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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异女侦探-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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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长请指示。”田涛站的笔直。
“小米那孩子一根筋,自从那天……发生那件事之后,她脑子就有些不对劲,对你如果有什么不当的言论举止,你别太在意,毕竟她才刚毕业没多久,又被我惯坏了,没什么为人处世的经验。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别和她一般见识。”
谷局长一脸慈父态,田涛苦笑。
“放心吧,局长,我都明白,没什么事我去七处报道了。”
“去吧,郭瑶能力虽强,可她毕竟只是个二十多岁的小女生,你资格老,多帮帮她。”
“是!”田涛转身出门。
这几天他可是被谷小米烦得要崩溃了,他很后悔,自己哪跟筋不对劲儿了才会去跟踪她。也许那日辛娜附身时两人的一些亲密肢体接触,让他有些迷惘。
也带给他些许希望。
所以他才会恋恋不舍的跟踪了她好几天。他想知道,辛娜还在不在她身上。
结局有些失望。谷小米和辛娜根本不是一种人。
他不喜欢谷小米这般娇憨,霸道,有些神经质的女生,他喜欢的一直是辛娜那种文文弱弱,略带伤感和忧郁的性格。
只是他没想到,辛娜那种个性的人会选择自己结束自己的性命。在婚礼举行的前一刻,他赖以维系的世界,一息崩塌。
辛娜爱上了别人。
虽然他早就觉得她有些不对劲,可他依旧选择相信她。他知道自己太忙了,两人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少。可他拼命工作为了什么呢?
他答应过她给她一个完整的家,把外婆从苗寨接出来,帮寨子里修一条崭新的公路。
他如此拼命的工作,一半是因为自己热爱刑侦工作带给他的激情,另一半也是为了两个人能有一个更加美好的未来。
她却爱上了别人,在婚礼的前一刻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真可笑。
“田涛我对不起你,我无法挣扎在对两个男人的爱恋中,我没脸面对你们,只能选择死。忘了我吧,如果有来世,我会好好补偿你,一心一意做你的好妻子。”
这是谷小米对他说过的话。
他从不相信鬼神之说,可在那一瞬间,那个白衣女子抬起泪眸,那份柔弱的牵动,那种熟悉的感觉,不知怎得,他忽然信了。
他相信此时的她就是辛娜,可他不相信她给他的自杀理由。案子已经了结,他的心却无时不刻不在燃烧!
辛娜究竟爱上了谁?她在替谁掩饰,究竟谁杀了她!
田涛知道,若是自己找不到真相,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心安。
……
“田涛,听说你自动申请调到了七处,为什么!”谷小米听到消息后,心急火燎赶到刑侦五处。她的实习期马上就结束了,刚刚申请来五处工作,他却要走?
什么意思嘛!
“嗯,申请已经批复了。我马上要去报道。”田涛头也不抬的收拾着桌上的东西。
“老头子批准你去七处?那个女处长明明就是个江湖术士,你信她?五处可是你一手建立起来的。你舍得嘛!”
“这是工作需要,与个人情感无关。”
田涛皱着眉,轻轻阖上桌上的折叠相架,温柔放入纸箱中。
“田队!你真要走啊……”一群干警呼啦一下围了过来。
“别走啊,队长,你真舍得抛下我们啊。”
人们七嘴八舌。
田涛抬起眸光,“今天不需要工作?还是没了我,你们都不会工作了!”
众人一怔,微微露出讪色。各自低头,默默返回座位。
一室安静。
谷小米急了,展开双臂挡住门,“我不让你走。”
“这是上头的决定。我必须服从命令!”田涛冷冷看着她。
“我去找老头子让他收回成命,你在这里等着我,我很快回来!”谷小米一溜烟跑了。
田涛皱了皱眉,捧着纸箱走出五处大门。回头看了看门框上方自己亲手挂上去的牌子。
“田队……”小李小夏尾随而出,一脸诚恳,“一路顺风!工作顺利。”
“嗯,我走了。”田涛走了两步,停住脚步,两人一脸希翼的看着他。
“记住,罪犯也是人,凡事留一线。”
田涛大步流星远去。小李一脸纠结的唠叨着这几个字。“凡事留一线?什么意思?”
