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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魂缠身-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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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想问他,为什么好好的警察不做,要跑到北京去当保安。但是这样直接的问法不好,我不便打破沙锅问到底。他的眼神告诉我,我已经不小心触到了他的伤心往事。从他刚才的快乐看来,他似乎费尽了心思要把那段往事埋在心底,所以见了人便表现得过于热情和兴奋。我的妈妈便是这样。每当她遇到了不好的事情,又怕我看出来,于是表现得比任何时候都要兴高采烈,借此来掩饰。所以,每当我见我妈妈特别高兴的时候,总怀疑她又在隐瞒我什么。
他舔了舔嘴唇,问我道:“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脱下警服么?”
“嗯?”我对这个问题有些猝不及防。我看着他,他的眼睛流露出倾诉的欲望。我想,也许那段往事他很少跟身边的人提起,但是跟我这个陌生人讲讲没有关系,甚至他因为长久的掩藏,急需一个听众来缓解他的心理压力。就像阿拉伯故事中那个知道国王长了一对驴耳朵的理发匠,因为向其他人说出这个秘密会遭杀头,但是这个秘密憋在心里不说出来实在难受,理发匠便挖了一个地洞,在地洞里大喊“国王长着一对驴耳朵!”
他现在就是那个理发匠。
“为什么?”既然他自己想倾诉,而我恰好好奇心十足,何不顺水推舟呢。
“因为”他开口了。
我期待着他给我讲出一个长长的故事来对付这个漫漫的长夜。未料他刚说出“因为”两个字,却转口问我一个奇怪的问题。
“你相信这世上有水鬼吗?”他问道。这个问题有如一块快速掷出的小石头,击打在我的心窝上。
第36章 落魄的陌生人(3)()
如果是一个好奇心特强的小孩子,或者是一个思想非常传统的老太太这样问我,我肯定不会惊讶。即使像董亮那样遭遇怪事的年轻人问我,我也可以接受。就算我承认这个世界上已经发生和正在发生着许多无法解释的现象,但是,一个做过警察的有着严密的逻辑推理思维的人,居然问我这个世界上是不是存在水鬼,实在是不可思议。
“这个”我吞吞吐吐。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他看出了我的犹豫,便打断我的话解释道:“我不相信。但是我的女儿被水鬼害去了性命。”
我的眼睛睁大了:“什么?”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冷风钻进了车厢,我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本来是个很出色的警察,侦破过很多离奇的案件,但是到最后保护不了自己最心爱的女儿。”他的表情非常痛苦,“当我女儿的尸体被发现后,别人告诉我,我女儿是被水鬼拖下水的。”他的声音开始哽咽起来,嘴唇怕冷似的颤得异常厉害。
“对不起,勾起了你的伤心回忆。”我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安慰这个要哭未哭的男人。
“我做了十多年的警察,可是查不出女儿到底是不是水鬼害死的。于是,我开始自暴自弃,天天喝得醉醺醺,后来我一连办错了好几个案件。于是就”他挥了挥手,做出一副“俱往矣”的姿态。
“为什么就查不出来呢?”我问道。对这个出色的警察,我心中一股敬佩之情油然而生;对这个可怜的父亲,我心中涌上一阵同情。
“咳”他叹了口气,头摇得像个老旧的电风扇,沉重而缓慢。
我知道他有难言之隐,便不再追问。
他抬起头来,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我被他那近似痴呆的眼光看得浑身发毛。
“你大几了?”他问道。
“大三,明年就毕业了。”我的学生模样很容易被别人看出来。而我一开口,本地人就知道我是南方人。仿佛我的脸上刻着学生的标志,额头上写明了我是南方人。
他苦笑道:“如果我女儿还在世,也是明年大学毕业”
我心中一凉。原来他刚才的目光就是由我想到了他的已经去世的女儿。这样目光我在孩提时就遭遇过。十几年前,我们村有个叫山爹的人,每次我从小学回去,他都用特别慈爱的眼光看我。他经常牵着一头老水牛在我家门前的那条大路上转悠,像是漫不经心的看牛,又像是处心积虑的要多看我几次。而他那头老水牛见了我也泪水盈眶。
而我见了他拔腿就跑。我接受不了非亲非故的人用这样的眼神看我。很多年以后,我才知道山爹的儿子跟我是同年同月同日出生的。他的儿子在一次下河游泳时溺水死了。他潜意识里把我跟他儿子联系在一起了。现在回想起小时候有意躲避山爹,我觉得愧疚,不知道他看见我跑走后会不会伤心很久。
此时,这位曾经的警察用跟山爹一样的眼光打量我。虽然我很理解他的心情,却尴尬不已。无论换作谁,在这种眼光下绝对舒服不了。
这时一个电话救了我。我的手机响了。我拿起手机一看,来电的是董亮。他有什么事找我?有什么事明天到达了说不行,非得在今天夜里打电话来?
