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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妖记事-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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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明铮不置可否:“你怎么愿意叫她师叔了,往日不都是称呼她为那女人么?”
“因为恶女人说,不杀她就尝试把她当做路人。师父,我不想杀她。”忽而他又想到了什么,问,“师父,如果我要杀玉师叔,你会阻止我么?”
百里明铮笑着摇头:“不会。”
第063章 新年礼物
在跟随曲风一段时日之后,苏时语发现他的生活很单一,除去偶尔审阅审阅新引进的灵外,就没有正经事可做。白天他看书摆弄花草,晚上他又拿了酒壶坐在一棵枯树下饮酒。
苏时语第一次看着曲风喝酒,惊得她在一旁愣住。曲风见她这副模样,笑着朝她招手,问:“你要喝么?”
苏时语摇头:“你也是灵,为何能喝酒?”
曲风也不强求,自顾满上一杯,一饮而尽:“谁说灵不能喝酒?”
苏时语哑然。对呀,没有人说过,一直以来都是她自以为是而已。
曲风见苏时语双眼发亮,低笑出声:“你可别因此去大吃海喝,凡人之物,我们虽然能食,却都是剧毒。”曲风晃了晃手里的酒杯,“这一杯,足以让你穿肠破肚魂飞魄散。”
苏时语脸色一黑:那刚才你还让我喝!
曲风好似看懂了她的心思,语气玩味又带着些许无奈:“好在你没答应,否则我就少了一个可以说话的人了。”
恶魔!
苏时语不再看曲风那张笑得温暖如风的脸,越看越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她抬头看着枝丫张扬在夜空的枯树,问:“这是什么树?”
曲风笑容淡去,眼里浮上一抹苦色:“忘了。”
一直抬头看树的苏时语错过了曲风眼里的情绪,她又问:“明年的春天,它会开花么?”
曲风伸手扶上树干:“它的根早在一百多年前就枯了。”
苏时语听出一抹怅然凄凉,她目光落在曲风身上,却只看到孤寂。
每一个灵都是一个故事。曲风的故事又是怎样的呢?
***
曲风把苏时语留在了身边,却从未教过她吩咐过她任何事。她就好像是走廊上挂着的鹦鹉,主人高兴了就来逗玩几下说几句话,不高兴了就整日整夜将她当空气。
曲风也从不过问她的去向,她说她要去看望迟海军儿,他点头准了,并说以后不用向他询问,想去便去。苏时语并没有因此而肆无忌惮,所以她只是去向迟海军儿报了一次平安就再没去过。
这样平常的日子一晃就过了十来日,随即就迎来新的一年。
新年是凡人都要过的节日,而这雪域里的灵都是由人而来,自然也要过这个节日。所以今日的雪域比往常都要热闹,虽说没有红灯笼爆竹对联等喜庆之物,但是依旧不减灵魂们的喜悦之心。
但是,有些灵高兴,自然也有些人悲伤。他们想起了家人,想起了以往过节的情形。
苏时语摘了些树叶拼凑了两个人像,一个是军儿,一个是迟海。拼凑的两人挨在一起,手拉着手,其乐融融。她拿着这个做礼物送给他们,这爷儿俩乐得合不拢嘴,军儿说,这是他几十年来收到的第一份新年礼物。
苏时语听着鼻子也酸呼呼的,若是还活着,若是还在二十一世纪,那么此刻她正和父母围在一起包饺子。
苏时语告别军儿父子,她找了处隐秘的地方,掏出一块绢布在上面写着:新年快乐,想你。她想了半天,最终还是在‘你’字后面加了一个‘们’字。她召出玉鼠,玉鼠吱吱地钻出来,嘴里还叼着一张绢布。
苏时语连忙将绢布取下来,将自己写好的交给玉鼠,玉鼠嗖地钻回去了。她满怀期待地展开绢布,绢布上密密麻麻地写了好多字,她一字一字一行一行地看过去:
恶女人,我又赚了一千多两银子哦,羡慕吧,哈哈!还有,新年快乐!——花橙。
这个小鬼!
藏珠宝的山洞找到了没?画张地图回来!——玉凌波。
你要杀我的事我还记着呢,找到了也不跟你说!