小夏眼圈儿红了,“田队,谢谢你。”
……
“请进。”
郭瑶清脆的声音响起,田涛推门进入。
屋中三人皆是一愣。
“田涛?你来这儿有事?”郭瑶站起身。
田涛放下箱子,径直走到郭瑶面前,标准行了个礼,朗声道:“队长!警员田涛前来报道。”
郭瑶倏地楞了,彭格和邓世杰对视了一眼,表情各异。
“田涛你没开玩笑吧,你不是五处的处长吗?”彭格小心翼翼的问。
“调令很快就会送过来,我没开玩笑。从今天起,我只是刑侦七处的一名警员,以后咱们就是新同事。”田涛一本正进的说。
“不是吧,好好的官不当,来这里当个小警员?你不会是卧底吧。”彭格面露疑色。
“别胡说,既然是上面的决定,欢迎加入。”郭瑶微笑注视着田涛。
这个男人眸光中闪烁着坚定,他来七处的用意郭瑶基本上能猜测的到。
“谢谢处长。”
“别,叫我郭瑶好了。他们都这么喊我。”郭瑶看了下远处空着的两张桌子,笑道:“那两处地方都空着,你随便选。”
“谢谢!”田涛看了看,选了挨着窗户的一处走了过去,慢慢整理自己的东西。
一个微型小盆景摆在窗台上。辛娜的照片放在笔记本左侧。
烟灰缸摆放在右手边。
彭格盯着照片中笑得温柔似水的辛娜,嘴张了张,最终什么都没说。
第28章 三个疑点()
正午的阳光洒满窗子,照在窗台上的发财树上,也照在田涛身上。
他低头看着卷宗,已连续看了三个小时,午饭时间已过,他还是没有抬起头。
郭瑶帮他打回的饭菜早已放凉了,他依旧皱着眉,三个死者的档案摆放在桌上,并成一排。
田涛的目光不时在三人案上流连,表情十分平静。
屋内鸦雀无声,彭格,郭瑶,邓世杰隐隐有些期待。他看得如此认真,一定发现了什么。
又过了半小时,田涛抬起头,双肩微微一沉。其他三人立刻凑了过来。
“都这么盯着我干嘛?”田涛愕然。
“说说,你发现什么新线索了,不许卖关子。”郭瑶说的很直接。
“没发现。”田涛摇了摇头。
三人面色刚变,又听田涛说,“只有三个疑点不太明白。”
“哪三点。”所有人目光顿时亮了。
“虽然这个案件表面上没有太大关联,死去的三个人也毫无相似之处。可就其作案手法来说,明显是一个人所为。他一没有向死者家属索取赎金,也没有贩卖获得的器官,可见他杀人的目的不是图财。”
田涛的声音异常沉稳,一边说,手指一边轻轻点着案宗。
“凶手一定是个疯子!只有神经不正常的人才会做出这么残忍的事。”彭格愤然,他是法医,他十分清楚验尸报告上分析的死因。
持续性失血导致主要脏腑器官衰竭性死亡,死者心脏都比同年龄的死者大许多,说明他们经历的非人的遭遇,极度的恐惧会导致心脏充血,造成心肌的肥大。
“他绝对不是疯子,相反,这个凶手极其冷静,专业,心里素质一流。”田涛摇头。
“你们看这些图片。”田涛摊开桌上鲜血淋漓的相片。
“从真皮组织的剥离到脏腑的切除,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一丝疏漏和停滞,几乎一气呵成。死者各个面露惊恐,痛苦不堪。可想而知,他一定是活体剥除这些的人的组织器官。由此可见,这个人不但心凶残,而且极其冷静。”
“连几岁的孩子也不放过,简直就是畜生!”邓世杰开口,眸光闪过一丝厉色。
田涛看了他一眼,“越是面对凶残狡猾的对象,我们越是要冷静,才能发现他的破绽,找到真凶。还死者一个公道。绝不能感情用事,自乱阵脚。”
邓世杰用力点头,呼吸渐渐平静。
田涛继续,“这几件案子最匪夷所思的地方就是没有目击证人。这有些不合乎常情。这就是我说的第一个疑点。”
“不只没有目击者,甚至连所有监控录像都没有拍摄到任何有用的讯息。如果出租车司机和女学生的失踪还有一些随机性,可那个六岁的孩子呢。他失踪的时间是下午六点。据调查报告说,最后看见他跑向小区东侧的跷跷板,然后就没有他的消息了。我查过那天的监控录像,你们跟我来。”