我刚接通电话便听到董亮声音失常的大喊:“我见到死去的胡柳了!我看见她了!”
第37章 千万不要回头!(1)()
在我接电话的两个小时之前,董亮正走在校园里的一条小道上。
由于一门专业课就要结课考试了,董亮不得不安下心来复习以前的内容。要说,平时的考试董亮是一点儿也不用操心的。虽然这所大学在北京本地的录取分数线不怎么样,但是外省的学生要考进这所学校,非得在千军万马中杀出一条血路不可。以董亮的智商,考试的过与不过已经不是问题,而是高分到底要高到怎样才能惊人的问题。
可是,由于胡柳的死,他接连多天失眠,上课的时候呵欠连天,只看见讲台上的老师嘴巴不停,却听不见老师讲了什么,仿佛在一个电影院看电影,可是电影机的喇叭不响了。这样的状态持续久了考试不亮红灯才怪。要不是同寝室的好友突然停止了一贯的通宵网游,他还不知道考试将近呢。
虽然脑袋一如既往胀痛的厉害,董亮还是拿了几本教辅书往自习室走。董亮不习惯带手表,他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八点差一刻。时间是十月中旬,夜晚来得比上半年要早很多。当他走出学生公寓,穿过马路,走在教学区的主干道上的时候,月亮已经升到树梢了。
主干道两旁的杨树在夜色下失去了立体感,如薄薄的做工粗糙的剪纸。杨树在这个季节只剩干枯的枝桠,单调而不厌其烦的直指天空,似乎对老天的不公含有极大的抱怨。董亮就走在这片张牙舞爪的杨树中间,一如行走在寂静而冗长的旧上海小巷道,他甚至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碰到巷道的两壁,回响出空洞且摄人心魂的声音。
路上除了他之外几乎没有行人,他不由自主有些心慌。
走到食堂附近时,他想起了不久之前的一个夜晚,他刚跟孙红楼打完球回来,当他正站在湖边跟孙红楼打电话时,一只冰凉的手突然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吓得他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
在北方的农村有这样一个说法,当你一个人夜晚行走在野外的时候,如果感觉背后有一只手搭上了你的肩膀,你千万不要回头!
第38章 千万不要回头!(2)()
因为北方的狼经常偷偷跟在人的后面,轻轻悄悄的不让人发觉。等人停下的时候,狼会立起身子来将它的双爪搭在人的肩膀上。人这时以为背后有谁给他打招呼,便毫无防备的转过头来。狼就是趁着人转头的瞬间,眼尖口快的咬住人的咽喉,一击毙命!
正确的做法是自己的两只手快速回伸,抓住肩上的两只前爪猛烈的一个大弯腰,把那只馋嘴的狼从身后翻到前面来,摔得狼浑身骨头散架。
可是,搭在董亮肩上的手只有一只。难道是附近公园里的狼半夜逃出笼子了?董亮犹豫着要不要等狼的另一只爪子搭到肩膀上来,然后好抓住狼的两个爪子。
董亮不敢轻举妄动,他想大声叫喊,可是周围没有一个人,即使有人,他的叫喊声一惊动背后的狼,还没等到别人来帮助便会遭到它更为疯狂的攻击。就像对待那些朝你狂吠的狗,即使心里害怕它,你也不能吓得拔腿就跑,这样只会让狗撵得更凶,甚至让狗牙在你的腿上留下永久的伤痕。你只能一边提心吊胆一边还要假装悠闲自在,闲庭信步。这样,狗才会被你的镇静所威慑,不敢轻易对你发出攻击。
董亮等了好几分钟,也没有见另一边的肩膀上有动静。他听见自己的心脏在“扑通扑通”的跳动,手腕处小臂处的穴位跟随着心脏的跳动而搏动。这些细微的感觉只有在极为恐怖和极为安静的环境下才能体会到。他细数着穴位的搏动,仿佛一只即将破茧的蝶在那里奋力张开翅膀,让他感觉到皮肤下面一阵胀痛。他数着脉搏,一下,两下,三下
他决定在数到十的时候,不管背后的是什么,他都要转过头来。
当他数到九的时候,背后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师傅,能借跟烟抽么?”
