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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骨烈爱,冷情总裁别霸道-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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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时苒听见爆炸声,再也忍耐不住,从窜了出来,跑向小楼,结果只看见小楼已经化成火海。

    而火海之外,有人搬了把椅子悠然而坐,手里还捧着盏茶。

    那样子,仿佛眼前的火海,并不是一栋毁灭的建筑物,和建筑物里无数的性命,而是一场再普通不过的篝火。

    那一刻,于时苒没心思理会旁边坐的是谁,脑子里只剩下这样的讯息……爸爸和贺迟年还在里面!

    他们还在里面!

    于时苒不顾一切的从树林里蹿出去,直奔火海。

    任以秦扭头看过去,目光一动,没想到她居然跟到这儿来了。

    “抓住她!”任以秦敲着二郎腿,对身边的人下令。

    手下得令,身形如鬼魅,眨眼之间,将冲出来的于时苒捉住,推到了任以秦跟前。

    这时,于时苒才看清楚坐在这儿的人竟然是任以秦。

    那一刻,她的恨意如同毒蛇啃噬着她的五脏六腑,向来漂亮的眼眸,因为恨意而变得无比凌厉。

    任以秦见过的含恨的双眼实在是太多了,然而,于时苒这种外露的蚀骨的恨意还是第一次见。

    一方面他觉得有趣,另一方面,又为她这股强势的恨意而懊恼烦躁。

    这两种矛盾的情绪,表露在任以秦身上,就变得分外邪恶。

    他依然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的傲然姿态,在活过的照耀中,他整个人都像对着篝火起舞的魔鬼,狂妄而恣意。

    在他面前,被人摁住的于时苒,显得卑微而脆弱,只要他轻轻抬一下手指,都可以把她戳得连骨头渣都不剩!

    “真是天涯何处不相逢。小时苒,你看,你千方百计地逃走,可是,缘分却让我们在这种荒郊野岭相见了。”

    任以秦坐在那里,手里依然端着杯子,只不知道杯子里装得到底是什么,居然让他在这个时候,这种地方也不肯放手。

    他原来是个很懂得享受的人,便是在这里,也不忘搬上把椅子。

    可于时苒从来没有哪一刻如现在这么恶毒,她希望他的杯子装得不是咖啡香茶,而是见血封喉的毒。

    以前,她被她侮辱,导致流产,她也恨过他,可那种恨意很纠结很朦胧。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偏向后者,以至于对他的恨都不那么激烈,甚至最后,连恨都懒得恨他。

    也是了,面对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一个被多年宿仇蒙蔽了心智的人,恨又如何?她的恨并不能让她变得更强,也不能让她双翅变硬,足以灭掉这男人。

    但此时此刻,她伏在任以秦面前,身后是熊熊大火,大火里埋葬了她的父亲和贺迟年……一个对她而言比生命更重要的男人,一个在她爱的男人!

    她怎能不恨?!

    目眦尽裂,于时苒像疯了一样,挣扎,居然挣开了身后人的桎梏,疯狂地扑向任以秦。

    “任以秦,我恨你!我恨你!你去死吧!”她完全没了理智,纤细的双手像鹰爪一样抓向任以秦的脖子。

    而任以秦却岿然不动,依然是那副好整以暇的姿态。

    他身边的保镖闻声而动,在于时苒扑到他面前尺寸之距时,一把将于时苒抓住,一个过肩摔狠狠摔在地上。

    于时苒只是个平凡的女孩,没练过拳脚武术,这样一摔,她顿时觉得五脏俱裂般地疼,几乎就要背过气去。

    任以秦见状,倏然扭头扬手就给那个保镖一个耳光,速度快得那个保镖没有丝毫反应的余地。

    保镖被任以秦这个耳光扇得两耳嗡鸣,唇角破裂不说,就连牙齿都有松动的感觉。

    他惊恐地看向任以秦,任以秦却已经不看他,而是站起身走向于时苒,“这么恨我?我记得以前你希望我死,美其名曰那是希望我解脱,现在呢,现在是不是希望我下地狱?”

