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天下:王爷,请自重-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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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看在位者是要顾及颜面，还是要维持正义了。所以，她也要做好两手准备？她不仅要站在理上，还要站在赢面上。

　　　　“九儿…”

　　　　“要听话。”

　　　　如同哄孩子一般的语气哄着韩亦，她都佩服自己是不是跟豆包待在一起多了。把韩亦也当成孩子哄了。

　　　　韩亦虽然还是不太乐意，但因为疼惜余九，便不愿意让她为难。于是，这件事就这么‘愉快’的达成了一致意见。

　　　　………

　　　　第二日，清晨的第一缕光亮起时，京城便又开始了新的一天新的忙碌。

　　　　一夜没睡到天亮方才合上眼睛打了一会儿盹的何忠在丫鬟的伺候下穿好了衣裳，出了正堂朝监牢的方向走去。何忠来到监狱，狱卒们也都刚醒过来。

　　　　“大人。”

　　　　“见过大人。”

　　　　“嗯，昨晚可有异常？”

　　　　“回大人，无任何异常。”

　　　　这些狱卒倘若都能够发现异常，那真的是太异常了。

　　　　何忠点了点头：

　　　　“好。”

　　　　他迈步走入监狱，来到关着余九的那间牢房外。

　　　　余九也已经穿戴整齐，坐在木桌边借着从窗户外透进来的一点光看着手中的书。一派儒雅的模样，丝毫不受地牢湿冷的空气影响。

　　　　何忠站在牢房门口停了一会儿，故意咳了咳。余九这才抬起头，带着疤痕的脸上露出一抹笑：

　　　　“何大人，早上好。”

　　　　打招呼的语气十分的稀松平常，就像是老友见面时一样。何忠看到余九这悠闲的模样，不由得内心一阵哀嚎。他到是自在了，自己却因为他的事情而轮番被几个大人物轮番警告，这不，才弄得他一夜没睡。

　　　　余九也发现了何忠眼眶下深深的黑眼圈，她抬头再问。

　　　　“何大人昨晚睡得似乎不是很好？”

　　　　“九公子昨晚休息得可好？”

　　　　何忠没有回答，反问。

　　　　余九笑道：

　　　　“多亏了何公子拿来的被褥，余九休息得甚好。”

　　　　其实昨晚她在外面也没睡几个时辰，因为心里有事。但却因为是睡在自己熟悉的床上，所以短短几个小时的睡眠也已经让她精力充沛。

　　　　“看来九公子还真是个有福之人。就算身陷囹圄也能处之泰然。”

　　　　“多谢何大人抬爱，余九只不过是心比较大罢了。而且…”

　　　　余九抬起头，看了眼何忠，嘴角勾起一个深深的弧度：

　　　　“余九相信以何大人的明察秋毫，定然能够还余九清白。”

　　　　“九公子昨日可是承认这次的事故是因你而起！”

　　　　“何大人您是明白人，这其中的缘由，相信您定然能够看透。”

　　　　余九说得没有错，若说何忠昨日对这次的事故还心存疑惑，那么在昨晚过后，他就明白了这次的事故不只是事故，而是两大家族的博弈。幕后主使者，便是皇宫里的那两位。

　　　　正因为如此，何忠才一晚上没有睡好。

　　　　虽然说皇后娘娘是正宫，可是有眼睛的人都知道，贤妃娘娘才是正得宠的妃子。余九不仅是贤妃娘娘的胞弟，还是大梁第一首富的少东家…这次的事，真的有些棘手了。

第460章　正面杠上16（）　
何忠的表情余九看得一清二楚，她甚至还猜测到了他的内心活动以及他担忧的地方。没错，现在的她确实是一个烫手的山芋，谁碰了都讨不了好。

　　　　而她想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只要京兆府衙无法处理这次的事件，那么就会一路往上报，到刑部，到大理寺？最后不管到哪里，她最终要去的地方，是正阳殿，是御前。

　　　　余九垂眸，嘴角始终挂着浅浅的笑意：

　　　　“何大人，您是何兄的父亲，何兄与我交好有兄弟情义。此事是余柳两家的斗争，余九不想牵扯到您的身上。”

　　　　她索性就一次把话给挑明了。

　　　　何忠吃了一惊，没想到余九这么直接。

　　　　“九公子？”

　　　　“相信宫里的那两位昨晚应该也派人找何大人您谈过了吧？虽然她们身处后宫，但却也是高高在上的人。何大人会左右为难，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九公子…”

