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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先生,抱紧我-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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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上桌,夏兰才赶过来。
“公司太变态了,简直是分分钟剥夺我的生命。”
夏兰模样不算出众,又爱中性打扮,今天却穿了一身艳丽的纱裙,桃腮带笑。
许觅拿茶润了润嗓子,调笑道:“你今天被人滋润了?整个就是一朵盛开的娇羞花,看的我直哆嗦。”
“去一边。”夏兰翻白眼:“我老大不小了,今天相了一个各方面还不错的男人。”
“有戏?”
“看后续发展吧,目前来说凑合。”夏兰用筷子敲她的碗:“别把话题扯我身上,说你呢,听张经理说房子不卖了。。。。。。”夏兰终于问许觅。
许觅抖了抖烟灰:“是我的问题,突然不想卖了。”
“许觅。。。。。。。”夏兰越发看不透她了,那栋房子说不定真有问题,卖了也好。
她笑道:“夏兰,让你担忧了,房子我想留下来,我有我自己的理由,我不会有事的。”顿了下,强调:“我很好。”
许觅不想说的,谁也撬不开她的嘴,她越说没事,事情只会越难琢磨。
正要再问,许觅的电话响了。
许觅拿起手机,愣了一瞬,烟头的灰落在手指上,有些烫,夏兰看到来电人名,脸色不太好。
过了一会,电话屏暗了后,铃声再次执着响起,许觅按了接通键,声音淡漠:“有事?”
电话那头传来女人讨好的声音:“小觅,吃饭了吗?”
“小觅?听着倒是像是叫小秘,跟你重名了。”
那天哽了一下,所幸也不叫名字了,笑问:“是我考虑不周,这个月你爷爷八十大寿,很想你,回来一趟吧。”
许觅捻灭了烟头,眯眼:“我已经不是许家人了,麻烦下次不要打错了。”不等那边再说,就挂了电话。
夏兰性格不遮掩,一撂筷子,气道:“张慧芳这破女人,心眼真多,你爷爷大寿,需要她来问?还不是看你爷爷年纪大了,分财产的时候到了,想要在你爷爷面前办好,当初你爸将你赶出来的时候,也没见她多好心!他们现在也就指望着你爷爷那点资产维系,只怕傅家没少使绊子,当年的事只是一个意外。。。。。。。”
说到此处,夏兰就差没扇自己一巴掌,嘴快,这些不该提起的,一溜都出来了。
偷偷看许觅的脸色,还是一副清淡淡的样子,但是多年的相处,她知道许觅心里不好受,有些事太惨烈,不是说忘就能忘的。
夏兰自知失言,抿紧了嘴。
许觅拥了拥她的肩膀,一脸平静:“我很好,难得这些人还记得我,说明我的存在还在扎他们的心。”
许觅十二岁时,母亲乳腺癌去世,父亲一个月后就娶了自己的小秘张慧芳,这件事经不起推敲。
她二十二岁被赶出家门,那年发生了很多事,她再也没有回去过,一直留在津南城,留在母亲留给她的这间公寓,就算里面有诡异的东西,她也不愿离开。
夏兰被逗乐,反拥她:“我会好好照顾你,你也要努力,忘了过去。”
“行了,别煽情了,不适合你。”
吃完饭,各自回家。
回小区时已经晚上八点。
许觅停好车,一天的忙碌,嗓子发痒,高跟鞋踩水泥地上,哐当清脆的响,有节奏不缭乱。
她顿住脚步,看到树影下站着一个男人。
男人显然也听到了脚步声,从阴影中走出来,礼貌的打招呼:“许小姐。”
小道下有几盏灯,光线昏黄,落在陆浮生挺直的身影上,生出一丝单薄。
许觅收起纷乱思绪,走在他面前:“找我?”