苏姑娘,孙悟空后来和谁在一起了?白骨精?——箫武。
苏时语嘿嘿笑着,在客栈闲暇时,她就给箫武讲孙悟空杀妖取经的故事,不过扭曲了一下下原剧情,加了一点点爱情因素在里头。
还没有卫融的消息么?他什么时候出关?——箫闻。
这个……
阿时,一切小心,平安回来。——百里明铮。
苏时语呵呵傻笑着,再看了一遍,最后盯着百里明铮的字多看了几眼。百里明铮的字她是记得的,从雁回镇起,她就记得了,一眼就能认出。
她还记得那日海月节,整个雁回镇的人都在放花灯,所以她早早地回了尚府,她守在半空就等着明铮等人的花灯升起,她不畏火光小心翼翼地偷看里面的花签。她看到林朗的花签是空白的,看到花橙的花签上写着希望她师父的伤早日康复,然后看到百里明铮的花签上写着愿阿时早日寻到寄体。于是在那一刻,她就把百里明铮的字深深地记在了心里。
苏时语揉了揉发酸的鼻子,有些不舍地将绢布用灵力销毁。她起身一路回曲风的院子,脚步都是轻快的。
曲风的院子同往常一样,没有丝毫新年的气氛。她进了院子,穿过里屋到了后院,果然见到曲风倚坐在枯树下。
“送给你,新年快乐。”
曲风听着苏时语的祝贺,抬起头来,正好见着被苏时语捧在手里的一束花。说是花,其实都是落叶,各色的落叶,红的黄的,被扎成花朵的形状,然后凑在一起用纸包住,一眼看去就像是扎成的一束花束。
曲风眼里有些惊讶,这是他第一次见这种‘花’。他起身,站得挺直,这才接过苏时语的花束,他笑得很浅,但眼神明亮,显然他是喜欢的。
“谢谢。”
苏时语没料到温柔却拒人千里的曲风会道谢,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来。
“曲风,你倒是好兴致啊。”一女声从半空传来,有玩味和嘲弄之意。
曲风和苏时语一同抬头看去,只见一红衣女子飘在半空,双臂环胸地冷看着这边。女子很漂亮,可眉眼之间却透着一抹骄横气。
苏时语心中一凛,在这雪域之中,能以这种口气对曲风说话的,除去妙人再也找不出第二个。
妙人飞身而来,落定在苏时语身边。她绕着苏时语转了一圈,傲气锐利的目光将苏时语上下打量。苏时语只与妙人的眼神对视了一下,就立即被瞪了回去。
妙人让她想到了华妃娘娘。
“早就听说你破例收了个女灵,现在看到,模样倒是不错。”妙人冰冷的手指勾起苏时语的下巴,言语里讽刺味颇浓。
曲风浅笑出声:“你难得踏入我的院子,今日来是有何事?”
妙人见曲风岔开话题,有些不悦,她一把夺过曲风手里的花束,面露鄙夷:“这什么破东西,恶心。”说着又将花束扔还给曲风。
用树叶扎的花朵本就不稳固,被妙人这么一抛,好多树叶都飘落下来,花不成花,没了一丝可看的价值。
“尊主修炼到紧要时刻,需要大量的灵力补充。”妙人道。
曲风眉头微皱:“我知道了,我会吩咐下去,尽快收集好给尊主送去。”
妙人有些幸灾乐祸:“尊主说了,次品就不用了,他要灵力丰厚些的。比如,她!”妙人突然抓住苏时语的手腕,突然而来的冰凉惊得苏时语一抖。
“妙人,她是我的人。”曲风言语平稳,却少了温和。
妙人松开苏时语:“我知道你舍不得。”她转身飞出院子,留下一句:“曲风,你可要小心了,若有一天被我抓住把柄,我要你生不如死!”
曲风苦笑摇头,蹲下身不紧不慢地将落在地上的树叶拾了起来,然后随意地将树叶拢了拢:“抱歉,弄坏了你送的花。”
苏时语低头一看曲风手中的花束,脸黑了。就刚才曲风随意地拼凑了一下,竟是比她原本的都还要好看!真是个手巧的男人!