　　　　何忠对余九的印象比较好，完全是源于之前的蹴鞠比赛。通过那次比赛，让他看到了一个运筹帷幄的少年郎。所以此时，他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宫里有人已经来找他谈过了。

　　　　“何大人，您把余九的状子往上呈吧，这件事已经是您不能管的范围了。”

　　　　她说着从衣袖里摸出一张自己拟好的状子：

　　　　“只要您将这状子呈到刑部，那两位便不能拿您怎样了。”

　　　　“九公子？”

　　　　何忠将信将疑的接过余九手中的状子摊开，越往下看，脸色越是难看。看到最后，他手都跟着颤抖起来。

　　　　“九公子，你这，可是大逆不道之罪啊！”

　　　　“我知道。”

　　　　余九微笑着放下手中的书：

　　　　“状告当今皇后，实乃十恶不赦之大罪，稍有不慎，便会满门抄斩。”

　　　　她的状子上，确实是状告当今皇后柳如是。

　　　　“那你还敢？”

　　　　“何大人，她贵为皇后，便更该以民生为重。身为后宫之主，怎可为了排除异己而罔顾无辜百姓性命？若她只针对余九，余九大可忍气吞声躲着就是，但是，她现在残害的是无辜百姓的性命。唯独这点，余九断然不能容忍。”

　　　　“但就算是这样，你也不可冒大不讳去状告皇后，你只是区区一介商人，平民而已。”

　　　　何忠还是觉得余九太过疯狂，事实上不只是何忠这样觉得，包括韩亦都觉得余九这次的行为确实太过冒险。皇帝的性子他们都懂，皇后再不好，也是他的发妻。他断然不会让一个老百姓就把皇后给告倒了的。

　　　　他们都知道的事情，看过无数电视剧，各种宫斗武侠言情小说的余九怎么会不明白？但她偏要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在她的观念里，只要准备周全，就没有什么不可为的事情。

　　　　“九公子，昨夜我翻看了过往工伤卷子，你只要道歉赔偿，这件事是可以按压下去的。”

　　　　何忠觉得，余九实在是没必要去跟皇后斗。就算他有贤妃撑腰，也不一定能斗赢。

　　　　余九莞尔一笑：

　　　　“何大人，赔礼道歉，赔偿，余家绝对不会亏待任何一个死伤者。但余九，也不会放过杀人犯。”

　　　　“九公子你这是何必？先不说你说的这事是真是假，单是对方的身份就…”

　　　　“何大人，若无十足的把握，余九怎敢将状子给您看？”

第461章　正面杠上17（）　
何忠脸上的表情十分为难。这恐怕是京兆府尹成立以来，接过的最为骇人的一桩案子了。不，具体来说，应该是纵观历史往来，平民状告皇后，恐怕都是古今唯一一桩了。

　　　　“九公子…”

　　　　“这事何大人您已经没办法解决了。只能将它上报了。”

　　　　“九公子心意已决？”

　　　　“是，等贤妃娘娘来，余九也会如此跟贤妃娘娘说。”

　　　　“九公子，若输了余家可就万劫不复了。”

　　　　“余九在此谢过何大人关心。只不过余九明白，往前走，可能万劫不复。但不往前走，余家就真的万劫不复了。”

　　　　“九公子…”

　　　　何忠沉思了好一会儿，显然在内心衡量此次事件的厉害。

　　　　余九也没有催他，又看起了自己的书来。

　　　　何忠最后也没答应是否要将这件案子上交，他把状子叠好后放回到桌上，转身出了监牢。

　　　　他一走，化妆成狱卒的阿兰便走了出来。

　　　　“公子，何大人他会不会？”

　　　　“你担心他是皇后的人？”

　　　　“是。”

　　　　阿兰的担心不无道理，倘若何忠是太子那边的人，那余九公然将要状告皇后的事情告诉他，便是个十分冒险的行为。

　　　　余九微微笑道：

　　　　“何大人是个好官。”

　　　　先别说余九一早就从韩亦那边调查过何忠的底细，单看他刚刚的反应，余九便知道何忠是个不错的官。

　　　　“那公子，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

　　　　“等。”

　　　　“还是等？”

　　　　“是。”