他身上寒气重,应该等了很久,许觅只看到他点了点头。
“有事?”许觅问。
陆浮生听出她语调的疲惫,歉意说:“很抱歉打扰到您,我想跟您谈谈。”
他很礼貌,很有修养,但许觅却在他骨子里感受出了阴冷。
“我今天很累,别的地方不想去,你跟我上去吧。”
走了几步,见他没跟上,许觅回头看向他。
他僵硬的站在原地,对于她的邀请,有些意外。
许觅笑了下:“走吧。”
也不管他会不会跟上,直接进了单元楼,按开了电梯。
陆浮生跟进来时,楼上的住户也跟在后面。
许觅让出一步,刚好让陆浮生站在她身侧,电梯狭窄,一时离的近。
他身上有青草的气息飘来,很干爽,与他散发的阴暗沉默不符。
“许小姐,才下班啊。”
打招呼的人,是许觅一层的邻居王大妈,刚刚遛完狗,暧昧的扫了几眼沉默的陆浮生。
“是啊,王阿姨。”许觅看了眼探头的泰迪狗,顺口说:“狗很可爱。”
刚说完,那狗冲着角落的陆浮生猛地狂犬几声,换来王大妈几声呵斥跟歉意。
陆浮生摇了摇头,表示没事。
听说,狗的鼻子很灵,能嗅到人察觉不出的气息。
电梯很快就到了,许觅领着陆浮生走到门口,掏钥匙,对于电梯里发生的状况置若罔闻。
倒是王大妈看了他们好几眼。
“进来吧。”
许觅让开道,打开屋内顶灯,瞬间照亮了一切。
陆浮生站了一会才进屋,顺手关上了门,他很安静,可许觅察觉出他的局促跟紧张。
许觅放下手包,拉开冰箱,随意的说:“我这里只有水。”
她走向沙发坐下,抬头看他,他还站在廊灯下,轮廓隐在半明半暗中,见她望来,才走过去,无意间望向了走廊尽头的那间储存室。
很快他的目光收回,却没能逃过许觅的观察。
这间公寓色调很暗,像许觅给人的第一感觉,墙上几幅抽象画,一个老旧的坏钟,沙发是橘黄色,给暗沉空荡的屋子增添了一抹暖色。
陆浮生看了一眼面前未开封的矿泉水,道了声谢谢。
“不介意抽根烟吧?”
见他摇了摇头,许觅在桌角的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火点开的瞬间,冒出蓝光,她的手抖了一下。
在这间公寓,见到活生生的他,让她有片刻恍惚,脊背不知不觉冒出一层冷汗。
“找我谈什么?”她问他。
陆浮生静了一瞬:“许小姐,为什么突然不卖房子了?”
许觅眯眼,隔着烟雾打量他,还是老话:“那你为什么一定要买我的房子?”
静,不寻常的静,她听到他的呼吸沉了几分。
结果显然易见,这是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许觅也不是个深究的人。
她问:“吃饭了吗?”
陆浮生一愣,问题转的太快,毫无逻辑,他点头:“吃过了。”
“我还没吃,我先点个外卖。”说完,就抽出茶几下的外卖单,打电话点了经常点的那家。
她重新坐回沙发,意外的发现他在专注的打量她的房子,太专注,导致露了情绪,但很快,他又低下头。
这个男人对她的房子有一种诡异的执着。
她猛地想起了那晚,他躺在血泊中,走向死亡。
她将烟捻灭,又抽出一根点燃,她没有烟瘾,最近几个月已经慢慢依赖上,特别在他的面前,她有些控制不住。
正常人,没有一个能若无其事。
“陆浮生。”她忽然唤他,她盯着他望来的黑瞳,一字一顿说:“房子我不会卖,你死心吧。”
“为什么?”他蹙起眉尖,直迎她逼仄的眼。
“因为,我在寻找真相。”她吐出一口烟,缭绕的烟雾朦胧了他们交汇的视线。
第二天清晨醒来时,许觅脑海浮出陆浮生离去的身影。
他站在门口,感应灯亮起时,他的脸年轻木然,低沉的声音仿佛在寻找最后一块浮木。
“许小姐,我真的很需要这间公寓,请您再考虑下。”
第4章 相遇()
许觅洗漱好,也没吃早餐的习惯,看着小区下进进出出忙碌的人,拨通了一个电话。
“许洋,我是许觅。”
电话那天像是断线一样,默了许久,呼吸声传来,不可置信的问:“许觅?”