“她说的灵力补充……”
“如你所猜测的,就是食灵。”曲风面无表情,苏时语看不出他的心思。
他抱着花束回了屋,将其插到花瓶,随即出门而去。苏时语想要跟着你,却被曲风给制止,她只好在院中等着。
曲风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回来后他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端了酒在枯树下孤零零地饮酒,一坐就是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他又出了门。
苏时语对于曲风这两日的行动有了大概的猜测,她坐立不住,在曲风前脚出门她后脚就去找迟海和军儿。
没有找到迟海,只找到军儿。军儿一见她就扑到她怀里哭了,他说迟海被带走了。
苏时语问军儿详情才知,昨日曲风来了,召集了大伙,挑了五个灵力最低的灵,其中就包括军儿。可迟海却自愿代替军儿跟着曲风走了。谁都知道,这一去是回不来了。
就昨天,整个雪域被曲风带走了五十个灵。而今天,又会是五十个。
苏时语觉得胸口烦闷,发胀。她不知道自己怎样回到曲风的院子的,只是抬眼看到那棵枯树时,鼻子一酸,泪水就淌了下来。
忽觉一股杀气从身后袭来,苏时语立即朝旁一侧,就地一滚就躲开了。她冷眼一扫,见一抹红色立在她原本站立的地方。是妙人。
妙人俯视着她,她忽而厉声道,“说,你和曲风到底有何阴谋!”
第064章 枯树之争
阴谋?这从何说起?苏时语头疼。
妙人见苏时语不语,还一副不知情的疑惑样,心底就一团火。她闪身掠至苏时语身前,一把掐住苏时语的脖子:“说!”
苏时语欲哭无泪,她掰着妙人的手:“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装傻!你若和曲风没有阴谋,他为何破格提升你?”
“我怎么知道,或许,呃,或许是因为我的美貌?”
“曲风可不好女人!再说,”妙人满目鄙夷,“你也有美貌?”
不好女人难道好男人?哎哟,我可怜的耳朵,又让你听了不该听的。
“我真不知情!我是想让曲风大人教我个一招半式提升实力,所以才死皮赖脸地跟着他的,当时在场的有好几十个灵,你一问就知道!只是哪里知道这段时日曲风大人非但没有教我什么,连话也少同我说,更别说什么阴谋了。”
妙人许是在琢磨这话的真假,一时沉默,只是打量着苏时语。
“咳咳……”苏时语猛咳嗽几声,“妙人大人,您与曲风大人共事上百年,他的为人你最清楚不过了。如果曲风大人果真如你所说有什么阴谋,那也会在暗处,说不定他提升我只是为了迷惑你而故意放的烟雾弹。”
妙人冷笑:“这不过是你的开脱之词。”她突然语气一转,变得低柔诱惑:“你告诉我,我就放了你,否则我就杀了你。”
苏时语被她掐得快踹不过气来,既然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她道:“妙人大人,你确定要在曲风大人的院子杀我?”
妙人:“有何不可。”
“你还记得曲风大人说过的吧,我是他的人。你杀我就等于打他的脸,你以为他会善罢甘休?”
妙人反是笑了:“曲风就是个胆小鬼,他才不敢吱声。再说你又算得什么,他可不会为了你跟我翻脸。”
“呵。”苏时语冷笑,“妙人大人,你可还记得红娘这个人吧?”
“怎么?”
“我刚来的时候红娘犯了错,曲风大人可是让她自行到你那儿领罚。而现在我没有犯错你却要杀我。你知道这在外人看来是什么么?在外人看来曲风大人宽容大度识大体顾大刚,而你却嚣张骄横胡作非为!等这话传到尊主耳里会是怎样?”
“我追随尊主两百年了,我一心为他,他岂能不知。你以为他会因为小人之言而把我怎样么?”妙人自信道。
“你对尊主好,他或许知道也深深记着,他不会杀你或是赶你出雪域,但是尊主会认为你没有治理之能,最终会架空你,实权交到曲风手里。”苏时语道,“所以,曲风大人一直以来都不跟你翻脸,并非是怕你,而是在等你亲手毁掉自己。”
妙人脸色难看,松开苏时语的脖子:“继续说!”
苏时语揉着脖子继续道:“现在烈章死了,曲风大人将外权独揽在手,论手中势力他比你强。你现在还这般自毁,都不用曲风大人有何动作,你早晚都会被他踩在脚下!”
“恐怕他的目的不是我……”妙人眼中闪过狠色,自言自语道,“曲风,我绝不会让你动尊主动雪域分毫!”