　　　　不出她所料的话，贤妃娘娘便会在这一两日前来。她到了，时机便差不多了。

　　　　果然，中午过一点的时候，地牢外传来吵杂喧闹的声音。然后一群人拥着一个穿着华服的人走了进来。在她身边，还有余九的爹娘，以及独孤玉芸跟余远凤！

　　　　余金凤果然是一个事事算得周全的人，就算来‘探望’她，也不会让人落下口实。从而带着他们一家人前来，就算过后有人说，那也是她陪着家人前来，没有其他异心…

　　　　余九轻笑，收拾好脸上的表情后站了起来。他们已经走到了关押她的牢房外。

　　　　“余九见过贤妃娘娘。”

　　　　余九伸手去拉长褂，就要跪下去。

　　　　“九弟不用行此大礼，这里又没外人。”

　　　　“谢贤妃娘娘。”

　　　　尽管如此，余九还是弯腰给余金凤做了个辑。她刚抬起头想要问候独孤静心跟余弦之，独孤静心就哭了起来。

　　　　“我可怜的儿啊，你怎么会遭此横祸呀。你看看你这住的这是人住的地方吗？他们有没有虐待你啊，吃得饱吗？晚上冷不冷？你平常最怕冷了，在这里还不将你给冻坏了啊！”

　　　　独孤静心一边说一边抹眼泪，哭得好不凄惨。

　　　　余九伸手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走到独孤静心面前。

　　　　“娘，您放心，孩儿在这里好着呢，别担心，孩儿没事。您要多注意身体。”

　　　　“怎么能不担心啊？这么差的地方，你身子骨又弱。眼看就过年了你还被关在这里，你叫为娘怎么能不担心？”

　　　　独孤静心隔着栅栏抓着余九的手。让他们担心余九十分的愧疚。

　　　　“娘，孩儿没事，真的没事。”

　　　　她最怕看到人的眼泪了，尤其是长辈的眼泪。

　　　　“娘，您别哭了，行吗？”

　　　　再哭下去她都要跟着哭了。

第462章　正面杠上18（）　
站在一边的余弦之瞪了一眼孤独静心，不悦的开口道：

　　　　“你哭什么哭？九儿这不是好好的吗？”

　　　　“好好的？都被关在牢里了还好好的？老爷你心怎么能这么大？你不心疼我心疼还不行吗？”

　　　　“……”

　　　　余九无奈的叹了口气，抬头看了眼独孤玉芸，给她使了个眼色。独孤玉芸虽然也不舍余九被关在这阴暗的地牢中，但却也明白余九的意思。用衣角擦了擦眼角的泪伸手搀扶住独孤静心。

　　　　“娘，这里空气不好，玉芸陪您出外面走走。”

　　　　“玉芸呐，可苦了你了我可怜的孩子。”

　　　　“娘，瞧您说的，玉芸不苦。”

　　　　独孤玉芸的懂事总让余九感激。而且这独孤静心她就听独孤玉芸的劝，就算是余金凤跟余远凤，都没有独孤玉芸在独孤静心的心目中分量重。

　　　　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余九叹了口气，她终归是亏欠了独孤玉芸的，在这件事情完了之后，她还是好好谋划着让独孤玉芸真正的幸福吧。

　　　　余九打定主意，这便转过脸来。

　　　　“九儿，你在这，可习惯？”

　　　　余弦之问。

　　　　余九点了点头：

　　　　“爹爹不用担心，九儿在这里一切都好。何兄很照顾孩儿。衣食住行都不用担心。”

　　　　“虽说你跟何公子是至交，但这终归是地牢，环境还是差了点，是爹对不起你。”

　　　　“爹，您别这么说，这件事不管怎样都无法避免的。”

　　　　“九弟这话是何意？”

　　　　余金凤故作不解。

　　　　余九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道：

　　　　“此事是有心之人针对余家设计的一场阴谋。目的就是想一举颠覆我们余家。”

　　　　“是何人？竟敢有这么大的胆子？”

　　　　余金凤佯装生气，余九垂下头，伸手捏了捏衣角。看样子是有难言之隐。

　　　　“老三，你陪爹出去走走。”

　　　　“大姐…”

　　　　“听话，我有事跟九弟单独谈。”

　　　　“大姐…”

　　　　余远凤还不乐意。

　　　　“好了，就让你大姐跟你九弟谈吧，你别瞎掺和了。”

　　　　“爹…”

　　　　余远凤很是不开心啊，怎么感觉她都是被‘嫌弃’的那个？这实在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了，谁让她性格那么冲动，这种权谋之事给她听了去，有害无益。