她握紧手机嗯了一声。
那头又静了一会,像是终于相信是她的电话,貌似轻松拉近距离:“这些年可好?很久没见你了。”
三年了。
许觅无聊的把玩打火机:“我很好。”
二人无话,一丝尴尬,许觅言归正传:“爷爷这个月大寿,我需要回去一趟。”
“你要回来?”语气惊讶。
许觅也不诧异他的震惊,毕竟没想到她会突然提出要回去,回到那个被她摧毁成残垣断壁的家。
她说:“我不想惊扰到其他人,爷爷大寿,家里应该不会有人在,我回去拿点我妈的一些东西。”
“什么东西?我可以寄给你。”
“颐景公寓的旧文件,你也不知道放在哪里,时间久了,我也不知道还在不在。”
那头似乎疑惑:“颐景公寓,婶婶不是过户给你了吗?是手续有什么问题吗?”
许觅不想深聊,又不想太生分,笑了笑:“就是怀旧,到时你帮我打打掩护,我不想惊扰别人。”
这里的别人显得很陌生。
电话那端似乎想说什么,最后什么也没说:“行,到时你给我电话,我去接你。”
“不用了,我自己过去就行,到时再联系你。”
“行。”
“那先这样,谢谢了。”
“别客气,我等你回来。”
挂了电话,许觅没做停留,拿起外套就往外走。
颐景公寓的文件,她只有母亲过户给她的一些手续合同,说不上来,为什么一定要房子之前的老文件,她希望能找到一些线索。
当天晚上,许觅又见到陆浮生站在树荫下,白衣黑裤,无声的表示一种执着。
昨晚说的很明确,陆浮生也没有莽撞的再上前,欲言又止。
许觅冲他点了点头,就上了楼,接下来几天,他都有出现,像一道影子,不上前也不离去。
9月10日,她从公司拿了资料,去了郊外的度假村,天籁园,新开发盖起来的休闲区,自然风光不错,适合中高端消费群体。
许觅逛了一天,找了几处取景的好地方,等着一天时光最好的时候,去拍几张。
摄影师的工作看似轻松,其实很磨耐心,为了展现自然最美时刻,总要等好几天。
在利比亚沙漠时,为了蓝天绿洲连成一线的风景,硬是等加那利寒流足足过去五天,才出击,可谓是身心受磨难。
晚上她冷不丁会想,陆浮生是不是又站在那颗树下。
第二天一早,许觅背着相机出发,度假村的经理很热情,准备了不少丰盛早餐。
刚刚吃完,有汽车轮胎摩擦在地面的声音传来,天籁园刚盖起,还没完善,来度假的人也少。
她跟工作人员道了声谢,起身往外走,就见一辆商务车停在院子内,下来一伙人,西装革履,后面跟着几个大学生模样的男孩。
许觅看着其中一个男孩,微微一怔,他站在人群后面,抱着仪表盒尺,白衬衣,黑休闲裤,一双帆布鞋,正是简朴的学生打扮。
他垂着脑袋听着前面领头人的吩咐,很认真的样子。
突然,他抬起眼,像是察觉到一束目光,望过去,与许觅的视线撞在了一起,神情一愣。
二人都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
“许小姐还没走呢?”大厅经理见许觅目光随着离去的那拨人,讲解道:“那是事务所的人,带着实习生来修正花房基地的问题。”
许觅笑道:“框架确实要打好,不能有分差,我先去后山了。”
“嗯,您慢点,后山移植了一大片马蹄莲,一边欣赏一边工作。”
晚上回休闲区时,正好5:00,一天的守候,拍了不少好照片,许觅心情还算不错。
度假村是高档旅游休闲地,伙食选择很多。
餐厅很大,正是饭点,事务所职务高的人,都在二楼用餐,有专门的包厢,一楼都是一些工人跟员工在进餐,包括那群实习生。
许觅端了餐盘,走过去。
几个大学生聚在一起,高谈阔论,只有陆浮生一个坐在靠窗的位子,默默进食。
当面前投下影子,有人坐下后,陆浮生一口饭险些梗住,喉咙滚了几下,才咽下去。
“不介意占个位子吧。”
也不等他回应,许觅很自然的拿筷子吃饭。
原本陆浮生忙碌一天,有些狼吞虎咽,许觅的存在感太强,让他很不自在,但也没在意,接着埋头吃饭。
二人都没有说话,气氛诡异的安宁。
陆浮生吃的快,放下筷子,静静坐着。
“你今年大几?这么早就开始实习?”许觅很随意的问他。
陆浮生:“今年大三,实习能积攒经验,一点也不早。”
“哪里人?”许觅接着问。
“苏州人。”
许觅一顿,抬眼看他:“你有建南的口音。”
这句话本很寻常,但她的眼柔中带利,陆浮生避开她的眼光,惯例的静默。
显然是不打算回答。
许觅喝了口汤,很擅长转移话题:“什么时候走?”