苏时语眉梢一挑,心中有了计较。她双眼直盯着妙人的眼,轻声道:“你就没想过烈章手下的怀疑是真的?”
妙人眼里闪过冷色:“你什么意思?”
“据我所知,尊主卫融都不管理雪域中事,也就是说雪域的各方势力都听烈章和曲风的,现在烈章一死,那么他们都听谁的?”
妙人脸色一沉。
“其实你心中也是这般怀疑的吧,否则怎么会认为曲风大人有什么阴谋。”苏时语走向枯树,手扶上树干,“哎,没想到曲风大人有如此心机,真是深不可测啊。这段时日和曲风大人相处下来,我见他儒雅温柔,又有着绝代风华,我便忍不住欣赏他。再见他常坐在这树下独自饮酒,我就又觉得他是个受过伤的重情男子,让人心疼。现在看来,是我错了。”
苏时语求问似地道:“妙人大人,你说这枯树可否是曲风大人的执念所在?否则他又怎会常坐在此处饮酒?那酒,可都是剧毒呀!虽说曲风大人灵力深厚,可是要化散一杯酒也不是易事呀。”
妙人抬头看着枯树:“曲风进雪域之时就带着这棵树,他守着这树也有两百年了。”
“不会吧?”苏时语故作惊讶,“曲风大人怎么可能把自己的弱点放在这里?!”
妙人上前一步,冷笑道:“你说得对,这棵树就是他的弱点。”她右手成爪,一把抓住树干,五指陷入树干中。她手一抬就把枯树给一把提了起来。
苏时语惊得退后一步,讶然看着妙人,暗叹这女人怎么是这么个急性子行动派!或者说,没脑子!
“你告诉曲风,这树我取走了,他要就让他自己过来拿!”妙人冷笑一声,随即单手拿着枯树飞身就离开了。
苏时语见妙人不见了身影,腿一软就瘫坐下来。她按着胸口,让跳动失常的心脏慢慢平复下来。她大笑几声,等笑够了,这才爬了起来冲出院子——找曲风。
一路上,苏时语逢人就问曲风的去向,兜兜转转了几圈总算是找到了曲风。
此时的曲风身后正跟着十几个灵,他们一脸的惊惶绝望,对于接下来的命运,他们不甘却无力反抗。
苏时语一把抓住曲风的衣袖,惊慌道:“曲,曲风大人,妙人大人把你的树给挪走了!”
曲风脸色大变,失了往日的淡定自若。他一把扣住苏时语的肩,苏时语疼得龇牙咧嘴。
“你说什么?!”
“妙人大人搬走了你的树,她说你要就去向她要。”
曲风不等苏时语说完就朝妙人的院落掠去,苏时语下一刻就跟了上去。曲风很快,转眼就出了苏时语的视线,等着她赶到妙人的院子时,妙人已经和曲风对上了!
妙人单手扶着树站在院中,挑衅地看着曲风:“说,烈章是不是你杀的?”
曲风的目光落在枯树上,有焦急,有浓浓的哀伤:“不是。”他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
妙人眉头一皱:“你最好老实交代,否则我毁了你的树!”妙人说着,手指再次陷入树干中。
曲风睁眼,目光落向妙人。妙人惊得退后一步,不是曲风的目光有多么阴冷恐怖,而是曲风眼里的悲伤与绝望让她惊讶,那么浓烈,就像滴落宣纸的墨。她从未见过曲风这般模样。
“我说不是,你却不信,那你要我如何说?是要迎合你说是么?如果这个字能让你还我的枯树,那好,我说是,是我杀了烈章。”曲风言语里几乎带了恳求。
妙人听着曲风说这话却没有一丝喜悦的成分。
站在院角的苏时语看着这一幕,思绪复杂。
妙人又上前一步,语气冷硬:“那你说,你对尊主对雪域可有非分之想?”
“呵呵。”曲风听着笑得惨然,悲伤到了骨子里。
妙人质问:“你笑什么?!”