彭格打开平板电脑,调出一段影像,五点五十八分,画面某小区的游乐广场。很多人在里面玩耍,锻炼,清洁工推着垃圾车慢慢驶过视线,一个胖乎乎的小男孩分奔向最东侧的跷跷板,一脸欢欣喜乐。画面慢慢流淌,摄像头从左往右移动回来,跷跷板上空无一人。
“调查报告上显示,没有任何人看到过他,一起游玩的小伙伴还以为他肚子饿了回家吃饭也没太在意。直到他奶奶下楼寻人,大家这才意识到他失踪了。”
彭格负责案件所有视频工作的整理,这些也是他的专长之一。
“也就是说,他就是在这一分钟之内失踪的。可他是个六岁的孩子,不是一只猫,大家想一想,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会凭空消失呢?”田涛眉头紧皱。
“也许凶手把他塞进车厢中带了出去。”邓世杰提议。
“不可能,我调查过录像,这段时间没有任何车辆从这片游乐区通过。也没有任何人提过较大的包裹。他好像就是凭空消失的。太匪夷所思了。”彭格来来回回播放着这段视频,众人看了一遍又一遍,毫无疑点。
“田涛,你说的第二个疑点呢?”郭瑶忍不住问。
三名死者,只有许子昂有证可寻,其他两个人都是在人员密集的大街上失踪的。虽然调查人员也搜集到一些他们所过之处的证据,可根本无从查询他们失踪的具体时间。
第一个疑问只能带过。
“第二点,也是最让我们无法接受的一点。就算这个凶手是个变态杀人狂,所杀之人没有任何规律,全凭喜好。可为什么他在处理尸体的时候,每次手法都不同呢?”
田涛的话,听得众人心头一凛。
这的确是个问题,许子昂被剥除的表皮是身体,他丢失了一对肾脏。梁晓慧却是四肢皮肤被尽数剥掉,遗失了肝脏和胆囊。而那个出租车司机张大海面部的皮肤被剥除的一干二净,小腹内所有的脏器都被取尽,连外生殖器也被割掉。
也就是说,凶手从每个人身上取走不同的东西,那些不同位置的皮肤,脏器,似乎有些关联,却又让人摸不着头绪。
一时之间,问题又陷入了僵局。
“那第三点疑问又是什么?”
“这一点我还不太确定。还要等进一步……”田涛话音未落,桌上的电话铃声突然响了。
郭瑶拿起电话。
“小瑶,今天凌晨又发现一具男尸,死状非常恐怖,可能同那启连环杀人案有关。让彭格带好工具。你们亲自到现场去看一看吧。”
谷局长的声音很沉重,充满了疲惫。郭瑶心中一惊,又死了一个?
“好,我们马上就去,请问地址是……”
“死者你们都认识,东湖小区,住在我家附近的那个画家,叫张士诚。”谷局长放下电话。
郭瑶的心咯噔一下,怎么会是他?
……
“我前几日刚刚见过他,不是早夭之相,虽然面带孤寡,可这也是很多艺术家的通用面向。人的气运会随着时间推移和思想转变发生很大的变化。所以我虽然知道他命中孤苦可也没打算提醒,毕竟人生都是自己选的,别人无权干涉。可无论如何他也不是将死之人的面向,为何会这样?”
路虎内只有郭瑶在喃喃自语,其他几个人均保持沉默。
“你也说过人的气运会改变。所以……他的死亡也不是不可能。”邓世杰看了一眼身边紧蹙眉头的郭瑶,有些好奇。
她们不是只见过一面吗,为何表情如此哀伤?
郭瑶有些自责。
张士诚的死不过三日,一个人若是面临生死,面向定会有很大的改变。可自己那天根本没心情看他的脸。
是自己的疏忽,漠视了一个生命的离去。
“小瑶,这件事不是你的错,你也说过人的命天注定。就算你那天洞察了他的死兆,也未必解得开这个死结啊。”
彭格身子探到前方,轻轻拍了拍郭瑶的肩膀,以示安慰。
郭瑶心头滑过一丝暖流。
彭格真是个体贴的男子,一眼便洞察了自己的心思,不像有些人,麻木不仁,没心没肺!