    于时苒被摔的神智有些不清醒,好半天才缓过劲来,嗡嗡乱叫的脑子里,隐约反应出任以秦忽远忽近的声音。

    她茫然地睁大双眼,只觉得眼前冲天的火舌烧毁了她过去的一切。而眼前这张明明很英俊的脸,在她的眼底却变成了青面獠牙的魔鬼,正欢欣鼓舞着露出嗜血的獠牙。

    她什么都没说,只是呆呆的看着大火,既没有要爬起来的意思,也没有在哭泣的意思。

    这样的反应放任以秦觉得很意外,同时心里又万分憋气。

    “怎么,想装傻,还是想追随贺迟年而去?”任以秦挑着眉头。

    于时苒还是不理他,把他的话,甚至他整个人都忽略得彻底。

    “我在跟你说话!”

    看见于时苒这副爱答不理的样子,任以秦气不打一处来,伸手就掐住于时苒的脖子,硬是单手把她掐的坐了起来。

    于时苒呼吸不畅,脸色渐渐由白变成青色,又由青色变成紫色,原本流光溢彩的双眼此时变得呆滞又空洞。

    还是不开口,完全把他当空气。

    任以秦气得额角青筋暴跳,手指掐的她喉咙咯咯咔咔地响。然而眨眼一瞬,他又一点点松开她。

    本能让她贪婪呼吸,双手捂着脖子咳嗽。

    任以秦站了起来又重新坐回自己的位子,还象征性地拍了拍手上的尘土,仿佛刚才他摸过多肮脏的东西一样。

    “你要是想死的话,我也不会拦着,不过,想死的那么痛快可不行。再说,贺迟年祸害遗千年,哪儿那么容易就死了。等会儿他带着你老爹出来,却看到你葬身火海,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于时苒闻言,呆滞的双眼恢复些许神采,“你说什么?”

    任以秦翘起半边唇角,“我说什么有什么关系么?我要你做的已经做到了。贺迟年确实原谅了你,所以,于时苒,你该功成身退了。”

    “你胡说什么?!我不会离开他,绝对不会!”

    任以秦眉毛一挑,跳跃的火光中,更显强势,“这个你说的可不作数。”正说着,他突然目光一转,朝于时苒身后的方向看去,“哟,果然活着回来了,不过,情况似乎有些不妙。”

    于时苒循着任以秦的目光回头看去,只见贺迟年和司成以及两个受伤颇重的手下推着一架*走了过来。

    于时苒本来欣喜万分,然而看到*上那白惨惨的白布时,她的心像是从高空中突然沉入湖底,冰冷到让她身形剧烈颤抖。

    任以秦的目光也是微微一沉,不过很快,又布满融融笑意,仿佛看到他们这个样子多么开心一样。

    “啊呀呀,真是狼狈。”任以秦站了起来,率先走了过去,“古人说,煮豆燃萁,相煎何急。啧啧,没想到这样的悲剧居然也发生在你们身上了。真是让人伤心。”

    任以秦假惺惺地话让贺迟年微微凝眼,眼底都是冰冷的可以冻死人的光。可任以秦在这样的目光下,竟似毫无所觉。

    “这是我们兄弟之间的事情,任先生还是不要这么热心肠吧?”

    贺迟年目光冷漠,越过任以秦落到于时苒身上。

    于时苒已经完全像个木偶,眼睛呆呆地盯着盖着白布的*,好半天才抬眼看向贺迟年,然后僵硬地走过去。

    但凡眼睛没有瞎的人都能看出她在害怕,却强逼着自己勇敢地向那张病*靠近。

    任以秦并没拦着她,只是目光一点点沉下去,最后凝成一汪深不见底的潭。

    她终于走到*边,停了下来,却丧失了掀开白单的勇气。

    “对不起,苒苒,是我不好,我没能做到。”贺迟年注视着于时苒,眼底,是深深的心疼与愧疚。

    于时苒盯着补单,缓缓摇头,“不……不……不可能的。这不是我爸爸,你们在开玩笑的,对不对?”她无措的后退一步,离病魔远了些。

    “苒苒……”

    贺迟年痛苦得唤她,他第一次这么心痛,痛的像是有人攫住了他的心脏。

    也是这是,他才发现,原来,于时苒痛苦的时候,他会比于时苒更难过。

    

第四十四章 崩溃() 
“不是的,这不是我爸爸,这不是。我爸爸活得好好的,他一定回家了,他一定已经在家里等我了。我要回去找他!”

    于时苒转身就想跑。

    自欺的人本来会让人觉得格外厌恶,可是,这个时候自欺欺人的于时苒,却让人觉得她像只受伤落单的精灵,在黑暗里慌张恐惧的奔逃,想找到奔向光明的出口。

    这样的于时苒,只让人觉得心疼。

    “苒苒!”贺迟年两步上前,捉住于时苒,“你看清楚现实,你爸爸已经没了!”