　　　　最终余远凤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了监牢，这里便只剩下余金凤跟余九了。

　　　　余九先是行了个礼后，才缓缓出声道：

　　　　“贤妃娘娘如此聪慧，应该一早就猜到了幕后的黑手是谁。这件事要怪只能怪余九没有做好防备，才让她有了可趁之机，落得如此下场。”

　　　　“九弟的意思是何意？我不太明白。”

　　　　余金凤还在装糊涂，她怀疑余九套路她？余九嘴角露出一抹浅笑，从袖中将那状子又拿了出来双手递上。

　　　　“余九如今已无退路，此举或许会连累到余家。届时请娘娘看在生养之恩上，救一下余家，让无辜之人免遭屠戮。”

　　　　“你…”

　　　　余金凤抬头，视线从面前的状子上移到余九的身上：

　　　　“你确定要这样做？”

　　　　在余金凤的心里，余九是个文弱书生，就算有几分勇气，却也断然不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

　　　　事实证明，余金凤了解的不过是以前的余九，现在的余九可是有二十一世纪的记忆加持之人。她的勇气不说可以单手屠龙，但状告一个恶贯满盈的皇后娘娘，还是绰绰有余的。

第463章　正面杠上19（）　
况且，她觉得她未必会输。

　　　　至于她为什么不会输，可不是单单因为她有‘主角光环’，而是她早就算准了事情的发展。

　　　　别看她现在安静的关在京兆府的地牢内，一副悠哉悠哉的模样，其实，外面的舆论她已经让人慢慢的煽动起来了。等到舆论形成一定的力量后，她不信某些人还能坐得住。

　　　　余金凤将手中的状子递回给了余九，捏了捏自己的袖子道：

　　　　“九弟你该知道，姐姐是余家人，你又是余家的少主。你做的所有一切，都会跟我有脱不掉的关系。”

　　　　“余九明白。”

　　　　“你身上背负的，也不止是你一个人的性命，还有余家这一大家子的安危，余家商行的荣衰全系你一身。”

　　　　“余九知道。”

　　　　“如此，你还要这样做？”

　　　　余金凤再一次询问。

　　　　余九郑重的点了点头，眼中露出坚毅的光芒。

　　　　“我已经没有退路。”

　　　　余金凤沉默了。显然她是在衡量得失。余九也不着急，没有催她，假装不懂余金凤的沉默。她内心明白，余金凤这样‘聪明’的人，是绝对不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的。

　　　　出头的人是她，就算落败，枪打的也是她这个出头鸟。与高贵的贤妃娘娘没有半点关系！但倘若成功了，贤妃娘娘在后宫，便也再无对手，甚至还能重伤太子韩诚！她何乐而不为？

　　　　这是笔怎么算，怎么对于余金凤有利的买卖。

　　　　只见余金凤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道：

　　　　“你我乃一母同胞的姐弟，如今你被人陷害身陷囹圄，当姐姐的决然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但碍于我的身份，也不能太过明目张胆的帮你，在我的能力范围内，你想让我怎么做？”

　　　　她一字一句都说得十分的有礼有节，余九笑了笑道：

　　　　“承恩贤妃娘娘记挂血脉亲情，余九感激不尽铭记在心。但这事确实过于凶险，娘娘能避开就避开吧，余九不想牵连到无辜的人。”

　　　　“九弟你可知，以你一己之力去对付皇后，无异于蜉蝣撼树。”

　　　　余金凤是不相信余九？还是怀疑余九有其他相帮之人？余九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侧目看着窗户透进来的白光，自言自语道：

　　　　“蜉蝣虽小，但其志很高。”

　　　　能否撼动皇后娘娘这棵大树，还不到最后，不能轻易下结论。

　　　　余金凤走后，余九又坐回了木桌边上，开始思考自己的事情。

　　　　事件过得很快，匆匆又过了两天。这两天，外面街头巷尾都在悄悄的传着一个流言，说是余家在建医馆不是意外，而是有人为的，并且京兆府衙门的手中已经握有了一定的证据，余家九公子是被冤枉的，很快就能够放出来了…

　　　　这‘流言’一天传得比一天凶，渐渐的人们都形成了一种共识。余家虽然说富，却从没有为富不仁。他们从来都是低调的，谦和的，对待京城这些街坊都是有礼貌的。余家商行更是童叟无欺的，所以他们不相信这样的余家会做出偷工减料的事情，一定是有人看余家生意做得这么好，陷害他们了。