第29章 朋友()
众人从烦乱的摆设和杂物中迈过,空气中转来腐败的气息,夹杂着淡淡的血腥味儿。
这是一间密封很好的画室,只有一扇紧紧关闭的窗子。
地板上焦黑一片,沾染了五颜六色的油墨,不知多久没被打扫过。
画架整齐靠在墙壁一角,有刚完成的画卷,还有画到一半的,还有空白无一物的画架。
一张洁白的单子,孤零零盖在地上。
两名警员在画室外警戒。
一个法医模样的人从屋内走出,看到田涛后,立刻迎了上来。
“诸葛法医,结果如何?”显然,田涛和这名法医很熟悉。
“人刚刚死亡,不到二十四小时,五官被割,头皮和头发全部被剥除,死状异常恐怖。现场却没留下任何血迹和挣扎痕迹,太诡异了。这是我的报告,既然七处接手,我也不方便过多分析。现场保护的很好,你们可以在检验一次。”
法医又交代几句,皱着眉头走了。
“老彭,你可以吗?”田涛转头看向彭格,虽说他的专业是法医也接触过不少尸体,可这种实地检测却还是第一次。
“我会尽力!”彭格看了一眼前边法医留下的详细文案,苦笑道:“诸葛星勘察的案例不会留下任何疏漏,我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彭格拎着工具箱走入画室。郭瑶刚要进门,却被邓世杰拦住。
“女人等在外面就好。”
郭瑶一愣。
田涛点头道:“郭瑶你还是留在外边吧,报案人应该还在,他的证词还需要你的审核。”
“好吧。”郭瑶点了点头。
看来自己这个唯一的女人,注定是要被这些男人轻视和照顾,其实比这个血腥的东西自己见过不少,早就习以为常。
郭瑶没解释,她不想拒绝同事的好意。
田涛和邓世杰鱼贯进入画室。
郭瑶则转身去了客厅。
两个警员殷切递过笔录,“报告处长,报案人还在另外一间屋内休息,您要不要亲自过问?”
“你们是?”郭瑶看向两个半大的警员,肩头警徽是空的,还是实习生?
“报告处长,我们是东湖派出所的警员,我叫小张,他是我的同事,李浩。”小张紧张的不行。
这么年轻的女警司啊,比所长的级别还高。
“说一下接到报案后的具体情况。”郭瑶打开笔录,字迹工整,记录详实,甚至连报案人的衣着,表情都做了详细的记录,一个实习生能做成这样,还算不错。
“今天凌晨,我和李浩值班,突然接到报警电话。大半夜所里就我们两个人,只能跟来。半路上联系了领导,通知了警局所以才派来了法医。”
“嗯,报案人你们熟悉吗?是这片的住户?”
“他只是这里的一个租户,不是常驻居民,这栋房子就是他和张士诚租下的,房价不菲。”
“他也是画家?”
“不是,听说是个流浪歌手,在酒吧驻唱。”
“嗯,他是电话报案还是亲自跑来报案呢?”
“跑来的,连滚带爬,不知道跌了多少跤,滚了一身泥。现在还在屋子里发抖呢。”李浩耸了耸肩,虽说尸体死法恐怖了点,可也不至于吓的屁滚尿流吧,一个大男人胆子如此之小,真是丢人。
“嗯,带我去见见他。”
“是。”
推开房门,第一眼便看到一个在床上瑟瑟发抖的男子。
屋内很整洁,墙上挂着几把精致的吉他,和外面的杂乱污秽截然相反。
见到有警察进来,男子停止抖动,身体依旧蜷缩在被子中。
“你就报案人,名字,和死者什么关系?”