    他知道这样做很残忍,但是,如果一个人不能面对现实,只躲在自己的臆想的世界里,情况只会变得越来越糟糕。

    “我不看,我不听,你们都在骗我,你们这群大骗子,大坏蛋!”于时苒连锤带打,又是闭眼睛又是捂耳朵,任性又固执,像个七八岁的孩子。

    任以秦始终站在一边,默不作声地看着,唇角依然保持着完美的上扬弧度。

    那姿态像是在观看一场多么精彩绝伦的悲情大戏。

    但,他的双眸却变得格外的黑,弄得如同这场化不开的夜色,眼神也是冰冷的。

    他静静地看着贺迟年安慰于时苒,看着于时苒在贺迟年的怀里挣扎任性,尽情发泄。

    不知何时突然起风了,吹得大火呼呼作响,而盖在尸体上的白布也被风吹走。

    于时苒突然就安静下来。

    白布下,火光中,那张瘦得不成样子的脸,不是她爸爸又是谁?

    她想欺骗自己,甚至不敢伸手去掀开,可此刻,她再也没法自欺。

    这世界上,终于只剩下她孤零零的一个。

    没了妈妈温暖的怀抱,没了爸爸坚实的臂膀,她就像一座汪洋中的孤岛,从今以后,只能在人世间踽踽独行……

    痛苦的时候,难过的时候,伤心的时候,绝望的时候,再也没有可以回避的港湾,过去的一切美好,都如同梦境,在瞬间覆灭……

    她缓缓走过去,跪倒在*边,没有预料中的嚎啕大哭,也没像当初母亲去世是那样昏死过去。

    只是那么静静地跪着,把父亲的胳膊紧紧地搂住,“爸,我知道,你一定也很累了,对不对?累了就睡吧,睡着了,就什么都不用担心了。我会好好的,所以你也一定要好好的哦。”

    通往天堂的路上,一定会是阳光明媚的,总是比这看似明媚实则风雨飘摇的世间要强上千百倍。

    这样,女儿就再也不会拖累你了,再也没有人能威胁到你的生命了。

    这辈子是我拖累了你,下辈子,一定不要再遇见我,不要再养我这种只会惹麻烦的女儿……

    她伏在父亲的胸口,轻轻拍着,就好像父亲真的只是睡一觉而已。

    在场很多早不知亲情爱情为何物的男儿,却在这时忍不住眼睛酸涩,居然都微微涨红了眼。

    贺迟年没在说话,也没在靠近于时苒,只是绷着唇线,静默的看着。

    他不知道亲情的味道,因为,从他出生起,就没尝试过。那个人在他面前,永远高高在上,永远以上司对下属的语气吩咐他做永无止境的血肉任务!

    而母亲,他更是连照片都没看见过……

    所以,他依然不能理解于时苒对父母的爱是怎样的,只知道,看到于时苒这样子,他的心如被针扎。

    任以秦的目光依然是冷的,但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的眼底带着一分迷茫。

    这让他想起他一辈子都不愿想起的那个晚上,他的生日之夜……也是大火夹杂着枪声,将他一生的命运改写……

    这世间,没有什么是值得同情的。

    所以,即便此刻,他的心,依然坚硬如听,冷如寒冰。在他看来,于时苒失去父亲,并不是什么多大不了的事情。因为他也失去过……而且,失去的比于时苒更惨烈。

    所以,这点微末的疼痛,对他而言,反而麻木得毫无知觉。

    “爸爸,下辈子千万不要再遇见我这样的女儿。”陌孩子烟把枯瘦的父亲又搂紧了一些。

    于京山的遗体被她这一楼,已经僵硬的身体便整个都动了起来。这时,有什么绿色的荧光在遗体下闪动了一下。

    任以秦眉头一拧,快步走过去,想看个究竟。

    于时苒见任以秦靠过来,立刻如炸毛的小兽,把父亲搂得更紧,戒备地盯住任以秦,“你想干什么?!滚开!”

    任以秦根本就不理她,大步流星地到了*前,扯着于京山的遗体就要翻身。

    于时苒大怒,放开父亲咆哮着扑过去,“你这恶魔,给我滚,给我滚!要不是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我从来没后悔过自己做的任何事,可是,今天我却后悔了,后悔当初多管闲事救了你!”