陆浮生疑惑,反应过来才回:“明天。”
许觅点头,起身,“我知道了。”
看着她离去的纤细背影,陆浮生的眉尖不着痕迹的蹙起。
等到第二天,陆浮生才明白她问这个问题的目的。
当天晚上,他回到休闲区临时给他们分的宿舍,洗完澡出来,被同校的男孩调侃。
“陆浮生,没想到啊,平时看你闷葫芦一个,什么时候认识了个大美女,我听说,还是杂志社的风景摄影师,你们。。。。。。。”
话停在最暧昧的地方,几个精力旺盛的年轻人相互调笑起来。
陆浮生像是没有听到,头发滴着水,坐在桌前倘若无人的整理设计图。
几人无趣的打哈哈,也不再调侃他。
他整理完数据,走出宿舍,一抬头,清风朗月下,许觅一身黑裙,斜倚在二楼阳台边,手指的烟头闪烁忽暗。
她姿态慵懒,淡漠不减,却亮的像天际星辰。
第二天一早。
许觅坐在驾驶位上,冲着走出来的一伙人,喊道:“陆浮生。”
第5章 同一屋檐()
一伙人齐齐寻声望来,花房尺寸问题一早就解决,事务所领导昨晚就走了,留下几个实习生坐度假村的班车走。
陆浮生很快反应过来,走向她,站在车外:“许小姐。”
许觅挥手:“回学校的吧,上车,我送你。”
陆浮生歪了下头,便于观察许觅的表情,这个突兀的动作落在她眼里,莫名有些可爱。
“上车。”
她再次强调,没有霸道的成分,却让人反驳不了。
陆浮生绕过了车头,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位,听到同学肆意的口哨声,他表情僵硬。
一路无话,车内安静,陆浮生望着车外风景,几次欲言又止。
许觅调出轻唤音乐,对他说:“无聊的话,就睡会。”
陆浮生摇头:“我不困。”
他腿上放着一个天蓝色书包,颜色早洗的褪色。
许觅看了一眼,笑问:“不是有一百多万吗?这么旧的书包也不换掉。”
陆浮生抿唇:“书包还可以用。”
“这么节俭。”看着他鲜明的侧脸,许觅勾唇,他这个年纪还很嫩,却有着同年人没有的沉稳老气。
路程不短,但很快就到了东南校区,资历前十的名校。
许觅将车停在校门不远处,望着前方,像是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我租一间屋给你,房租按市场价,1500,但房子我是不会卖的。”
陆浮生放在门把上的手指僵硬如铁,转过头,第一次认真的看她的脸。
她的神情太淡,像是隔了一层雾,与昨晚月下一样,朦胧淡漠。
他问:“为什么?”
许觅回视他:“我的为什么,你没有回答,所以你的为什么,我同样不回答,你来还是不来。”
空气瞬间沉闷,陆浮生当然明白她的问题。
你为什么要买我的房子?
这个问题,他无从回答。
一句你来还是不来,像大锤一挥,断了所有后路,她够狠,他够镇定。
陆浮生吸一口气,漆黑的眼深如旋涡,他说:“我来。”
意料之中,却足够抨击她的心神,他们是完全陌生的人,冥冥之中,好像都被牵引,无力挣脱。
她想,接近真相,就要接近他。
交换电话号码后,许觅就走了。
陆浮生搬来的时间并没有很赶,星期五晚上才给她打了电话。
“许小姐,抱歉打扰到您,您今晚在家吗?”
电话里,他的声音低音悦耳,出乎意料的好听。
许觅拿电话看了一眼,声音再次传来:“许小姐?”