　　　　街头巷尾的人因为这个认知，一时之间情绪难平，他们不能让余九这样的好人被冤枉。眼看还有两天便过年了，他们实在不能让余九就这样待在阴暗的地牢中过年。

第464章　正面杠上20（）　
余九怡然自得的呆在监牢里坐着她的牢，任外面的人急得团团转她都不理会。

　　　　因为她被关而着急的人，不只是关心她的人，还有她的敌人也都十分的着急啊。

　　　　凤祥宫中，柳如是听着属下的人来汇报，脸色越来越阴沉。

　　　　“你说什么？废物，不是暗卫吗？怎么这点本事都没有还被京兆府衙门的人抓到了？”

　　　　“回娘娘，他已经三天未归了，外面流言四起，应该是被抓了。”

　　　　“你派人去京兆府大牢看看，倘若他真在…”

　　　　皇后使了个眼色，跪着的人自然明白这是要杀人灭口的意思。

　　　　“是。”

　　　　“慢着。”

　　　　“娘娘还有何吩咐？”

　　　　“顺带着，把那余九也一起给…办了。”

　　　　“是。”

　　　　那人退下后，柳如是才一掌拍在了一边的凳子上，跟她斗，她要他死无葬身之地。

　　　　凤祥宫这边在安排人手去解决余九，永和宫内，余金凤倒有些沉不住气了。从那日从京兆府衙门回来后已经整整两日了，余九那边半点动静都没有，他是放弃要告皇后了吗？

　　　　别看之前余金凤一直在‘劝’余九说这条路很艰难，但余九真的按耐住没有行动的时候，她又急了。

　　　　这绝对是一个很好扳倒皇后的机会，只要助攻得力…

　　　　余金凤越想越着急，索性站了起来。

　　　　“来人，更衣。”

　　　　“娘娘，您要去哪里？”

　　　　“去正阳殿。”

　　　　她要出宫，不能坐在宫里干等。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不管余九是不是害怕了，她都必须要逼着余九往前走了。殊不知，这正是余九想要的结果。她就是要让他们着急，让他们动起来。只要他们着急动起来，那么弱点就藏不住了。那样她的胜算便又多了一成了。

　　　　何忠背着手，又一次来到了牢门外。

　　　　“九公子，你想要的，可已经达到了。”

　　　　余九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笑：

　　　　“谢谢何大人成全。”

　　　　说京兆府衙抓到了真正的罪犯，也是在何忠的默许下进行的，倘若他没有默许。只需要出来发个告示说一切都是谣言的话，余九的计划就很难成功。不过余九赌对了，何忠不是皇后的人。

　　　　“九公子足智多谋，你应该也算到接下来的事情了？”

　　　　“还麻烦何大人再帮一个小忙。”

　　　　“如何？”

　　　　“今晚守卫照旧，只不过暗处的戒备恐怕要加强一些。”

　　　　“你说他们今晚会来劫囚？”

　　　　“是否劫囚余九不知道，但是有人来是真的。”

　　　　“哦，九公子如此肯定？”

　　　　何忠似乎怀疑她？余九抬起头，莞尔一笑：

　　　　“敌人是个沉不住气的人，上次陛下寿宴上，何大人也看到了，不是吗？”

　　　　“就因为如此，你就能断定她会派人来杀人灭口？”

　　　　“是。”

　　　　她给的回答，简单干脆。

　　　　何忠抿住唇，一甩长袖将手背到背后。

　　　　“若一切真如九公子所言，那九公子真是让人感到害怕。”

　　　　“一般会觉得余九可怕的，只有余九的敌人。何大人断然不会觉得余九可怕的。”

　　　　“我并不是你的盟友。”

　　　　“余九知道，您是个好官，只想把案子断清楚的好官。”

　　　　虽说余九暗地里支持韩亦参与夺嫡，但她也绝对不会拉帮结派。她只做自己觉得正确的事情。不需要别人的认可也不需要别人的支持。

第465章　正面杠上21（）　
在她看来，能一路走的人，自然不需要多说他就懂。不能一路走的人，就算你说破嘴皮他也不会认可。所以她不会强求任何人。

　　　　这年下，已经是腊月二十七了。明天就是二十八了，余九还在牢里安然的计划着她要做的事情，已经完全将另外一件大事给抛诸脑后了。

　　　　燕北王府。

　　　　为了迎接明天的大婚，白夜让人准备了一些大红喜字跟要用的东西。但是不知道是否要贴上去。毕竟现在新娘可还在牢里呆着，能不能成亲还不一定。

　　　　韩亦坐着轮椅从屋内出来，看到白夜拿着大红喜字站在院中，冷声道：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