他转过头来,看见了一张痴呆的脸,涎水从略歪的嘴角流出。董亮差点呕出来。
当然,那是张人的脸,不是鬼的脸。不过那是个不正常的人,是全校出了名的傻子。谁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本校的学生,照年龄看,如果是学生的话至少也是研究生。也没有人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出现在学校里的,仿佛他像学校的前苏联建筑一样,生来就是这个学校的一部分。他天天在这个学校里像幽灵一样游来荡去,见人便问:“师傅,能借根烟抽么?”
熟悉他的人便不会搭理他,不熟悉他的人便会好心的掏出一根烟递给他。
他会很礼貌的对不熟悉他的人说:“谢谢您了,师傅。”
也许那个不熟悉他的人还会客套的说:“不用谢。”
可是,等你看着他把烟抽完了,而你还没有离开他的视野的话,他便会再次来到你的跟前,毕恭毕敬的问道:“师傅,能借根烟抽么?”
于是,不熟悉他的人终于熟悉他了。因为你此时还不熟悉他的话,恐怕兜里的烟给完了还逃脱不了这个恶性循环。
董亮将书夹在手臂下,探头探脑的左看右看,上次被这个傻子吓得够呛,这次可得绕着他走。
这次傻子的影子倒是没有看着,却发现一个非常熟悉的身影在杨树的阴影里疾步行走。董亮心里一紧,总不会是她吧?从走路的姿势和脚步的节奏,绝对就是她!刚才我还没有看见这个身影,她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难道是从湖那边?
董亮擦了擦眼睛,并不是幻象。于是,董亮悄悄跟在那个身影的后面,一直走到自习室。
自习室的灯光扑打在那个人的脸上。是她!就是她!
第39章 谁的第六感?(1)()
那双会说话的眼睛,那张可爱的小嘴,还有那个淡定自若的表情他再也熟悉不过了!那个人就是胡柳!他跟胡柳认识已经近十年了,胡柳的特征就像他自己手心的掌纹一样熟悉,他不可能认错的!绝对不会认错的!
董亮的手颤抖起来,差点抖落手中的教科书。
我在又暗又冷的火车上说:“不可能的。胡柳不是已经死了吗?她怎么可能去自习室上自习呢?你看到的那个人也许是身材跟胡柳很相似的另外一个女孩也说不定啊。”坐在对面的“警察”听到我提到“死”,用一双怪异的眼神看着我。也许他一时难以丢掉当警察时养成的警觉,对“死”这一类的词语保持着高度敏感。可是我正在跟人打电话,他不好打断。
电话那头的董亮说:“刚开始我也以为我的眼睛看花了,便强忍住激动,偷偷跟着她走进了同一个自习室。你知道吗,我生怕她突然转过头来。她生前第六感非常灵,只要有人用眼睛盯着她,她就能感觉到,不论那个人站在哪个角度,不管那个人隐藏的方位有多隐蔽。”
这种第六感我也有,不但我,许多人都会有这种奇怪的第六感。有时,第六感比其他感觉更可靠。
我能想象董亮跟随那个身影时的心情,仿佛前面那人的每一步都踏在自己的心上,在身体里震荡出恐怖的回响。
董亮正是以这样的心情跟随胡柳进入自习室的。
因为考试临近,自习室的人比往常多了许多。整个教室一百多个座位几乎座无虚席。董亮是跟那个身影从自习室的后门进去的,所以当董亮走进这个大教室时,迎接他的不是一百多张脸,而是一百多个微弓的背。
那个身影不见了。
董亮站在自习室后面,一双眼睛如扫把似的将这一百多个背影一一扫过。可是董亮刚才注意的是那个人的脚步和面部,恰恰忽略了她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衣服,梳的是什么样的头发。再说了,在那样的夜色下辨别颜色会有很大的误差,何况他还要故意跟前面的人拉开一段距离。
要从一百多个背影中寻找出刚才那个,确实非常难。
自习室里静得可怕,只有走笔的沙沙声如一条长蛇在沙漠上急行。