“我在雪域一日,誓必守护一日。”曲风依旧笑着,却满是哭的味道。
妙人手松了,莫名地,看着眼前一脸悲苦的男人,她信了他的话。
她不喜欢曲风,从两百多年前第一次见到他就不喜欢他。那时候卫融带着她刚占领雪龙山,在他们势力扩大到还不到十个灵时,曲风来了,不是被抓来的,而是投奔。
曲风来后,在他的各种提案下雪域渐渐壮大到现在,里里外外的灵总数有上千之多。卫融很重视曲风,大小事都会征询曲风的意见,卫融要奖赏他,他却不求利不求名不求美人,他说他只要呆在卫融身边就好。
妙人觉得曲风抢走了她的卫融。她的卫融,那个在梨树下拉起她的手说,‘跟我走吧,从此以后你就叫妙人’的卫融。她恨曲风,她护卫融。她觉得曲风一直都是在利用卫融,利用卫融打得一片天地,然后他会在时机成熟之时施计将这片天地抢入手中。对此,她毫不怀疑。
她戒备曲风,处处与他作对,可曲风却从不反扑。她步步紧逼,他却连连退让,在她看来,这就是曲风不打自招,昭示了他别有居心。
而最近,烈章死了,曲风偷偷摸摸,秘密也越来越多,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做些什么,为卫融做些什么,为此她找上苏时语,挪了他的树。
妙人回想起自己的初衷,狠了狠心:曲风向来狡猾,现在这副模样必是装出来的!
“两百年来我一直都想问你,你为何如此忠于雪域?”这个问题不解,她永远都无法对曲风安心。一个人绝对不会无端地执着于一事,无端地忠诚一人。
“为了一个人。”曲风目光不移地看着妙人。
“谁?”
曲风看着枯木:“一个叫韵禾的女子。”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神情都是柔和的。他抬眼看着枯树,目光像是落回了两百年前,双眼里尽是柔情。
“韵禾?雪域之中可没有这个人。她是谁,她在哪儿?”妙人步步逼问。
“她,吊死在了这棵树上。”
第065章 雪域始乱
曲风说,那个叫韵禾的女子吊死在了这棵树上。
曲风说,那个叫韵禾的女子,才貌双绝,有着世间最温柔的眼神最美好的笑容;那个叫韵禾的女子,是他年少时的老师,教他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叫他风儿;那个叫韵禾的女子,却爱着他的父亲。
曲风说,韵禾爱着他的父亲,母亲得知后将她赶出曲家,失去踪迹。他发誓要寻到她,告知她他的心意,他在一场围城战役之中死后成灵。他开始日日夜夜地寻日日夜夜地找,最终却被告知韵禾已死。他找到韵禾吊死的树,树已经枯了,带他来的灵说,这是棵梨树,说韵禾死的时候青丝肩头落满了梨花。他固执地相信韵禾还在世上,不过同自己一样换了一种方式。他又开始日日夜夜地找,终是找到了她。
“只是她却不记得我了。”曲风说这话的时候,脸色特别难看,像是在哭,可他却又偏偏笑着,那副模样,让人心口揪着疼。
妙人心底的怒气荡然无存,可依旧不想就此放过曲风:“这跟尊主跟雪域有什么关系,别以为你这样就能蒙混过去!”
“呵呵呵……”曲风只是笑着,甚是凄凉。
妙人觉得曲风这笑是在嘲讽她,那好不容易消散而去的怒火去而复返,她五指收紧,那枯树发出咯吱声响:“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毁了它?!”
曲风看着妙人:“那个叫韵禾的女子,就是你啊。”
妙人一颤,不可置信。她正要怒喝曲风说他胡说,却突然手腕一疼,手反射性地一松。她惊慌再看,那枯树已经在曲风手里了。
“曲风!你卑鄙!”妙人怒不可遏!被骗了,被曲风骗了!
曲风双手抱着树站在墙头之上,他面上哪里还有一丝凄凉,他冷声道:“烈章不是我杀的,我对尊主对雪域也没有丝毫非分之想,信与不信,随你。”曲风语落就折身朝自己院落掠去。
苏时语随后跟上,现在的妙人就跟炮仗一样,一碰就得炸。果然,她刚离开不远,就听得妙人的院落发出一声巨响。
曲风将枯树又放回了原位,然后在枯树之下一坐就是两天两夜。他喝了两天两夜的毒酒,喝到脸色发黑,吐气如墨。他还在喝,没有停止的意思。
苏时语有时在想,他这样喝死了也好,如此明铮就少了一个强敌。可有时苏时语会感到愧疚。执念对灵来说,就是全部,就是生命。不论曲风如何作恶如何该死,但他没有伤她对不起她,她却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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