    于时苒扑过去的同时,任以秦以一只手将于京山的遗体翻了个个儿,后背上,定时炸弹的仪表漏了出来。

    贺迟年本来也是要上前阻止的,这时悚然大惊,叫道,“是炸弹,小心!”

    恰在此时,仪表上的时间跳为零。

    任以秦眼神一厉,反手揽过于时苒双双向外扑去。

    瞬息之间,轰隆巨响穿破苍穹,巨大的回音在山脉之间回荡,久久不绝,同时伴随的还有一声女子的尖叫!

    “老大,你没事吧?!”保镖飞快扑到任以秦身边,关切地询问。

    任以秦动了动身子,眉头微微拧了一下,然后看向被他压在身下的于时苒。

    于时苒此时双眼空洞,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双眼瞪得大大的。

    “时苒?”他翻身从楚身上让开,然后晃了晃她。

    于时苒没给任何反应,僵尸一样挺在地上。

    那边贺迟年也在司成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显然是被弹片伤到了,左臂上都是血迹。

    “少爷,你受伤了!”司成看到贺迟年臂膀上被弹片划出的狰狞伤口,忧心道。

    贺迟年却摇了摇头,捂住伤口朝于时苒走去。

    司成见状,立即组织,“少爷,你不能过去!”

    贺迟年没理会他,只冷漠道,“闪开!”

    司成愣神的功夫,贺迟年已经绕过他走向于时苒。

    这时,任以秦已经把于时苒抱了起来,见贺迟年捂着伤口走来,眉眼一弯,道,“怎么,你不会还想把人要回去吧?”

    “是又如何?”贺迟年冷漠如冰,声音一如他此刻的神情。

    “即使,你知道她被你贺我尚了*,还流了产?”任以秦一手搂住于时苒,一手轻轻抚摸着于时苒的脸蛋,那样子就好像主人抚摸着最受*爱的*物!

    于时苒此时,依然瞪着双眼,却完全没把任以秦和贺迟年的对话听入耳朵。她此刻,不过是个被定时炸弹炸飞了灵魂的可怜女人。

    她只知道,母亲死的时候,血肉模糊,而父亲死后,竟然连尸骨都没能保存下来。而这一切的一切,她都归咎于自己,认为,是自己招惹了这些杀人不眨眼的魔鬼,才会换来今天的报应。

    罪孽深重的,不是任何人,只是她自己,只是她自己而已。

    如果,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过她,那么,这一切都不会出现,妈妈不会死,爸爸不会被定时炸弹炸得尸骨全无!

    左依夏说得对,这一切的一切,罪魁祸首其实都是她自己!

    在她的深切的自责中,人身本能的自我保护意识,自然而然的将她同外界的一切隔离开来。

    她把自己,完全关入了内心世界,对外界的一切不闻不问!

    而此刻,争执不休的两个男人,显然都没意识到她的失常,或者说意识到了,也只是认为她被这场突然的爆炸吓傻了……

    “人是我带来的,自然有义务带走。”说到这儿,任以秦微微一笑,“而且,请司徒先生不要忘了,她本就是我的女人。她心甘情愿跟随的,是我贺迟年。”

    任以秦听后目光一沉,搂着于时苒的手又紧了一分,尽管最初的最初,于时苒都没有心甘情愿对他动过一点感情。

    “心甘情愿?”任以秦心中再是不爽,脸上却笑得如沐春风,得意又张狂,“她的心甘情愿值多少钱呢?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意愿和选择,只留给强者。贺少爷,我想,没有人比你我更懂这一点!”

    

第四十五章 你不会(精彩)() 
说完,任以秦突然将于时苒推给身后的随行人员,“想带她回去?可以,先过了我这一关再说。不过,贺少爷,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该不会想在这个时候硬拼吧?今天如果不是我出现得及时的话,你说你和贺北寅谁会是胜者?”

    贺迟年听后,眼神一凛,目光迅速扫过任以秦身后的人,估计着如果再战的胜算。

    任以秦已经看出贺迟年的心思,笑吟吟道,“你觉得我会只带这么几个人来么?而且,就算我只带了这么几个人,以你现在的状况,和身后那三个身负重伤的手下,就真的能把于时苒安然无恙的带走?对于你来说,于时苒是心爱的女人,对于我来说,她不过是个棋子,还是被我厌恶的想杀之而后快的棋子。作为贺氏集团暗部统领的你,真的要冲冠一怒为红颜,做出这么不理智的举动?”

