,默默的看那晌午的阳光越来越毒辣,虽然是朗然的初秋,可这么照在地上、打着人身上还是起了一股子焦躁。
在转过回廊即将分道扬镳的时候,太平倏然小声念叨一句:“这是你的意思吧!”眼波依旧平视前方的行路,没有看向隆基。
隆基心中一定,揣着明白装糊涂:“什么?”足步亦未停。
太平那心终于一横,这一路不长不短的一段时间,她已隐隐生就了一计。这次不再是隐隐然不动声色,而是干脆转面看向隆基:“呵。”那声音陡然便提高,看起来积聚着许多的气焰,没有半点儿遮掩的意思,“你让你父皇把你两个哥哥赶走,又让他把我也赶走,你是安的什么心?”就这么立在这里当不当正不正的诘问。
她这过激的反应令隆基脑海里“轰然”一下!他未能完全反应过来,下意识皱紧眉头低低道:“你小点儿声!”
隆基的告诫并未成功止住太平,反倒起了催化作用一般,太平刻意对他视作空气,声音变的更大:“是啊,时今你翅膀硬了,便忘记了我当初是怎么把你扶持上太子之位的、把你父皇扶持上皇帝之位的!”瞬间便摆出了一位姑母的架势,字字句句都转为了长辈对晚辈的数落。
隆基陡然就明白了!方才他还下意识以为她是受不了突然被调离长安的刺激,故而头脑一嗡忘了时宜。现在才看出来,太平她是有意的!
且这一番话说的委实斟酌考究,时今她这话不仅牵扯进了李隆基自己,还牵扯进了他的两个哥哥、他的父皇……这是有意要把这事儿闹大,让人尽皆知,让他犯众怒,甚至让他父皇也跟着犯众怒!
顿然间,隆基有若一道惊雷在头顶直对着便霹下来!他突忽起了这一种后知后觉,这样的后知后觉将他方才得胜的那点儿侥幸一扫而光!
他与李旦还是太自信了,这父子两个皆想着以狠戾的手段给太平最直接的一击、以冠冕堂皇的理由对这斑驳的朝中乱局做个彻底的安定,该剪除的剪除该调离的调离,却到底还是忽略了这些人背后错综复杂的人脉势力!无论是谁,无论动哪一个,于时今的大唐来说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谁便是那么好动的?特别是太平!
也是在这一瞬间,隆基有点儿解过父亲登基之初就赋予太平无上权利的那份苦心了!因为依太平之势,便是不赋予她权利,她也决计有手段自己得到,倒还不如顺水推舟的卖个好、收了心。
太平公主是三朝元老了!且在朝中声威赫赫、势力极大,又是皇帝的胞妹,皇帝时今登基也毕竟有赖于她的帮扶。
暗处行动还好,她不再玩儿怀柔的阴招,而是干脆这么直接的把事情挑明了放在明面儿上说,那这振臂一呼之下带起的声浪、博得的同情都委实是可怕的!
这一瞬间,李隆基真的害怕了!同时也无比后悔的意识到,自己与父亲,还是太过于的自信、也太过于的不小心了……
眼见着公主把太子将在了这里数落,那一众的宫娥、宦官顿时就失了方寸!他们全都慑于公主和太子的威严,又被眼前这等阵仗给吓了坏!
顿然间,有一部分胆大的赶上来劝阻,更有人忙不迭去通报了皇帝李旦。
很好,眼下事态的发展委实是达到了太平的目的,她今儿这么一闹,都不消等到日落,怕是这事儿便已经传的人尽皆知了!
隆基在关键时刻总是极理性的,灵光闪现,他极快的反应过来,心知道这一场局注定是太平获胜,此刻他除了放软姿态之外是再也做不得了半点儿的奈何!
乱纷纷间,隆基快速斟酌,即而当着这一众人的面儿,只得自己先打起了圆场,忙喊了太平一声“姑姑”,将她暂时唤住之后,颔首皱眉不断作揖:“姑姑这话却是又从何说起?姑母对小侄、对父亲的恩德我们从就不敢忘记,我这里更不曾挑唆父皇将姑母与兄长支使走。”他只得苦心苦面的把这一场苦情戏唱了足!声息急凿凿的,见太平转过身子毫不理会,便又忙追着她绕到她面前再作揖不迭,“那上疏父皇下这样旨意的人跟我没关系,没有任何私交,姑姑您怎么能咬定是我做的呢!”
“好啊!”太平倏地一敛眸,终于肯再理会隆基,唇畔勾笑,冶冶的有如盛开了成簇的曼珠沙华,声音都是一阵邪佞,“你说没关系,你怎么能证明你跟他们没关系?你证明给我看啊!”后续这嗓子更是一浪比一浪扬的高高的。
这时闻讯后的李旦刚好匆匆赶过来。
隆基老远儿便瞧见了疾步行走的父亲,他自己被太平突忽整来的一出给生生的逼到这里,心中隐痛,但还是把心一横,握紧了拳头冲着李旦走过去便跪下:“父皇!”扬首抱拳急急然的焦声道,“宋璟和姚元之这两个人不是耿介之士,乃是奸臣!”