董亮怕打扰了自习的人们,便放轻了脚步,蹑手蹑脚的从自习室后面往讲台前面走,形如一个盗墓者走进了千年未启的古墓。每走一步,董亮就回头看一看那一张张或舒或皱的脸,希翼从中发现那张特殊的脸。
不是,不是,还不是
董亮即将走到讲台之上,可是那张脸还没有出现。他有些着急了。
“喂,你找啥呢?”一个极细却极清晰的声音在安静的自习室里响起。那个声音,来自董亮的背后,如一片鹅毛在他的耳边轻轻抚弄。
第40章 谁的第六感?(2)()
董亮猛地转过头来,看见一个坐在座位上的瘦弱女子正侧着头看他。这个女子显然不是刚才看见的那个人。
“你是在找一个粉红色的笔记本吗?”这个瘦弱的女子问道。
“笔记本?粉红色的?”董亮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个女子伸出葱根一般的纤长手指,她指着董亮的脚下。
董亮慌忙低头来看,果然一个粉红色的笔记本躺在他的脚旁边。
“你弄错了吧,我没有什么笔记本。”董亮笑道。他弯下腰去捡起脚边的笔记本。
怎么这么熟悉?董亮的眼光落在笔记本的封面上。封面简单而可爱,底色为许多女孩子喜欢的粉红色,封面的右下方画了一颗随风舞蹈的柳树,柳树底下躺着一个女孩,女孩头枕双臂躺在地上,看着飘扬的柳树,两眼似乎生出了无尽的遐想。
这,这,这不是胡柳曾经用过的笔记本吗?
“胡柳曾经用过的笔记本?”我惊问道。一号座位那里的列车员又在报下一站的站名了,不过我无暇顾及这些。
电话那边的董亮说:“对。她高中时很喜欢写日记,几乎每天写一篇。她也喜欢粉红色的笔记本,即使已经有了好几个日记本,如果在文具店看见了粉红色的笔记本还是忍不住要买下来。但是,她最喜欢的还是这个封面上画着一个女孩和一棵柳树的笔记本。她太喜欢这个笔记本,以至于不愿在上面写日记,但是无论走到哪里,她都要随身带着它。”
我皱眉问道:“买了笔记本竟然还不愿意在上面写日记?”
董亮说:“是啊!她说怕写完了就不能用了,所以一直珍藏着不在上面写字。”
我相信许多女孩有这样细腻的心思:“你确定那就是胡柳曾经用过的笔记本?也许你捡到的跟胡柳用过的不是同一本,它们只是封面一样罢了。相同封面的笔记本多了去了。”
“我确定它就是胡柳用过的那个。”董亮斩钉截铁说道,“胡柳虽然舍不得使用这个笔记本,可是她有一个习惯——每个笔记本一买来就会在封面签上自己的名字。”
“你的意思是你捡到的那个笔记本上有胡柳的名字?”我瞟了一眼对面,那个“警察”仍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我。
“是的。”他说。我听见董亮的呼吸陡然急促了。
董亮看了看封面左边,那里有一个潇洒的签名--胡柳。董亮认出那是胡柳生前的笔迹。胡柳的字写得很洒脱,不是一般女孩写的娟秀的那种字体。虽然胡柳上大学后很少写字了,写日志写作业都可以由电脑的键盘完成,但是胡柳特别的字体已经在他的脑海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个印象不会由时间轻易抹去。
董亮的手心出了汗。难道,难道刚刚那个身影就是胡柳的?可是,她已经死了,怎么可能重新回到自习室来?难道她的灵魂还没有消失?
第41章 谁的第六感?(3)()
“你刚才看见我掉了这个笔记本吗?”董亮拿着笔记本问那个瘦弱的女子。
“刚才一个女孩子经过我身边,我听到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我往地上一看,原来是一个笔记本。等我抬起头来想喊她的时候,她的人影已经不见了。接着你过来了,一双眼睛到处搜索,我就想是不是刚才那个女孩发现东西丢了,叫你过来帮她找找。你是她男朋友吧?”