“我在。”许觅不自在的笑了下,“你过来吧,我今天在家。”
“好,那再见。”
“再见。”
两个小时后,他提着一个布袋过来,像搬运工的大布袋。
从楼上下来时,他脑门还冒着汗,同一屋檐下,他的局促逃不过许觅的眼。
但他隐藏的轻松让人疑惑,更像是禁忌的秘密。
“选哪个房间?”许觅拿出一瓶矿泉水递给他。
陆浮生微怔,道了声谢谢,擦了擦手,才接过来,手指不可避免的碰到她。
他一惊,不着痕迹的垂下手臂,没有喝。
他说:“我选西边的那间屋子。”
许觅像是没有听清,直白的盯着他,眼神中的惊诧没来得及收起。
“许小姐?”
许觅回神:“哦,我知道了,西边的屋子不采光,有点阴,你确定要住那间?”
见他点了点头,许觅走到沙发坐下,推了推租赁合同:“这个你看看。”
陆浮生放下矿泉水,坐在对面,随意看了一眼,就从笔筒拿出笔,利落的签下了名字,并一次性付了半年的房租。
“不看仔细点?”
“不用了。”
他似乎一点也不在意内容,当初买房一样,现在租房一样,只要能进入这栋房子就行。
接着就听他说:“很抱歉,接下来会打扰到许小姐,我平常周一到周五都会住校,双休日才会过来。”
双休日?也是,周一到周五都有课,晚自习后,再回来也不方便。
许觅脊背又开始冒汗,她抽出一根烟,点燃,火猛的窜起,用手甩了几下,将打火机扔在桌上。
她点头:“我知道了,我平常会经常出差,在家的时间也不固定。”
陆浮生礼貌问道:“那有什么需要我注意的吗?”
他很礼貌,也很疏离,许觅指了指洗手间的方向:“楼下的洗手间不要用,楼上的随便。”
“好,我知道了。”他站起身:“那我先上去了。”
凌晨2:00。
沉重的脚步声响起,细微,却能让神经一直紧绷的许觅惊醒。
她脑袋有些混乱,从床上爬起来,赤脚踩在地上,猛地拉开房门。
屋内很暗,惨白的月光透过玻璃,洒满了客厅。
融入黑暗的影子,倏尔站起。
幻觉与现实重叠,许觅眼皮乱跳,她走过去,站在他面前,夜太沉,看不清他的神情。
她忽然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脸颊,温热,真实,不是虚幻。
许觅抬手触碰他的那一瞬,他的身子完全绷住,听她像松了口气一样长吁,陆浮生很是歉意。
“不好意思,许小姐,是不是吵醒你了。”
见他紧绷还不忘表达歉意,许觅的心脏缓了不少,问他:“大晚上不睡觉,坐在这里做什么?”
“我睡不着。”
他们的距离有些近,近到能闻见她身上的清香,陆浮生后退了一步。
“早点睡吧,别在这里坐着吓人。”
许觅转身就走,陆浮生跟在身后,他走上一个台阶,目光沉沉的望着她说:“许小姐,对不起。”
这句对不起,不知是指吓到她,还是另有所指,无处探究。
许觅在北海涠洲岛待了十天,又与当地旅行社的摄影团队合作,她习惯独来独往,一下子融入当地团队,工期连续拉长。
回津南城的时候,已经是9月26日,下了飞机就与夏兰约在一起吃饭,顺路被要挟的去了趟悦心咨询室。
恰巧赵安勋遇到急诊,没能碰上,回了趟公司交了文件,折腾下来,已经晚上5:00。
回到颐景小区,才猛然想起,今天是周六,陆浮生应该会在。
刚刚推开门,就听见哐当哐当的响,她从鞋柜拿出拖鞋,发现鞋柜并排放着一双男士的球鞋,她看了一眼,往厨房的方向望去,不由的一愣。
第6章 物以类聚()
原本空荡荡的厨房,厨具齐备,炒铲,菜锅,调料盒等,而陆浮生正在洗菜池洗砂锅。
厨房是开放式,一眼看明,他穿着一件灰色卫衣,袖子推在手肘处,露出精瘦的手腕,血管隐现,鲜活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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