李旦这一路过来就已经把事情听得个七七八八,时今才一过来便见儿子对着自己跪下,那面上焦灼中含一抹隐睿的神情、那急急然的语气,令他心中更有了个谱。
宋璟和姚元之应该是李隆基的人,他知道的,这两个人每次逢事儿就没少帮太子说过话、做过实事。可隆基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李旦思忖间徐徐然问:“从何说起?”心中似乎明白了些。
隆基陡一叩首,声音略哽,即而又道:“他们在您那里不安好心,挑拨我和哥哥、还有最敬爱的姑姑之间和睦的关系,其心不轨,儿臣恳请父皇您把他们处死!”最后半句骤然一高扬!
李旦一定,旋即解过了这意思。
他将隆基的两位兄长封为刺史、又将太平调往洛阳,这主意便是宋璟和姚元之出的。李旦就是在听了他们两人的谏言之后,觉的对时今的局面是有利的,故而才行了这样的方针、做了这样的计划。
太平那边儿的势力和根基,李旦也不是不知道。可他还是想试一试,他始终都觉的这个妹妹即便擅权喜权,在面对一个不容辩驳的既定局面时,反抗的情绪应该不会有那么大!可时今看来,委实是他错了……
李旦对这一遭发生的事情心里有数,他知道隆基此举是被太平步步紧逼,实在没办法了,为顾及那个大局而不得不把这两个心腹给垫进去!而时今若是他李旦还坚持原先的决议,那么别说隆基了,他这个皇帝都会被他那心爱的妹妹给算计进去、惹了麻烦!
一旁太平冷眼注视这一切,在看到隆基三两步跪下、竟请求李旦将他那两位倚重的爱将处死之后,心中实实一凛!暗暗道着:“三郎啊三郎,你果然够狠!宋璟和姚元之分明是你的人,一次次的帮助你,没少拥护你、没少给你出力!可你时今为了自保,竟就这么把他们两个人给垫出去了!”
她冷冷一哼,仍没有忘记做出那么副柔弱的姿态,定了一下心绪之后,忙也急急然走到李旦面前便跪下:“皇兄怎能如此不念情谊?”她声音哽咽,哀哀的,有若哭诉,“臣妹帮扶皇兄、更为大唐兢兢业业,这一路走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皇兄却下一道旨意要将臣妹贬到洛阳,这是要落得个‘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的结局么!”这话说的如泣如诉何其哀婉!末尾时那大颗的眼泪真的就砸了下来!
李旦的反应也是极快,倏然一下看清了时今的局势,忙把太平亲自扶起来,颔首恳挚道:“为兄绝无他意,只是为妹妹着想,觉的时今时局不稳、妹妹留在长安恐没有洛阳恣意安然。”即而忙又道,“既然妹妹不乐意,那在长安就是!反正东都西都都是我们家的,妹妹想住哪里就住哪里!”
这一通将太平安抚之后,李旦颔首又叱起隆基:“这孩子真不懂事儿,怎么能惹你姑姑生气!”
隆基忙对着太平又是一通赔罪。
好好儿的事情看着就要达成,不想就在这最后大收官的时候被太平给转了盘!
太平渐渐也平静下来,心知道自己是得摆出一个姿态的。她叹了一声,幽幽的诉道:“原本我这儿一听到风声,说太子要皇上将我调离长安时,臣妹委实寒心……臣妹为我大唐兢兢业业,对皇上更是忠心无二,太子怎能对我如此猜忌?如此质疑?并忘记我的恩德?”一顿后歇一歇气,转目看向李旦,眉眼含烟,“可时今臣妹痛定思痛,心觉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惹得太子误会?”于此一抿檀唇,颔首微微,声息平定许多,“故而臣妹决定,还是顺应太子的意思,到东都洛阳去,免得太子怀疑!”她仍旧很小心,说的是“顺应太子”,而不是“顺应皇上”,还是针对李隆基。
这一闹之后李旦委实不敢再应,忙将她这话拦住。
“姑姑还是在生侄子的气!”隆基心里可谓憋屈至极!可戏总得演完、演好,做样子给别人看便要做够了本儿!他便又急急道。
太平面上哀色不减,徐徐然又一声叹。
李旦心中辗转纠葛,那滋味真个犹如打翻了五味瓶!
他不得不从长计议,太平整出的这一下子令他煞是后悔自己行动的草率!同时也见识了太平那不屈就的心……打草惊蛇之后,对付这么一派随时都可能化为利刃指向自己、架空皇权或者被谁利用着架空皇权的势力,从今以后,他更是得小心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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