董亮不回答她的问题,却问道:“你看见一个女孩子刚才从这里经过了?你见她长的什么模样了吗?”
这个瘦弱的女子点点头,又摇摇头:“我当时在看书,没有看仔细。她刚过去不久,你现在追过去也许可以追到她呢。”
董亮连忙快步跑出自习室,站在门口环视一周,半个人影也没有看到,只有清凉的晚风拂面而来。
难道刚才那个身影是幻觉产生的?可是粉红色的笔记本实实在在的捏在手里,“胡柳”两个字真真切切的签在简约的封面上。
复习的心情自然是没有了的。董亮抱着笔记本慌慌张张回到寝室。
寝室里没有人。
董亮不敢把寝室的日光灯打开,只拉开了电脑桌上的台灯。他暂时还不想别人看到这个笔记本。如果寝室的人回来,看见这个胡柳的笔记本,必定会问长问短。如果他回答是刚才胡柳遗落了他捡到的,寝室的人肯定会笑他神经病,妄想症。
他调整了一下心情,在台灯的微光下拿出了笔记本。“胡柳”两个字平静的躺在粉色的封面上,用一种慵懒的姿势等着董亮的查看。那确实是胡柳的亲笔签名,轻重均匀,干净利落。
他记起以前胡柳手拿这个笔记本跟他聊过如何从字迹看一个人的性格和未来。她说她可以从字的笔画轻重、匀称性,字迹的棱角或圆润,写字速度的快慢,字的间架结构,字体的形状、长短、大小,字的模仿性或创造性,字行的高低,倾斜度等特点的排列组合起来看人的心理,甚至预测未来和人生。
胡柳说他的字迹圆滑,是性格随和、办事老练,能一唱百合的人,将来适合搞公关工作。
然后,胡柳指着这个笔记本上自己的签名,说她自己的笔画轻重均匀适中,说明她有自制力、稳重,对自己所喜欢的工作能竭尽全力去完成。当然,还有爱情。她说这些话的时候一本正经,没有半点开玩笑的迹象。
董亮想,也许胡柳特意跟他谈到笔迹其实有另外一个目的--为了强调她会为他们之间的爱情坚守不移。可惜的是,上大学后他们之间的感情开始出现裂缝,如同玻璃瓶上的裂缝,虽然还不至于破裂,但是裂缝在慢慢扩大延伸。总有一天,这个玻璃瓶会支离破碎,尖锐的碎片会划伤两个人的心。
他用手指头轻轻触摸“胡柳”两个字,一如当年轻轻接触胡柳的皮肤。
“唉”他叹了口气。这个笔记本还是在高中时见过的,上大学之后再也没有见胡柳拿出来过。没想到在胡柳跳湖自杀后,它居然可以回到我的手里。
他侧耳听了听门外有没有脚步声,然后小心翼翼的翻开笔记本的首页。胡柳从来不用这个笔记本写字的,他没想在空白的笔记本里发现新的线索。甚至在翻开笔记本之前,他就预料一页页的空白像一张张没有表情的脸等着他来阅览。
第42章 亡灵的日记(1)()
董亮做了个深呼吸,似乎他打开的不是笔记本的封面,而是一扇通往神秘所在的地狱之门。
首先看见的是笔记本的扉页,那是普通笔记本都有的空白纸张,没有图文,没有格子。董亮将目光移向扉页的右下角——“购于二零零四年,岳阳。”
这没有什么特别的,董亮确实记得,这个笔记本是胡柳在高中毕业那一年在学校对面的文具店购买的。
看到胡柳的笔迹,他又想到了高中时他们俩一起的情景,一时间,心中如同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齐涌上来。他不知道,为什么那时候他们可以开开心心无忧无虑在一起,上大学后压力少了时间宽松了反而要分开。
不过现在不是感叹的时候,趁着寝室里没有人,董亮赶紧接着往后翻。
后面居然有字!董亮的手猛然一抖!
不是幻觉吧?胡柳从来不舍得用这个笔记本写字的啊!董亮慌忙用手揉了揉眼睛,再瞪开来看。纸面的字并没有就此消失,而是更加清晰的映入眼帘。
这又是一首诗。不看内容,只看整齐的排列就知道,这又是一首诗。诗的内容很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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