郭瑶慢条斯理打开笔录。
“不是都问过了吗?还问!”男子哆嗦着,不敢睁眼看郭瑶。
“这是我们处长,老实回答问题,哪那么多废话!”小张吆喝了一声,男子立刻蔫了。从床上爬起,穿上拖鞋。下了床。
“别紧张,我只是按例审核,你只需要重复刚才说过的话即可。”郭瑶安慰道。
“我叫长鸣,是个歌手,和死者是合租人的关系。我们工作时间不一样,所以见面的机会不是很多。”
长鸣说话的时候垂着头,他个子不高,长的还算清秀,打着耳洞,长发。此刻的他明显很害怕,身体一直在打颤。
“说一下你怎么发现他的,时间和细节尽量说清楚。”
“昨天晚上一点多我才酒吧回来,喝了点酒,倒头就睡了。半夜起来的时候,突然发现他的画室还亮着灯。有点好奇,平时他这个点早都睡了,从不画这么晚。于是我推开了门,结果就看到他躺在地上,脸上所有的器官都……”
长鸣说不下去了,身体剧烈发抖。
“你还记得那时是几点吗?”郭瑶又问。
“三点,我好像听到了客厅的钟声。”
“你三点钟发现死者,为何四点一刻才去派出所报案,据我所知,从你们这个小区到东湖派出所距离很近,就算走着也不会太远。何况你还是跑的。”
“我当时吓坏了,慌不择路,掉进小区外面的路沟里,爬了很久才上来。”长鸣一脸惭愧。
“他说的没错,小区门外确实在修理管路,挖了半米多高的坑。”
小张接茬。
“除了发现死者外,你们还发现别的吗?”郭瑶阖上笔录,转向两个警员。
“嗯,死者房间凌乱,好像被翻查过,应该遗失了东西。这个还没确认。”
小张一脸兴奋,“我怀疑这是一起入室抢劫杀人的案子,死者是个画家,小有名气,收入颇高,听说他的画还挺值钱的。”
“分析的不错。”郭瑶淡淡笑了下,转脸对长鸣说,“你能陪我们确认下少了哪些物品吗?”
“能。”长鸣挺直后背。
推开张士诚的房间。
迎面扑过来一阵发霉的味道,混合了酸臭的汗味,一地狼藉。
张士诚的邋遢郭瑶深有体会,可她实在想不到一个人的卧室居然可以脏得和垃圾场一样。遍地都是杂乱的衣物和杂物,就连床上都堆满了乱七八糟的书籍和零食。
长鸣探了探头,“我去找找看。”
穿过遍地狼藉,径直走到床边,从床底下摸出一个破纸盒子,翻开看了看,吃惊的喊道:“士诚的东西真不见了!”
“少了什么?”郭瑶瞥了他一眼。
“存折,信用卡都不见了。”
长鸣懊恼的走出房门,垂头丧气道:“可恶的贼,为了钱居然杀人!”
郭瑶翘起嘴角,“我看未必。”
“处长,您发现了什么吗?”小张凑过来。
“说说你的看法?”郭瑶眸光带着鼓励。
小张鼓足勇气,“据我分析,这很可能是一启入室抢劫杀人案。凶手太残忍了,为了钱湮灭证据下这么狠的手,我怀疑死者认识凶手,他怕被揭穿所以才会割掉被害者的五官。”
“小张,你这么说有证据吗?”
“死者的钱财遗失了,还不算证据?”小张愣了。
“这个屋内最值钱的恐怕不是那些信用卡,现金和存折吧。”郭瑶若有所指的看了长鸣一眼。
“那是什么?”
“死者生前是小有名气的画家,他最值钱的应该是画室中的作品。如果凶手为了钱杀人,根本不会放过那些画。小张,去告诉彭格,好好检查下画架上的作品,看看有没有缺失。”
“是。”小张一脸明悟。转身离去。
“警察同志,我可以走了吧,这个房子我再也不敢住了。”长鸣抬起头,眉眼中闪烁出恐惧。
“恐怕还不能。”郭瑶叹了口气。
“为什么?我的笔录都做好了啊,凭什么不许我离开。”长鸣急了,“我下午还有一个演出的,我必须走。”
“长鸣,你觉得张士诚是个什么样的人?”郭瑶突然问。
“懒散,自命清高,喜欢吹牛。可确实有点才气。”长鸣眸光闪烁。
“你们算朋友吗?还是单纯的合租关系。”郭瑶又问。
“算是朋友吧。”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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