    任以秦一边说着,一边把玩着他从不离身的薄刃刀,身子一侧,后退一步,对着于时苒颈项上的动脉试了试。

    好像随时都会下手的样子。

    贺迟年眉头一皱,陡然出枪,“你敢伤她,我就送你归西!”

    “要不要试一下,是受伤之后的你,枪法更快,还是现在的我,刀法更快?”任以秦饶有兴致,像是进行着一场有趣的试验。

    贺迟年本来就有伤在身,现在又被弹片划伤,血一直沿着他的伤口往下淌,再是强悍的人,到底还是人,有多少血可以留?

    他集中精神高度警惕地盯住任以秦,眼前却还是一阵阵犯晕。

    觉察到贺迟年的状态不对,任以秦手中薄刃突然射出,夹杂着凌厉的风势,直奔贺迟年的喉头。

    贺迟年到底是从训练基地一步步爬出来,从死亡堆里爬出来的人,对死亡总有种超乎寻常的直觉,而身手反应,也更不是一般人可以匹敌。

    所以,就算贺迟年到了现在这种极限,依然灵敏地向右一倒,同时扣下手中的扳机,直打任以秦的右心房。

    任以秦左一翻,灵敏地躲开,下一刻,却把于时苒扯了过来,冰凉的枪口抵住了于时苒的太阳穴,“你信不信?”

    任以秦依然在笑,整个人冷静地可怕。

    贺迟年翻身而起,枪口对准任以秦,“你不会。”

    “哦?”

    任以秦眉毛一轩,“说说,我为什么不会?”

    “你要是想杀她,不会等到今天。”

    贺迟年说的笃定。

    任以秦有种被人窥破的恨意,不过,正因为能这样轻易的被任以秦窥破,才不愧于当年他们在生死堆里那段朝夕相处的情谊。

    可当年也只是当年而已,俱往矣。

    “你说对了,我不会杀她。”任以秦收了枪,“但给她放血什么的,我还是舍得的!”说完,一把轻而薄的小刀片切在陌孩子烟的手指伤。

    身体的本能让于时苒一个瑟缩,这一抖,手指划过锋利的刀尖,居然割下薄薄的一片肉来。

    “你住手!”

    贺迟年一惊,怒道。

    任以秦的瞳孔,也是不易觉察地一缩,但说出的话,依然刻毒而冷静,“看在你为了我一颗棋子这么痴情的份儿上,这次就算了吧。下次,可就没这么好运气了。”

    转身,对手下道,“我们撤!”

    司成已经提起来的枪,此时又放了下去,暗暗松了口气,赶忙扶住贺迟年,“少爷,你怎么样?”

    “我没事。”贺迟年摇了摇头,目光沉沉地盯着任以秦等人迅速撤离的方向,冷笑一声,“我们撤。”

    回去的路上。

    “组长,我还是有些不明白。对于任以秦而言,这是个天大的机会。”

    贺迟年的手臂已经被简单包扎过,不再像刚才那样淌血。

    他本来闭着眼靠在后座上,这时,听司成这么问,倏然睁眼,双目冷漠如霜,“他来的目的,本就不是取我的命。”

    “啊?”司成更加糊涂。

    “他的胃口很大,贺北寅设计想利用这次机会神不知鬼不觉地解决掉我,如果我一旦挂了,那么整个贺氏的继承人就只有贺北寅一个,少了对手,怎么会有贺氏的内部分裂?他既不杀我,也不要贺北寅的命,只是想看内斗,一旦贺氏集团分裂,必然实力大减,到时候,他来坐收渔利不是比和贺氏硬碰更划算?”

    贺迟年淡然说着,眼睛却看着窗外。

    “组长的意思是,他的目标是整个贺氏集团?”

    司成大惊。

    贺迟年没回答。

    “那他为什么突然之间,把他处心积虑布置下的棋子拨拉出来,而且还把目的都说的一清二楚?最后带走,于时苒又算什么意思?”

    贺迟年这次总算回头看司成,“这颗棋子太天然了,你以为藏得住么?他要挟时苒那段,不管是想看看时苒在我心里到底有多重要而已。说白了,他之前所对直言感兴趣,纯粹的,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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